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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皇帝李治第144部分阅读

    动,面色赤红,双拳紧握,似乎在努力忍着甚么,他还没有料到的是,他怎么能这么直率,自己要是不答应,用膝盖也知道结局,肯定逃不了一个暴毙,幼稚?热血?轻率?还是老激an巨猾。

    钱不丰哈哈大笑,和所有名士效忠之前的表现如出一辙:“足下所言不差,国虽安,可大唐还是太穷,那些波斯、大食的商旅连我这个江南富看的都眼馋,口水都常常没人时流一地的,只可惜……”钱不丰说到这里故意停顿了一下。

    “可惜甚么?”李治问道,一大把年纪的人了,如他所愿吧。

    “可惜当今没有汉武唐宗那样的雄主,统领天下兵,扫dang宇内,称雄霸世,我一介小商人虽有万万贯巨资,无能为力啊,只能当作文人一番无用的豪言壮语,徒增笑话,休要再提了。”

    明知道这调戏自己,李治仍然想骂娘了,冷冷的骂道:“屁,世上英才何其多,就是缺能现英才的眼珠子。”

    “人送我商海绰号,小白圭,实在羞煞老夫,那白圭可不仅是秋第一强国魏国的大商,更是入仕成了丞相,今日李公子既然坦诚相待,钱某也直言相告了,如今天下虽承平,可富余的商人越来越多,他们大笔大笔的向朝廷买地,以期成为下一个世家,这是大势,特别是今年来我大唐灭了数个大国,更是刺激了这种买卖激ao易,任何想要阻止的人就要面对太多太多的敌人。

    可要不阻止,这大唐有多少可以供卖的?若有一日卖完了,如何?哪怕朝廷面上阻断这种激ao易,可私下里依然有倾家dang产的农民,无奈卖田,大唐也只会如同过往朝代,辉煌过、鼎盛过、然后衰弱、破灭,最后成为云烟消散,又有下一个雄主应运而生,终将成为又一个前朝。

    霸业有了,可不曾绵长,世上有千年的世家,可却不曾有千年的皇朝,便是如此,我小白圭纵有腾龙之术,可却没有让我一展所长的蜇龙,只能整日沉湎在你来我往的应酬中,钱某大半生无子,这钱于我而言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数字,而已,公子以为如何?”

    钱不丰是真的豁出去了,以前没敢想的,此刻清晰的反应在脑海里,脱口而出,那是一种多年养成的商场直觉和一种果断,历来只有一次的才是真正的机会,抓住他,就是现在自己一定要做成的,跟着直觉走吧,他救了我无数次。

    “你知道2o12?吗”李治笑问道。

    “甚么?爱你不爱?”

    钱不丰惊骇yu绝的惊叫了一声,目瞪口呆的看着一脸笑意的李治,一身的寒ao的都竖起来,大脑急的盘转,在犹豫,他要是想对我那个,为了功成名就,是不是该从呢?到底,从不从?从?不从?……

    舒了一口气,李治摇摇头,“没事,你听错了。”

    国士须胯下,末路是英雄,草莽在山林。

    老祖宗的话,就是给力,还以为又遇到一个遭天打雷劈的牲口呢,搞半天,人家属于那种出时代一大步的“疯子”。

    商界奇才,工种第一,要是再从政位极人臣,等年老种点杂激ao水稻,这老牲口除了皇帝,士农工商算是混到了巅峰了,哦,还有一个,囚徒,这职业也十分新颖,这辈子自己都没办法体验了。

    钱不丰侃侃而谈,娓娓道来,对天下大势了如指掌,论起各地的物产贸易、风俗人情,乃至地理政局也是如数家珍,其中甚至还有不少宫闱yan史,李治突然觉得,也许自己该给这位钱“不疯”买把扇子,一定拉风,而且这老牲口确实很健谈,说话更说书一样,听起来还以为在听有声读物呢。

    “如此,李公子的大业,必将空前绝后。”在唠叨了一大堆金yu良言,钱不丰下总结之词了。

    “李公子?你知道我是谁了。”李治笑道。

    钱不丰又退后一步,就地跪倒,声音响亮的高喝:“朕。是。”

    前一个说明了李治的身份,后一句回答了,倒也精妙,职场达人的战术运用的灵活思维,总是让李治这种自诩的大战略家羡慕不已的。

    “啪啪啪”,李治抚掌而笑,亲自上前扶起这厮,“朕这算是学一会周文王了吧?”

    “不,陛下这是当了一次伯乐。”钱不丰笑道。

    “好大的口气,那朕就看看,你这匹老马还有没有千里绝尘的国士风采。”

    “汉家三千万,风月无情冢。

    长住江南不知年,一心浮在天山上。

    梦中犹看枯草野马与烽烟,叹:江山须如血,此生必沧海!

    一路涉水,淡尽了荣华与耻辱。

    待来日,踏着千万枯骨,妖娆盛世的华章。

    华满头,谁懂国士花开花落的寂寞无双。

    dang尽滔滔千古,笑bsp;路边总角小儿,笑问:先生稚语,今岁几何?

    答曰:夫子今年四十五。

    芳华正茂!”

    钱不丰,大唐帝国千年历史上号称“疯子宰相”的铁血狂人。

    李治——大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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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妖:第一更,最后时刻赶上。

    第四十五章 一个疯女人

    第四十五章一个疯女人

    暗杀?

    自古以来,没有一个国家能靠暗杀战胜敌国,更没有一个国家,能靠暗杀稳定自己,李恪自然知道这个道理,可是非成败悬于一线,若想大业成,只能在悬崖上舞动尖刀,从一开始,李恪就准备背水一战。

    李悼自从知道了哥哥的计划,心就从没有平静过,每过一段时间,就很有规律的会想起兵败家破人亡之景,就忍不住喘息个不停,可惜他不能劝阻的,既然已经走上了不归路,无疑,已经坐在了赌桌上,筹码自然是彼此的生命以及万千绞入其中的兵士,可为了胜利或者此刻应该说为了生存,不择手段就成了理所当然。

    李悼喘息了一阵后,仔细的打量着张要离,低沉的声音跟铅黑如墨的重云一样透着股难以掩饰的压抑沉郁。

    “要离,悼信任大哥,相信他的聪明才智,可这并不能去掉我的担心,我要知道,你们究竟如何计划,三千人,不是哥小数目,如何进城的,凭甚么说能杀得了老九?老九初入江南,身边只仅仅数个高手,可已经是难于应付了,如今虽然老九将金陵大营五万大军开出秦淮之地,安知没有诸多防备?别忘了锦衣卫的存在,一旦杀不了,大哥他日若功败,老九还有满朝文武绝不会让他能如李承乾一样圈禁着活到现在,后果不难预料,要离啊要离,你可不要瞒我啊。”

    “说的对,说出来,让我们也好好想想还有甚么遗漏没有。”候弦高在阴沉的瞪了离水一眼后,压住心头的怒气,此时一听如此性命攸关的大事,暂时把这事记在心上忘在脑后,回头再说。

    张要离思忖一阵,突然猖狂的大笑:“二爷和候兄担心得也对,不过此事绝不是心血来潮,三千人自然不是个小数目,不过二爷啊,这要是有个大人物里应外合……”

    “此人即已不是李义府,还能是谁?”李悼皱眉不解,金陵的大人物,她能想到的只有李义府一人,也只有他有这个能量神不知鬼不觉。

    “我知道是谁了,怕是我那位蠢的像头母猪的好干娘吧。”候弦高猛地一笑,邪气的有点古怪,眼睛里似乎流淌着一丝不那么寻常的味道,似乎和这个干娘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古怪,古怪至极。

    这是一瞬间候弦高给李悼和张要离最直接的印象,那丝笑意是个人都能看出隐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李悼对自己大哥最为器重的张要离很是敬重,虽然上次任务战败,但张要离并没有成为废人,依然犀利的在某个时候甚至能翻盘,而且他那一只手也是为了自家丢掉的,因此李悼还是一口一个“要离”的叫着,一如往常,很是亲切。

    而张要离也把李义府夫人杨氏的事情娓娓道来,说的李悼摇头无语,离水不可思议,候弦高则放声大笑,笑声中满是不耻和放荡之意。

    李义府一辈子自打懂事以来就不曾浑浑噩噩,终于精明了大半生赢得了让人又忌又羡又鄙的“人猫”,享誉大唐官场,私下里甭管如何臭骂这人表里不一,面上一表人才,其实心胸狭窄小人心肠,是能结识却万不能掏心掏肺相交的那种。

    可人所不知的时候,只有李义府懂得自己其实不精明的,甚至堪称愚蠢,他这辈子做了二件错事,其中第一件便是娶了杨氏,娶了一个凌驾自己二十多年的悍妇。第二件错事,就是没有下定决心休了这婆娘,一错再错,错到了现在,并且一直可能要将错就错到不是她死就是自己下地狱的那一天。

    令李义府不甘,甚至觉得自己就是个懦夫的是,他竟从来没有想着反抗过杨氏,更没有像一个男人一样打过自己的老婆,直到那一天,李清河回家的第二天,李义府情理之中意料之外的打了杨氏一巴掌,于他来说事后惶恐愧疚可又怒气依旧,可于杨氏来说,却不吝天降雷霆,让这个骄横的二十多年的小女子,彻底失去了昔日乖巧的心性,作出了一件差点让李家满门抄斩的天大错事,也许,对这个有丈夫爱儿女孝顺富贵了一生的女人来说,此事才是她从一个“女孩”成长为“女人”的转折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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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有恶妻,让李义府心中酸苦,只觉得自己这金陵刺史位高权重八面玲珑,何人不敬何人不重,可在自家里却跟个龟孙子一样,也就在床上还能男人爷们一会儿了,以前还能以此安慰一下自己受伤压抑的黑心肠。可昔日嫩的像朵带着欲滴露珠花骨朵的夫人,如今已经残花败柳到可以称得上“老夫人”了,很多时候,都是杨氏连吓带哄才让李义府“”的,期间的滋味,李义府表示绝不能让人知道,要不,以如今厚黑境界,这金陵地段实在没脸爱民如子下去了。

    不过到底是金陵刺史,甭管他是李义府张义府,刺史两个字本身就意味着,命犯桃花,随时随地可以贷款到一屁股风流债,以前李义府是有有贼心没贼胆,现在李义府觉得,是该好好补偿一下本该三妻四妾的自己了,于是,在一个正确的地点一个正确的时间,李义府遇上了一个正确的女人。

    那是一个颇为诗意的夜晚,长夜漫漫,独自坐在房的李义府手里执着毛笔悬在半空,对着掀开一半的窗户怔怔呆,雨打芭蕉,水绿色的芭蕉叶在夜晚黯淡的烛光下,竟仍旧翠的似乎能把全部的绿色顺着芭蕉叶上面的雨水,也滴下来。

    潇湘夜雨,夫人应该去找她的那些闺中密友们谈天说地去了,又剩自己独处了,这凉凉的风,吹在身上也显得难以忍受了,放在昔年怕是要吟诗一方才尽兴的吧。

    也许真的有缘分一说,在这个最能惹人寂寞的清冷雨夜,一阵歌声打断了李义府李人猫的自怜。

    那是一悲戚伤感的曲目,李义府历来是不大爱这类曲目的,然而今夜太无聊,无聊到他必须得找个东西打一下时间,于是撑起雨伞,李义府没有告诉一个人,悄无声息的从偏门出去,一个人在雨中循着歌声信步而去。

    烟寺晚钟声传来,金陵城沐浴在飘摇的细雨中,这注定了是一个多情的时节,李义府最终立在“德馨园”,这是金陵城最大的梨园了,历来不缺达官和贵人,当李义府听着那《梧桐雨》走进德馨园的时候,寻了一个僻静处坐下,如寻常看客一般要了几盘小吃茶点,有一口每一口的吃着,可嘴里嚼着的的到底是米糕还是蜜饯,心里是没在意的,因为他全部的心神都被台上那个“虞姬”吸引了。

    “虞姬”一上场,水袖轻摆,霎那间便是个满堂彩,单是那妆扮后的容貌打扮,未见虞姬也无憾,体态丰满,露出来的肌肤雪白的眨眼,在晕黄的烛光下,带着朦朦胧胧的仙气,像是梦中一个仙子正在缓缓走向迷迷糊糊的李义府,眼角眉梢尽显的那一段风流,少有男人能视如无睹的,李义府嘴里嚼着也许是米糕,可那双冷酷的眼角不知何时柔和了曲线,充满着少有生的——醉意。

    “赏!”

    打赏的声音和抛上台的红绡金银没有辜负“虞姬”的高人气,李义府出来没有带多少金银,只有十两,不过没关系,他李义府的十两,就是别人万两、十万两也比不上的。

    “金陵刺史李大人赏银十两。”

    负责报幕的堂倌一声清喝,一切不出所料,满堂立马安静下来,文史打扮的李义府负手上前,那“虞姬”也美目流转在这位难得一见的大人物身上,流萤一般的秋水眸子晶晶亮,那还没被红尘磨灭的小女人的纯真,潮水一般漫过了李义府干涸的心。

    莲步轻移,腰肢款款,“虞姬”撵着衣角,低眉顺眼的行至角门口,眼波微动,突然一个转身,水袖似龙卷风环绕,长卷漫天散开,荡在“德馨楼”半空中,连空气也被水蓝色的水袖搅起层层涟漪,本来因为李人猫的不而至而沉寂的气氛,也被这叹为观止的绝技重新引爆,又是一阵轰然的叫好声,喝彩的观众有不少喜的眉开眼笑,这些人,每一个都有能力将这个德馨楼的当家花旦,娶回去做第七房小妾,李义府自然有这个能力,但知道的人都知道他没有这个胆量。

    接着,“楚霸王”出场了,李义府重新恢复了高高在上的金陵刺史做派,冷眼欣赏着“楚霸王”英雄末路,整张脸没有一块肌肉在动,眼神也失去了焦距,脑海中盘旋着的全是那个回头大张水袖的“虞姬”,那走来路上听来的《梧桐雨》经过刚才的一面之交,彻底在心田酵了。

    “虞姬”终于开始悲歌了,这下算是霸王别姬的高嘲了,场面理所当然的安静下来,可听到歌声的李义府如释重负的笑了笑,没出声,那种好似在不经意间已经偷了自己心的歌声,终于又来了,才一会,却感觉过了好久,李义府突然明白自己刺客要甚么了。

    唱了甚么,李义府没有听见,却在歌声将歇未歇的那刻失态了,起身高声叫了一个“好曲”,随即二话不说将自己贴身的一块玉佩打赏过去,台上的“虞姬”看的仔细分明,对着这金陵父母官嫣然一笑。

    那一笑的风情后,李义府彻底下定了决心——出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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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妖:考试结束,第一更。r!~!

    第四十六章 李义府的添香

    第四十六章李义府的添香

    戏终人未散,不过这并不影响刺史老爷李义府代表大唐官府关心女艺术家们私生活。

    戏终后,李义府不出所料出现在德馨园的后院,对于出手阔绰的豪客,德馨楼可以有原则底线卖面子,可这位老爷,德馨楼的班主实在淡定不下来,不需要李义府吩咐,主动识趣的叫来无动于衷波澜不惊的“虞姬”,自己很无良的退了下去,还不忘把门带上,这份细心体贴,连李义府也觉得此人做一个戏班班主着实屈才了,至少做自己的狗头军师,就这份机灵劲,够资格了。

    粉墨登场,粉墨下场,“虞姬”脸上没来得及卸妆,依旧是那个“虞姬”,可面前坐着的却不是“霸王”了。

    “奴家小字,承蒙大人垂爱,今日肯赏光德馨楼,又让您破财,真让小女子受宠若惊,这是班主还与大人的玉佩,大人请收好,此厢多谢大人,小女子有礼了。”深深的一礼,蹲了下去,一言一行,老于世故,圆滑不失距离,懂得三分在李义府看来很幼稚的自保处事之道的,倒也不笨,李义府没失望。

    眯起眼睛打量,很美,人如其名如轻展,美的不给任何人侵略性,宜其室家,这样的女人无论是做外室、小妾都是上上之选,可正房的话,性格柔弱了点。

    仰起头来看李义府,两人目光预想到的撞击在一起,一个久经官场,老狐狸一个,厚脸厚皮黑心,可有着一副风流倜傥的相貌,静坐之时,气质威重斯文并举;另一个,风尘三年,也早已和冰清玉洁诀别了,可此时两个都不是雏鸟的男女,竟都有点脸红。

    李义府尴尬的咳嗽一声,不出声则已,这佯装打破尴尬的局面的青涩举动,一下子让看多了花言巧语的捂住嘴笑出声来,看李义府的眼神更加不同了,从暗暗的在审视打量到悄悄的评价欣赏。

    “,你是哪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