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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溪篇:淡定皇子妃第21部分阅读

    “形象?哀家问你我爹爹呢?你把我爹爹怎么样了?”皇后突然感觉双腿又有了力气,走下椅子,揪住皇帝的衣领,厉声问道。

    皇帝举了下手里的奏章,问道:“这奏章是谁递的?”

    “哈哈……你说这奏章,哈哈……你都可以有三宫六院数不尽的女人,我就不可以有男人吗?”皇后头上的珠钗落下来,乌发散开,状若疯癫。

    “朕问你这奏章是谁递的?”皇帝抓住皇后的肩膀,猛的向地上甩去,“你这个的女人。”

    白日将尚方德推上前,道:“是他写的。”

    这声音虽不高,可是很成功的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皇帝回过头,盯着尚方德,一双眼睛像要冒出血来。

    尚方德左右看了一下,讪讪道:“我,这,不是我写的,这是,这是……”他说不出话来,他没有办法说这是白日写的,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就是想要把他当成日照,在心里叹了口气,算了,“这是我写的。”

    罗裕忽然明白了奏章上写着什么内容,和风溪对视一眼,他们要怎么做?

    风溪却一下挡在尚方德面前,道:“这不可能是他写的,我敢打赌他甚至都不知道这奏章上写了什么内容。”说话间,眼睛看着白日,说是他写的倒还是容易让人相信一些。

    “不,是我写的,就是我写的。”尚方德忙道,“你杀了我吧。”

    罗裕连忙走到皇帝面前,道:“父皇,现在不是解决这个问题的时候。”

    皇帝抬眼,意思在问你也知道这事情?

    罗裕点点头,“大哥问我为什么能驾驭火?”

    皇帝痛苦的抚额,该死的,就他一个人被蒙在鼓里吗?一脚踢在地上的皇后身上,喝道:“到底是谁的孽种?”

    他竟然替别人养儿子养了二十几年,这口恶气无论如何都咽不下去的。

    “哈哈……哀家不会告诉你的,哀家要让你痛苦一生,寻找一世也找不到那个人,哈哈……”皇后哈哈大笑道。

    “朕哪里对不住你了,你说?”皇帝的一腔怒火无处发泄,喝道。

    “同床异梦,这就是你最对不住我的地方。”这次她没有自称“哀家”,而是“我”,“我最厌恶的便是抱着我的身体,寻欢作乐,心里却想着另外一个女人的男人,男人可以这样,女人为什么不可以?”

    “你,真是贱人。”皇后尚未说完,已被皇帝一巴掌打在脸上,“那个孽种在什么地方,给朕把他抓回来。”

    “秦山,替哀家保护好筝儿。”皇后说完,一头撞向殿内的柱子,血溅了满地,“哀家就是死,也不会受你凌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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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山?风溪看着那个被皇后称为秦山的男子,这也是木易嘴里的秦山,衣袖里木易给她的小瓶还在,木易什么都没说,但是风溪知道这小瓶应该是木易要她交给秦山的。

    想着,便走进秦山,将那个小瓶递给他。

    秦山看着风溪手里那个白瓷小瓶,讶异道:“这,他……”

    风溪对着他微微的摇头,秦山明白,将瓶子接过来,眼睛触到皇后的尸体,这瓶子还是来的太晚。

    没有找到罗筝,他仿佛在人间蒸发了,皇帝布下了天罗地网,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尚方德因为那封奏折入狱,在被抓前,白日叮嘱道:“不要吃任何东西,也不要喝任何东西,更不要睡觉。”

    虽然尚方德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可还是去遵守了。

    祝峰被罗裕废去了武功,以谋反的重罪关进了大牢。

    唯一难以处置的便是皇后。

    盛怒之下的皇帝想要鞭尸,可她曾是国母,鞭打她便等于鞭打这个国家。

    可是皇帝实在咽不下这口气,最后对外宣布皇后连同祝峰谋反,尸体被扔在了乱坟岗。

    好在皇帝并没有迁怒其他人,秦山深夜悄然离开了皇宫,不知所踪。

    而罗裕却接到了秦山的信,感谢他放了罗筝一条生路,虽然成了傻子,可却活的很开心。

    风溪看着他手里的信,道:“九哥,你这样安排,不怕被皇帝察觉吗?”

    “阿溪,这个世界上没有谁该死,也没有谁的生命该被剥夺走。”罗裕拦住她的腰身,道。

    “那尚方德呢?他又该怎么办?”风溪情知那奏章绝不是他所为,可是尚方德却咬定是自己写的,她也无可奈何。

    青叶走进来,笑道:“姑娘不用担心,殿下已经有办法了。”阳光下的青叶举着一颗丸药跨过门槛。

    风溪点了下九哥的鼻子,笑道:“好你个九哥,居然还敢瞒着我。”

    “我们明天进宫,我求父皇给我指婚,好不好?”

    “九哥。”风溪娇嗔一声,将发烫的脸颊埋入罗裕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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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什么人下蛊?有什么目的?

    回到尚方德居所的时候,天已经要搭黑了,福玲却还等在那里,伸长了脖子,瞧不见人影,又懊恼的回来,不停的在院中踱着脚步,见白日回来,向他身后连着望了几望。

    “不用看了,他在牢里。”白日一刻不停的向前走,冷声道。

    “什么?你,这怎么可能?他为什么会在牢里,你为什么不去?”福玲一把拉住他,不管白日皱起的眉头。

    “去问问皇帝不就知道了。”白日挣了一下,将福玲甩开。

    距“等等,你还没回答我,为什么大胖子会在牢里?”福玲再次抓住他,问道。

    “因为要帮你找你所谓的九哥哥,所以就坐牢了。”白日闪身,再次将抓着他的手臂挣脱。

    “不可能,不可能,这怎么可能?”福玲连连道,因为自己而让尚方德坐牢了?

    玛“不信你可以去牢里看看,就在你九哥哥原先被关的地方。”白日大踏步的向前走,一刻不停,他要大睡一觉,醒来后,就要付诸计划。

    可是她却出不了这道门,仿佛有什么无形的东西挡在面前,每一次她想要出去,总是会有一股力量将她弹回来。

    福玲急的跳脚道:“这该死的什么东西,我就不相信我还出不了这道门了。”说着向后倒退,然后向前跑去。

    白日冷冷的笑,任你跑的再快,撞的再猛,也出不去。

    果然福玲还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道反弹回来,摔出去好远,身体重重的跌在地上,感觉屁股都要被摔成两半了。

    ————

    第二天一大早,天有些阴沉,风溪和罗裕到皇宫的时候,却被小卓子告知说是皇帝病了。

    两人都是大吃一惊,连忙随着小卓子进了皇帝的寝宫,果然见他躺在床上,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嘴角还流着哈喇子。

    这是痴傻的症状?

    风溪连忙问道:“怎么会这样?”

    小卓子道:“老奴也不知道,昨天你们走后,皇上说他困了,老奴就服侍皇上睡下,结果早晨老奴喊皇上早朝的时候就看到皇上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罗裕将手放在皇帝眼前晃了晃,后者居然没有半点反应。

    “昨晚有什么人进来吗?”

    小卓子摇摇头,道:“昨天宫里发生了那么多事儿,老奴不放心,昨晚就一直守着不曾离开。”

    风溪凑近了,看到皇帝的模样,忽然想起了什么,道:“九哥,这是?”

    几乎是同时的,两人都道出了那两个字眼:“蛊术?”

    什么人竟有机会对皇帝下蛊?

    皇后不可能,如果是她,皇帝就活不到现在。

    祝峰也不可能,如果他会蛊术,就用不着逼皇帝写禅位诏书了。

    罗筝,就更不可能了。

    风溪忽然想起来,急问道:“皇帝昨晚吃什么东西了吗?”

    小卓子想了一下,才道:“什么也没吃,哦,对了,就是半夜的时候说自己口渴了,老奴就倒了杯茶。”

    罗裕扫视了一下屋内,白玉的桌子上放了一个茶壶,便道:“是这里倒出来的吗?”

    小卓子点点头,疑惑道:“可是老奴也喝了一口啊,怎么就没事儿啊?”凡是皇帝要吃的东西,出于谨慎,他总会先尝一口,确信没事儿了,才敢端给皇帝,就连半夜的那杯茶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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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裕已是仔细的检查了桌上的茶壶和茶杯,并没有什么古怪,到底是什么人?什么时候下了蛊?

    转向小卓子,罗裕问道:“除了你,还有什么人接触过父皇?”

    “就是日常负责起居的几个丫鬟。”小卓子答道。

    “把他们一一叫来。”罗裕吩咐道。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下蛊之人到底是哪一派的?又有着怎样的目的呢?

    风溪早已把寝宫周围的环境都看了一圈,又拉开窗子仔细的瞧着,就连墙角和窗户下面都没有放过,并没有外人进来的痕迹。

    她忽然想起来,便道:“九哥,我想去大殿上看看。”

    昨天下午他们见到的皇帝还是极为正常的,就连半夜要水的皇帝也都是无碍的,那是喝了水之后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可是照着小卓子所说,夜里又无任何人进来,那也就只剩下一种可能性,那就是下蛊之人定是事先将蛊虫植入皇帝体内,而那杯水就是引发蛊虫的钥匙。

    要想找出下蛊之人,就必须要知道他是通过什么下蛊的?有了这个东西层层剥开,也就找到了这个人。

    罗裕的眼神发亮,连声道:“对,我们一起去看看。”

    大殿上,皇后撞柱留下的血迹已经被清扫的干干净净,除了空气中还飘着淡淡的血腥味之外,一切都看不出这里曾经发生的一切。

    风溪和罗裕分开搜索者大殿内的东西,恨不得将地板掀开来看个清楚,可是两人竟然一无所获。

    除了那丝血腥味,这里什么都没有。

    “会不会是皇后的血?”皇后撞柱的时候,皇帝离的很近,血迹溅到身上在所难免。

    罗裕也想起来,忙道:“小红,她也沾了皇后的血,我们快去看看她怎么样了?”

    皇后死后,小红就一直不吃不喝的把自己关在自己的房间里,此时听到敲门声,也懒得打理。

    罗裕一脚将门踹开,正要冲到里面,却被风溪一把拉住了,猛然醒悟这是姑娘家的房间,万一里面的人衣冠不整的,他确实不好进去的。

    “九哥,我去。”风溪对着他点头。

    小红听到踹门声,早已坐起身,走出来。

    她竟然是好好的,没有任何的异常。

    “你没吃饭?没喝水?”风溪看着她有些憔悴的脸庞,干裂的嘴唇问道。

    “你们到底还想干什么?逼死了皇后,要是也想要我死,说一声,我死就是了。”小红厉声道。

    “看来果然是饿晕的人。”风溪说完,闪身进了屋内,见桌上的茶杯里海留着半杯水,便端了过来,递给她,“快喝了。”

    小红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手一扬便就想要将茶杯撞翻,幸亏风溪动作快,半杯茶还好好的在她手里。

    罗裕沉声道:“张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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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红有些恼怒,“你们……”她想说你们太过分了,可是话未说完,风溪已是将半杯茶尽数倒进了她的口中。

    “咳,咳……”水呛到了小红的肺,她不由的俯下身,低低的咳着。

    风溪和罗裕都睁大了眼不放过她的任何一个动作。

    被他们看的不自在,小红更加恼了,道:“你们到底想要干什么?”

    罗裕对着风溪摇摇头,看来并不是皇后的血造成的。

    那又会是什么?

    罗裕的脑海里飞快的转着,还有一个物件是他们倏忽的。

    “阿溪,我们都忘了一个东西。”罗裕的声音飘渺的像是来自半空中。

    风溪忙问道:“九哥,怎么了?”

    罗裕转向小红,问道:“昨天皇后那儿的奏章是怎么回事?”

    提起奏章,小红就忍不住来气,都是因为那个奏章,才害死了皇后娘娘。

    “那是南门的刘思递给皇后娘娘的,都是因为这该死的奏章,要不是它,皇后也不会死,我诅咒刘思的祖宗十八代都不得好死。”小红歇斯底里的吼道。

    风溪和罗裕的心里都转过一个念头,“刘思。”

    可是等他们到南门的时候,却得知刘思已经死了。

    “死了?怎么会这样?两个碰到这奏章的人都死了。”风溪惊呼道,却忽然想起了什么,又道:“九哥,我们找对方向了,问题应该就出在这奏章上。”

    罗裕接口道:“这奏章是尚方德呈上来的,所以他也一定触摸过奏章。”

    风溪道:“尚方德此刻应该在大牢里。”

    这封奏章就像是一个糖果,被裹在层层的糖纸下,剥开来,竟是他们最为想不到的结果。

    尚方德?这事儿怎么会最终落在尚方德身上呢?

    风溪摇着头,“九哥,那奏章不是尚方德写的,他还没有能力探出那样深的秘密。”

    罗裕却也是明白了,“阿溪,你是说?”

    风溪沉沉的点头,“九哥,他没死,我早想到是他,可却一直不愿意相信。你还记得,尚方德被带走前,白日说了什么话,不,不应该叫他白日,应该叫他尚日照,我早猜到了,却因为在沙漠的城堡中被他救过,而放松了警惕,我真笨。”风溪懊恼的锤着自己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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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天不许吃喝

    见风溪为白日的事情懊恼无比,罗裕拿过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口,问道:“阿溪,你感觉到了什么?”

    风溪一怔,手心下是九哥扑通扑通的心跳。

    罗裕轻声道:“阿溪,你知道吗?你就住在这里。”

    “九哥,我……”风溪心里感动,脸上溢出笑容,将头埋在九哥的怀里。

    距风溪满头的青丝在九哥的手下柔顺无比。

    “我们去为牢里的尚方德准备一顿丰盛的饭菜。”

    “九哥,尚方德也许是无辜的。”风溪担心道。

    玛“阿溪,你想哪儿去了。白日,哦,我们该改称他为尚日照,这宫里恐怕到处都是他的眼线,他既然叮嘱尚方德不要喝水、吃饭甚至睡觉,那么他就仍然在乎他这个哥哥。”

    说话间,罗裕的唇已经凑近阿溪的耳垂,有意无意的触碰着阿溪敏感的神经,说出的话也变的魅惑无比:“阿溪,我们成亲吧。”

    “啊,九哥,你,现在你怎么还能想这些啊。”风溪嗔道,“快走了。”

    牢内,尚方德正瞪着一双眼睛向上看着,口渴,饥饿,困倦一齐袭来他舔着干裂的嘴唇,不明白为什么白日不让他喝水,吃饭,睡觉?

    对于一件想不明白的事情,还要努力的遵守,是最痛苦的一件事儿了。

    尚方德专注的看着顶端,嘴唇微微的张开,仿佛那上面随时会滴下一滴水来湿润一下他干渴的喉咙。

    以至于有人进来,他都没有察觉。

    “喂,吃饭了。”

    吃饭?尚方德鼻端嗅到阵阵香味,低下头就看到地上排着的美味佳肴,口里不由的“咕咚”一声咽了口吐沫。

    “这牢里的饭食竟这么好啊。”尚方德发出感叹,烟熏鹅掌,翡翠凤凰,水晶豆腐,饭后甜点……

    还有那一壶冒出香味的雨前茶,倾泻出来,在白瓷杯子里荡漾开去。

    尚方德已经蹲下身,左手已经端起了那杯茶,右手也已经拿起了筷子,他甚至都已经瞄准了盘子里那块鲜嫩的鹅掌。

    “记住,不要喝水,吃饭,睡觉。”

    白日的话像是一声惊雷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尚方德的手一松,白瓷茶杯直直的向地上落去。

    右手的筷子也已经脱出掌控。

    可是却有一双更快的手握住了茶杯,接住了筷子。

    风溪佯怒道:“怎么?怕我害你吗?”

    尚方德没想到他们会来,双手挥着,忙道:“不,不是。”

    罗裕却已经夹起一块鹅掌放在口中,慢慢的咀嚼着,然后又将盘子中的菜一一尝过,才放下了筷子。

    “这是我的阿溪的一点心意,可以放心吃。”

    见他们目不转睛的看着他,尚方德讪讪的有些着急,连连的摆手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