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花小说网 > 历史小说 > 小小村官 > 小小村官第19部分阅读

小小村官第19部分阅读

 听说翟让是想要一个死刑犯,刘毅脸上露出为难的表情来:“兄弟,不是大哥不想帮这个忙,实在这个范――(翟让提醒道:范斯异),啊!对,范斯异,他实在是一个了不得的罪犯,如果私自放走了他――”

    刘毅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见翟让伸出了两只手指。

    刘毅咽了口吐沫,吃力的说道:“兄弟,这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就是哥哥我想帮你,可是哥哥毕竟只是个侍郎,上面还有个尚书,下面还有个典狱官――”

    翟让伸出了三只手指,刚才还千难万难的刘毅深怕翟让反悔似的一把握住他的手指,只说出了两个字:“成交!”

    早已知道对于一本小说和小说的作者来说,最惨的绝不是唾沫漫天的潮骂,而是无人问津的漠然。好累啊~~好无奈?~~~不想再求什么,把它走完罢了。

    讨厌的360浏览器,我一定要卸载了它!

    第87章 别离

    “父亲。”申府中,申研成不解的问申时行:“这翟让一直很我们过不起,这次这么好的机会,为什么轻易的放过他,还让他外放为官了呢?”

    “哼。”申时行冷哼一声,“他想死就让他死去――不知道好歹的蠢东西!”

    御史赵孟尧笑道:“研成兄有所不知,这瑶州府地处偏远,而且当地居民尽皆蛮族,不服王化,民风彪悍异常,稍有不忿即拔刀相向,外放官员都把这瑶州府看成了鬼门关,这两年的功夫已经换了一十二任府尹。昨天刚刚得到消息,这任府尹又被剔骨抽筋死翘翘了。”

    “原来如此。”申研成拊掌大笑“竟有这等好去处?!竟有这等妙人儿?!真可谓天授刀柄啊,真恨不得能与其连浮三大白。”

    “要去研成兄自去,孟尧就不作陪了,听说瑶州野人喜好拿汉人的头颅便溺呢,研成兄这等大官他们可是盼也盼不来的。”

    “啊――孟尧兄说笑了,呵呵,呵呵。”

    “这也太欺负人了,老爷在京城就是四品官,外放为官照例要长上一级,没有长倒也罢了,却还摊上个偏远的不能再偏远,贫瘠得不能再贫瘠的鸟不拉屎的地方。”翟喜一边整理行装,一边愤愤不平的说道。

    在他们的身后还跟着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蓬乱的头发和胡须已经整理干净,谁也想不到他竟然是在刑部死牢蹲了三十多年的范斯异。

    “大人将老夫从刑部死牢之中救出来想必是花了很大的代价?”范斯异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能够重见天日,对翟让感恩戴德。

    “恩!”翟让郑重的点头,心说这代价果然是很大的,足足让觅春的三名窑姐陪刘大人折腾了一个晚上,据说第二天日上三竿,刘大人才蹒跚着出了觅春。至于刘大人花了多少代价去处理后事翟让也是可以想见的――刘大人带着昨夜癫狂之后的满足来到刑部,在死牢的犯人名册上找到了范斯异的名字,打了个勾,标注一个年老病死,便算完事了。

    “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只有出得了这三尺囚笼之地,便是村官又有何不可,况且是个四品府尹呢。别抱怨了,小心误了启程的时间,赶不上宿头。”翟让乐呵呵的说道,这种尔虞我诈的官场斗争真心喜欢的人还真不多,起码他翟让是不喜欢的。“与人斗其乐无穷?”这种生活还真不适应,看来这辈子是没有当大官的命了,打打倭寇,泡泡小妞,倒也恬淡闲适。

    “这大清早的连路都看不清,老爷就这么着急着离开繁华的京城吗?”翟喜哈欠连天不无怨怼的说道。

    “你这小子,偏你话多。”翟让笑骂道,这翟喜真拿他没办法,说了多少遍让他叫自己大哥,不要叫老爷,他总是改不过来。

    清晨的天色一片澄蓝,像极了碾石村的天色,??的马蹄声在野外清晨的阒寂众传出了老远,心情一阵开阔。

    “敢问来人可是翟让翟兄?”深蓝色中传出一男子的声音,翟让仔细分辨才发现前路中央站着一个人。无利不起早,是谁如此有心竟然这么早在这荒郊野外等着我翟让?翟让自问在这朝中并无多少至交,唯一有的就是申时行父子这对大过山的王八死对头。一般的官员都绕着自己走,这人会是谁?难道是申时行派来的刺客杀手?似乎也没有几个杀手如此明目张胆的还要事先通过名姓,验明正身?

    “在下魏忠贤。”

    “噗!”翟让差一点喷出来,连忙收敛萨拉态,“原来是魏兄,久仰久仰。”不管魏忠贤现在混的如何,但是他在后代历史中可是大大的出名啊,甚至连太后的床都睡过。

    “忠贤仰慕翟兄的胆气,做我辈欲为而不敢为之事,我等特在这里为兄送上一杯践行水酒,请兄赏光。”

    靠,原来是几个胆小的书生躲在这里想请自己喝酒啊,这大热天的,也真难为他们了。

    “兄等高义,翟让感激涕零。”

    魏忠贤将翟让请到路边的一处凉亭之中,翟让才发现这里已经猫着十多个人,都是一些六七品的编修之类不着边际的芝麻官儿。但是翟让也不敢小瞧他们,这就是拉帮结派的小团伙啊,说不定以后这些人众蹦出一两个飞黄腾达了,那这股势力就不可小视了。翟让一一上前相见寒暄,无非是些久仰久仰、骂骂申时行,叙叙或同乡或同年或同识某个人的情谊,最终喝上几大碗水酒晕晕乎乎的又上路了。

    “老爷,这些都是什么人?为什么一大清早就等在这里给老爷践行啊,平日里也没见他们上门啊。”

    “这些都是有志之士,或者可以称为投机之人。如果不是皇帝对我好些,凭着申时行对我的恨,今天这些人中想见到一两个都难。所以――”翟让没有再说下去,因为他看到在前路上停着一顶软轿。没来由的,翟让的心中一跳,“翟喜,快,调头,快。”

    “站住。”两人刚转过头,身后传来俏生生的喝止声。

    “我就这么令你生厌,连离开都要偷偷摸摸的离开不愿通告一声吗?”幽怨的声音响起,翟让只得苦笑着转过头来。

    “羽希,你怎么来了?”

    羽希轻盈的从轿中走出,身后跟着香薜、香芷两个丫头,都是一副你要是对不起我家小姐看我让你好看得表情。

    “公子要这样一走了之?”羽希话语中蕴含着浓浓的失落,“公子是顶天立地的大丈夫,竟然连见羽希一面的勇气都没有吗?”

    靠!翟让暗骂一声,小娘皮,你以为老子真的是什么正人君子吗?你以为我不想把你早点推倒吗?还不都是为了你好?现在倒好,你倒是步步紧逼,好似我是个吃干抹净不认账的负心汉了,逼急了我,我就在荒郊野外,官道之旁把你办了!绝对不能一让再让了,要重振夫纲!

    翟让脸色一冷:“你什么都别说了。你以为我的心里好受吗?我的心痛如刀割!你以为我想离开你吗?可是我不能为一己的私欲而置江南百姓于不顾。你不要说话,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想问我为什么不带上你,我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诉你,我所赴任的瑶州府今年已经挂了一十二任知府,我都不知道自己的小命还有几天活头又怎么会让你去冒这个险?羽希,在京城高大哥、刘大哥他们会照顾你,等我安顿下来,如果你还愿意,我会来接你。如果那时,你的心中有了别人,我会衷心的祝福你。”

    翟让的一席话说的羽希泪水涟涟,原来他不只是想占占自己的便宜,他为自己暗里地做了这么多,自己怎么可以怀疑他呢?

    “公子――”羽希忘情的向前走了两步,翟让适时的迎上一步,一双不规矩的手已经将羽希搂入怀中,翟喜等四人识趣的结伴领略大自然的美丽风光去了。

    第88章 哭灵

    就在这京城的郊外,就在这官道之旁,色胆包天和翟让与意乱情迷的羽希到底做了什么没有人知道,但是天天的星星却好似好修似的躲进了云层,所以自此才有了黎明前的黑暗。

    “再见了,北京城”告别了羽希,翟让回过头,看着北京越来越模糊巨大城郭,半年多的都能在今天终于画上了一个句号,等待自己的是更加广阔的世界和许许多多中可能与未知。自己将面对什么的处境?又能走到哪一步都是一个未知数。

    “范先生,我们到前面的茶棚休息一下,这秋天的太阳还是这么毒辣。”翟让擦了擦面上的有汗,不胜其苦。

    “老爷――”翟喜刚张口,便被翟让打断了。

    “叫大哥,说了多少次了总是记不住,你的脑子让狗吃了吗?”翟让自顾自的下了马,走进了茶棚。正是中午,路上行人稀少,茶棚中只有一个老人和两个小年轻说着当年戚继光抗倭的故事。

    “话说戚老爷摆出了鸳鸯阵,那些小矮子倭寇哪里识得这个?被打得哭天喊地,纷纷跪地求饶,大叫‘老爷饶命,老爷饶命’。”老人本就不是说书的料,戚继光抗倭在他的嘴里讲的干巴巴的,但是两个年轻人听得倒也津津有味。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用兵之道自己一直没有什么自信,他可不以为读过几篇孙子兵法,看了几遍《三国演义》就可以所向无敌了,济南府打破一万义军,说到底那不是战场上的功夫。戚继光当年抗倭未尝一败,其中有什么诀窍或经验可供自己参考呢?翟让想的出萨拉,浑然不觉自己的包袱已经易手。

    “翟喜,结账。”翟让吩咐了一声,翟喜正要摸包袱却发现随身携带的包袱却都已经不见了。

    乱眼找去却发现包袱好端端的放在旁边的桌子上,一位公子背对着两人坐下,正好整以暇的喝茶。

    翟让飞快的在脑海中对比了一下双方的实力――3:1,己方优势,可以一打。

    “这位兄弟,你好像拿错了包袱了。”翟让一边学着前世的黑社会小混混那样抖着腿一边好整以暇的挥舞着收中的木棍。

    那人转过头来,脸上带着忍俊不禁的笑。

    啪嗒一声,翟让已经干净利落的扔掉了手中的棍子。

    “大哥,你怎么把棍子扔了?不是要教训他吗?”

    “我什么时候说要教训他了?快把棍子丢掉。”翟让连连说道。开玩笑,别说是3:1,像自己这样的就是30:1都打不过人家!

    “秀宁,你真是爱开玩笑――”却原来是女伴男妆的汪秀宁!乖乖,带着这个超级高手在身边,以后就不怕被别人欺负了。

    “翟大哥,去瑶州路途万里,取道济南府要近的多,为什么舍近求远绕道登州呢?”瑶州府地处东南,翟让没有南下而是绕到了登州,不由不让人异怪。

    “是啊,老爷,这一绕要多走好几百里地呢。”

    “你们好好想想,这登州城里有什么人我现在最需要呢?”翟让循循善诱道。

    汪秀宁毕竟作过义军首领,稍微一想便已经明白。

    “啊!我知道了!”翟喜恍然大悟道。

    “喔?”秀宁能猜到也在翟让意料之中,但是翟喜也能这么快的悟到却是大出翟让的意料之外,难道说翟喜竟然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自己之前一直没有发现?“你说说。”

    翟喜忸怩没敢说出口。

    “你只管大胆说出来,我不怪你便是。”翟让深知这第一次启蒙最为重要,一定要让他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我猜老爷在登州城中肯定有一个相好,所以才不愿意带上羽希姑娘,偷偷跑了来!”翟喜胆怯却很肯定的说道。

    翟让差点昏过去,这小子跟着自己别的没学到,龌龊的心思却一点没少学啊。

    到了登州找了家客栈住下,翟喜按照翟让的吩咐买了大量的纸钱、香烛之类的物件,翟让却带着汪秀宁找了个裁缝做了两身孝服。

    “你这是作什么?”汪秀宁虽然猜到了他的目的却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做这些。

    “傻丫头,我们当然是要先拜祭戚继光了!不然你以为他的那些旧部凭什么会跟随我?拿钱买?――乖乖,那得多少钱啊?许高官?――靠,我现在才是个小小的知府兼民兵队长,能许人家什么?开什么玩笑!”于是乎,汪秀宁明白了,翟让又想作无本的买卖――凭着几滴眼泪和几两香烛钱骗走戚继光的旧部,真不知道戚将军泉下有知会作何感想。

    第二天一早,翟让便穿着孝服带着汪秀宁两人向着戚继光的墓地出发了。登州城里的百姓诧异的目光看得汪秀宁都想找个地方钻进去,翟让却坦然而受,仿佛根本不知道丑是何物。

    戚继光的墓地修的还是比较雄伟的,旁边搭了一个棚子,不过已经人去棚空了。

    翟让一阵诧异,难道人走茶凉,戚继光的那些旧部都已经各奔前程了?那自己可真就白来这一趟啦。不管他既然来了,就继续把戏演下去。

    翟让招呼一声,将翟喜背来的昨天晚上四人吃剩下的菜一碟一碟的摆在墓前,又点上两根白蜡烛,烧了三炷香,恭恭敬敬的跪了下来,汪秀宁敬重戚继光是一位民族英雄也跪了下来。

    “有人来了!”汪秀宁听到已经有十多人朝这里奔了过来。

    “戚将军――”一听有人来了,翟让拉长嗓子一声干嚎开始了让天地变色的哭坟!

    汪秀宁被他狼嚎一般的哭声吓了一跳,又目瞪口呆的见他往手上抹了一些红呼呼的,有些刺鼻的粉末,接着就看到翟让泪如雨下,眼泪越擦越多,眼睛越擦越红!不由嘀咕,难道江湖上又出了什么新药?自己怎么没有听说过。

    “自古名将如美女,不使人间见白头啊,戚将军啊,你英雄一世,我恨自己没有早生二十年,没能够追随你征战疆场,抵御倭寇、保家卫国啊。而你驾鹤仙去可曾想到倭族小矮子卷土重来,东南沿海民众又陷入水深火热之中啊。你在天有灵,教教晚辈该当如何啊。戚将军啊,而今我大明二十余万精锐竟然不能抵挡区区倭寇啊,小子空有报国之志却无以抵御倭寇啊!微斯人,吾谁与归啊……”翟让的嗓门又大,这一哭声闻数里,当真是比孝子还孝子。

    第89章 拐卖

    翟让偷眼早看到二三十名四十岁开外的男子赶了过来。

    “秀宁,抄家伙。”翟让小声说道。

    “啊,他们有可能是戚将军的旧部啊。”秀宁诧异的提醒道。

    “打的就是他的旧部。”

    “啊?”这一下秀宁蒙了,这翟让到底想干什么?

    “呛”的一声,翟让抽出秀宁腰间的宝剑,横剑当胸,气势凛然的说道:“呔!哪里来的宵小之辈,可是要有辱戚将军的陵墓?有我翟让在此,尔等休想得逞!”

    来人一愣,均闹不清这自称翟让的年轻人到底是个什么路数,当众一名年龄稍长者抱拳道:“这位小兄弟不要误会,我等皆是戚将军的旧部。小老儿孙必成――”孙必成的话还没有说完,翟让抢前一步,纳头便拜:“啊呀,原来是孙将军,久仰久仰。”

    见翟让并非前来捣乱,孙必成等人也放下了敌意。众人又重新祭拜了一下戚继光,便受孙必成的邀请到他家中小坐。翟让心中暗道:这可是你请我去,可不是我自己送上门的,如果这样我还不能劝动你,那我也就白活了。

    “啪”的一声,孙必成怒不可遏的一拍桌子豁然起立,“这些倭狗竟然还敢侵犯边境,真恨当初没能斩尽杀绝。”听完翟让的叙述,火爆脾气的孙必成一下子就火了。

    翟让心中暗乐――火火,就怕你不发火,你越火就越容易中我的圈套。

    “是啊。”翟让扼腕道:“想当初戚将军在时,倭寇连正眼看我大明都不敢,可恨现在的军队无能竟然不能保境安民,实在是可恨啊。”

    孙必成虽然耿直却也不笨,翟让的话语也让他警觉,当下问道:“还未请教翟兄弟是――”

    翟让惨然一笑:“将死之人不谈也罢。”

    “将死之人?”孙必成果然上钩:“翟兄弟年纪轻轻难道不幸患又绝症?”

    “孙大哥说笑了,小弟虽说不上身强体健却也没有绝症,只是小弟即将去江南赴任,自度必死,所以特意绕道前来祭拜戚将军英灵,稍表崇敬之意。”

    “去江南赴任又为何是将死呢?”

    “孙大哥大概不知道,江南沿海倭患日重,大明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