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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嘻英雄第2部分阅读

试一下倒过来练功,结果岔了内息,你这样练的时候,是不是内力也是倒行逆施的?”

    “是啊,刚开始的时候很别扭,后来就慢慢熟了,内力也就自然逆行。”

    “怪不得,我是绝对练不成的了。”

    “那打什么紧?倒过来练只是好玩,没什么用的。”

    “不对,”柯菲烟指着旁边一棵碗口粗的松树道:“你力把那颗松树打断。”

    “哦。”巨目走到那松树下,扎起马步,瞪起双眼对着树干“呼”地一掌。“砰”的一声,松树晃动,落了他一身松针。

    柯菲烟笑道:“好厉害!”

    巨目脸又是一红,狼狈道:“不成!”

    柯菲烟道:“你力打出,然后逆行内力把它引回,再力打试试!”

    巨目默默想了一会,对着树干一掌打去,这次却是轻贴住树干催动内力,松树被他掌力压弯,然后逆转内力将树拉回,大喝一声再次催动内力,两股内力合成一股排山倒海般向树干击去,只听“喀嚓”一声巨响,树干从中折断,巨目吃了一惊,不知所措,那松树从中间折断,向他倒下来,巨目赶紧用力抱住,摇摇晃晃走了几步,好不容易站稳,直憋得满脸通红,叫道:“姐姐,好重!”

    柯菲烟道:“呆弟弟,抱着它做什么,快放下。”

    巨目把断掉的松树放倒在地,急急忙忙拍打身上的松叶。

    柯菲烟帮他摘掉落在头上的松叶,笑道:“怎样?”

    巨目茫然看着自己双手道:“这是什么功夫?好生厉害。”

    柯菲烟道:“你自己的功夫,却来问我。”

    巨目尴尬一笑,心中喜不自胜。

    柯菲烟道:“你这套功夫本来是很平常的,招招横冲直打,没什么威力,但是象你这样倒过来打就不一样了,每一招都是从意想不到的地方出,料想很难防守,你没有跟人动过手,功夫虽强但缺乏临阵经验,今天我有点累了刚才又岔了内息,明天咱们来过招对练。”

    巨目惊道:“不成,我打到你怎么办?万一…那个喀嚓一声……”

    柯菲烟骂道:“笨蛋木头,你想打到我就能打到我吗?咱们只练招法不用内力,打到了有什么紧?”

    巨目拍拍脑袋,说道:“正是!正是!”

    第十回 失手

    次ri,柯菲烟来到湖边,巨目早已等在那里,柯菲烟道:“木头,开始吧。”

    巨目“恩”了一声,扎了马步,一双大眼睛又瞪了起来。

    柯菲烟笑道:“你又不是跟我打架拼命,不必咬牙瞪眼来吓我。”

    巨目一想也是,便放松了表情,柯菲烟伸脚对他腿踢去,巨目急急转身,屁股上正着,“啊”地一声扑倒在地,柯菲烟这招叫扑风追影,伸脚本是虚招,应该是一脚踢出后对手向后闪避,她再一个筋斗翻过去趁对方立足未稳双掌凌空下击才是正着,没想到一伸脚便踢中了他,幸而没用什么力气,当下哭笑不得道:“我踢你,你不会躲的吗?”

    巨目挠头道:“我不会躲。”

    “唉,你这么练怎么成,来,换你出招攻我。”

    巨目恩了一声,双手忽地平推而出,“哎哟!”原来他毛手毛脚,柯菲烟又没有防备,一双手正正印上了柯菲烟高耸的胸脯。

    柯菲烟被他按住酥胸,只觉得浑身稣软,缓缓坐倒在地,半晌才回过神,面红过耳,两行清泪流了下来,哽咽道:“你竟然如此轻薄我!”

    巨目见闯了祸,扑通跪倒,低头不敢吭声。

    柯菲烟心如乱麻,默默离开,回到家时已近正午,和舒卓胡乱地对付了午饭,无声上床歇息,想起那又酥又麻的感觉,只觉得双颊热,想起青龙又觉羞愧难当,只好安慰自己道:木头质地纯朴,刚才所为必是不小心,否则以他人品绝不会故意为之,不然也不会下跪讨饶,想到他下跪时暗叫:不好,那木头执着倔强,没准现在还在那里跪着。急急忙忙起身,裹了点心向湖边奔去,远远的看见一个身影跪在那里,却不是巨目是谁!柯菲烟又是生气又是心疼,说道:“木头,谁让你在这里跪着了,给别人看见,像什么话!”

    巨目跪着挪动膝盖回转身,低声道:“姐,对不起。”

    “算了,又不是什么大事,你还没吃饭吧,我给你带了点,你对付一下肚子吧。”

    巨目起身道:“姐,你不生气了?”

    柯菲烟沉下脸来,说道:“谁说我不生气,你要是再对我那样,瞧我不剁了你的手。”只见巨目双手倏地往背后一躲,忍不住扑哧一乐,想想现在这个时候实在不该笑出声,赶紧捂住嘴。

    巨目知她原谅了自己,长出了一口气,打开柯菲烟带的包裹,抓心就吃,三下两下塞了个满嘴,却不得下咽,直憋得满脸通红,半天才好,柯菲烟赶紧拍他后背,埋怨道:“你这人,吃这么急做什么,难道有人跟你抢不成?”

    待巨目吃完点心,柯菲烟道:“木头弟弟,你今天那样对我,虽然你是无心,我这心里,对青龙可是愧疚万分了。”

    巨目低头道:“恩,我错了,姐姐。”

    “你可愿听我和青龙的故事吗?”

    巨目道:“求之不得。”

    柯菲烟沉吟一下道:“我妈去世得早,是我爹把我哥、我和我妹妹兄妹三人拉扯大,我爹爹本是习武之人,年长之后得朋友推荐任地方一个小官,置了一座庭院,定居之后虽然清贫,却也衣食无忧,此后爹爹白天请先生教我们棋琴书画、诗书乐理,夜间时候才教我们武功,并且严令我们在外人面前泄露武功。只是我哥哥生xg喜爱结交江湖朋友,那些江湖朋友都是豪爽之人,不受繁琐规矩约束,经常来我家舞拳弄棒、海吃海喝,所以哥哥经常被我爹爹厉声训斥。”

    “在我爹爹五十岁那一年,家里来了个妇人,自称是我爹爹的什么青梅竹马,涂着厚厚的粉,四十多岁的人了,却做姑娘家打扮,向我爹爹哭诉因老家闹饥荒前来投奔,我爹爹见她哭得可怜,就收留了她,过了一个月,那女人便在家中大吵大闹,说我爹爹玷污了她的清白姑娘之躯,定要到州官那里讨个说法,我爹爹宁事息人,便娶了她,半年之后我爹爹突然中了风,从此卧床动惮不得,话也说不出,我们兄妹三人想去探望,却总被那女人拦住,恶语唾骂,说爹爹的病是被我们三个不孝儿女气的。一天夜里我趁她不备偷偷去看我爹爹,我爹爹见到我,眼里流出泪来,我感觉他要说些什么,可是除了呼吸加重之外,却什么也说不出,没过半月我父亲就撒手人寰……”柯菲烟抹了一把眼泪,接着说道:“我爹爹去世后,好多亲戚都来吊唁,她老家那里也来了好多人,原来她有两个儿子,并不是什么‘清白姑娘之躯’!我这边的亲戚见我爹爹死得不明不白,纷纷出言质问那女人,那女人说不出道理,三言两语不和便吵将起来,她老家带来的人好生凶恶,取出早准备好的棍棒,打跑了我的亲戚…”

    巨目气道:“真是个恶妇!”

    “我们兄妹三人带着重孝,爹爹又严令我们不许在外人面前泄露武功,我哥哥屡次气不过要动手均被我拉住,只想等爹爹的遗体下葬之后再跟那恶妇算账。”柯菲烟温文尔雅,从不对人恶语相向,现在心情激动,竟然学着巨目叫那女人“恶妇”。

    “我爹爹下葬的当天晚上,那恶妇来找我,说要带我去个地方,我对她颇为厌恶,扭头不yu理她,她见我这样,就嘿嘿冷笑道:‘你要是不想你妹妹跟你的死鬼老爹一样,就乖乖的跟我来。’说罢纵身出门,她原来是会武功的!我心中暗惊,忙提气紧跟,约莫奔出五里地,她倏地钻进一家农舍,我没有犹豫,也跟了进去,却看到我妹妹心兰躺在一张床上一动不动,双目看着我说不出话,跟我爹爹当是症状一模一样,分明是中了恶妇的招,旁边站着一个高瘦的道人,到此时我方才认定爹爹必定是被她害死,怒极掌向那恶妇打去,那恶妇嘿嘿冷笑与我对了一掌,我只觉得全身麻,重重跌在地上,她的功力可比我高多了,我气愤之时也顾不得许多,待要起身再与她斗时,那个高瘦道人抬手凌空一点,我顿时全身动惮不得。”

    第十一回 姻缘人

    巨目听得紧张,伸手握住柯菲烟的右手,柯菲烟一怔,觉他手心全是汗水,微微一笑,伸出左手把他手掌包在中间轻拍安慰,续道:“他露的这手功夫,我真是见都没见过,报仇不成反被人制,我只觉得万念俱灰,那恶妇娇笑道:‘二师兄,你这手追风指使得真俊。’她一个老恶妇出这样的媚声,真是令人说不出的恶心厌恶,那高瘦道人皱皱眉,道:‘说正事。’恶妇止了笑声,向我说道:‘我对你们几个小崽子的xg命不感兴趣,你只要乖乖跟我合作,我便留下你们几条小命。’我说:‘你到底要怎样。’她说:‘你到时便知。’那高瘦道人取出一个小瓶放在床头,说道:‘这是一半解药,明天这时再给你另一半,你|岤道一个时辰后自解。’说罢自己出门,那恶妇跟着道:‘小姑娘可别动歪心思,我师哥的僵脑丸独步天下,可不是你想解就能解的。’那道人在门口厉声道:‘走人!’恶妇吓了一跳,赶紧跟着走出,熬了一个时辰,我|岤道解开,赶紧给心兰喂了解药抱回家,她服了解药仍是不醒,我料想他们有所图谋,暂时不会杀了我们,心里稍安,只盼他们早点开出条件来好救心兰xg命,想到父仇未报却还要被逼与杀父仇人合作,心里又是难过、又是害怕。”

    “第二ri,恶妇便召集全家说是我哥哥害死了爹爹,要逐我哥哥出门,我哥哥不服便要动手,恶妇便拿出一张纸,说是爹爹的遗书,说爹爹在世的时候当着她和我的面而立,里面说我哥哥十恶不赦,爹爹的病是被哥哥气的,待爹爹死后财产分文不予,逐出家门。我哥哥盯住我,问道:‘烟花,这是真的吗?’我不敢看他,含泪低头说:‘是真的。’我哥哥哭叫道:‘我不信,我不信!”跑出家门,自此音讯全无。”

    “我拿到另外一半解药,救活了心兰,过了几天,那恶妇的两个儿子竟意yu对我图谋不轨,我抵死不从,他们暂时放过了我,原来他们害死了我爹爹,暂时还不敢再生是非,但不知道他们还有什么毒辣手段来对付我,心想这个家再也呆不下去了,于是带着心兰悄悄离开。”

    “那恶妇见我离开,便四下造谣说我偷了她祖传的一个宝贝;当ri在家里他们尚有顾忌,一旦我们出来他们便准备痛下杀手,我和心兰且躲且行,只盼能找到哥哥,再从长计议,几年了,始终找不到,我自己苦练武功,虽然大有jg进,感觉跟那个瘦道人比起来还差得远了,有心想去报仇,但我哥哥还没有找到,心兰还小,万一我有不测,可怎生是好?唉。”

    巨目长出了一口气,只觉得着手处滑若凝脂,这才想起一只手掌被人家握住了,低头看去,柯菲烟的一双纤纤素手,白嫩撩人,心咚咚跳了起来,脸红道:“烟花姐……”

    柯菲烟抬头见他窘样,微微一笑,放开他手,继续说道:“过了两年,每ri吃饭练武,心事慢慢淡了,有一天闲得无聊,出来瞎逛,看到路边一个测字先生,心下好奇便求他测个字,那先生问我算财运还是算姻缘还是查关口,我少年心xg,心想算姻缘比较好玩吧,说道:‘算姻缘。’拿起笔写了一个我名字中间的‘菲’字。”

    “那先生沉吟片刻,念道:中间一条是大路、无聊无助花草出、草去非独当比和、悲至极时心已无,姑娘写的这个菲字,方方正正且左右对称,一笔一划中没有半点曲折,中间有直通大路,大路尽头有花草,花草落上头,上为北,有缘人在北面三里以内无疑;依老朽看来这下面的非字中间虽然看似一条大直路,不过无路成丰,有路却成了非,无心生是非,有心徒伤悲,虽成姻缘却非是佳缘。”

    “我听他胡诌八扯,自是不信他的了,不过少年心xg,就偏偏顺着他说的向北而行,走了约莫三里地,不说什么有缘之人,连半个人影也见不到,捡了路边一颗大石坐下呼呼生气。”

    “正作没理会处,只听得得马蹄声响,来了个男人。”

    巨目兴奋道:“那定是青龙大哥了。”

    柯菲烟道:“咦?你怎么突然聪明起来了,胡猜的吧,你再这样我就讲得没趣了。”

    巨目挠头道:“你继续说吧,我不吱声便是。”

    柯菲烟道:“我心中狂跳,眼睛使劲瞪着他,来的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相貌既没有我想象的英俊潇洒,身材也没有我想象的魁梧高大,难道我要嫁的是这样之人?想到此处不禁长长叹了口气。”

    “那男人正悠闲骑马,见我盯住他,怔了一下,听到我叹气便跳下马道:‘姑娘,可有什么难处需在下帮手?’我说:‘你快走吧,我要找的不是你!’那男人满脸疑惑,上马离开。”

    “我等到傍晚,再也没有一个人经过,于是垂头丧气回到镇上,只想找到那个混蛋测字先生,把他脸抓个稀巴烂。”柯菲烟年幼时就饱读诗书,平ri说话温文尔雅,待人彬彬有礼,跟巨目一起说话竟然了无禁忌,自己也感奇怪。

    “我找来找去,找不到半个人影,折腾了半ri,肚子也饿了,看到一家饭馆,便走了进去,进了饭馆一眼就看到刚才那男人正坐在角落的一个桌子旁,见我进来他向我点点头继续吃面。”

    “我坐到他对面,细细打量他,却怎么看也不像我的姻缘人。”

    “他见我如此,微笑道:‘姑娘,不叫点东西吃?’”

    “他这一说我还真觉得饿了,于是招了下手,店小二跑过来问我:‘姑娘来点什么?’我随手一指:‘跟这位爷一样。’”

    “店小二很快端了碗面出来,我对那男人说:‘你转身,我要吃饭。’那男人说道:‘怎么?’我说:‘你看着我,我怎么吃得下。’那男人笑笑,起身道:‘既如此,在下告辞,姑娘请慢用。’我急道:‘你怎么可以走呢?我还有话问你。’那男人一怔,又坐了下来,想了想,转过身去背对着我。”

    “我拿了筷子正准备吃面,只听旁边有人说:‘少爷,那土鳖对面坐了个天仙般的美人不看,却转身看墙,不是瞎子就是傻子。’一个阔少爷模样的人哈哈大笑,站起身向我走来,满嘴的不干不净,伸手要摸我脸,我一怒,yu等他伸过来,便剁了他的手。”忽见巨目脸sè大变,双手又往背后一躲,柯菲烟笑着伸手摸他头顶安慰他道:“别怕,你是我弟弟,我不剁你。”巨目出了一口气,傻笑了一下。

    第十二回 青龙

    “阔少爷的手伸过来,我正要作,却见他手改变了方向,直插进我面前的碗中,碗中面条刚出锅,很是烫手,阔少爷半天才反应过来,直痛得‘嗷’地大叫一声,我心下奇怪,却见那男人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阔少爷背后,想必是他动了手脚。”

    “阔少爷转身怒道:‘干什么拿面条烫我!’,那男人笑道:‘大家都看到了,手是你自己的,你自己愿意放进去烫一烫,怎能怪得别人。’阔少爷大怒,端起面碗便yu扣在那男人头上,那男人伸手拨了一下他肩膀,阔少爷滴溜溜转了个圈,整碗面条便扣在自己脸上,疼得杀猪般嚎叫起来。”

    “他那四个家丁一声喊,举着拳头向那男人冲过来,店中众人慌忙起身躲避,那男人身子不动,反手过去一抓一带,一个个人影飞起,只听哎哟哎哟几声,四个家丁和阔少爷都被扔出窗外重重摔在地上。”

    巨目出神道:“好功夫!”

    柯菲烟望他一眼,说道:“是啊,我当时也是这么想的。”

    “我心里这么想,却不这么说,我当时说:‘可惜了这碗面。’那男人微微一笑,道:‘小二哥,给这位姑娘再来碗面,我请。’店小二战战兢兢端上一碗面,说道:‘爷,这碗不收钱。’”

    “我心想,既是不收钱的,就不必客气了,也不管他有没有看我,给吃了,吃完问他道:‘你叫什么,功夫挺俊啊。’那男人答道:‘在下青龙。’我又问道:‘可曾成家?’只盼他说已成家我就断了这念想,哪知他说:‘青龙四海为家,未曾考虑终身大事。’这一来,我更加确信了那测字先生之言,莫非我这一生就交予这个男人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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