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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乐架空传第41部分阅读

    子孙屠戮大明子民。从小心驶得万年船的角度考虑,朱对干掉猛哥帖木耳有着很强烈地兴趣。但犹豫良久,朱却最终放弃了这个念头。毕竟,经过了朱一系列地改革后,两百年后大明应该仍然处于蓬勃上升阶段,区区一个小土酋,那还不是想怎么捏就怎么捏?

    ……其实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受大明册封的有邑贵族,自攻击大明周围并未彻底臣服势力的行为,在朱棣看来应该值得鼓励。朝鲜索来恭顺不假,可是建立大东亚共荣圈时,以明朝与朝鲜如今的这种关系来看,其控制程度显然

    。要知道,朝鲜境内某些对工业展很重要的矿产富的—所谓匹夫无罪,怀壁其罪是也!

    真实的历史上,朝鲜开国国王李成桂以前是高句丽国王的部将。高句丽国王辛隅向朱元璋索要领土而被拒绝,于是辛隅了疯似的调集全国各道地军队,一共凑出不到四万的军队去攻打明朝。当时辽东正值燕王镇守,而这支明军不久前刚刚打败了纳哈出的二十万元军,两边力量一对比,这岂不是以卵击石?高句丽国王辛隅了疯,可李成桂却没疯。和明朝做对是送死,不与明军交战呢,偏偏上面还有个国王压着。李成桂一咬牙,干脆造反了——于是延续了五六百年的朝鲜李氏王朝自此诞生。

    登基之初,朱棣曾经异想天开地派遣锦衣卫探查过江湖上是否有盈散花这号人物。根据《翻云覆雨》里面的内容,那盈散花似是高句丽君王的后代。盈散花尽管名声非常不好,却也上了江湖十大美女排行榜,显见其姿色非常值得期待。她出场的时间是朱元璋死的那一年,至今不过四年而已。若是能够征服盈散花,显然是件公私两便的事情。于私自不去说,于公嘛,将来若是与盈散花生出儿子,那便扶持此子去做朝鲜国王——此子有高句丽上代国王地血脉,自然可以事半功倍。

    只可惜,锦衣卫忙了个脚朝天也没能现和条件吻合的目标,朱只得索然放弃这个计划。

    派遣大军征服朝鲜显然太过劳民伤财,而辽东有邑贵族自地侵扰朝鲜,却不会额外花费中央朝廷一文钱。如果朱默许甚至暗中鼓励这种行为,或许不堪马蚤扰的朝鲜会最终加入大明帝国的有邑贵族体系之中,进而使得朝鲜成为大明版图的一部分。即便短期内朝鲜李氏宁愿承受这种痛苦也不屈服,那么辽东有邑贵族不时抄掠至少可以补充一下辽东紧缺的劳动力——反正朝鲜李氏懦弱得要命,没胆子反过来入侵辽东。

    所以,以朝鲜使臣告状为由去找猛哥帖木耳的麻烦显然不合适。想找别的理由,偏偏猛哥帖木耳又异常恭顺。作为一名有邑贵族,猛哥帖木耳没有任何造反的企图;及时缴纳赋税;将继承人送往番学就读;而且还是最早割明志的女直人之一——如果硬是要在鸡蛋里面挑骨头,造成蒙古人和女直人对中央产生疑虑反而不美。

    最终,朱只能以小不忍则乱大谋来安慰自己,将干掉猛哥帖木耳地念头悄悄压在心底深处。

    朱棣是这样回复朝鲜使的。

    “按大明律法,有邑贵族只要遵守大明的法律,朕也不能无缘无故对有邑贵族进行处罚。至于你说猛哥帖木耳抄掠朝鲜之事……”朱顿了顿,说道:“猛哥帖木耳是朕地直属封臣,而朝鲜却只是大明的藩属之国,所谓疏不间亲,你这种一面之辞朕自然不能轻信。

    这样吧,待朕有空了,且查一查有没有这回事。”

    朝鲜地那位使臣姓李,名宗盛,是朝鲜的王族。李宗盛颇有胆色,居然质问明朝皇帝:“既然皇帝陛下无暇处理此事,可否由我国自行处理?”

    对于这句话中地语言陷阱,朱棣自然心知肚明。朱棣无所谓地回答说:“朝鲜国王如今并非我朝之有邑贵族,在朝鲜‘境内’尽可以自行其事。”

    听到明朝皇帝特意咬重了“境内”两字,李宗盛顿时明白明朝皇帝听出了他上句话中的陷阱,并且将之堵得死死地。

    李宗盛仍不死心,一咬牙,把头磕得嘣嘣直响。

    “皇帝陛下,那伙强盗侵扰我国,被我队打败后便退入大明境内。外臣担心那伙强盗养好元气后又故技重施……外臣恳请得到皇帝陛下的授权,在必要时可追剿这伙强盗。”

    哪怕李宗盛把头磕得再响,朱棣也不会在这种问题上做出丝毫让步。他冷冰冰地答道:“朝鲜国的军队只要有一兵一卒进入大明境内,朕必将率领两百万大军挥师直指汉城!”

    言下之意便是:即便是我的封臣攻击你,那也不关我的事。如果你能够在境内解决,我也不找你的麻烦。但如果你胆敢越境攻击,那么打了小的自然会惹出大的来。

    李宗盛咬牙说道:“外臣虽孤陋寡闻,却也知道大明太祖皇帝将朝鲜列为不征之国……”

    朱棣一脸的不屑。“朝鲜不惹事自然不征。但如果朝鲜的军队都越境了朕仍然不征,你置朕于何地?莫非竟视朕为无能而可欺之主!”

    这种强盗逻辑其实并非朱棣创。在欧洲也曾经生过封臣与邻国生纠纷,然后将宗主国拖入战争的先例。当然,两有着一个相同之处:惹起事端的贵族的宗主国,其实力远比对方强大。

    听得明朝皇帝这种死不要脸的回答,李宗盛心中一片冰凉。人不要脸,那就比较难对付了——因为一旦礼义廉耻对他无效,那便只能用暴力来解决问题。偏偏这个不要脸的人又是明朝皇帝,是李宗盛心目中这个世界上最为强大的人,用暴力不仅无法解决问题,反而会引更大的麻烦。

    李宗盛的胸中充满了委屈、愁苦、愤懑的负面情绪。思来想去,深受儒家文化熏陶的他实在想不出对策,结果心中惨痛几不欲生,不禁伏在地上失声痛哭起来。

    朱出京巡视民情时也曾见过悲情凄惶的场景,相较之下,他并不觉得有必要将有限的同情心施舍给这位外国使臣。朱棣“啪”地一声拍案而起。他下了御座。走了几步,仍旧冷冰冰地说道:“朕即便不治你君前失仪的罪,你这是成何模样!召你来,自然是准备告诉你一个解决的办法。”

    李宗盛听了,咬牙哽咽抽泣,好不容易才将哭声压住。

    “回报尔主,就说那猛哥帖木耳是大明皇帝的直属封臣,而朝鲜王国却只是属国,隔了一层。既然亲疏有别,待遇自然也就不同。”

    “若尔主愿意,同样可以成为朕的直属封臣。成为朕的直属封臣后,朕甚至会将嫡亲的公主下嫁尔主。重要的是,朕并不直接干涉有邑贵族的具体内政,因此朝鲜国王的权力并不减少分毫。之后,若猛哥帖木耳等人再次侵犯朝鲜,朕必定为朝鲜做主!”

    “凭你君前失仪,朕本当诛你级以示惩罚,念两国相交日久,而且朝鲜素来恭顺,朕暂且赦你不死。来人!”

    待御前侍卫闻声走来,朱棣令道:“押他回驿馆,限明日午时前离开京师回朝鲜去!”(未完待续,)

    第十六章 朱棣vs赵光义

    宫已经有好几天了,朱棣这几日倒真是忙。

    以前管理国事时,只觉得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扰人心烦,巴不得全都甩给太子处理。可是离宫出巡一段时间后,却又觉得不紧紧地关注便不放心,因此将太子这段日子处理的奏折全都检查了个遍。

    好不容易将那些奏折看完,朱棣总算有了空,于是一大清早又去找太孙玩。

    朱瞻基和朱文圭也是好多天没见到朱棣了,因此情绪颇为亢奋。两个小人儿在眼前兴奋地嬉笑打闹,见朱文圭每次望向自己时总是带着仰慕亲近之情,朱棣忍不住叹了口气。

    当初搞出一字并肩王来,无非是想用鱼效应使得整个官僚集团一直保持活力。将监察部的经费定得极低,又暗示他们可以通过侦破官员犯罪后抄家的途径弥补经费,其目的是让监察部狠狠地得罪中央一系的官僚集团。

    朱棣的目的确实达到了,监察部无奈之下,甚至就连吏员也不放过,自然将中央一系的官僚集团得罪得狠了。然而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的古话确实是有道理的。中央一系的官僚集团,甚至包括吏员在内,恨监察部恨得牙痒的人不在少数。但一字并肩王一系却在民间获得了很好的名声……况且,朱文圭还有着建文皇帝的血脉,在法理上也能蛊惑人心。

    其实朱棣自信至少自己在世时不会出什么乱子,而且他也并不在乎皇位是否一定是自己的后裔继承。按道理说,没有军队的支持,没有官僚集团的支持,再怎么也掀不起大风浪来。可天灾这种事儿防不住,也未必能够避免,因此不可能彻底杜绝农民起义这回事。

    一字并肩王在民间获得了很高的声望,而且可以预见,这种声望将越来越高。眼下虽然无事,对景儿时也许就是大事!不堪言之事!若将来扯旗造反拿一字并肩王做幌子,还怕不应云集?叛乱的规模越大,尸山血海地场景自然也就越多。何必呢?

    朱毕竟是皇帝,先需要考虑的还是国家的安定。这种事情不处理好,万一将来闹出什么乱子,岂不是白白被后世笑话?既然如此,哪怕某人无辜倒霉,但至少一路哭不如一家哭!

    穿越以来,朱棣的心肠已经越来越硬,诛戮杀伐时也脑海里也早已不闪现什么人权、道理地概念了。可每当朱棣不怀好意地望向朱文圭时,却总是被他那充满着孺慕之情的天真眼神所打败。

    宋太宗赵光义其实也遇到过类似地情况。赵光义是宋太祖之弟。在继承了宋太祖地皇位时。宋太祖地子嗣不仅未绝。而且两个儿子均已成年。令朱忌妒地是。宋太祖一系地子孙在后世并没有叛乱——尽管最后皇位又回到了太祖一系手中。但那却是太宗一系地皇帝自愿让出来地。若建文皇帝一系后裔也如宋太祖一系地子孙那样老实。那还有什么可担心地呢?但朱棣地疑心已起。却是再怎么也压制不住了。

    朱棣自失地一笑:就疑心病地严重程度而言。自己似乎不如宋太祖。

    天人交战良久。朱棣终于下定了决心:眼下朱文圭还小。古代人哪怕是皇室宗亲。十岁之前夭折得也多。若朱文夭折了。那便什么事都没有。若朱文象历史中那样并不短命。那便寻个茬子让朱文圭重新成为建庶人……至于说一字并肩王这个位置。建文皇帝地三个弟弟是没有希望地。

    据线报传来消息。广泽王和怀恩王在瘴行地吕宋已经先后患病。能不能撑过今年冬天都不好说——在朱棣没起猜忌之心时。这不算什么好消息。但现在嘛。朱只能感叹自己确实是“天命所归”。剩下一个敷惠王。朱早已在“自愿”跟随而去地人当中掺了钉子。如果广泽王和怀恩王相继离世后敷惠王仍旧活蹦乱跳。那便暗中命令“钉子”帮敷惠王一把。送他与三位兄长团聚。

    朱棣忍不住安慰自己:宋太祖没那么重地疑心。那是因为他没去民间微服私访。要不然听到什么风言风语。还指不定赵光义会做出什么事呢!自己如今改变当初地决定。主要是受其他人地影响?责任在他们!

    一字并肩王这个制度朱舍不得放弃。但是这个并肩王地位置到底给谁呢?

    给汉王或赵王?

    不妥!汉王和赵王本就对皇位有觊觎之心。若是成了一字并肩王,岂不是火上添油?

    从太祖地其他二十一房中选一个出来?

    仍旧不妥!太祖其他二十一房的宗室也不见得就老实。

    干脆便宜靖江王一系算了。

    古人特别讲究名份。崇祯殉国后,群臣都知道朱常洵的儿子朱由不成器,但是按长幼的顺序却只能拥立他为皇帝。南京陷落,唐王朱聿键,鲁王朱翊还只敢称监国,不敢称帝。因为,这两人都是远支的宗室,只有桂王朱由榔是当时朱钧唯一活着地孙子,才有资格称帝。末代靖江王朱亨嘉不是朱元璋的子孙,也自称监国,结果被瞿式抓起来投入大狱幽死。

    靖江王不是明太祖地后代,在朱元璋的后代死绝之前,根本没资格染指大明江山。

    从靖江王一系中挑一个宗室担任一字并肩王也未必没有风险,但难道有风险就不做事了?将风险尽量减低也就够了。

    做出这样地决定后,朱棣心里轻松了一大截。看看时间差不多到了,朱棣便笑着过去摸摸朱瞻基和朱文圭的脑袋,准备去上朝。朱文着朱棣地大腿,奶声奶气地撒着娇。

    “丢。”

    朱棣笑着摇头,将朱文圭抱起来,往空中抛去又接住。在朱文的惊笑声中,朱棣问道:“怕不怕?”

    朱文圭咯咯直笑,很认真地说:“怕!”

    “还丢不丢?”

    朱文圭用力点头。“丢!”

    朱棣很怀疑朱文圭是不是因为年纪幼小的缘故,将“怕”理解成为“喜欢”的意思了。每次朱文说“怕”,但又非常喜欢和朱玩这种游戏。无奈之下,朱只得又将朱文了两把,然后把他放在地上,拍

    圭的脑袋。

    “去和基基哥哥玩。”

    朱文圭这一点还好,不是很缠人。和朱玩过空中飞人的游戏后,朱文心满意足地凑到朱瞻基身旁去了。

    朱正准备离开,却看见朱瞻基眼中流露出希冀之色。

    朱棣暗自失笑。朱瞻基一直都皆力将自己表现成大人地样子,可他毕竟才四岁多,童心未泯。偏偏这种游戏也只有朱棣才能和朱瞻基玩——太监宫女们谁敢把太孙抱起来往天上抛?别说于理不合,即便没人找麻烦,万一有个闪失不怕诛九族?朱高炽若是抛开封建社会的伦理约束,倒是可以和朱瞻其玩这种游戏。可朱高炽自己走路都不稳,把朱瞻其抛到空中去估计没问题,但是否能够稳稳接住却说不准。

    看着朱瞻基一脸的渴望神情,朱棣问:“基基,你也‘丢’好不好?”

    朱瞻基咬着嘴唇,扭捏着说:“那是小孩子玩的游戏,基基是大人了……大人能玩吗?”

    朱笑道:“朕考验一下太孙地勇气,看把你抛到天上会不会害怕好不好?”

    朱瞻基顿时雀跃,一纵身便往朱棣的怀里跳。

    朱棣如法炮制把朱瞻基往天上抛然后接住,问:“怕不怕?”

    “不怕!”朱瞻基骄傲得象只小孔雀似的,得意洋洋洋地望着朱文朱文小心思少,只是吮吸着大拇指,羡慕地看着朱瞻基。

    “那再考验你几次?”

    朱瞻基毫不犹豫地用力点头。

    又考验了几次,朱棣宣布朱瞻基勇气勇气可嘉,已经通过考试。于是朱瞻基便趾高气扬地去向朱文圭炫耀。

    ……

    昨天朱棣之所以限朝鲜使臣必须于午时前离开京师,就是怕走露了风声后言官来找他的麻烦,谁知这个麻烦终究没能逃掉。

    早朝一开始,便有言官上奏说朝鲜是大明之属国,如今属国向大明求助,皇上不该如此对待,以免寒了属国之心。

    朱棣耐着性子说道:“别说猛哥帖木耳是否侵扰过朝鲜还无法确认,即便确有其事,但一个是朕的直属封臣,另一个却是属国,亲疏有别,朕为何要胳膊肘向外拐?”

    文官们谈起礼义廉耻来那是一套一套的,跟他们在这个问题上辩驳很是麻烦。言官们一拥而上,向朱大谈特谈为什么胳膊肘应该向外拐。

    朱棣只得另辟蹊径。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朕分明已经颁布了有邑贵族制度,那朝鲜国王本该自觉成为加入有邑贵族体系……他不肯成为大明的有邑贵族,莫非朕的福德不足,不配成为真正的天下共主?”

    这便是上纲上线了。朝堂之上冷了一会儿场,这时兵科给事中郭骥站出来说道:“皇上,河山之固在德不在险,并非普天之下都必须设置流官。朝鲜已经是我大明地属国,皇上又如何不是天下共主呢?”

    “因风俗不同地理偏远等原因,一些地方不设置流官也不是不可以。但既然朕颁布了有邑贵族体系,那朝鲜国王为何不肯成为朕的直属封臣?”

    于是言官们又纷纷讲述是属国还是有邑贵族并无区别,还举出王莽登基后强令周围属国的国王降王为侯的例子,说什么名称的改变对明朝实际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