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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皇帝李治第146部分阅读

    在床上曾屡次考察过武大姐的音调,现她简直是一个活着的歌神,就让她,代朕将心声唱给你听吧。

    寒暄,秋天快过去了,冬天不远了,快过年了,今年的天气冷的彻骨,到时下的雪一定很白很扎眼,到时,朕想抱着你一起看雪。

    你,会回来吗?会原谅朕吗?

    龙渊二年秋,黄昏日落,其时,江面寒烟絮絮,江岸衰草连横。

    孤初闻寒暄犹生,大喜忐忑,至此搁笔,以待佳人。

    ——写于金陵秦淮河畔霜冻初现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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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生本来就是一出戏,恩恩怨怨又何必太在意。

    名和利啊,什么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

    世事难料人间的悲喜,今生无缘来生再聚。

    爱与恨哪,什么玩意,船到桥头自然行。

    且挥挥袖,莫回头,饮酒作乐是时候。

    那千金虽好,快乐难找,我潇洒走条条大道。

    我得意的笑,又得意的笑,笑看红尘人不老。

    我得意的笑,又得意的笑,求得一生乐逍遥……”武顺在竺寒暄看完全后,恰到好处的浅吟低唱起来。

    一如李治所想,不羁的武大姐的歌声和她的性格一对比,确实很惊悚,惊悚的简直跟换了一个人似得。神色玉润,那张平淡的倾国容颜没有一丝情绪波动,轻启檀口,此时的武顺,歌声轻柔的能把人的心魂都摄进去,不自觉的,竺寒暄也跟着哼了起来。

    晨光洒下一地的清辉,一米阳光浇在地上,竺寒暄脸突然变得那般温柔,是武顺从未见过的温柔,人怎么可以那么温柔,像是马上就要化作一阵拂面而过的春风,从指间溜走。

    歌声停了,武顺悠悠的叹道:“那该死的混蛋,好好的又煽情,回去非让他肾亏。”空气里那般安静,只有武顺醋味十足酸酸话语在静静的诉说,再就是满屋的包子味了。

    衣衫单薄的竺寒暄突然感觉很暖,她仰起脸,似乎也看到了李治所说的华清宫,看到了清澈温烫的温泉,想到了和他拥抱在雪花飘舞的时候,怀里还抱着孩子,一家人赏雪,也看到了春花灿烂的御花园,最重要的是,听到了他的哈哈大笑声。

    一瞬间,竺寒暄似乎听见了自在自在的风声。

    她的嘴角缓缓牵起,淡淡的笑,然后重重的点头,轻声的说:“好,我们去金陵,回长安。”

    早晨天光大亮,朝阳升起,霞光万道,张扬无边,冰冷的房间突然房门大开。

    吃饱喝足的武顺扶着竺寒暄走出房间,姐妹两人的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

    “我们去金陵,我们一定会逃出去。”

    而在两人离开后,墙角出现两个女人——孟桃花、孟水。

    “为甚么不曾阻止她们,你好不容易抓到她们的。”

    “这和你没关系。”

    “大姐,怕他生气?”

    “你不是也没阻止?”

    “我为甚么要阻止啊?”

    “别忘了,他是我们的仇人。”

    “那是以前,本小姐不是已经捅了他一刀嘛,很致命的哦,他命大没死,怪不着我,只能说天不绝他。所以,这仇已经一笔勾销了。可是大姐,不阻止的理由就值得人玩味了。”

    “致命?你的毒药才是真正致命的东西。他要死了,我不过让他们一家团聚而已,你多想了。”孟桃花冷酷的解释道,转身潇洒的离去了。

    “有诗怎么唱来着:癫狂柳絮随风去,轻薄桃花逐水流。桃花一簇开无主,种桃李郎何日来。桃花、水、李郎。冥冥中,这老天爷把每个人名字取得也有趣的很哩。”叫孟水的女人俏笑倩兮,自言自语的啧啧道。

    “不知道谁多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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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妖:文笔不提,最近几章有看不懂的牲口,就来我们学校砍死我吧,瞑目之前问一下,一目三行的有木有?r!~!

    第五十一章 有仇报仇,有怨报怨,此起彼又伏

    第五十一章有仇报仇,有怨报怨,此起彼又伏

    晚上,杨氏做了一个梦,又梦见了丈夫李义府策马入秦淮河,一袭白衣,一骑绝尘,此人当真是自己的丈夫?

    杨氏从没有见过如此作派的李义府,虚伪、狡诈、圆滑、手腕了得、目光毒辣,一切和能力搭边的贬义词无疑都能恰如其分的用在李义府身上。

    可痴情到近乎殉情,杨氏从没有想过,这样的事会出现在自己丈夫身上,本是令自己骄傲的,可若对象不是自己,便是一场结结实实的噩梦了。二十多年夫妻,到头来,比不上一个相识不过一月的戏子,杨氏疯了。

    女人一疯,连老天爷也要愁眉苦脸,杨氏根本不记得自己做过甚么,胸膛里憋着的那股怨气怒火,烧坏了脑袋,明知道暗通叛逆,做下如此作为可能招来滔天大祸,可她根本停不下来自己的胡作非为。

    她要报复,让李义府后悔的跪在自己面前,欲哭无泪。长夜漫漫,她只要每次在梦中梦见如此情景,都会心情大畅,可冰凉的枕边让杨氏失落的心清醒过来,百倍千倍的怨恨汹涌的让杨氏牙痒痒,二十二年,居然比不上一个戏子,如此绝情,岂能怪我无义?

    夜那么长,那么寂静,风肆掠过空空的床榻,带起一股古怪的妖气,那妖气中分明透着股独守空闺的寂寞黄花的怨气,自悲自怜,恨人恨己,就连城外夜半传来的鸡鸣寺的钟声,也嘈杂的让杨氏心烦意乱。

    曾几何时,李义府牵着她的手,也曾温暖坚定,仿佛一世都不会放开,曾几何时,他为自己下厨,手流血了,被自己苛责,却笑着对自已说没事,一点都不疼;那笑容好似雾霭,拢着杨氏的心,让她多少年了,都觉得那般的温暖,哪怕外面是千山暮雪也能为自己挡着寒冷,哪怕自己在家里大雨倾盆的骂他唠叨他,也能继续爱护依旧。

    可不知甚么时候,自己有了泼妇、悍妇的称呼,以前只作一笑,世人不是常说打是亲骂是爱吗?只有义府不在意就好。醒来的时候,杨氏的泪水沾湿了大半边的枕头,浅浅水痕润湿在蔷薇色的软枕上,殷红的好似染血的胭脂。

    心慌的坐在那里,杨氏突然觉得:自己不能再等下去了。

    李府后院的荷叶的早已衰败多时,一层秋雨一层凉。夜里,整整一池的枯黑色荷叶全部败落,黑色的技叶纠结在一处,挨挨碰碰,池水污浊了起来,撑着伞的杨氏在连绵雨水天凉风疾中,缓缓走向李义府的卧房,或者说是李义府和的爱巢。

    满地黄花堆积,出身大家的杨氏,骨子里和李清河一般,都大爱风花雪月,第一次见到来弘农杨府上门拜帖的李义府,便一眼相中气度弘达的李义府,李义府能在不惑之年官至金陵刺史,杨氏和弘农大族杨家居功至伟。

    杨氏不是不知道自己从小养成的刁蛮小姐性格,嫁人后也改不了,在家里做惯了“一家之主”,有时甚至把李义府当作下人呼来唤去,心下自是明白男儿没有不重颜面的,在人前,杨氏何时没有给过他面子。深夜为他出谋划策,白天为他努力结交达官清贵们名媛闺秀,却不知以往所作的,今日又为了哪般的容颜。

    他不是说很喜欢自己刁蛮时那份活泼吗,就像个会唱歌的百灵鸟。为甚么现在……

    吃早饭的时候杨氏听说,那个叫的戏子,买了不少的宝石珍珠,花费过万,难道她以为这钱是白来的,把偌大的刺史府每日的花销都当作了流水。似这种得宠便嚣张跋扈的女人,长得再美,真的值得你疼爱的?祸水啊,义府。

    如今秋寒,李义府的房,偏僻无火烛,下人们对此事的议论只是半晌,并没有太多关注,显然这种事是习以为常了,并不如何惊异,唯一的惊异怕是一贯妻管严的李刺史何时如此胆大敢猴子翻天?

    夜雨凄迷,秋天的江南,滛雨霏霏。

    杨氏站在丈夫李义府窗前的芭蕉树下,一个人身着单薄的白衣,撑着伞,愣愣的盯着窗棂,里面早熄了灯火、最近天气越来越冷了,晚上能抱着一个十八岁的俏佳人,不知道会不会舒服的化了,以前还要偷偷摸摸,现在打了我几巴掌,反倒光明正大起来。

    悄然皱起了眉头,微微叹了口气,眼望着南方的天空却只见大片浓浓的潦黑,既然当初的誓言不再,你对我不仁,便休怪贱妾不义,吴王的人应该分布妥当了,李义府,就这样吧。反正,吴王的人承诺过我,不动津儿和清河。

    杨氏长长的吐出一口气,现在,她也只能用这样的方法来安慰自己了。

    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突然在身后响起,杨氏条件射的回头一瞧,吓了一大跳,来人正是自己的儿子——李津。

    李津晚上起床小解,偶然透过窗子看到一个白衣女子飘过,感到一阵好奇,这么晚了,谁还会不睡觉在外面游荡,尤其是这外面还下着雨。

    房间早熄了灯,李津蹑手蹑脚,尽量不吵醒妻子,跟在前面白衣女子身后,只觉得身影那么熟悉,可长相又看不见,一路上,只觉得女人身姿窈窕穿着华丽,披散着头,李津便断定必不是下层的家仆,能够穿这样的丝绸,不是母亲妹妹也是上层的高级侍女,母亲、清河自然不可能,难道是上层的侍女下来偷情?

    可那女人一路都没有停步,待走近父亲李义府的房时,举着把伞站在窗前的芭蕉树下,悄俏的跟在后面李津,才恍然大悟,真的是母亲啊。

    还真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津儿……”杨氏尴尬道。

    摇摇手,李津指了指天,又指了指回路,意思是外面凉,回屋说,杨氏默默点点头。两人刚转身准备离去,突然不见光的房亮堂起来了,里面还传出女子的低低娇呼声和肢休摩擦的沙沙声,哪怕深夜的秋雨也掩饰不住这本不大的叫床声。

    叫床声蚀骨,很低,不过听在杨氏耳朵里却刺耳的像是狠狠的抽了她一巴掌,而且是当着她儿子的面,这让她那份做母亲的尊严自感丢干净了,如同在已经破了一条大口子的心头,剜了致命的一刀。

    房里不断的传来在女人身上亲吻的声音,隔着厚厚的门扳传出来,那是清晰地声音,这时里面又传来李义府的低喘声:“甚么破衣服,怎么如此难解。”

    “要不,从下面脱吧。”女人有点无奈道。

    李义府的声音嘿嘿一笑道:“哪个下面?这里吗?

    “啊,”娇喘一声,已经承受不住了,声音好像一备腻的蛇,娇喘嘘嘘的叫道:“大人…莫逗人家。”

    马上只听李义府闷哼一声,显然已经饥渴的不行了,一个风马蚤的饿虎扑食,很快,嘶声力竭的低沉声顿时传出,极尽桃逗之能事。

    杨氏如此想,李津可不这么认为,在杨氏看不见的地方,李津悄悄竖起大拇指!

    老爹真不是盖得,都三更天了,还折腾的没休,老当益壮金枪不倒,莫过于此了。真没看出来,人猫愿是一真老虎。待望了望母亲杨氏徒然颤抖的身子,李津心里一叹,无奈的拍了拍自己的额头,这事怎么说才好,太巧了。

    这大半夜的,又是人少有外出的雨夜,都能遇到听墙角的事,还能怎么说,娘这段时间也确实倒霉。

    李津拉住僵直着身子的母亲,拽着她转身离去。

    期间,杨氏就跟扎了马步一样,李津废了老大功夫,连哄带劝的才把母亲领回去,准备把自己媳妇喊起来,一起劝劝她婆婆自己老娘。

    一定要说服老娘想开点,要不然自己也会落个和父亲一样的悲凉下场,一辈子都无缘三妻四妾。自己家那个悍妞,漂亮是漂亮,可脾气也不好,尤其喜欢拿母亲和父亲的经典婚姻做例子,来限制自己参与探究大唐姑娘小媳妇们生理的伟大研究。

    不过毕竟没见识过自己老爹行房这样的场面,李津一时间也尴尬,赶忙闪身离开,当然不忘拉走老娘。

    可惜了!

    不提李津的小心思,在李津离开后,李义府沙哑低沉的声音在一声低沉的高亢中,突然直冲云霄,继而是轻柔能融冰化水的妩媚清音,随后一切潮起潮落,周围又只剩下雨声,直到良久……

    “那日的事,我代夫人告罪了,莫要再记恨玉碎了!”

    李义府沙哑的声音,打破了沉寂安静,在雨夜中犹显清晰,

    透着一股压抑了许久的愧疚、无奈、痛惜,一个声音一句话能包含如此多情绪,这李义府倒真有做个感情泛滥浪子的潜质,而刚刚才在李义府身上叫着、摇摆着完的,此刻满足了后,身子软的像抽了骨头的鱼一样,连声音也如此,软软糯糯的没一点力气。

    女人幽幽道:“大人千万莫要如此,自知身份卑贱。那日在秦淮江边,蒙大人以身相救,今生无以为报,只把这一具残花败柳的躯体和一颗对大人不敢忘却半分感恩的心,来偿还大人了。至于夫人……也是女人,看的出来,夫人也许打小做高高在上的世家小姐做惯了,所以有时所作所为,在外人看来便骄横跋扈了。

    金陵私下里没少于此事笑大人惧内,嘲讽夫人不贤不惠,可却不如此看。能够感觉到夫人对大人和家的那份爱,这份爱自私沉重到夫人不惜败了名声也要去维护,不允许任何一个人去破坏。

    一介戏子,形同娼妓,大人正当壮年,政绩优良,平步青云非黄腾达指日可待,换做为正妻,哪怕不会做出如夫人那般激烈极端的举措,也会心头愠怒大人好不知好歹,在关键时候惹下一身难以启齿的风流债,夫人那日有一句话说的心里难受,可事后一想,也知道夫人不过道出一句实话。

    夫人说‘一切只能怪你投错了胎,又遇到了一个一心要让自家丈夫飞黄腾达的狠心夫人,记住了,下辈子投个好胎’,所以不怪夫人,怪也只怪命……”

    “好了,”李义府打断了的话:“你一个没读过的女子哪来如此宽容大量,她差点要了你的命,宰相肚子里能撑船,和你一比,我李义府就是个心胸狭窄的小人。”李义府看的眼光湛湛,以他的老辣,自然看得出女人所说是否真话。

    可正因为看出来,才如此感慨,甚至说,此时的李义府,对怀里这个刚才还在自己身下婉转比自己儿子还小的女人已经有三分佩服了。

    “事事皆学问,日在读,不过我读的叫作‘人生’?而你们这些读人读的全是‘功业’。前者不过是一个小女子学着如何挣扎生存,后者才是大丈夫的拼搏奋斗。比不了大人的。”在李义府怀里促狭道。

    “比得了比得了,跟你比我差了许多才是……哦,对了,你日间买了如此多东西干嘛。”

    “心疼钱了?”

    李义府揉捏着胸前那两团白白的软软的娇嫩,好笑道:“本官有甚心疼的,不过就是奇怪,你如今即已住进府中,便是我李义府的女人,这花销虽不小,可却不放在我李某人眼里,只是,你为甚么要用自己的私蓄,为甚么我给你的,你都……”

    “大人……”

    “嗯?”

    李义府疑惑的应了一声。

    “明日是夫人四十寿诞。”

    “哦!”

    李义府点点头,注定明日寿诞气氛不能和谐善了,可这与花销有关系吗?

    “大人,拿出全部积蓄,是想为夫人做一件珍珠汗衫,红宝石做扣,以明大小之别,一来向夫人表明心意,二来,当花尽这全部的家私,也是和以前的纷纷扰扰全部一刀两断之时,从此我便嫁做良家妇,再不复曾经那个抛头露面与人卖笑的戏子,要这留作傍身的金银有何用,一并散了。”

    李义府闭上了眼,只觉的心脏突然砰的一声狼狠的跳动了起来,待他猛地睁大眼睛,已是泪眼朦胧。看向怀里笑容恬淡的佳人,几乎忘记了思考。她这是把命主动交给自己了啊,我李义府何德何能,得佳人如此倾心。

    “,你就不怕……不怕我有一天烦你厌你弃你,若有那一天,你岂不是……”李义府说不下去了,这么残忍的话哪怕是假想一下,他也无法对这个女人说下去,那样,自己好不容易憋住的泪怕是要出丑,哗哗而下。

    “有一点。不过,我张这么多年风雨纵横,其时易与,你李大人这样风流场上的雏,是抵不住夫人和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