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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追躯第11部分阅读

群不太高的小山坡呈三面包围之势环抱着着一个低洼,低洼一直绵延下去,到平地。宦达生家在村子的最上头,在一个叫做猴头山的小山坡上。那些环抱着低洼的山坡上几乎都住着人,低洼地带,因为怕水灾,很少会住人,但并不是说低洼地就没用,那可都是村民赖以生存的黄土地,已经按片分到各个村组。

    明月村外有一条大河,名叫梭子河。

    梭子河途经整个村庄,源头水势汹涌,波浪如涛,到了中游,却逐渐出现平静无波的现象,到了下游地势陡低,那平静无波的中游之水如匹练一般斜冲而下,形成了连绵的瀑布群。

    而这条河最可怕的地方,偏偏就是这个貌似平静的中游。

    水面看似波平浪静,水底却暗流汹涌,将接近水中的一切物质席卷一空,吞噬一空。

    一个大汉,伸出一条腿去河里荡一下,想涮个脚,结果只剩下大腿,小腿没了,他是命最好的,力量救了他的命。

    一个少女,想到这里拎水,就近灌溉,连桶带人都被瞬间带走。

    不相信这些传说的小宦梦被宦达生带到这里,递给她一根稻草,让她丢进水中,她丢了,吃了一惊,水面好像有一股奇异的冷风灌进袖筒,直刺入骨,那根稻草进水后连转都没打,就飞速飘走,转眼无踪。

    虽然是穷乡僻壤,但是因为这条河水势凶险,吃人无数,政府居然在这里连造了好几座气势宏伟的大桥,年年到了汛期,也加大力量对这条河进行保护。

    在村子里,远远就能看见梭子河的河堤。

    河堤高而陡峭,从村口上河堤,根本不能直线攀登,而是蜿蜒而上,盘旋如蛇。步上河堤的小径旁边,长满了比人还高的芦苇。

    靠村子这边的河堤下面,有一大片瓜园,一眼望不到边的瓜果,乃公社所有。

    此时土地尚未划分到户。

    的时候,被禁止了,说“对不起,您的作品中含有国家规定的违禁字[||乳|交],请检查后再重新上传。”我奇怪死了,哪里有写这样的词,瞪着眼睛找了半天,原来是水||乳|那个交融。】

    第五十三章 认祖归宗

    云之卷二【遵祖训子仪认祖,听父命牧风归宗】

    白牧云的家就住在瓜园旁边,在梭子河的河流中游地段。

    一家三口,老父老母和白牧云。

    他们就属于为数不多的住在低洼地带的村民,老父白寒松曾经梦想搬到山包上去,可惜积攒了一辈子,也没攒到能够到坡上去盖房的钱,也舍不得祖上留下的卖不出去的房产。

    所幸的是,几次水灾都有惊无险的渡过了,现在,在政府号召下引流梭子河之水建造了清水荡和绕村渠,即使了洪水,自有梭子河和清水荡接着,一家老小没了那层隐忧,便安稳住下来。

    因为这家人世代贫农兼之善良老好本份,公社相信他们一家的为人,把瓜园给白家看管,到了丰收季节,公社安排人员前来采摘,或分或卖,自有公社做主,到时候给他们分几斤破瓜烂果聊以塞责,便算是薪酬了。

    虽如此,白家在此看守瓜园,自认为这也算是为公家卖力,并没有指望过得什么报酬,不但没有丝毫争执,反而勤勤瑾瑾,并以此为荣,不敢丝毫懈怠。

    这一天,只有白牧云在瓜园看守,因为白家来了贵客,父母都在家忙活招待客人。

    这个贵客,名叫林子仪。

    他今天来,带着一双儿女,儿子名叫白牧风,女儿名叫白牧霞。

    在白家的祀堂里,林子仪带着儿女在白牧云的父亲白寒松的带领下,正在进行那里的一种约定俗成的认祖归宗的仪式。

    白家祀堂在正厅。

    正厅对着门的位置,是供奉祖先的神龛。

    龛桌上,因为家境贫寒之人,并没有灵位灵牌之类的东西,只有一个小小的香炉,象征性地点着三炷香,歪歪扭扭的飘着三缕轻烟,香炉旁放着一本古旧黄的小册子,墙上,并排挂着两个相框,里面是两个已经逝去的老人的黑白放大照片,那是白寒松的父母的遗像。

    林子仪打开那本小册子,小声读出来,原来,那是白家的族谱,其中有一句,是:“生德寒牧文中治。”

    这,就是林子仪来到白牧云家并来祭祖的原因。

    他的父亲临死的时候,再三叮嘱过,到了他这一代,已经第三代了,他的下一代,一定要还归白姓,让孩子们回去认祖归宗。

    这件事情的原委,要追溯到林子仪和白寒松的曾祖那一代。

    镜头请波浪形晃一晃,回到白家曾祖那一代:

    曾祖是个老农,有三个儿子,一个赛一个地龙精虎猛,无奈家境窘寒,三个儿子皆无力娶妻。

    眼见时间一晃,三个儿子都过了而立之年,仍无待字少女愿意下嫁,那曾祖忧心如焚,一筹莫展。

    在同村却相隔两端的十一组(这个“组”是后来才分的,以前都是各有各的小地名),小地名叫做“林家坪”。

    林家坪几乎都是林姓人家。

    其中有个林员外。

    这个林员外,曾经入过贡生,外号就叫“林贡爷”,林贡爷家境殷富,可惜家中连生七个女孩,没有男丁。

    家族中的同年皆无多余男丁过继,林贡爷上了年纪,也无力再使哪个女人为他怀孕。

    有一天,林家主动托人前来白家提亲,言道情愿将两个女儿倒贴嫁奁嫁到白家来,求白家一个男丁改名换姓入赘林家,以续香火。

    三个兄弟抓阄决定了一个入赘的人选,另两个兄弟娶到了媳妇,老大入赘到了林家。

    林家七个女儿,同一天,两个嫁给白家儿子,一个招了白家女婿。

    现在,林子仪已经是入赘过去的那一宗的第三代,到了牧风牧霞这一代,已经第四代,必须认祖归宗了。

    原本,在农村有入赘三代即归宗的说法,无奈林家势力大,一口咬定白家曾祖曾经有口头承诺,入赘林家这一宗永远不能认祖归宗,必须世代改为林姓,是以认祖归宗的事情一直无法实现。

    林子仪是个颇有大侠风范的浪子型人物,曾在年轻时出门游历,交了个名叫韩啸天的大人物,学了一身的牛气痞气,再加上他摸样好,人品出众不俗,口才犀利,做事讲义气,回来后气质更为不同,并身携巨款,家境飞跃超过了林家所有的家族势力人物,自己成了统领林家的领级人物。

    他现在要认祖归宗,没有旁人敢说话,只有老母出面意欲阻拦。

    他气结言道:“您也不过是嫁进来的外姓,嫁的是白家男子,林家这一脉,早就挖苗断根绝了种,您听了谁的话,要来强出头。听说生我的时候,就是您拦着瞎闹,没能改姓。我可没父亲那么好说话,由着您的性子来!林白两家的事情,您老人家还是少掺和为妙。”

    一向很是讲究仁孝的林子仪态度强硬的对母亲说了这番话后,便拂袖而去。

    林老太太气的卧床三天不吃饭逼他床前认错。

    他却是个脾气很倔强之人,被老婆好不容易劝到母亲门前,却死活不肯进去,冷冷对老婆说道:“好多年没见我大哥韩啸天了,很想念。这件事,母亲既不答应,便就此作罢。我去找韩大哥,游历几年,家中拜托你了,等母亲百年归山之后,你找逸文,让他带话给我,我自会回来操持后事。牧风牧霞取名字的时候,她老人家也没拧过我。归宗之事,她将来也还是鞭长莫及,只是我多等几年罢了。”

    躺在里面床上的母亲听得此言,顿时泪水横流,鞋子都没穿,光着小脚跑出来,拉住他的袖子:“子仪,妈活不了几年了,你可千万不能跟上次一样,一走七八年,那样妈就见不到你啦!妈谁的话也不听了,就听你的!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谁再拦着你,妈先跟他没完!”

    白老太太说的话都不起作用了,就更没人敢说话了。

    是以,有了今日正式的认祖归宗的仪式。

    得了母亲的允诺,林子仪乘热打铁,赶紧跑一趟省城,把儿子带回来,跑到明月村二组,祖上原来的老家,上了坟,祭了祖,烧了香,磕了头,读了家谱,并让儿子牧风把自己跟一双儿女的名字恭恭谨谨接着写在后面,当然,自己的名字写的是父亲在他幼年给他取的白寒林,被母亲拦阻一直没用。并用小楷大致写了前因后果,这样,这个认祖归宗的仪式才算完全结束。

    林子仪把这件事看的颇重,牧风牧霞却是抱着无所谓的态度。

    牧霞今年只有十三岁,根本是就小孩心性,按照父亲的意思做完了这一切,就跑到瓜园玩去了。

    牧风的心根本没在这里,而在柳城大小姐柳婄茹的身上,她那迷人的笑靥总在眼前晃荡,他唯一的念头,就是飞回柳城,快点见到心仪的女孩。

    虽然那女孩并不知道自己早已被他深深的爱着。

    虽然,心里明明白白的知道,今生今世,跟柳婄茹根本就没有丝毫可能。

    但是,就这么义无反顾的爱上了,这感觉日甚一日,无法自拔。

    第五十四章 一见钟情

    云之卷三【天意使然初相见,无言已定终身情】

    林子仪自从有了白牧风,就看护甚严,不许林家人与之单独相处,怕林家对儿子灌输了其他的思想,致使白牧风将来不愿意认祖归宗。

    到了白牧风六七岁,他就跟老友韩啸天商量,让韩啸天把孩子韩逸文与白牧风送到一处,到就近的县城读书。

    韩啸天是一个矿群的大矿主,一生没有娶过老婆,却有两个如花似玉的孩子。

    韩逸文是他年轻时的情人所生的孩子,可惜这孩子命硬,生下地,父亲死了,韩啸天回乡见到情人的时候,那女子病入膏肓,临死托孤,把孩子托给了他。

    后来矿上一对年轻夫妻双双遇难,他又抚养了那夫妻二人遗留下来的一个女孩。

    他唯一的私心就是把俩孩子的姓氏改成了自己的韩姓。

    他几乎把一生的爱都倾注在韩逸文和韩美梅的身上,虽不是亲生,却比亲生还要疼爱三分。这俩兄妹想要得到的东西,没有一样是他不能满足和达到的。

    所幸兄妹俩并不是个贪欲心很强的少年,反而处处为父亲着想,不曾任性胡来。

    因为矿上没有比较好的学校,便应了林子仪之邀,把孩子托给他,在明月村不远的小县城读书认字。

    孩子上到高中,林子仪又多方打听钻营,竟在省城买了偌大一所房子,请了仆从数名,把三个孩子安置在省城,三个孩子去省城读书的时候,那里还不叫柳城,而另有其名。

    后来改成“柳城”,竟完全是因为韩逸文和柳婄茹。后来,城变成了市,名字却依然没有改过来。

    牧风从小就在父亲的安排下远离故土和亲人,现在已经马上大学毕业了,从小在外的日子让他的心有点变野了,对家乡明月村,并没有什么感情,对父母,亦感觉陌生。

    牵引他的,是父亲的那个莫逆之交韩啸天的儿子韩逸文。两人从小堪称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这个词好像一直是用在青年男女相爱的情况下,但是,用在他们两异姓兄弟身上,却也恰当不过。

    因为从小就形影不离,两无猜忌,竟达到了心有灵犀的境地。

    两人从高中时代开始,单独住在外面,过着公子哥一般的生活,只要学业过得去,长辈并不管他们其他的生活方式。

    当然,在兄妹三人生活中的大部分支出,乃是出自韩啸天之手,都由林子仪打理罢了。

    一切的故事,都从两年前两人到女校去找韩逸文的妹妹韩美梅,碰到了韩美梅同宿舍的女孩柳婄茹开始。

    本来,两人以为这世上有了韩美梅,就再也没有别的女人了,亦常常叹息,最美丽的女孩子,偏偏是妹子。

    但是,清雅温婉的柳婄茹跟韩美梅站在一起,丝毫都不逊色。

    两人几乎是同一时刻爱上了这个美丽高挑的女孩子。

    大胆的韩逸文当时就热烈邀请柳婄茹到自己的别墅去玩,因为当天晚上他和白牧风两个人准备了一个篝火晚会,庆祝韩美梅的十九岁生日,本来是瞒着韩美梅,准备把她接回家兴奋一番,谁知见到心仪的女孩,把计划抛诸脑后,直接说了出来。

    柳婄茹拒绝的很巧妙:“男朋友马上来接我了,不能去,是美梅的生日,其实我是很想去的,可是今天是男朋友母亲的生日,不去就太不像话了!”

    两个人顿时就像霜打的茄子,灰心丧气起来。

    正在说着,柳婄茹口中的“男朋友”来了。

    两人更加丧气了,那家伙,实在是配得上柳婄茹,那么高大,那么挺拔,那么有书卷味,满身都洋溢着逼人的气势。

    柳婄茹介绍道:“安若素。我的未婚夫。”

    “男朋友”两个字已经叫两个小伙子难受了,未婚夫三个字,更像一声闷雷。

    两个人脸上原本就很勉强的笑容彻底僵住了。

    安若素仅仅朝着韩美梅含笑点了点头,就带着柳婄茹飘然而去。

    对于异性对柳婄茹投去那样的眼光,他太熟悉了,虽生气,也骄傲,谁让自己的女朋友这么出众这么美?

    他决定,今晚要留下柳婄茹,对纯洁的柳婄茹动强有力的攻势,彻底拿下!虽然已经订婚,可是心里总还有些莫名的忐忑,虽不明白原因,但是还是决定先把生米做成熟饭,稳妥一些。

    留下来的韩逸文和白牧风就好像末日来临,失魂落魄的看着他们离去,真恨不得把他们两人从中拉开。

    突然,韩逸文双手紧紧捏住了韩美梅的双肩,声音颤抖的求道:“好妹妹,快救救哥哥,哥哥要死了。”

    韩美梅吓了一大跳:“哥哥,你怎么了?”

    韩逸文哭丧着脸:“我喜欢上这个女孩子了,我要她做我的女朋友,要不然,哥哥会害相思病病死的!”

    韩美梅一向就很崇拜和热爱自己的爸爸和这个哥哥,虽然爸爸不是亲爸爸,哥哥也不是亲哥哥,但是,她就是愿意为爸爸,为哥哥去做任何事。

    她马上跑出去,撵上柳婄茹他们,比比划划说了半天,然后朝楼上看着他们的哥哥挥挥手。

    韩逸文一看有戏,慌忙拉着白牧风跑下来,恭恭敬敬请两人上了车。

    聪明伶俐的韩美梅巧妙地坐在了那对情侣的中间。

    一路上,白牧风郁闷的开着车,听着后面的动静。

    韩美梅表现出对安若素极大的兴趣,一直在不停找话题与他谈话聊天,丝毫不给他和柳婄茹说话的机会。

    彬彬有礼的安若素只好一一对答。

    渐渐的,谈的性浓,浑然忘了自己心爱的女孩柳婄茹已经在暗暗生气了。

    柳婄茹当然有理由生气,什么男人呀?自己妈妈过生日,竟抵挡不住一个女孩子的邀请,答应先去参加韩美梅的生日聚会,然后再回家看自己的母亲,更何况,还是当着自己的面笑容满面的答应人家。

    难道,自己的魅力就这么不堪一击吗?

    韩逸文傻了一般,痴望着自己一见钟情的女孩的侧面,那卷卷的睫毛微微颤动,那浓密秀气的眉尖轻轻锁蹙,那翘挺的鼻梁似乎在倾述着千言万语,表达着对未婚夫的不满,那光洁的额头细瓷一般光滑白皙,如此之近却纤毫不露,脑后一大把漂亮的马尾在因为座位有点挤而坐的很直甚至有点前倾的后背披散开来,那么厚密,那么黑亮,欣长的脖子傲然挺立,腰肢纤细而双峰浑圆,真是人间极品,一定是天上不小心遗落下来的圣洁天使。

    他下定决心,不惜一切,要让这个女孩投身自己的怀抱,做自己今生唯一的新娘,绝不能让她成为那个表面漂亮内里却纨绔的安若素的老婆。

    韩逸文本身是个很帅的年轻小伙子,因为家境的富裕,造就他与众不同的气质,让他看上去总是那么豪爽洒脱,那么豪气干云的豪爽,那么潇洒不群的洒脱。他有一双会说话的眼睛,总像充满睿智和深情,他的眼睛让很多女孩子沉溺其中,难以自拔,可惜,没有他看得上的女孩,他总随身带着妹妹,让妹妹的美丽和妖娆来打退自作多情的女孩,让她们自甘形秽,自觉退出。

    他做梦都没有想到,从小就生活在一起,他除了呵护爱惜几乎没有其他感觉的妹妹,爱着的人竟然是自己。就是这份深爱和懵懂,使得妹妹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