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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空六处第47部分阅读

越快,转到后来却在黑白红黄青之外又多了一股紫气。也不知这紫气是何来历,甫一出现,五气便立现臣服之气,不敢与它接触,只是在其周围盘旋拱卫。

    这紫气乃是一位高人赠于许云封的,许云封能在两百年内修成大罗金仙,便是多靠这紫气之助。那位高人曾告诉他:“这不过是半道紫气,另半道却在我一位老友手中,二气不能合一,你绝难领悟这鸿蒙紫气的真正作用。不过,以你这个时空的能量限制,就算给你全部的紫气,你也领悟不出,有这半道紫气已经可以保你修炼时一帆风顺,绝不会为瓶颈所苦。将来若遇危难,急切之间思量不出脱身之法,不妨将这紫气施展出来,或者可有妙用。”

    许云封对那位高人钦佩之至,对他的话更是言听计从,从没有办法怀疑。此刻身处轮回幡之下,想及此语,毫不犹豫便将这紫气用了出来。

    那轮回幡的玄冥阴火,无声无息,无影无形,这紫气动之时也无丝毫的异状,仿佛一缕烟气飘向了轮回幡。许云封身体周围看似空无一物,实则却是遍布玄冥阴火。那紫气一脱离青莲光芒所及之地,立时便有数朵阴火围了上来。那紫气果然玄妙,能燃万物寿数的阴火对之不起丝毫作用,反而是紫气一过,阴火顿消。

    那轮回幡也是通灵的法宝,一见紫气出现,便有些怵头,再见阴火无功,化为一道乌光便待要走。那紫气却早已绕到了旗杆之上,一绕旗杆折,二绕宝珠落,三绕金线开,只是绕了这么几绕,轮回旗与破布也差不了多少了。

    许云封脱了困境,急忙招回鸿蒙紫气,看见轮回幡心中怒火难平,又踩了几脚,让其彻底作废,这才身化青光将苏莎救了下来。

    闭目哪会知道许云封竟身具鸿蒙紫气,任他想破了脑袋也不明白,为什么轮回幡会变成这般模样。这宝物虽然在他手中时间不长,这样的宝物毁在别人手里,他如何能不心痛?再想及苏莎有许云封保护,自己苦寻的契机也要化为泡影,心中更是愤恨非常,把手向空中一摆,高声叫道:“乌国同道,十成功力,天地洪炉,万物同朽!”

    乌国修士得了命令,力道又加三分,将“天地洪炉”的威势推到了极致。岩壁之上隐隐显出黑气,荀国有些功力稍差的异能者和修士只是惨叫一声便化为了飞灰。就连常姜等大修士,脸上也露出了痛苦之像。

    “老许,天上这个家伙不必管他!先救大家要紧!”苏莎得了许云封相助,早从“系风绳”中脱身,大叫着提醒道。

    许云封暗骂自己一声“糊涂”,再也不管闭目,拉着苏莎落于地上,从怀中取出古灯“照夜”,鼓气一吹,古灯上冒出数丈青焰,将山谷之内照得一片青莹。在青光之内的荀国众人仿佛大旱逢甘霖,又如同即将渴死的鱼儿重归大海,有伤的伤势全消,无伤的精神大振,有数名法力高强的修士竟又有了驱使法宝之力。

    整 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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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三十三章 柳枝续骨

    多亏许云封古灯照夜挡住了天地洪炉,荀国众人才捡回了性命,饶是如此,却也已经死伤惨重。{p)随同保护许天兆的三十几名异能者,死伤了一大半,只有十人还能勉强作战。就算许天威也因为一时不慎,太靠近岩壁,失去了左手。修士们的情况比异能者要好一点,却也有四人丧命,七人重伤,轻伤则几乎人人都有。荀国国主许天兆在众人的保护之下倒是安然无恙,浑身上下完好无损,却也是脸色惨白,仿佛大病初愈一般。

    许云封看见众人如此惨状,心中愧疚,向众人一拱到底,道:“各位,都是云封一时大意,中了那闭目的j计,才使大家落到了如此境地。此皆许某之罪,许某实在愧对各位道友!”

    常姜虽然道行高深,但受伤在先,此时还无力起身,只能盘坐于地,听许云封如此说,解劝道:“火龙真人若如此说,真是让贫道于心难安了。贫道自命精于阵法,天地洪炉如此的却没能看出一点破绽,若不是有真人在,我辈皆死无葬身之地了。要说罪过,也是贫道的罪过!”

    旁边有一位放鹤道人,听二人抢着认罪,苦笑道:“两位不必争了。要说错,那也是大家的错。许真人和常道友多番提醒,让我们小心在意,可大家就是不听,才落到如此下场。要说罪,那也是乌国之罪,闭目之罪,二位何罪之有?许真人救命之恩那是不用说了,若无常道友指挥我们布下阵势,只怕我们早就挨不到现在了!”

    众人也纷纷道:“放鹤道友说得是,二位道长有功无过,不必过于自责。”“全是那闭目太过阴险,他堂堂大罗金仙竟言而无信,实在是无耻!”“若不是许真人,此刻我们早已化为了飞灰,哪里还能在这里说话?许真人若还要自责,我们就只能自杀谢罪了!”

    许天威失了左臂,却仍自挣扎着起身道:“曾太叔祖,常道长,你们救了这里这么多人的性命,却毫不居功,反而自责,天威向不服人,今次可算是服了你们了!依我说,现在最应该做的便是找那闭目算帐,最好能把他碎尸万段,看他来生还敢不敢施阴谋诡计!”

    苏莎在一旁阴阳怪气地道:“依我看,现在最重要的是把你们的伤势治好,再想办法从这个见鬼的“天地洪炉”里出去,然后才能谈得到其它。才刚刚死里逃生,就大言不惭地要找人家报复,万一到头来还是出不去,那不,那倒也能解解恨。”

    许云封见众人脸上皆露出怒容,忙道:“苏莎的话虽然难听,不过也有些道理。我看各位都有伤在身,即便没伤的,元气也已大亏,倒不如趁此机会,先把伤势治好,略作休息,然后应该怎么办,大家再从长计议。我这古灯“照夜”时间长了不敢说,撑个两三天还是没有问题的,大家尽管放心!”

    天地间生一物,便有一物与之相克。有小摊贩便有城管,有卖楼的便有楼脆脆,有春晚便有郭德纲,有轮回幡便有鸿蒙紫气,乌国有天地洪炉,许云封却也有古灯“照夜”。正所谓“一灯能点千丈暗”,有照夜在手,就算是身处何等险境也能如履平地。若是许云封一早便拿出了此灯,未必会被轮回幡困住。

    众人得了许云封的保证,各自安心疗伤不表,却说荀国国主许天兆。这位国主虽然没有受伤,精神上却是备受煎熬,直到许云封脱困,放出照夜古灯,他一直悬着的心才放松了下来。心中这一松,竟忽然觉得肩膀酸痛难忍,脚趾和手指如同火烤一般,忍不住呻吟出声。

    木灵子自己也有伤在身,听得他的呻吟,却先取出金丹玉液给他服下,然后才治疗自己的伤势。

    修士的丹药果有回天之力,许天兆只是喝了一口玉液,便觉得精神一振,如同睡了三天三夜的觉一样,待得金丹入口,顿时酸痛全消,浑身上下无一处不爽利,真是连牛也能打死几只。

    许天兆不禁赞道:“果然是仙家之物,妙用无穷,只是一颗丹药便能让人痛疼全消,力量培增,难怪有那么多的人想学仙悟道了。”

    木灵子道:“国主其实只是身体有些不适,即便无有我的丹药,歇一歇也便好了。我等修行之人,常行走于荒僻之所,风餐露宿,昼伏夜行都是常事,瘴气毒雾之类的更是时常遇到,若是无有这些丹药防身,只怕大道未成便已身化白骨了。”

    许天兆点头道:“是啊,若无有这样的苦楚,又如何能成大道?先贤有云“成大事者,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诚哉斯言也。”

    “你们俩是不是闲得慌啊?还是脑子不正常啊?”万人嫌苏莎又冒出来了,“刚才差点就死了,现在刚缓过来,你们竟然有闲谈这些东西!可怜我啊,为了你们冒着生命的危险去骂闭目,结果只落了个我说话难听!我身上的伤很轻,但我心里的伤很重,非常重!老木,你的丹药还有没有,给我一颗先。”

    木灵子皱着眉头道:“没有人不知道你的功劳大,但功劳大也不能胡说八道啊!我告诉过你多少次了,不要觉得只有你聪明,别人都是傻瓜!你把别人当傻瓜的时候,自己就已经成了真正的傻瓜!你去问问,这里有哪一个人不认为你是不分场合,不分轻重的傻瓜?”

    “傻瓜就傻瓜,只要有钱花,我不怕当傻瓜。”苏莎还颇有点文才,这顺口溜张嘴就来,“我不当傻瓜又怎么样?难道你们就很看得起我吗?反正都是看不起,我还不如给你们添点堵呢!”

    木灵子懒得和他说下去,向许天兆道:“国主,我天威上将军,他失了左手,需要想些办法。”

    许天兆道:“还望木道长和各位仙长多费些心,天威性情刚烈,若是失了左手,我只怕他心中郁郁,说不定会做出什么傻事来。”

    许天威并没有像人们所以为的那样心中郁郁,相反倒显得十分得开朗,就连修士检查他的伤势之时,他也没有丝毫的紧张。看见修士面露犹豫为难之色,这位天威上将军反而安慰起别人来:“我的伤若是治不了,道长也不必为难。为将者马革裹尸理所当然,跟随我的将士死伤了那么多,我没了区区一条手臂算得了什么?”

    给他疗伤的正是那位放鹤道人,听他如此说,只是淡淡一笑,道:“既然上将军如何看得开,那贫道也就直说了。接续断肢,对我等修士来说,并不算什么大事。可是上将军的左手乃是被天地洪炉所化,这伤势嘛便不同于一般,而且最重要的是……最重要的是将军的左手已经化为了飞灰,续无可续,如此便要费上一番手脚了。不过将军也不必把结果想得太坏,这么多道友在这里,总有办法的。”

    正巧木灵子也过来察看许天威的伤势,放鹤道人便把许天威交给他,转身去找别人商量医治的办法。木灵子察看了许天威的伤势,现他左手断处元气尽丧,即便断肢还在,只怕也非简单可以续结,眉头便也皱了起来。

    和木灵子谈话,自然又和放鹤道人不同,许天威话说得更痛快:“木兄,你不必为我难过。我自进这碎玉阵便没打算回着过去,不,应该说自从我当上这天威上将军一职,我就没打算活到四十岁。男儿大丈夫纵横沙场,乃天下第一爽利事也,我死在这阵里总比老来病痛缠身,半死不活得好!”

    “说得好,够豪气!”苏莎在别处给人添堵添够了,又跑到这儿来了。他把三尖两刃刀倒扎于地上,下巴顶着杆尾,那副模样要多讨厌有多讨厌,“不过这种话不稀奇,我经常听十七八,二十多岁的人说我到四十岁就自杀,绝不会允许变老。结果呢?到了四十岁,他们就说会等五十岁吧,等到了五十岁,他们就永远把这件事丢到脑后了。现在说大话不算本事,等你到了四十岁再”

    “你这个家伙真是讨人厌!”也许是看在苏莎曾经为了众人甘冒大险的份上,许天威竟没有火,笑骂道:“我知道你自己不快乐,就不喜欢看见别人高兴,我要是生气不正合了你的意?我偏不生气。不但不生气,我还觉得你的话很有道理,也许等我四十岁的时候,我也舍不得死了吧?不过我离四十岁还远着呢!”

    苏莎诧异地用手摸了摸他的头,扭脸问木灵子道:“这家伙不会是回光返照吧?不然怎么会改了性子?”

    三个人正在苦中作乐,放鹤道人拉着一名修士走了过来,口中叫道:“上将军,上将军,有办法了,有办法了!”说着把那名修士推到了前面,道:“这位是枯竹岭柳老道,他有办法将上将军的手臂完好如初。”

    许天威三人仔细打量这位柳道士,只见他满头银,皱纹堆垒,胡须长达胸前,走路一摇三晃,一副老态龙钟之像,若不是身穿道服,谁也会认为是个普通的老人。

    木灵子见了此人,急忙上前施礼:“原来是柳老,晚辈正在愁,既然柳老愿意相助,那就好了。”

    也不知那柳老究竟是何身份,对着木灵子竟是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摆手道:“不好,不好,一点也不好。帮了别人就得伤了自己,老道可没有你师父那样高尚,又挺又直,从来是顺风摆的!”

    木灵子强忍住笑,道:“柳老为人一向舍已从人,宽厚谦和,尤其对后辈更爱护有加,家师提起柳老的好处。”

    “好处?哪有你师父好,岁寒三友啊,不像我只有一个!”

    放鹤道人不耐烦地道:“老柳,你有完没完?陈年旧事提他作甚?适才若无许真人相救,你我俱化飞灰,那个时候你还找谁算帐?上将军乃是许真人俗世的后辈,又是荀国大将,与情与理,我们都不能袖手不观。不过叫你出些力,你就在这里唠叨动手动手!”

    柳老道翻了翻白眼,不再多说什么,低头看了看许天威的伤势,用手比了比,叹了口气,就手扯下了自己几根胡须,递给放鹤道:“这些应该够了。”又对木灵子道:“把你师父那宝贵泉水拿出来吧!还说是好朋友,求了他几十年,也没给够我一瓶。”

    木灵子含笑从袖中取出一只玉瓶递给了放鹤。放鹤道人将胡须放在右手,左手接过玉瓶,对许天威道:“上将军,这断肢再续非同一般,你可要忍些痛楚。”

    许天威说得虽然慷慨,但断了手臂毕竟不是好事,此时见有重续的希望,不由喜出望外,道:“道长只管放手施为,断臂之时许某都不曾叫痛,难道接臂之时反会犯受不了吗?”

    放鹤点了点头,道:“好,那贫道就动手了,变!”说了声“变”,向手中的胡须吹了口气,那胡须变粗变长,竟化为了一根柳枝。放鹤把柳枝对在许天威肩部断口处,念道:“树枝化为骨,骨生皮肉附,传得玄妙法,原拯苍生苦!合!”那柳枝化为一只白色手骨接在了断口之上。放鹤道人不敢怠慢,将手中玉瓶打开,瓶口向下滴了几滴||乳|白色的液体在手骨之上。

    那手骨得了液体滋润,整体笼罩在一层黄|色光晕之中。放鹤道长又连画了三道符咒,待黄光散去,露出来一只肤色白皙,有皮有骨,有血有肉的手臂,他才长出了一口气,笑道:“不负所托,总算成了!”

    许天威看了看新接上的手臂,怎么看跟自己以前的那只左手都是一模一样,他又活动了一下手指,晃动了一下手臂,觉得手指好像比以前更加灵活,手臂也比以前有力了许多。

    许云封这时走过来道:“多谢柳老盛情,竟用本命原形来帮天威续肢,若不是柳老那受天地元气滋润上千年的灵枝,只怕谁也接不上天威他这只已经元气尽丧的手臂。”

    原来那柳老乃是一株千年老柳树成精,他的胡须便是柳树的枝条。想那柳枝本来便有接骨之能,又何况是这成了精的千年柳树,接续断肢本来便是他的拿手好戏。此刻听火龙真人夸赞自己,柳老道笑得皱纹都裂开了,道:“不敢当,不敢当,比起火龙真人的救命之恩,这些小事算得了什么?更何况木小子的“灵竹心”也起了不小的作用,不然的话,只怕还要再费一番手脚呢!”

    整 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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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三十四章 天舒发威(一)

    苏莎好奇地摸了一下许天威新的左手:“唉呀,还有体温呢!唉呀,还有弹性呢!唉呀,掐起来还有青印呢!”

    许天威一拳打在了他的脸上:“唉呀,打起人来还很有感觉呢!”

    苏莎捂着青的眼眶,恨恨地道:“你不要得意,你别忘了,你这只手原本是只柳树,这个阵里修士这么多,不是水就是火,一碰到火你的手臂就完了!”

    “白痴!你的手臂难道不怕火?”许天威嘲笑他道:“手臂怕不怕火跟手臂是不是树枝完全没有关系。你要是不信,你把你的手伸出来,木兄,用烧他!”

    许云封笑道:“苏莎的话当然不能听,不过他所说的水火二物,在这阵中倒的确是有不少,碰上了总是麻烦。天威,把你的手伸出来。”许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