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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追躯第22部分阅读

    洗马桶。

    家里人从来没有来探过监。一小包衣物也是警察带进来给他的。

    他知道难逃一死,在这里活一天赚一天,哪里还敢出声询问。

    大概过了一年半的样子。

    那天早晨大概三四点钟,天还没亮。

    他那间牢房里几乎从没开过的灯突然亮了。

    灯泡很小,小到根本就在深夜突然打开也不刺眼,亮度也就差不多一根生日蜡烛的光线吧。

    安清正醒了,心顿时就凉透了,来了吗?这一天,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来了吗?

    原来,屠杀死囚犯,是在夜深人静地时候展开的。

    那开门的警察声音冷得像冰窖:“把你的东西全部都带上。”

    安清正说道:“要那还有什么用。”

    警察依然很冷的声音和语气:“兴许用得着。这里,你大概不会回来了。”

    出了重重大门,依然只有这一个警察相随。

    安清正觉得有点奇怪,为什么手铐脚镣都没有,也没有任何手续,难道,自己就这么糊里糊涂被处决吗?

    又一转念:难道要让人家给自己开公判大会,面前挂着写着自己名字的木牌子,戴着手铐脚镣站在长条凳上,弯着腰做一副认罪相,千人指万人唾吗?

    他突然很想见老婆最后一面,央求过去:“报告政府,我有要求。”

    那警察有点不耐烦:“难道还想回去住两年?有要求回去跟你老婆提。”

    安清正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你说什么,我,我被放了吗?”

    那警察终于露出一丝揶揄的笑容:“我什么也没说。”

    不远处,停着一辆吉普车,缓缓开过来,一个高大个子的男青年打开车门走出来,冲这个警察一笑:“谢谢。走啦啊!”

    说完打开车门,对安清正说道:“请上车吧。”

    安清正莫名其妙,也不容多言,奇奇怪怪的上了车,车上没有警察,也没有其他人,他现在才明白,自己,貌似莫名其妙被放了。

    他以为这是一个梦,忍不住咬了自己舌尖一口,疼。使劲摔摔脑袋,地的确确醒着。

    车子飞快行驶在监狱外那条马路上,不久上了公路,跑的就更快了。

    安清正实在忍不住,问过去:“请问,你是谁?”

    那小伙子继续开着车,头也不回:“我叫何仲英,您叫我小何就可以了。”

    安清正继续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何仲英一边飞速开着车,一边说道:“我就跟您实说了吧。您犯地法是死牢重罪。我们老爷子敬重您的为人,把您救下来了,柳城,您一分钟也不能再呆了,不能让任何认识您地人跟您见面。您的夫人,已经接到老爷子那边去了,您儿媳妇说什么也不肯走,大概贪图柳城地繁华,您孙子还小,所以,您儿子也没走,以后,就忘了还有这个儿子。当然,您儿子和孙子可以到县看望您。”

    “县?柳城?我怎么都不知道呢?”

    何仲英一笑:“嵘城一年前就已经改名叫柳城了。县就是我们老爷子的地盘,他把您安排在他身边,意思也是保护您。我能说地就这么多了,剩下地,您到了县,见了您太太问她吧。”

    “为什么要这么帮我?”安清正简直不敢相信,“这个老爷子,到底是谁?”

    这时,车子已经驶出安清正入狱之前地嵘城,天色也蒙蒙亮了。

    车子的速度又加快了,何仲英说道:“这个,老爷子并没有让我说,我只负责将您老送到县就原地返回了。老爷子将来一定会拜访您的,你们自己面谈吧。”

    大概夕阳西下之时,吉普在一个农庄停下来,车子停在一个仓库

    仲英带着安清正,穿过一片片菜园农田和庄户人家的,来到农庄内部,进了一个虚掩地大门,阖上大门,插了门闩,看到里面是个农家小院,有几间青砖上顶的在农村很算高档的房子。

    正厅虚掩着,何仲英喊道:“老嫂子,大叔回来啦!”

    里面跌跌撞撞跑出来憔悴的安妈妈。

    一见安清正,顿时双泪崩流,招呼两人进了门,就速度去厨房做晚饭去了。

    两人一路都是在车上啃吃面包喝军用壶自带的冷水,现在还真饿了。

    何仲英原本打算送到即刻离开,安氏夫妇苦苦挽留,便留下来吃了饭。

    何仲英离开不久,来了个精瘦男子,一副精明相,额头很高,因为谢顶了嘛!自来卷的头,薄薄的一层贴在头皮上,样子看上去有点好笑。

    他环顾了一下房子,笑道:“在这乡下,有电视,收录机的不多。外面有片菜园是你们的,以后,就学着种菜吧,柳城,这一辈子是回不去了。”

    他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个小红本:“这是您二老的新户口本,以后,就是农民身份。但是可以不参加生产队地劳动,收入嘛,老爷子希望你到矿上去帮忙做管理。如果你不愿意……”

    “我愿意!”

    安清正连事情原委还没搞清楚,已经赶快答应过去。

    精瘦男子一笑,伸手取出一张卡片递给他:“我的名片。

    明天会有车来接你,然后给您配一部自行车,骑自行车大概半个小时就到了。”

    那男子走后,安清正看了眼名片:金大庆。

    又打开户口本,连自己和老婆的姓氏也换掉了。

    韩清正,孟颖。

    他老婆原名叫做吴梦萦。

    他把小本子递给老婆:“梦萦,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安妈妈此时见了丈夫,万分高兴:“老安呀!你不知道,你进去以后,我们一家都急坏了,天天去打探消息。他们说你是重刑犯,已经押解到上面去了,问,上面是哪里,却没人知道。再去问,就冷言冷语直接轰。给你拿的衣服鞋袜,被他们退了一大半,只留了几件,说是远,寄过去不方便。”

    安妈妈流下泪来:“还有一次,我给素素炖了点鸡汤,素素说什么也不肯吃,给送到监狱,推推搡搡的,把砂锅都给打碎了。”

    安清正听了,不免难受。

    安妈妈接着说:“后来,就是这个何仲英,来劝我们离开柳城。又不认识他,哪里肯听他的话,他后来告诉我们,可以解救你,但是不能住在柳城————对了,那个狐媚子柳茹,新找的男朋友不知道是什么来历,居然为了她,把嵘城的名字都改成柳城了!”

    安妈妈的口气,愤愤然,亦带着无奈。

    “老安,你不知道他们结婚的时候,多大地排场,好漂亮的车呀,电影里都没见过的,车上扎着真花,我的天呀,就算古代的王子结婚,也不一定有这样地排场,把柳茹打扮的跟仙女一样地。”

    安妈妈叹息一声,声音低沉下来:“若素那天心情糟糕极了,我看到他好像哭过,看来,他真心喜欢的,还是柳茹呀!”

    安清正略有动容:“你要劝。我看素素这孩子不错,就是,怎么看都像个命苦地孩子,不像福厚之人。”

    安妈妈说:“我常常劝他,素素多好的孩子,千万不可辜负。小两口倒也恩爱。”

    安清正点点头。

    “你进去以后,你们厂新任厂长真是个好人呀,他安排素素进厂烧锅炉。若素做仓管。若素去找他帮忙调换,让素素做了仓管,他自己在厂里烧锅炉。”

    安清正顿时心酸:“咱们若素,什么都没做过,做得了么?”

    安妈妈点点头:“咱们若素已经成|人啦,什么都能做。素素生产地时候,他怕别人挤掉素素的工作,天天半夜起来烧锅炉,白天在仓库调配进出货物,居然没有出过差错。素素刚刚满月,就回去上班去了,我提前退休了,我走后,退休金也是让若素他们去领。”

    “你是怎么到这里来的呢?”安清正问过来。

    安妈妈犹自有些惊恐的四处看看,压低声音说过来:“他们好像是黑社会,何仲英告诉我,可以把你从监狱救出来,但是咱们全家必须隐姓埋名,远走他乡。只要能救你,你说让咱们干什么不行?素素虽一直很自责,但是因为她哥哥还在医院躺着,无法离开,她让咱们先走,说是李国庆醒来后就过来,可是若素舍得离开她,她舍不得离开孩子。老安咱们的孙子好可爱,比若素小时候还漂亮。将来李国庆醒来,他们一家过来团聚。你就可以见到了。”

    安清正激动的眼含泪光:“好快。孩子快半岁了吧。”

    安妈妈点头:“他们好像是怀孕后结婚,没足月就生了,可是比足月的孩子块头都大,一定是先怀上了,素素太瘦,所以结婚的时候,咱们都没看出来。”

    安清正笑了:“若素急着想要速速结婚的时候,我就已经猜到了。现在的年轻人,比咱们那时候开放多了。”

    安妈妈有点结舌:“你不是骗我的吧,那时候可没听你说过。”

    安清正一笑:“这些无所谓的事,我原本也没在心。”

    安妈妈白他一眼,继续说道:“经过商量,我觉得,若素已经结婚,成家立业了,不跟父母在一起,未必不是好事。于是决定我一个人出来跟你团聚。但是我们的地址和行踪,何仲英不愿意告诉若素他们,何仲英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知道的越少越好,尽量不要问太多。”

    安清正点点头:“你做的对。我现在是活一天赚一天,以后,我的命就是这个老爷子的了,我明天去他的这个矿上打工,一定好好干,咱们就正式隐居起来,我以后就叫你孟颖,你就叫我老韩或清正。将来,能见着孩子,是咱们命好,见不着,也天天为他一家三口祈福吧!”

    安妈妈叹口气:“咱们一家人,从此以后,天各一方,素素工作那么忙,还要带孩子,最关键,他们还要把大部分的钱都拿出来送到医院。”

    安清正突然说道:“哎呀。刚才忘了让你跟何仲英一起回去,我明天到矿上打工去,你回去帮着照顾孩子多好,咱们老夫老妻了,何必非要在一起。”

    安妈妈点点头:“看到你活着,我也放心了,我明天就回柳城去。等孩子断奶,我把孩子抱回来让你看看。”

    “咱们孙子叫什么名字。”安清正饶有兴致的问过来。

    “安迪。”安妈妈含笑说道。(未完待续,)

    第九十八章 满城柳色

    之卷第四十六章【暗怪年少太轻狂,慈父设计绝关系

    话说当日韩逸文把柳茹从定亲酒宴上直接带走,安爸爸和安若素舍命追赶。

    韩逸文不愿人前伤人,但是柳茹又有所犹豫,万般无奈,只好出言恐吓,使得安若素拉住了追上前去的安爸爸:“爸爸,您今天有脸见人了,您儿子就没命活人了!”

    既然后面的人群没有继续追赶,看到柳茹因为被高跟鞋所折磨,韩逸文索性将柳茹一把抱起。

    柳茹双手勾住韩逸文的脖子,将头埋在他颈子里,轻轻啜泣:“逸文,我是坏女孩。我做了这么大逆不道的事情,一定会被我爸爸打死的。”

    韩逸文原本以为她是因为离开安若素,离开那个婚礼才哭,听了此言,心内大悦,忍不住将她抱紧一点。

    笑道:“不会。从今以后,没有任何人可以伤害到你,因为,我再也不会离开你半步。”

    不久,走完长堤,过了一个独木桥,对面大道上传来韩美梅的喊声:“哥,柳茹,快来,快上车!”

    原来,这个河提曾经因为河水泛滥成灾,决堤过,留下一个豁口,就放了一根独木桥在这里,居然就一直这么着,没有修补起来。

    后来河水也没有涨起来过,不但堤边长满了迎风招展的大柳树,连堤下也长着郁郁葱葱地小柳树。

    车子到了这里。就无法行驶过来。

    在那个年代。能坐上车地人凤毛麟角。原本有个独木桥已足矣。

    韩逸文无奈。就弃车步行。让刘大卫在车上等自己。

    韩美梅则是让刚刚偷偷摸摸去寄了那个惊爆安若素地心地录像机地何仲英骑摩托车把自己也火速送到了这里。

    看到柳茹脚上只有丝袜没有鞋子。韩美梅忍不住笑过来:“哈哈。嫂子跟哥哥私奔。连鞋子都跑掉啦。”

    柳茹俏脸通红。让韩逸文继续抱着也不是。下地站着也不是。局促无比。

    韩逸文走到车边,将柳茹放进吉普车,自己也钻进去,冲韩美梅说道:“我跟茹茹先去市政府,你跟何仲英去给茹茹买双鞋子。”

    韩美梅伸手脱掉自己脚上的鞋,自己赤脚站在地上:“先穿我的吧,我就喜欢打赤脚。”

    柳茹本来打横蜷坐在车后座,韩逸文坐在她旁边,见韩美梅如此仗义,就伸手把柳茹的双腿放在自己腿上,帮柳茹把鞋子套在脚上。

    见韩美梅打着赤脚,何仲英心疼了,他身材高高大大的,走过去轻轻一提,把韩美梅拦腰抱起,轻轻放在摩托车前座,冲韩逸文一挥手:“老大,我带小梅去买鞋子去啦!”

    柳茹随着韩逸文来到市政府,余人都已用餐完毕,小餐厅尚给韩逸文留好了饭菜,单等他返回用餐。

    韩啸天见儿子接了电话,脸色变的煞白,来不及一一告辞便抱拳而去,料知有事,便打着哈哈四处劝酒。

    酒席散后韩啸天吩咐厨下给韩逸文单独准备了一份精致小菜,等儿子归来享用。

    韩逸文带着柳茹用餐过后,带着她来到一个展厅,见数十名工程师模样地人正在忙忙碌碌绘图的绘图,做模型的做模型。

    柳茹问道:“逸文,你带我到这里来做什么?”

    韩逸文微微一笑:“先让你看看呀,过几个月,咱们嵘城就为你一个人而存在。将会出现满城柳色地美景。”

    “满城柳色?什么意思呀?什么叫为我一个人而存在。”

    就近一个年轻的建筑师抬眼看了看柳茹:“美女,你男朋友要把嵘城送给你,以后,就没有嵘城这个称谓了,咱们这里,要改作柳城,因为他说你只喜欢柳树,并且姓柳。”

    柳茹愣住了。

    她看着韩逸文:“你,到底是谁?真的只是个大学生吗?”

    那继续低头做事的年轻人听了此言,惊讶地回头看了他们一眼,难道,两人不是因为关系已经好到马上要谈婚论嫁了吗?

    但是,他害怕言多必失,接着低头去做他自己份内的事去了。

    韩逸文带着柳茹离开那里,来到市政府给他在招待所开的房间。

    这个房间本来是他和韩啸天共有的一个双人套,他已经让刘大卫去告知父亲,要让柳茹在这里休息,请父亲不要来打扰。

    韩啸天自然不可能来了。

    柳茹继续问过来:“逸文,快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韩逸文将父亲的打算告诉柳茹,笑道:“我爸爸就这样,想到什么就马上去做,不考虑后果。可是,我也觉得柳城这个名字比嵘城好听多了。是咱们的初恋礼物啊。”

    他突然有点郁闷:“是我地初恋吧。茹茹已经恋爱很多年了吧?”

    柳茹的脸一下又红了:“你介意吗?你介意地话,我还是回到安若素身边好了,反正,我觉得自己好对不起他,特别是他爸爸妈妈。”

    此时,柳茹坐在床头,韩逸文面对着她坐在床前一个凳子上。

    韩逸文一听此言,伸过手去便开始挠她的痒痒:“小样!还想跑!”

    柳茹顿时笑得歪倒在床上:“饶命啊!我最

    痒痒了。”

    韩逸文地手无意中碰到一个软绵绵的东西。

    他突然想起在逃婚地过程中,柳茹差点摔倒,自己去扶她的时候,抓到一个他触电般感受的柔软,顿时有点愣。

    他就势躺倒在柳茹身边:“茹茹,我喜欢你!”

    柳茹今天已经极累极困了,闭上眼睛嗯了一声。

    韩逸文不死心,单手支头,看着柳茹:“我也想听你说,茹茹你喜欢我吗?”

    柳茹依然闭着眼睛:“喜欢。不喜欢我会跟你跑吗?”

    韩逸文见她困倦已极,蹲下去帮她脱了鞋子,将横躺在床上地她放平,帮她盖上被子:“你休息一下,今天一定累了。”

    柳茹迷迷糊糊的说过来:“我昨天晚上一直没有睡觉,我以为见不到你了,今天上午一直在逛街,现在,浑身散架了。晚上,还要回去接受爸爸妈妈的惩罚,你别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