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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剑仙歌第11部分阅读

    朝水芙蓉引去。

    曲流觞见文童脚踩一卷书简飞出,着实惊讶,却没贸然搭话,只在一旁静静看着。过不多时,便听文童道:“哥哥,哥哥,够了!”

    这话音刚落,就见水芙蓉眼皮动了动,一双美目,终于睁了开来,曲流觞急忙上前,扶住水芙蓉一手,道:“芙蓉,你终于醒了。”

    水芙蓉看了看曲流觞,道:“你是曲公子?!”

    曲流觞此时,激动不已,眼角也渗出泪珠,说道:“恩,是我,你这一睡可真叫人揪心啊。”

    水芙蓉虽然虚弱,却还是淡淡笑了笑道:“你这人,人家睡着了,关你什么事,你急什么。”

    袁西望见状,笑说道:“水小姐,你这一睡,可已经月余了,在这期间,水城主已为你们主持了婚事,你倒是说,这事儿和曲兄有没有关系?”

    水芙蓉闻言,略带惊讶,其实她自从与曲流觞琴画和鸣后,虽无过多交谈,但已经是心有灵犀一点通,也知道自己的如意郎君非他莫属,她蕙质兰心,结合袁西望的话一想,加上自己此时身体虚弱无力,就明白是出了状况,又对曲流觞道:“你可真是孟浪,若是我便醒不过来了,可又怎么办?”

    曲流觞听了这话,急道:“你便是不醒,我也愿意日日陪着你,看着你的。”

    水芙蓉听了这话脸上不由爬起两片粉霞,说道:“原本看你老实得紧,怎么今天却如此会说道了。”

    曲流觞听闻这打趣之话,尴尬笑了笑,一时无语,袁西望又说道:“水小姐如今虽然苏醒,但不同于我这练武之人,这一月里只能喝些清粥药食度命,气血虚弱,且让我来为她推宫过血,定然能早日康复!”

    曲流觞闻言,喜道:“袁兄,这可劳烦你了。”

    袁西望摇了摇头,便去为水芙蓉推宫过血,随后水若善来到,见两人恢复常态,一时老泪纵横,让众人都是感动,到得此时,这一番求亲的喜事,才终于回归了途经。沉寂了一月的城主府,终于再次听见了笑声……

    是夜,水若善因为女儿苏醒,心情一片大好,邀了袁西望和曲流觞与花园中煮酒谈心,曲流觞乘着闲聊的功夫,便问道:“袁兄,日间那踩着书简的小娃娃,是从何而来,莫非是神仙,可也太神奇了!”

    水若善听闻,也道:“却是如此,袁公子,你月前到底经历了什么事情?怎也昏迷不醒?”

    袁西望笑道:“此事说来话长,两位容我慢慢道来……”便将所经历之事与二人说了。

    水若善听完,惊奇道:“世间竟真有鬼怪,实在让人不可置信。”

    袁西望笑了笑,说道:“文童,还不出来打声招呼。”

    就见文童驾着“竹简”,从袁西望怀中飞出来,站在竹简上对水若善和曲流觞道:“二位好,文童这厢有礼了。”他模样是三岁大的孩童,还挂了件肚兜,却学着大人谈吐,实在有些滑稽。

    曲流觞和水若善见状,大感惊奇,一时愣住了,只听袁西望笑道:“你个孩子,什么时候学会这般说话了?”

    文童闻言,又变回顽童跳脱的神情,说道:“哥哥不知道,我百~万\小!说里都是这么写的,觉得好玩儿,就学了学,呵呵。”

    水若善闻言,笑道:“你这童子,还会读书,奇哉奇哉。”

    袁西望道:“关于文童之事,还望水城主包涵,也莫要对外声张。”

    水若善道:“如今了解了事情的始末,说到底也是因缘际会,水某又怎会再去追究,而且,这鬼神之时,终究慌了人心,我自也不会对旁人提起。”

    袁西望道:“此行,能结识曲兄与水城主,实在是我之幸事,便为此,敬二位一杯。”

    三人举杯痛饮,一时快意,说得天南地北,也不知何时醉了过去,就连文童,好奇那杯中之物,也去喝了些,也跟着醉了。

    话说袁西望昏迷后,这一个多月下来,玄州城南的水患,在官府及众多村民的协助下,已经完全控制住了,破损的堤坝也尽数修补起来,而周遭重建的村落也见雏形。而王天霸得到袁西望传授武功,又为他用先天之气打通经脉后,便每日练武,余下时间就在灾区处帮助村民。

    这一日,也算大功告成,只见他又为堤坝处砌上一块青石,便放下手中工具,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说道:“终于把事情做成了,得去看看师兄,也不知道他醒来了没有?”

    说着就要翻身爬上堤坝,却突然见水中冒起一连串气泡,接着,更从中浮起一根根仿若芦苇的细长条状事物。

    王天霸见状,好奇不已,连忙上前捞起一根,看了看,奇道:“怪了,这也不是芦苇啊,白森森,软绵绵,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说着,便又朝水中看去,目光顺着那气泡而下,青幽幽的水底,模模糊糊好像看见两个红亮亮的大灯笼,隔着水面,散发蜇人的光芒。

    这可将他吓了一跳,“啊!”的一声喊了出来,随着声音散开,王天霸只觉眼睛仿佛一花,那水中的“红灯笼”就毫无征兆地消失了,而他手中那芦苇般的东西,仿佛瞬间风化,碎裂成点点粉末从手中漏下,风一吹,便了无踪迹。

    王天霸见状心下不由升起一股子寒意,只觉后背凉飕飕的,汗毛似乎也立了起来。再次打量水底,又将脚边一块石头踢落其中,却也没什么动静。

    他不由自语道:“这,莫不是大白天见鬼了,还是我最近累得慌,产生了幻觉?”再看了会儿,实在没有什么异状,只得不了了之,离开堤坝,回城去了……

    第十七章 血如河,水中突有妖魔现

    这一日正午,玄州城城主府前面张灯结彩,喜炮连连,本地乡绅名流陆续进出府门,乃是庆贺曲流觞与水芙蓉新婚之喜,日前草草拟办的婚礼终究不够正式,水若善便待水芙蓉身体恢复一些后,再次举办。

    袁西望近来耗损甚大,便借机躲在房中潜修,也落得个清静。几日下来,他对于化神境界体悟越发深刻,更能把握住那虚幻的元气。从而有有了一个修炼的方向。

    此时,若有同等境界的人在,便能看见他身中所散发的元气,原本有数种,正全数朝着那纯白色的剑道之气转化。

    良久,袁西望收功,叹道:“炼气化神,大约也有一些进化自身元气的意思,人天生就有不同性格气质,通过学习,成长,经历,又会有更多变化,我修炼达到化神之境,就能触摸到这虚无缥缈的元气,然后对症下药,将自身气质从新锤炼,将之慢慢转化为剑道之气。虽不知究竟如何才能得长生,但这样去做,想来不会错的。”

    这时,就见文童从书简中飞出,朝着袁西望说道:“哥哥,你这修炼的叫做元神气,‘宝宝’凝聚的是元初气,可以转化成各种元气。”

    袁西望一听,奇道:“文童,这是你听谁说的?”

    文童道:“我也不清楚,只是每过一天,脑子里就会出现一些东西,看见没见过的东西,也会自然而然知道是什么。”

    这便是书虫的另一天赋,能够辨识天地万物,但凡见到,就能知其所来,解其所用。即使没有看见,随着这书虫吸纳天地间的本源之气,每过一日,便能通明一些事物。

    袁西望听到这话,更觉惊奇,忙问道:“那文童可知道这些元神气、元初气的功用?”

    文童听了,摸着小脑袋想了想,就说道:“元初气就是天地间最自然的气脉,内含阴阳五行。上古修士,就是通过吸纳修炼元初气,然后对应天地变化,才能长生不死的。而哥哥的元神气,也是从元初气变化过来的,只是经过了人的本体元神淬炼,就叫做元神气。还有一种叫做元魄气,是元初气和身体精血交合产生出来的。”

    袁西望闻言,大惊不已,忙道:“文童,你知道如何修炼成仙?!”

    文童摇了摇头,说道:“哥哥,仙是什么?”

    听到文童的话,袁西望只觉无奈之极。说了一半天,原来文童也仅仅是知道了元神气是什么,其他东西还是一窍不通。不过,有了这一提点,袁西望不由感觉前路清晰了许多,心道:“想来是文童天生奇能,突然领悟了元神气为何物,但这仙道法门也难以窥探,是我贪心了。不过,今后有文童这个能力,定然能让我大大充实仙道之惑,如此也是件天大的好事。”

    其实,文童是无法凭空学会任何仙诀妙法的,但凡天地间五行之内,阴阳之中的事物他都能领悟得了,可除次之外,却不是天赋能达到了。不过,但随着他日益成长,学会的东西越多,要是让他观看一些已经存在的仙诀功法,他就能利用浩瀚的知识归纳总结,到那个时候,就算自己创造出一部能够成就仙道的法诀,也是可能。只是,这个过程究竟要多久,就无从得知了。

    此时,袁西望想通了“炼气化神”的道理,虽然没有精妙法门,只能凭借元神淬炼,效率奇慢,但总是有了方向,加上从文童话中得知,上古练气士便是修炼这些元气达到长生不死之境,故而,心中也十分开心,自觉于修仙之路上又进了一步。

    就在这时,突然听见门外传来喊声:“师兄!师兄!大事不好了!”

    就看见王天霸推门而入,神情焦急,见了袁西望就忙说道:“师兄,出大事了,那城南堤坝里跑出妖怪来了!”

    袁西望一听,急忙站起问道:“这又是怎么回事,你先别急,说来我听听。”

    王天霸看似是一路跑来,喘着粗气,还是不停说着:“是…是这样,我前几天帮着村民们修堤坝,就发现个怪事儿,那水里面,好像有双眼睛一直看着我,我原以为是看错了,谁知道,今天去那里,又看见了!接着,那堤坝下面就喷起一大股水柱,瞬间将刚砌好的坝子又给冲垮了,若非和师兄学了功夫,我怕也被大水冲走了。随后,我就看见那水柱四处喷涌,仿佛发了疯一般。我那时离得最近,真真切切看见水柱中央,就有一头十几米高大的怪物,血红的双眼,直要把人吓死,师兄,你武功盖世,快去救人吧,这次水灾非比寻常,我才来那会儿已经看见水把几个难民屋冲垮了,也不知死了多少人!”

    袁西望听到这般紧急,也不多说,就拉着王天霸往外去,路至府门,就看见水若善匆匆走过来,说道:“袁公子,听说堤坝又崩塌了,灾情紧张,水某这就要赶去,还请你去照看下婚礼。”

    袁西望闻言,忙道:“此事我已听鄙师弟说了,当中尚且有些异常,水城主还是不要去了,就让袁某去看一看状况。”

    水若善一听这话,再看袁西望神色也有些慌乱,心中猛然一惊,问道:“这,袁公子莫非是说又有妖孽?”

    袁西望叹了口气,说道:“若真如师弟所言,怕确实如此了。城主责任重大,万万出不得差池,还是留在府中主持大局,就让我去打探打探。”

    水若善闻言,却道:“袁公子好意,水某心领,可此时灾情严重,便不知有多少百姓要平白遭难,若是叫水某苟且偷生,岂非空挂了这城主虚名?!袁公子也不必劝我,就让我带同衙役一齐去,救得一人算一人,也叫良心能安!”

    袁西望听完,叹了口气道:“也只能如此了。”毕竟众多灾民,他再厉害也顾及不了。

    就偕同水若善一行人,快马加鞭赶往城南堤坝,到了那里,只见整个堤坝都已是大变模样了!

    绿茵丛丛早已被水流覆盖,大量土石被水流冲击到地面,整个道路也已显得坑坑洼洼,再看水流之上,时刻可见溺水之人挣扎,而那些从水中冒起的石块边上,偶尔有人被夹住,无法动弹,他们伤口流出的鲜血越来越多,渐渐把水也染成了红色。

    除了这些,便是死人,有无力地漂浮在水面上,溺水而死的;血流如注,被碎石撞得断臂残腿的也有;还有些,怕就在水底,已经被沉土给埋了吧。

    水若善见到这尸横遍野的惨象,对着身旁侍卫怒吼道:“还呆什么,快快救人啊!”

    袁西望见状,早已冲过去救人,他功夫高强,一个纵跃间,总能带回一两个灾民,然而,更多人早已被泥沙埋了半个身子,要救起来,实在困难。若然碰巧水流一冲,那泥石又滑落下来,直接把人埋了,这可怎么救啊……

    目睹这般人间惨事,袁西望悲叹道:“我这是修的什么仙,问的什么道,便是这身功夫,学来又有何用?岂非还是连这些无辜之人也救不了!天若有情天亦老!天若有情天亦老!”

    这时,远处又来了许多救援之人,定睛一看,竟大多是些宅院护卫家丁和普通乡民,其中还有两人竟是穿着喜服的曲流觞夫妇!

    水若善见状,急道:“芙蓉,贤婿,你们怎也来了!”

    曲流觞道:“岳父,这等大灾,便是身为玄州城的一份子,也要来尽一份力的,何况,岳父在此,小婿岂能不来!”

    水芙蓉也道:“爹,你便常说要助人为乐,此时,岂非更为重要,我和曲郎听说了状况,实在刻不容缓,便去城中邀人来帮忙,现在这个时候,还是救人要紧,爹要责怪,还是之后再说吧。”

    水若善叹了口气,复又笑了笑,道:“好啊,好啊,我水若善你们两个承欢膝下,当真是老天眷顾!”

    三人简单一说,立刻分配了工作,去激流中救人。

    袁西望见状,心中却是有些不安道:“糟了,曲兄他们也来了,此时,若然是寻常水灾也就罢了,再难我也能护他们周全,可若然师弟所言是真的,怕是危险了。这妖怪能造成这般大的水祸,恐怕我就是拼命上去,也是无用,只望老天保佑,早早平息了这台祸事。”

    仿佛是好的不灵坏的灵,袁西望才这般想了想,只见那水流更是湍急,直觉站在水中也有些不稳了,这时,就听见一声沉沉的声响“嗯…嗯…”从不远的急流中传来。

    接着,众人只觉整个地面摇晃起来,仿佛地震了一般,就看见那水流深处,一个庞然大物缓缓拔高而起!

    随着那巨物周遭水雾散尽,露出了一个猿猴般怪物,奇特处是它脑袋上竟长了四只耳朵,双手下垂,整个身体呈现一种爬行状态,可看来也有七八米高。

    此时,就见文童从袁西望怀中窜出来,着急地说道:“哥哥,快跑啊,这是上古异兽长右,你打不过的!”

    第十八章 妖威横,无匹剑罡也饮恨

    袁西望尚且来不及听清文童的话,就见巨妖长右随手拨开一道水浪,直直涌向他身前。只凭借伴随水浪而来的劲风就可以判断,那股水流所携带的力道绝对足以开山裂石,若是落在人身上,就算有内家罡劲护体,也是九死一生。

    袁西望见状,急忙用手一抄,把文童塞进怀里,就急忙跳跃起来,身子猛然后仰,将学自燕广陵的“青云步”发挥到极致,只见他身在半空中,竟然诡异莫名的往右一折,快捷无比的从旁掠去,避开了那道水流。

    然而,水流势大,冲击到空处,便四散溅射出去,几个在旁救援之人,还未来得及反应,就遭那些分流撞击,瞬间,宛若石沉大海般跌入水中。

    待众人回过神来,就看见水中浮点红斑,继而汇集在一处,接着,仿佛获得了生命一般,飞快得向着长右所在处游过去。

    那股股红流就顺着长右浸泡在水中的躯体蔓延至它全身,最后,消失在它猩红的眸子里。

    吸收了这些鲜血汇聚成的红流,长右似乎更加兴奋,发出“嗯…嗯…”的低沉鸣叫声,移动着小山一般的身体,缓缓朝人群聚集处而来。

    此时,众人见状,尽皆惊惧,哪里还顾得上救人,急忙四散奔逃。那长右巨妖此时正是为杀人喝血而来,怎能容人逃脱,两只巨手同时挥动,立刻溅起无数水柱,席卷众人而来。

    天空瞬间布满玄黑水气,只把黎明之曙光也给遮盖了,人们处在下方,感觉仿佛天地浩劫,末日来临一般,就在这时,一道明亮玄华的剑光从低处升起,携带绝劲刚猛之态,将那漫天水云捅出一个窟窿!

    剑光中隐然可见一把朴实无华的巨剑影像,接着,那影像突然一震,散裂开来,化为一道云龙雾影,朝四方做出昂首摆尾、蜉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