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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西诡事第2部分阅读

来办吧。”老掌柜说道。

    “老掌柜,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可否换个地方?”刘瘸子看了一眼钱庄里的人说道。

    老掌柜看了眼刘瘸子,知道此人也决不是等闲之辈。“好好,二位里面请。”说罢,老掌柜做了个请的手势。

    老者仔细打量了所来的陈四和刘瘸子,断定这二人不是简单之人。所带之物,也一定不是见光之物,老掌柜打理生意多年,这种事常常遇到。因此,对这二人也是见怪不怪了。

    说罢陈四、刘瘸子便与老掌柜走进了里屋,这大堂可不比里屋了,里屋是古韵生味,一看这位老掌柜便是讲究的人,楠木的桌椅和各种古玩摆在里面,看来此处并不是随便的人进得来的,这家当古玩都摆在这儿,怎能让随便的人进来。要是碰上个土匪来存钱,把人叫进来,这不是告诉别人,屋里有宝,尽管来拿吗。

    老掌柜吩咐人上茶,与二人坐了下来。一番品茶之后,老掌柜开口进入正题,直截了当地问道:““不知二位有何贵重物品要存于本号啊?”

    这看东西本来是当铺的事,不过老掌柜为人一向和善,从不与人结仇,虽然对黑道上的事知之甚少,但却常为道上的人看行货,所以,凭着这份信誉也结下了不少人缘,这也是钱庄生意好的原因。

    “呵呵,掌柜的过谦了,我们只是乡野之人,最近做了点生意,赚了些银两,兵荒马乱的置于家中略有不妥,闻老掌柜银号百年信誉,因此特来开户。”刘瘸子奉承地说道。

    “这位兄弟过谦了,本银号的信誉都是城内百姓夸出来的,如果没有众人的信任,银号不会有今天的名声。”老掌柜客气地说道。

    “老掌柜过谦了,我们兄弟二人并无宝物,只有纹银几两,想来让老掌柜鉴定一下,看可否将此存于贵号。”陈四爷看此人一派道风仙骨,看来对古物是略有研究,便给了老掌柜一个台阶下。

    老掌柜一听,正中下怀,看来这俩人带来的东西果然不是见光之物。

    “本号既然开业,有客人来存银子,当然可以开户,不过这位兄弟说让老夫鉴定一下,不知是何银子,可否拿出来让老夫过目?”老掌柜说道。

    老掌柜心想,不知这俩人带来的是什么不可见光之物,昔日他曾经见过不少的宝物,不过他都没有收于银号,只看不收,这也是老掌柜开银号的一条规矩,他也是生怕这些东西带来灾祸,天下大乱的时局,还是做本分生意的好。

    “请老掌柜过目。”说罢陈四从怀中掏出一块银锭交与老掌柜。各位看官且不要小看了陈四爷,刚才刘瘸子拉住陈四给他使了个眼色,便是告诉陈四要小心行事,这位老掌柜来头不小,且不要先露出家底,待探明虚实后再与其交心,毕竟这前朝银锭可不是简单之物,弄不好就要被挂上一个反清复明的名头,这可是要杀头的。

    陈四从怀中掏出的一块银锭也不过是在银锭上掰下的一角。刘瘸子人称“判官”,这眼力可不是吹嘘的,他打眼一看,便知老掌柜不是等闲之辈,因此在处理此事上显得格外小心。

    老掌柜拿过银子仔细看了几眼,当即明白了。老掌柜将银子放下对陈四和刘瘸子说道:“二位既然只拿来一块银锭,看来此物不是见光之物,依老夫之见,此物乃是大明的官银。”

    “老掌柜果然好眼力。不错,这银子的确不是见光之物,此乃家父生前遗留下来的,乃是前朝古银,我已走遍平州城,只有老掌柜识得此物,在下佩服!”刘瘸子见老掌柜已看出端倪,便急中生智地说银子是其祖上传下来的,免得让这位老掌柜再看出点什么,惹祸上身。

    “呵呵,这位兄弟,本银号不要前朝古银,这过了时的银子在下不收,也无法将其存户。不过到了市面上照样可以买米买面,恕在下无能为力。”老掌柜话里有话,说破但不点破,意思是,你这银子存到我银号里会有大灾,我不敢收,不过这件事我不会说出去,你们照样可以拿到市面上去买米买面维持生计。

    刘瘸子一听,心中松了一口气,心想,看来这老掌柜果然是信誉之人,虽然看破了这古银,但绝不会透露消息,虽然今日银子没有存成,但却在心里暗暗佩服老掌柜。

    “老掌柜果然是行家,不知老掌柜对古玉可有研究?”陈四故意问道,这话在陈四爷的耳朵里会听不出来,陈四爷多此一问只不过是要看看此人还有何本事,此时,陈四心里正打着自己的小算盘,如果这位老掌柜真的是精通古物,那他想把宋九一留给他的那块玉佩也拿出来让老掌管过过目,看他是否识得此物,揭开心中的疑惑。

    “不知这位兄弟所说为何物?可否拿出来让老夫过目。”老掌柜说道。

    这可真是“恰逢天下事,富贵非此物。”欲知陈四爷所持玉佩为何物,且听下回分解。

    8第八章 掌眼玉牌(上)

    上回书说到,刘瘸子与陈四一起来到一家银号,并差点与伙计们打起来,幸好老掌柜出来才免去了这大打出手,三人进入里屋而谈,陈四爷拿出一块银锭让其过目,老掌柜一眼便认出这是前朝银子。

    陈四爷话里有话地问道:“不知老掌柜可否对古玉有所研究?”

    老掌柜令人续茶水,待下人退下之后,老掌柜说道:“略有研究,不知这位小兄弟要让老夫看什么古玉,可否拿出来让老夫过目?”

    陈四爷说道:“只是一块普通的玉,在下看来是一块血玉,乃是家父生前所传之物。”

    “看来二位兄弟的祖上都是不简单的人物啊,一个留下古银,一个留下古玉。呵呵。小兄弟请拿出玉来让老夫过目吧。”老掌柜已看出今日所来之人不是乡野之人,因此不敢得罪。

    陈四从怀中掏出玉牌请老掌柜过目。老掌柜并不出手接玉牌,这是看古玩人的一个规矩,别人拿出古玩请别人过目时,过目之人不可以拿手相接,而是让人将古玩放在桌子上,自己再拿起来看。如若双方在接古物之时,古物落地而摔坏,就无法说清责任在哪一方。陈四爷当然知道这条规矩,因此将玉牌放于老掌柜座前的桌子上,请其过目。

    老掌柜拿起古玉,在眼前看了半天,顿时汗珠子都掉了下来,颤颤巍巍地将古玉放在桌子上,当即拜倒叩头。

    “小人有眼无珠,竟得罪了掌眼大人。请二位大人不计小人之过。”老掌柜虽然行此大礼,但刘瘸子却觉得老掌柜像是隐瞒了什么,有些不由衷。

    陈四被老掌柜这一举动慌了神,立马上前扶起老掌柜。

    “老掌柜此何意啊?竟给晚辈们行如此大礼,晚辈承受不起,还请老掌柜起身。”刘瘸子也上前说道。虽说看着老掌柜有些不对头,但还是上前扶起了他。

    “老掌柜,这玉牌究竟为何物啊?晚辈不明,还请老掌柜指点迷津。”陈四说道。

    老掌柜坐了下来,定了定神,接着说道:“二位既然得此物,为何竟不知此为何物?既然如此,恕老夫直,此玉乃上古之物,一看便是至宝。”

    “老掌柜并未说破此玉牌竟为何物,为何见此物又给晚辈行如此大礼啊?”陈四焦急地问道。

    “至于此玉牌究竟为何物,老夫也不知,只是听人说,得此物者必为大人物。老夫方才见识出了此物,胆战心惊,才施了大礼,惭愧惭愧啊!”老掌柜说道。

    “既然老掌柜也不知是什么,那就恕晚辈打扰了。今日之事还望老掌柜保密,晚辈告辞。”陈四爷见此人亦不知此玉牌的来头,便欲离开,一是不想再此地久留,二是生怕钱八那边出了差池。

    “既然二位要走,那老夫就不远送了,不过老夫在此奉劝二位一句,今日二位所带来的银锭和玉牌,绝番茄物,望两位不要走漏了风声,以免横遭杀身之祸。不过,两位如果真的想知道这玉牌有何用处,老夫倒可以给你们推荐一人,这人是个独眼龙,在道上混的,前几天他到过我的银号来寻过一件血玉,刚才老夫一看,感觉独眼龙所说的血玉跟这位兄弟的玉牌极为相似。你们可以去找他问个清楚。老夫也是听他说,得血玉者必定是人中龙凤,所以刚才才施了大礼。”老掌柜面色凝重地告诉陈四和刘瘸子。

    “多谢老掌柜的一番好意,晚辈必谨记于心。不过老掌柜所的独眼龙是什么人,他现在在哪儿?”刘瘸子仔细地问道。

    “这位独眼龙经常在附近的茶楼出现,二位可以去那里找他。”老掌柜说道。

    “好,今日之事,多谢老掌柜,后会有期。”陈四爷说道。

    看着此二人走出钱庄,只见老掌柜满头的大汗,心想,今日真是遇到人中之龙凤了。这二人来头不小啊,干得必定不是寻常人所干之事,希望他们今日能免去杀身之祸。

    其实这老掌柜是话里有话,至于这位老掌柜到底是何用意,咱们后话再说。

    “师爷,你说老掌柜刚才所为何意啊?仿佛是点破但不说破,像是有难之隐。”陈四出了钱庄向刘瘸子问道。

    “四爷,刚才老掌柜告诫之,并无半句假话,至于玉牌之事,他或许真的是不知道。四爷,刚才小可一直纳闷,四爷所持玉牌,从未与我和钱八讲过,今日一见此物也算是大开眼界,不知四爷所拿玉牌从何而来?”刘瘸子也有些纳闷地问道。

    “不瞒师爷,此玉牌的确是家父宋九一所留遗物,宋九一弥留之际只留下这一玉牌给我,并告诉我这块玉牌有大用,只是陈四愚钝,一直不知玉牌之用,因此今日才拿出来向老掌柜请教的。”陈四叹气地说道。

    “宋翁之智向来高深莫测,既然将此物留给四爷,那必定是有大用。四爷不要着急,现在只须去这附近的茶楼找一下那位独眼龙,便可真相大白了。”刘瘸子说道。

    “师爷说的对,不知这位独眼龙是何方神圣,你我去会会他。”陈四爷说道。

    说话间二人已来到了钱庄附近的茶楼,走了一天的路,腹中确实有些饥饿,二人打算进去找一下独眼龙,顺便歇歇脚。

    各位看官,这块玉牌究竟所谓何物,它的背后又隐藏着什么?咱们马上揭晓。陈四和刘瘸子二人马上就要在茶楼遇到他们的第二个转折点。

    二人进了茶楼,刚坐下便听到外面传来吵吵闹闹的声音。一打听才知道原来是店小二在驱赶一个叫花子。

    “你看这人呢,就是这样,前两天还是咱们平州城的员外大户,今天就成叫花子了。”旁桌的人说道。

    “是啊,这兵荒马乱的年月,金山银山也顶不住战乱的冲撞啊,还是过平平常常的日子好啊!”另一人附和道。

    陈四和刘瘸子坐在一边,听旁边的人嘀嘀咕咕地说话,这话虽然简单,但却句句刺进陈四爷和刘瘸子的耳朵里,句句刺伤二人的心。

    兵荒马乱的年月,任凭你再有钱,只要战乱一来,这万贯家业早晚要变成战争的陪葬品。眼前门口这位员外就是最好的例子。有钱又如何,手中没有权力,早晚变成官员们手中的玩物。这世道就是,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

    这贪官的银子从何而来啊,从老百姓的手里来吗?大错特错了,老百姓手里有几个钱啊,能养活得了这些肥头大耳的贪官?这些钱都是无权无势的大户和员外们的钱,老百姓的钱说到底都不够他们塞牙缝的。

    不说别的,就说这平州城的李知府,在平州城内那是呼风唤雨,山高皇帝远,无人能管得了,在平州城里更是有多处宅邸,据说此人的外祖父乃是湘西的提督大人。这提督是多大的官啊,是朝廷的封疆大吏,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一省的省长。

    不光这位李知府蛮横无理,就连他的儿子也是骄横跋扈。前些日子,这位李知府的公子,驾着马车在街道上来去穿梭,路上的人躲不及防,一名女子当场就被撞死。街道上的人上前拉住马车欲讨个说法。这位李公子说了句:“我爹是知府。”便扬长而去。事后虽有官员下来办理此事,但并无结果,这位李公子撞死人的案子也不了了之。

    这旁边的人说得好啊,财大不如权大,有钱不如有权。一句“我爹是知府”,将这个世道说了个干干净净,这大概也是对这个世道的最好总结。

    陈四和刘瘸子在茶楼里边喝茶边想着下一步的打算,既然银子存不下,该想想其他出路了。这时候茶楼里来了一伙人,为陈四爷和刘瘸子的出路打了基础。

    真可谓是“衙门之内有冤鼓,无钱此鼓敲不响。”欲知茶楼内所来何人,陈四、刘瘸子出路何在?且听下回分解。

    9第九章 掌眼玉牌(下)

    上回书说到,陈四与刘瘸子在茶楼内坐着,却听到外面的小二在轰赶一位落魄的员外,二人在茶楼内将这事听了个一清二楚,乱世当道,要想活命就不能靠着手里的那点银子,银子有花光的时候,贪官对你是永远交不完的税,永远交不完的银子。

    俗话说的好,“金山银山,也挡不住这乱世的冲撞”。陈四与刘瘸子在想着怎么想个办法,将手上的前朝古银兑换成现银。

    “四爷,俗话说得好,‘乱世的黄金,盛世的古董’。依小可之见,不如将手上的银子兑换成黄金。”刘瘸子对陈四说道。

    “师爷所极是,只是这前朝的银子要兑换成本朝的银子都难,这兑换成黄金岂不是难上加难啊。”陈四叹了一口气说道。

    二人并没有多做打算了,只是想喝口茶,歇歇脚,便要去寻一下那位独眼龙,只是二人在茶楼里坐了半天了也没见到那位独眼龙。心想莫不是老掌柜语中带假,将四爷给骗了。正思索间,外面吵闹起来,什么事都经不住念叨,这不说曹操曹操就来了。

    一盏茶的功夫,打外面进来一伙人,得有五六个,扮相凶狠,一看就像是在道上混的,个个手上提着大刀,大摇大摆地进了茶楼。这乱世当道,别说提把大刀,就是你提个人头在街上诳,也没人大惊小怪。更别说这些人更是从山上来的响马盗贼了。

    这伙人坐了下来,叫小二上来茶水。为头的一个独眼龙大声地叫嚷开来:“你们这些小子听着,以后跟了我,保管让你们有酒有肉,我独眼龙说到做到。等咱们找到了号令南七省响马的掌眼令牌,这将来就是呼风唤雨,要什么有什么,什么他妈的鸟知府、鸟提督,到时候都得看老子的脸色。”独眼龙说得豪万丈,好像平州城早就在他脚下了。

    陈四爷心想,这就是那个独眼龙啊,亏着四爷还一直拿他当英雄好汉呢,想不到竟然是一傻叉,四爷话还没问呢,就全都说出来了,看来这玉牌就是独眼龙嘴里说的掌眼令牌,是号令南七省土匪盗贼的至宝。刘瘸子听完此话,看了看四爷,四爷给他使了个眼色,示意刘瘸子不要动声色,听独眼龙说完。

    陈四爷与刘瘸子继续坐在那里喝茶,心想既然这位独眼龙如此“厉害”,那就听他继续往下说,省得四爷浪费口水,过去打听了。

    刘瘸子心想,怪不得虽然老掌柜见多识广,但却不知此物的用处,原来是江湖上的事,他一个掌柜哪懂得这些啊。俗话说的好,隔行如隔山,再说这土匪响马之事,是人人避之大吉。老掌柜道风仙骨,一派文人气质,又怎会知道这绿林之事。

    只是刘瘸子在一旁看着独眼龙不像是在耍猴戏,倒有些像是在做戏,他闻到独眼龙身上没有匪气,倒像有一股权味,刘瘸子在湘军大营呆过,所以他能闻得出权味。

    刘瘸子的直觉不假,这位独眼龙身上的确是有权味,至于是什么权味,咱们后话再说。

    既然这掌眼令牌如此重要,是南七省土匪的号令,又怎么会让你一个独眼龙说找到就找到呢?还跑到银号去打听,这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你也不睁大你的狗眼看看,你身旁坐的是谁,坐的那可是祖上四世三公,门生故吏遍天下的陈四爷啊。

    这边陈四和刘瘸子听到风声,任然面不改色,陈四爷什么场面没见过,他料定宋九一给他留下的是一块宝贝,千金不换。对于听到是“号令南七省响马盗贼”的掌眼令牌一点也不觉得惊奇。刘瘸子心思缜密,更是深知此事的重要性,切不可让人看出马脚。二人坐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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