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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部子弟第33部分阅读

    到我的苦衷,因为他跟我根本就不是一路人。想到这雪晴转过头,不再理北进。

    志民插起腰对北进说:“嘿,你的话说完了吧,说完就赶紧走人。人家已经跟你说别再来了,你怎么还在这赖着啊。”“我……”北进想要表达,一时却不知道说什么好。“谁知道你安的什么心啊?当兵?我看你小子要不就是没安好心,要不就是活在另一个世界的人。”北进明显感到对方的敌对情绪,他笑了笑,说:“我是在帮她,你还不知道吗?这世界上未必所有的人都是你说的那么没有人味。如果你要是觉得我的建议不够好的话,那你来,你会有什么想法让她摆脱目前的处境。”志民一听这话,眼睛瞪起来说:“你少来这一套,你们这些人我见的多了,说的比唱的都好听,反正雪晴绝对不能跟你去,她遭的罪够多的了,你还想怎么折腾她?再者说了,如果受到伤害的是她家里的另一个人,你也会这么帮她吗?”北进愣了一下,说:“也可能不会,我承认,我对雪晴一直有好感,所以我同情她,因为同情她,所以才想出这个办法。不管怎么样,我会尽全力保护她,不让她再受到伤害的。”北进说的很诚恳,雪晴不由得看了她一眼。这一眼让志民看见了,顿时觉得很不舒服。“不行,”他粗暴地打断了北进的话,“雪晴得离你们这些人远远的,你们这些人没一个好东西。”“唉,你怎么这么说话?你到底是这家的什么人啊,管那么多。我跟你说啊,我不跟你计较,这也没你的事,请你出去。”志民一听这话急了,“你管得着我是干什么的!我进这院子的时候,你丫还不知道在哪呢。你别把我惹急了,别看你是当兵的,我可不尿你,我是工人,我代表工人阶级教训教训你,你可别软包怂蛋了。”“那我要是真的把她这事办成了怎么办?”北进一说这话,志民愣了一下,随即冷笑了一声,“我告诉你,我长这么大,很少有办成的什么事,在我们这些平头百姓的身上,很少能摊上好事、办成的事,所以我劝您也甭费那功夫。”他转身对雪晴说:“什么办成办不成的,咱别理他。”“唉,我就不明白你了,明明办成了是好事,你为什么在这推三阻四的,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我想要干什么?”志民一听急了,挺身冲过来,北进也不惧怕,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眼睛都不眨,等着他过来。雪晴一看这架势,急忙上前拦住志民,她对北进说:“你回去吧,我本来就不认得你,谢谢你的好意,可是你的好意我实在是无福消受,承受不起。”说完看着北进,那意思再明显不过,是让北进出去。

    北进看着雪晴,心里懊恼到了极点。志民的讥讽他倒不在意,他在意的是眼前这个女孩怎么这么固执,明明是好事,却认定是他在捣什么鬼。他又一想,也许是我太着急了,经过那么多的打击,雪晴肯定对人都有防范心理。再说她当兵的事情没有十分的把握,我就到这来找她,那能让她怎么想,她该不会觉得我是在乘人之危吧。

    想到这,北进对雪晴说:“那好吧,雪晴,既然你有你的顾虑,那我也不勉强,你再好好考虑一下,我呢,也回去再做进一步的努力,你放心吧,我会尽力把这事办好的。”说完,北进朝雪晴点点头,又看了志民一眼,大步出去了。

    “你不是扫胡同扫厕所都扫不过来了吗,怎么还在家呆着哪?”院门口响起一个男人的声音。进来的人和往外走的北进撞在一起。

    二十一 她是我招的特长兵

    那人上下打量了一下北进,又大模大样地往里走。他看见了雪晴,说:“唉,我说,我跟你说的话你都当耳旁风吗?通知你去医院打扫厕所,为什么迟迟不去,怎么,还得让我来请你啊?”雪晴一看,原来是妈妈医院的那个乔松年。

    北进听这人这么说话,不由得停住脚步。

    乔松年在院子里转了转,指了指志民和北进问雪晴:“这两个人都是干什么的啊?我就知道你一天在家没干好事,招了些不三不四的人来你这。什么在胡同里打扫卫生、扫厕所,全是撒谎扯淡,是不是?我说的没错吧?”志民一看,今天这是怎么了,刚才那人要雪晴当兵,这会儿这人又来叫她打扫厕所。“你是谁呀?”“我是谁?我是谁你得问她。我上这来干什么,也得问她。”“我不知道你说什么?”“少废话,跟我走。我早就知道你不老实,还真让我抓着了。我看你今天还说什么,走!”说完他过来就拉雪晴。“干什么你。”志民拦住乔松年,“你别动她,你要干什么?”乔松年上下打量了一下志民,“你说我干什么?干革命!”“干革命你就抓人家女孩子,我看你这人有问题。”“嘿,我说你啊,跟她是什么关系啊,这么向着她,她是不是你老婆啊?”姓乔的说完鼻子哼哼一声,说:“我告诉你,我来是代表医院造反派来的,你今天不跟我走是不是?那好啊,你妈呢,你不去你妈就得去。怎么样,把你妈叫出来,只要你们俩走一人就成。”

    北进现在才明白雪晴所受的苦难就是这些乌七八糟的人轮番轰炸造成的。同时他也感叹,社会成了什么样子了,随便一个什么所谓的造反派,就能上人家家里来把人“提走”。他倒要看看这些人还要怎么无法无天耀武扬威。

    乔松年一看雪晴站住不动,火了。“你今天是不是长份儿了啊,仗着有俩男人给你撑腰就不知道姓什么了。我早就知道你就是个,不值钱的臭x,卖吧你就,你这种人我一看一个准。”志民一听急了,“孙子,你骂谁呢你。”“放屁!你敢骂我?我就骂她呢,你怎么着?我告你啊,我可是代表一级造反组织来的,把我惹急了,我能把这院子都给封了你信不信?”“你封一个试试。”“你成心是不是?成心惹我是不是!”就在这时,普玉慢慢走了出来。乔松年乍一看见她也不禁暗暗吃了一惊。几个月没见,眼前的这个女人变得形容枯槁,骨瘦如柴,往日的丰姿绰约荡然无存。

    普玉的身体还极度虚弱,她是听到争吵的声音才起身出来的。一出门,她就看见了乔松年的。她用手指着他,说不出话来。“呦,起来啦?起来好啊,跟我走吧。”雪晴一听急忙说:“不行,你不能带走我妈妈,你难道没看见她在生病嘛。”“知道就好,那你就乖乖地跟我走。叫你干个活可真够费劲的,还得我来请啊。”说完他上手拉雪晴。北进忍无可忍,说了一句:“你住手。”乔松年回过头来,看了一眼北进,“哪的?”“你管我哪的?”“我管我儿子还管不过来呢,我管你干吗!”乔松年说完这话,得意地一笑。“你放开她。”“我要是不放怎么办?”“那要问问我答应不答应。”“放屁!我这可是来抓资本家的狗崽子,怎么,你要阻拦吗?”“这个人不能跟你走。”“为什么?”“她已经是我们的人了。”听到北进这样斩钉截铁的回答,在场的人都吃了一惊。“你们的人,什么意思?你是说她是你的人了吧。”乔松年不怀好意地笑笑。“我是部队宣传队的,来招特长兵,这个人已经被招了。”乔松年疑惑不解地看看北进,又看看雪晴,然后又盯住志民,好像要从这几个人的脸上看出点问题来。

    “特长兵?她?就她还能当兵?你在这开什么玩笑!”“我没跟你开玩笑。”北进从口袋里掏出他的证件,在乔松年的眼前一晃,尽管乔松年的两只距离很宽的眼睛那一刻拉近了,可还是没看太清楚。没等乔松年再看,北进已经把证件放进兜里了。“我,我没看清。”北进不再理睬这个男人,那意思再明白不过,你算老几,我没必要让你看清楚。他这个态度,把乔松年镇住了,他搞不清对方到底是什么来头。

    北进转身对愣着的雪晴说:“就这么定了,后天早上八点整,你过来一趟,记住,把你的提琴带上。你这两天抓紧时间练习两你比较熟悉的曲子。注意不要演奏那些封资修的东西,《练习曲》都不要,你拉的那《全世界无产者联合起来》,旋律不错,可是作者瞿希贤是黑帮,被打倒了,不能拉了。那小提琴变奏曲《大海航行靠舵手》就不错,你再好好练练。”

    乔松年在原地倒了两下脚。眨巴着眼睛动开了脑子。本来他今天就是一人偷偷来的。他想过来看看雪晴在家到底在干吗。要是雪晴真的像她说的那样,在打扫胡同,那就没啥说的,可就那样,他也不愿意饶过她。和这个漂亮的小丫头逗逗,说说话,应该是件很开心很解闷的事情。尤其是看她那副又怒又怨又嗔,敢怒不敢言,无可奈何的神态,就好像有一只轻轻的羽毛,在抓挠撩拨你身体的各个部位,真的是让人从头到脚酥酥痒痒,好不舒服,好不惬意啊。他觉得看漂亮女孩笑是一种享受,看她哭,看她生气更是一种难得的乐趣,真的是“颦笑两相宜”。就在那一刻,他恨不得上前摸摸那女孩的脸,再使劲掐一把。你说这脸长的啊,多一分嫌多,少一分嫌少,真的是恰到好处。那皮肤怎么会长得那么白,那么细乎娇嫩啊。长长的眼睫毛下那双泪眼怎么会那么迷人,难怪古人形容美女用“梨花一枝春带雨”,贴切,呵呵,贴切!高啊,实在是高!

    眼前这小子的话是真的吗?乔松年再一次打量北进。部队的怎么没戴领章帽徽。这小子该不会也跟我一样,专门来揩油的?没准。还有这小子又是干什么的?他看着志民。反正是进这院子的男人准保都在打那小丫头的主意。想到这,他把眼睛一瞪,对北进说:“我还怕了你了,什么文艺兵,扯淡!先去把厕所扫了再说。”说完伸手去拉雪晴。

    二十二 别轻信那个当兵的

    就在乔松年的手要触到雪晴衣服的一刹那,谢北进说时迟那时快,一个箭步上前,将乔松年的胳膊向怀里一带,乔松年的身体整个往北进身上靠过来,还没等他靠近,北进将对方胳膊肘一弯顺势往地上一放,只是瞬间眨眼的功夫,乔松年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已经被摔在地上。这一切来的太快,乔松年张大嘴喊不出一句话,同时他只觉得手腕一阵酸麻,胳膊好像被人卸掉一般顿时酸软无力。他再想抬起胳膊,却怎么也动不了了。“啊啊啊,我的胳膊啊,我的,胳膊……”乔松年的汗下来了。那只倒霉的胳膊像断了线的木偶,丁零当啷,在乔松年的肩膀上晃来晃去。把乔松年疼的眼睛紧闭,躺在地上叫道:“帮帮忙吧,赶紧把,我的胳膊给安上去啊。”北进问道:“你还叫她扫厕所吗?”

    雪晴一看这情景急了,她怕把这人惹急了,回头再招来更大的麻烦。急忙对北进说:“你是怎么弄的啊,赶紧给他安好吧。”北进在部队学过几年的擒拿格斗,给一个人卸掉胳膊,从而使对方失去战斗力,是最基本的格斗技巧,基本上可以说是不费吹灰之力。何况像这样单方面出击,对方不会有任何抵抗的情况下,他只出了一分力就把这家伙搞定了。见雪晴极力为姓乔的说情,想想原本不过是为了教训一下他,真要是把这家伙得罪了,他可是小人,随时都可能叫人来报复雪晴的。想到这,他上前一步,一手扳住乔松年的肩膀,另一只手只轻轻略一使劲向上一推,老乔的胳膊恢复原位。

    乔松年长这么大,只听说从未见过武功高手,或是什么练家子、内家子的,还以为那不过是些杜撰和吹牛,今天算是亲身领教,尝尽了苦头。同时他也明白,眼前这个招“特长兵”的人,可能确实是有些来头的。他脸色灰白,从地上爬起来,看看院子里站着的几个人,想说什么,终究没说出口,连个要面子的硬气话都没留下,揉着胳膊灰溜溜地跑了。

    看着乔松年出去了,雪晴松了口气。她从心里感谢北进,可是又觉得和北进不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说了一句:“谢谢你啊。”同时脸上一丝难得的笑意。志民看见,心里顿时打翻五味瓶,老大的不乐意,心说雪晴你也太爱轻信人了,就他这么两下子,你就冲他乐开啦。我刚才怎么就那么笨,不会什么擒拿术,上去给那小子两脚也好啊。这下可让这当兵的一人露了脸了。不知怎么的,他不怕乔松年那样的人,那些人雪晴躲都来不及。倒是眼前这个年轻人对他的威胁更大。于是他咳嗽一声说:“没事了吧,没事我走啦。”其实他这话是说给北进听的,意思是没事就赶紧走人,别老赖在这。

    北进见乔松年走了。对雪晴说:“这些人,你越是软弱,他越要欺负你。我想他不会再来了。”“那可不一定,要是他再来怎么办?你拍走了,他再来找我们算账。”志民说这话,有意加重“我们”二字,表示他和雪晴的关系,显然要比北进更亲近。北进说:“那好,我每天过来,看那人还敢不敢再来。”志民一听这话急了,忙说:“用不着你过来,这有我呢。”北进笑笑,对雪晴说:“一有情况我就来通知你。”说完走了。

    志民见北进走了。梗着脖子对雪晴说:“别理他,你千万记住我这句话。对付傻二和包凯那帮小子,我信你有警惕性,可是对付这样的家伙,你就保不齐会受骗上当。”“不会的,我没那么傻。不过我觉得这人好像没你说的那么坏。”“怎么坏?那人的脑门上又没刻着坏蛋俩字,你怎么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实际上这种人最坏,坏就坏在他骗你,你还把他当好人。”雪晴听志民这话有点不高兴。“志民哥,看你说的,我又不是傻子,什么人好什么人坏我还看不出来啊。你放心吧,我是不会轻易上当的。”志民小声说:“就是不放心我才劝你的,我说你脑袋里阶级斗争那根弦还是得绷紧点。”“不过说实话,我觉得这人不像是坏人。”“为什么?”“我也说不上,你看他要是坏人的话,为啥上次来我家第一件事就是帮我把大门修好啊。”志民一听这话,有点不自在。雪晴家大门坏了这么长时间了,他成天在这个院子出出进进的,就没想到过要修理一下,直到今天才想起来,可是还是让那小子抢了先。雪晴的话叫志民无法反驳。“反正那人你又不知根知底,你还是小心为好。”

    志民想起从包凯那拿回的东西,说:“以后千万再别卖东西了。家里已经让人抄走那么多东西,这些东西都是你外婆和你爸妈的东西,一定要保管好了。再说你这么一来,把贼都给招来了。你要是有什么难处,就跟我说,我还能看着你不管啊,你放心,只要有我尚志民在,就短不了你的。没有过不去的火焰山,总会有办法的。我先走了,还要去厂里接班呢。”说完他看了雪晴一眼,拔腿往外走,走到门口,他转过头,看着雪晴说:“刚才当兵的那小子也没安什么好心,反正这种人我说不出来,就是提醒你一下,别让他那些什么当兵的鬼话给骗了。”见雪晴点头,他这才走了。

    普玉的身体在一天天地恢复。

    每天雪晴除了给妈妈喂药、喂饭,擦洗身子,还要搀扶着妈妈到院子里面晒晒太阳。

    雪晴给妈妈穿上厚厚的棉衣,围上围脖,让她坐在藤椅里,晒着初春温暖的阳光。看着妈妈苍白的面颊泛起一点点红晕,雪晴就觉得心里有一块冰冷的东西在慢慢融化。她觉得这个家又有了家的样子了。

    雪晴忙里忙外的很高兴。她把舀汤的勺子在锅沿上轻轻地磕碰,放盐的时候有意把盐洒在桌子上一点,或者在里屋大声地叫妈妈,提醒她不要乱动,她马上就来……

    幸福的感觉紧紧包围着她。她不知道这幸福能够维持多久,但不管怎样她现在是满足的。这就够了。有妈妈在身边,哪怕不说话,但是能够感觉到她充满爱的目光在追随着你,听着你的每一点声响,这种感觉真的是太好了。

    这样的感觉真的是久违了。

    下午的时候,起风了。雪晴把妈妈扶回屋里。她想着该给妈妈喂药了,就到纜|乳|芟拢鸭搴玫闹幸┬⌒囊硪淼氐菇肜铮粤耸岳淙龋私葑樱醇桓雠俗呓鹤印?br />

    二十三 探 访

    那女人四十多岁,穿了一身军装,胸前别了一枚硕大的像章。尽管打扮很普通,但是看上去保养得不错,皮肤细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