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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剑仙歌第16部分阅读

他,待文童正真成型之后,便不同一般妖类,体内元气更全数转化为了元神气。

    而袁西望的元神气与旁人也有所不同,多是参悟剑道而来,比起普通元神气又多了一种难以言喻的锋锐之感。而文童如今对于剑道依旧是一知半解,哪里能淬炼自身元神气,不过他与袁西望心血相连,袁西望锤炼自身元气时,便能够帮他一起淬炼。

    这时,漆黑如墨的丹炉突然泛起一道暗红光芒,袁西望见了,便知丹药即将成型,急忙唤回文童,又走到距离丹炉不远的地方,双手正对丹炉,缓缓结出一个法印,口中念道:“开!”仙道丹炉乃是用禁法炼制,若要控制,便需要相应法器或是法印,此刻袁西望所施展的便是控制丹炉禁法的法印!

    随着法印打在丹炉上,就看见密封的炉鼎身上,原本以为是装饰的六个犄角,居然缓缓喷出六道凝稠液体。这些液体便是灵药炼化后的精华,可称为丹液。

    丹液一出,袁西望手中立刻变幻法印:“凝!”就见丹液离开丹炉,也不流向地下,反而翻滚而上,聚集在丹炉顶盖之处。

    这丹炉定然也有不凡,其上似乎有个凹槽,而丹液聚集在凹槽上方,就缓缓融合凝固,过了一刻,就变得浑圆如珠,晶莹剔透!这便是丹成了,袁西望收起法印,就看那灵丹缓缓落在丹炉的凹槽处。

    袁西望见状,略微吐了口气,脸上也有些满意的表情,就从旁取过一个青玉小瓶,将那刚刚炼制成的妙玄丹装入其中。

    再将药瓶妥善放好,仿佛轻松下来,没事可做,想了想,袁西望不由说道:“多得文童提醒,也有段日子没有修炼元神气了,趁这会儿闲暇,不如练练。”

    便走出丹房,就在药架之间的空旷处,开始演练剑法,此时他舞剑,却也没有运用剑罡剑煞,只有身体动作,又是以指为剑,既不像仙人仙法,也不如凡人武者练功,然而,动作潇洒,圆转自如,犹如舞蹈一般,别有一番滋味。

    其实,这倒不是袁西望武艺退步,反而是因为心中对于剑法剑道,又有了新的体悟,才如此练剑。武道中的招式、身法、技巧,他早已融会贯通,一旦施展剑法,直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寻。

    此时,不用内力精气,只把招式相互串联,意在剑先,随性而舞,反而更能得窥剑中真意,若是有元神修为精深的人在,便能看见他那一身剑道之气,原本是凝实厚重的,随着他的剑舞,却如抽丝剥茧,越变越细。

    袁西望心神沉浸剑法之中,渐渐物我两忘,突然丹房门打开,走进一人,他也未曾细看,仿佛剑法自有灵性,能够探知一切,身体随剑而动,飘然如云,又疾如劲风般朝门前冲去,此时他尚且和房门有段距离,只见他足尖轻轻一点,身如柳絮随风动,就瞬间跨越过去了!

    到了那人面前,袁西望尚且侧着身子,一点剑指就无比准确的朝来人眉心刺去。那人似乎是被突然变故惊呆,来不及做出反应,只能定定看着剑指往祖窍要|岤点来,心中只觉那毫无劲气的剑指,竟蕴含某种慑人心魄的力量,一股凉意自心底升起,仿佛片刻后就要葬身黄泉!

    情形危急万分,却见袁西望动作终于停了下来,此刻,他手臂平伸,剑指距离那人眉心怕不到寸许。

    只听袁西望惊呼一声:“广师姐!”说话间,急忙收手,又退后几步,才万分歉意得说道:“这、师姐见谅,在下无意冒犯,只是刚才练剑入了神,师姐又突然进来,这才……”

    广若绫此时满脸惊奇,仿佛也是被刚才情形吓到了,过了片刻,才恢复表情,说道:“你刚才施展的便是世俗武功?”

    袁西望道:“正是,不比仙法奇妙,刚才也是无聊,便练了练。”

    广若绫听了,心中却道:“他居然如此厉害,我看刚才那一剑,他手中若是握有长剑,怕真能伤到我了!看枯枫师叔当年单独将他留下,恐怕别有用意,这般人才怎会根骨不好?”又道:“没想到你还有此等本事,何以会言说根骨不好,据我所知,要修炼武功到高深层次,天赋悟性也是不可缺少的。”

    袁西望叹了口气道:“此事却为我生平最大遗憾,我乃是因为身有奇症,虽然修炼武道尚可,但断然不能学习法诀,否则,便如吃了催命毒药,命不久矣。即使如今,我也是没有几年好活了……”说到此处,他神情更是悲叹。

    广若绫闻言,就道:“灵药子师伯乃是丹道圣手,莫非他也无法?”

    袁西望道:“便是我在这里待了两年,师伯已经竭尽全力,然而,见效甚微啊。”

    广若绫见袁西望神情悲伤,心中不由也升起几许悲情,便要开口安慰,却也不知说些什么,她一贯都是严于律法,说教于人,当真没有做过安慰别人的事情,只好欲言又止。

    袁西望稍微难过片刻,也不再多想,事情也不是刚刚发生,既然早已知道,又何必徒增烦恼,勉强笑了笑,说道:“师姐此来,想必是为了丹药,恰好已经炼成,就给你拿来。”

    第十五章 好奇心,仙子欲学凡尘术

    袁西望说着就急忙转身走去,一来掩饰自己的窘态,二来也是因为刚才惊扰了佳人,心中愧疚。取出刚刚炼好的妙玄丹,就将之交到广若绫手中,又说道:“此丹最好在正午烈阳气息浓重的时候服用,便于调和阴阳,药性更能增强一分。”

    广若绫似乎还在想着刚才的事情,接过丹药后,只轻轻点了点头,也忘了离开。袁西望见状,不由说道:“师姐若然无事,那就……”刚才情形尴尬,他本想说叫广若绫取了丹药,就快些离开,却又想起在这寒冥道中,自己尚且才算是外人,出言命令宗主之女,岂非大大无礼,就止住了声音。

    广若绫听见袁西望的话语,也惊醒过来,才发现自己居然在人前发呆半晌,顿时觉得万分丢脸,不由面露尴尬。又看了看手中药瓶,才想起自己怕是应该离开了,急忙开口道:“我……”一说话,心中似乎又浮现袁西望剑指刺来的情景,只觉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去了。

    袁西望见状,略感奇怪,就问道:“师姐还有事情?”

    广若绫闻言,又是一脸思索的神情,眉头微蹙,过会儿,还轻咬下唇,好似下了什么巨大的决定般说道:“你能不能教我那种世俗的武功,就是你刚才施展的剑法。”

    袁西望见她模样,心中尚且有些紧张,待她说出话来,却一阵轻松,笑道:“师姐若是要学,自然可以。”

    广若绫听他答应,神情便有所舒缓,又道:“不过,我找你学武功这件事情,定然不能告诉其他人!”

    袁西望闻言,心中笑道:“不想这广师姐也是好面子,不过,他为众弟子之首,是要注重威严,若是被人知道和我学习世俗功夫,难免引来闲言碎语。”于是,便开口道:“师姐放心,此事绝不告之第三者。”

    广若绫见他答应,心中还想道:“不如再叫他发个誓,那便更妥当了…不对,如此做了,岂不是显得我太过着紧,我乃是寒冥道宗主广冥之女,怎会稀罕那世俗玩意儿,只是好奇而已……”想着,又是一副淡然的表情,说道:“那便如此,待我伤好之后再来找你。”

    袁西望微笑应承道:“恭候大驾。”

    这时,广若绫才显得“心满意足”,说道:“你且记好约定,我先行回去疗伤了。”

    袁西望闻言,不由觉得:“她看起来严肃,没想到还有这孩子般的一面,生怕我爽约呢……”便笑着将她送到门口,看着她走了一段距离,才关起房门来。

    却见丹房门关起后,墙角之处竟走出一人,赫然是多时不见得赵广财!外门弟子,本不能随便进出玄冥宫,不过他管理玄冰洞天闲杂事物,每年都要来汇报近况,今天恰好到了日子。

    而他又素知玄尊灵药子喜欢稀罕药物,这些年收集了一些,便想要来换些好处,谁知刚好看见袁西望送广若绫出来,只觉事情不一般,连忙躲在暗处查看。

    赵广财看见刚才情形,不由想道:“没想到姓袁的小子居然在丹房做事,攀上了玄尊灵药子,这可不好惹了……这广若绫向来高傲,从不对门派中弟子稍加颜色,怎么看她刚才对那小子也不太坏啊……嘶,这可不对啊,当初在山下时,这广若绫也是为他出头,如今看来,这两人之间,难道还有些非比寻常的关系?!”想到这里,心中不由一惊,急道:“那可糟了,这广若绫绝不是好惹的主,便是表兄也很愿意听她的话,若然那小子对当年事情怀恨在心,借着她的关系来打压于我,岂不是大祸临头?!”

    他越想越怕,就说道:“这可不行,得先寻表兄打个招呼!”还在说着,就已经急急忙忙朝枯枫的尊阁——寒枫阁跑去。

    不多时就来到阁楼之前,周围安静无声,却被赵广财匆忙的脚步声打乱了,走进其中,就看见空荡的院落前方,枯枫还是一如既往,邋遢躺在台阶上,身子更摆成个大字型,闭着双眼,仿佛无比享受。

    赵广财看见枯枫动,作就缓了很多,蹑手蹑脚得走到他身旁,小声小气地喊道:“表兄!表兄!”

    枯枫似乎是听到了他的叫唤,又好像睡得正熟,身子轻轻动了动,居然翻了个身,只把背影留给赵广财。

    赵广财见状,脸上略有些尴尬和无奈,又走到枯枫正面,轻声说道:“表兄,您醒醒,我有点儿事儿和你说。”

    这时,就看见枯枫梦呓般的喊了一声,才撑了个懒腰,坐起身来,睡眼惺忪得看着赵广财道:“咦,是广财啊,怎么今天又闯祸了,要叫表兄我帮你擦屁股?”

    赵广财听见这话,不由面红耳赤,借着几声咳嗽作为掩饰,才说道:“表兄,其实也不算什么事,就是提前找您关照关照,图个保险。”

    枯枫听了,语气略有些惊异道:“诶,这次学聪明了,还没闯祸就来打招呼?说来听听。”

    赵广财讪讪笑了一下,说道:“是这样的,两年前,我在山下洞天那里,不是无意中惹着一个前来拜师的人吗,就是怕他怀恨在心,来报复我。”

    枯枫听了,不由问道:“得了,如果就这事儿,你也会拿来和我说?这派中弟子即便和你有些口角,难道还真能为难了你?实话实说,不然,我可就走了。”

    赵广财本想糊弄过去,却轻易被枯枫拆穿,只得尴尬笑道:“嘿嘿,表兄就是聪明,什么事儿也瞒不了你。”

    枯枫不耐烦得甩了甩手,说道:“别拍马屁了,有话快说,我忙着呢,再不说我可就走了。”说着便要起身离开。

    赵广财急忙抓住枯枫,说道:“我说,我说,表兄先别走。哎,事情是这样,我今天上山,发现当初入门的那人似乎拜在了灵药子师伯门下,这才有些担心,来找表兄说一声。”

    枯枫一听,略有些惊讶,心道:“原来是他啊,这倒是巧了,我可正想去探望一下呢。”尚在思虑中,又听赵广财接着说道:“原本灵药子师伯也是不太爱管事的人,又有表兄的面子,估计怎也不会刁难我,我本来也没放心上。可谁知,今天还看见那广若绫广师姐从丹房出来,我看她对那人的态度实在有些不寻常,而且,您也知道,广师姐一直对我都有些偏见,我就怕她一时怒火,又来拿我责罚,这才想找表兄说说情。您就说当年我也是无意得罪,都两年过去了,就算了吧,实在不行,我也给些赔礼,您看……”

    枯枫听到此话,满脸惊讶得说道:“咦,原来还有这个关系,那小子……不错啊……”

    赵广财见枯枫答非所问,忙道:“表兄,您看是不是……”还要劝导,却见枯枫突然惊惧看着前方,喊道:“小若绫,你来了!”赵广财闻言,连忙转头看去,却哪里有个人影?!便又回过头来,眼前却只剩一片空地,枯枫早已不知所踪!

    见状,赵广财心下大急,忙喊道:“表兄!表兄,您可别走啊!”然而,任他如何叫唤,再也不见枯枫出来。

    枯枫的性格,赵广财也是知道的,遇上这般情景,再怎么喊也没用,不由叹了口气,无奈地向外走去。然而,他却不知,就在寒枫阁顶盖之处,枯枫正坐在屋檐边上,悠然得乘着清风,自语道:“真是个麻烦,这么大的人了,怎还成天想着勾心斗角的事情,不过,他刚才所言,倒是有些趣味啊……”

    相比枯枫的怡然自得,赵广财却因他的突然逃离而大感郁闷,走在路上,心中依旧是左思右想,忐忑不安。临近玄冥宫门之时,却听有人从旁喊道:“咦,这不是赵广财赵师兄吗?”

    赵广财转身看去,只觉来人似曾相识,想了想,惊道:“你是两年前来拜师的柳家小子?!”

    来人正是柳豫,他却是一脸笑容对赵广财说道:“当年不识赵师兄,多有得罪,如今我已拜在冷云玄尊门下,也是同门师兄弟了,当年的事情也就烟消云散了吧?”

    赵广财听闻他居然拜在冷云门下,不由面露惊容,待听完他的话,急忙就说道:“师弟所言甚是,当年也是一场误会,我本就没有放在心上。”

    柳豫闻言,笑容更甚,说道:“看样子赵师兄是要下山,我也刚好有事要下去一趟,不如一道?”

    赵广财道:“如此当然最好。”他此时神情开心无比,仿佛由于柳豫的宽解,来自于袁西望的烦恼就统统消失了。

    两人便一路下山而去,待到了玄冰洞天处,竟然就成了相谈甚欢的好友,只让人好奇,这莫非就是所谓缘分?还是臭味相投,物以类聚?

    只听赵广财说道:“柳师弟才华过人,当年师兄我也是有眼不识泰山,白白错过了结交的机会。”

    他这话便纯属奉承,柳豫听了却仿佛扬眉吐气,发自内心的高兴,又说道:“当年的事情也就不必再提了,如今有缘和赵师兄再聚,定要多多亲近,将来在派中也好有个照应。”

    赵广财一听,喜道:“正是此理,想我们离乡背井来此地学习仙道,本就艰难,若是还不互相帮助,如何可以?!柳师弟此言深得我心啊!”

    柳豫笑道:“师兄果然是情义中人,如今才能结交,当真遗憾。”

    这时,赵广财略有好奇得问道:“对了,柳师弟,可曾记得当初我们发生争执也是为了另外一人,不知你和那人是什么关系?”

    柳豫听他问起袁西望,原本兴高采烈的神情不由弱了三分,说道:“那人不过与我同路而来,没什么交情,我当初为他出头,他却还自作清高,瞧我不起,即使如今到了寒冥道中,也是嚣张跋扈得很,真叫人厌恶!”

    赵广财闻言,只觉心中闷气有处可发,连忙附和道:“正是如此,我也看那小子不是好人,没来由把柳师弟也看做一路,此刻想来,真是气愤!”

    柳豫见赵广财对袁西望也是恨极,心中不由喜道:“原来他也讨厌那姓袁的,如此更是同道中人啊!”想到此处,就把在丹房遭遇袁西望的事情说了一遍,而他所说版本早已修改,此刻更是添油加醋。

    第十六章 仙子傲,妙法玄奇不饶人

    赵广财听完柳豫的诉说,脸色连连变化,心道:“照他的话看来,我的推测恐怕是八九不离十……”

    柳豫见赵广财听完他的话,露出一副深思的样子,不由问道:“赵师兄,可是想到了什么?”

    赵广财闻言,叹了一口气,便将心中所想及今日所见给说了出来。

    柳豫一听他这番推测,脸色顿时变得有些焦急,心道:“这怕不可能吧,广师姐如此人才,也能看上那个家伙?”又说道:“赵师兄所言,虽然有些根据,但以我对广师姐的了解,她可不是轻易能够打动的人儿,若说那姓袁的能够得她垂青,我却不相信。”

    赵广财想了想,也说道:“这倒也是,派中几百个弟子,精英辈出,也没见她对谁露出过笑脸,我看今天也有可能是碰巧,她从丹房离开,那姓袁的就送了送。”

    柳豫又道:“该是如此,我想赵师兄是过于小心,才想偏了。”

    赵广财沉吟片刻,大急道:“如柳师弟所言,你不过和他有些口角,他就瑕疵必报,我岂不是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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