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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山相公甩不掉:休书无效第7部分阅读

    如今腿伤了,她根本没办法出去找他,也没法去衙门看苏妙言。

    至于费若吉,那个油腔滑调的男人,她只希望他不要在裴延诺面前说漏了嘴才好。

    早上的事情,她真的连想都不敢想。

    单单就跟裴延诺打个照面的那会儿,她都会觉得心虚,不敢看他那双深邃的眸子,就怕他看穿了自己的心事。

    只是,他浑身散发出来的冰冷气息真的好瘆人。

    摇摇头,她告诫自己不要再去想那件事了,她现在必须马上忘记跟费若吉的事情,否则只会越想越容易露出破绽。

    转头看向门口端着红木托盘进来的娇儿,她莞尔一笑,“娇儿,把香贝给我叫过来好吗?”

    娇儿从托盘上端下来一碗东西,“那您先把这碗药给喝了吧。”

    “药?这是什么药啊?”

    到底是什么药

    她记得刚才大夫并没有给她开什么药,只是留下了一些跌打损伤的药膏,让她准时涂抹在腿上的乌青处,每次三到五次就可以了,无需吃药,所以面对娇儿手里那碗黑糊糊的药,她表示疑惑。

    “当然是好药啦。”娇儿开心的笑起来,红口白牙的说:“是奴婢特意让大夫给开的,少奶奶,您赶紧趁热喝了,大夫可是说了,热的最管用。”

    看着娇儿将热气腾腾的药递到自己嘴边,眸光殷切的望着自己,她当然感觉的到她的一番好意。

    可是,那股子浓烈的苦味扑鼻而来,她不由感到一阵眩晕,小时候就不喜欢药的味道,现在也一样,特别还是不知道是什么药的情况下,她打心里不想喝,现在不免有些迟疑的看着娇儿,

    “好药?是什么好药啊!”

    她身上又没什么毛病,干嘛要吃药?

    瞧出肖月红脸上的不情愿,娇儿立时不依了,“哎呀少奶奶,您就别问了,难道奴婢还能害您嘛?”

    她当然知道娇儿不会害她,只是想到这药的苦味,她真的很难很难劝说自己喝下去!

    “少奶奶,快点啦。”

    娇儿不耐地催促,肖月红无奈的接过药碗,撇开头,避免那股苦味对鼻子的袭击,“给我准备蜜枣了吗?”

    娇儿点头,“早就准备好了。”

    伸手从托盘里拿出一小包东西来给她看,她自是认得那是蜜枣,这才捏住鼻子,准备一口气喝下去。

    “咕咚,咕咚……”

    娇儿见此,喜不自胜,急忙拿了一颗蜜枣,就等她放下药碗的时候给她吃下去。

    肖月红一鼓作气的喝完,看着露出白底的药碗,奇怪的望着娇儿,问:“到底是什么药啊,好像不怎么苦的样子?”

    “说了是好药啦,少奶奶您还问!”娇儿将蜜枣送进她的嘴里,收好药碗放进托盘,“奴婢这就去叫香贝过来。”

    肖月红点头,心里却存了疑惑。

    没忘记我家小姐

    也不知道这丫头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一碗药也被她搞得神秘兮兮的,好像天机不可泄露似的。

    不过想到她对自己不会有什么坏心思,她也就不去多想了,而是从怀里拿出那两支几乎一模一样的簪子来。

    心知假簪子居然能做的跟她的簪子除了刻字之后再没别的区分,这只能说明一件事。

    ——那个人一定很熟悉她的簪子。

    而这簪子她一直随身携带寸步不离,香贝竟然能弄得七八分相似,只能说这里面肯定有文章。

    “奴婢见过大少奶奶!”

    香贝随着娇儿款步进来的时候,朝肖月红盈盈施了一礼,姿色秀丽的她,微低着头。

    “香贝,这裴家这几天过的还好吗?”肖月红将簪子放在桌旁,眸光宁静的望着她。

    香贝点头,“回大少奶奶,奴婢过的很好。”

    “还好?”肖月红闻言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那你就没有为了你家主子的事情寝食难安么?

    你家主子在大牢生死未知,你却在裴家过得很好,你口口声声说为了你家主子的事情求我帮忙,可你现在的话似乎有点出入啊。你在裴家享受着荣华富贵,却忘记了你家主子的安危。”

    仿佛没有料到肖月红会突然发难,香贝吓得“扑通”跪倒在地,急道:“少奶奶冤枉啊,香贝没有忘记我家小姐。”

    “那你告诉我,你最近有去看你家小姐吗?”肖月红眸光犀利的砸落在她低下去的头上。

    香贝心中一紧,摇了一下头,“衙门的人瞧奴婢只是个丫头就死活不让进。”

    “那你是不是在老夫人面前说过,你家小姐被打的事情?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的。”

    香贝微微抬头看她,目光才瞥见她的下巴就赶紧垂下头,仿佛不敢面对她似的,眼神慌乱。

    “奴婢是听说的。”

    “那你是哪天听说的,又是在哪儿听说的?”

    “奴婢自然是在衙门门口听衙役们说的!”

    冤枉啊,少奶奶

    她的答案跟她从娇儿在衙门打听来的并无不同,只是她有意的想问的更清楚些,“确切的说是在什么时候?”

    “前天早上。”

    香贝头垂得更低,静静地回答,感觉这个大少奶奶的太过气势凌人,就算没有过多的言语,却总让人觉得自己的一言一语都在被她缜密的思维审视着,叫人半句谎言都不敢说,生怕做错什么。

    肖月红闻言心下已然明白了一些事情,蓦地脸色骤冷,恍若刚才还热火朝天的马上变得冰天雪地,

    “来人,把这个酷爱撒谎的贱婢给我拖下去杖毙!”

    “啊——”

    香贝惊叫着抬头,面露惊疑,没想到自己老实回答,结果却是要杖毙!她顿时脑子里一片空白,全然不懂发生了什么事,

    “少奶奶…”

    娇儿一旁看着,也觉疑惑,急忙朝肖月红走过去,刚想开口说什么,肖月红却伸手制止她。

    娇儿心领神会便不再言语。

    两个蓝衣家丁很快走了进来,大踏步过去,左右拖住香贝的两只手,往门外走去,香贝急得大叫,

    “少奶奶,冤枉啊,少奶奶。”

    “奴婢没有做错任何事情,为什么少奶奶要这样对待奴婢!求少奶奶开恩,开恩啊。”

    “少奶奶您这是…”

    眼看着香贝被家丁粗鲁的拖着出去,娇儿不由动了恻隐之心,忍不住发问,“虽然她有陷害您的嫌疑,可是罪不至死!”

    肖月红岂不明白这个道理,只是她自有她的想法,目睹香贝被拖向门口,她陡然开口,

    “慢着!”

    两个家丁慌忙停住,香贝如闻大赦,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心中的大石慢慢的卸下,“少奶奶。”

    肖月红面不改色的伸手搭在娇儿的手背上,冷若冰霜的起身慢慢朝香贝走过去,“刚才的事情你也看到了,只要本少奶奶要对付你,简直比捏死一只蚂蚁还简单!

    其实我知道你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为何这般对奴婢

    听她这么说,香贝疑惑的皱眉,“既是如此,少奶奶为何这般对奴婢!”难道在裴家,真话是不能说的吗?

    肖月红微微一笑,并没有要回答的意思,微微侧过身去,从嫩绿色的水袖中拿出一支簪子来,

    “还记得这个吧!”

    看清楚她手里的东西,香贝大吃一惊,立时明白过来,她刚才所做的不过是为了报复自己。

    因为是她把簪子交给了裴夫人,还说是肖月红陷害苏妙言。

    眼下簪子就在她手上,很显然已经知道了所有的事。

    那么接下去,她会怎么对付自己!?

    想到刚才叫人始料未及的开场只是个开始,她的小心脏立时砰砰乱跳起来,做梦也没想到这个大少奶奶平时看着死气沉沉的样子,心机竟是如此深藏不露,三言两语便将她置于死地。

    是那个人低估了她吗?

    肖月红眸光冷锐的捕捉她脸上的每一个细微的变化,将一支簪子放在她眼前,“娘说过,这簪子是你在当天新房外找到的,那么,我想知道当时可有什么人看见?也就是说你有证人证明的确是你捡到的而不是偷的。”

    可能是心急可能是紧张,肖月红话音刚落,香贝的声音紧随其后,“奴婢绝不是偷的。”

    她说的坚定决然,肖月红眸光一闪,心中掠过一丝困惑,嘴上却问:“那就真的是捡的?”

    香贝点头,“的确是捡的。”

    香贝的目光并不看她,而是看着不远处的地面说,肖月红将簪子递给她,“那你好好看看,这簪子是你捡到的那支吗?”

    香贝闻言抬头,伸手接过簪子,那翡翠的颜色,油绿的光芒,简单的图案,以及浅色的流苏…

    不是她捡到的那支又是哪支?

    “它就是奴婢捡到的。”香贝目光坚定的说着,忽而眸中闪过一丝嘲讽的意味,“奴婢想,如果不是少奶奶真的去过那地方,簪子应该不会掉在那儿吧?”

    任人欺凌?

    听她说到最后,语气里竟透着几分得意,肖月红不禁眉头紧锁,愁容满面,“难道那天我真去了新房?”

    香贝稀薄的唇向上一勾冷笑,“少奶奶如果不是真的去了,难道是簪子自己跑过去的!”

    “休要放肆!”

    娇儿大喝,没想到这个香贝敢这样跟肖月红说话,她真后悔刚才她居然因为可怜她而想跟肖月红求情。

    “放肆?如果不是你家少奶奶陷害我家小姐,我家小姐怎么可能进了大牢?背上杀人之罪?”

    香贝说话间从地上站了起来,手中紧握了簪子,娇儿见状,顿时义愤填膺,“我看你是不可救药!”

    居然睁眼说瞎话!

    “不可救药?我看大少奶奶是觉得我家小姐怀上了大少爷的孩子,自己的地位岌岌可危,所以才想要对我家小姐痛下杀手。”

    香贝越说越激动,语气中透着深深的恨意,“现在只要有了这簪子,不管我家小姐有没有杀人,你家少奶奶也逃不过。”

    “莫香贝!”

    娇儿越听越气,走过去一把抓住她的手,手起手落间,一巴掌往她脸上打了过去。

    香贝抚着痛处,眸中掠过一丝诧异,转而燃烧起愤怒的火焰,手一扬,抑或是一耳光打上了娇儿白皙的脸,

    “告诉你,我和我家小姐不是可以任人欺凌的。”

    “放肆!”

    瞧她目露凶光的瞪视娇儿,作势还要纠缠的样子,肖月红怒火中烧,走过去,一个耳光重重的甩在她脸上,

    “在我面前居然如此嚣张跋扈,你家小姐怎么调教你的,有没有教你规矩?难道不知道这里是我的房间,她是我的丫头。”

    俗话说打狗看主人,这香贝真是太无理了。

    “欺负我没有小姐撑腰,所以就打我,难道她就不是嚣张跋扈?”香贝不依不饶,手指直指娇儿,气呼呼的样子,仿佛自己才是最委屈的那个。

    ——————十更完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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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丫头好嚣张

    肖月红见此,看娇儿的目光冷凝起来,“别以为你善良,好心的想帮她,她就会领你的情!”

    这话香贝听不懂,但娇儿懂的,肖月红这是在提醒她,低垂眼睑,她退到一边。

    “你们主仆今天欺负我的事情,我会一直记着。”香贝转身离开的时候,恶狠狠的看了她们一眼,很是生气。

    “你这样就想走了吗?”肖月红望着她纤弱的背影,大步离开的脚步,语气里没有一丝温度。

    香贝停下,也不转身,用眼角余光瞥着她,“少奶奶难道还想再给奴婢一巴掌?”

    “像你这样记仇的婢子,我哪里再敢欺负你。你家小姐如今虽然进了大牢,可她肚子里到底怀有裴家的子孙。

    娘她老人家一定会不遗余力的救她出来。她一出来,你岂不如虎添翼,要把我们主仆欺负的抬不起头?”

    香贝听到这,心神荡漾起来,嘴角浮现一丝得意洋洋的笑容,“你知道这一点就好!

    我家小姐的孩子比什么都重要。”

    “那你能不能继续留下来呢,我有要事跟你说!”

    肖月红拖着疼痛的腿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语气温和的说,言语间似有要讨好香贝的意思,香贝自是听得出来。

    她转过身来看她,双手环胸,有几分得意忘形的走到肖月红对面的椅子上坐下,“说吧,什么事?”

    “我觉得,你还是站起来听我说比较合适。”肖月红冷眼看她,这丫头还真是嚣张啊!

    居然敢坐下来。

    想那苏妙言在进门那天也不过是跪在她的面前奉茶叫她姐姐,她一个丫头就敢跟她平起平坐,这让肖月红心里一阵不快。

    “如果大少奶奶不想说的话,奴婢这就离开了。”手里握有她去过新房的证据,她就不信肖月红还能把她怎么着?

    只要这个交到程大人手中,只要裴家人都可以证明簪子的确肖月红的,那么肖月红一定逃不掉。

    有人在指使你

    她起身欲走,肖月红笑道:“还真是个急性子!我叫留下来,只是想请你帮我看看,这支簪子是不是也是被你捡到的那支。”

    悠然的从桌上拿起另一支簪子,肖月红眉头轻挑,眉心微皱,似是被什么困扰著一般,

    “我相信你应该认得出来!”

    认得出来,的确她是认得出来,但见那簪子跟她手里的几乎一样,香贝心中大骇,瞬间思绪全无。

    她跑过去,一把将那簪子拿在手里,相互比较了一番,竟发现会是两支一样的。

    她心绪万千:肖月红手里怎么会有两支一模一样的簪子?

    可她好像从来没人说过啊!

    “很奇怪吧!”肖月红目睹着她脸上的惊异和怀疑,抬眼看她,“就凭你一个刚陪着苏妙言进裴家的婢子,我想你应该不知道这支簪子对我的意义吧!”

    伸手拿过她之前拿在手里的簪子,细细的观摩,轻轻的抚摸,如同摸着娘亲的手,倍感亲切,

    “这簪子是我娘亲送我的,我一直喜欢带在身边,说起来几乎寸步不离。

    要说丢失还真有过一次,不过那也是半年前的事情,那个时候你根本没在裴家。

    而簪子丢失的时间也并不久。

    也就一盏茶的功夫,它又自己回来了。

    所以我相信不可能是你捡到的,也不是你找人依样画葫芦弄了跟这个一模一样的。”

    香贝听着心中一动,只觉不可思议。

    原来这簪子跟她竟是她贴身带着的。

    “知道我为什么能区别出来它们之间的差异吗?”肖月红拿过她手里的另一支簪子,饶有兴致的望着她,

    “因为我的簪子上面刻有我娘的名字,轻易看不出来。许是那人偷拿了我的簪子怕被我察觉,便匆忙间遗漏了这个重点。”

    “少奶奶跟奴婢说这些做什么。”香贝深吸口气,冷漠的问。

    “做什么?”肖月红故作若有所思的蹙眉,想了想才说,“意思很简单,一定有人在背后指使你做这些事,对吗?”

    这女人是神么

    她怎么就能把事情看得如此通透!

    香贝心中骇然,只觉浑身起了鸡皮疙瘩,毛骨悚然,不敢相信耳边所听到的一切都是从肖月红嘴里说出来的,明明,她什么都不知道,为何分析的头头是道!这个女人是神么?

    还是从一开始,她就知道?

    香贝张口想说什么却只说出一个字,“我……”她眸光闪烁着避开她的凝视,“我,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这个女人当真不容小觑!

    她得小心。

    香贝心里暗叹,告诫自己此时此刻一定要镇定,所以她很快敛起脸上的惊异和震撼,恢复淡淡的冷漠。

    “少奶奶的话太深奥了,奴婢根本听不懂?”

    听不懂?

    她可真会搪塞人。

    肖月红同样深吸口气,让自己平心静气,知道她是个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主,“我这么问你而非把你直接送进衙门,是因为我想给你一个机会。

    就像你说的,裴家人都知道我有这么一支簪子,也都跟我相处了一年的时间,你说,他们更加相信你还是相信我呢?”

    香贝闻言心下一沉,眸中流露出惊恐之色。

    肖月红将此尽收眼底,不紧不慢的续道:“说吧,到底是谁给你的这支簪子?”

    香贝看着她手里拿的两支簪子,心里说不出的慌乱,肖月红言外之意已经十分明显,如果自己不告诉她是谁给自己的,她一定会把自己送进衙门,交由官办。

    现在自家小姐还没救出来,要是她也进了衙门,还会有谁来救她们!

    不行,她要冷静。

    “我是在新房外捡的。”

    香贝深吸口气,屏气凝神的似乎凝聚了很大的勇气才敢说出来,“没有任何人给我簪子。”

    只要她一口咬定,肖月红也拿她没辙吧。

    “你还要撒谎到什么时候?”肖月红冷眉一横,没想到她如此顽固,“因为你这样诬陷我,我已经无端被打了一棒。你以为我还会……

    反间计

    你以为我会轻易的放过你吗?

    你心里比谁都清楚我是被冤枉的,如今还要继续骗下去,你觉得我比较好欺负,还是你比较好欺负?

    你也知道,我爹是做官的,要是他使点手段,莫说是你,就连你家小姐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面对肖月红的恐吓,香贝并不说话,只是脸色很难看,阴晴不定的,身体僵直的站着,额头有细微的汗珠沁出来。

    紧握在一起的手有意无意的抖动着。

    肖月红知道火候已经够了,“我可以给你三天时间用来考虑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