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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裂书生第27部分阅读

    饶。

    这边厢打情骂俏正酣。

    “笃笃笃”一阵敲门声音,然后是思彩云在门外说道:“兰儿姐…师傅起来了是吗?”

    “嗯,进来吧,门没栓。”如兰躺朱恩怀里说道,与他对视一眼,嘻嘻一笑,钻他怀里去了。门吱呀一声响,思彩云推开门来,却见如兰与朱恩搂在一块,惊了一下,羞怯地低下头,却也不多犹豫,迈步进来,回身掩上房门。朱恩见她进来,心里似被撞了一下,有不忍直视的尴尬,便下意识双手捂住了脸,嘻嘻笑出声来。

    “你作甚呢?”如兰在他怀里,忍俊不住笑问。

    “…夫家…给二位娘子说声谢谢了…”朱恩放下手来,一把搂紧如兰说道,竟不避讳思彩云在旁,嘴上啵的一声,动情的亲在如兰脸颊。惹得如兰,“痴鬼、痴鬼。”娇嗔不断。

    “你们这是作甚?”这回是思彩云捂着脸,跺脚羞急斥道:“羞死人家了,全当人家不在一般是么?”

    “习惯就好…”如兰咯咯直笑:“打从昨儿起你又不是外人”言下,红红的桃花面,却羞得恁是可爱。仍在朱恩怀里痴粘。

    “恁得痴缠惹人…”思彩云抱怨了半句,想起昨晚脱朱恩裤子的事,脸上就热的有点挂不住,却知是如兰在说一家之言,心下也甚欢喜,与朱恩方一对视,忙羞急避了开去,对如兰说道:“兰儿姐…早膳已经准备好了。请师傅起来洗漱用膳吧。”

    “嗯...”如兰应了句,回头笑看思彩云,端庄贤婉,却是落落大方貌。

    天字二号客房,除了客厅小一些,与一号客房差不多,此时案几上,摆好了丰盛早点。

    “怎得如此丰盛?”朱恩洗漱完毕。坐台前诧异问道。

    “还算少了,我不让他们再送来。”思彩云答道:“屯里街坊,方圆的居民。实在是盛情不过,就指望着,你能够为民除害了。”

    “昨儿,又满街置人千里之外的眼神呢。”朱恩笑说。

    “那还不是被听风伏虎,欺压的太久么。”如兰说道:“少说话,快吃吧。”

    “呵呵。我不会左手使筷子诶。”朱恩笑道:“不过,即使他们不说,我也不会饶了那作恶多端的妖道。”却见门口躲闪着几个小脑袋,探着头进来,好奇打量进来。

    “好可爱的娃。”朱恩开心说道,还向他(她)们眨眨眼,打招呼,小孩们呼啦跑开了去,童声稚嫩,笑着嚷嚷:“爹爹,爹爹,我们瞧见了,我们瞧见英雄的模样了。”

    “听话,乖,莫打扰英雄用膳。”有大人劝慰哄着孩子。

    朱恩起身,欲去招呼,却被如兰拉住:“乖,先吃饱了再言其他,他们都在等着你惩恶扬善呢,咱就依人家盛情,不急一时。”朱恩“哦”的应了一声,复乖乖坐下,却看得思彩云,抿嘴偷笑。

    朱恩索性张大嘴,“啊...”的一声长长。

    “作甚呢?”如兰见他像小孩一样,忍俊不住的问。

    “我说了不会左手使筷子啊。”朱恩答道,抬了抬受伤的右臂。原是要人喂,惹得俩姑娘咯咯娇笑。如兰便端起羹汤,一碗熬了很久的肉粥,亲手调了几下,还怕烫着,用嘴吹了吹散热,才勺起一羹,喂进他嘴里,朱恩咽下,咧着嘴笑,开心极了。

    思彩云也坐在一旁,吃着包子,却忍不住去笑朱恩撒娇的模样:“兰儿姐,师傅的伤口又没伤着肌腱,怎会动不了呢...”话还没说完,张着的嘴,被如兰眼疾手快,塞了一羹汤。

    “这回是吃人的嘴软了吧,哈哈哈。”朱恩笑道。

    思彩云咽下去了如兰喂的粥,这是和朱恩喝一碗粥,用同一个羹匙,羞得满脸都涨红了。唯如兰淡定自若,仍款款的,一羹一羹喂起朱恩来。间或用小嘴吹吹烫,一副驾轻就熟的模样。如是这般浓情蜜意,温柔似水,朱恩的眼里,渐渐泛红,咽下如兰的深情,却溢出了一滴眼泪。

    “你又作甚?”如兰有些诧异地问,连忙为他拭去泪痕,思彩云也觉的奇怪,先生怎得那么容易被感动呢。

    “嗯...我想起往日,我疯了不谙人事的时候...那些个日日夜夜...兰儿,你是怎样辛苦照料着我呢?...”朱恩说道,声音自有些颤抖。

    “还有一口。”如兰微张着嘴,看着朱恩,示意他开口,喂了进去。然听他所言,心下却是感动,眼眶一红,想起往日情形,今日相依,妇复何求?便放下碗,依偎到他怀里不出声。至此,思彩云在一旁,才似有所悟。

    未几,用完早膳,三人出得房前楼道,却见堂前,黑压压挤满了居民,众目睢盱,翘首以盼。终于得见朱恩与两位姑娘出来,即群情纷然,熙熙攘攘。朱恩抬起手,连连作揖,笑对众生。

    “你手怎么不疼了?”如兰一旁小声挪揄朱恩道。

    “你这么疼我,自然是好得快了。”朱恩应道。

    却还未下得楼梯,下面呼啦跪下好些人。磕着头大声哀嚎,纷纷恳求道:“这位英雄。两位姑娘,请你们救救我们的孩子吧,他(她)被掳了去三月有余,也不知是死是活,求英雄为我们主持公道啊...”

    朱恩与如兰、彩云。连忙去扶起众人,只得连声应允。

    “仙圣观怎么走?诸位带我去便是,我一定捉了那妖道,为大家讨个公道。”朱恩大声说道。

    “回这位英雄,仙圣观在青蛇岭上,出了屯子往西,约莫七八里便是了,以前是个观音求子庙。后被他赶走了和尚,修葺成了道观。”其中一个四五十岁,执事模样的人说道:“可是...”言之迟疑,却是见朱恩书生模样,带着两个娇滴滴的姑娘,不禁心里疑问,真的是昨晚,打败了听风伏虎的人吗?凭他们。真的能赶走盘踞如虎的妖道吗?

    “可是什么?”朱恩笑着问,一副谦谦君子貌,更是让人狐疑。

    “那两个妖道。可是神通广大,往日我们曾请过武林高手来,却都惨死在他们的手里。”执事说道:“我曾送童男童女到过仙圣观,里面更是机关重重,还有一天罡地煞迷魂大阵,若不是有人带着走。保管有入无回啊。”

    “哦?原还有这等事?呵呵呵。”朱恩回过头来对如兰说道:“我还怕他们会连夜逃了,如此说来,其必会依仗险要之地,等着咱们自投罗网了。”

    “嗯,先生说的对。”如兰回答道:“明枪暗箭咱们都不怕,不过关于阵法一类,却是蛮棘手的,彩云也不擅长这方面。”

    “哦...”朱恩应了句,若有所思,抬头却见四周,围满了众人,皆安静的凝神屏气,在听自己说话,心知他们的忧虑,毕竟是在滛~威之下太久。

    “既然是迷魂阵法,不外乎依据易数阴阳八卦变化相参,想必有很多弯弯曲曲的胡同,或者竹林小道布成的迷宫,对吗?”朱恩问执事道。

    “对!对!对!难道先生亲见一般?确实是如此的呢,先入了一片竹林,小道纵横交错,便四处昏黑如晦,阴气森森,分不清东西南北方向。待入得阵中心,便有高墙胡同立林,更是哪都一模一样,不分来路去路,若是走错半步,还会有掉进剑池里的危险。”执事对朱恩说道,心里欢喜的问:“英雄可是有破此阵的方法?”

    “未必能破,往年我家先生,也曾教过我易数奇门,然毕竟晦涩难究,所以我也只是略知一二,能不能看透他的阵法变化,参透其间生门死地,还是得到了实地看过方知分晓。”朱恩笑笑回答道。

    听得众人心里微微失望,如兰却莞尔一笑,轻松说道:“呵呵呵,既然是靠胡同来迷住方向,便不要方向便是。”听的众人懵懂,思彩云问道:“兰儿姐,若没有方向,又怎么知道来路去路呢?”朱恩一旁则哈哈笑起来,却有些不好意思,故作神秘不语。

    “你们是没见过疯子,在整个村子里拆墙,一撞一个窟窿,可害得我们修了老半天。”如兰掩嘴,看着朱恩咯咯地笑。

    众人更是懵懂,思彩云也不知道,朱恩详细的过往之事,便犹自不明地问道:“师傅是要把整个阵子,都给他毁了吗?”

    “然也。”如兰笑答,听得众人愕然,嘀咕着,那岂非天兵神将了?

    “好了,请各位照顾好我们的三匹坐骑。”朱恩说道:“此刻纸上谈兵无益,现在便去探个究竟,再做定夺。”遂再一次问明了方向,也不等众人让开路,左右手托着如兰与思彩云,嘴里喊了句:“起!”人影一闪,呼的一阵风刮起,三人便已经消失不见。街道上有人,看见一道迅疾飞去的身影,大呼道:“他们已经往西去了!”此刻才惊得仙圣屯的人们目瞪口呆,直以为是遇上了神仙下凡。

    “虎子,怎么办?咱们还是赶快走了吧?”听风妖女对伏虎说道,断手已经接上,打着夹板,不复日前的娇艳亮丽。

    “怕甚!哼哼,我们苦心经营的仙圣观,岂能轻易放弃?他纵有三头六臂,也闯不过我的天罡地煞迷魂大阵。如若不来便好,要是敢来,哼哼,我便要让他死在阵里,以泄我心头之恨!”伏虎咬牙切齿道,一晚调息,服下灵丹妙药,伤情大为好转,想起昨晚惨败,此时仍有不甘。

    听风摇摆着丰臀,身上只披一件黑纱道袍。见他运功调息完毕,便站起身来,走到他身边依偎怀里,叹了口气道:“你元气大伤,要不要,用两个阴女之身养养,也好再跟他硬战。”

    “有道理,嘿嘿。”伏虎答道,看着一身羸弱娇媚的听风,眼里精光暗闪,手却伸她怀里揉了过去。

    “嗯...作甚?”听风正受用的时候,忽而一惊,觉到他的手掌已经伸到了她身体里挑逗:“我身子重伤还未恢复,不能行这事...嗯...”

    “怎么不可以?咱们阴阳交合,正好互补盈亏。”说着,手下更甚,已觉洋溢。

    “不可!”听风斥道,欲起身挣开,却因重伤未愈,敌不过他的力气,腰肢一阵酸软震颤,伏虎竟已经箭在弦上,大惊失色:“你这是要了我的命吗?”

    “不会!”伏虎突进,虎啸狰狞:“我会留最后!一丝!真元!给你!”每一声都似重锤,敲击着听风的耳膜,心胆俱裂,急忙暗念心诀法门,希望抗衡他的吸摄,龙吟声声。未几,却终究是气力不续,抵不过伏虎的猛烈冲击,一阵阵快意,便漫身袭来,惊恐的觉着,很快便要失守了一般,身体抑制不住的痉挛抽搐。

    “伏虎...伏...虎...不要...不要!!!求...求你...看在多...年的...情分上...啊...不要!”听风崩溃前,绝望地哀求道。可是往日恩爱的猛虎,却变成了今日索命的恶魔一般,摄阴采丹大法已经展开,一发不可收拾。听风玉门失守,元气真阴,便如决堤洪水一般,涌向了伏虎体内。更像是,被吸入了无底的深渊,徒劳无功的哀嚎挣扎着,堕入旋涡的尽头,有快意伴随着死亡的颤栗。听风一遍又一遍的痉挛,一次又一次的欲生欲死,密室里充满了,声声凄厉的尖叫,和虎入羊群的咆哮。

    三十多年的修为,一朝被人摄去,听风再也不支,晕了过去,却很快又在颤栗中醒来,伏虎仍在密念着心法,仿佛要榨干了她身上的每一滴心血。先是哭喊、尖叫、现在却是,连呻~吟的力气都没有了,地狱之门已经打开,听风能感觉到身上皮肤,在脱水一般干枯,恍惚竟想起与伏虎一同的过往,还有当年,欲勾引孙天佑时,他曾斥责过的一句话:“尔等歪门邪道,终究有日互相。”

    “哈哈哈哈!”伏虎狂啸着,咽下最后一抹纯阴,还元归丹,大功告成,便觉功力充沛体内,更胜往日许多,果不愧是听风,数十年的至阴修为。丹|岤玉池已经干涸,听风喃喃了句:“互相倾轧”便再一次,昏死过去。

    第六十八回 金刚斗天罡

    朗朗乾坤,风和日丽。

    朱恩三人,已经站在了青蛇岭上,看着眼前一座,巍巍耸立的仙圣观牌坊。牌坊后,便是岭中一块宽阔的平地,满是竹海密林,其间综横交错的竹林小道,一直延伸到深处,婆娑竹海中,隐隐现出青瓦白墙。

    此时清风吹过竹林,翠竹摇曳生姿,沙沙声响,漫开了去,便像波浪一样层层翻涌。自有一股沁人心脾的惬意,飘飘红尘世外。

    “如若不说,谁又会知道,这是个祸害苍生的极凶之地呢?”思彩云叹道。

    “是啊,这满山翠绿,盈盈风吹,真是好个清凉的世界。”如兰也叹道。

    “我却觉得,内里妖气冲天,阴暗如晦,是个魑魅魍魉丛生之地。”朱恩笑道。

    “好个扫兴的书呆子。”如兰嗔他道:“不都说君子爱竹么?前唐张必咏诗云:‘树色连云万叶开,王孙不厌满庭载。’今倒与我说一个来,否则我可不依你。”

    “哈哈哈,娘子考验,夫家自当遵命。”朱恩摇头晃脑,笑着作揖道。

    “讨打!”如兰啐他道:“快与我说来,否则,我自与彩云打头阵,不理你这个没趣之人。”

    “好好好,来也,来也!”朱恩斟酌几下,嘻嘻笑答:“苍龙重节冲天去,招得彩云风自来。心欲竹竿秋水钓,如兰伴我醉花台。”

    “呸...痴鬼一个。”如兰笑着嗔他道:“作个诗,你还不忘耍风流,真是痴心入骨了你。”

    “哈哈。”思彩云一旁觉着好玩。拍手称快,也跟着和了几句:“彩云绚烂照瑶台。君子如兰祝酒来。一念痴生青竹叶,花随翠绿满山开。”

    “俩痴鬼瞎胡闹,也就你才会赞他。”如兰笑着嗔道:“收了心去,正事要紧呢。”

    “苍龙重节冲天去,招得彩云风自来。”思彩云笑着拍手道:“这其实蛮有意境。更兼情趣,兰儿姐你也来个嘛。”

    “这有何难,我便瞎编一个呛呛你们。”如兰指了指高高的翠竹说道:“多情竹子空心意,枝节重重映砚台,痴鬼彩云描翠绿,春~心遍野哪堪猜。”

    “啊?…”羞得思彩云用手捂住脸,嘴里不依:“我可没春~心遍野,倒是有人整日痴缠惹人恨。”

    “都花开满山恋青竹了。还不算吗?”如兰说着,伸出指尖,还故意去挑了一下她的下巴,惹得她轻啐,躲到朱恩身后。

    “好嘛,你现在都会躲他身后了,哼哼。”如兰吹鼻子瞪眼。

    彩云扶住朱臂膀,探出脑袋。学她话语应了一句:“习惯就好…打从昨儿起…”竟扬着眉恣意欢谑,气得如兰欲施故伎,知道她最怕挠痒痒。手还未伸到,她人便已经是花枝乱颤,两人竟围着朱恩嬉闹起来。

    “咳咳…”朱恩笑着咳了两声,故作老成道:“二位娘子,正事要紧啊。‘

    “你个呆子,少来。自去把那阵法踏平了,我可得好好收拾一下这丫头,哼哼。”如兰啐了他一句,递给他一个小锦囊,复追着彩云,言语笑靥间,自闹得不亦乐乎。

    “好吧,除了家事,又还有什么算得上是正事呢。”朱恩摊开手掌无奈道,本想大声吩咐句:“在这好生等我哦”的话,却见俩亲密无间的女孩,自玩得不亦乐乎,哪有心思去搭理他,也只好嘟囔了句:“可怜我得辜负相亲,去会那些豺狼虎豹,气煞我也。”话音未落,人一闪,便已经入了竹林里。

    竹林外是一回事,竹林里又是另一回事。

    竹林外清风煞爽,清幽静谧。竹林里却是暗晦如墨,阴森鬼魅,不见天日一般。偌大的竹林,安静的出奇,没有虫鸣鸟叫,也不见飞禽走兽,唯小道上偶有几只,死去的小鸟尸骸,无声诉说着死亡的恐怖。想必是误入此境,再也飞不出去的缘故。方才几步还找得到来路,再左拐右拐,便迷失了方向。

    果然是依据易数阴阳,八卦相参的布局,朱恩心头凝重,皱了皱眉,正欲掏出小锦囊,忽察前方有人气息闪动,便喝了一声:“什么人?不要鬼鬼祟祟!”话音刚落,眼前便闪出四五个人影,定睛一看,却是五个年轻道士,皆手执利剑,警惕地盯着朱恩。其中一个厉声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