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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庄+少年天子]福雅清穿为后第11部分阅读

    说的,瞒着你也就是了。”

    福临一把拉住她的手道,“你告诉朕,秋韵说了什么?!”

    “秋韵……秋韵说,那画其实是乌云珠给她的,她当时是想替乌云珠把画送出去宫去……给……”娜木钟侧过头不去看福临,吐出了最后三个字,“安亲王。”

    “这没影的话……”福临狠狠咬了一下牙,“你知道该怎么做了。额尔克戴青这个领侍卫大臣朕是信得过的,只是手底下有些个……”

    这话一出口,等于他自己就相信了这所谓没影的话,他甚至直接就想到了秋韵是通过侍卫传出话去的。他知道安亲王和乌云珠的“友情”,乌云珠那样不懂世事的人在宫里寂寞,想和往日知己交流也不是没可能。

    娜木钟推开他的手,在镜子前理了理头发,又从梳妆盒里取了玉簪粉在两颊补了补,“皇上真是的,为了两句话也劳师动众的,前儿还说我气性大来着。”

    “你这是故意气朕呢是吧!”

    “我可不敢,再喝一碗消消暑。”娜木钟亲自盛了一碗酸梅汤端给福临,刚刚碰过玉簪粉的手指在福临嘴角上抹了一下,“瞧你,喝得一脸。”

    说着,又在他嘴唇上碰了一下,然后忙收回手低着头笑了。福临条件反射地舔了舔嘴唇,笑道,“你这什么粉,怎么这么甜。”

    “我让人加了糖,自然是甜的。”娜木钟将手指含在嘴里,看得福临心头一颤,听她娇笑道,“皇上怎么也这么甜。”

    福临觉得脸上有些发烫,忙灌了一口酸梅汤,娜木钟笑道,“啊,我知道了,是酸梅汤甜呢。皇上可是沾光了,这会儿嘴甜了,去哄哄谁好呢。”

    福临往娜木钟身边坐下,将头靠在她肩膀上,“朕留下来哄你可好?”

    “好吧,那就听皇上哄哄我吧。皇上您开始哄吧。”娜木钟将身上的重量压了一部分在福临身上,两个人相依相靠玩儿得可有意思。

    等娜木钟觉得肩头越来越沉,转头发现福临已经靠在她肩头睡着了,眉头还皱着,像是怕谁谋害他。娜木钟在他脸上轻划了一下,她倒还真想着谋害她。可惜啊,他还没儿子,自己可不想做什么皇嫂。

    她喊了人上来搭手,把福临安置到床上睡了。乌兰打了热水和胰子上来道,“主子来洗洗脸吧。”

    娜木钟想说这东西外敷没什么损伤,但架不住乌兰略带责备的担心眼神,在一边细细地洗了手跟脸,然后坐在床边看着福临的睡脸。

    直接拿枕头闷死他,还是用纱帐的带子勒死他呢。她狂妄,骄傲,张扬,喜形于色,这是她不认识的自己,又是前世熟悉的。娜木钟摸着心口,只有那里还残存着一些关于福雅的记忆以及对平静的渴望,最后一次了,总是可以摆脱这些牵绊,再自由一次的,再做回那个不用争的福雅。

    午夜梦回,是冷宫里恬淡的日子,尔淳的照顾,还有孙白杨……都快要忘记孙太医的长相是怎么样的了。只记得那人儒雅的声音,细致的照顾,还有提到华贵人时候眼里的火焰。

    咽下那些毒时候,自己眼里是不是也有这样的光呢。她并不懂医术,但是嬷嬷还是私底下教导了她一下隐秘的配药方法,简单的材料,相冲的药性,最后配成看不出的毒,要不是这样,她在冷宫里也找不到办法弄到让自己心悸的药。

    恍惚间听到什么声音,仔细一找,居然是床上的福临在打鼾,娜木钟被他吓了一跳。回想娜木钟当初欢欢喜喜要嫁给他,却被这样那样的嫌弃,觉得福临好笑而弯起的嘴角又是一滞。

    实在是孽缘!

    48第 48 章

    一场大雨过后的只是短暂的凉爽了,福临终于下旨去南苑狩猎,摄政王、简亲王、安亲王、襄郡王都被点了随扈。

    福临临走前,对着娜木钟正色道,“朕把皇额娘还有朕未出世的孩子都交给你了。”

    这是头一回,福临这样严肃地跟她讲一件事,娜木钟一边答应了,一边在心里告诉自己,绝对不会有事的。

    他们两个是最生疏的夫妻,但此刻彼此的性命都连在一起,娜木钟期待他的成功。

    一天一夜,娜木钟就这么在窗边坐了一天一夜,直到乌兰带着消息进来道,“摄政王意图谋反,刺杀皇上不成,当场自尽了。皇上传旨,念摄政王对社稷有功,贬其为庶人,家产充公。”

    “好好安置摄政王福晋。”娜木钟觉得自己是该高兴的,可是她心里却不知道在想什么,一阵阵的迷茫走神。

    且看狩猎一行人浩浩荡荡刚到南苑,福临心里紧张,险些露陷,却是博果尔替他遮掩过去的,博果尔笑道,“这还没到一决高下的时候呢,皇帝哥哥你就紧张了啊。”

    “你小子,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福临笑骂道,“今天朕让你心服口服!”

    说着兄弟二人先后策马而去,多尔衮跟心腹交换了几个眼神,一挥马鞭也跟着上去了。简亲王拉在最后,忙道,“侍卫还不快去护驾,万一出了差池,你们的脑袋也不够陪。”

    福临同博果尔骑马到了一个小树林,还未开口,周围忽然围上来一圈骑兵,为首的骑兵道,“皇上,容奴才放肆,得跟您借样东西。”

    “大胆奴才,还不滚开!”博果尔抽出佩刀,挡在福临面前,“你们都不怕死了么!”

    “襄郡王,你若是此时投靠了本王,本王保证你以后便是铁帽子亲王,连着贵太妃都是荣华富贵不会变。”树林另一边有人悠闲地骑着马踱步过来,正是摄政王多尔衮,他指着那些骑兵道,“你们还是跟本王出生入死的呢,怎么?这就被咱们神勇的襄郡王吓着了?”

    “多尔衮!你这是准备做什么!你这是大不敬!”福临直接喊多尔衮的名字怒斥道。

    多尔衮双眼血红,“皇上问本王准备做什么?本王准备向皇上借一条命,借一个皇位!不知道皇上肯不肯借。”

    福临气急,抽出腰上弓箭直指多尔衮,“乱臣贼子,朕今日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你们还在等什么!还不请皇上同襄郡王回去!”多尔衮并不把他放在眼里,对着骑兵喝道。

    这些兵将眼里只有多尔衮,此事不成功便成仁,不待犹豫便上前要靠近福临,博果尔一刀逼退一人,大声喊道,“简亲王何在!护驾!”

    黑压压的人顿时从外面涌了进来把小树林团团围住,多尔衮一愣,随即大声笑,“是我小看你了。”

    一拉缰绳便越过众人要冲过去拿下福临,博果尔忙横马挡在路上,一刀斩去,“皇帝哥哥快走。”

    一时间打了起来,博果尔到底经验不足,被多尔衮一刀砍中,翻滚下马,福临却抓紧机会冲出这一层包围,跑到了简亲王身边。

    多尔衮不愧久经沙场,劈开眼前骑兵,就要跟着追出去,博果尔从背上取下长弓,一箭朝着多尔衮射去,射在多尔衮右肩上。

    多尔衮强撑一口气,仍是不敌福临这边人多势众,到底还是败了。

    福临看着从前趾高气扬的皇叔摄政王,如今被擒住在自己眼前,整个人都处在一种兴奋的状态,随即便是排山倒海的莫名情绪。他忽然想起,也是在这南苑,多尔衮手把手教他射箭骑马。

    福临强撑的那口气也没有了,吩咐道,“这里交给简亲王了,不要亏待了摄政王。襄郡王呢?快让随行的太医上来。”

    也许多尔衮本来就是强弩之末了,半夜里竟然旧伤复发,不声不响就去了。博果尔看福临呆坐在帐子里的样子,摸着吊在脖子上的手臂道,“皇上不如这样说……也好折了那些眼里只有摄政王的人的心思。”

    “就这么办吧……”福临一动不动,“博果尔你下去养伤吧,让朕静一静。”

    博果尔的心里充满了恶意的兴奋,当时福临有个多尔衮一心一意辅佐他。果然,人心都是会变的,一手带大自己的叔父要夺取自己的皇位,屡次无视自己的尊严,换做自己也是容不下的吧。

    回到皇宫的福临,收到的第一件礼物是他皇额娘的巴掌,太后再不复那些端庄高贵,头上竟是白发都生出来了,“福临,那是你叔父!你居然这么对他!没有他……”

    “好了,皇额娘!现在已经没有他了!他根本不是诚心辅佐朕,他只是想要一个傀儡!傀儡!朕受够了!是他要杀朕,皇额娘你居然为了一个逆臣打我!他就该死!他不是自杀的你知道么?他被人砍了一刀又一刀啊,被人射中了好多箭啊,血流了半个帐篷,半夜就死了,死的时候手里攥着一个荷包。”

    “啪!”

    太后又是一个巴掌打了过去,福临偏着头,仍是在说,“朕把那个荷包带回来了,您看,还沾着他的血呢。”

    说着,福临从怀里掏出一个荷包,一松手,掉在了地上。他静静地看了太后一眼,“儿臣告退。”

    任由太后蹲□,颤颤巍巍地捡起自己亲自绣成的荷包,忽然就忍不住落泪了,“苏茉尔,我哪辈子造的孽啊,这个孽障啊!”

    苏茉尔之前一直没说话,脸色煞白,等看清楚那个荷包上的血迹,才像回神一样,嘴里喃喃地道,“十四爷……不会的……十四爷……格格您别哭,十四爷要心疼的。”

    福临自己都没有注意,他跌跌撞撞去的是坤宁宫,娜木钟看到他脸上的巴掌印,拉着坐下了,“上个药,不然明天这样怎么上朝。”

    “嗯……宫里都好吧?”

    娜木钟道,“以后皇上别这么冲动了,千金之子,不坐垂堂,你这是拿命在赌呢。”

    “嗯……”福临真是从来没有见过的听话,娜木钟忍不住心里就软了一下,“皇上睡一会儿吧,睡一觉起来就没事了。”

    床幔间是娜木钟清浅的荷花香,福临想到曾经在皇额娘怀里的香味,不知名的,浅浅的,沉沉睡去。

    床幔间是娜木钟清浅的荷花香,福临想到曾经在皇额娘怀里的香味,不知名的,浅浅的,沉沉睡去。

    翌日,福临下旨,摄政王病逝,以亲王礼下葬,过继豫亲王子第五子多尔博为嗣,奉博尔济吉特氏为太福晋。

    小玉儿换了一身丧服,她也不知道皇帝怎么忽然就改了旨意,那日狩猎的时候博果尔也在,刚下的口谕,怎么忽然就半路拦下来了,睿亲王府换了一任主人,她从福晋变成了太福晋,还是要这样孤单的过下去啊。

    给兰福晋灌哑药是娜木钟送来的消息,也是,这个贱人知道这么多的秘密,怎么能容她再开口。那些龙袍等谋逆之物,她全部亲自烧掉了,一把火连着书房一起烧掉了。如果多尔衮地下有知,就收着玩儿吧,有空穿穿给大福晋看,也算大福晋了却一桩心事?

    真是自己异想天开了,小玉儿指指瓜尔佳氏道,“你也别想着让她去殉葬了,这会儿她连嘴都张不开,还不是任由你处置么。王爷也走了,唉……我倒是想回草原了。”

    曾经整个摄政王府都要讨好的兰福晋正穿着一身白衣跪在多尔衮灵前哀哀哭泣,却是一声都发不出来,她也曾经想过一旦福晋要逼她殉葬,她就把多尔衮要谋反的事说出来,也算是同归于尽,谁知道宫里的旨意刚下来,她就被人拖到后面,瓜尔佳氏亲自将一碗滚烫的药灌进她的嘴里。

    “妹妹这张巧嘴最是会讨王爷欢心的,这会儿王爷也去了,还留着这巧嘴做什么呢。”瓜尔佳氏将最后一滴药也掰开兰福晋的嘴滴了进去。

    嗓子像是着了火一样的疼,兰福晋痛的直喊,直到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眼泪缓缓地留了下来,接下来她身上的锦衣华服被通通扒了下去,奴婢连掐带打的给她套上了丧服和白花。

    兰福晋一边落泪,一边在灵前磕头,王爷若是还在,何至于让人欺负成这样。她却没有想过,自己之前的念头,可能让多尔衮最后一点的体面都没有。

    努达海是在多尔衮下葬之后进京的,太后尚在卧床,便由娜木钟这个皇后接见了端亲王遗孤。

    福临了却心头大事,看谁都是顺眼几分,封了努达海内大臣的职务。却不知道后宫里娜木钟正压着火。

    新月拉着克善在娜木钟面前跪着痛哭,“奴才不想住在皇宫,奴才愿意跟努达海将军回家……”

    娜木钟一愣,活了两辈子也没听过哪个皇家格格不想住皇宫要跟个奴才回家的啊,这也不要脸面了啊。不对,这新月格格是异姓王格格,不是皇家的。

    “好了,带新月格格下去休息吧。”娜木钟揉了揉额角,被她哭得头都疼了,“至于克善也先住在坤宁宫偏殿好了,等皇上安排。”

    新月还要再哭,乌兰看娜木钟不悦,忙使了个眼色,让人直接拖下去了。不一会儿,福临下朝了,表示封了新月和硕格格,克善则是端亲王世子。

    “也算是对端亲王有个交代了,不如将克善世子交由宗亲抚养,皇上看如何?至于新月格格,留在宫中,也多个公主好和亲。”

    “也是你想得周到,到时候如果需要,封个公主也无妨,只是到底不是爱新觉罗家的血脉,怕蒙古不高兴呢。”福临说完才想起来身边这位也是蒙古来的,当即有些讪讪地道,“那朕先去批折子了。”

    娜木钟有些搞不懂,自从多尔衮死后,福临也不见迁怒自己这个多尔衮选的皇后,时不时地给她说点事做,或者喝个茶就又回乌云珠那儿去了。难不成,福临这是察觉到什么了么?

    49第 49 章

    第二日,娜木钟刚收到通报说蒙古的两位格格到了,那头乌云珠就来了。乌云珠还是那样温柔的样子,坐下便道,“不敢耽搁主子娘娘的事,只是皇上昨儿吩咐了奴才来探望小世子同新月格格,坤宁宫是主子寝宫,安置在这儿也不合规矩,不如挪到景仁宫去由奴才照看?”

    “劳你费心,是本宫疏忽了。”娜木钟笑道,“安亲王福晋递了牌子下午来请安,到时候再同她讲,挪了她们姐弟去安亲王府养着。”

    乌云珠落了个空,脸色不变地又道,“娘娘既然已经安排好了,那奴才就不多嘴了,这些个东西是皇上同奴才的一些个心意,也让这两个孩子宽宽心。”

    娜木钟声音里透着同乌云珠一样的温婉,但又多了不容置疑的高贵,头一次在乌云珠面前和颜悦色地慢声道,“你倒是个大方的,难怪皇上喜欢你。”

    日子过成这样,娜木钟觉得整个人都透出懒劲儿来了,跟冷宫里一样,不用装模作样去博取圣宠,福临看着正常多了,一口气可能忽然松了吧。

    人是怕什么来什么,她刚在心里想松懈些,外头忽然喧闹起来,一个白色的身影跌跌撞撞滚了进来,听到凄切的声音,“皇后娘娘……”

    娜木钟觉得对她绝对只有简单粗暴最适用,给了身边人一个眼神,自然有宫女嬷嬷上去把新月格格架起来,不能乌云珠说话,就被扶了下去。

    “这新月格格忧伤过度,还是下去休息吧。”再一转头,“贞嫔妹妹身体不好,也回去休息吧。”

    乌云珠满心疑惑地走了,娜木钟还得继续盘算那两个蒙古格格的事儿,结果等福临下朝刚一提,福临的脸色都变成了猪肝色,“那两个格格原是皇额娘的意思,你去请示皇额娘吧。”

    “皇额娘如今卧病在床……”

    福临眯着眼睛道,“所以你打量着你宫里是你做主了?这两个格格进了宫,你准备给什么分位?妃子还是贵妃?”

    “不就是跟你这么一说,也不是我做主接来的。”娜木钟脸色也不好看了,淡淡地回道。

    “实在不行就送回去,又不是选秀的时候,不要以为蒙古就能不按着规矩来。”福临看着娜木钟美艳的容貌,心里烦躁了起来,蛮横地道,“满洲才是大清的根基,还是多从满八旗选吧。”

    “当时选秀是皇上同太后亲点的人,皇上眼界高,看不上云格格以外的,好好的秀女都指给了宗室。”娜木钟回道。

    那个时候皇帝跟乌云珠一点事闹得沸沸扬扬,有些真心疼女儿的倒是不舍得送进宫了,生怕再出现皇太极和海兰珠一样的情况,到时候才是生不如死,分位有什么用,都是虚的。

    福临并不理会娜木钟的嘲讽,冷笑道,“既然好好的秀女都指给了宗室,那这两个格格也指给宗室吧。科尔沁有你一个中宫皇后还不够么?”

    “皇上身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