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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用嫌人第26部分阅读

    清晰却完全不知所谓的话:“昨天晚上你去哪了,我怎么找不到你。”

    “公主忘了?你还单枪匹马去救我呢。”云舒笑了,干净温柔,还带点羞涩。

    我一拍脑袋,嘿嘿地笑:“瞧我这记性,准是这段时间累坏了,不过昨晚上睡得好沉啊。”

    “公主,”云舒吞吞吐吐地说,“有件事情要向公主回报一下。”

    我看着他那样子,只觉得自己不是什么公主,而是一个普通的妻子,在一个秋日地早晨,靠在自己丈夫的怀里,闲话家常。

    “以后我们两个人的时候,你别这么多礼数。”我将手搭在他的肩上。嘻嘻,云舒身材真好。

    “皇上半夜下旨,叫莫将军去了南疆。”云舒说得忐忑不安的。

    我笑了笑:“将军嘛,本来就该去行军打仗的,所谓养兵千日用在一时嘛!”

    云舒不答话,只是低着头垂着眼帘。

    我觉得奇怪了,忽然心中一动,眼皮跳了下,我抓住他的肩膀:“你说哪个莫将军?!”

    云舒的声音低得像蚊子叫:“莫非……”

    我一下子跳了起来,马上就找衣服:“不行,我要去把他追回来!”莫非是我的男侍,凭什么受命去打仗?!

    “公主,”云舒拉住我,温润地眼神里阻止地意味,“皇上下旨让莫将军去的,就算追到了,又能怎样?”

    我推开他:“不,莫非是我地命!我要去追他,我要把他追回来!母皇若不肯他回来,我就陪他一起上战场!”

    他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温情,抿了抿唇:“那公主就不要云舒了吗?”

    一瞬间,我忽然明白了所有人的话……

    若莫非有事,有谁能拦得住公主?

    这是皇上送给公主的礼物……

    云舒不用多说什么,只一句“那公主就不要云舒了吗?”就让我的动作慢了下来,渐渐停住,我颓丧地坐在床上。好久好久,说不出一句话。心里那种悲伤不知该如何表述,就好似你明明可以去做一件事,但别人却告诉你,你还有无法割舍的东西,你不能去做那个牺牲。

    云舒陪在我身边,不说话。

    我张了张嘴,好久才说:“云舒,我是不是中了你的毒?”

    云舒很调皮地吐了吐舌头,看着我笑了:“臣该死,说错话,不敢挡公主的驾。”

    我无奈地看着他:“好奇怪,我一直觉得自己不会爱上你,怎么……一夜就改变了。你不知道,昨天你被劫持的时候,我简直心急如焚,片刻都等不得!”

    他低着头,偷偷微笑,却不答我的话。

    “本宫也终于明白,什么叫关心则乱。”我下了床,走到他身边,双手执起他的手,“云舒,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这么有魔力?”

    莫非远征了,对手指,大家为他祈福吧!

    第一百四十三章 泪断剑,情多长(二)

    “我娘曾经告诉我,如果你真心去爱一个人,爱得要揉进身体里,揉进生命里才甘心的地步。那他一定也会爱你。”云舒说得很虔诚,好似在阐述一种信仰。他的目光坚定而清澈。

    不是第一次听甜言蜜语,但能说得如此像禅理的,还是第一次,我笑了,自背后搂住他,把脸靠在他背上:“那……我的云宫……爱我爱得要揉进生命里了么?”

    他忽然转身跪在我的面前,垂着脸:“有一件事,臣实在不敢再瞒公主。”

    我赶紧扶他,嗔道:“有什么大不了的,别跪别跪。”

    他抬起头,无辜地看着我,好似难以启齿似的。我偏头看着他,安抚道:“我们都那么亲密过了,算是一个人,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

    他小心翼翼地说:“虽然皇上再三叮嘱千万不能告诉公主,但臣以为,任何事情都不该瞒着公主,所以……”

    我对他这个想法非常满意,他是我丈夫啊,哪能有事情瞒我,点点头:“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怪罪你,直说吧。”

    “其实……”他又把头低下了。

    我真的很不喜欢云舒跪在我面前,因为他连跪的姿势都是极其让我心折的那种……让我有种也想跟着跪下去的冲动。

    “臣其实……其实…“起来说吧。”什么事情要让他这么紧张。

    “臣其实是专门为公主而打造的。”他不肯起来,闭上眼睛脱口而出。

    我一愣,有点没太听懂:“什么叫专门为我打造的?”

    他低着头。长长地睫毛动了动:“臣从出生开始,就被告知以后要守护公主。每天公主吃什么,我便吃什么,二十年来日日如是。公主每天生了什么事,几时起床几时休息。公主喜欢什么样子的男人……”

    “停!”我实在听不下去了。冷笑道,“谁让你这么做的?”

    他感觉到了我的怒意。站了起来搂住我:“璇儿,我只是不想骗你。才告诉你。但绝没有害你的意思。”

    “够了!”我推开他,气血上涌,口不择言,“根本就不是你有魔力,你根本就是一个机器。一个针对我地机器!”

    他重新搂住我,柔声道:“不是地,不是的。我地房间到处都挂着璇儿的画,从小到大,喜怒哀乐,我看了二十多年,你地一颦一笑都已经刻在我的骨子里。”

    我怒极反笑:“谁让你这么做的?”

    他垂下眼帘:“皇上。”

    我震惊,居然是母皇?!我还以为是谁要对我不利,母皇为什么二十年前就开始防我?!

    难道是有预言家说我必定会夺皇位么?那云舒……云舒留不得?

    “璇儿。不用害怕。我不是来害你的,也不是来监督你的。”他果然很了解我。我不动声色,不需要说任何话做任何表情,他便能猜透我地心思。

    我赌气地靠在他肩上:“那别的公主有没有这种人?”

    他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以后会守候天璇公主。”

    我捶了他一记:“难怪就那一夜,我就像离不开你了似的。”

    他的语调更柔了,我觉得他好像用声音在爱抚我:“那天是我一时忘情了,想了二十多年,爱了二十多年的人,忽然就在自己怀里,就……没法控制了……”

    我仰望他,盯着他的眼睛:“这就是你说的,要揉到自己的身体里么?”

    那晚,他真的是要揉我到身体里……

    “璇儿,你怪我吗?”他小心地问。

    我嘟着嘴,不知道回答什么,母皇到底在防我什么?赵贤说云舒是母皇留给我最好地礼物,看来他是知道些什么。回头去问他,眼下如何回答云舒呢?

    “我知道你不怪我。”

    还没等我想好,耳垂就被他含住,轻柔地吮了两口,我便软在他怀里,娇叱:“老是趁我不注意欺负我!”他含笑不语,只是看着我,好像要看穿我一般,又好像在看着一件稀世地珍宝。

    “今天四国盛会还有事吧?”身为一个公主,未来的明君,我不能大早晨地就“熏心”,赶紧保持距离转移话题。

    “臣告退。”他倒半分不留恋,转身就走。

    我这才现他早就换好衣服了,可能就等着我醒来通知我莫非的事情。见他真的走了出去,我心里倒怅惘了。

    他太了解我了,以后要被他吃得死死的了……我梳了一下头。

    母皇也真是的,怎么能安排这样一个人来我身边呢?想想被人在背后盯了二十年,还真是……原来有个人,注视了我二十年。

    想到这里,我又笑了,想唤小曲,却现没人。只得传了个丫鬟来给我梳头。梳洗打扮好,我就直接去找赵贤。

    在他府里等了会,赵贤才来了,一见到我,他就开始大呼小叫的:“哟,今天起来这么早?没缠着云舒?”

    我瞪了他一眼,装模作样卖关子:“你知道云舒是什么人吗?”

    他喝了口茶,开始摇扇子:“当然知道。”

    我本来也学着他的样子在喝茶的,听到这个答案一口水差点喷出来,幸好及时抿住,好半天咽了下去:“你说。”他老神在在地说:“我上次不就说了么,是皇上送你最好的礼物。”

    我点头:“但这个礼物为什么这么巧就在这个时候到我的身边来?”

    他顿了下,看着我说:“莫非不是走了么?”

    我诧异地挑眉:“你是不是早知道了?刻意瞒着我?”

    他笑了:“别的也没什么话好送给公主了,就说一句,千万守着这个礼物,公主一切都会心想事成。”

    “哦?”这话是不是有点弦外之音?“那我守着这个礼物也能要了我那朝思暮想的物件?”守着云舒便可以得天下?

    他点了点头,意味深长地笑了:“正是如此,反之,你不好好珍惜,就会伤了皇上的心,到时候……想要的,一件也得不到。”

    我稳稳地抓着杯子放下,深深地看着赵贤:“你确定母皇对我的事一清二楚?”

    “确定一定以及,这世界上没什么事瞒得了皇上。”别看他玩世不恭那样儿,每次说到我母皇还是万分尊敬的。

    “那喻天枢……”

    第一百四十四章 泪断剑,情多长(三)

    赵贤抿了口茶,在屋子里开始扭胳膊扭腿,似乎在进行他所谓的“晨练”运动。我走上前去拍了拍他的肩膀,没好气地问:“兄弟,你这是在做饭前运动呢?都快吃午饭了。”

    他不以为然:“喻天枢的事情,我本来想让你将他伤至万劫不复的地步,让他对红尘俗事毫无眷恋,堕入空门。如果他堕入空门了,皇位自然给你。可是后来我查到了云舒的身份,而且他也已经跟你摊牌,就意识到,皇上已经明白咱们要做什么。她是在借云舒之口告诉你,不要做无谓的牺牲。”

    我蹙眉:“什么叫无谓的牺牲?”

    赵贤回眸看了我一眼,淡淡笑道:“你还不清楚么?”

    “母皇是想保住皇姐?”我半信半疑地问。母皇是想把皇位传给我?

    “她是想告诉你,云舒都送给你了,皇位迟早给你。”

    赵贤难得没有卖关子,直截了当地解决了我的疑惑。他拍了拍手,好看的桃花眼里神采飞扬:“看来你对云舒的身份,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其二?”云舒看起来简简单单的,怎么会有这么多背景。

    “枉你还是公主,我问你,西灵国姓喻多久了?”他走到书房,我紧随其后。

    “大约一百多年了吧,已经有四代女皇。”我细细想了下,“这跟云舒有什么关系?”

    “看看这本书。”赵贤从书架的最顶端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抽出一本几乎被灰尘包裹地书,“上面会有你要的答案。”

    我迫不及待的接过书。也不管什么脏不脏的了,拍拍上面的灰尘,只见上书“三神轮回谱”。

    我狐疑了下:“这是哪里来地邪书?我从来没有听说过西灵有什么三神。”

    他用下巴点了点书:“翻开看看,有你地非弟哦。”

    一提到莫非,我马上就翻开里说西灵国有三个守护之神。分别是南方帝尊神,北方天和神。东方武泽神。书里的内容何其玄乎,一下子把我吸引了进去。三神共创了西灵圣土。并且守护着西灵国,后来南方帝尊神爱上了西灵一名牧羊女子,遂与之结合,并诞下一女。但也因此触犯天条,被灭了神体。打入轮回。从此,西灵世代都是女皇制,位女皇便是南方帝尊神地遗孤。

    翻了好多页,都是讲的玄之又玄地东西,我忙问道:“那跟莫非有什么关系?”

    赵贤瞥了我一眼,知道我是没耐心了,就把书拿去,翻到一页。我接过来一看:“永熙女皇之幼女华瑞帝姬,其貌妍丽。淑雅端庄。才华卓著。永熙十三年五月帝都生大瘟疫,一夜间皇宫贵族男王公主多染病。华瑞帝姬也未能幸免。然,一夜,有宫女见华瑞帝姬寝宫金光耀耀,更兼有欢爱之声。次日帝姬病愈,帝都瘟疫一夜退去。后,次年三月,华瑞帝姬未婚而诞下一子。永熙女皇自觉愧对国人而服毒自尽,传位明昭女皇,即华瑞帝姬之姊。明昭女皇问罪华瑞帝姬。华瑞帝姬宁死不招出皇子的父亲,明昭女皇无奈只得将华瑞帝姬赐死。华瑞帝姬临死前,求女皇抚养皇子长大。明昭女皇感于骨肉之情,应允。小皇子英明神武,盖世奇才,年至十四岁,西灵境内竟再也无人能敌。女皇因此而疑惑,正值皇子十四岁成|人礼之际,遂去帝国神坛替小皇子祈福。熟料,途中遭遇一场怪风,惊动女皇圣驾。后再现女皇时,她竟已经跪在东方武泽神像前。三日后,女皇驾崩,遗诏传为小皇子。此乃西灵第一位男帝,号昭武,史称昭武大帝。”

    这一页就写了这么多,我疑惑地看向赵贤:“没有写莫非啊。”

    赵贤没奈何地看了我一眼:“为什么我别的页不翻,就翻这一页给你看?”

    难道莫非和东方武泽神有关系?不对啊,不是说他是武曲星转世么?我狐疑地看向赵贤:“这种是神话传说啊,又不是真的。”

    “不是真的?”赵贤嬉皮笑脸地把书拿走,“信不信心诚则灵,我说莫非是武泽神转世,你信不信?”

    武泽神地后人?“我……我信。”反正信一下也没事,“难道我是那个华瑞帝姬?”

    他白了我一眼:“人家华瑞帝姬的描写跟你哪样像了?”

    我嘟嘴:“我也不差啊,不就是漂亮有才华嘛,难道本宫没有?!”最后一句,我摆明了对他施压,敢说没有马上扔出去!

    “闹也不看看时候,”赵贤一本正经地拍拍书,“现在我就要跟你讲一件荒诞离奇的事,你可以当神话故事听,但你不要和我说你不信,你要信,哪怕只当它是神话。”

    我被他严肃的样子震到,也敛住笑容点点头:“好,你说。”

    他深呼吸了一下,娓娓道来:“这事说起来话长,但是大体就是说,你们西灵国的南方帝尊神,北方天和神,东方武泽神在很早很早以前,都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进入了六道轮回。”

    “嗯,看来是这样。”我从他手里拿过那本书。

    “那么既然在轮回,就必定有出现在人世,对不对?”他盯着我的眼睛。

    我迟疑了下,点了点头:“没错,六道轮回,必定有是人的时候。”

    “嗯,这是前言,现在说正题。这个三神守护西灵的故事,已经久远到人们都当成是神话在看,其实这三神是真地存在过地。”

    赵贤说话的气势,让我觉得他像一位大学问家,我也跟着他地话,畅游在古老的神话中。

    “而这一世,这三位神,都已经转世成|人了。”他笑着看向我,“武泽神便是莫非。”

    我一惊:“从何而断?”

    “莫非出生时,红光满天,自幼神功盖世,一时之间无人能出其左,是不是?”赵贤盯着我。

    “是,不过上次……慕容歌打伤了他。”我迟疑着,还是说出这个疑惑。

    赵贤轻笑:“慕容歌是打伤了他,不过那不是慕容歌的本事,我跟你说过,慕容歌的灵魂曾到过我那个世界,所以他打伤莫非的东西,叫枪。”

    “枪?”

    第一百四十五章 泪断剑,情多长(四)

    “是的,枪。”赵贤点点头,“不过当务之急不是枪的事,而是你必须做好思想准备,很快你将失去莫非。”

    我心底一颤,差点拿不稳书:“为什么?!武泽神转世难道还会英年早逝?”

    他摇摇头,语调里有些羡慕和苍凉:“武泽神一向对天帝最为忠心,这次他爱上了华瑞帝姬,也从未想过要背叛天帝。天帝怜其赤子之心,答应以武泽神的苦修来换取华瑞帝姬飞天成神。武泽神就自甘堕入轮回一百世来苦修,而每一世,他都必须成|人,才能完成这一世的修行。所以他设定了每一世都是十八岁成|人即死。你明白么?”

    十八岁成|人即死……

    我的脑子里顿时一片空白,良久才喃喃问道:“这不是真的吧……十八岁……非弟今年才十三呢,还有五年……”本来想到莫非才十三岁的时候,我高兴了下,可一想到五年相对于漫长一生来说,也是机器短暂的,心底就黯然。

    “节哀吧,反正还有五年,好好珍惜他。我们说下一个事情,关于云舒。”赵贤善解人意地按了按我的肩,给我安慰。

    五年,我心里如同飘起了鹅毛大雪,五年……五年时间里,就算我与莫非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