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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岑西舅(出版)第59部分阅读

    ”席文绢反问他,语气沉重,“馨榆要同时起诉医院和你,你现在辞职反而会让人以为你做贼心虚。”

    “您是不是太危言耸听了?我辞职和她要起诉我有什么关系?我辞职她一样可以起诉我。”

    “你好像一点都不在乎自己会不会吃官司?还是你不知道吃一场官司对一个主刀医生来说影响有多大?退一万步讲,就算你赢了这场官司,这件事对你造成的负面影响也是不可忽视的,它甚至可以毁了你!”

    说到最后,席文绢的情绪有些激动,忍不住拨高了声音。

    梁宥西却依旧一副淡漠的姿态:“我倒想知道她拿什么理由起诉我?我只是拒绝给她父亲做手术,这根本够不成起诉的理由。”

    “我看你是在国外呆久了忘了这是中国!你的行为已经违反了中国执业医师法其中一条,对于急危重症患者,医师是没有权利拒绝为其救治的,这一点沈主任在你拒绝为病人手术时太大意没和你说清楚,没想到越大意越出乱,馨榆既然铁了心要起诉你,那么她的律师肯定会先从执业医师法下手,而执业医师法另一条规定,因延误救治病人而造成严重后果的,不但吊销执业证书,还会依法追究刑事责任!所以馨榆倘若是真的起诉,那么不论是医院还是你,都难逃法律的制裁。”

    354教他如何不动情(3000)

    正文]354教他如何不动情(3ooo)

    ? 天色完全暗下来,通往阳台的那扇落地窗半开着,有风吹进来,将拖地的窗帘吹飞,同时透进来一丝蒙胧的光亮,随着窗帘忽上忽下的翻卷照在地上,光影斑驳。

    关夕在房里坐了不知道多久,直到听不到门外传来的争吵声,她才蹑手蹑脚的走去门口。

    打开门静听了一会见客厅没动静,她以为梁宥西和他母亲一起离开了,正想着,就听见一个长长的呼气声传入耳。

    她楞了一下,走去客厅,然后看到单人沙上静坐着的梁宥西,头微歪着仰靠在沙背上,修长的双腿交跌,两手十指交叉安放在胸前。

    因为光线太暗,加上背光,关夕看不清楚他的脸,也不知道此时他是闭着眼的还是在仰望天花板走神芑。

    刚才的争吵声虽然不是很清晰,但她也隐约听到一些,比如梁宥西要辞职,还有一个叫陈什么榆还是羽的人要起诉他,而他母亲希望他去找那个人谈一谈,却被他拒绝了。

    中午看他匆匆离开,脸色异常,那时就有种不好的预感。刚才他对她笑,她以为是自己多心,原来是他在她面前掩藏得太好。

    他不想让她知道,想必是因为就算她知道了也帮不了他吧猬?

    而她该怎么做?是该关切的询问还是保持沉默?

    她俯下身,双手环住梁宥西的脖子,把脸埋在他颈项窝里。而直到这时,梁宥西才察觉她的存在,立即从漫无边际的思绪中回神。

    他拉直身体,睨一眼搂住自己脖子的关夕,无声叹了叹,抱住她的腰让她跨坐在自己腿上。

    关夕在他抱自己时脸往他颈项窝里蹭了蹭,之后也不开口,就这样安静的窝在他怀里搂着他。

    “关夕。”

    梁宥西开口,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脸。

    关夕点头回应。

    “你不好奇生了什么?”

    关夕想了想说,“好奇。”

    “那你怎么不问我?”

    “……我怕我问了会让你为难,你到时候说也不好不说也不好。”所以就算再好奇,她也要忍着。

    梁宥西勾了勾嘴角,将她搂紧一些。

    迟疑了几秒后才又开口:“如果我说因为我的个人原因延误了救治一条人命,你会怎么看我?”

    关夕一震,想起刚才偷听到的梁宥西要被起诉的事,难道……他说的是真的?

    感觉到怀里的人儿身形僵了下,梁宥西心里莫名有些失望——他竟然期待她的反应或许会和别人不一样。

    “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的个人原因是什么?”关夕坐直了身子盯着他问。

    “我拒绝给病人做手术。”梁宥西毫不隐瞒。

    关夕错愕了一下,随后若有所思的点头,却没有再追问他为什么要拒绝那个人。

    她知道他不是见死不救的的那种待人冷漠的人,他这么做一定有其他的原因。

    梁宥西却问她:“我是不是很冷血?”

    关夕摇头,搂住他的脖子去亲他的嘴。

    她的反应让梁宥西一时怔忪:“为什么……不是?”

    “因为你是我老公,我清楚你的为人,所以不论你做什么,我都相信你一定是有你的理由或者苦衷。”如果夫妻之间连这点信任都没有,那还谈什么在一起一辈子?

    她竟然这样懂他。

    他果然没看错,她的确和别人的反应不一样。

    梁宥西有些激动的回吻她,大掌掌住她的后脑用力亲吻她温软的的唇,同时内心荡起一丝狂喜。

    两人的气息与唇齿交缠,耳边蔓延开的暧昧呼吸声刺激着两人的感官,相拥的身子体温渐升,隔着单薄的衣料慰烫着对方的肌肤。

    关夕闭着眼捉住他在自己腰上爱抚的手放至胸口,让他感受自己剧烈得似乎要破胸而出的心跳。

    “你的。”

    梁宥西微愕,黑眸睇着她在昏暗光线中有些模糊的脸,困惑道:“什么?”

    关夕紧了紧他被自己按在胸口的手,有些羞涩地去舔他的耳垂,贴着他的耳畔轻喃:“它是你的。”

    梁宥西呼吸一窒——她说她的心是他的。

    即使已经知道她对自己的感情,知道她把一颗心交付给了他,可在他遭遇了今天这起有些荒唐又有些莫名其妙的事故后,在连母亲都指责他冷血后,她还能如此坚定地信任他,告诉他她的心是他的,这样的关夕,叫他如何不动情。

    他突然有些庆幸在她十三岁那年让她记住了自己。

    庆幸她‘自私’地强迫他娶她。

    庆幸她在两人婚后毫无交集的那大半年里还没有放弃这段婚姻。

    庆幸她因为好奇他而跑到医院来找他。

    甚至庆幸她那时不小心弄伤了腿……

    一个人太寂寞,无数个夜深人静的夜晚他辗转难眠,那种睁着眼到天亮的滋味,可以把一个正常人折磨成一头困兽,任你百般挣扎,就是无法摆脱。

    幸好他现在身边有她。

    这个纯真得简直有些傻的小女人,她怎么可以这么懂他。

    他紧扣住她的腰,刺入她口中的舌更深入的辗转吮吸。

    关夕有些缺氧地轻轻挣扎,口中无意识逸出的呻吟如同一剂催|情剂,让梁宥西情难自控,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进入她,和她结合。

    他的手落在她的腰间,俐落的三两下剥去她下身的遮蔽物。

    凉飕飕的感觉让被梁宥西吻得意乱情迷的关夕有些清醒,正惊讶他的热情,身体突然毫无欲警地被滚烫的坚挺贯穿。

    太过深入的结合让关夕头皮麻,身子瞬间紧绷。

    她紧搂住他的脖子深深吐息,张口想和他说什么,却一时不出声。

    梁宥西捧住她的臀,感觉火热的那处被她紧窒得有些过分的甬道绞住,快感直抵心脏,冲击着身体的每一个感官细胞。

    他忍不住开始做出深入浅出的动作,一开始怕她承受不住,他不敢有大幅度的动作,直到身上的娇躯不由自主随着他律动的节奏上下迎合,他才完全放手甚至失控的要她。

    战况从单人沙转至长条沙,关夕被他压制在身下,两人身上的衣物不知何时褪得一干二净。

    她的一条腿被他捉住架在他肩上,而他单手撑在她身体上方,微俯着身边亲吻她边狂猛的撞击她的柔软,制造滛糜的拍打的声音。

    355放弃起诉(3000)

    正文]355放弃起诉(3ooo)

    ? 洗完澡两人分工合作,梁宥西负责弄晚饭,关夕负责换床单。

    可是很快关夕就囧了——昨晚弄脏的被子现在还晾在阳台上,也不知道干透了没。

    她把脏被子放进洗衣机里,托着酸软的身子去阳台取被子。

    厨房里梁宥西正在洗菜,听到脚步声回头,看到关夕耷拉着脑袋又是揉腰又是敲腿,一副七老八十的小老太模样,忍不住就想笑。

    “关夕。芑”

    关夕刚回头,就见他扔了一样什么东西过来。

    她双手接住,见是一个鲜红色的精致小盒子,上面写着……durex?

    关夕皱眉——这就是刚才他说的那个东西猬?

    正想拆开盒子看看里面到底装的什么东西,这时梁宥西走过来,同时递给她一个购物袋。

    “什么?”关夕困惑接过,打开购物袋一看,见里面红红黄黄绿绿的,竟然全部都是durex。

    “有了这个,以后就不用做一次洗一次被子了,也不用担心会在不适当的时间怀孕。”梁宥西朝她眨眨眼。

    关夕虽然常年宅在家不知道durex是避孕套,但她次来月事时母亲和她讲过基本的一些生理常识,包括男女在一起普遍采取的避孕措施是用避孕套,只是当时梁宥西跟她说durex时她没想到这一点,此时听他说得这么露骨,她才后知后觉意会过来。

    她想起他说下次教她和durex亲密接触的话,耳根迅烫得吓人。

    不想被他看出自己的窘迫,她转移话题,“怎么买这么多?”

    刚问完又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为什么要继续在这个话题上转。

    梁宥西看她都快把头垂到地下了,不忍心再逗她。

    “我去做菜,很快就可以吃,你饿了先吃点水果。”

    关夕点头,又指指阳台:“我还要收被子。”

    “一会我来收。”梁宥西扶她到沙坐下,见她又把手放在腰上按,眉心微蹙,心想她大概是真的被自己累到了,于是道:“你先在沙上躺一会,睡前我给你揉揉腰。”

    关夕红着脸闷声点头,嘴角却控制不住的弯起来。

    确定关夕已经睡着,梁宥西才收回在她腰上按揉的手。

    给她整理好衣服盖好被子,他却没像平时那样躺在她身边抱着她睡,而是下了床拿过矮柜上的手机,然后走去书房。

    打开电脑,等待开机的时间,他拿过被自己调成静音的手机,美眸掠过屏幕,竟然有二十几通未接来电和几条新收短信。

    点开屏幕查看未接来电,其中有六通是梁劭北和母亲打来的,时间是在母亲找来公寓之前。

    还有三通是父亲的来电,而时间是两个小时前。

    另外十几通电话都显示同一组陌生的号码。

    他皱眉,继续点开短信。

    ——宥西,邵北已经把事情告诉我了,你别担心,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梁劭北这只八公,他竟然这么快把事情告诉了父亲。

    拧眉点开下一条。

    ——梁医生,我听沈主任说你因为今天这件事决定辞职给医院一个交代,我认为根本不用走到这一步。这事我也有责任,所以我有一些关于死者入院的事宜要告诉你,明天医院见。

    看着这封署名陈医生的短信,梁宥西想起今天下午在沈主任办公室里,陈医生离开时望着他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难道那个时候他就是想告诉他这些?

    入院事宜?难道和程馨榆的父亲猝死有关?

    他按返回键查看最后一条,信人竟然是那组陌生号码。

    ——梁宥西,看在伯母差点跪下来求我的份上,我给你两天时间考虑,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一是我坚持起诉你(我姨父是知名大状,接手的案子不论有多棘手,从来没有败诉过);二是你承认自己错了,并向我父亲跪下来磕头谢罪,并且立即和你妻子离婚。如果你能做到这些,我可以答应伯母不起诉你。

    梁宥西看完冷笑了下,难以置信这个世上竟然会有这么厚颜无耻的女人。

    她真以为她一句起诉就能定了他的未来,要他怎样就怎样?

    他把手机放到一旁,点开搜索引擎,十指飞快移动迅敲下中华人民共和国执业医师法一行字。

    母亲说他在国外呆太久了忘了这里是中国,对于这一点他并不否认。

    在回国之前他一直在美国一家私人医疗结构上班,许多习惯及观念直到现在仍难以改过来。

    而他早在美国上班时就拿了美国医生执照,回国后应医院要求,又在国内重拿了临床执业医师资格证书,因为这是在国内行医必不可少的通行证。

    当初完全是因为母亲才会回国,没想到回国后会遭遇这么多事情,如今还因观念差异莫名其妙违反了中国执业医师法。

    他微眯起眸迅浏览过一条又一条相关讯息,直到余光不经意瞥到电脑右下角显示的时间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他才捏了捏痛的眉心,关机回房休息。

    八点多时醒来,一睁眼就看到还窝在他怀里睡得鲜甜的关夕,不知做了什么美梦,连在睡梦中她的嘴角都是微弯的。

    轻轻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随即小心翼翼抽出被她枕着的手臂,在不惊醒她的情况下下床进浴室梳洗,然后离开房间去做早餐。

    关夕许是昨晚被折腾得有些过了,一直睡到梁宥西吃完早餐又换好衣服打算出门了还没有要醒来的意思。

    梁宥西不忍叫醒她,给她在床头矮柜上留了字条才离开。

    开车到了医院,他估计这个时候母亲已经在办公室了,正打算一下车就去找母亲,却没想到母子俩会在停车场碰到,而且两人的车之间只隔着一台宝马。

    母子俩同时从车上下来,然后看到对方,俱是一楞。

    只不过一夜没见,席文绢的脸色明显憔悴,即使是用化妆品精心粉饰过,仍掩不住眼周那圈青色及疲惫的神色。

    这样的席文绢,让梁宥西感觉很心酸。

    356罪魁祸首其实是你(3000)

    正文]356罪魁祸其实是你(3ooo)

    ? 梁宥西走出电梯步入科室,护士站的一个护士朝这边瞄了一眼,立即瞠大眼惊喜道:“梁医生?”

    被她这么一喊,其他护士也看过来,在梁宥西走近时纷纷投来关切的眼神。

    “梁医生,你是来上班的吧?”

    “我就说梁医生不可能辞职,我们都知道你是被冤枉的,只是拒绝做手术而已,又不是你主刀生了医疗事故。”

    “对啊,简直莫名其妙,梁医生你不要辞职。芑”

    “梁医生,我也不想你辞职,你是我们科室的骄傲,你辞职了我们以后拿什么和别的科室比?”

    ……

    梁宥西被几个护士围住你一句我一句唧唧喳喳念得头晕,敷衍地说了几句后便走向陈医生的办公室猬。

    “梁医生,这些是死者从昨天凌晨一点多入院到猝死的所有纪录,你先看一看。”陈医生把程馨榆父亲入院后的所有资料递到梁宥西面前。

    梁宥西点头,打开病历本开始翻阅。

    而陈医生继续道:“死者入院时情况很危急,头痛欲裂,整个人处于狂燥状态,经过一系列检查后出来的报告显示,他脑血管内的肿瘤体积大小程度已经严重过了手术指征,必须尽快手术,否则情况很危险。当时值班的医生是管医生,他和死者的女儿,也就是程小姐说起时,她点名要你主刀。”

    梁宥西抬眼:“我昨天是十点多来医院的途中才接到沈主任的电话通知我中午有台脑血管瘤手术。”

    “因为程小姐执意点名要你主刀,说不相信其他医生的医术,管医生也没办法,他当时对程小姐说得很清楚,如果延误手术时间会造成脑血管破裂的严重后果,甚至死亡。结果程小姐在考虑过后还是坚持之前的决定,即使是管医生告诉她如果要等你主刀必须要等到中午,她也仍旧坚持。”

    梁宥西点头,翻阅完所有病历后才问:“陈医生,你为什么要把手术时间推迟一个小时?”

    比他大了岁的男人面色一黯,“其实我不是紧张做这种手术,会突然推迟一个小时,完全是因为我当时接到家里传来我母亲去世的噩耗……我是单亲家庭长大,母子相依为命,所以感情很好,现在我母亲突然去世,我心里很悲痛,如果不是沈主任已经安排我做这台手术,我会立即请假回家……我怕自己的情绪影响到手术,所以才推迟一个小时来调整,没想到……”

    梁宥西望着神色悲痛的男人,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昨天听沈主任说陈医生把手术推迟了一个小时,当时就觉得奇怪,这类手术即使有一点难度,但也不至于到棘手的地步,而陈医生行医十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