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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岑西舅(出版)第65部分阅读

她立即缩回手。

    觉得有些渴,她轻轻拿开他的手,蹑手蹑脚下床去厨房喝水,然后回房洗漱,顺便洗了两人换下的衣物,而她提着衣篮出来时,床上的男人仍在熟睡。

    轻轻拨开窗帘,阳光立即照进来,她闭眼,过了会才推开阳台的玻璃门提着衣篮走出去。

    分类将衣物晾好,她长舒口气,伸了个懒腰舒展四肢。

    清晨的空气带着花草的气息,关夕的目光不经意掠过对面的阳台,忽地楞了一楞,半眯眸盯着对面阳台的一抹身影看了会,然后在那抹身影转身打算回房时开口,“小表舅!”

    宋律扬刚在铺着地毯的阳台上做完两百个俯卧撑,站起来正打算回房,就听见身后传来一个女音,而那声小表舅……折腾了他一整晚。

    本想装作没听见,顿了顿,仍是回头。

    然后看到一张洋溢着灿烂笑容的漂亮脸蛋。

    关夕见他转身,挥着手臂又喊:“小表舅,我在这里。”

    “……”

    宋律扬揉额——他又不是弱视,那么大一个人站在那对他又是笑又是挥手的,他怎么可能看不到?

    “小表舅,你昨晚喝好多酒,怎么今天这么早起来?”

    都快十点了,这算早么?

    宋律扬掀了掀略显薄的唇想回她,又觉得这样隔空喊话实在傻得冒泡,想了想,他指指自己的喉咙,又做了个摇手的手势,然后也不管关夕看懂没有,径直转身回房。

    关夕呆了店,心里琢磨宋律扬刚才那个动作及手势的意思,难道是他喉咙不舒服说不出话?

    不过他昨晚喝那么多酒,喉咙不舒服也不奇怪。

    想起冰箱里似乎有润喉的薄荷蜂蜜,她返回卧室。

    “宋律师,s职高的陈校董独子被告强jian一案下午开庭,陈校董邀您中午一起吃饭,您看怎么回复?”

    从浴室出来的男人边擦拭头边拿着话机面无表情地吐出两个字:“不去。”

    “好。”

    “还有什么事?”

    “齐小姐在会客室等您。”

    男人眉一拧,正要说什么,门外传来门铃声。

    “转告说我今天很忙,不会去事务所,让她离开。”

    话落挂了电话,随即从衣橱里拿了件睡袍套上。

    透过猫眼看清楚站在门外的人儿,黑眸微微一怔,旋即打开门。

    换了身粉红休闲运动服的关夕抱着一个纸袋站在门口,在门打开时望着里头神色震愕的男人笑道:“小表舅,你刚才是不是告诉我你喉咙不舒服说不出话?正好我家有薄荷蜂蜜,含在喉咙里几分钟就能缓解喉咙的不适,很有效哦。”

    关夕指了指怀里抱着纸袋,末了又补充一句:“还有缓解宿醉头痛的茶和一袋五味烧卖。”

    “你……特意给我送这些过来?”宋律扬半眯的眸底流露出一丝困惑。

    关夕点头,随即意识到什么,惊讶道:“咦?你能说话?”

    宋律扬神色古怪的看她一眼,侧身让她进来,随即关了门走向客厅。

    “你跑来我这照顾我,你老公知道么?”

    在关夕一一把袋子里的东西拿出来放在茶几上时,宋律扬开口问。

    “他还在睡耶。”关夕回他,又问:“小表舅,你昨晚怎么喝那么多?”

    宋律扬在她身边坐下,头往后仰靠在沙背上,捏着痛的眉心道:“昨天赢了场难度很大的官司,一群人嚷嚷要庆祝,不小心喝多了。”

    “像你这样的话应该找个女朋友照顾你。”关夕给他调好蜂蜜茶递过去。

    宋律扬侧眸睨她一眼,接过。

    瞥了眼色泽金黄的液体,呼吸里吸入的气味有些怪,但还是喝了一口,没想到口感居然不错,忍不住又喝了几口。

    “你今天不上班么?”关夕把在家热好的五味烧卖拆开油纸放到他面前问。

    “一会就去。”拿起一个烧卖咬了一口,忽地想起什么,又问她:“我昨晚问你是不是对所有人都这么热情,你没回我。”

    关夕一楞,心想他昨晚醉得那么厉害居然醒来还记得那么清楚自己当时问过她什么,这种记忆力真是强悍得让人毛。

    像是猜到她在想什么,宋律扬扯扯嘴角,“我是律师。”而律师需要非常好的记忆力。

    389不会成为你奔向幸福的绊脚石(3000)

    正文]389不会成为你奔向幸福的绊脚石(3ooo)

    ? 骤然扬起的声音吓了关夕一跳,回头看来时梁宥西已经走到她面前,蹙着好看的眉看她:“你做什么亏心事了,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

    关夕做了个吞咽的动作,瞪他:“你才做贼心虚呢。  ”

    梁宥西的目光览过她身上粉红的运动服,想问她是不是跑步去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因为她身上干干净净的,没有半点运动过的痕迹。

    更何况家里就有现成的跑步机,她要跑步也没必要去室外跑。

    “怎么不回我?你去哪了?芑”

    关夕不擅长撒谎,也觉得没必要瞒着他,于是老老实实说了去宋律扬家的事。

    结果梁某人的脸瞬间乌云密布!

    “你大清早的跑去别的男人家里又是送吃又是送喝,你知不知道我醒来找不到你很担心?不是说过了吗?就算他救过你是你亲表舅,你想对他好可以通过我,但是不准亲自照顾他?猬”

    怎么昨晚才说过的话她这么快就忘了?

    关夕被他一阵劈头盖脸的指责吼得傻住,良久才冒出一句;“其实他是我叔外公收养的养子,我和他没有血缘关系。”

    这句话无疑是根导火线,点燃了梁宥西莫名其妙滋生的怒火烧得劈里啪啦。

    昨晚还怀疑是自己疑心太重,没想到他的预感果然没错,那个男人当真是对关夕心存他念。

    一想到关夕大清早跑过去对另一个男人大献殷勤,他就控制不住地脱口而出:“所以你的意思是没有血缘的话你们就可以进一步展?”

    “咦?什么进一步展?”关夕望着他烧红的双眸一脸状况外,然后踮起脚尖去探他的额头,“你怎么了?昨晚没睡好吗?还是烧了,怎么眼睛这么红?”

    他是烧了!只不过是被气的!

    气闷的拉开她的手哼了声回房,扔下关夕傻傻站着。

    “梁宥西?”

    她喊他。

    梁宥西连停都没停一下。

    关夕苦笑,心想这男人的醋也吃得太莫名其妙了。

    揉了揉饿得有些慌的肚子,她走去冰箱拿了包薯片,又冲了杯牛奶,然后坐在客厅的沙上边吃边想心事。

    梁宥西回房从衣橱里拿了外出的衣服正要换,手机突然响起。

    见是母亲打来的电话,他接通。

    “西西,我中午到家,晚上你和小夕一起回来吃饭,你爸也回来。”

    “我知道了。”

    “……你声音好像不对?”席文绢在电话那端挑眉问。

    “刚起床。”梁宥西胡乱编个借口敷衍。

    “嗯,趁这两天多休息也好,一旦上班可就没什么休息的时间了,科室这两年……”

    “我听劭北说了,正打算去看看沈主任。”

    “唉,谁都没想到他会变成这样……”那边一阵叹息,随后又传来声音:“西西,说到劭北,连他都快做父亲了,当初你要带小夕去温哥华时可答应过我,等她病一好,我随时都可以抱孙子孙女,不知道这个‘随时’是还打断还我等多久?”

    “妈,我——”

    “不论你要找什么样的借口,总之你答应过我什么就要做到,况且你都三十一了,还不打算要孩子难道是要像关家老二那样等到三十六七了才生么?”

    “……”

    “我还有两个月就退休了,到时候只管给你们带孩子,你们也别让我闲着。”

    “……”

    “就这样,晚上你们回家吃饭再说。”

    ……

    望着暗下去的屏幕,他郁闷地长呼了口憋在胸口的闷气,扔开手机三两下换好衣服。

    出来时瞥到沙上蜷缩成一团吃着薯片的小女人,想到自己刚才对她一阵劈头盖脸的怒吼,心里又觉得内疚。

    其实他心里很清楚关夕照顾宋律扬纯粹只是感恩,并没存什么异心。

    只是当时被气昏了才那样吼她。

    他走过去,在她面前站定。

    关夕察觉头顶阴影覆盖时抬头,梁宥西的脸已经压下来,只是那两片诱人的唇瓣不是覆上她的唇,而是她手里捏着的薯片。

    “喀滋——”

    薯片碎裂开的声音让关夕眨了眨眼,而抢了她薯片的男人吃完薯片还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她的手指,黑眸凝着她的,说:“我还要。”

    轻柔到近乎撒娇的语气让关夕情不自禁抖了抖,却还是受蛊惑般又拿了片薯片递到他嘴边。

    一连吃了好几片,梁宥西才忍不住低头吻住她的唇,将彼此口中残留的番茄薯片气息交融。

    关夕讶异他态度的转变,却也没多问,顺从的探出舌回应。

    梁宥西亲吻了会,怕继续下去自己又要失控,忙退出她口腔,只是搂着她亲吻她的耳垂调整紊乱的气息。

    “对不起。”

    突如其来的道歉让关夕又是一楞,等他终于放开自己被蹂躏的泛红的耳垂,才困惑问他:“你怎么了?”

    梁宥西以额磨蹭过她鼻尖,闭眼道;“我不该莫名其妙对你火。”

    “嗯。”他是不该。

    “但是我真的不喜欢你去照顾他。”

    “……”

    “我想我……是在吃醋。”

    关夕瞠大眼,又听他说:“你是我老婆,你对别的男人好我当然会吃醋。”

    所以,他承认吃醋只是因为她是他老婆?

    “我要去医院看一个人,你是要陪我一起去还是在家?”关夕还没从刚才那个话题回神,梁宥西就又换了话题。

    然后她想起,昨晚他说带她今天去郊外享受大自然风光的。

    不过他好像忘了吧?

    “都快中午了,我们干脆吃过中饭再去医院。”话落他脱下外套放在沙上,随后走去厨房动手做饭。

    关夕又拿了片薯片边嚼边打量梁宥西的背影,心里琢磨不透这个男人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刚才她还在想要不要想个什么办法刺激一下他,好让彼此看清楚他对她到底抱着什么样的感情,没想到他前一秒还在怒不可遏,下一秒就又马上变回了那个她熟悉的温柔的男人。

    “梁宥西。”

    她忽然喊他。

    正弯身从冰箱拿食材的男人闻言回头看来,“什么?”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请你如实回答我。”

    她认真的语气让梁宥西挑眉,“你说。”

    390被两只小鬼戏弄(3000)

    正文]39o被两只小鬼戏弄(3ooo)

    ? 隔着玻璃窗望着患脑溢血半身不遂的沈主任,梁宥西心头滋味杂陈。

    沈主任的妻子是个大沈主任好几岁的妇人,一辈子相夫教子,没想到到头来一向乖巧的儿子走错一步做了犯法的事气得丈夫半身不遂。

    大概是觉得这辈子没什么盼头了,面对还躺在重症监护室内的丈夫,她显得异常冷静,甚至是木然,对前来探望丈夫的同事或亲朋好友只是面无表情的点头算是招呼,其他就再无表示了。

    梁宥西看惯了人生百态,虽然对沈主任一家的遭遇表示同情和难过,却也仅此而已。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不是每一个家庭都可以幸福美满,如同月有阴晴圆缺,这种天灾,谁能躲得过芑。

    而相比他的淡然,一起来探望的关夕心里却异常难受。

    尽管她二十一岁之前的那些年的每一分一秒都过得很煎熬,但她好在有一个幸福的家庭,有爱她的父母和兄长,他们的爱弥补了她因身体缺陷而失去的那些快乐,所以她才能一直保持乐观的心态去看待每一件事情。

    而眼前神情木然的妇人却一夕间什么都没有了,研究生刚毕业的儿子因和人争执生口角持刀杀人,本是众人眼中前途无量的青年才俊,转眼成了阶下囚;而工作顺利的丈夫又落得半身不遂重度昏迷的下场,这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该是怎样致命的打击猬?

    她想说些什么安慰妇人,又觉得说什么都是苍白无力的,那些所谓安慰的话语不过是一些不起半点作用的废话而已,若真希望妇人好过一些,还不如做点实质性的东西。

    “不知道有什么办法可以减轻沈主任他儿子的罪名?”

    离开医院时,关夕忽道。

    梁宥西没想到她还在惦记沈主任家的事,牵过她的手说,“案子都已经定下来了,对方被刺成重伤,只判他五年已经是念在他第一时间主动自而酌情减刑了。”

    “不是还没被送去监狱么?可以再诉的吧?既然是对方挑衅在先那也有可能是他正当防卫才失手误杀的吧?”

    梁宥西侧眸,“你倒是挺适合吃律师这碗饭,当初不该学中西医,改学法律就好了。”

    关夕白他:“我和你说正经的,我觉得阿姨好可怜,如果她儿子能够改判无罪的话她也不至于那么绝望。”

    “改判无罪?”梁宥西失笑,不知该说她天真还是说她傻。

    “你以为这是拍电影还是拍电视?法不容情,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不会因为谁可怜而纵容那些犯法之人。”

    “谁说法律面前人人平等?钱权面前法律照样要低头。”

    梁宥西愕然看她:“你听谁说的?”是谁灌输给她这样的权势观念?

    “我大哥。”

    “……”

    钱权面前法律照样要低头,这样嚣张狂妄,甚至是目空一切的话语,出自关景之那样的男人口中,的确不足为奇。

    而实际上,这个世界有太多像关景之这样的人。

    他们之所以藐视法律,是因为他们有足够的本事让法律向他们低头。

    “如果我找我大哥帮忙,他一定不会让我失望的吧?”

    “他不会让你失望,但你这样的要求却会让他为难。”

    “为什么?”

    “法律不是大哥定的,他想让法律向他低头就必须要付出能让法律低头的东西,而沈主任他儿子这个案子并不存在误判,你说你是不是让大哥为难?”

    他的劝解关夕似懂非懂,在她看来要付出的东西无非就是一笔庞大的金钱罢了,如果钱能买来希望,又何乐而不为?

    电话响起,打断关夕的思绪。

    梁宥西掏出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后递给关夕:“妈打来的。”

    这个妈指的是关母。

    关夕接过,而梁宥西走去取车。

    电话一接通,那端立即传来关母温和的声音,“宥西,你们晚上回来吃饭吧?珩珩和彦彦也在这边,嚷嚷要找你们。”

    想到二哥家那两只小宝贝,关夕笑出声。

    “妈,是我啦,二哥他们一家都回去吃饭么?”

    “你二哥带丝楠去f市参加一个朋友的婚礼,怕两个小鬼捣乱没带去,要两三天才回来。”

    “两三天?那您和爸带得过来么?”

    “所以才让你们俩回来,我和你爸老骨头了,哪经得起他们折腾。”

    “可是今晚他爸妈叫我们回家吃饭。”

    “咦?他们都回来了?”顿了顿,“那你们明天再过来。”

    关夕想了想说,“妈,不如我们现在回去接珩珩和彦彦,这几天就让他们兄弟跟着我们玩。”

    “这样啊?那宥西不去医院上班?”

    “他先休息几天。”

    “你和宥西商量下吧。”

    挂了电话,梁宥西也恰好把车开来。

    关夕打开副驾的车门坐上去,趁梁宥西给她系安全带时说:“二哥和丝楠姐去了f市,要两三天才回来,珩珩和彦彦爸妈又没精力管,我们现在去把他们接来和我们一起住几天好不好?”

    梁宥西之前还在纠结要怎么打消她要帮沈主任一家的念头,闻言没做半点犹豫,立即点头。

    只要能够让她转移注意力,带两个小鬼根本不成问题。

    从关家接了两只打扮得帅气可爱的小美男上车直奔父母家,途中两只小鬼加一个小女人不时爆的笑闹声让驾驶座的男人感觉头皮阵阵麻,有种这几天都别想睡安稳觉的预感。

    而相教他的头疼,席文绢和梁敬升却是对两只小鬼喜欢得不行,尤其兄弟俩一口一句亲家爷爷亲家奶奶,把夫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