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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闹蜂忙宣和春第20部分阅读

不会再跟他做生意。以后出门,背后有人老指指点点,他虽然脸皮足够厚,但那群女孩今后怎么嫁人。

    当整个社会的道德水准很高的时候,道德低下的人是无法生存的,反之亦然。

    时穿的嘴巴就那么张着,历时五秒钟,“去餐馆叫饭……哥其实最喜欢你刚才说的话,知己呀!得了,什么餐馆菜有名,衙内只管招呼,别管我的意见,哥如今只管吃。”

    施衙内还没有回答,旁边一个人替施衙内回答了,他的声音充满了嘲讽:“呦,原来是个吃货,全海州城怕成这样的人,居然心心念念,只惦念吃。如果他们知道这厮只惦记着吃,不知道后悔不后悔?”

    说话的声音懒洋洋的,嗓音尾气不足,听起来很短促,一副虚弱无力的样子,可就是这种嗓音,竟然挑衅继续说:“都说你一拳一个死,全城的泼皮无赖都躲着你,我却不信,你打我一拳试试?”

    ps:快七月七的,看到各处的喧嚣,很腹黑的问一句,在这天你是打算过汉民族的传统“乞巧节”,以祈求自己富于创造力、创新能力,还是过满鞑子的“绑架拐卖妇女庆祝日”?

    第93章 没事别来找茬

    施衙内惊诧的站在原地张大了嘴,前后历时五秒:“所谓不知死活,大约说的就是眼下吧——我倒想知道,什么样的英雄好汉说这话?”

    施衙内快速车转过身。

    身后是一条侧巷。

    不知怎么地,这条侧巷很安静,巷口居然没有货郎摆摊,巷子中间,远远的倒是有一位孤零零的摆摊者,但那人的神态倒不像是卖货的,像是一位专业的目击者——因为他身为摊主,却没有吆喝。

    离巷口不远处,站着一位瘦骨伶仃、整张脸上只剩下两只大眼窟、皮包着骨头、颧骨突出,嘴唇很薄的短衫男子,那短衫男正倚着墙,弱不胜衣的说着话,仿佛只要离开了墙,少了墙的支撑,立马就会断气。

    这名男子虽然长的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似乎打小就没吃过饱饭,以至于先天营养不良,后天补充不足,但他的衣着却很不错,穿一身绸缎衣服,没戴帽子,头发只是胡乱地挽了个髻,但插在头上的簪子品质却不错,是一支上好的白玉簪。

    这是条侧巷,与繁华长街成垂直交叉。在这片寸土寸金的繁华街区,如此僻静的一条侧巷,有点闹中取静的意思。巷道很狭窄,虽然没有达到交错而过,不得不贴着胸彼此摸||乳|的程度,但也差不多了,巷道仅仅有容纳一顶小轿勉强通过的宽度。

    那说话的瘦弱男子靠着巷口的矮墙,巷中部存在一名修鞋摊的商贩,巷尾,影影绰绰还有一名女商贩,但不知道在卖什么,因为她也照旧没有叫卖。

    施衙内看清小巷中的场景,他哈哈笑了:“哈哈,你这伶仃鬼,大风都能吹走,不要说时大郎了,便是爷给你一拳头,你也吃不消,谁给你的胆子让你来招惹时大郎?”

    那瘦弱男子继续摆出一副“有本事你打我一拳”的态度,冷冷的说:“哪家婆娘没有看好门,放野狗出来乱吠,某自与那吃货说话,你这小胖子乱叫什么?”

    怒了——没错,施衙内就是一个摆设,全海州城最大的吃货,施家放这名九少爷在海州城,目的不是经营家族企业,是明里暗里告诉其他人,这份生意是我施家罩的,没事别来找茬。

    朝廷原有规定,做官不许经商。

    这规定倒不是担心做官的人利用权势抢夺优势资源,让别的商人无法进行市场竞争。大宋朝皇帝没有想那么多,只是按惯例,仕大夫的产业是免税的。朝廷出这项规定,是告诉大家:你要真经商,我也不拦你,但你可不能说这是自己的产业,以期取得免税待遇。你敢说出来就等御史弹劾,就要丢官。

    在这条规则下,最好的钻缝子法是:大家都睁只眼闭只眼,经商的你照经商,该交的税你不能短少官府的。如此,你好我好大家好——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因为有这层缘故,摆在明面上的施衙内,确实是海州城最大的样子货,施家其实已经不指望他在仕途上有所发展,他因为从商,已经没法进入仕途了。所以他人生最大的任务就是:吃喝玩乐。顺便,时不时的去自己店铺提笔钱,胡乱花出去,让人知道这些店铺与施家的关系,使得苛捐杂税不敢轻易摊派到那些店铺中。

    没错,他施衙内就是一个吃货,这是家族特意为了补偿他的损失,故意纵容的,对此施衙内也有很浓重的自卑感,所以褚素珍姑娘对他的拒绝,才让他没有大闹起来,只是婉转诉求,图谋一个心安而已。

    但褚素珍姑娘可以鄙视他,施衙内不敢让心爱的人不满,可这话不是谁都能说的,那瘦消男子讥讽的话,无意中揭了施衙内心中不可触犯的逆鳞,他暴跳起来,这胖子平常满脸笑容的脸上满是凶狠,惯常的眯眯眼,瞪得牛眼一样大小:“j不相欺,俏不相瞒,你这汉子敢小看我……都别拦着我,让我给这汉子一拳试试。”

    施衙内身子猛地窜出……紧接着,他就像被大象踩了尾巴的一只蝼蚁一样,面红耳赤,费尽力气,徒劳地想挣脱时穿的手。后者的手仅仅像抚摸一样,轻轻搭着施衙内的肩膀,但施衙内在这只大手下,身子怎样扭来扭去,无论如何乱蹦乱跳,都摆脱不了肩膀上的那座大山。

    衙内身边带的两名军汉凑上前来,叉手拦阻施衙内:“衙内,这风吹就倒的汉子,衙内多尊贵的人,何必跟他纠缠,您要实在气不过,让我们来,没得污了你的手。”

    靠墙站着的汉子,依旧有气无力的说:“咱家是想试试时大郎的拳头,你这小胖乱蹦乱跳,算什么事?”

    坐在时穿肩头上的环娘,立刻紧紧搂着时穿的脖子,低声说:“哥哥,我们回家,我饿了。”

    时穿脸上依旧笑眯眯的,仿佛这番马蚤扰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偶然事件,他随手抱起环娘,塞到两名军汉手里:“替我看好了环娘,寸步不能离开。”

    紧接着,时穿转向施衙内:“衙内,我怎么觉得这是个陷阱吗?”

    恍惚之间,施衙内觉得有一个淡淡的虚影从时穿身边离开,这个虚影还是时穿本人……施衙内直觉眼一花,眼角瞥到那个虚影继续飘动,下一刻,虚影幻化到倚墙男子身边,曲起食指,轻轻的在那男子眉心一弹……

    然而,施衙内终究觉得自己那是幻觉,因为他肩部上传来的力量还在,耳边继续传来时穿的话:“如此偏僻的小巷,哪里有修鞋的生意,那修鞋的货郎却偏偏摆着货担拦在巷子中间,他那货担一摆,路过的人只能侧着身子走了-——他不是来做生意的,是来作证的。”

    耳边听到这话的同时,施衙内眼角又瞥到一个幻影叠加出现,后一个幻影越过了正冲瘦削男子眉心弹指的幻影,毫无征兆的出现在修鞋匠身边,——这次新幻影伸出的是食指,不等修鞋匠做出反应,那根食指已轻轻戳在修鞋匠的胸口。

    紧接着,时穿仿佛还在继续唠叨,就在施衙内耳边唠叨——下一个幻影几乎同一时间出现在巷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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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4章 真的是巧合吗?

    第94章真的是巧合吗?

    三个幻影出现的时间相差不足一秒,以至于施衙内坚信自己视觉出了毛病。

    “如此小巷,我们争吵那么半天,也没有人在巷口探一下头,谁会到巷尾卖花?过去的人只差几步路,就可以走到正街上,何必在小巷子里买花?回的人已经从正街满载而归,更不必在这么冷僻的巷子购物,所以,巷尾这摊贩也是证人,她在巷尾出现,是为了防止发生意外。

    比如:一旦巷子中部那位证人无法完成任务,身处巷尾的卖花娘可以随时逃跑,她只要往乱巷子一钻,想必不担心我们追逐……大宋朝律令,斗殴致死人命该怎么处罚?”

    说到这,施衙内感觉肩膀上那只手顺势下滑,但那只手还扯着他的胳膊,拉着他向外走。

    时穿只走一步,便闪过了巷口,嘴里还吩咐:“别回头看,只管向前走,好让别人看见我们从不曾进过巷子——替我看好了环娘。”

    施衙内满腹疑虑,惊疑不定:“律令:斗殴致死人命,脊仗十五,刺配千里。若只是相互致伤,则各打十五大板——脊仗用的那小竹板子,还不如我爹军中的大棍,只要能忍痛,熬一熬也就过去了。”

    说到这里,施衙内恍然:“好险,那伶仃鬼只怕吹口气就倒,我若出手重点,他岂不是一拳一个死。”

    稍停,施衙内大呼:“果然是陷阱,谁找这样不要命的汉子激怒我们,难道是锦毛鼠刘虎?”

    时穿急急向豆腐巷走:“不是锦毛鼠。”旋即,时穿发觉自己说的话口气过于肯定,急忙掩饰:“锦毛鼠虽然凶蛮,但他毕竟是海州城的人,我虽然是个外乡人,但明摆着要扎根海州城,我有三个徒弟还是海州城的人,再加上一些最近的相识……

    而锦毛鼠虽然是个泼皮,但至少是有道德底线的泼皮,他还要在海州城混下去,若是得罪乡亲太多,他下手也会有所顾忌——这个时代,毕竟是宗亲时代。”

    施衙内一路被拉扯的停不住脚步,连续经过几个店铺,突然间,时穿猛地刹住脚步,冲正对刚才经过的一间商铺的阁楼眺望,过了一会儿,时穿问:“那间铺子是谁家的?”

    施衙内停住脚步,回身望了一眼,回答:“是丁家的南北货铺,他长子丁真已经是举人了,听说学识不错,明后年,大约一个进士身份跑不了。”

    说完这话儿,施衙内才发觉对面那间商铺的阁楼,有几间窗户开着小缝。时穿正盯着窗户的小缝眼神凶厉:“阁楼上有个人,一直盯着我们的背影……没错,这阁楼位置正好,正对着巷口,凑巧可以‘无意中望见’我们在巷中发生争执。

    没错,正该这样的官宦人家出面作证才对,越是无意中见到的越是证据有利……我们现在还缺一个人——”

    施衙内无意识的回答:“缺谁?”

    话音刚落,黄煜摇着小扇,仿佛从地里冒出来,摇摇摆摆走过来,见到时穿,他亲热的打招呼:“巧啊,我竟然能见到长卿兄出门逛街,时兄你这是去哪里去?若是顺路,同去同去!”

    时穿在黄煜脸上搜寻一番,略露失望神情,马上把目标转向黄煜身边的帮闲们,嘴里随口应付:“确实是巧,我刚刚与黄掌柜商量完毕,心想手里有几个小钱了,不如出来采购一些过节的物品……如今我正准备回家呢,伯涛兄这是打算去哪里,怎么不坐马车,步行而来?”

    时穿说完,目光已选定其中一名帮闲,见到时穿的目光渐趋凶狠,黄煜唰的一声把手中的折扇合了起来,用折扇一指时穿目光盯着的那个人:“我被几名同窗约着去吃酒,走到街口,虞兄嫌街上拥挤,帮我选择了这条僻静路。

    恰好路边一个摊贩卖扇子,做工非常新巧,这不,我随手买了这把扇子,耽搁了一会儿,怕马车等得急了,再说路上也拥挤,便顺手打发车马回去,好在这儿离约定的地点不远……怎么,时兄有也空,不如与我同去,会一会那些文友。”

    “哦,那卖扇子的货郎还在吗?我也去看看?”时穿下意识的说了一句,然后盯着那位虞兄,随口问:“发信号的,躲在哪里?”

    那位虞兄像被电击一样,浑身缩了一下,但马上一脸坦然:“在下虞山,城东于居住,因屡试不第,只好以帮闲为生……大郎,今后若想去什么地方耍玩,只管找我带路,我日日都得闲。”

    时穿停了一会儿,那名叫虞山的帮闲显得很坦然,时穿笑的别有意味,继续盯着对方,却冲黄煜拱手:“伯涛兄也知道我是个傻子,跟人应对老说错了话,文会嘛,这样的事我哪能应付得来,我就不去出丑了,告辞。”

    黄煜哈哈一笑:“也是,你今天出门没带娥娘,刚才说的话就有点没头没尾,嗯,刚才那个卖扇的货郎,我指给你……咦,怎么一会功夫就不见了?”

    回过身来,黄煜唰的打开扇子:“你瞧,这扇子上画的画,仿佛是贺青头的手笔,传言贺青头喜欢喝酒,每每喝的脸色发青,一旦没有酒钱付账了,就呼唤店家拿个扇面来,胡乱作一幅画充抵酒钱。虞兄说这幅画仿佛是贺青头的手笔,才卖七十文钱,实在是便宜。

    长卿兄若无事,赶紧追过去看看,没准他还有什么私货……等回头我让人把这扇面鉴定一下,若真是贺青头的手笔,一定请长卿兄来府中吃酒相贺。”

    时穿粗粗一拱手:“那好,我追追看,黄兄只管去。”

    拉着施衙内紧走几步,时穿从军汉手中重新接过环娘,而后松开了施衙内,叮嘱:“衙内,速速回府,一路上只拣人多的地方走,有人招惹,千万别理睬。”

    施衙内身子扭了扭:“如此危险,不如我直接回你家吧……想必褚姑娘还没有走。”

    时穿点头:“也好,一起走。”

    衙内立刻回应:“我的马车就停在巷口,咱们坐车走,躲在车厢里谁也不招惹。”

    第95章 大圈套

    爬上马车,施衙内倒还没有忘了吩咐随从前往狮子楼定一桌酒席,送入豆腐巷中,而后,他钻进马车,跟时穿交流:“会是谁?你说锦毛鼠没胆子……不会吧,你招惹锦毛鼠,不过是因为妙泰。妙泰有这么大的魅力,引得人设下这个陷阱。”

    时穿紧紧搂着环娘,没有回答,只是催促车夫走快一点。

    施衙内若有所思的继续说:“你刚才说话时的神态仿佛我姐夫,他也是这样,背后像有一双眼睛,对所有未发生的事情,总是言之凿凿……你其实跟我姐夫挺像的,你说背后有人盯着你,而且说那人就在阁楼上,语气跟我姐夫一模一样,那么肯定、自信。”

    时穿慢慢的说:“我也是猜的,我猜一定是这样:当我们快走到巷口的时候,阁楼上,会有个人走到窗边,假装注意到了我们,指点同伴过来观看,同时,向其他人发信号。

    至于阁楼里另外的人,丁家店铺的掌柜一定在场,没准那位丁举人也在场。发信号的人会用好奇的口气谈论我们,这时,在巷口一直故意耽搁黄煜脚步的虞山帮闲接到信号,开始提醒黄煜动身,没准那位卖扇子的货郎也会配合一下,然后,黄煜不得不向文会所在地点动身。

    如果时间赶得巧,我们跟巷子里面的人争执几句,黄煜赶到巷口的时候,恰好能看见我们在巷子里与人动手,同时,在正对巷口的那间店铺,阁楼上正在谈生意的几名掌柜也会居高临下,目睹了整个过程——有这么多人作证,我们是想赖也赖不了了。”

    施衙内不愧是花惯钱的人,着眼点总是落在花销上:“好啊好啊,设这么大的圈套!先不说,要说动那伶仃鬼舍弃一身性命需花多少钱,光是安排这些接应人手,那该动用多么大的财力?这前前后后,手下支应的人手有多少?”

    施衙内说话的时候,环娘一直忽闪着眼睛,静静的一言不发。此刻时穿看了一眼环娘,轻声回答:“我们出巷子的时候,不是见过碰见蒙县尉么,他说海州城最近又丢了两名小女孩——能有这么多人手,以及充足的财力,专门对付我……我似乎没惹着别人,唯有拐子集团。”

    拐子,听到这个词,环娘哆嗦了一下,而后把身体紧紧依偎入时穿怀中,表情无喜无悲,看不出丝毫情绪……仿佛,她在桃花观里,在拐子手上时,经常就是这般表情。

    施衙内瞪大眼睛,反驳说:“不对呀,插翅虎等六七人,不是已经让你全灭了吗?”

    时穿嘴角浮出一丝冷笑:“拐子贩卖的是人,不是不会说话的死物,所以拐卖集团从来不是单干活的,从选定下手目标,到实施?br />免费电子书下载shubao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