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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只是察觉了这点却让个当父亲的恼火,甚至火冒三丈,简直就要竖着头发跳将起来将抱自己女儿的男人暴打一顿。孔泽瞿是个人物,除了翁婿关系,哪一个关系他都乐意,且名义上玉玦还是孔泽瞿的侄女,且不说其他诸如年龄的问题,就这个,那孔泽瞿怎么能那样抱着他女儿?!

    难不成是怨恨持续这许多年报复在他女儿身上,可若是那男人记仇成这样,当初孩子送来的时候他压根是连看都不看一眼的不肖说养在身边这许多年。

    种种想法在脑子里过一遍,再加上晚些时候被那么对待了一番,许从易险险没大发雷霆,这个时候坐在沙发上脸色很是不好。

    除了是玉玦他爹,这许从易还是南洋一带的望族许家的族长,南洋众国承袭旧时北帝风俗,现在多是以族经世,窜起的众多大商大贾都是以姓氏排名,南洋许家,百年大族,环众国一带的商贸都是许家经手。按说这样个大家族经历百年之后旁支该是有许多,可这许家旁支没有,且历届族长都是族里唯一男丁,终于这现象断在玉玦这一代,玉玦这一代里族里没有男丁,当然表亲男丁还是有的,只是表亲当是算不到正统里面,因了这缘故,玉玦小小的时候才被送到孔家。

    南洋许家是个传奇,有人说这许家之所以百年不倒后面有政府支持,可许家在自己国家百年没有出过政客,且从来不和政界沾边儿,当局换了好几茬政党也换了好几茬,可许家依然屹立不倒,也有人说这许家是受某大国支持控制南洋经济命脉的,可到底是哪个大国又众说纷纭,总之许家经历了百年还兴盛着。

    这会儿这在外面也是呼风唤雨的大佬将将被拦在山下隔了好半天才被放上来,坐在沙发上尽管脸色不好可也没有放肆,只坐着。

    “阿囡。”

    许从易正坐着,从厨房里转出来的夫人唤了这么一句,许从易就立马收了脸上的不虞,别别扭扭的接了这夫人端来的茶。

    “母母,我都五十岁了。”许从易说,这许多年不见母亲,称呼还是未变。

    端茶出来的夫人看不很出年龄,只是脸上的泪痣和这许从易长在一个地方,两人脸上也长得非常像,任谁看这都是u子。

    “怎么就气呼呼的。”夫人说话,带着南洋的软腔,即便上了年龄,可看着很让人可亲。

    “没有。”许从易自然是不能同夫人说玉玦那事情的。

    正坐着,从书房里出来了一位老人,这老人头发已经全白只是精神矍铄,慢慢踱着步子出来。

    许从易见状连忙起身,同待夫人是截然不同的态度,“先生。”这人叫了一声然后扶了老先生过来。

    “好,好。”老先生应着坐在沙发上。

    “这许多年不见,你身体还好哇。”老先生说。

    许从易惶恐,“从易身体一直康健,先生也身体好哇。”

    “好,好,怎么来了?”

    “来看看玉玦。”

    “玉玦是?”

    “从易女儿,先前送到老四那里教养着。”

    许从易这么一说,老先生才想起那一十几年前老大刚上位的时候恰好孔家的孩子要过来,还是他让老四养着那孩子的。

    “已经一十几年过了。”老先生不胜唏嘘。

    许从易不似大商贾的样子,也不似在夫人跟前的样子,看见老先生从头至尾他都是极恭敬的,他业已快到老年,年少的时候养在老先生身边,一晃已经几十年过去,对于时间过的之快他也是唏嘘的。

    “嗯,老四,老四……”老先生沉吟了半天,末了话就没说出来。

    许从易只后悔自己说了这老四几个字,看了一眼老先生的脸色,约莫猜出这几十年过去这父子两的关系恐怕是没有多大改变的,这老四真是毒,毒的流脓流水的,几十年了多大仇怨也解了该,何况是亲父子。

    许从易只在老先生面前叫孔泽瞿老四,老先生面前他们是兄弟,出了这个门,这个老四无论如何他是叫不出口的,孔泽瞿不是个能让人叫老四的人,即便他长他几岁看着他长了些年。

    “去瞧瞧吧,这些年你也辛苦了。”大约是提了老四的缘故,老先生看起来有些乏了,说着就起身要进屋。

    许从易扶了老先生进屋,安顿躺下出来。

    “我见过那孩子,长得挺好。”夫人说。

    许从易意外,按说自家女儿养在孔泽瞿身边,那人应该不会让玉玦见夫人的。

    “在这门口,也是几年前的事情了,那孩子长得真像你。”

    许从易沉吟,看了看窗外面,天已经黑下来,猜测依着孔泽瞿的作风,今晚应是要见他了。

    果然,晚些时候有人传话儿了,孔泽瞿要见他。

    坐上车从山上到山下很长时间之后,车终于停在了一个离山上很远的小巷子口,巷子口有人等着,许从易下车之后就被领进了小巷子,七拐八拐的巷子幽长幽长,领路的人将他领到最里面那四合院门口就停下了,许从易自己推开门进去,左手边的窗户里果透着亮儿。

    不管今晚说的什么事,南洋大商见孔家老四都是不能见人的,本应该在孔泽瞿那家里说事儿的,只是今晚却是走了这远路。

    一掀开门帘,窗户底下的炕床上那人就盘腿坐在炕桌那头,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