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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空六处第38部分阅读

    乃是因为乌国国主御驾亲临,已经到了军营之中。可能是他要有什么动作吧,在下并不了解。我等告辞了!”说罢,三人掉头而去。

    采风居士看了看手中的玉简,苦笑道:“没想到乌国会玩出这么一招,乌国国主当真如此有手段,竟能让一众修士舍生忘死?”

    苏莎一边挖着鼻孔一边道:“王权之大,有什么事都办不到的?看来你们这些修士也不是像你们标榜的那样,不为外物动心的嘛。”

    “我怎么一直觉得你说话这么怪啊?”木灵子道:“什么叫我们修士?你自己不也是修士的一员吗?”

    “我,我当然不是了!”

    “那你是什么?”

    “……我就不告诉你!”

    采风居士被二人搞得哭笑不得,眼见大战就在眼前,这两个人竟一点也不放在心上。那个苏莎古里古怪,不知所以也就算了,木灵子一向老成厚重,怎么也这么不知轻重?他咳嗽了一声,道:“此事非同小可,我等还是快点把玉简带回,和大家商量一下吧。”

    “我就不回去了。你们商量事情我也说不上话,反正有什么事,许云封也一定会拉我出来垫背。我还不如在外面吹吹风。”苏莎一副与我无关,不要找我的样子。

    木灵子道;“居士,苏道友所言也未必无理。这样的大事,我等后辈本也插不上话。总之一切由火龙真人等前辈定夺就是了。乌国国主来临,大军必有所举动,不如就由我和苏道友留在这里,以防有变。玉简就有劳居士带回去吧。”

    “也好。”采风居士也觉得木灵子的话不无道理,现在最要紧的是把玉简送回去,好让荀国修士知道此事。至于苏莎和木灵子的确是有他们不多,无他们不少。

    采风居士回去报信,苏莎和木灵子二次降落城楼,这才发现荀国国主许天兆也已亲临阵前,正率领众将观敌眺阵,察看乌国军阵的动静。苏莎看见许天兆,就好像猫儿闻见鱼腥,色狼见到了美女,两只眼睛冒着绿光,马上就扑了上去。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性取向不正常,有断袖之癖呢!

    “许天兆,这次还不让我抓到你!识相的快快束手就擒,跟我回时空总署消案。唉呀!”一句话还没说完,苏莎就被七八个人压在了地上。按头的按头,按手的按手,压脚的压脚,还有人不停地叫喊着:“护驾,护驾,有人意图行刺!”如果不是许天兆及时喝止,苏莎说不定就要被人山活活压死了。

    “唉!你未免太冲动了吧?”木灵子低下头挖苦苏莎道:“我是不知道你和许国主之间有什么误会,但你这么冒冒然冲上来,谁都会把你当成敌人的。”

    “我怎么是敌人了?”苏莎一面把吐着嘴里的沙子,一面道:“我是堂堂的时空总署执法官,六处行动组组员,我是在执法你懂不懂?”

    木灵子笑道:“我当然不懂了,我想除了许真人之外,也没人懂吧?我倒想问问你,你刚才是对一国之主无礼,要是普通人早就被砍头了,你懂不懂?”

    “没错!”许天威怒不可遏地道:“君前无礼,罪在不赦!请国主下旨,将此狂徒斩首,以儆效尤!”

    苏莎吓了一跳,大叫道:“你公报私仇啊!”

    “错了,是公报公仇才对!”

    “好了,好了。”许天兆摆了摆手道:“不过是一场误会,苏道长到底是许真人的客人,我们不给他面子,也得给许真人面子吧?苏道长,我想你真得搞错了,我虽然不明白你说的是什么事,不过我可以保证我绝对不是你要找的人。”

    苏莎总算把嘴里的沙子吐干净了,说起话也流利了许多:“你保证?你怎么保证?你连我想找的是什么样的人都不清楚,你怎么保证?你真得知道你是谁,知道你的来历吗?”

    许天兆张了张嘴,想要回答又想不出应该怎么回答,想了半天只好苦笑道:“你的问题还真难回答,人生在世谁又能说清自己真正的来历呢?这样吧,苏道长,你又为什么认定了我呢?你什么凭证吗?”

    “凭证,要什么凭证?”苏莎张牙舞爪,努力装出一副吃人老虎的样子,但怎么看怎么像一只纸老虎。“我认识的人里面,你的行迹最可疑,我让你帮忙搜集一些新奇的事情,你就胡乱找一些事情来敷衍我,还不是心虚?此地无银三百两,说得就是你这种人!”

    “疑心生暗鬼说的也是你这种人!”许天威冷笑道:“你以为我家国主是何等样人?他每天日理万机,有多少国家大事要他处理,你那一点小事有何值得他用心?更何况你又说得不清不楚,什么叫新奇的事件?母猪生下怪胎难道不叫新奇的事情吗?难道非要天塌地陷才算是新奇的事情?”

    苏莎忽然发现自己犯了一个错误,那就是他把搜索的范围定得太宽了,这就给了许天威狡辩的机会。细想一下也难怪,苏莎和许天兆等人根本不是一个时空的人,他们更不知道他来此有什么任务,苏莎又不能说破,仅凭一个“新奇”,还真就是大海捞针。

    苏莎煮熟的鸭子,只剩下嘴硬了:“怎么,大家都是人,难道理解的水平有这么大差距吗?你脑袋里难道是水不成?我说要找新奇的事情,你就连母猪生怪胎也给我找来了吗?”

    “苏道友,恕贫道说一句公道话。”木灵子一副公正无私地模样:“母猪生怪胎可不是一小事啊。想当初修行界有一前辈高人,就是猪身得道,修成正果。后来大家才知道,他原本就是天上的仙人,误入猪胎,所以许将军这么做也有其道理的!”

    “放屁,放屁!”木灵子这一帮腔不要紧,可把苏莎给气坏了,他也顾不得什么风度,修养,直接破口大骂起来:“我和许天威说话,关你什么事?你三鼻子眼多出这口气!你要是真闲得没事干,下面就有乌国的数十万大军,你送上去让人家砍好了,最好把你砍成肉酱,看你还帮不帮腔!”

    面对苏莎的恶言相向,木灵子显得痛心疾首,摇头叹息道:“苏道友怎么能如此说话呢?我等修行者修的是什么,往大里说是天地之道,往小里说则是修身养性之道。一言不合,便恶语相向,与市井无赖又有何区别?”

    “不对,他这种行为连无赖也比不过,完全是泼妇!”许天威趁热打铁,火上浇油,趁他病要他命,总之一句话,非把苏莎气挺了不可。

    苏莎眼见他二人一唱一和,狼狈为j,情知斗嘴赢不了他们,气急败坏,恼羞成怒之下,伸手便向怀里摸去,有心取出三尖两刃刀与他们二人拼了。

    木灵子眼疾手快,一把将苏莎右手按住,笑道:“苏道友,大家不过是开几句玩笑,何必当真呢?现今大战在即,若是我们先闹起来,只怕会被乌国人等笑话。”

    木灵子不提起战斗也还罢了,一提起来,苏莎本来已经消了不少的气马上又充满了。无论他怎么想,这场战斗都跟他没有什么关系。如果许天兆配合一点,就算是什么线索都没有,自己也用不着再待荀国,更不会被许云封更拉到这战场上来。这个时候要走也不是不能走,只怕会落个胆小怕事的名声。归根结底,这一切全都是因为许天兆不肯用心帮自己打听消息!

    “什么大战?你们两国大战跟我有什么关系?还别说你们两国,就算是你们整座大陆吵翻了天,整个星球要爆炸,跟我也没什么关系!”苏莎说出大话之后,又觉得有点不对。要真是整个星球爆炸了,那还找得着孟震和吗?赶紧又找补了一句:“不对,星球要是爆炸了,跟我还是有点小关系的。”又一想也不对,要是整个星球真得爆炸了,那自己的任务不就可以无疾而终了?星球都爆炸了,还上哪找人去?那自己不就可以离开这个讨厌的时空,回到宇宙时代了?苏莎想到这里,眉飞色舞,口水直流,真恨不得马上就把这颗星球给引爆了。

    许天威一向自命胆子大,看见苏莎张开大嘴,一个劲傻笑的模样也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气,对木灵子低声道:“这个人不会是炼你们的什么道,炼得走火入魔了吧?我看他的样子,说不定会扑上来咬咱们一口!”

    木灵子大点其头:“说得对。打从在许真人那里第一次见到他,我就有一直有这个想法。想我们修行之人,哪里会有他这么多的歪思杂念?经你这么一说,大有可能,大有可能!”修行者与异能者之间一向看不顺眼,也不知怎么的,木灵子和许天威偏就投缘,两个人几乎是一见如故,如今联手对付起苏莎来更是合作无间。还不要说苏莎这种不经世事的宅男,就算是如何能言善辩的人物也未必能讨得了好去。

    “好了,你们不要再开苏道长的玩笑了!乌国大军近在眼前,还是商量如何守城为要。”身为荀国国主,许天兆当然不会像木灵子,许天威那么任意而为。他不介意拿苏莎来开玩笑,但绝不会选现在这个时候。

    正如木灵子所言,乌国大军列于城下,就算明知没有修行者相助,他们万难拿下此关,许天兆也不敢大意轻敌。尤其是在这么多人面前,他更是不敢有丝毫的行差踏错,免得让荀国大小将领,数万士卒失望。这就是身为大人物的苦处。因为地位太高,身上寄托了太多人的希望,代表了太多连自己都不明所以的东西,所以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不能不小心谨慎,万一有什么差错,受影响的小则是一个团体,大则是一国。列国游说之士则有言“贫贱者可以骄人,富贵者不可骄人”说得便是这个道理。当然,世界上也绝对不缺乏那种脑满肠肥,肆无忌惮的人,而且这种人往往还会过得很得意,天老大,他老二,谁都奈何不了他。但对这种人所在的利益团体来说,只要这种人的数量超过百分之十,这个团体必然是顶风臭八百里,有仇没仇,知道不知道的提起来必然是泼口大骂。

    许天兆当然不想他率领的荀国是那样一个情况,从各种情况来看,许天兆都是荀国历代最杰出的几位国主之一,(苏莎不了解这个情况,否则定然会把这当作他是孟震和的铁证。)虽然他性格温和,主政仁慈,素有“仁主”之名,却并不意味着他甘心做一个守成之主。乌国黑沙利野心勃勃,对大陆上的有识之士来说,几乎是人尽皆知。许天兆如果不想和黑沙利争雄,早可以未雨绸缪,多方压制。可许天兆并没有那么做,相反,甚至在暗中推波助澜。因为许天兆知道,荀乌两国迟早必有一战。对于乌国来说,若想入主大陆,正式参与大陆争霸,必要拔掉占据地势之便,阻挡他顺利出兵的荀国。而荀国若想无后顾之忧,全力应付其它国家,也必须要把地处背心要害的乌国打残。

    许天兆把两国的情况反复对比,权衡了不下数百遍,终于得出结论:如果在他这一代还没有办法把乌国打得元气大伤的话,那么不出百年,乌国必然实力大涨,如同出闸猛虎,再再也无法制衡。古语有云“不谋万世者,不足谋一时,不谋全局者,不足谋一域”。许天兆绝不是那种只顾眼前的短视之人,既然迟早要战,倒不如把战争的主导权掌握在自己的手里。黑沙利不是野心勃勃吗?许天兆就要利用他这种野心,让他把人心都驱赶到自己这边!

    第一百一十四章 开战(中)

    许天兆在城楼之上观察乌国大军之时,乌国国主黑沙利也在观察荀国的动静。按大陆自古以来的礼仪,国主临阵,当全军呐喊,伞盖齐布,背后还要有一根的大旗,一副“向我开炮”的架式。黑沙利把这套东西给免了,不但免了这些东西,连那极花心思所做的王者盔甲也扔在了一旁。除了居于众将中央的特殊位置,单从外表来看,黑沙利和普通的将领没有什么两样。

    “听说荀国国主也已经亲临这常平关,此时说不定也能城楼之上向下观看呢!”黑沙利半是自言自语,半是与人说话地道:“自从上次在荀国都城一会,到现在也有十年了吧?真是时光荏苒,物是人非啊。当日我与他各擅胜场,谁也压不倒压,今日我统雄师百万,兵临城下,不知他是否还有胆量与我当面一较长短。”一时之间黑沙利心中忽得升起一种浪漫主义情怀,向旁边的上将军熊如铁道:“派一个人去问问,许天兆在没在城楼上,我想请他出门来见上一面,就不知他没有这个胆子。”

    熊如铁人如其名,当真是生了一张铁面,脸上不见丝毫笑容。谁也无法从他的脸上看出他心里在想什么,说不定他对黑沙利的想法根本不以为然,但他执行起黑沙利的命令来却毫不打折扣,马上就从军中选出了一名自告奋勇的偏将,命他前去喊话。

    选出的这名偏将名唤王安,二十一二岁的年纪,正是热血,追求传奇的年纪。听到黑沙利的命令,第一个念头便是自己终于可以亲眼目睹传奇的产生了。数十万大军对垒,两国国主阵前交锋,还有比这更富有传奇色彩的吗?自己能在这件事里扮演一个角色,单凭这一点,就足以青史留名了!

    “请问荀国国主在吗?我家国主黑沙利陛下命我传话,荀国许国主在吗?我们国主有话要说!”王安单人匹马来到城墙之下,仰头大声喊道。

    城上荀国将领的目光都转到了许天兆的身上,看他有何表示。许天兆微微一笑,点了点头。一名荀国将军向下答道:“我家国主在此,乌国国主有何话要说?”

    王安道:“我家国主言道,他与许国主昔主论辩难分高下,今日他率百万雄兵,千员战将,兵临城下,不知许国主可还有胆量与他当面论辩否?”

    “区区二十万人马就号称百万雄师,这个黑沙利还是那么大言不惭。”许天兆轻声笑道:“我一直都觉得他不正常,没想到他偏偏在这个时候发病。还好,只是叫我下去论辩,没有说和我挑战决雌雄,总算还没有病到家。你们说我是去也不去?”

    荀国众将个个噤若寒蝉,都不敢接这个话头。这个话头是好接的吗?这可不是两个人去饭馆吃饭谁付帐的问题,在数十万大军面前论辩,万一许天兆要是有个一差二错,这个责任谁来负?可要是和许天兆不要去,那岂不是说国主没有那个胆量?若是以后许天兆算起后帐来,说当时我本来是想出去的,因为某某,才打消了这个主意,以至负上了胆小的名声,这全都怪某某,来啊,把某某给我推出去砍了。这死得岂不冤枉?故此荀国的将领一个个目不斜视,好似木雕泥像一般。

    许天兆也不指望他们能给自己提供意见,这世上从来不缺少傻大胆的人,自己身边就有三个。“天威,你怎么看,我应不应该出去?”许天兆只叫了许天威的名字,因为他知道另外两人一定会来说话的。

    “当然要下去了!”不出许天兆所料,苏莎马上就说话了:“人家都提出邀请了,要是不下去,多没面子!常言道,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炉香,当着这么多人,你要是服了软,以后还能服众吗?别人一提起来就说,荀国国主乃是无能胆小之辈,你们荀国人面子上也无光吧?”

    “还有一点,苏道友没有说吧?”木灵子道:“反正这是许国主的事,跟你又没有什么关系,当然是怎么热闹怎么来了。反正就算是有了危险,也是许国主的危险,又威胁不到你。苏道友,是这个意思吧?”

    “你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苏莎一副“我不屑于你说话”的表情,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被木灵子说破了要害。

    “那么木道长的意思是让小王不必前去了?”许天兆道。

    木灵子还未答话,许天威已然急道:“怎么能不去呢?国主,这不止是您的体面,也是我荀国的体面。更何况两国大战大即,若是不去,先就失了士气,对众将士也必有影响。”

    木灵子笑道:“上将军何必着急?见与不见,我想国主心上早有主意,原不用我等在此鸹噪。国主,我说得没错吧?”

    许天光哈哈大笑:“木道长夸奖了,小王何尝有什么主意。不过我和黑沙利,总算有一面之缘,既然他出言相请,我总不好驳他的面子。不过此人有些无耻,也不能不防着他一些。我有意劳动一下木苏二位道长,请二位暂担起保护之责,再加上天威,我想乌国修士再如何厉害,只怕也不能一下取了我的性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