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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西诡事第12部分阅读

    清兵已经投降,扰乱他们的军心,趁势反击。当夜,燕小八带着几个兄弟进入城内,想要进入府衙偷出官印,只可惜,他低估了清兵的实力,不但没有偷出官印,反而因此受了伤。国姓爷北伐失败后返回了台湾,燕小八与部队走散。后来清廷严加搜查七省绿林的动向,燕八爷就再也没有找到国姓爷,燕八爷在湘西郁郁而终,临死之前,便效法老掌眼的做法,将古银、玉牌与自己的真身分别葬在了三处,等有缘人再来找到令牌,整合七省绿林。想不到,令牌竟被四爷得到,真是命运的安排。”燕儿姑娘说道。

    “燕儿姑娘,这令牌不是陈某找到的,是在下的养父宋九一先生找到的,他老人家在临终之前将此物交给了在下。”陈四爷说道。

    “看来四爷的养父定是非同凡人,燕八爷找这三个地方可是煞费了苦心,想不到竟让宋翁得到了。”燕儿姑娘说道。

    “燕儿姑娘,在下还有一事不明,在金爷老家时,陈某听白鹤道人说,这燕八爷的墓|岤里有机关需要紫檀木来解除,不知这紫檀木有何作用,怎么来解除这机关?”陈四爷问道。

    “不错,燕八爷是在墓|岤里设下了机关,不过却不是对付盗墓者的机关,而是找到燕八爷真身的机关。由于当年燕八爷身边没有几个弟兄,所以这三个墓|岤都设计得十分简单,只有对燕八爷的真身是下过一番功夫的,紫檀木是一般在皇家里才会有的,所以燕八爷就用紫檀木作为机关的开口。而我们眼前的这个尸骨并不是燕八爷的真身,真身是在这个尸骨下面。在这下面有一个缺口,要将紫檀木削成缺口的形状放进去才可以打开地下的通道,找到八爷的真身。”燕儿姑娘说道。

    “原来是这样啊,燕儿姑娘,陈某身上就有一块紫檀木,燕儿姑娘要不要打开地道,带出燕八爷的遗体。陈某怕官兵知道了这个秘密,会来破坏燕八爷的清修。”陈四爷说道。

    “燕八爷的绝技无人可破,当年燕八爷所做的假令牌就无一人可以看破,所以燕八爷所造的机关缺口,除了燕氏后人,任凭天下的能工巧匠也无人能打得开。”燕儿姑娘说道。

    “既然这样,陈某就放心了,不过燕儿姑娘既然知道燕八爷的清修不会被官兵打扰,为何不与陈某说,反而跟随陈某前来此地一趟。陈某此次出来也是为了燕八爷的墓|岤而来的。”陈四爷心想,这丫头既然知道那么多,为何还要跟着我走着一趟,难不成还有其他的事。

    “四爷,燕儿是无心的,我从小跟随爷爷,这些事都是爷爷告诉我的,爷爷一生的梦想就是要找到燕八爷的墓|岤所在,免得他老人家在死后的几百年还被人打扰。在山上时,四爷说要来找寻燕八爷的墓|岤,所以燕儿才跟随而来。燕儿做的这一切,都只是为了达成爷爷的遗愿,看看燕八爷的墓|岤是否被盗,今日见到墓|岤,跟爷爷所说的一样,那燕儿就放心了。等回到山里后,燕儿任凭四爷处置。”燕儿姑娘说道。

    “燕儿,你既然有这样的苦衷,为何不与陈四说,陈某是顶天立地的大丈夫,怎么会怕这种事,只是如果当日我不强迫龚五带我们来墓|岤,你该怎么办呢?”陈四爷问道。

    “四爷一定会来墓|岤的,燕儿是在赌一把,如果四爷不来,那我也会要挟龚五带我来的。”燕儿姑娘说道。

    陈四爷心想,自己身边有燕八爷的后人,的确是让四爷着实吃了一惊,不过好在这燕儿姑娘心地善良,没有恶意,不然的话这燕儿姑娘拿出燕氏后人的名号,要抢夺回令牌也不是难事啊!

    话分两头,那边的刘瘸子和余秀才也正准备展开行动。只等钱八与香菱姑娘得到了府衙大牢的地形图,便要夜入府衙救出北省的兄弟。

    这边的刘瘸子与余秀才都是智谋之士,要说动刀动枪肯定不行,但是要论起出主意,想点子,那天底下还真找不到能与这俩人匹敌之人了。这刘瘸子号称“判官“,在湘军大营的时候就间是曾国藩大人的心腹,这余秀才更是了不得,敢在天子脚下的天津城带领众弟兄夜袭洋人,这江湖上对这些人早就是传得出神入化了。

    话说这钱八和香菱姑娘,要去拿到这湘中府衙大牢的地形图,绝非易事。这湘中府衙有重兵把守,独眼龙现在更是不知道在何处,这个独眼龙自打放出风声来要盗掘燕小八的古冢,便一直见不到人,就连龚五这样的亲信都见不到他。敌人在暗处,这是陈四爷现在最大的困难。

    话说到钱八爷这里,咱们再来说说这位钱八爷的近况,钱八爷带着香菱姑娘偷偷地潜入了湘中府衙,钱八的身手自是无话可说,这香菱的九节鞭更不是吃素的。因此,潜入府衙对于两位行走江湖的人来说并非难事。

    二人第一次进入府衙没有现什么新况,不是说咱们钱八爷和香菱姑娘没什么能耐,而是余秀才给这俩人下的命令。临走前余秀才告诉这俩人,千万不可以跟官府的人动手,更不能打伤打死官兵,如若被官府的人觉有人来探府衙地形,那么官府的人很有可能将关押的弟兄换个地方或者将弟兄们斩杀。因此,余秀才告诉这二人不要打草惊蛇,要一步一步行动。

    钱八得到这个命令之后,就不敢放开手脚,看见了官兵是不敢打也不敢摔,一个手指头都没碰,拿他们当鸡蛋一样,轻拿轻放。

    话说回来,这边的陈四爷和燕儿姑娘,正在燕小八的墓|岤里交谈着。龚五被打晕了,关于燕小八的种种事也就只有咱们陈四爷知道了。

    “四爷,在这里坐着的这个人是燕八爷的心腹手下,为了八爷的尸体免遭官府的迫害,他自己甘愿成为八爷的替代品,在这里吸引官府的注意,他身上穿的盔甲也是八爷当年的战衣,这件战衣可不是普通的战衣,是当年国姓爷赐给燕八爷的,燕八爷弥留之际将这件战衣给了这位兄弟。”燕儿姑娘说道。

    陈四爷走近看了看坐在那里的这位兄弟,心中肃然起敬,顶着自己死后不得安宁的份,为八爷看守墓|岤,这样的大大义的确是值得后人敬佩。

    陈四爷仔细看了看那位老兄,只见这尸体的手上还握着一张皮纸一样的东西,四爷走过去,从尸骨的手上拿起了那张纸卷……

    这真是“八爷疑冢有奇遇,秀才妙计欲救人。”欲知陈四爷和刘瘸子、余秀才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9第九章 旧人相识

    上回书说到,陈四爷与燕儿姑娘在燕小八的古冢里,现了那个盔甲人手里,拿着一张皮纸一样的东西,陈四爷心想这燕八爷生前难道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写在了这张纸上?

    这边的刘瘸子与余秀才正在想办法夜入府衙救出北省的众兄弟。话说这钱八爷和香菱姑娘正在湘中府衙探测地形,但却无从下手。就在这时候,湘中府衙里有了动静,俩人在这里待了两天,府衙一直毫无动静,今天这府衙里突然出来了一个八抬的大轿子,一看便知里面坐着的是一位大官了。

    这八抬的大轿子得是个知府吧,今儿怎么突然出来了,难不成这里面的人就是独眼龙?

    这钱八毕竟是没见过独眼龙,这独眼龙只有四爷和刘瘸子当日在茶楼里见过,轿子一直是蒙着的,钱八也没看清楚里面的那个人是不是盲了一只眼,要不然还可以断定一下。

    “钱八爷,我看咱们想进入府衙,画出地形图是太难了,不如咱们抓个活的过来审问审问,然后套出地形图。”香菱姑娘说道。

    “香菱姑娘的意思是抓住那个轿子里的人,从他嘴里套出地形图?”这钱八爷虽然有的时候做事是有些冲动,不过到了关键时刻还是有些智慧的,毕竟以前常跟刘瘸子混在一起,自从跟了陈四爷后,又曾自己镇守过云台山,还是有独挡一面的本事的。

    “不错,香菱对此地带不熟悉,这件事还是希望由钱八爷来办,而且咱们得留下一个人在此处看守,不能让官府的人钻了空子,要不然他们将众兄弟换了关押的地方,咱们做的一切就白费了。”香菱姑娘不愧是北省的当家的老总瓢把子的女儿,这论起临场的指挥能力也不一般,考虑的事也比较全面。

    “香菱姑娘放心,这件事就交给钱某来处理,你就在此等候我的好消息吧。”钱八说道。

    话分两头,这边的陈四爷正和燕儿姑娘在燕小八的古冢里,面前的盔甲人手里有一份皮纸似的东西,陈四爷上前拿出皮纸想要一探究竟,只见这皮纸上面写着燕八爷的诗词。

    “湖秋八月,满江红,映雪残阳。举杯盏,停箸拔剑,挥泪战场,壮志凌云不曾没,白衣青鸟击长空。鬓已霜,此恨何时偿,唯叹息!贼未灭,j未锄,霸业偏,何时还。箪壶浆,踏破九道羊肠,不教许昌称洛阳,不削魏军不还,待出师,定叫王业不偏安,临表涕!”陈四爷看完皮纸后念道。

    “看来这是燕八爷临终前的遗作,燕八爷把自己比作千古名相诸葛孔明,自己追随国姓爷北伐,可惜未成功,内心里无比的悲痛。燕儿姑娘,燕八爷不愧是我七省绿林的总瓢把子,真是让陈某佩服。”陈四爷继续说道。

    “燕八爷生前的最大心愿,就是跟随国姓爷,然后出师北伐,收复中原,可惜壮志未酬。”燕儿姑娘说道。

    “燕八爷,后生陈四是七省绿林的新瓢把子,今日得见八爷的遗作真是令陈某大开眼界,晚辈一定不辜负八爷的遗愿,尽心尽力统领好七省好汉,愿八爷在天之灵可以保佑我七省绿林势力壮大。”其实,此时陈四最担心的,还是刘瘸子所说的云台山的劫难,这件事成了四爷的一块心病,就像一个定时炸弹一样,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爆炸,搅得四爷最近一直心神不宁。

    跟香菱分开后,钱八跟随轿子来到了一处荒野,这里四处僻静,一个人也没有,钱八认为是动手的时候了,带着几个弟兄就冲了上去,受惊的官兵拔出刀来保护轿子里的人,看来果然不出所料,这里面的人一定是个大官,从这些官兵的架势就能看出来,这些官兵一个个像是打了兴奋剂一样,挥着刀拼命的保护轿子。

    这天下大乱的年月,哪有几个真正敢去拼命的官兵,八旗兵一个个都是爷,要他们打仗那是不行,但是论起欺压百姓,提笼驾鸟,那一个个的本事是很大的。

    这钱八虽然没有读过多少书,但也听人说过一些将领的事迹,满清的将领中最让钱八佩服的就是蒙古的僧王爷,京城保卫战里,只有僧王爷的部队还像军队,跟洋人真刀真枪地干。

    话说回来,眼前这些官兵就是再厉害,也抵不住钱八爷的拳脚啊,这钱八爷什么身手啊。上去三拳两脚就给那些官兵给打趴下了。打开轿子一看,里面正有一个哆哆嗦嗦的官员,钱八爷二话不说,带起那个人就走。先带回香菱姑娘那里再说,这里有些偏僻,还是等回去再说,要不晚了等天黑了,这里的路可就难走了。

    钱八爷不负香菱姑娘所托带回了一个舌头,二人带着俘虏就去见刘瘸子和余秀才。这审问的事还是由刘瘸子和余秀才这两个老江湖来办的好,再说这次审问的是官员,这些当官的,对付洋人没什么办法,但是对付自己人是一套一套的,刘瘸子在湘军大营的时候常跟这些人打交道,对他们的伎俩是再熟悉不过了。

    “师爷,余爷,我和香菱姑娘没有得到地形图,但是我们抓了个舌头,此人乘坐八抬大轿,看来不是简单之人,特地带回来交由师爷和余爷审问。”钱八带着那个官员回来说道。

    “八抬大轿?这个独眼龙到底是什么人啊,就连八抬大轿的道台大人都得听他的,他只不过是投降朝廷的绿林之人,能做官升得这么快吗?”这刘瘸子有些不解地说道。

    “刘先生不必疑惑,将此人带上来问个清楚就知道了。”余秀才在一旁说道。

    “余爷说的对,钱八,将那人带上来。”刘瘸子对钱八说道。

    方才钱八只顾着抓人了,并没仔细看这个人,这回带上来才看清楚了。此人看起来年龄与刘瘸子相仿,像是一个读书人。看到这里,钱八的本性又有些犯了,心想怎么又是一个读书人,看起来斯斯文文的,真他娘的不知道读了这么多的书有什么用,还不被我钱八轻松地就给擒住了啊。还不如我这个不识字的人呢。

    刘瘸子正准备打量一下此人,便听到此人叫了一声:“刘瘸子!”

    刘瘸子打眼一瞧,今儿竟碰见了熟人。此人是刘瘸子在湘军大营的朋友,人称“张六算”。这个张六算当年也是湘军的谋士,与刘瘸子私交甚好。只是后来,刘瘸子与大军走散,没有找到湘军的队伍才跟随了四爷,这个前面讲过。

    “这不是张兄吗?想不到今日咱们在这里相见了。”刘瘸子说道。

    这张六算看了看刘瘸子就没说什么了,他的心里着实有些难受。这张六算年龄比刘瘸子大些,要知道以前刘瘸子和张六算见面的时候,这刘瘸子一直是坐在他的下,如今却成了刘瘸子坐着,张六算跪着,这的确是一场人间喜剧。

    “张兄,快快请起,你我之间还有什么客气的,如果不是你的引荐,当日我刘某就不可能进湘军大营。”刘瘸子上前欲扶起张六算。

    “刘瘸子,你不用假慈悲,当日是当日,现在咱们已经不是一条道上的人了,如今的刘瘸子早已不是湘军的刘瘸子,如今的张六算也不是当日的张六算了。”张六算推开刘瘸子自己站起来。

    刘瘸子看了看张六算,心想当日以六指算遍天下的张六算,脾气还是那么古怪。要知道张六算虽然与刘瘸子年龄相仿,但是如同刘瘸子所,这个张六算是刘瘸子的引荐人,如同刘瘸子的半个恩师一般。

    “张兄,你不是在湘军大营吗?为何今日又成了这道台大人?”刘瘸子疑惑地问道。

    “刘瘸子,你是知道我的脾气的,废话你就不要再问了,既然被你们抓了,要杀要剐随你们便。”张六算毫不念及与刘瘸子的旧,毕竟现在已经不是从前,俩人已经是各为其主了。

    “你个不识抬举的家伙,师爷问你话还敢顶嘴,我看你是皮痒了。”钱八上前揪住了张六算的领口就要开打,这钱八是个直性子,最不喜欢这些个文人讲起话来总是装模做样,仗着自己读了几天书,说话酸里酸气的。

    “钱八不得无礼,你先出去。”刘瘸子对钱八呵斥道。

    “师爷,这个人如此无礼,你让我教训教训他。”钱八说道。

    “余爷,麻烦你和香菱姑娘也先出去,我有话对张兄说。”刘瘸子没有理会钱八,转头对余秀才说道。

    余秀才是识大体之人,不像钱八那样粗狂,听了刘瘸子的话,便给香菱使了个眼色,俩人出去了,这钱八见余秀才和香菱都出去了,自己也就识趣地出去了。

    “张兄,现在就只剩下你我了,咱们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虽然你我是各为其主,但是愚弟还是想跟张兄像以前那样谈天说地,纵说天下大势,兄台请。”刘瘸子让张六算坐了下来。

    张六算见已经没了别人,也就坐了下来。

    “刘瘸子,你不必多问,也不必想要劝服我,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报,我也知道你们是为了几个北省的土匪来的,作为旧交,我提醒你一句,这件事你们不要再做下去了,还是赶快离开此地吧,你们不是独眼龙的对手。”张六算说道。

    “张兄何出此?,既然想要告诉刘某,为何却又不说透,这可不像是张兄的性格啊!”刘瘸子说道。

    “想当初,我张六算也是湘军大营的师爷,奉命剿灭粤寇,如今却变成了这个傀儡道台,来剿灭什么七省的盗匪,真是造化弄人啊。”张六算说道。

    “张兄,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朝廷无道,为何还要留在朝廷里,如今天下大乱,洋人入侵,朝廷不联合力量去对付外敌,反而来打自己人。张兄,这样的朝廷还有什么值得你为它卖命的?”刘瘸子说道。

    “咱们两个有三年不见了吧?三年了,想不到再见面竟是这样的结果。你们要想进府衙救人,就必须要得到府衙的地形图。刘瘸子,咱们是旧相识,我只能跟你说这么多了。”说到这里,张六算的嘴开始有些松了。

    这刘瘸子心想,你这不是说了一堆废话吗?我们就是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