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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村官第2部分阅读

    些转向张宏权,连忙跳出来说嘶喊道。

    “是!我是看上了他田边家的钱!可我那不是要拿来自己用!红花他娘走了,三个孩子一个成家的也没有,小三说着也到了娶亲的年纪,没有这些钱,我到哪给他娶媳妇?我这个做爹的不能眼睁睁看自己的儿子打光棍啊!二狗他娘,我今天要是顾着你的儿子,几年后谁又来顾着我的儿子呢?”

    张宏权所说的,所有有闺女、有儿子的人家又有几个没动过这样的心思呢?即便朱然也自黯然,他没有办法让自己大义凛然的去谴责张宏权,这不是他的错。可是看着二狗那张痛苦、绝望的脸,朱然感同身受!那一天,在蒙蒙的细雨中,他也是这么着看陆菲菲像一直舞动的彩蝶一般,翩然离去。

    二狗子突然将手中的铁锹往地上恨恨的一插,掉头狂奔而去。

    最终二狗子也没有能够阻拦下张红花的出嫁。在漫天绚丽的彩霞中,载着张红花的大红轿头晃晃悠悠的渐行渐远,伴随着的是绕梁低徊的声声唢呐――“百鸟朝凤”。

    第6章 精华葡萄糖

    朱然在二狗子的身边坐了下来。这是村中最高的一座山头,朱然爬上来很费了一些体力。从这个角度可以清晰的看到迎亲的队伍从村东口渐渐远去,距离的拉远让人与人渐渐不能分辨清楚,像一滴氤氲开来的泪水。

    我爱过了谁

    也为一个名字崩溃

    琴键上的手一弹指的

    该忘了才对

    寂寞是鬼

    咬得往事支离破碎

    请在我心里再多聊一会

    你别急着飞

    你是我的一滴泪

    我们是那么对的一对

    幸福是万分之一的机会

    爱情却这个样子被我浪费

    你是我的一滴泪

    像爱琴海的那种眼泪

    未来的日子随便无所谓

    我只要记住你的眉

    比什么都要珍贵

    我只要多爱你一回

    但命运却不给

    朱然重重的拍了拍二狗子厚实的肩膀:“想把红花娶回来吗?”

    呆滞的二狗子霍然转头。

    俏寡妇张三艳和二狗子的遭遇让朱然觉得自己有必要为碾石村做上一些事,要让村里人病有所治,有情人终成眷属,最关键的是要让这样一个一穷二白的小山村富裕起来。可是说起来容易,真要做起来可真有些难以下手。俗话说靠山吃山,但是这山要怎么吃呢?伐树鬻木,开荒垦田?这样饮鸩止渴断子绝孙的事,他朱然是万万做不出的。

    要说可利用的资源,这里除了一山的碧翠和不值钱的山楂果儿再无所长。卖山果儿?可是山路狭窄崎岖,除了那一辆毛驴车几乎什么都通行不了,难道要一筐筐人工挑将出去吗?开山铺路?要钱?村里人的腰包比朱然的脸还干净,全家人都快到了轮流穿一条裤子的地步了。要人?大多数的青壮年都出山讨生活了,剩下一村的老幼妇孺,难道让走路都要一步三喘,三步一歇的老人和穿着开裆裤,鼻涕邋遢的孩子来修路吗?难道还要学愚公移山“子又生孙,孙又生子;子又有子,子又有孙。子子孙孙,无穷匮也”?再者说了,即便是真个挑出去了也要有个好销路不是?这青山绵绵的几乎每个村子都有山楂树,山楂果泛滥的掉在地上都难得有人弯腰去捡,小孩子闹别扭干架就是用山楂果儿相互丢,又卖与谁去?

    朱然使劲的挠挠头,才发现自己“喝”得那些墨水和女人穿得漂亮的衣服一样都是吸引人眼球的,真到了要真枪实弹要用的时候都是要脱下来的。

    转过头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桌上已多了一碗菜,上面盖着两块大饼,丝丝的热气从大饼的缝隙中散逸出来,带着些许饭香。朱然晓得是俏寡妇张三艳来了――自从上次救了三艳儿之后,她就代替了张朝文每顿给他做饭送饭。三艳儿就住在朱然的隔壁,平时像田螺姑娘一般送饭,洗完,收拾衣服带回去洗晾,然后叠放整齐再送回来,倒让朱然轻闲省心不少。

    “我刚才见你在想事情,便没有叫你,碗里扣着菜呢,快些吃,凉了就不好吃了。”三艳儿的声音糯糯的十分好听。朱然一笑:“又麻烦你了,你吃了吗?一起吃点。”三艳儿俏脸一红,“你们城里人就是礼多,什么麻烦不麻烦的?我早吃了――呀!”三艳儿低呼一声,朱然转头看去,见俏寡妇手中正提着自己早上刚换下来的内裤,上面还留着些白乎乎黏糊糊的东西。

    朱然面上一红,正是血气方刚的年岁,昨晚不知道是不是看了太久的《金瓶梅》,今早不知不觉中画了一大片的地图,只有换了下来,好巧不巧的竟然被三艳儿给摸到了。

    俏寡妇捻了捻手上黏黏的液体,邹着眉头似乎有些疑惑,又凑近鼻子闻了闻,也说不出什么味道。三艳儿无意间的动作看得朱然心中一荡,不由得想起俏寡妇被蛇咬着那天,自己背着他在崎岖的山路上疾奔,背上那两团坚挺的柔软有一下没一下按摩一般的撞击,其中的旖旎当时虽未分辨,但是现在想来却是身上一阵燥热。

    “这是什么啊?”

    “呃……这个么,是人体吸收天地之精华孕育而生的东西,含有高量的葡萄糖。”

    “葡萄?糖?能吃吗?”三艳儿傻乎乎的问。

    “这个――有一些女人喜欢吃,有一些女人不喜欢吃。要看各自的喜好。”

    “是吗?”三艳儿看着结结巴巴的朱然,直觉有些怀疑,“既然是女人喜欢吃的东西,怎么会在你的内――”三艳儿突然醒悟过来,“哎呀”一声,丢下朱然的内裤,捂着小脸跑了出去。

    朱然摇了摇头,把脑中刚生出的旖旎的念头甩开。对于俏寡妇三艳儿虽然并不讨厌,但是接触实在不多,俏寡妇羞怯可人,虽然对朱然照顾周到,但是平时主动搭话的时候却很少。更兼因为陆菲菲的缘故,朱然对三艳儿也谈不上喜爱。可是心中却生出狎昵的念头,有巧合,但是想来也有三艳儿寡妇的身份这个原因在里头,虽然年龄不大,不过毕竟不是未经人事的小姑娘,给人的顾忌总是少了些。

    朱然摊开翻了好多遍的报纸,自从到了碾石村之后,他就过上了与世隔绝的生活,平日里的读物除了《金瓶梅》就是自己带进村的报纸了,朱然不由庆幸没有拿它来当厕纸。

    “有了!”朱然兴奋的一拍桌子,差一点就让这久经岁月洗礼的“老骨架”就此“香消玉殒”。朱然迈开大步向村委会走去,桌上的报纸正翻在第4版,上面的内容很多,大一些的有“锋芝恋走到尽头”,小的有“包治淋病、药到病除。”还有一则占了很小的一块地方,更有着一个不显眼的标题:“80后白领辞高薪做志愿者,中国馆当徽章姐姐。”

    “朱副村长,这样真行吗?”通往县城的驴车上,田甜翻开着数码相机里的照片,满是怀疑的问。朱然躺在板车上悠哉游哉的看晴朗的天空中云朵慢慢的“闲逛”,听到田甜的问话,朱然吐掉叼在嘴里的草茎――烟是早已经断了,而他又不能习惯村里人自治的烟丝,呛的吓人!“我哪知道呢,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听天由命。”

    “你这人真是的,总是这么一副惫懒的架势,这样弄虚作假能成才怪。”田甜恨恨的给自己解答。

    “这哪里是弄虚作假呢?照片的画面哪一张不是实实在在发生过呢,只不过是岁月锻造了人的神经,在日积月累中显得不是那么的痛苦,如果把这些照片连接起来,足以震人心魄。说起来这还要多谢你的相机,不然我只有自己动手涂鸦了。”

    “就你?”田甜信任缺缺的嘲讽道:“估计你画画的水平也就刚刚赶上宝丫。切!”

    朱然也不争辩,又闭上眼睛,谈谈的说:“还是抓紧时间休息一下,还有一天的路程呢。”l

    “你!”看着朱然淡定得没有丝毫情绪的样子,田甜真的很想穿上硬硬的尖尖的皮鞋重重的踢他两脚。自从上次中毒事件之后,每次看到朱然她就情绪有些失控,时不时的想撩拨他一下,看他吃瘪的样子。但是很不幸,朱然心胸宽阔的如同在寺庙中修炼了数十年的老僧,“蛋定”得让田甜忍不住想动手。

    那天朱然冲进村委会的时候,田甜恰巧正在和老村长谈代课老师的事,听了朱然的想法之后,她就巧妙的暗示了一下,于是顺理成章的,田甜就在老村长的力邀和朱然焦急的眼神阻止下“勉为其难”的与朱然同行来实践他的想法。可怜的朱然,他本来是想让俏寡妇三艳儿陪同自己的,虽然俏寡妇不识字却是相当能照顾人啊,这田甜――唉,只要她不让自己再喝一次毒水就阿弥陀佛了。

    第7章 摆平灭绝师太

    赶路车的“土地公”老刘头仿佛聋子一般,也不搭话,只有一搭没一搭的抽一口发黑的烟袋。面露微笑,仿佛想起了年轻的时候和翠花钻玉米地时的情景。

    果然,当两人坐上前往县城的破依维柯时,田甜已经忍不住哈欠连天了。“讨厌的人离我远一点!”田甜靠窗坐了,恶狠狠的瞪了朱然一眼。朱然作势起立:“要不,我和那位老兄换个位置?”朱然所指的人三十多岁的年纪,衣服上满是黑褐色的亮光,鼻毛茂密的像腋毛,腋毛发酵的像粪堆,满口的牙齿一咧起来露出日积月累的深黄。田甜一看脸都白了,连忙抓住朱然的衣襟,可怜兮兮的小声说道:“你别走……”

    “yz大学医学院,嘿嘿,就是这里了!”站在yz大学的校门前,朱然感慨万千,离开这里已经两个多月了,都没有暑假的时间长,但是感觉却全然变了。

    看着进进出出投来异样目光的大学生们,田甜又担忧的问:“嗳!你说的方法真的可行吗?你一没钱二没权,又不沾亲带故,人家凭什么要帮你呀?”

    朱然深深的呼吸一下,“这个社会除了钱,除了权,还有一种东西叫人性,我相信人性本善,我相信这个社会不是惟利是图,瑕不掩瑜,不要被丑陋遮住了发现美的眼睛,‘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说的多好!走,出发。”

    医学院的院长室在yz大学16号的第六层,16号是一幢老,灰黑色的砖面上布满了岁月的痕迹,低矮幽深的通道中空荡荡的竟无一人。

    “院长室!到了。”朱然伸出手刚想敲门却被田甜一把又拉了回来,“你可想清楚了,这可是出了名的‘灭绝师太’鬼神都要避让的呢。”

    朱然哑然一笑,两人在询问院长室位置的时候,被问到的同学都是衣服怪异的表情,后来终于有一位男同学告诉他们,医学院的院长是三十七岁的博士、老chu女,至今都没人敢娶,脾气古怪暴躁:踢过校长办公室的门,挖过教导主任家的坟――呃,说的夸张了点,但是有一件事可以体现老chu女的怪:一位大四的女生,因为考试作弊被发现了,也就是无关紧要的课程,连代课老师都没有当回事,但她却揪着不放,竟然要取消女生领取毕业证的资格!好几位老师前来说情都没有作用。“灭绝师太”的大名也因此而来,并且一炮走红!灭绝师太的恶名也让田甜倍感压力,偏偏朱然却依然一幅毫不在意的轻松样子。

    “放一百二十个心,我一个大男人,她还能把我吃了?”朱然笑道,“不过,她要是长得不是很难看,让她“吃一吃”也没有关系。”

    “你说什么?”朱然的后半句话说的又快又轻,田甜并没有听清楚。

    “我说,你进去也没有用,就留在外面给我把把风。”朱然笑着敲响了门。具体朱然和老chu女院长“灭绝师太”在四十分钟的时间里到底谈了什么,做了什么,田甜和张三艳无从不知晓,但是当院长室的门再次打开的时候,院长双目红肿,似乎刚刚哭过,那娇怯的样子哪里还像平日里威风八面的“灭绝师太”?倒像一个刚刚离开强jian现场的受害姑娘。反观跟在院长身后的朱然,一脸志得意满的j笑,像极了冲破千难万险终于到达卵巢的精子!

    “你到底对灭绝院长做了什么?”两人刚走的远一点,田甜就迫不及待的拉住了朱然,刚才发生的一切对他来说实在是太意外了,以铁面冷血著称的灭绝师太竟然在四十分钟后变得柔柔弱弱,还像一个被欺负了的小姑娘似的哭得双目红肿?这朱然到底做了什么?不会真的那个了……田甜想到这里心中一阵恶寒。

    “什么也没做?我只是散发了一下身上的王霸之气,她就臣服于我的脚下了。”朱然信口胡说一通。

    “你!”田甜的好奇心被撩拨得痒痒的,偏生这可恶的朱然说出来的话比政治家的诺言还不可信。

    “你什么你啊?你以为我还会真的使用美男计啊?再说,即便我用了,就她那种类型的也不可能喜欢我这个童子鸡啊?不过,灭绝师太虽然年龄大了点,长得还过的去,皮肤很白,身材也不错,最重要的那一身制服,那一副眼镜,哎呀,真是诱惑啊!”

    “下流!”田甜满面红润的轻啐了一口。奇怪的是,对于朱然这样满口花花,没有一点正经的做派,她心下竟然没有产生一份的讨厌,反而涌现几分的羞意。

    “哈哈,我开玩笑的。具体我和他说了什么,你明天晚上就会知道了。”

    “切!稀罕吗?”虽然这么说,但是田甜心中终归是好奇,遂又问道:“为什么是明天晚上?”

    “院长虽然被我们说动了,但是她也不愿意用行政命令去要求那些学生,能否让学生成为志愿者支援碾石村要看学生们的自愿,说白了,就是要朱然自己去说动这些学生。不过院长答应将学生们集中在一个大教室中,并且给了我们120分钟的时间,效果如何就全靠我们自己把控了了。”

    “你有几分的把握?”

    “这事情谁说得上呢?”朱然苦笑:“不过,只要有一丁点的可能,我也要竭尽全力!”

    “朱……朱副村长,你也别给自己太大的压力,实在不成,咱们一起想别的办法就是。”田甜非常难得了说了一次安慰、体贴的话儿,只是这称呼也太――朱然哑然失笑。

    “人家和你说话,你笑个什么嘛!”见到朱然的笑容,田甜像一个被心上人发现了心事似的又羞又急。

    “好,好,我不笑。谢谢你――我本来还以为除了刁蛮其他什么都不会了呢――哎呀!”朱然的话还没有说完已经抱着右脚玩起了金鸡独立了,这小丫头,出脚还真够狠的。

    田甜气冲冲的疾走一阵,却不见朱然跟上来,想是那一脚踹得重了,只得装作毫不在意的又走了回来。

    “我们下面去哪啊?”见朱然不答话又说道:“怎么了?生气了?谁让你说人家了?人家又哪里刁蛮了?”田甜从来没有跟别人说过这样道歉的话,却不想已经对朱然说了两次了,心下委屈,泪水已经盈眶。

    “田老师,你别哭啊,我只是觉得你对我的称呼满奇怪的,一点都没有笑话你的意思,更没有生气,你要是不解气多踹几脚都没有关系,反正我皮糙肉厚,跟猪一样,不知道疼的。”朱然一见田甜泫然欲泣的样子,一下子慌了,连忙劝解道。

    “噗嗤”一声,田甜忍不住笑出声来,“你这人也真是,哪有人说自己是猪的?不过你一说我也觉得这朱副村长和田老师的称呼是满怪异的,不过我们以后就互相叫名字好了。”

    “正该如此。”朱然笑道,又不放心的问道:“不哭了?”田甜想起刚才差点掉眼泪的样子,又气不过,抡起粉拳“狠狠”的在朱然的胸前锤了几下,软绵绵的却实在没有什么力道。

    “我们现在去哪?”田甜已经习惯性的询问朱然的意见。

    “明天下午才开始,我们现在找个宾馆住下来,然后逛一逛扬城放松一下。”

    两人都没有注意,此时在街道的对面,一辆宝马760突然紧急刹车,从车上走下一位年轻帅气的公子哥儿,不顾后面司机的抗议和来来往往的车辆,一路躲躲闪闪的向朱然和田甜两人冲了过来。

    第8章 孟翼然

    一见这人,田甜的面色一变,拉起朱然的手低声说道:“我们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