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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部子弟第49部分阅读

    这还是他的女儿。马容英在一旁说:“你们几个里面我最担心的就是你这孩子了,傻了吧唧一天光知道吃没一点心眼,叫人给卖了还会给人数钱。你看看,你爸说你呢,你倒是好好听着啊,干什么呢你,你真的想把你妈气死吗啊?”怡娜斜眼看了她妈一眼,说:“妈,您刚才这话才算是说到点子上了,说的有水平,这个家您和他,”她朝齐新顺努了一下嘴,“你们最看不上的就是我,你们最烦的也是我,对不对?我早就看出来了,我在这家里就是多余的人,既然如此,你们还管我干什么?”马容英气得骂道:“你连你老子也不认吗?你叫个爸是委屈你了还是怎么着,他他的,他是谁啊?少教!”怡娜鼻子哼了一下说:“我就不愿意叫了,你能把我怎么地。对,我就是少教。我这样也是你教的。我少教你别管我啊,还要把我搁这来审,我睡觉去了,没功夫在这跟你们瞎耽误功夫!”说完她就要走。“你给我站住!我再问你一遍,你到底和谁上那里面去了,都干什么了?”怡娜听到她妈问她,停住脚,冷笑了一声,表示她根本不在乎。“我跟你说话呢,你听见没有啊?你就告诉我,你跑那里面干什么去了?”怡娜转身对着马容英一字一顿地说:“烦不烦啊你,什么也没干,我乐意,我乐意,我就高兴上那里面去,怎么着!”“你这个丫头,你还反了,老娘供你吃喝,把你养这么大容易吗,你还给我来这个。”马容英气得抓起门后的笤帚,照准怡娜扔过去。对这一套再熟悉不过的怡娜连躲都不躲,鼻子里哼哼了一声,说:“打呀,你打呀,我早就知道你嫌弃我,家里几个孩子你疼大的爱小的,不管中间的,你最不喜欢我,最不待见我。你老说我傻,说我长的像根电线杆子,嫌我吃的多。我穿的用的都是拣我姐她们剩的,你从来不给我买新衣服,可什么活都叫我干,还老打我。我自己攒钱买条围巾,你还拿走给大姐戴了。我真怀疑你是不是我亲妈!今晚这事你不用再问我了,我什么都不会跟你说的,我再跟你说一遍,我什么都不说!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说完,怡娜谁也不看,噔噔噔上楼去了。

    十六 我跟他就是玩玩

    齐新顺站在门口,听见了怡娜刚才说的这番话。他想上前拦住怡娜,可是脚就像被什么绊住了一样,怎么都迈不开。马容英眼睁睁看着怡娜上了楼,气得朝着怡娜的背影大叫了一声:“白眼狼!”她转身看见齐新顺,马上气不打一处来,冲到她男人面前喊道:“你怎么不说话啊,啊?子不教父之过。哼,这都怨你,上梁不正下梁歪,你带的好头!我敢拿脑袋担保,她今晚出去没干好事,准没干好事!那个自行车是谁的?准保是那个男的的。你现在还是不打算管吗,啊?那等到哪一天你的宝贝女儿给你丢人丢到家了,带回个野汉子,挺个大肚子回来,你心里就舒坦了是不是?天啊,这过的是什么日子啊,大人没大人样,孩子没孩子样,我还有什么盼头哇。”齐新顺把头转向一边,表示不愿意听马容英说话。

    马容英一看他这样,更来气。“你是不是不想要这个家了,不想要你就早吭声,我带着孩子走。”现在的马容英不比原来,从齐新顺“那个事”不行开始,她不再觉得低人一等,说话风在吼、马在啸,理直气壮,声音大了不少。

    怡娜上楼进了自己的房间。她坐下来,她想静一静,想想刚才生的一切。她隐隐觉得下身还在痛。就去了厕所,现内裤上有星星点点的血迹。怡娜有点害怕。例假刚刚来过,怎么又流血了,是不是跟刚才沈小军那家伙干那事有关。她找了一条干净的内裤换上,鸣娜进来的时候,怡娜顺手把那条脏内裤扔到门后的洗衣盆里。

    鸣娜进来是想问问怡娜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个家里,怡娜最亲近的姐妹就是鸣娜了。

    “你是怎么回事?”鸣娜一边摘掉怡娜头上的枯树叶一边问她。“没怎么回事。”怡娜不想说。“那妈刚才跟你嚷什么呢?”“没嚷什么。”“你不想说,那我就不问了。”鸣娜不再问她,只是静静地看着怡娜。怡娜受不了这样的注视,说:“二姐,别这样好不好,其实也没什么,我就跟人在外面呆了一会儿,妈就成那样了,她就知道冲我嚷嚷,大姐回来再晚,怎么从来没见她急过,她就是偏心眼。”“妈急也是为你好,她要是不急,她就不是咱妈了。你跟谁在外面?怎么让值班的人把你带回来了?”“正好碰上执勤的呗,我什么坏事也没干,就在那树丛里坐了一会儿,那帮人就大惊小怪,好像抓住了一个搞破坏的阶级敌人。二姐你没见当时他们那个紧张啊,辛亏他们手里没枪,有枪的话,肯定就开枪了。”怡娜说完笑开了。鸣娜知道她这个妹妹一向大大咧咧,什么事都不往心里去。“大冷天,你没事好好的怎么跑树丛里呆着去了?”怡娜现自己说漏了嘴,“啊,不是,是树丛旁边。二姐,你那么认真干吗啊?别这样看着我,我真的没干什么。”鸣娜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你要是不跟二姐说实话,那你的事以后我再也不听了。”说完鸣娜起身就要走,怡娜急忙拉住她的手,说:“别,二姐,你别走,我跟你说。”见鸣娜坐下,怡娜又说:“可二姐你得保证这事跟谁都不许说,连爸妈都不能说。”鸣娜点头答应,怡娜不放心地说:“他们就是逼你,你也不能说。”“我保证。”鸣娜把事情的经过跟鸣娜讲了。“二姐,我当时挺害怕的,可现在又不害怕了。反正我们俩好了,别人管不着。”

    鸣娜听怡娜说完,才知道事情比她想的严重多了。在她刚才走进这间房间的时候,她还猜想了很多人,但是绝没有想到那个人是沈小军,更没有想到那家伙会得逞。尽管心里着急可是她表面上不露声色。她想这事不用她提醒我,我也不能跟爸妈说,要是说了,还不定惹出什么事来呢。“你和他什么时候好上的?”“没多久。就是在冰场滑冰,他过来教我,就这么简单。一开始我也不愿意理他,我知道咱家和他家的关系,可他老是缠着我,老带我回家,所以就好了。而且他还为我跟冰场上的人打架呢。”“跟谁打架?”“也是上冰场滑冰的一帮子,是什么纺织部的。打头的那个叫铁军。那人我原来不认识,他过来拍我,叫沈小军看见了,俩人就打起来了。他们俩给拉派出所去了,到派出所我才知道,原来他们俩原先都认识。好像原先就有过结,这次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怡娜说完又笑了,看上去心情不错。“怎么,你也给带到派出所去了?”“啊,去了,不去不行。不过我说我谁都不认得,那个臭警察把我训了一顿,就把我给放了。得亏没叫家里领人,要不事情就闹大了,你看妈那劲,杀了我的心都有。二姐,你别紧张,我又没出什么事。冰场上经常有为女孩子打架的事,比如说那女孩长得漂亮,又飘,两边的人都看上了,那怎么办呢,多简单啊,打架啊。看谁能打得过谁,谁赢了那女的就跟谁。你知道吗,有时候是三边的人打架,冰场上上百的人打架,冰球棍、冰刀都上了,警察来了都赶不散,除非底下的冰咯啦啦一响,人们呼啦一下就都散了。我看那些人说是玩命打架,其实还不是给人看的,还是怕死,怕掉冰窟隆里,嘿嘿,还挺好玩儿的。”“好玩儿?你是不是觉得有人因为你打架,你特别光彩?”“那当然啦,我们几个经常去冰场的姐妹只有我还没有人为我打架,特没面子。不过这下好了,我也不比她们差了。就是拍我的人份儿不大,纺织部的,真土,要是军委的,或者是总参总后的都行,哪怕是空军大院的也行啊。”怡娜有些遗憾。鸣娜不知道该怎么说她,就问:“那沈小军真的喜欢你吗?”“啊,当然了,二姐你这问的不是废话吗,不喜欢他能为我跟别人打架啊,那不是吃饱了撑的嘛。”“他光为你打架,还为你干什么?”怡娜想了想,说:“也没为我做什么。请我去老莫吃了一顿饭,你知道吗二姐,老莫的红菜汤一点都不好喝,跟刷锅水似的。你知道我喜欢吃那里面的什么?我喜欢吃那的鸡蛋炒饭。鸡蛋炒的特别嫩,特别好吃……二姐你去过那没有,哎呀,那里面可高级了,去那的人都是干部子弟。我一进去,那些人都不吃饭了,全都看我。”鸣娜打断她的话,说:“怡娜,今晚你们真的没什么吗?”怡娜听了犹豫了一下,说:“好像也不能说没事,他亲我来着,后来还跟我……”见鸣娜看自己,怡娜停住不说了。“他还跟你干什么了?”怡娜摇摇头,说:“哎呀,反正挺恶心的。他把我的裤子给扯下来了。那时候我真的是急了,可他的胳膊死死地盯着我,我根本就不能动换。二姐,我今天才大概明白这男的和女的到底是怎么回事了。真恶心,恶心死了。”鸣娜一听这话,心说完了。沈小军这个家伙根本不可能喜欢怡娜,他分明是为了报复有意干这一切的,而且已经让他得逞了。最可气的是怡娜竟然就一点都不以为然。她极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问:“以后你打算怎么办?”“二姐你真是,就这么着呗,我们俩都要当兵去,当兵以后的事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了。”“那你喜欢他吗?”“不知道。如今大院里沈小军的份儿挺大的,谁份儿大我跟谁呗。他长的说不上太帅,就是个儿高点,可架不住他有钱,对我也大方。我知道你想的是什么。刚开始我也害怕,咱们两家有他哥那事在那放着呢,怎么想怎么别扭,可是架不住他对我特好,我也就被他感化了。他跟我说他一直喜欢我,也是因为怕院子里和两边家长的压力,所以一直不敢跟我说,正好我们俩都去冰场,就很自然地好上了。你不知道,你别看沈小军那人表面上粗粗拉拉的,实际那人可心细了,尤其是对我,他说跟我好了以后,他连看都懒得看别的女孩。”“他那么说,你就信。”怡娜听鸣娜这么说,愣了一下,急忙辩解说:“真的。一开始我不相信,后来我跟他在一起,我注意观察了一下,他真的不怎么看其他的女孩。”“爸妈肯定不知道这事吧?”“还敢让爸妈知道,那我还活不活了?!”“那他们家肯定也不知道了。”“那当然了。所以对这事我心里基本没谱,咱们两家算仇家吧,那仇家的儿女结亲那是不可能的事。”“知道不可能你还跟他出去,还跟他好。”“我管不住我自己嘛。他一来找我,我好像不由自主就跟着他走了。”“怡娜,我觉得你还是别跟他再来往了,你们不会有什么结果的。”“我知道。我可不要什么结果,我这么小,以后变化还大着呢,先玩着呗。我跟他其实就是玩玩。”鸣娜觉得这里面的事情好像不仅仅是玩玩那么简单的,可是她这个傻妹妹好像自我感觉还不错,谁的话都听不进去。

    十七 一报还一报

    第二天一早,齐新顺去上班,刚走到办公楼外面,就看见有几个人围着看墙上的什么东西。齐新顺走了过去。那几个围观的人一见齐新顺走过来,都急忙走开了。齐新顺不知为什么,心里突然没来由地紧张得“咯噔”一下。文革开始这么长时间,齐新顺见的大字报也够多的了,可是他这么一看不要紧,像是有人从头顶泼了一盆冷水,顿时让他从头凉到脚。

    墙上贴着一张8开大的纸,上面歪歪扭扭写着两行粗重的毛笔字:齐家三姑娘齐怡娜昨晚在丁香树丛里与男人句(苟)合被捉!

    齐新顺上前一把扯下那张纸。然后用眼光扫视身后站着的几个人。那几人一见齐新顺在看他们,都急忙散了。

    齐新顺拿着那张纸走进办公室。一路上他总感到别人投来的幸灾乐祸的眼光,听到人们背着他在窃窃私语,等到他转过身去,什么都没有。那一刻,他的耳朵里又充满了那种细小的无处不在的“嘤嘤”的声音。

    他把那张纸平铺在桌子上,仔细研究那张纸。

    昨晚的事情生之后,他还以为不过是小孩子在一起瞎闹,现在看来这事不是那么简单啦。这个人是想通过怡娜来整治我!可是他想不通,想在学院可以搞臭我的方法很多,为什么单单要从我的女儿下手。

    从昨晚到现在,知道这件事的几个人,除了那两个执勤的战士,还有昨晚值班的那个军官,再没有别人了。我当时警告过那两个人,从当时的情形看,他们应该不会也没有理由去写这种东西,那么写这章大字报的人很明显就是别有用心,甚至是做出这个圈套来等着我的家人去钻。现在看来写大字报的人很有可能就是这次事件的始作俑者。大字报上的字体歪歪扭扭,一看就是毫无书底的人所为。苟合的苟字还写成了句字。他觉得事情已经很清楚了,这件事应该是个孩子所为,至于孩子后面又有什么人,找到孩子,应该能够找到他幕后的人了。

    这是谁呢?

    他又想起那辆自行车,自行车的主人十有应该和写这张大字报的人有关系。

    他觉得这个人恐怕还不仅仅是为了写一张大字报,那他到底想要干什么?齐新顺苦苦思索,突然,他想起曾经在哪见过那辆自行车!

    在哪呢?车座拔的那么高,这个人的个子应该比较高,他开始在学院高个子男孩里面排查。

    最终,他的目标停留在一个人的身上。

    一想到这个人,齐新顺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他蹙着眉头想到,这小子找怡娜,那没别的,目的只有一个―报仇!他想到昨晚怡娜回家灰头土脸的样子,他终于明白了,他为什么单拣他的女儿下手,他这是要在所有的人面前让他齐家彻底丢脸、蒙羞!

    他现在不能判定的是,这小子是不是已经达到目的了。

    马容英晚上吃完晚饭以后,想起还有一盆衣服没有洗。她先把盆里的衣服按照里外薄厚分类,然后慢慢搓洗。突然,她看见了怡娜那条内裤。也看见了内裤上的血迹。马容英一开始还没在意,她以为怡娜是来例假。嘴上还唠叨:“这丫头懒的骨头都响了,连血裤衩都让我洗,我就是这家的老妈子,佣人……”说到这,马容英的手突然停住了,因为她想起来,怡娜应该是上半个月来例假!

    三个年龄大的女儿的例假时间当母亲的马容英当然都记得很清楚,她清清楚楚记得老三怡娜这个月的例假时间刚过,应该不会有错。那这个血迹是怎么回事?

    马容英呆呆地拿着那条血内裤,一时间脑子里理不出个头绪。

    齐新顺回来了,一进门就看见马容英愣怔地坐在客厅里。看见他进门,还没张口,眼泪先下来了。齐新顺不知道老婆是怎么回事,他不说话,等着马容英说。但是他的预感告诉他,家里一定出什么事了。

    等了一会儿,马容英渐渐平静下来,对她丈夫说:“出事了,她爸,出事了!”齐新顺不说话,只是看着慌乱的马容英。

    马容英把事情原原本本告诉齐新顺。原以为齐新顺会像她一样,或是暴跳如雷,或是焦急万分,可是齐新顺没有说话,他换了拖鞋,然后深深陷进沙里。

    该来的果然来了。齐新顺想。

    齐新顺觉得沈小军确实不那么简单。一切木已成舟,想挽救都已经无济于事。

    但愿没怀孕就好。怡娜万一要是怀了孕,那才真的一切都完了。

    齐新顺又想,也许事情还能够不像想象的那么糟,也许他们只是在树林里面呆了一会儿,什么事情都没有生过。可是他转念一想,身上不由得出汗了。要是一般的小孩子玩玩可能不会出什么事,可是那小子很明显是有备而来,不整出点动静,他不会善罢甘休。你看着,他的目的达到了,他不会再露面了。

    这内裤上的血迹就已经说明了一切。

    叫齐新顺最头疼的是,这事还不能声张,就是说拿沈小军还没办法。这事可不像当初鸣娜的事,可以想怎么整治品英都行。现在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来。打碎牙往肚里咽,自认倒霉,还得替他们把这事捂着。

    真!齐新顺愤愤地想,没有防备,就叫那小子钻了大空子。

    一报还一报!姓沈的,咱们算是扯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