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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侠古今奇缘第26部分阅读

    红似火,光艳夺目。忽听病书生惊呼道:“生儿,快避开!那是极厉害的‘火焰魔手’!”

    天生道:“师父,您老人家别担心,看徒儿如何破他这招好啦!”话落,但见天生抖剑使了式“七星伴月”,连连抖出七朵剑花,朵朵大如盆口,光环炽烈,剑气逼人,向对方掌心及前胸要|岤刺去。这是一把通灵古剑,经天生浑厚内力催逼,威力大增,专破内家罡气。陈世龙见状,大惊失色,大叫一声道:“吾命休矣!”恰在这时,但听婉秋尖声大叫道:“生哥手下留情!”此时,天生的宝剑锋尖已刺破了陈世龙的掌心,闻言后急收内力,而对方的掌力也乘势撞了过来。陈世龙的命保住了,仅仅右手掌心破个口子,没被穿透,但张天生却被震得连退了四五步,胸前衣衫被火焰魔掌释放的真火烧得焦煳一片,若不是他内穿麒麟软甲背心,即便不死,也得负重伤。

    陈世龙本来闭目等死,听到侄女喊“生哥手下留情”后,忽觉对方那股夺人魂魄的剑气顿消,而自己发出去的掌力也陡然突破阻力直泻了出去,忙睁眼望去,见到张天生狼狈不堪的景象,知道对方看在侄女的金面饶了自己一命,而他自己却硬接了一记足可使人粉身碎骨的火焰魔掌。他感到又喜又惊,喜的是自己躲过一劫,而惊的是,张天生没被他那一掌震死,看样子也仅仅受了点轻伤,这种现象只有一种解释,即:对方的功力比自己不仅是高出一星半点,而且已修炼到了金刚不坏的地步。侄女有此人做靠山,看来碧波仙宫的宝座永远与自己无缘了。但他并不甘心将窃取来的宫主宝座拱手让人,气急败坏地冲他身后的铁卫大声喊道:“侍卫听令,放箭!射死姓张的野小子及所有来犯之敌!”但见站在陈世龙身后的百余名弓弩手,早被张天生一身惊人的武功吓呆了,闻听侍卫长的命令后,很多人犹豫不决,只有少数人慌张张地放了几支箭。但见张天生须发皆张,怒吼一声,舞起太阿剑,剑气竟似怒潮狂风,卷得四周银光飞旋,但听“当当当”一阵响声,紧接着又听到“啊!啊!”的惨叫声此起彼伏,血雨四溅,十分恐怖。

    只是眨眼工夫,百余名弓弩手己被天生杀得一个不剩,全部倒地死去,地下血流成河,十分惨烈。最后,天生的太阿剑正指在想欲逃遁的陈世龙的咽喉处,冷笑一声道:“阁下好不知趣,张某与你无仇无冤,何故总想置张某于死地?你以强凌弱,以长欺幼,阴谋造反,宫主尚且念在血脉之情,不忍杀你,可你却以怨报德,野心不死,良心何在?若不杀你,天理难容!”天生道罢,手腕欲动,但听婉秋幽怨地道:“生哥,再饶过他一次吧!”

    天生仰天长叹一声,缓缓撤剑归鞘,转身向廊庑处走去,来到恩师病书生的身前,撩衣跪倒尘埃,磕了三个响头,道:“师父,徒儿不孝,竟然劳动您老人家前来身犯险地!”

    病书生眼含泪花俯身扶起天生笑道:“生儿快起来,为师看你如此长进,心里很高兴。为师老了,该当隐居林泉过几天安静的日子了!”

    天生站起身来,又走到早已被病书生解开|岤道的庐山狂客、酒丐等人身前,刚欲跪倒大礼拜,却被庐山狂客托住,道:“贤婿勿行大礼,这不是在家里,一切都免了吧。”天生无奈,只向岳父和酒丐分别做了个揖。当他的目光扫向朱碧云、樊青青时,但见这两人嘤咛一声,双双扑到天生怀里,没说一句话,只是默默哭泣,心中似有无限的委屈。

    正当这边夫妻搂抱一起团圆时,那边却发生了戏剧性的变化。但见陈世龙撩衣跪倒,老泪纵横地冲婉秋道:“宫主,叔叔向你陪罪了!叔叔鬼迷心窍,被油蒙了心,犯下了不可饶恕的弥天大罪,请你按宫规发落吧!”陈世龙一带头认错,但见各大长老、岛主和站在廊庑处幸免于难的侍卫武士们黑压压地跪倒一片,齐道:“请宫主治罪,属下甘愿受罚!”

    婉秋见状,用碧玉箫指着陈世龙道:“按宫规,你当该被处于极刑,家人皆不能幸免。本宫念你是本宫的亲叔叔,骨肉至亲,不忍断了陈氏香火,这次暂饶你不死。从今天起,本宫削去你一切职权,不得再参于宫事,回家去吧!”

    陈世龙自知犯了满门抄斩的死罪,见侄女仅罢免了他的职权,并没杀他及殃及他的家人,顿时感到十分愧疚。想到自己不顾叔侄之情,用暴力手段逼宫篡位,欲置侄女于死地而后快,何其残忍卑鄙?他一时顿悟,良心受到了极大的谴责,感到对不起侄女,死后难见兄嫂于地下,更愧对列祖列宗。他哭拜于地道:“宫主,三叔作j犯科,给碧波仙宫造成了极坏的影响,若不伏法,何以正宫规!承蒙宫主不计前嫌,留下罪人一脉香火,已是法外施恩,三叔老矣,死不足惜!”他道罢,举手向自己的天灵盖拍去,企图自杀谢罪。

    婉秋见状,玉箫飞点,封住了陈世龙的|岤道,制止了他自杀的行动,叹息一声道:“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既已放下屠刀,何必再寻死路?如今,这碧波仙宫已是秋声在树,人烟凋谢,何苦再自相残杀而不思团结进取呢?本宫一介女流,有负重望,本应禅让于本族贤德之人。但以这等强取豪夺的方式谋取本宫权杖,与强盗何异?本宫若这时拱手让出权杖,将愧对列祖列宗的在天之灵!”她仰头向跪倒地上的所有人道:“本宫希望诸位不要再做这种亲者痛,仇者快的蠢事啦!同时念在上苍有好生之德,不愿多造杀戮,对这次参与叛乱的人一律不予追究,免于处治。尔等切不可以德报怨,再生事端,尽心竭力扶佐本宫,重振碧波仙宫昔日之雄风!”

    在场的所有碧波仙宫的人听到婉秋的话后,全都匍匐于地,高呼:“宫主圣德,属下愿永远效忠于宫主,决不再生二心,如违此心,天诛地灭!”

    婉秋挥手道:“大家都起来吧!”她又手指陈世龙道:“三叔,为何不见二叔在这里?他去哪了?”

    但见陈世龙面现惊色,俄顷又恢复了常态,道:“他、他于半月前就带一批人出宫去找你去啦!”他不敢说出害死陈世雄的事,如果说了,别说宫主不会饶过他,就是他两个妹妹也不会放过他,非让他抵命不可,就是他的全家也不能幸免。

    婉秋听说陈世雄带人出宫追捕她去了,心中很是生气,并没有继续深究下去,更没有怀疑到她二叔已被其三叔害死。她有些恼怒地冲陈世龙道:“你把你的人带走吧,本宫还有贵客待见。”但见她将碧玉箫一挥,解除了陈世龙被封的|岤道,转过身来,见站在她身后的上官玉龙、陈淑芳、陈淑蕊和陈婉兰等人虽然负了伤,但精神状态都很好,并无大碍。忙冲各位一一裣衽下拜,道谢不止,并恳求大家暂留宫中,帮她料理善后。然后又飘然走到病书生等人身前,欲大礼参拜。

    病书生看到了方才婉秋处理本宫叛逆者的全过程,对这位女宫主的凛然正气和宽阔胸怀十分敬佩,见她来拜,忙道:“不可,不可!姑娘乃一宫之主,老朽岂敢受你大礼!老朽因担心小徒安危,率人冒昧闯宫,尚蒙宫主不怪罪,已是万幸!”

    婉秋道:“碧波仙宫并非皇宫禁地,老前辈能惠顾光临,令敝宫蓬筚生辉,岂敢怪罪?!小女子今日能重掌宫权,实乃令高足鼎力相佐所至。前辈是我恩兄的师尊,小女子理当叩拜。”她道罢,复又裣衽下拜。病书生并?因自己是天生的师父而怠慢对方,亦以礼相还。

    婉秋又逐一拜过庐山狂客和酒丐后,方满脸笑容地走到朱碧云身前裣衽一礼道:“妹子陈婉秋给朱姐姐陪罪了!小妹在庐山对朱姐姐非礼于前,而今又令朱姐姐蒙辱于后,皆小妹之过矣!请朱姐姐勿记前嫌,受小妹一拜。”

    第九十五章 发生了什么事

    朱碧云虽然忌恨婉秋,但见人家陪礼下拜,不好拒之不理,忙裣衽回礼,唯唯诺诺,并没说什么。婉秋对碧云的态度毫不在意,又冲樊青青裣衽一礼道:“想这位一定是樊姐姐了?请受小妹一拜!”

    樊青青斜飞天生一眼,强装笑脸盈盈回礼道:“尚不知宫主芳龄几许?奴家恐怕没资格簪越姐姐之位。”婉秋嫣然一笑,并不理会青青的讥讽,看了一眼彭兰,冲天生道:“不知这位小师傅如何称呼?请兄长代为引荐。”

    天生也不认识彭兰,一脸尴尬地望着碧云,似有求助之意。碧云会意,忙道:“哦,生哥勿怪,我忘了介绍!这位是我的师妹,叫彭兰。原在庐山随家师修行,现已还俗,并被倪伯伯收为义女,还望生哥今后多照顾一二。”

    天生冲彭兰抱拳施礼道:“张某不知彭姑娘是妙语师太的高足,多有怠慢,尚请原谅。”彭兰见状,霞飞脸上。忙裣衽回礼道:“师兄且慢施礼,待师妹给你见礼才是。”天生闻听,有些懵懂,不知这个妙龄尼姑如何与自己论起师兄妹来。但听朱碧云道:“哦!你看我这记性,是这么回事:我师妹除认了倪伯伯为义父外,又拜在魏伯伯门下,故而也成了你的师妹。”天生抬头向师父望去,期待他老人家证实这件事。但听病书生道:“云丫头说得没错,她非外人,乃是你父当年好友彭义斌的唯一后人,为师见她孤苦凄怜,又念故人之情,破例将她收入门下,望你今后善待之。”天生闻言,高兴地道:“师父,请您老人家放心,徒儿一定会照顾好师妹的。”他又转头冲彭兰道:“师妹,我不知道这件事,请勿怪我冷落了你。今后我们都是一家人了,若有什么困难,尽管找我就是了。”

    婉秋此时也听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忙裣衽一礼道:“既是我恩兄的师妹,婉秋更当高看一眼了,请受我一拜!”彭兰赶忙还礼道:“师哥因救我而负重伤,宫主仗义救了师哥的性命,彭兰理应拜谢宫主才是,怎敢受宫主如此礼遇!”两人对拜过后,但见婉秋复走到病书生身前,深鞠一躬道:“请前辈和各位姐姐们到客厅歇驾,容小女子聊尽地主之意。”她转身冲站在远处的外祖父和两位姑妈道:“姥爷、姑妈,劳驾你们代我陪好三位远道而来的三位前辈。”又冲婉兰道:“姐姐,请你帮我招待好各位贵客行吗?”

    婉兰揶揄地笑道:“属下尊命!但不知由谁来陪伴你的恩兄?”

    婉秋微哂道:“姐姐,你,你怎么这样没规没矩呢?难道不怕客人笑话吗!对了,我的侍女不知哪去了,也可能被害死了,还请姐姐拨几个侍女照应一下。”

    婉兰自知失言,讪笑着接引朱碧云等人进入大厅。待宾主依长幼顺序坐好后,婉秋再次以礼拜见贵客及前来声援自己的长者,然后又向病书生等长辈介绍自己的外祖父、姑父、姑妈和姐姐婉兰。当介绍到于岛主时,但听其道:“老夫与魏先生早就认识,若非魏先生见告,我等还不知宫中发生了叛变呢!”婉秋闻听后虽然惊疑,但没细问,宾主起立,互相拱手见礼,然后重新落坐。

    俄顷,但见十几个衣着各异的侍女端来茶果,放在每人面前的茶几上,这些侍女都是陈淑芳、陈淑蕊、陈婉兰的随身待卫,临时凑在一起帮助宫主待客的。

    正当大家互相寒喧交谈时,忽然走进一个劲装大汉,直奔上官玉龙,附耳嘀咕几句,不知说些什么。但见上官玉龙霍地站起身,满脸怒容,刚想说什么,似乎又觉得不妥,气哼哼地又坐下了。婉秋见状忙问道:“姥爷,发生了什么事?”

    上官玉龙扫视了一眼病书生等人和婉兰,犹豫了一会儿,脸憋得通红方道:“你三叔乘船逃跑了!”

    婉秋闻听笑道:“三叔可能脸上挂不住劲,走就走吧!”

    上官玉龙道:“他不是一个人走的,还带走了三个人。”

    婉秋道:“看把您老人家气的,带几个跟随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不过是路途上让他们照顾他的生活罢了!”

    上官玉龙道:“他带走的是……”

    “是谁?”婉秋疑惑地问道。

    “唉!是你的三位姨娘!”上官玉龙长叹一声道。

    “什么?是他挟持走的吗?”婉秋发急地道。

    “也可能是,也可能不是。据属下说,他们虽然走得匆忙,惊恐万状,但无悲凄之色。”上官玉龙道。

    婉秋闻言,拍案而起,刚欲下令追捕,但听陈淑芳道:“婉秋,让他们去吧!追回来你也不好处治,她们早就不安心呆在宫中了!”

    婉兰自从听到母亲和两个姨娘同三叔一起私奔后,羞得无地自容,忙起身向宫门外飞掠而去,但听陈淑蕊道:“兰儿回来!你还觉得事情闹得小吗?家丑不可外扬,任她们去吧!”婉兰声嘶力竭地道:“二姑,这,这,这让我怎么见人哪!她,她不是我的妈妈,她太无耻了――”说罢,也没听其姑姑的话,一溜烟跑了。

    陈淑蕊担心婉兰想不开,怕生出什么意外,来不及同客人打招呼,一个箭步窜出门外追赶了去。其去如烟似风,眨眼间就没了踪影。其身法之快,不仅让朱碧云等少一辈的人感到惊诧不已,就是病书生等老一辈的看后,也都连连咂舌,觉得碧波仙宫中真是卧虎藏龙之地,能人异士众多。

    病书生是老江湖,不想过问人家的内部事,趁陈氏内部嘀咕之时,与天生唠些别离话。天生也趁此机会将自己的经历告诉了师父,只把同婉秋已发生性关系的事瞒下没说。

    碧云和青青虽然坐得很远,但两人用搜音窃听法亦听得不离十,纵有满腹疑云,也不敢当着众人的面,向天生质疑。她俩幽怨地望着天生,心中怏怏不快。

    日近黄昏时,琉璃岛的黄总管从门外走了进来,先向自己的主人上官玉龙道:“岛主,酒席已备好,何时开席?”

    上官玉龙瞅了一眼婉秋,婉秋已听到了黄总管的报告,站起身来冲黄总管道:“黄总管,把酒席摆在这大厅中吧,马上开席。”

    上官玉龙和陈淑芳闻听一愣,忙道:“婉秋,这里是议事厅,怎么能在这里用餐呢?”

    婉秋淡淡一笑道:“闻得先祖也曾在这里宴请过贵客,今天来的都是本宫的高贵客人,理当设宴在此。”

    病书生虽然与天生唠着嗑,但耳聪目明,将主人的一切话语都听在耳里,看得透彻,忙起身冲婉秋道:“宫主千万别因我等坏了宫中规矩,该在哪里摆席就摆在哪里好了,我们客随主便。”

    婉秋笑道:“魏老前辈,本宫纵有千条规矩,但对您老人家和今天莅临这里的所有贵客全不生效。若不是大家来此助阵,特别是恩兄技压叛逆,小女子早就香消玉殒了!诸位之功,惟天可表,能在此厅宴请大家,是小女子从心所愿,除此不足以致谢意。”

    俄顷,有人抬进两张大桌子,摆放在大厅中央,调开座位,安放好了诸样餐具。但见所有餐具皆为纯银打造,极其富贵奢华。婉秋恭敬地请病书生、庐山狂客、酒丐和张天生四人到首席上座,由外祖父和悬空岛鲍岛主及青龙岛于岛主等作陪,因这两个岛主都是婉秋的姑父;将朱碧云、樊青青、彭兰安排在次席,并由其大姑和她亲自主陪;留下来的几位岛主和族中长老们都在厅外院中用餐。

    第九十六章 斗酒比试内功

    众人刚坐下,但见侍女们像走马灯般陆续端来了美味佳肴,仔细看去,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海里游的,诸般珍馔,应有尽有,不亚于皇宫御宴。侍女们刚斟罢酒,但见陈淑蕊拉着婉兰步入厅中,婉秋急忙起身迎了上去,道:“二姑、姐姐,你们回来了!因有贵客,没有等你们就开席了,刚好,大家尚未动筷,快请入席。”下人们忙搬来两张椅子,又添了两付餐具,都在女宾席就座用餐。

    婉兰惊闻生身母亲与三叔私奔后,如遭雷击,痛不欲生。尽管她早就闻听到其母与两个叔叔不干不净,而且还参与了颠覆妹妹宫主宝座的行动,让她愤愤不平,但这都是外人传说,并没得到证实。而今,她亲耳听到了生母丑闻后,如何能在大厅广众面前坐得住?她羞愧地跑到碧波仙宫所在岛屿的最高处,迎着海风痛哭一场,刚欲跳崖自尽,以雪满怀羞耻时,忽被一只手从背后给拉了回来,回头看去,见是她的二姑妈,遂返身扑在其怀中嚎啕大哭。

    淑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