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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跑女仙第47部分阅读

    芷轩去四虚界看你,给你补一杯茶。”

    倾言笑道:“那我可不敢当,芷轩可是上古神邸一族的族长,我不过小小地仙……”

    虽然倾言和墨玄刻意幻化了自己的样貌,又敛了自己的气泽,但在天地间易容之术最出神入化的九尾神狐族长面前,这实在是小巫见大巫。再通过镜舞与倾言之间的对话,聪明过人的芷轩已经猜到了全部的事情经过。

    芷轩笑了笑,道:“不管身份如何,既然是镜舞的师傅,自然也就是我的长辈,我理应向您敬这杯茶。”

    他听说过倾言和墨玄的故事,对他们敢突破一切在一起的勇气一直挺钦佩的。何况倾言方才那番夸奖让芷轩十分受用,直觉得镜舞的这个师傅是个很不错很有眼光的师傅。

    芷轩的话同样让倾言对他的印象越发好了起来,她乐呵呵的道:“好,如此甚好,痛快!”顿了顿,她又道:“你们这是要离开了是吗?我们随你们一道离开,反正再留下去也没什么

    倾言和墨玄要走,本就是为了来照应他们夫妻的丕泽自然也不打算继续留在白泽仙村。于是,他们五人便一起一片喧嚣声中,淡定从容的离开了白泽仙村。

    他们一出白泽仙村,立刻与一只妖怪撞在了一起。倾言和墨玄自然认得,他是四虚界里来的,赶紧拦下了警惕着准备出手的其他三人。

    而后,墨玄皱眉问道:“怎么了?”莫非……

    那妖怪焦急的边擦着汗,边焦急的道:“不好了,四虚界的那口火山只怕马上就要喷发了!”

    番外——景逸(一)

    (一)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到了该成亲的年纪,同村的也好,临村的也罢,还有母亲亲自去看去挑并请人介绍的女仙,真真是不计其数。

    但是,白鹤仙村村长的长子景逸总是有各种理由,各种借口,一拖再拖,一嫌再嫌的不接受她们。

    就这样,直到景逸的三弟都带着对象上门拜见父母了,他还是光棍一枚。

    他自己倒不以为意,但他的父母和弟弟们都十分的着急,即便仙界没有人间那么多麻烦的诸如长兄一定要在弟弟之前娶亲的破风俗,也不能让他这样自我放纵下去。

    他的母亲经常先是苦口婆心的对他说:“你的眼光不要太高,姑娘是用来过日子的,不是用来养眼的。”

    他总会为自己辩解:“娘,我真的要求不高。”心里嘀咕道:只是感觉都不对味,没办法勉强自己啊。

    其实,他的眼光真的不高。他见过如今地仙界的第一美人揽云,实在没觉得她有多漂亮。相反的,他还觉得她脂粉气太重,给她的美貌减了分。

    很多时候,不是对方够美就一定能够打动自己的,要对方与自己有缘分,对了自己的感觉,才能够情人眼里出西施的。

    而苦口婆心的话没有效果后,他的母亲通常会开始恨铁不成刚:“为娘的年纪也不小了,就想看着你们哥儿几个早日成亲,然后给我生个大胖孙子抱。你怎么那么不争气,你想气死为娘的吗?”

    这个时候,他就会云淡风轻的说道:“娘,你已经有孙子了,还不只一个,二弟妹不是才为你添了对双胞胎么?”

    母子两的对话最后总会以不愉快的结果收场,他说服不了母亲不要再操心自己的婚事,他母亲同样说服不了他乖乖的简单的找个对象。

    有一日。他的母亲忍无可忍的爆发了,直问道:“你到底要什么样的姑娘,好歹给我开出个条件,我帮你去寻好了!”

    他到底要什么样的姑娘?关于这个问题,其实答案十分明确。他之所以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坚持不娶妻,一而再再而三的看不上其他家的姑娘,原因就在此处。

    那是来自白泽仙村的一位女仙,恩,现在。她已经白泽仙村的大祭司了。他们在很小的时候曾经经常玩在一起,因为两家的家长关系不错。

    他始终记得,他们初次见面的场景。他一见到她。哪怕当时的她还那么小,五官都未长开,他依然觉得她美极了,她就是他心目中的女神!

    他的性格其实并不算太外向,平日里说话也很谨慎,但不知怎么的。那日见到镜舞,他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你长得可真好看啊,将来,嫁给我做娘子好不好?”

    她大约是想考验他,于是对他道:“要我嫁给你也成。你先好好修炼吧,等你哪天可以让天下万里桃花为我下场桃花雨。我就嫁给你!”

    让天下万里桃花下场桃花雨这样的事对于天神级别的神仙,哪怕是最低极的天神来说,都不是什么难事。但对于修为术法有限的地仙来说,却是件绝对的难事,是件巨大的考验。

    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他当时就这样不顾后果不怕死的拍着胸脯保证道:“好的,没问题!你就等着嫁给我吧!”

    从那以后,他开始在这方面专心修行,只为给他心中的女神一场美丽的桃花雨。哪怕最后,她嫁的对象不是他,他依然希望给予她最喜欢的祝福与美好。

    可惜的是,后来,地仙界爆发了一场史无前例的鼠疫,死伤无数,那个女仙的父母就死在那场灾难之中。那之后,他再也没有见过她。

    可她的倩影,却始终存在于他的脑海里。

    他们再度重聚是在一次地仙的碰头会上,只一眼,他就把她给认了出来!比起小时候,她如今是越发的水灵,越发的美丽,越发的高贵,举手投足之间竟显大家风范!

    她是那么的美好,美好得他不敢靠近,不敢对她有所妄想。

    她就像高贵圣洁的莲花一般,是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的。

    他知道,或许,他的桃花雨真的注定只能作为她成亲的贺礼送给她了。

    (二)人生梦一场

    人生在世最残忍的事情莫过于,满心欢喜的以为可以得到你最想要的东西,最想娶的那个人,结果,现实告诉你,那只是一场比春梦还要短的假象!

    没有拥有过,就不会过分痛苦,因为没有拥有,就不会有失去。但是,一旦拥有了再失去,那种打击,那种酸楚,那种痛苦,真的是难以言喻的!

    事实上,原本当他知道她心中的女神镜舞也同样心仪于他并且要嫁给他时,他就一直感觉很不真实,仿佛一切是在梦中一般。

    哪怕,那一日,镜舞穿着凤冠霞帔,美丽而深情的凝望着他,他也依然觉得一切是那么的虚无梦幻。

    他原本真的不曾对镜舞抱过过多的幻想。他爱她,但他更有自知之明,尽管他为了她拼命努力修炼,一度成了地仙中修为颇高的一个。但他和镜舞的差异,依然是不言而喻的。这种差异不仅是修为上的,更多的是,他并不能完全理解镜舞的心。

    他从小没有喜欢过镜舞之外的人,除了修炼,所有的心思都在镜舞身上。所以,他其实还是很了解镜舞的,她的每一个小习惯,他几乎都了如指掌。常常是,镜舞还没抬手,他就知道她想做什么。但是,尽管如此,还是有很多时候,他觉得镜舞仿佛离他很远。

    比如,无数个黄昏,他看到她坐在窗口沉思,眼神迷离地望向很远的地方。那种神情,是那么地让他沉迷,但是也让他惶惑,因为他并不知道,心中的女神此时在想什么。不仅如此,无数个目光交汇的刹那,尽管镜舞对他脉脉含情,他还是能感到那淡淡的疏离。

    那是一种说不清楚的感觉,但是深爱的人,总是一眼就能够明白。

    但是景逸并不愿去想这些。一来,从未听说过镜舞对他之外的哪个男仙倾心,二来,因为他爱她爱得那么深。爱情是件多么神秘的东西,即使前面是万丈深渊,深爱的人也愿意蒙着眼走过去,只为了黑暗中那如雨的繁花。

    所以,他无数次地说服自己,镜舞爱的是他,她目光悠远的归处,没有别人,只有他。

    某种程度上,他是对的,彼时的镜舞的确只爱他,她并不记得后来的种种。但是人们说,爱是灵魂的烙印,记忆可以被抹去,可是爱的感觉,却与灵魂共存。即便是仙,都是不能掌控自己的灵魂的。所以即便镜舞不记得芷轩,她也从未与景逸,产生那种灵魂的撞击。

    他的预感向来很准,尤其是坏的方面。

    终于,该来的总会来的。大婚那日从天而降的芷轩,证实了景逸的想法。芷轩是那么的好,每一方面都比景逸高出十万八千里,让他不得不自惭形愧。可是景逸并不打算放弃。彼时的他,只是期望,芷轩只是一厢情愿罢了,镜舞并不爱他。

    因为爱情有时就是那么种奇怪的东西,遥想当年,七仙女在天上什么男神找不到,怎么偏偏就要下嫁董永呢?他多么希望,她的镜舞也是这样啊!

    可惜……

    但当他看到镜舞恢复了记忆,面对眼前的轩芷那一个灿若烟霞的微笑。他便明白,他是真真正正的“输”了。

    那个微笑,是那么的美,美得让天地失色,美得连景逸都不得不承认,她从未给过他那样的微笑。是啊!那是一种灵魂苏醒的微笑啊!是一种从灵魂中洋溢出来的幸福,有什么,能与它媲美呢?

    那一刻,景逸也笑了。那淡淡的微笑挂在他苍白无血的脸上,显得诡异得凄楚。

    数十年的努力和深爱,原来都抵不过一个,来自灵魂的微笑。

    接着,镜舞虽然对他感到抱歉,却依然追随着自己的正牌夫君离开了……

    他呆呆的看着她远去的身影,当时,他的心中没有愤怒,没有生气,只有那无限的悲凉。

    虽然,这种感觉仿佛他早就预习过千百次了。

    镜舞离开以后,他因为心伤过度而病了很长一段时间。但饶是病得不轻,他依然极力的挽回两族之间的关系,尽量去平息族人和父亲的愤怒。

    因为,他真的很爱镜舞,不想让她伤心为难,不想和她的族人矛盾过深。

    后来,镜舞真正出嫁的那一日,他忍不住的去为她送行,哪怕,她并不知道他去了。

    可后来,他忽然很想让她知道他去了,他在祝福她!于是,他强忍着身上的不适,强行施下术法,逼迫那过季的桃花开放,而后形成一场美丽辉煌的桃花雨!

    他知道镜舞一定还记得儿时的承诺,就算她不记得了也没有关系,因为,只要这美丽的桃花雨可以给她留下深刻的印象,成为她最喜欢的新婚贺礼之一,就够了,就够了……

    他能为她做的,就这么多了。

    第一百六十六章 不得不为之的事

    神妖魔界的火山爆发和凡间的火山爆发不同,其威力,其杀伤力,是即便像芷轩这般的万年上神都无法抗衡,稍有不慎便会丧命于火海的。

    除非,这火山喷发的地点是在深海之中,那还有那么些回旋的余地。但问题是,四虚界的这口火山,显然不是在深海之中。

    倾言与墨玄,镜舞与芷轩,以及丕泽,三人在听到这个消息时,神色皆是一顿,继而凝重起来。

    倾言与墨玄倒还好,这段时日火山的反反复复差点爆发,让他们已经有了足够的心理准备,左右不过是赶回去尽量抢救并组织众人撤离。镜舞也是一样,她之前就知道他们要白泽仙树的目的,所以她的反应倒也还好。

    但剩余的两位就不同了,他们是第一次知道四虚界的火山即将爆发这个事实。

    丕泽想也没想就提议道:“你们夫妻二人不如先到西海避难,待火山过去了再说!”尤其是倾言如今有了身孕,更不适合待在那么危险的地方!

    倾言知道丕泽有此一说全是好意,她轻柔却坚定的拒绝了:“我们很久以前就已知道此事,同时已经想好了应对措施,父君无须担忧。”

    丕泽不动身色的施了术法禁制,拦下了准备瞬移回四虚界的墨玄和倾言。

    倾言和墨玄无奈,只能询问的看向丕泽,做好了与他速战速绝,说服他放人的准备。

    只听丕泽认真的道:“这神妖魔界的火山。即便只是个小火山,一旦喷发,那威力和后果都是不堪设想的严重!就不要说据我所知,四虚界的火山是座大的活火山。这样的大火山,别说是你们了,就算是天庭的天君,都不可能在它强烈的喷发下全身而退,你们岂可这般任性胡来。自信自大?”

    在丕泽看来,墨玄和倾言他们此行是十分危险,十分冒险的。作为父亲,他断然不可能同意自己的儿子和媳妇回去冒险,不管他们有什么样完美的计划!

    倾言和墨玄马上就要为人父为人母,自然明白丕泽为人父的苦心,他们夫妻对丕泽忽然施法限制他们夫妻的行动并没有半点不悦。相反的,他们夫妻对视一眼后,已默契的决定先快点把话说清楚再说。

    倾言和墨玄两夫妻遇到事情。素来是由墨玄作代表发言的,这次也不例外。只听墨玄道:“父君放心,您该是了解我和倾言的。我们夫妻都是谨慎之人。断不会打没把握的仗,做没把握的事。”

    丕泽冷哼一声,不予理会。这样的空话,这样的说辞,无效!

    墨玄耐着性子继续道:“四虚界的火山早早一个月前就已经险些喷发,我与界中诸位一起想尽一切办法。方拖延至今。期间,为了以防万一,我们更是已经制订好了一系列的方案,以确保火山真喷发时,四虚界的居民可以全部全身而退。”

    “但以四虚界居民的实力。没有我的帮忙,这点是很那做到的。所以不论如何我们必须马上赶回四虚界,帮助大家撤退!您放心,我们的计划很是周详,毕竟我们有足够的时间做准备。所以父君您请放心,我一定会确保自己的安全,和大家一起全身而退的!”

    因为墨玄的话,丕泽的神色有些松动,但他依然不肯撤掉禁制。

    倒是一旁的芷轩忽然出了声:“让神妖魔界即将喷发的火山延长一个月才喷发,你们还真是有本事!”

    芷轩是高贵的术法高强的九尾神狐一族的族长,平日里不免有些高傲自负,很少有人能入他的法眼,更不要说被他夸赞。但墨玄今日却被他难得的称赞了,可见神妖魔界的火山喷发,是件多么可怖的事情。

    倾言道:“族长过奖了,虽然这其中确实有我们部分的功劳,但其实最主要的原因还是我们白泽一族的白泽仙果树。”

    芷轩和丕泽皆疑惑的看向倾言。

    倾言便继续道:“很少有人知道,白泽的白泽仙树是神妖魔界活火山的天然克星,只要有它在,便能压制住神妖魔界的火山喷发!”

    芷轩道:“原来如此,今日倒是长知识了。”确实,他活了五万年那么长的时间,都尚不知道白泽仙果树有此妙用,今日,确实对他来说是长了个新知识了。

    倾言斟酌着开口道:“所以今日,我还需要请镜舞帮个忙。”

    芷轩闻言不由皱眉道:“做什么?”这话虽是问句,但聪慧如他心下其实已经猜到了几分。

    倾言见芷轩对镜舞的关心关切溢于表面,心下很是欣慰,看来镜舞确实找到了一位十分关心她爱护她的夫君呢。

    倾言心下是这样想的,面上却保持着不动声色:“我们之前从白泽仙村挑选了两棵最合适镇压火山喷发的白泽仙树回四虚界,如今其中一棵已经用于延缓火山喷发——因为我的术法被我的身孕影响,所以我只能让白泽仙树达到这个效果。要想白泽仙树完美的完成镇压神妖魔界的火山喷发,就需要如今术法比我高强的镜舞的帮忙。”

    芷轩立刻就出声反对:“不行,太危险了!”他如何舍得让他好不容易才唤回记忆的心爱的新婚妻子去冒这般的大危险,救的人,还是些与他们都不大相干的对象!

    镜舞却是坚持道:“我早就答应过师傅要帮忙。”说罢不理会芷轩越来越臭的脸,转而对倾言道:“师傅,时间不等人,别耽误时间了,我们快出发吧!”在某些方面,镜舞是非常有主见的女子,她绝不是那种需要躲在男人背后等候男人保护的女子。

    芷轩忍不住怒瞪了镜舞一眼:“我说不准就不准!”他说什么也不可能让好不容易失而复得的她去冒这样的大危险!

    镜舞知道他是担心自己出事,对他这大男人的态度也不生气,反而耐心的道:“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