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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村官第9部分阅读

    回一个,真气死我了,以后看我还理他?!”田甜气呼呼的踢了几脚,仿佛在踢打朱然出气一般,小屁股重重的坐在沙发上。

    “也许他在工地上正忙着呢,我可是听说他一直呆在工地上忙着修路呢。”

    “忙忙忙,再忙难道连给我回个电话的空都没有吗?以前他可不是这样的。老爸,你说朱然不会出什么事?”

    “说来说去原来是担心他出事啊,放心,他那么大一个人能出什么事啊?”

    “哎呀,老爸,你不知道他,跟个大孩子似的哪里晓得照顾自己啊。而且这几天我总是心绪不宁的老是做噩梦,不行,我明天就回去看一看。”

    “哎呀。”范星竹一声惊呼,手中的文件被撞得散落了一地。

    “对不起,对不起范局长。”来人连忙去捡地上的纸张。

    “是小张啊,这么慌慌张张的干什么去啊?”

    “嗨,别提了,刚刚得到消息,说一个村长因公殉职了,总编让我过去采访呢。”小张有些不情愿的说道。

    “哪个村长啊?还是因公殉职?夸大了。”范星竹不以为然的笑了笑,这报社啊就喜欢小题大做,也不知道这村长是怎么个因公殉职法,是关心村里的小寡妇累死在寡妇的床上?还是为了促进国家酿酒业的发展奋不顾身牺牲在酒桌上?

    “这次可不是夸大呢,我只是赶去打个前站,收集第一手资料,听说我们的总编还有县里电视台都准备过去呢。”

    “哪个村啊?”范星竹心脏猛的一跳,强笑道。

    “哪个村我没怎么听清,不过听说那个村长是刚来半年多的大学生。”小张也是匆匆忙忙接到的采访任务对于背景还真不是很熟悉。

    范星竹脑子嗡的一下,“是不是碾石村,那个村长是不是叫朱然?!”

    “对!就是碾石村,那个大学生村长也确实叫朱然,原来范局长也知道了啊。”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他前几天还好端端的,又怎么会因公殉职,你告诉我这是不可能的。”范星竹怎么也无法相信朱然竟然会“因公殉职”!她多想从小张的嘴里听到刚才所说的话都是玩笑,但是直觉告诉她,恐怕这是一个事实,那个一腔热血又有些邪气的大学生真的就这么离去了。

    “你不是刚回来吗?怎么又要去啊?那个小山村到底有什么魅力让我们的闻悦大小姐魂牵梦绕啊?”yz大学医学院中,一名短发女生对闻悦说道。

    “哼,保密!”闻悦讳莫如深的说。

    “谁还不知道呢,‘哎呀,学长,不要嘛。’”短发女生学着闻悦昨夜的呓语,声音诱人。

    “你还敢说,看我不撕烂你的嘴!”闻悦又羞又急,作势扑了过来。短发女生格格一笑跑开了,一边跑一边笑着说:“学长,不要嘛,哈哈哈哈。”

    此刻的闻悦一颗心早已回到了山青水绿的碾石村,笨学长,臭学长,这么长时间不见想我了,我就是让你知道本姑娘并不是不能没有你的,让你也知道珍惜眼前人!哼,明天,明天我就会出现在你的面前,把你吓一大跳。只是不知道这冥冥之中,谁将会被谁吓一跳。“费老,不就是一个旅游服务的小cse吗?事情清晰也有照片,至于您亲自来吗?”一辆白色的采访车上,二十五岁的年轻记者李飞从副驾驶座上扭过头来,讨好得对正在后排闭目养神的《扬子晨报》的主编费?说道。

    “你小子懂什么?这次可是齐豫集团的公子交代下来的,如果做得他满意了,以后报社的赞助可就非常可观了。”费?老气横秋的说道。

    “那是,还是费老想得周到,齐豫集团可是资产过亿的集团公司呢。这个田然旅游开发商要倒霉了。对了费老,怎么以前就没听说过这个什么田然旅游开发公司呢?”

    “放心,我早查过了,刚刚注册不长时间。注册资本五千多万,应该没有什么背景。”作记者的首先要知道哪些人能惹,哪些人惹不起。和齐豫集团比起来,田然旅游开发公司无论是背景还是注册基本的确都要逊色一些,至于怎么取舍那还不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吗?

    “怪了,碾石村应该正在动工啊,怎么会这么安静呢?”下了车扭动了以下颠簸得有些酸痛的老腰,费?小声自语道。

    “费老您看,村里人都在那呢。”顺着李飞手指的方向,费?看到几百口老老少少都集中在村委会的小院中,静悄悄的竟然没有一个人发出声音。

    “这碾石村强买强卖,搞个人崇拜,贩卖假货,恃勇行凶,殴打旅客,现在再添一条古里古怪,我看以后谁还敢来!走过去拍几张照去。”

    “这位大姐你好,我是《扬子晨报》的记者,我们接到投诉说碾石村农家乐经营不规范。请问哪一位是负责人?”

    “桑叔叔,你一定要救活他。”田甜眼中没有一滴泪,语气平淡的吓人。看得林怡萱心中发毛,走过去握住闺女冰凉的手,“甜甜,你哭出来,别憋着,哭出来。”

    田甜惨然一笑:“妈,我不哭,坏人最怕我哭了,我不哭,我要他醒过来。”说罢挣脱林怡萱的手走到张三艳的身边,把她僵直的身体扶到椅子上坐下来,从始至终,三艳儿的眼睛都没有离开躺在床板上的朱然。

    田农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对于朱然他非常看好,却没有想到飞来横祸,怎么就出了这档子事。自家女儿和自己一样是个倔种,怎么才能劝解啊。

    “怪事,怪事,没有了脉搏和心跳应该可以确诊死亡了,只是为什么一天多了他的身体却没有僵硬呢?

    “那是不是说我老公他还有醒来的希望?”田甜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急急的问。

    “很难说啊,这样的病例从来没有见过,需要送到医院检查一下才能确定。”其实桑医生的话有很大一部分安慰的成分,毕竟没有脉搏和心跳已经可以确诊为死亡了。

    一直没有哭的田甜喜极而泣,“三艳,你听到了吗?你听到了吗?朱然还有希望,还没有死!我不哭,不能哭。”可是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怎么也止不住。看得屋里的人心里酸酸的。

    “你们要干什么?!我们是记者,你们这样做是犯法的,是要坐牢的!”李飞色厉内荏的声音传了进来。

    “老秦,去看看怎么回事。”田农皱了皱眉头。秦先生出去了一会便回来了,附在田农的耳边低语了一会,田农皱了皱眉头,厌恶的说赶紧打发他们离开。秦先生正要离开,但是李飞的声音愈发高亢:“不要以为他一个大学生村长有什么了不起,以为钻到这山沟沟里就能当土皇帝了?真打了我们,他也吃不了兜着走!”

    “我叫你妈的嘴臭。”陈默双目充血,冲着李飞就是一记老拳,可怜文弱的李飞哪里撑得住,惨呼一声飞一般的摔倒在地,嘴角已经崩出血来。

    村民们一见陈默动了手也往前凑了凑,小宝丫先冲过去对着抱头呼痛的李飞一边踢一边骂:“不许说叔叔坏话,不许说叔叔坏话,叔叔是好人。”

    老成持重张朝文老泪纵横,这不知道哪里钻出来的外乡人竟然在这里造谣生事,连朱然死了都不让他安宁!张朝文越想越恼,不由恶向胆边生,抓起靠在墙边的锄头,大喝一声:“都让开,我夯死这个吃屎的狗东西!”

    “老村长!”一声娇喝阻止了张朝文,原来是田甜从恰好从房中走出,白皙的脸庞没有一丝的血色,目光冷厉如冰竟然让人不能逼视。

    “田老师啊,都怪我啊,是我没有看好朱村长啊,我一大把年纪了,老天要收也该收我啊。”张朝文一屁股坐在地上失声痛哭。

    费?、李飞两人都有些摸不着头脑,看那意思似乎是那个叫朱然的村长出事了。

    “你们是哪个报社的?”田甜扶起老村长,瞪视着费、李二人,虽然声音不高,却让两人平添了一股寒意。

    “我,我们是《扬子晨报》社的。”李飞说起话来竟然有些结巴。

    “是谁让你们来的?又是谁让你们说那些话的?”

    “怎么?既然敢做还怕被报道吗?”面对一个年轻的女人,李飞的胆气渐渐状了,记者的脾性又回了来。

    “是齐豫集团的公子提供的线索。”李飞年轻,费?可是老j巨猾,不管如何这篇报道是写成了,回去之后自己再到医院缠上几圈纱布就更有说服力了。齐豫集团的粗腿也算是抱上了,既然目的已经达到,那么可犯不着在这里争这一口闲气,万一这些村民发起疯来,吃苦的还是自己。

    “父亲!”田甜转向田农。

    “我明白了。”田农郑重的点点头,“老秦,给你一个月的时间,我要让齐豫集团成为历史!”

    “好大的口气!”李飞小声嗤笑道,齐豫集团资产过亿,岂是你说吃就吃的?何况又是短短一个月的时间。

    但是转而一看费?,他的老脸上竟然一点血色都没有,双目呆滞,嘴唇不住的打着哆嗦。

    “费老,您不舒服吗?”李飞问道。

    “他竟然是田农!”费?颤抖的说道。

    “田农?田农是谁?”李飞好奇道,难道比齐豫集团的老板还要牛叉?

    “田农是谁?他的资产超过万亿,齐豫集团和他比起来连蚂蚁都算不上……”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甩在了齐浩民的脸上,对于这个宝贝儿子,齐源礼第一次下这么重的手!

    “爸,我知道错了。”齐浩民捂着脸跪了下来。

    “已经晚了,齐豫集团已经不复存在了。我辛辛苦苦一辈子挣下的家业竟然因为你争风吃醋转瞬间丢得干干净净,你,你去把那个陆菲菲叫来,我要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能把你迷成这样!”

    “爸,您见不到了,她已经去找朱然了。”村官第一卷画上了句号,您还满意吗?要是觉得还可以入目的话,收藏支持一下。明天第二卷将拉开帷幕~~

    第38章 风云涌

    黑暗中,朱然的意识好如同一缕缕游丝慢慢的聚拢,逐渐的,他能分辨出耳边凄哀的女子哭声,是谁?田甜?或是三艳儿?怎么又都不像?她是因为自己在哭吗?脑海中依然清晰的记忆着最后一瞥中滚滚山石,难不成自己已经昏迷很久了?朱然想睁开双眼,但是只觉得两片眼皮好似幽闭已久的厚重的门扇,重逾千钧。

    “嗯……”痛苦的呻吟一声,朱然觉得浑身酸软异常,身下的床板死硬死硬的,宛然就是自己的门板床,这两个小妮子,怎么着也该给自己到医院里弄个床位躺躺啊,这床板可要比骨感美女的身体还要硌人啊。

    “啊!让儿,你没死啊。我的让儿活过来了,老天爷啊,你终于是开眼了。”身边正自哭泣的女子惊喜莫名,一把搂住朱然的身体。

    让儿?这是在叫我吗?乱了,乱了,乱了……

    “让儿,快回家吃饭了。”身后传来熟悉的女声。

    朱然叹了口气,经过一番理智的分析,朱然知道自己像狗血的穿越小说中写得那样附身在了一个十四岁的男童身上,姓翟名让,所谓翟让就是自己了,身后的是自己这世的母亲――刘氏。

    要说朱然的命也够苦的,如果在翟让十三岁的时候附身过来,那么他还有半年的富贵生活可享,虽然说不上皇亲贵胄,贵不可言,但也是锦衣玉食,吃穿不愁啊。翟让的父亲翟宏举原是大明朝一个七品小县令,没有建树也没有什么大错,但是很不巧的就这样一个老实人偏偏时运不济,治下被倭寇光顾了两次,罢了官不说,竟然还判了个抄没家产。翟宏举五十多岁了,一时气不过,呕血数升竟然悲愤身亡了,这一下翟家是雪上加霜了,官没了,家贫了,连住的房子都被抄没了,翟让从小订下的娃娃亲也被对方给退了。翟让的亲生母亲、翟宏举的二姨太一声不吭卷卷一个小包裹不辞而别了;翟宏举的原配夫人为保住翟家得这根独苗只得带着翟让在这荒郊无主之地搭了一间茅棚,勉强遮风挡雨度日,好在尚是夏日,倒也无寒冻之虞。

    翟宏举老来得子,对翟让那叫一个溺爱啊,这翟让也不负乃父厚望――比猪笨,比狗淘,请了几任私塾先生,竟然连一个丁字都不认识。照理说翟宏举怎么说也是一个进士,在今天来说也是了不得的高材生啊,他的儿子怎么说也不该这么笨啊,后来据说是翟府的下人回忆,三姨太在怀上翟让之前曾经回娘家住了几日,回来之后没几天,数年都不见动静的肚皮竟然奇迹般的鼓了起来,这本是一件大喜事,却不知为何当天为三姨太切脉的老郎中出来的时候竟然只是摇了摇头,连一句讨喜的话都没有说,众人听后莫不恍然。

    “娘,我这就来。”翟让叹了口气,虽然对自己得这个新的身份并不习惯,但是他没有选择的权利,对于身后母亲刘氏来说,自己就是所有的希望寄托,即便曾经的翟让和猪比智力都敢输,即便自己的亲生母亲都能毫不犹豫的抛弃自己,但是这个与自己并没有直接血缘关系的妇人竟然在这一年里含辛茹苦的照顾自己,这份感情不可不报啊,这个可怜的女人如果连自己都失去了,那她真的就崩溃了。

    好,既来之则安之,姑且再重头活上一回,就当自己是一个历史的游客,感觉倒也不错。

    翟让不知道的是,在与之相对的东部大海之中的尾张国爱知郡,一位绝代枭雄正迅速崛起,这也许就是宿命开始――

    “日吉丸,歇息一会,吃完饭再继续练剑。”五十多岁的弥弥给自己三十一岁的儿子递上了一块拧干的湿毛巾。弥弥的目光中满是骄傲:丈夫木下弥右卫门只是一个下级武士,但是自己这个儿子从一名小小的足轻(相当于列兵),现在都成为了织田信长大人的亲卫武士了。

    “卡桑,我说了多少便了,我已经改名叫作木下藤吉郎了,不要再叫我日吉丸。”

    “怎么了?出息了就改名了?不管你做了多大的官,改了多少个名,你都是我的日吉丸。”

    木下藤吉郎无奈的摇了摇头。

    “藤吉郎,织田大人找你,速速过去。”突然一名武士闯进来叫道。

    “好,我马上就去。”木下藤吉郎匆匆的抹了抹身上的汗珠,将毛巾递给弥弥,穿上武士服出去了。

    山东登州城内此刻正被一股哀伤的气氛笼罩,戚府内挂满了白帆,迎门是一个让人窒息的硕大的“奠”字――民族英雄、一代名将戚继光终于没有等到第六十个生日的到来,明万历十三年,公元1588年1月,戚继光病逝。前来悼念的宾客络绎不绝,但是戚家军连同这个硕大的宅院都随着戚继光的逝去而悄无声息的淡出了历史的长河。

    “报!六百里加急塘报!”一骑疲马带着沿路的风尘冲进了北京城。

    “啪”的一声,万历皇帝将手中带血的塘报狠狠的摔在了案前。阶下,大明朝的首辅申时行和两位次辅大臣战战兢兢连大气都不敢出。这个熬出头的万历皇帝脾气大着呢,申时行的前任张四维仅仅在首辅的位置上呆了十个月。

    “江南倭患不是被俞大猷、戚继光他们平定了吗?怎么又突然冒了出来?啊?”

    “耻辱啊,耻辱!我大明朝的脸面都被你们这些尸位素餐的小人丢尽了!近二十万的精锐军队竟然被几股倭寇打得丢盔弃甲!江南一带的官员都该杀!都该拉出五门砍头五分钟的。”万历的身形不大,但是声音却足以震动寰宇!

    三位首辅相互看了一眼,谁也不敢这个时候触万岁爷的眉头。

    “申时行,你是首辅,你来说该怎么办。”

    申时行心尖一颤,只得硬着头皮站将出来:“回禀万岁,据老臣查察,此次倭患与以往相比颇为蹊跷,倭寇多是荒外之地流落来的浪人、武士与刁民海贼相勾结,好狠斗勇,虽然多有用力但却是一群乌合之众不难清剿,但是此次来犯倭装备多有改善,且进退有据颇为难缠……”

    “少扯那些没用的,你只管告诉朕你准备怎么平倭就行了。”

    “回禀万岁,老臣认为江南需派一名能征惯战的老将方能荡平倭寇。”

    “你认为谁可以胜任?”

    “这个,臣认为戚元敬可当此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