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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上龙床第15部分阅读

    ”

    “我不该让你看的……”有点自责。

    又采摇头,坚定道:“然然,我要办学堂。”顿了顿,“经费的事情交给你,我没有多大经验,但是却也绝对会比阮天做得好。”

    “准备怎么做。”墨然没有问太多,他喜欢这样子的又采,这个脸上的色彩又浓重了起来,狠狠撞击着他的视线,有一股热烈的光辉散发,温暖人心。

    又采整了整脸上的表情,露出一抹笑来,墨然淡淡撇了一眼:“不想笑的时候不用笑。”又采却‘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谁说我不想笑,那件事情虽然令我愤慨,难道我却要一辈子忧心不成,既然选定了方向,直走就可以了,当然还是要愉快的去做。”

    墨然微愣,半响绽放一个笑容,空灵却也无与伦比的美丽。

    ◇◇◇

    第二天,没有了墨然的陪伴,又采一个人独自来到了阮云台,刚踏进中央书院的大门,就见阮天阮中天父子齐齐将目光射了过来,又采笑了笑,大方落座。

    阮天道:“又采姑娘昨日不是说不想学吗?”昨夜又采发帖至阮云台,表明第二日会来求学,所以软天才会知道又采的名字。

    又采细着声音,装出一派天真烂漫的样子,她昨日刻意打听了一下,得知阮天这人有一个怪癖,越是年纪小的女孩子,他就越是中意,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就是‘小女孩子,皮肤又细又嫩的,轻轻一摸,触感别提多好,再看小女孩揣揣如同兔子一般的眼神,我那就心里痒痒。’

    阮中天也继承了阮天的癖好,整个一色狼父子。

    又采心里就纳闷了,阮云那么一个知书达理,知进退的当世奇男子,怎么会教出这么一个儿子出来,这不免又让她猜测了,莫非其实阮云内里也不是一个好东西,其实他整个就是一个道貌岸然的披着羊皮的狼? 推荐:在线看电影、电视剧、动漫就上,高清、高速、免费、无广告(云轩信誉保证) o

    第069章 阮云台

    华容看足了戏,戏瘾圆满了这才不急不缓的走近,见墨然又采各自站着若有所思,一顺呆楞,丽丽茫然,于是她也抿唇笑笑,不动声色

    墨然回过神,见太后不知什么时候也走到了身边,才低着声音道:“好戏看完了?”

    华容也会以同样大小的声音:“看完了啊,墨然和又采同台上演一出戏,连两个小孩子也给扯了进来,我又哪能不给皇儿面子好好欣赏呢?”华容若有所指

    墨然面色不改,低头摆弄了一下腰间的玉佩,然后才缓缓道:“母后又怎么能这样说呢,说的好像是我这个做儿子的刻意演了一出戏给您看一样”

    华容笑,眼角的风华如花般绽放开来:“哦?”上前走了几步,见着依旧愣神的又采,些微迟疑闪过,然后又恢复如常,“我早就觉得奇怪了,没事好好的为什么你今日要把清河王的儿子和女儿接进宫来一段时间,又那么好心情的邀我一起来赏园,这也罢了,偏偏好巧不巧,还发生了这档子事情”华容见墨然眉也不抬,也几乎没有被说中了的恼羞成怒的神态,不禁怀疑自己猜错了,再仔细的瞧了瞧墨然的样子,实在看不出端倪,这才放弃,叹了口气,语气无限惆怅:“皇儿啊,你真是越来越不可爱了……”

    这一句呓叹,似真似假,似欣喜似忧愁

    墨然终于露出了一抹真心笑容,“母后,你才是越老越显得玩心重了”

    被说中了的华容毫不在意的挥挥手:“戏我也看完了,哀家累了,得稍稍休息一下”说着,就带着一堆人缓缓移开

    墨然也冲着四周道:“都散了吧”

    又是一阵刀剑入鞘声,侍卫们有条不紊的退下

    这下,墨然可以抽出空来看看现下情况了

    一顺和丽丽在他地目光下不敢抬头又采依旧神游太虚他有些无奈地走近她紧紧地搂过她地腰身凑近她轻声道:“还没回过神?”

    又采‘啊’了一声然后才道:“你们讲完了?”

    “恩?”此话何解

    “不该听地千万不要听啊既然这些话不能听我也只好暂时让我地神智做一次免费地旅行了”又采煞有其事地道

    “嗯哼”墨然道“话是这么说可是听到了多少只有自己知道哦”他接着道“虽然方才目光是挺呆滞和以往走神地任何一次都没有什么不同可是这耳朵可是出卖你了啊晃得可起劲了呢”

    又采吓了一跳声音拔高:“当真?!”

    “呵呵”他笑,“骗你的”

    “……”

    墨然放开又采,开始朝着坐在地上的一顺走过去一顺忙不迭的后退,扯出一抹笑来:“皇帝叔——叔叔……咳”他被口水呛到了,眼泪飙了出来

    “逼回去”墨然冷着声音道

    “把眼泪逼回去”他的脚步不停,步子走的极是优雅自在,“男孩子怎么可以随便流泪”

    一顺一滞,这一滞神的功夫,墨然已经来到了他的面前,再次 美人,江湖,宫廷,墨然,又采揪住他的后领,率先走一步,然后回过头来对着又采柔声道:“带上丽丽,一起来”

    ◇◇◇

    一行四人,一起来到了阮云台

    一顺和丽丽突然一脸见鬼了的表情,惨白着脸,浑身抖得和筛子似的又采对这个反应很好奇,于是疑惑的看了看墨然,墨然了解,开始解释

    “阮云台在先皇在世的时候就已经存在了,是一个名叫阮云的书生创办的,阮云满腹学识,学富五车,是康健那年的状元,却自愿放弃状元的名头,当一个没有官职的小平民,先皇当然不肯,于是就问他,如果要你留下来,有什么条件

    先皇原本已经做好打算,他可能会提一些过分的要求,但是这阮云的确是个人才,自小就才名远播,本就没有放弃的道理哪知,这阮云居然会提了这么一个条件……”

    又采等了半天,却怎么也没有等到下文,她抬头,忍不住问:“然后呢?”

    “然后……”墨然笑,“阮云和先皇说,他要建一个阮云台先皇以为是要他送他一座宅子,当即毫不迟疑的应允,阮云却阻止了先皇,他说‘皇上晚点答应不迟,这阮云台是阮云用来培养学生的’,这话说出来,在当时的南溟国可以算是大逆不道,这不管私底下还是明面上收的学生,都可以算是明目张胆的公然和皇帝作对,培养自己的势力

    先皇登时大怒,阮云却不卑不亢的道‘云这一生唯一的愿望就是教养弟子,倾囊所授云这一身本领,云不拿国家俸禄,只恳求先皇将有才得的弟子送到阮云台来让云教养”

    说这里的时候,墨然的神色有一抹渴望,求才的渴望:“事后,阮云也的确是培养了许多出色的人才”顿了顿,“绿腰的先生就是阮云”

    又采一怔,转头看向墨然,却见他不打算再说下去,又采识相的没有再问,有些问题她该知道的,墨然自会告诉她,她不该知道的……她也永远不会知道

    但是,既然墨然将阮云说的这么好,为什么这两个小孩会恐惧成这个样子呢?又采忘了,墨然说的是阮云好,并不是阮云台

    “阮云三年前就辞了先生一职,阮云台就一直交给阮云的后人阮天打理,但……”墨然有意停下,有些话并不适合他开口评论,“先去看看吧”墨然率先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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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伸手中

    第072章 暗中观察

    阮天色迷迷的目光在她身上扫射,又采皮肤一阵冷一阵热,整个人像一下子被置于烈日,一下子又处身寒潭,当真是折磨呀。

    阮天却似乎自认为自己目光相当,见她小身子一抖一抖的,哈喇子都要掉下来了。

    又采出声阻止:“先生,上课吧。”

    阮天微愣,收敛了一下神情,再暗暗撇了自己儿子一眼,警告:这妞老子我要了,你给我当心点。

    儿子不甘示弱:强者为尊,谁强谁得!

    又采细细观察。

    中央书院由于是阮云亲自设计完成的,所以阮天纵使胆子再大,脑筋也是不敢动到这上面来的。中央书院布置的底色以灰白为主,对于修身静心有很大的裨益,可又采却开始构思起来,如果她要建一个书院,就定不会以灰白为主色,书院收的都是一些年龄偏小的孩子,这么小的孩子,适当的玩心是很必要的,她猜想老先生原本的意思是要培养孩子的沉稳,可是却也难免会让他们思想陷入僵化。

    屋子里点了檀香,门窗关和的很严密,灯光偏暗。又采一一记下,但也越发确定了老先生理念的偏差。

    又采虽然穿过来时,年龄还小,但也正是因为年龄小,可值得怀念的东西少,所以才越发对已有的东西珍惜起来。

    就好比她的油画。油画基本上自出生之日起就与她形影不离,她喜欢油画,喜欢那种色彩的明媚,就像五彩斑斓的世界,每一样都那么值得她流连,如果她开了学堂,她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告诉那些孩子,热爱生活。

    短暂地出了一下神。又采暗笑。这两天神思飘地越来越远。有空该找个时间。收束一下心神了。

    观察好周围地环境。又采又将目光移到了阮天身上。

    上课时间过去了将近大半个钟头。阮天一步也没有离开座位。这个人想粘在上面一样。懒散地斜躺在上面。古书半卷。他惬意地拿手支头。也不管下面地学生有没有在听课。只是兀自讲着。又采仔细听了一下内容。当他讲到‘所谓君子见机。达人知命’这句时。他嘴巴动了动。摇头晃脑地发表自己地意见:

    “学生们。这句话说地非常好。见机。就是要把握机会。拿个不恰当地例子来说。倘若你中意上了一个女子。这时候就该把握机会。冲锋而上。时不可待啊。倘若不把握机会。将来可是要抱憾终生地啊。”

    说这话地时候。阮天屡次将目光射向她。又采淡淡撇嘴。把握机会说地到不错。只不过这例子却太粗鄙。

    “达人知命。”阮天重复了一下。然后还是抒发己见。“我不赞成这一句。”

    又采提了提声,哦?能提出自己的看法,她且听听,纵然做人不行,但是或许这人教书自有一套呢。

    “我不赞成这一句,什么是达人,什么是知命?做人哪能这么满足,只有越大,才能得到更多,你越是淡泊宁静,你就越得不到你想要的,就像各朝皇帝,哪个不是狼子野心……”

    又采眉头一皱,充耳不闻,这人简直就是在找死,若是前头宣传论也就罢了,人有不同的观点,谁也不能妄论是非,但是后面扯着扯着居然就扯到皇上去了,难怪然然看他早已不耐,这人简直就是……让人无奈了。

    把目光移开,视线扫了一圈,落到了听课的学生们身上。

    她身边的阮中天前一刻还在看春宫图看的热血,后一刻已经呼呼的倒在桌子上昏睡过去,口水流出嘴角,想必梦里该是带了一些颜色的。

    又采略显出厌恶。

    一眼望去,众人神色都有些恹恹,提不起兴趣,不少人倒在桌子上假寐,也有少数几人在传小纸条,说话是不敢的,若是课堂吵闹,先生发起狂来,可是会拿棍子打人的,上回就有一次,一个小胖子不过声音大的和同窗说了几句话,先生就暴怒的起身,狠命的踹了几脚,小胖子鼻孔都流血了,也不知道身上怎么样,但是先生就是不肯停下来,后来小胖子的父母还要逼他来上课,说先生严厉一点是应该的,可是小胖子却死命也不肯来了,后来听说,小胖子好像走路不便了,看到他都是一拐一拐的。

    这些关于阮天的传闻,是他课后从学生们的口里知道的,这是后话。又采一眼飘过的目光突然停留在了一个小女孩的身上。

    小女孩子个头小小的,面黄肌瘦,营养不良的样子,头发也有些稀少,衣服破旧,和坐在这里的一群华服孩子比起来,尤为显得格格不入,但是让又采注意到她的不是她的穿着,她的外貌,而是她脸上的执着——这个小女孩在认真的听阮天那个混蛋瞎扯,听到与她人生观价值观不同的地方,会暗暗皱眉,眼神流露出迷茫不解,憨憨的令人心痛。

    应该是个穷人家的孩子吧,又采想。

    这一节课,又采的注意力都放在女孩身上,下课了,女孩子整理书本,准备离开,又采赶紧上前拦住她:“等等。”

    女孩子脚步停了停,然后又接着向前走,又采急了,赶紧冲上去,站到她面前:“我叫你你怎么不理我呢。”

    女孩脸一下子羞红,吱唔着道:“我……我、我以为你不是在叫我。”

    又采眨巴了下眼睛,低下脑袋,自上而下对上她低垂着头,瞧瞧躲起来的眼睛:“你上课很认真哦,这个老师你觉得怎么样呢。”女孩年纪应该不大,又采眯着眼睛伸着脖子看了她的书本一眼:剪秋。挺美的一名儿。

    女孩有些苦恼:“我听不懂先生的课,我很笨对不对,其他同学都已经听懂趴下睡觉了,我却怎么也听不懂,可是,可是其他先生的课,我还是听得懂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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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73章 端倪

    又采眨了眨眼睛,突然就觉得这个女孩子很有趣,还想再攀谈几句,熟悉的拍掌声已经传入了耳里——五音十二律的特殊联系方式。

    又采笑着和剪秋告别:“下次见。”然后一路小跑的蹦蹋出去了。

    就在又采跨出大门的刹那,阮天也冲了出来:“小美人呢?小美人儿哪去了?”

    ◇◇◇

    这段时候,当又采忙着准备学堂的事宜的时候,墨然也在准备着即将到来的年祭。

    按照惯例,年祭都是在每年七八月份的时候,皇帝协后宫嫔妃以及重要大臣去北森呆一个星期左右的时间,这段时间说长不长,说短却也不短,足够一位皇上在外‘意外身亡’,所以安全措施一定要到位。

    年祭的头三天,皇帝都是要根据祖制,戒欲戒肉食的。

    此时墨然的书房内站了一排人,绛红,蛮荆,云佟,桑榆,绿腰以及——只出现过一面的太簇。

    太簇浑身隐在松大的黑袍里,脸上黑纱遮面,站在最阴暗的角落,不仔细看根本不会发现她的存在。一只手从黑袍下滑了出来,灯光下,太簇的手,消瘦而又苍白,白的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见。

    墨然淡淡的向太簇投去一眼,太簇双手微微捏紧,有一股青紫的烟雾渺渺从指尖腾起,渐渐缭绕至整间屋子,众人这时才发现了暗处的太簇。

    绛红神色变了一变。绿腰惊呼:“太簇!……”

    太簇微微点了点头。复又隐进暗处。绿腰有些犹豫地道:“我们这些人突然全部出现在主子地书房。有心人发现会不会起疑……”

    墨然眉一皱。疑道:“你师傅没有跟你讲吗?”

    绿腰不解。蛮荆于是解释:“五音十二律间相互联系。自由一套隐秘方法。你怎么会不知道呢。”指了指暗处地太簇。“就像太簇地暗藏术一般。只要主子有心不让人听到谈话地内容。这话决计是不会给外人听到地。”

    绿腰掩饰了一下尴尬地神色。墨然眸中奇异光芒一闪而逝。复又恢复平静。绛红不动神色。桑榆若有所思。气氛有些凝滞。此时云佟大叫了一声:“五音中齐了四音。十二律里来了两个。也算是这一年来头一次较大地相聚了。难得这么热闹。来来。我们来和主子干一杯。”

    墨然似笑非笑:“云佟。你是当我今日没事才把你们叫来地?”斜倚在座位上。单手支额。“这回是要扫厕所。还是要锦绣?”

    云佟立刻大惊失色,被火烧了屁股一般从座位上弹了起来:“锦绣那婆娘?”声音略微提高至嘶哑,“我已经和她划清界限再无任何关系了,再说主子你都把她许人了,还总拿她来吓我作甚?”声音降下一个八度,稍显苦涩:“至于扫厕所,就免了吧,我这两天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威信,要是再去扫一回厕所,又不知哪年哪月才能建立起来咯。”

    绿腰掩嘴轻笑,细细的笑声从指缝间漏了出来。墨然歪头,几不可闻的,缓缓的,露出了一抹冰冷的微笑,随即一闪而逝,换上的,又是那张毫无瑕疵的,静笑的脸。

    绿腰微笑的脸一滞,近乎凝固的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