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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籍第6部分阅读

说了一句:“天意!”

    “天意?什么天意?”媛媛诧异地问道。

    “哦,没什么,我先走了。”说完,我起身想要离开。

    “走?你去哪?”媛媛抬头望着我问道。

    “还能去哪,回家呀。”

    “再陪我呆一会儿好吗?”

    我对她说:“不好,我……我还有点事情。”并不是我不想留在这,而是许超出了这么大的事,而且还这么离奇。我只是担心,担心我再把离奇的事情带给媛媛。

    “什么事呀?”媛媛坐起来,一双不情愿的眼神在望着我。不情愿也没办法,我现在只想离开她,最起码现在是的。

    “是为了许超的事。”我说。

    “许超?是为了楚婷吧。”媛媛说着,一双锐利的眼神盯着我。

    “媛媛!你说什么呢。”我感到莫名其妙,有些不安的对她说。

    “其实我看得出来,现在楚婷比我更适合你。”

    “媛媛!……好,我不走了,再陪你一会儿。”我很矛盾,真不知怎么跟她解释。但我尽量避免让她受到伤害。

    “谢谢!但我不用你陪。你走吧,有人更需要你。”媛媛说完,非常抱怨地把头转了过去。

    “媛媛……”

    “你是我的情人……”我无奈地闭上了眼睛。我的手机响了,这首破铃声,怎么总是忘了把它换掉!我快要被它弄得精神分裂了,我发誓这辈子都不听《情人》。

    “喂!”我接起电话说道。

    “喂!陈煦吗,我是邓子豪。”

    “知道,什么事?说!”

    “后天是许超的葬礼。”

    “我知道,怎么了?”

    “你就不要去了。”

    “不去了?为什么?”

    “昨天晚上许超的爸爸妈妈出事了,听说是车祸。”

    “车祸?他们不是一直在殡仪馆守灵吗?”

    “守个屁!我们刚走他们就走了,刚出门就让车撞了。”

    “是吗,严不严重?”

    “不严重,但天不能下地走路。说来也怪,他们坐的不是同一辆车,但两辆车都出事了。出事的时间都是一样,只是地点不同。车没受大伤,人倒伤得不轻,这事也太巧了吧!”

    听到这里,我突然想起了昨天晚上守灵室里突然断电的一幕。我想了想说:“这件事没法说的,咱就不要议论了。对了,你是怎么知道他们受伤的?”

    “我刚放学就到殡仪馆,是听许超的舅舅说的。他舅舅说,许超爸爸妈妈来不了,他们的葬礼由他来安排。由于长子不在,一切从简,而且不接待任何来宾。”小胖对我说着。

    “是这样呀。”

    “是呀!真可怜,想想许超和他奶奶受了一辈子苦,就连死了也不能风光一场。”

    “行了,不说这些了。但愿他们的灵魂能得到安置。”

    “不跟你说了,我有点事,拜拜。”

    挂断电话,我又进入一片沉思。人生短暂几十载,无非就是来受苦的。但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怕死呢?我现在才明白,他们不是怕死,是怕不能死得其所,怕死后继续受苦。我算看出来了,既然做人就要珍惜生命。

    许超和他奶奶固然命苦,但最起码可以得到我的祈祷。崔判官可是清正廉明、铁面无私,即使他们到了阴曹地府,也会和那些十恶不赦之徒区分开来。为了死后,为了下辈子。这做人呀,也得多做善事。

    媛媛理解了我的苦处,见我沉闷不语,就不再与我争吵。她安慰了我几句,我便离开了媛媛家。

    ………………………………

    第二天、第三天,到了许超和他奶奶葬礼的那天。因为一切从简,我也只能默默跟在送葬队后面。许超的舅舅代替长子,把他们的遗体从殡仪馆一直送到火葬场,又从火葬场送到了坟地。虽然不很隆重,但很庄严。我静静地站在公墓坟场边,直至葬礼结束,所有人全部离开。

    “你在看什么?”突然我听见身边有人对我说话,我转过头,看到一位身材瘦高的老伯伯。

    我看了他一眼,然后淡然说道:“我在看死人。”

    他轻哼一声说:“活着的人你不看,看什么死人。”

    “其实我觉得活着的人比死了的人更痛苦。”我感慨地说了一句。

    “呵!活人比死人痛苦!那是天煞孤星的想法。”老伯伯说完,转身向山下走去。

    “天煞孤星!”对于这个敏感的字眼,我突然感觉这个老伯伯十分怪异。我连忙跟了上去,问他:“老伯伯,您看出了什么吗?”

    “我看出你身上有股煞气。”老伯伯听了下来,转身对我说。

    我急忙问道:“煞气?您能告诉我是什么煞气吗?”我万分惊慌,因为他有提到了一个同样敏感的字眼“煞气”。

    老伯伯盯着我看了半天,最后摇摇头说:“老朽道行太浅,看不明白。”

    “看不明白?那您是?”

    “呵呵,我只是个算命先生,但对于你的命我一点都参悟不透。”

    老伯伯继续向山下走着,我们是同路,故此一路跟着他。

    他突然停了下来,看看夕阳,然后又对我说:“但我看的出来,你刚才看的那个死人一定死于阴魂之肇。”

    我不由得一惊,对他说:“他是淹死的,死的很离奇。”

    老伯伯捋了一下花白的胡须,沉思片刻后,对我说:“你能带我到他的横死之处看看吗?”

    我点点头,前面带路,乘车到了公园的南湖。此时已是夜深,一轮皎洁的明月孤独的挂在夜空。湖面上轻风抚过,荡起波纹,映碎月光的倒影。

    “你看到没有,阴气。”老伯伯望着湖面对我说。

    我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原本是湖面上被月光映射的雾气,这时却被我想象的极为可怕。

    老伯伯闭上眼睛,右手手指掐算着。

    蓦然,他睁开眼睛惊道:“不好,此时大凶,快走!”

    我愣了一下,随后又向湖面望去。我突然发现湖面上飘过一个白色的东西,瞬间消失不见。

    “那是?”我问道。

    “是什么是!快走,你不要命了。”

    我惊慌了,跟着老伯伯拼命地跑。我们离开了南湖,离开了公园。

    跑到公园门口,老伯伯对我说:“你回家吧,记住一路向前走,千万别回头。”

    “哦。对了,刚才湖面上我看到了一个白色的东西,一会儿就消失了。那是什么呀?”我问他。

    老伯伯十分惊慌:“什么!你看到了一个白色的东西。”

    “是呀。”

    “糟了!我这有个护身符,你把它戴在身上,兴许管用。”老伯伯从口袋里拿出一张黄|色的灵符给了我。自从媛媛出事,我对这种东西非常慎重。

    我接过灵符放在身上,老伯伯又对我说:“明日午时,你我再到这里,我要亲手收了这孤魂野鬼。”

    “孤魂野鬼?”

    “没错,这个湖里有鬼,你的朋友就是遭了那个鬼的毒手。你不要害怕,那个鬼不会离开那个湖的。等明天,我和你一起收了他。”

    老伯伯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我很害怕,应该说是相当害怕。我大叫一声,头也不回地往家里跑去。

    谢天谢地,我终于到家了。我躺在床上冥思苦想,却不知在想些什么。不知不觉,我睡着了。

    睡梦中,我来到了一片草地。绚丽的阳光下,清风在轻抚,小鸟在欢唱,好一片美丽的景色。我沉醉了,不知不觉来到了一个山谷。山谷中一条清澈的小溪在静静流淌,小溪两旁,五颜六色的鲜花在点缀着绿色的草地。

    一只美丽的蝴蝶飞过,它吸引了我的视线。蝴蝶在飞舞,我的目光也在随它起伏,直到那只蝴蝶把我的目光牵引到一个偏偏起舞的美丽少女身上。

    那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孩,一件百褶裙在随着她的舞蹈上下飘荡。细长的秀发抚过脸颊,露出一副美丽动人的俏脸。我被她迷住了,惊愕地站在那里。

    “你看我美吗?”那个女孩停住舞步,轻笑地对我说。

    “美,真美!”我不禁赞扬。

    女孩走到我面前对我说:“您好,我叫小晴。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陈煦。”

    “陈煦,很高兴认识你。”

    “嘿嘿!这是哪呀,我好像从来没来过这里?”

    “这是我家,我梦想的家。今天是我第一次回家。”

    “梦想的家?”

    “是呀!在这个宇宙有一种特殊的元素,每个人都可以操控这种元素来创造自己梦想的东西。”

    “特殊的元素?”我有些听不懂她说的话。

    “宇宙万物,有实有虚。虚中有实,实中有虚。所谓特殊的元素,就在这虚虚实实之中。”

    “那什么是实,什么事虚呢?”我笑着问她。

    “两仪四相、五行八卦为实;九天之上的仙宫神殿、九幽之下的阎罗殿堂为虚。梦醒为实;梦中为虚。人为实;鬼为虚。自然界中的实质物质可以通过冥想的力量将其筑造成美好的世界,虚无缥缈的东西也可以通过某种方式注加到现实生活之中。所谓实中有虚、虚中有实,这虚虚实实浑然一起,都是冥冥中注定的。将它们一个个挖掘出来,靠的就是人们的一念之差。”

    “呵呵,想不到你还是个哲学家。”

    “这并不是什么哲学,经历过实实虚虚,自然就会了解这些。”

    “这句话我又听不明白了。”

    “慢慢你就会知道了。我要离开了,你也该走了。”女孩笑了笑,转过身去。

    “走?我到哪去?”

    突然那个女孩在我眼前消失,四周的美景也随即不见,周围漆黑一片。在我意识尚未转变过来的时候,我就感觉自己在这个黑暗世界里坠落。

    …………

    “啊!——”我从梦中惊醒,坐在床上,第一件事就是看看太阳。

    看时间有八点多了,我回忆了梦中的一切和那个美丽少女的话。想了半天,对于这个梦,我只能用虚虚实实、似懂非懂来概括。

    第十九章 梦中女孩

    我突然想起昨天的那个算命先生。午时,应该是在十二点以后。我简单整理了一下,吃过午饭,宣布了苍白的上午已经度过。刚过十二点,我就应约来到了公园的南湖岸边。

    明媚的阳光直接照在南湖之上。南湖东边那些专心垂钓的老人依然在时常甩着鱼竿,南湖西边仍旧可见三三两两的孩童在那里嬉戏玩耍。与往日不同的是,南湖北边多了一个男孩和一个又瘦又高的老者。虽然老者在闭着眼睛掐算着手指,但是没有人去关注他。

    许久,老伯伯睁开眼睛对我说:“午时已到,看我做法。”

    我没听明白他的意思,也搞不懂我该要做什么。就只见他从一个黄|色的背包里拿出了一张黄纸、一支毛笔、一个小瓶。老伯伯把三样东西放在地上,又在不远处捡来一块砖头。黄纸的背面像是有胶水,他把黄纸粘在砖头上,又用毛笔沾了一下小瓶里的红色液体,随后在黄纸上写了一个我不认识的字。

    “砰!”他把粘着黄纸的砖头扔到了湖里。

    “那是什么?”我问他。

    “镇妖符,妖魔鬼怪全镇住,就等鬼差来拿他。”

    老伯伯说完这句话,继续闭上眼睛,咪咪嘛嘛地念着咒语。

    蓦然刮起了大风,平静的湖面开始荡起波纹。垂钓的老人收起鱼竿,戏耍的孩童也逐渐离去。当前就剩下我和那个算命先生,风越来越大,我开始感到呼吸困难。湖面上起了波浪,变得汹涌澎湃,气氛好不紧张。

    “啪!啪!……”几个大浪拍过,顿时又恢复了风平浪静。

    我舒缓了一口气,转过身去看那个老伯伯。我发现他的脸色暗黄,鼻孔里流出鲜血。我急忙问他:“老伯伯,您怎么了?”

    老伯伯渐渐睁开眼睛,叹了口气说:“我的道行太浅,收不了这个女鬼。”

    “女鬼?”我奇怪地问道。

    “对,刚才我念镇妖咒,打算镇住这个鬼。但她的怨气太重,破了我的镇妖符,于是我就用意识与那个鬼斗法。老朽老了,没斗过那个鬼,但她也受了重伤。不过从打斗中我看出来,那是个女的。”

    “那我们该怎么办?”我问道。

    “我道行有限,收不了她。”

    “那谁能收得了她?”

    老伯伯又叹了口气,一边蹲下收拾着自己的那些东西,一边对我说:“这个女鬼已经找到了替死鬼,鬼差也拿她不得。奇怪的是,她既然找到替死鬼,为什么还不投胎转世?难道……难道是她有冤情。”

    “冤情?”我搞不明白,感觉有些匪夷所思。

    他停下所有动作,站起身又对我说:“她有件未了的心愿没有完成,不想带着遗憾投胎。但这并不是我收不了她的原因,她的阴气太重,主要是她死的时候是一失两命。”

    “一失两命?”

    “对,她死的时候一定是怀了身孕。未出世的婴孩构不成独立的灵魂,但他的阴力全都灌注到了母体身上。这样的鬼魂被称为‘双阴魂’,非常厉害。”

    “双阴魂?难道就没有办法收她了吗?”

    “办法倒是有。我且问你,在你朋友死之前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征兆?”

    “有!”我急忙把那张鬼送的催命函递给了他。

    老伯伯拿起信纸,问我:“这是什么?”

    “这是……”我把自从小胖得了怪病,到王伯伯死,到许超死,这一系列所有的离奇事情详细地告诉了他。

    “嗨!……”老伯伯深叹了口气:“这个女鬼我是收不了。想不到刚才能把她打伤,靠的是我身边有一个纯阳人。如果没有这个纯阳人,恐怕老朽早在昨夜就死于非命了。”

    “那就没人能收得了她吗?”

    老伯伯想了想,对我说:“据我了解,世上除了肖婆婆,好像再没人能制住这女鬼了。”

    “肖婆婆?肖婆婆是谁?”我又问道。

    “她是一位得道高人,道行胜过我百倍。”

    “那个肖婆婆在哪里?”

    “此人神龙见首不见尾。说实话,对这个人我也只是听说过,却从未谋面。”

    “就没有别的办法了?”

    “那也未必!这女鬼既然不肯转世,一定是有冤情,只要消了她的怨气,她自然会转世投胎。这件事非你我所能及,你不要再管了,回去做你自己的事情吧。你是纯阳人,她不能把你怎么样。你回去之后把那张信纸烧掉,这件事就不要再提了。”

    “是不是连那本《鬼籍》一同烧掉?”

    “不可,万万不可!《鬼籍》不能烧。在今年的鬼节,人间有一大难,还要靠这本《鬼籍》避过。”

    “大难?什么大难?”

    “我道行太浅,只能参悟这些,至于什么难,就不得而知了。还有,你把我昨天给你的灵符还给我。你是纯阳人,不需要这个,但老朽还得用它避难。”

    “避难?哦。”我有些惊讶,但想了想,还是从上衣兜里拿出了他昨天给我的那个灵符。

    老伯伯接过护身符转身便走,临走时还记得他感叹地说了一句:“都说纯阳人煞其亲友,近纯阳人者必死于非命,看来老朽命不久矣。天意,天意呀!……”

    老伯伯走了,我也揣着满脑袋的感叹号和问号离开了南湖。一直到了家门口,在开门前,我听见了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伯母,这是我给您买的衣服,您试试合不合身。”

    “楚婷,你刚找到工作,就别为了我这么奢侈。”

    “其实我有这份工作多亏了伯父、伯母帮忙,这些是给伯父买的,等他下班了试一下。这还有给陈煦的。”

    “哈哈,你对陈煦真好,这个混小子还不知福。哎!我有个建议,我做主让你和陈煦结婚你愿不愿意?”

    “这个……怕陈煦会不同意吧。再说他和媛媛……”

    “别再提媛媛,你以为我真愿意让自己的儿子和一个瘸子结婚吗!你别急,伯母教你几个方法,让你彻底拿住陈煦的心……”

    “砰!——”这种情况我应该走开的,但我却不由自主地推开了门。

    客厅里的楚婷和我妈妈都愣住了,楚婷回过神,说:“陈煦,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这件衣服是给你买的,你试试合不合身。”

    “不用试了。”我原本有一肚子火,但冲着忤逆犯上这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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