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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山相公甩不掉:休书无效第12部分阅读

    。”清吟脸上当即掠过一丝欣喜,肖月红终于肯主动去找姑爷了,真是太好了。

    最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她和姑爷现在这样,明明是夫妻,却一个住在静园,一个住在冷阁,搞得夫妻不像夫妻,朋友不像朋友。

    自打来到裴家,就没见他们两个在一起过。

    想想,当初肖月红和裴延诺刚在一起时的如胶似漆,形影不离,不知道羡煞了肖家多少仆人。

    只是,好景不长啊。

    如今物是人非,真真叫人惋惜。

    静园。

    夕阳的余晖柔和的洒落在静园的围墙上,如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光,闪闪发亮,经过一个月亮拱门,肖月红和清吟便进了静园。

    园里,许多奇花异草在初夏的天里盛开一朵朵娇艳的花朵,几只小蝴蝶在花丛里飞来飞去。

    前面,波光粼粼的池塘里,肥大嫩绿的荷叶像一柄柄小圆伞在水里撑开来,有水珠在上面滚动,迎着斜阳折射出金灿灿的光芒,娇小的鱼儿不时从水里跳出来,一转即逝。

    画像

    经过一条曲折的长廊,肖月红才来到了裴延诺的屋子,窗明几净,各样摆设有条不紊。

    让人看着甚是清爽。

    还记得裴延诺说过,他喜欢简单,简单的生活,简单的思维,简单的人,简单的感情…

    以前,她也这么觉得,一切简单就好。

    至少人活着不会那么的累。

    然而现在,她觉得世间事并没有什么简单不简单的,有的是一个人能不能把复杂的事情简单化。

    就比如说,现在的裴延诺越来越神秘,越来越复杂,她已经看不到他的简单之处了。

    对他,心底存了无数的疑问。

    看着渐渐暗下来的房间四周,肖月红心绪万千,陡见一团小火苗慢慢的烧了起来,她忙侧头看去,见是清吟点亮了房里四周的烛火,火光把屋子照得亮堂堂的,桌椅板凳、衣柜木箱一目了然。

    “呀,这是小姐的画像哎!”

    清吟眼眼尖的发现右面墙上挂着的一幅画,惊道。

    一听跟自己有关,肖月红条件反射的转头看去,见雪白墙上的确挂着一幅画,画上的女子穿着一袭湖蓝色的拖地长裙,颜姿俏丽,明眸皓齿,此刻正托着下巴似是在想什么事情,眉心微皱,惹人怜惜。

    整幅画线条明朗,曲折丰富,而神态更是勾勒的惟妙惟肖,好像是人走上去的一般。

    足以见得画者画时有多么用心,观察的有多么细致入微。

    是谁,是谁把她想事情时的神态观察的如此细微?

    又是谁执笔画下这样一幅画?

    “这是姑爷画的吗?”清吟兴致勃勃的看着画像,赞叹不已,“画的可真好。”

    “好!的确是好。”肖月红口中喃喃说着,心里不由疑惑,裴延诺不是不会画画吗?

    而自己也从未找过人给自己画像。

    这幅画是哪儿来的?

    更何况上次她来的时候就没看到有画像。

    这,该是近几天才挂上去的吧。

    夫妻情分

    想想,也许是他找人给自己画的。

    只是,为什么要画这样一幅画?

    她不自主的走过去,伸手抚摸着画上的人,心里莫名的感到安心,好像某个位置的空虚一下子被填满了,有一丝丝喜悦蔓延开去,只因这画挂在的地方不是别的地方,而是裴延诺的卧房。

    这是不是表示,裴延诺的心里还有她呢?

    他挂这幅画的用意,一定是他想自己时能看上一眼吧。

    想着,一丝清浅的笑容不易察觉的爬上了她粉雕玉琢的脸,转眼,渐渐加深,整个人变得满面春风起来。

    那种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开心,使得她整个人突然间变得更加光彩夺目。

    “小姐,其实我觉得姑爷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坏,虽然他纳了妾,但他心里还惦记着你,你就原谅了他吧,搬回来住。”

    分开住几天还行,要是长此以往,那他们之间的夫妻情分岂非迟早要淡了?

    感情,是经不起时间的冲突的。

    觉察到她眼中的担忧,肖月红拉起她的手放在手心,平静的道:“清吟,你也嫁过人了,你应该了解我现在的心情。

    一幅画只能说明他心里可能有我,可谁知道在他心里到底是我重要一些还是苏妙言更重要。”

    不管苏妙言是否已经离开了他们的生活,进了牢房与否,但她始终会像是一面墙阻隔在她和裴延诺之间。

    因为有她,所以她根本没有任何理由去原谅。

    “但是,男人不都那样嘛,三妻四妾,我们做女人的,除了顺其自然真的还有别的办法吗?”

    如果说阻止不了相公身边有别的女人,那么就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清吟算是认了。

    肖月红却不然,她怔了一会儿,对她摇头,“我也不知道。”

    反正想到今后自己要和别的女人共享一个夫君,她的心里就好像打碎了五味瓶,百味杂陈,特别是想到,不久的将来就会有一个孩子叫她的夫君爹,可那孩子却不是她的。

    女人,不会照顾自己

    那种挫败感会让她觉得自己的一生都输给了别人,尽管不想承认,却是残酷的现实。

    她不知道自己能否接受这样的事实。

    到底,她是一个女人。

    女人该有的嫉妒、该有的自私、该有的憎恨,她都有。

    她不是圣人,真的可以做到从容接纳。

    颓然的放开清吟的手,肖月红离开画像,走到窗下站着,若有所思的望着慢慢从天边爬上柳梢头的一轮皓月。

    如果她当初不是一再的坚持要跟裴延诺在一起,现在的她会是怎么样的?

    她不敢想,因为没有回头路。

    况且,这一年来的相处,她的确过得很幸福,裴延诺对她很好,直到苏妙言的出现,她才觉得自己的幸福受到了威胁。

    可这又怎么样呢?

    清吟说得对,除了顺其自然还能怎样?

    也许不该是裴延诺一个人让步,她,也应该让一步的,至少这样,她和裴延诺的感情还能保持完好。

    但,她不想退让。

    她有她的坚持。

    一个背叛了她感情的人,她无法做到真正的原谅。

    第二天。

    晨曦微露,房间的门才被推开,一眼望到伏在桌上睡着的肖月红,裴延诺有些意外的顿住了脚。

    不知道她怎么会来静园,而且就在他的房间。

    难道她已经不介在这里,曾经是他和苏妙言的新房,也不介意他们中间有个苏妙言?

    不,她好像不是那么容易妥协的人。

    然而转眼看到桌上燃得一滴不剩的蜡烛,他不知道她昨晚什么时候来的,又来了多久。

    身上的披风不知何时掉在了地上,他不由得放轻脚步走过去拾起来,然后轻轻的替她披上。

    这个女人太不会照顾自己了。

    屋子里又不是没有床,为什么一定要伏在桌上睡呢?她知不知道这样很容易着凉,着凉了,他会担心?

    估计,她从来都不会在顾虑他的感受了吧。

    至少,无须顾虑

    一个人情愿待在冷冷清清的冷阁里,也不肯到静园来陪他,她可知,这些日子,他有多么想她。

    可他说不出口。

    特别是想到她和费若吉,他纵然话到嘴边也没办法说出口。

    他怕自己的话到了肖月红哪里,会变成她嗤笑的借口。

    他怕看到她冷漠的不为所动。

    抬头,望一眼墙上挂着的那幅画,与其说看着真人,他更愿意对着那幅画,至少他说什么,想什么,她都不会介意。

    至少,他不必担心她误会什么,怀疑什么。

    至少,在画面前,他不需要一丝一毫的顾虑。

    至少,他能在画面前,说出最真实的感受。

    可是,他明白,这样是不行的,他是要跟肖月红相处的,而非只是一幅没有生命的画像。

    “你回来了!”揉着惺忪的睡眼,肖月红抬起了头。

    裴延诺收回目光望着她,“你醒了!”

    “为什么不叫醒我?”睁大眼睛看清楚面前站着的人,肖月红忍不住打了个哈欠,仍旧睡意朦胧。

    见她如此,裴延诺不禁提议,“回床上睡吧。”

    肖月红转头看了一眼那张大床,想到他和苏妙言的洞房花烛夜,不由冷下脸来,“不用了,你回来了就好。”

    站起身,她强打起精神,“我有事要跟你说。”

    “什么事?”裴延诺静静的问,这个女人原来来找他是因为有事,而非对他…有任何挂念?

    肖月红不知道这样的话该不该说,但是这件事只能她自己来办,“今天陪我出门好吗?”

    “要去哪儿?”

    没想到她会来邀自己出门,裴延诺心里掠过一丝惊喜,这是不是意味着她已经原谅他了,愿意回到他身边。

    肖月红不去看他,心知自己这样过来找他说这件事有些唐突,低头说道:“我和二妹说好了,今天会一起去踏青,他们都是成双成对的,所以,我想跟你一起去,你有时间吗?”

    没有理由拒绝我

    “踏青?”裴延诺眉头微蹙,“怎么好好的要出去踏青?”而且之前一直没告诉他。

    听出他口气中的疑惑,肖月红蓦地抬头看她,“一起去吧。”不是商量的口吻而是命令一般的语气。

    不容拒绝。

    是的,不容拒绝,在她主动来找他说这件事的时候,他就已经没有了拒绝的资格。

    这些日子,他可是从没找她说过什么事,现在她主动来说了,他要是敢不去,无意是想置他们之间的深情厚谊于不顾。

    如此,这个男人,她便不再有任何奢望。

    也不该再有什么原谅不原谅了。

    迎着她毅然决然的目光,裴延诺沉默了一会儿,挤出一丝笑容,“你想去的话,我就陪你。”

    肖月红低垂眼睑,“那我们辰时见。看你一脸劳累的样子,应该一晚上没睡,现在赶紧去休息吧,我可不想爹娘说我为人凄者不懂得体谅相公,在你疲惫的时候还硬拉着你出门。”

    见她举步离开,裴延诺急道:“能不能不走?”她还懂得关心他!那么他怎能装作不知。

    “到时,我会来叫醒你。”

    肖月红答非所问,面无表情的举步离开,头也没回,裴延诺见状,心中一紧,眼疾手快的一把抓过她的手腕,她猝不及防的一个转身落入了他的怀抱,对上他热切的眼眸,心扑通扑通直跳。

    好像回到了以前。

    “留下来陪我!”既然来了,他就不可能轻易的放她走。

    肖月红冷漠的望着他,“不要这样。”

    裴延诺有些失望,“你是我的妻子。”

    “可我不想。”肖月红撇开头不理会他。

    “你没理由拒绝,只要你一天是我的妻子,就没有理由拒绝我。”

    肖月红闻言,不觉间怒火中烧,转头想说什么,却被他突如其来的亲吻堵住了嘴。

    他用力吸吮着她嘴里的甜蜜,似要将她心里的话也如数吞进自己的肚子,让她无处言说。

    想,当然想!

    炙热的双手如滚烫的开水一点一滴的灼烧着她的肌肤,似要将她浑身的水分都给吸收掉。

    有力的五指揉捏着她的皮肤,让她不时发出嘤咛之声,直到她软在他的怀里,无力站着,他才放过她似的,放开她,看着她急促的呼吸。

    “月红,陪陪我好吗?”不等她说话,裴延诺一把将她抱了起来,“我很想你,真的很想很想。”

    肖月红眸光淡漠的望着他,没有说话,没有眨眼,她在想,这个男人的话到底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依稀记得那天在冷阁他所说的话,“我没有背叛你…你绝对绝对不能背叛我!”

    这些话到底是在安慰她,还是在说真的?

    她真的想知道。

    裴延诺看着她也不说话,在他心里,能够静静地跟她对望着,也挺好,走到床沿,他小心的将她轻轻的放下,生怕把她碰了似的,动作轻柔的难以言喻,肖月红眸光闪了一下,

    “我想我该回去了。”

    “不要!”裴延诺想也没想的脱口而出。

    可肖月红恍若没听见一样,翻身下床,“你自己好好休息吧。”她没办法躺在这个男人身边。

    躺在他曾和苏妙言睡在一起的床上。

    “如果你不想我做出更激烈的事情,就不要忤逆我!”裴延诺背对着决然的从他身边走过的女人,冷冷道。

    他的耐心已经被她消磨的差不多,要是她仍旧任意妄为,他真的不能保证自己可以一直包容下去。

    意识到他所谓更激烈的事情是指什么,肖月红不由转身面对他,“那你想怎么样?”

    “过来。”

    裴延诺淡淡的说着,肖月红站在那儿,迟疑着没有动,她不想变成他手里的玩偶,随叫随到。

    “你还想让我陪你去踏青吗?”裴延诺侧过头来,眸光冰冷没有一丝温情。

    “想,当然想。”

    很好,这个男人居然知道抓她的弱点了,肖月红心里暗暗气得咬牙,如果不是今天有他非去不可的理由,她发誓,绝不会来找他,更不会不得不去迎合他,朝他走过去。

    要么

    见她如此,裴延诺胸口仿佛被什么东西重重地撞了一下,登时气闷,横眉竖目,“从什么时候你变得如此乖巧了?”

    肖月红闻言抬头,只觉意外,拿疑惑的眼神望着他,着实不解他话里的意思。

    “是费若吉教的你吗?他要你弹琴你就听话的去弹,现在我叫你过来你就听话的过来,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过去的她不会像现在这样被自己呼之则来的!

    “裴延诺,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不要每件事情都跟费若吉扯上关系好不好?刚才要不是你威胁我,我会这样吗?

    不要把我和费若吉之间想的那么肮脏,我们是清白的,根本一点事情都没有。”

    “我真的很愿意相信你的话,但是我所看到的,根本不是这样!”裴延诺气急败坏的控诉。

    迎着他愤怒的目光,肖月红只觉无奈,闭了闭眼,她强自镇定,“够了,我不想跟你吵架。

    你想去就去,不去的话就算了。”

    说完转身就走。

    她自是不知道她一走,裴延诺便气愤的一拳打在了床帏上,心中有悔有恨:

    他为什么要跟肖月红那样的话,为什么要把肖月红逼走呢?

    她不是可以留下来了吗,为什么自己的嘴却那般不饶人…

    裴延诺啊裴延诺,你把肖月红赶走了,对你又有什么好处?

    何苦?

    何必呢?

    明明希望她留下,偏偏还要做出与之相悖的事情,有意义嘛?

    如今好不容易要缓和起来的关系,转眼被他这样一手破坏,他心里说不出的懊恼,恨不能一头撞上墙。

    然而不可否认,看着她,他真的很难不想起她和费若吉在冷阁独处的情景。

    那天,如果他不过去,将会发生些什么?

    在相思的缠绵曲声下,干柴碰上烈火……

    他不敢想象!

    也许,他是时候做决定了,与其让自己每天陷入在怀疑当中,要么选择失去她,要么选择留下她。

    只欠东风

    从静园出来,肖月红径自回去冷阁,一路上一边走一边想着事情,刚才裴延诺提到费若吉,不知道她要费若吉办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大嫂!”

    听到叫唤,肖月红急忙转头看去,见叶美荷轻摇莲步的走了过来,笑容满面的,一袭绣满兰花的白衣衬得她光彩夺目,

    “二妹。”

    “大嫂,准备的怎么样了?大哥去吗?”叶美荷笑盈盈的凑近她问,话有所指的看了看静园的方向,

    “我和延庆现在可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肖月红微微一笑,“我也快了,三妹呢?她和三弟去吗?”

    “去啊,怎么不去,三弟说了,三妹发生那种事情,每天闷在家里也不好,现在正好带三妹出去散散心。”

    “这就好。”孙彩衣能答应出去,就证明她想开了,肖月红心中安慰,忽的脑中灵光一闪,

    “那费公子来了吗?”

    叶美荷闻言愁苦的抬头,忽的眼前一亮的伸手指着她身后的某处地方,“瞧,说曹操曹操就到!”

    肖月红循着看去,果然看到费若吉悠哉悠哉的走了过来,“这么好的聚会,我怎么能不来呢?”

    “都准备好了吗?好了,可就要出发了。”

    一听这么快就要出发,肖月红不禁暗暗心焦,裴延诺也不知道要不要一起去!忍不住回头望了眼静园的方向。

    门口,似乎并没有人出来。

    再则,辰时也未到啊。

    叶美荷见此,连忙对费若吉道:“你急什么呀,我大哥还没来呢?”

    费若吉闻言看向肖月红,犹疑地问:“怎么,裴兄不想去?”

    “不是不想去……”肖月红话音未落,费若吉笑道:“既然如此,我去叫他来就是了。”

    “不要去!”肖月红急道,他现在怎么可以去见裴延诺?少不了又会吵起来吧。

    费若吉纳闷了,“怎么了?”去叫他能有什么大不了的?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我们还是先到门口吧,要是他不出来就算了。”肖月红强自微笑,反正她对裴延诺希望不大,何必再生事端。

    费若吉也不想让她为难,点头默许,率先朝前院走去,心想裴延诺其实不去也挺不错的,至少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