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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见你是我一世的春暖花开第4部分阅读

    的不安?他也会有紧张的时候吗?

    苏络皱着眉头道:“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你昨天在门外胃病发作,疼晕了,是我抱你进来的。”

    “我问的是你为什么现在会出现在这里?林莫染,你不要和我转移话题!”苏络的语气越加不耐起来。面对他,她的好脾气总会莫名地消失殆尽

    “我担心你早上不好好吃饭,所以……”

    “所以你昨晚就自作主张地住在了我家里,今天一大早就自以为是地弄了这么一大桌早餐是吗?”

    苏络朝餐桌看去,目光中多了些淡淡的讥讽:“林莫染,你真是够自大。别忘了,就算你在外面再怎么强大,这里可是我苏络的家。你未经允许就出现在了这里,你信不信我立刻就能以擅闯民宅为由将你送进警察局?”

    “昨晚我一直待在车里……”

    “有区别吗?”苏络嘲讽地一笑,“虽然过程不同,但结果是一样的。林先生,你的行为足够让你在看守所内待上十五天了。”

    林莫染没有再说话了,只是定定地站在幽柔的浅光下,目光静静地停留在苏络身上,全身散发出一种脆弱而孤寂的哀伤。随即,他沉下目光,长长的睫毛在下眼睑处留下一层浅浅的暗影。伸手将白瓷碗递到了她面前,语气依然是淡淡:“送我去警察局之前先把这粥吃了吧!”

    “我不要!”

    苏络别开脸,像极了和父母在闹别扭的叛逆小孩。

    “那我今天也待在这里不走了,你什么时候吃完,我什么时候让你出去。”林莫染也表现出了近乎偏执的固执。

    “林莫染,你这是犯法的!”苏络尖叫道。

    “反正也是要进警察局的,关上半个月或一个月两者之间并没有很大的区别,不是吗?”

    他依然很淡定地回答着,似乎对她那唯一想到的威胁一点也不在意。

    苏络气结地坐在了沙发上,盘起双腿,抱着一个大大的娃娃,瞪着眼睛不说话。林莫染也不急,径直搬了张椅子坐到了她身旁,随意地翻起杂志来。间歇还泡了杯速溶咖啡,表情闲适而优雅。

    苏络更加气结了,这厮神清气爽地坐在自己家里悠闲地喝着早茶,而自己却为了一时的口舌之争与他僵持在家里。这一分钟就是一块钱呀,再这么耗下去,自己这个月就算是白干了!逃,一定要逃!

    想到这里,苏络趁他低头百~万\小!说的瞬间,猛然起身,正欲来个“凌波微步”时,他淡淡的声音悠然地响起:“家里的门我已经从里面反锁了,没有钥匙,你是出不去的。”

    愤怒!苏络恨恨地瞪了他一眼,目标从门转移到了电话,谁知还未等她想清楚下一步的“作战计划”时,他却再一次悠悠地粉碎了她所有的想法:“刚刚我泡咖啡的时候顺便也把电话线给拔了。苏小姐,真抱歉,让你失望了。”

    他轻轻地合上手中的杂志,望向她,嘴角照例挂着那抹雅致矜淡的笑容:“私闯民宅,恶意禁锢主人的人身自由,还断掉了一切的信息渠道,这三条罪状足够让我在警察局内待上两个月了,苏小姐,你根本不需要着急。”

    你关多长时间关我屁事啊!我在乎的是钱呀!一分钟一块钱呢,苏络望着那钟,急得快哭了。

    余光一瞥,却见身旁的林莫染正静静地打量着自己,嘴角的笑意若有若无,似乎算准了她会先一步缴械投枪。

    士可杀不可辱啊!

    苏络皱眉,身下的拳死死地握紧。好吧,关键时刻,钱算个屁啊!今天,我苏络就和你林莫染耗在这里了!最后谁胜谁败还说不准呢!

    打定了注意,苏络盘腿坐在沙发上,竟摆出了瑜伽的经典坐姿——莲花坐。双手放在膝盖上,闭目养神。心中则不断地重复着瑜伽老师的话,气运丹田,将一切意念放在呼吸上,一呼……一吸……

    咕咕一声响。

    就在她兴冲冲地做着瑜伽的冥想呼吸之时,一声突兀的声响却从她正在呼吸的腹部传来。用力地抱住了肚子,苏络窝进了沙发的角落里,脸却奇异地红了。

    晚上去他家……做什么?

    该死的肚子真不争气,竟然在这么关键的时刻叫了起来!苏络抬头偷偷望了一眼身旁的林莫染,却见他一副好笑的神情望着自己,不禁大窘:“不准笑!”

    真是太丢脸了!苏络羞愤地拿起枕头,像个乌龟一样,将脑袋缩了进去。刚一做完动作,她就愣住了。

    这个动作,太过熟悉,熟悉到让在场的两个人都有着短暂的失神。短短的十秒钟,记忆却如快放般在脑海中一一闪回。

    当年的她,也是如此这般,每当害羞生气时,她不会像别的女孩子那样撅嘴就跑,她总是会特别别扭地拿被子或枕头将脑袋盖住,像个乌龟一样地生闷气。

    而这时候的他也总会特别无赖地过来一把抱住她,却一句话也不说,然后故意用他软软的头发,毛绒绒的眉峰蹭她敏感的脖颈。最后的结果就是,两个人笑闹纠缠在一起,从床上滚到地上,什么嫌隙别扭到最后也都没了……

    每次“生气”过后,苏络都会骂他心思太深,故意惹她生气,然后趁机占她便宜。而这时候的林莫染则会装出一副很正经的模样,不屑地反问道:“你刚刚难道不是很享受吗?”

    然后苏络就会气愤地跳到他身后掐他,最终的结果是,两人再一次滚到了地上……

    十秒种的愣怔过后,苏络很快便恢复了正常,她快速地坐起身来,捋了捋凌乱的头发,神情有些尴尬和无措。

    “肚子饿了吗?”林莫染收起寂寞的眼神,嘴角再次扬起一抹浅笑。

    苏络点点头,眼睛一直望着地板,看上去就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身下的手指则无意识地绞上了身下的布艺沙发。

    林莫染闻言转身,拿过桌上的粥,细心地放到微波炉里热了热,这才坐到了沙发旁,握着汤勺似乎想喂她。苏络却撇过头去,讪讪地道:“我自己来。”

    这动作太亲近,太暧昧了,不适合他们。

    林莫染愣了愣,随即沉眸将粥放在了茶几上:“我去帮你拿榨好的果汁。”

    苏络点点头,拿起面前的粥喝了起来。味道滑腻爽口,咸淡适中,手艺极好,很难相信是出自一个男人的手中。喝粥的同时,林莫染也正好拿着果汁坐到了她身旁。

    接着,是久久的沉默。苏络不停地喝粥,神情却隐约显出了几分惴惴不安。她能感觉得到,他一直在看她,一瞬不瞬地看着她,那目光中的温度全数落在了她身上,几乎可以灼伤她。

    一边喝粥一边忍受着这灼灼的目光,苏络郁闷极了,好在一通电话适时地缓解了两人之间的尴尬,林莫染掏出手机:“卿衣?”

    周围很安静,所以电话那头的女声很轻易地便进入了苏络的耳朵里:“昨晚没回家吗?在哪儿?”

    林莫染抬眸看了苏络一眼,那目光让苏络一怔,随即他淡淡地道:“在一个朋友家里,她病了。”

    “这样可不行,你身体依然有些虚,不能多熬夜的,今晚我去你家吧!”

    苏络的手一抖,汤勺咯噔一声掉到了地上。林莫染望了她一眼,随即起身替她拿过一根干净的汤勺放进了她的手心。做完这一切的他却选择去厨房接电话。

    苏络怔怔地坐在沙发上,手中握着他刚刚拿过来的,带着他淡淡体温的汤勺。她突然觉得茫然无措,大脑一片混乱。

    晚上去他家……做什么?

    许久之后,林莫染才从厨房里走出来,脸上多了些许的歉意:“我有事要先走了,你吃完了就好好休息吧。你的假我已经帮你请好了,这两天你都不用去上班。”

    苏络抬头望着他,茫然地点点头。

    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似是想说些什么,可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径直朝大门走去。突然,他又顿住了:“那个……她和我没什么的……”

    他在干什么?在和她解释吗?可是现在他和她之间,似乎并不需要这么麻烦的步骤,他和她,什么都不是了!

    于是苏络低头,喝下了一大口粥,微微泛冷的粥凝在喉间,哽得她鼻子有些发酸:“林先生说笑了,您的私事不需要和我报备的,毕竟我们还不熟。”

    林莫染握着门把的手一僵,似感叹地轻笑起来:“是呀,我们还不熟。”

    接着,他推门而出,风声灌入,苏络仿佛怕冷般地缩了缩脖子,静如止水的双眸终于漠然一片。

    “苏络啊,你在家就好好养身体,千万不要担心工作。你这个月没做完的报表和账薄我都已经交代给芷萱了,你想休息几天就休息几天,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嘛!”

    本来已经做好挨骂打算的苏络听闻此言不禁怀疑地摇了摇听筒,确定听筒没坏以后才小心翼翼地道:“iss hu,那我这个月的工资……怎么算?”

    “当然是全薪啊,而且小苏你一直为了工作这么努力拼命,如今连身体都累垮了,真是全办公室的先进榜样啊!我打算月底时再给你加三千块钱的奖金。”

    bgo!

    听闻此言,苏络激动得手都开始颤抖了:“那就麻烦iss hu了,我以后一定会更加努力地工作的!”

    接着,两个人又客套了几句,便挂断了电话。苏络一扔掉手中的听筒,便兴奋地在沙发上跳了起来。果然,有钱有势就是好啊!前段时间自己得了阑尾炎,疼得死去活来时想找那无敌女金刚iss hu 批假做手术,她竟然只给自己批了半天。时间短她也忍了,可当月底领工资时她才发现,那半天的工资不仅没有算,整个月的全勤奖自己也没捞着,真是损了夫人又折兵啊。

    苏络悠闲地躺回沙发上,乐呵呵地考虑着那多余的三千块钱该怎么花,心情好得无以复加。微笑的目光却在对上酒橱间的那个破酒瓶时,瞬间冷却了下来。

    血染曼陀罗,她蹙眉,突然十分想尝尝那染于舌尖上的腥甜气息,那味道应该会很美妙才对。

    谁是谁的圈套(1)

    深夜,夜魅酒吧。

    苏络被服务生带到了走廊尽头的一个包厢前,他颔首道:“暗冥先生已经等了小姐两天了,小姐请。”

    他说完,做了个恭请的动作,苏络却踟蹰地立在了原地。他已经猜到她会来了,并且还等了她整整两天了?这个男人如此这般地放饵吸引自己上钩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

    此刻的自己,就如一个行走在迷宫里的小丑,每走一步都胆战心惊的,生怕走错一步,而满盘皆输。他的到来是为了牵着自己走出迷宫,还是为了精心设计另一场更为错综迷乱的局,诱惑自己陷进去,从而让自己万劫不复,再无翻身之日?

    心烦意乱地推开了门,入眼的即是一张英俊得过分的侧颜,男人低着头坐在沙发上,长长纤细的睫毛在眼睑处形成了一抹淡淡的浅影,深邃而硬朗的五官被幽柔的灯光笼罩,竟是那般的迷离而诡异。

    男人的面前是一张铺着黑色绒布的方桌,桌上摊放着一张又一张的塔罗牌,华丽中透着几分淡淡的引人犯罪的阴诡。

    忍不住倒退了一步,苏络恍惚间觉得,自己似乎踏入了一方不属于自己的禁地。如鬼魅般黑暗撩人的禁地。

    听闻声响,男人侧头,嘴角微扬:“虽然有些晚,但还是来了,苏小姐比我想象中的要沉得住气呀!”

    苏络走上前去,沉沉地盯住了他那如黑琉璃般明澈的眼睛,淡淡地道:“不要和我装神弄鬼,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一个字都不许隐瞒。”

    “苏小姐,不要那么没有情趣嘛!说正事之前,我们先玩个游戏如何?”

    男人抬头朝她轻笑,笑得那般清浅自然,可围绕在他周身的阴郁气息却更加浓烈了。

    苏络退后一步:“我没有兴趣。”

    他丝毫没有将她的反感放在心上,依然兴味盎然地低头,指着面前的塔罗牌:“苏小姐喜欢哪一张?我研究这玩意儿好多年了,说不定可以帮苏小姐算一算日后的命数,也避免少走一些弯路。”

    “无聊!”

    苏络愤然转身,突然觉得今天来到这里从头到尾就是一个错误。

    “苏市长五年前,很冤啊……”

    男人突然放下了牌,端起一杯暗绿色的鸡尾酒,悠然地靠上了身后的真皮沙发,声音慵懒,可那眼底的精明狡黠却是那般刺人眼目。苏络的步子顿时停了下来,她皱眉转身:“你什么意思?”

    “意思很明白,我想苏小姐够聪明,也应该听得懂,不是吗?”

    “你有什么证据?”苏络咬牙道。

    他摇摇头,幽暗的目光朝黑色绒布上的塔罗牌微微一瞥,嘴角微扬:“是它们告诉我的。”

    “疯子!”苏络再次转身欲走。

    “你还爱他,对吗?”他坐直了身子,慵懒的声音渐低,竟出乎意料地显出了几分认真与严肃。恍然间,似乎还有几分沉寂隐藏在这声音下,淡淡的,不为人知。

    “没有。”苏络转身,本能地否认了。

    “回答得太快,苏小姐,你又失策了。心理学上,过快地回答一个问题,百分之九十是为了隐藏另一种答案。我并没有指明这个‘他’到底是谁,苏小姐又何必这么急着与之撇清关系呢?”

    男人笑了,笑得天真而蛊惑,眼底却带着一股怎么也掩饰不去的戾气。

    苏络被他的话冻在了原地,不可思议地瞪着他。他到底是谁?为何自己心里的每一个小心思,每一点惶恐,每一丝尴尬与狼狈,他都可以洞悉得一清二楚,然后残忍地将之暴露出来呢?

    极力控制着心底的悚然,苏络淡淡地道:“请你不要自以为是了,不管你的‘他’指的是谁,答案都是一样的。事实上,这五年来我早已经练就了对任何人或事都不带丝毫感情的本事,任何一个‘他’都无法让我动心,也就更加谈不上爱恋了,所以你的问题根本就不成立。”

    谁是谁的圈套(2)

    “哦?是吗?”

    男人笑笑,慢慢地走上前来,挡在了她面前,微眯起双眼:“既然不爱他,那么刚刚苏小姐又为何要那般不自觉地替他洗清罪名呢?我说过,苏市长五年前,很冤。能让他如此冤枉地进牢房的人,似乎除了那个‘他’,就没有别人了,不是吗?”

    “你没有证据!”

    他笑笑地伸手揉上了她的发,声音如夜空般轻灵:“有时候真相的揭晓并不需要证据这么冷冰冰的东西,只需要一点点感觉就好。”

    “神经病。”苏络拍掉了他的手,本能地想要远离那份淡淡的,属于他的危险气息。

    “哈哈——”

    他突然大笑起来,退后一步抱住了肩膀,表情满是戏谑:“苏小姐知道猎人一般是怎么捕食猎物的吗?”

    苏络疑惑地望向他,却没有说话。

    “首先他们会奉送上最为美味的佳肴吸引猎物的注意,然后在它们大快朵颐之时,从身后残忍地下手,一刀毙命,绝不留活口!”

    苏络忍不住退后一步,手指不自觉地抓紧了包厢的门壁,指甲深嵌进木板:“你想说什么?”

    “我想苏小姐不是不明白,只是不愿意明白,对吗?”

    他静静地朝她走来,步子迈得极轻,毫无侵略性地浅笑着,黑暗的影子却一点一点地将她笼罩,如牢笼般,无处可逃。

    苏络的背脊,陡然升起了一股薄薄的凉意。下一秒钟,他便将她困在了门壁间,那股阴冷邪肆的气息越发地撩人蛊惑了:“既然苏小姐不愿意明白,那么就让我告诉你吧。五年前发生的一切都不过是林莫染布下的一个局,一个精心设计的圈套。事实证明,这个局设得极好极聪明,因为它几乎骗过了所有人。世人皆以为苏市长是因为贪赃受贿才锒铛入狱,家破人亡的。但是没有人知道,那不过是林莫染为了迷惑世人而制造的假象,苏市长从头到尾都是被冤枉的,受贿一说根本就不成立。”

    “怎么可能?”

    苏络怔怔地抬起头来:“当年反贪局查得清清楚楚的,我父亲明明是……况且就算他是被冤枉的,我是他女儿,他犯不着瞒着我啊!”

    “这世间有什么不能作假?不过只是制造一个受贿的假象而已。林莫染大学时就已经投身于股票金融业,听说当时就做得风生水起。我想以他在金融业叱咤风云的地位,转移一两笔巨款伪装成赃款,应该是很容易的事情吧。”

    “不可能……”

    苏络摇着头,说不清为什么,直觉告诉了她,这个男人在撒谎。可她却悲哀地发现,自己根本找不到证据来反驳他!

    “我没有必要骗你。”

    他退后一步:“毕竟苏市长就待在监狱里,这整件事情的真相没有谁比他更清楚,你只要一问就真相大白了。我也无需撒一个马上就会被拆穿的谎,那岂不是搬起石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