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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山相公甩不掉:休书无效第3部分阅读

   肖万福嗤然一笑,斜睨着面前站着的女儿,眸中掠过一丝嘲讽,“怎么了?裴家对你不好,所以你要回来了么?”

    他话音未落,肖月红连忙说了声“不是!”她不要爹看到她的脆弱。

    “那你为什么要回来?”

    “我,我想娘了,想您了,所以就…”

    “那我怎么听说,那个男人昨天纳了个小妾,而且还是奉子成婚?”到现在她还不肯承认她当初的决定是错误的吗?

    “爹……”没想到自己的爹原来什么都知道了,肖月红自惭形秽,心知瞒不住的,“就算是这样,女儿回来看看,也在情理之中啊,爹,请您,不要再为过去的事情生气了好吗?

    让女儿进门,让女儿回到你们身边孝顺,好吗?”

    “那你可知,要进这扇大门必须先要做什么?”肖万福眸光敏锐的盯着她,伸手指着身后的大门,口吻意味深长。

    “要做什么?”要回到家里,还需要先做什么吗?肖月红懵懂,不知道爹到底是什么意思。

    “跟那个男人脱离关系。以你是我的女儿的身份进去,而不是以裴家的大少奶奶身份。”

    肖万福斩钉截铁的说着抬头看向她身后的某个地方,脸上有着不容商量的决绝,肖月红心中一紧,惊道:“爹!”

    劝分不劝和

    他怎么可以这样呢?

    就算自己是他的女儿,可他也不能这样子要求她,近乎威胁的要求她呀。

    他们是父女不是敌人。

    她愣愣的望着他,出了意外就是百思不得其解,难道爹就那么讨厌裴家的人,那么介意他嫁给了裴延诺?

    “如果不是这样,你也不必进这个门!”

    肖万福忽略掉她脸上的困惑不解,压制住心中的不快,微微侧头看她,眸中射出一道寒光,随即甩袖走向大门,似要进去,既然她还不知悔改,他又何必多说,肖月红急得上前大叫:

    “爹,不要这样好不好?”为什么要逼她呢?

    肖万福顿住脚步,闭上了眼,月光将他的影子在地面拉得长长的,细细的,没有回头,只是用眼角余光瞥了她一眼,

    “相信爹的话,你应该听得懂的。”

    他不想多说什么,只要她懂,便已足够。

    “可是爹…”

    肖月红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来,一想到裴延诺对她的冷酷无情,她真的很想离开他,但是,不是现在。

    然而爹,他应该不会理解的。

    一旁站着目睹这一切的娇儿,着实看不过去,几步跨到肖万福面前,她不满的直视他忽然睁开的眼睛,

    “肖老爷,人家都说,宁拆一座庙,不毁一门亲。加上少奶奶又是您的女儿,您怎么可以劝分不劝和呢?

    就算少奶奶做错了什么,您也不必提出要她离开大少爷的要求,就算我们大少爷不好,但他对少奶奶还是不错的。”

    “不错?”

    肖万福侧身看着面前红衣绿裙的娇儿,发现她也就十六七岁的年纪,长得还算清秀,却帮着裴家说话,这让他看她的眼中不禁多出了几丝鄙夷,

    “你所谓的不错,就是要你们大少爷纳个大肚子的小妾回来,让我女儿难堪吗?”

    我女儿…

    肖月红紧绷的神经因为这三个字立时松弛了下来,心知,爹还是承认她这个女儿的,只是,只是因为裴家,所以才…

    想好了,再回来

    这让她不由满腹疑团,爹到底对裴家哪里不满意,以至于她和裴延诺一开始就被他强烈的反对!

    “我…我,”

    娇儿理亏,张口还想辩驳,肖万福目光冷锐的盯着她,不给她机会,“你是裴家的人,老夫不想跟你说话。

    带着你的少奶奶赶紧离开吧。”

    “肖老爷…”

    见他转身就走,娇儿急了,“我不是赞同大少爷纳妾的事情,只是大少爷过去对少奶奶的确不错。”

    “这跟老夫没有关系。”为什么还要说给他听呢!

    他一步不停的往大门里走,肖月红看着他的背影慢慢远离自己,忽而几步追了过去,“爹!”

    肖万福仿佛没听见一样,继续走着。

    “爹,女儿知错了,但是请您不要逼女儿在您和娘跟相公之间做出选择好吗?”这对她来说太残忍了。

    她,还没有到非要离开裴延诺的地步。

    她坚信他们的感情只是临时触礁了,很快就能好起来。

    “在你一天没有脱离裴家,老夫就一天不认识你。”肖万福冷冷说完,已经转过身来,神情冷肃,亲手将那扇大门慢慢关上。

    “爹!”

    肖月红没想到他一点商量的余地都不给,几步过去跪倒在门口,“爹,请您不要这样,不要这样好不好?”

    明明,他们的关系可以不用这么僵持的不是吗?

    为什么爹一定要一意孤行?

    她跪着过去推着门,不想它就这样关上,“爹,我是您的女儿,不要对我好吗?我是真的要回到你跟娘身边的。”

    眼瞅着她眼睛里盛满了晶莹的泪水,肖万福心里不是不心疼的,可他必须要这样,“等你想好了再回来吧。”

    心一狠,但闻“砰!”的一声,大门无情的阖上,将她和肖万福完完全全的阻挡在门的两面。

    肖月红的心似有一条丝线缠绕住,不停的收紧,差点就让她无法呼吸。

    爹,为什么…

    要见我的女儿

    到底是为什么?

    周围渐渐安静了下来,落单的夜鸭在空中飞过,发出一声哀鸣,好像在同情肖月红,又似是在安慰肖月红。

    娇儿一旁站着,目睹跪在地上的肖月红,听着她的啜泣声,心里酸酸的疼起来,很不是滋味。

    她,刚才是不是说了不该说的话,所以才激怒了肖万福,让他狠心的把肖月红关在门外?

    真不敢相信,世界上还真的有做爹的不认自己女儿的。

    “爹,爹,爹…”

    肖月红仿佛使出了浑身的最后一丝力量,声嘶力竭的大声叫着,她真的想被爹谅解和原谅。

    尽管知道爹一直是个一言九鼎的人,说过的话从来不轻易收回,哪怕是错误的,也一样。

    但要她离开裴延诺的事情,她不知道是对还是错!

    从裴延诺纳了妾,她就没怎么见过他,没跟他说过话,她不知道自己在他心里,是否还有一点点位置。

    如果,已经没有任何地位了,那么…

    她痛苦的闭了闭眼,眼角滑落一点晶莹,落在她水嫩的肌肤上,如露珠般清澈透明。

    “娇儿,我们回去吧。”

    伸出手,刚要在娇儿的搀扶下站起身,却听到门里传来纳兰静的怒斥声:“老爷,你放开我,我要见我的女儿,你不能这样拦着!

    她可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要不是你当初一意孤行,她怎么会一年来都不愿意回家?

    现在她终于回来了,我就不能再让她离开我!”

    “月红,你别走,千万别走,你好歹也要让娘见见你,说几句话啊。”

    听到纳兰静语气里的急切和慌乱,肖月红的心如同被一双无形的手撕扯开来,猛扑到门上,她一边敲打,想要进去,一边大声叫起来,“娘…娘,你怎么了?娘…”

    “月红…”

    纳兰静看着拦住她不让出去的肖万福,眸中一点点凝起丝丝冰冷,“肖万福,今天不管怎么样,我都要见到我的女儿!”

    如果当初……进了宫

    “静儿,你不可以这样,月红还没裴家断绝关系,你见了她又能怎么样?”肖万福眉头紧锁的劝解。

    “话是不能这么说的,如果她当初顺从你的意思进宫当了秀女,那我不是更加难以见到她。

    万福,你不能这么自私,不能将你的荣华富贵寄予在月红的终生幸福上。

    我这个做娘的,只要她开心,幸福就好,至于她嫁的人是谁,是什么人,都不重要。”

    纳兰静拍着自己的胸脯,据理力争。

    “静儿!你明知道我不是完全为了我自己,也是为了让月红她…”

    面对纳兰静的不理解,不冷静,肖万福显得有些着急,却不想纳兰静冷凝的打断他的话:

    “不管你为了什么,我只要我的女儿。”其他的什么都不重要,难道他还不明白吗?

    “静儿!”

    肖万福再一次加重了语气,似要将她的理智唤醒,“你就不能体谅我一些,暂时不要去管月红。”

    “不要去管…”她的夫君怎么可以说出这样不负责任的话呢!纳兰静气急,“她是我的女儿!”

    怎么能不管!

    他不是女人,当然不知道孩子的出生意味着什么,那可是从她身体里掉出来的一块肉啊。

    她捧在手心,抱在怀里,看她一口一口的吃奶,陪伴她一点一点的长大,直到她出落成大姑娘,亭亭玉立,花容月貌,她依旧想要把她留在身边,现在怎么能不管她!

    她真怀疑面前站着的男人是不是自己的相公!

    肖万福似乎看出了她眼中的质疑,抓着她臂膀的手紧了紧,“静儿,我知道,我知道你担心她。

    但是,她现在必须跟裴家断了来往。你不是不知道,裴延诺昨天才纳了妾,她今天会回来,一定是在裴家受了委屈。

    如果她脱离了裴家,以后就不会再受委屈了。”

    “受委屈怎么了?只要她能回来,我就要去见我的女儿。”没见过像他这样会阻碍妻子去见自己女儿的夫君。

    一切都是幻听

    “静儿。”

    肖万福眸光热切的望着她,还想努力把她说服,谁料纳兰静似乎没了听下去的耐心,电光火石间低头在肖万福的手腕上咬了一口,肖万福吃痛皱眉,手一松,纳兰静就跑向大门,

    “月红,月红,等着娘,等着娘来见你。”

    她使出浑身的力量朝大门奔跑过去,就怕肖万福不死心,还会上来拦截她,一路跌跌撞撞,这才到了大门口。

    “吱呀”

    大门打开,纳兰静脸上的激动瞬间转为讶异,看着面前的一切,一下子愣住了,苍茫的夜空下,除了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阁楼屋宇,大街小巷,四处空荡荡的,肖月红没有如她想象的那样,站在门外。

    ——等她出来、

    门口一个人也没有,她的手无力的从大门上滑落,皱着眉走出去,心中很是困惑,难道自己刚才是在做梦吗?

    其实,根本就没有什么肖月红的声音,对不对?

    一切只是幻听。

    俗话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也许她真的又做梦了吧。

    然而,她刚才分明听得清楚,是肖月红在大声叫她娘。

    一声声娘,叫的肝肠寸断。

    为什么现在却不见了!

    难道她走了吗?

    自己竟然一点也感觉不到她的气息…

    “月红,月红你在哪儿?”

    她走下台阶,在大街上走走看看,寻找着肖月红的踪迹,她不相信那是幻听,那是梦。

    已经一年多没有见过她了,她相信肖月红也是想她的,所以,才会回来……

    只是,为什么又不见了!

    月红,娘好想你,真的好想你!

    坐在马车里,肖月红的眼睛一直红着,然而她并没有流泪,眼泪噙在她的眼里,闪耀出晶莹的光,久久不落。

    娇儿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想要让她心里舒服点,可又不知道该怎么说才能缓解她心里的痛。

    “月红,你要等着娘,娘马上就来见你!”

    能当娘娘的

    简单的一句话却在肖月红的心里激起了千层浪,她好后悔,后悔自己一直都没回来过,哪怕是三朝回门,她也是拉着裴延诺在外面大街上逛了一天,跟裴夫人谎称回过娘家了。

    其实,她一直想回来。

    当初跟裴延诺在一起,她没有得到爹娘的祝福,而爹决绝的话语屡屡响在耳畔,哪怕她屡屡经过兵部尚书府门口,也只能远远的看着,要进去,她自问没有足够的勇气。

    “只要你敢进裴家的门,你就没有我这个爹。”

    爹,你这话只是一时冲动才说的是吗?

    否则你也不会考虑到我在裴家因为裴延诺纳妾受了委屈的问题。

    爹,我想你,也想娘,所以,我会回到你们身边,尽快的回到家里,跟你们团聚。

    如果真的非要在爹娘和裴延诺之间做出选择,那么,她现在已经选择了。

    “少奶奶,您跟肖老爷之间是有什么误会吗?”所以肖万福才会那么无情的对她!

    肖月红摇头,那些事现在提起来已经没有意义了。

    娇儿心里虽然失望,在这个时候肖月红什么也不告诉她,但她知道,自己应该让肖月红转移一下注意力,故而娇笑着说:

    “刚才听肖老爷说,原来她是要把你送进宫当秀女。我想,像少奶奶这样的美人,进了宫一定会当娘娘的。”

    “或许吧,但可以肯定的是,若是我当初进了宫,一切都不会很一样。”

    听到肖月红的回应,娇儿心中一宽,总算她肯说话了,“那少奶奶见过皇上长什么样吗?“

    肖月红摇头,“听爹说,小时候,我和太子一起玩过,不过现在十多年过去了,我也不知道他会变成什么样。”

    “是这样啊。”

    想到不久前自己在大街上看到的皇榜,娇儿微微一笑,“现在的皇上刚即位不久,应该还很年轻。”

    “嗯。”肖月红点头,忽而眼神古怪的望着她,“怎么了,忽然对皇上那么感兴趣?”

    就要结束了

    娇儿摇头,“没有啊,我是看少奶奶太难过,所以跟您胡乱扯点闲话。”

    娇儿可真是个体贴的人!

    肖月红心里叹息着,拉起她的手握在手心,心知娇儿是她在裴家唯一真正对她好的人。

    但若是她离开了裴家,娇儿会跟她一起走吗?

    娇儿也紧握着她的手,冲她露出甜美的笑容,随即,她忽然皱起眉头,脸上掠过一丝忧虑,

    “那,少奶奶,我们现在虽然见到了肖老爷,但是苏妙言的事情根本没有提,现在我们这样回去,没有关系吗?”

    一语惊醒梦中人,肖月红闻言,心中‘咯噔’一下,只觉为难,“爹现在认都不认我,要他帮忙,是不可能的。”

    “可是少奶奶,夫人那里…”估计一定会怪罪的。

    想到裴夫人的要求和爹的话,肖月红松开她的手,安静的看着随风扬起的紫色车帘,

    “没关系,我自有法子。”

    要是自己决定离开裴家,那么裴家的所有人、所有事都跟她没有了任何的牵扯。

    娇儿“哦”了一声,便不再说话。

    她相信肖月红的聪颖,真的会有法子。

    伸手挑开马车里的侧帘,肖月红抬头看向夜空,一轮圆月挂在西天,无数的星星围绕着它,她心想它应该从来不知道孤独是什么吧,但她此时此刻感到无比的孤独,因为那个人不在身边。

    心里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她拼命的想找回来,却无迹可寻。

    以前,每次她跟爹娘有了冲突,有了纠纷,都是他陪在身边,细心的开导她,安慰她,给他温暖的怀抱,可这一次,或许以后的很多次,他都不会在她身边出现了,更别说什么陪伴。

    裴延诺,我跟你马上就要结束了。

    “吁——”

    随着车夫小杜的一声惊呼,马儿好像受了什么刺激,长嘶一声,马蹄踏在地面发出“嗒嗒”的脆响,车身的东倒西歪了一阵才算是停了下来,肖月红一时没有准备,整个人眼看着要往前跌出去,娇儿心急如焚,眼疾手快的一把拉住肖月红的手,“少奶奶!”

    拦车的少年

    “你们没事吧,少奶奶,娇儿!”

    小杜听到惊叫声,挑开车帘来看,见娇儿抱着肖月红,脸上惊神未定,好在两人没事,小杜才放了心,

    “刚才前面忽然走出来一个人,我怕撞上他,所以就只能急急的停住。”

    “一个人,什么人啊?”娇儿奇道,深更半夜的,就算有人,也该知道给马车让道吧。

    肖月红抑或是想到了这一点,心中疑惑,从娇儿怀中起来,走出马车,看到前面站着一个穿着湖蓝色的,打扮普通的少年。

    那少年就离马儿几步远,刚才马儿骤停,他既没有露出害怕的神情也没有逃也似的以为捡回了一条命离开。

    倒像是处变不惊啊。

    只是,他依然不肯离开而是站在那儿,目不转睛的看着马车这边,莫非是想要讨些银两?

    看他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受伤的痕迹,受惊的迹象,反倒是自己和娇儿差点撞在车上受伤,她准备不理会。

    放下车帘,肖月红淡淡的吩咐,“小杜,我们绕道而行!”

    “是。”小杜答应着,便挥舞手里的长鞭,驱使骏马绕开少年所站的方向往右行去。

    浓浓的夜色下,少年就那么站着,笔直如松,小杜和肖月红乃至娇儿都以为绕道就行了,可是,奇怪的事情总是接踵而至,那少年看着是没懂,但也就一眨眼功夫,小杜就看到少年站在了面前,他不得不再一次使出吃奶的劲拉紧了缰绳,迫使马儿停下。

    否则受惊事小,撞到人就事大了。

    这人一定是来找麻烦的。

    这是小杜第二次被他拦截的时候,脑子里闪出的第一个想法,不仅是他,就连随后掀开车帘出来一看究竟的肖月红和娇儿也想到了这一点,心里纷纷生出?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