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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皇帝李治第118部分阅读

    来,摔得结结实实。再后来到了外面,正准备方便,不知从那儿窜出一个xiaoxiao的身影,许是被声响惊动了,溜达着就朝我走来,旁若无人的距离我不足三尺,它停下了,当时我却被吓得不敢动,我当时褪下了长衫长ku,深怕万一咬我一口就会死掉,谁知老鼠又走进几步,我一惊便撒在老鼠头上,冲着它就shè了,不想这老鼠也许是做惯了地头王,呼朋唤友喊了一家子出来,我终于吓哭了,大声的哭喊‘姐,姐,来救我,卿图怕’,不想一阵叫喊,姐你真来了,姐不愧是姐,到了地头儿,不慌不忙的先过去观察了下敌情,谁知老鼠见了姐还真就老实不敢1uan动,你说:‘看吧,老鼠也没甚么可怕的,见了姐,它们tg老实的,不敢1uan动’,我估摸着姐当时也害怕,要不依你的脾气早上去chou了,我当时见到姐就哭了,说:‘它们晚上会钻被窝,快把它们打死’,姐无奈,从屋里找来一根南方行商的族人特地一路冰镇乘大船送过来的香蕉,姐就坐在那儿吃,我看着姐,你吃完了就用那可金贵的香蕉皮当鞭子,chou那老鼠的屁股,嘴里还说:‘去,去,别来吓我弟弟’,姐chou一下,老鼠走一下,老鼠一家就这么一步一步地跑走了,出奇的是以后那群老鼠就搬家,去祸害隔壁表哥一家了,再没来我的xiao院,那时不知为何,我笑开了,这之后卿图就不怕老鼠了。”

    nv人又叹了口气,瞪着一双没有焦距的眼睛,无奈的说道:“姐当时怕你会害怕便一直没睡,在隔壁守着你,否则哪有深夜里随便一喊就有姐这个大救星天神下凡,好在你还争气,要不姐还指不定要守多少夜呢。”说完,nv人无奈的晃了晃脑袋,郁闷的说道:“那一夜白天被爹爹、先生骂了好多次,老是打瞌睡,一个月就守着你玩了。”

    王卿图邪魅一笑,笑容极为勾人,眨巴着明亮的眼睛对nv人说道:“古话说长兄如父,我只你这个姐姐,长姐如母,一切都是应该的。”

    “应该?你个没良心的,莫不是良心全喂耗子了。”nv人笑骂道,温馨的笑着。

    站起来,伸展了一子,王卿图轻声道:“姐,该走了。”

    nv人一愣,默默的点点头,毫不犹豫的转身向前院走,突然王卿图说了句话,nv人身体一震。

    “姐,在宫中受欺负了回来和卿图说,卿图就是被五马分尸也会为姐拼命的,还有就是,照顾好自己。”

    nv人点点头,继续向前走,一入侯én深似海,一入皇宫禁苑天子府第呢?这对姐弟,注定以后相见甚难了,也许等nv人有了丈夫,有了孩子,会善变一点吧,但于今日今时,天枰两头,王卿图一枝独秀,李治这个姐夫任重而道远矣。

    一切就绪,到了én前,就准备登车入宫了。

    星痕初隐,下人禀报说nv人父亲从陈州赶过来了,估摸一会儿就会来到此处。

    nv人的母亲昔年常卧病榻,父亲却从未来见过一面,nv人面上总是愤恨父亲当年对母亲的薄情寡义,但心里对父亲还是很敬重的,知道大唐和突厥大战,父亲负责扫清余敌,不能来也是情不得已,只是叛逆的不想说而已,心里其实正为不能向父亲辞行感到遗憾,听说父亲回来了自然高兴,顾不得其他,连忙下车,准备去迎父亲,谁知才刚下车便见骑士在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中破开湿润的晨雾迎面而来,当先之人,正是nv人的父亲——王仁祐。

    王仁祐,贞观时任中罗山令,现为大唐陈州刺史,及至前日,nv人被待定为贵妃,李治又有补偿心理,毕竟若不是自己nv人按照历史上可是实实在在的王皇后,故以王仁祐为特进,赐魏国公,反正大唐的国公爷多的一塌糊涂,有名无权而已。

    “爹——”

    nv人看见老父一脸疲惫鬓角湿透的赶到,下了马后步态艰难,明显是日夜兼程披星戴月的赶来,心中一阵酸热,忙深深欠了一礼,上前扶住了父亲。

    昔年名动七宗五姓风流无双的王仁祐已是花白头,他点了点头,只是拂开了nv人要扶他的手,却没有说话,径自往院中走来,nv人素知父亲寡言少语,事大事xiao都是只做不说,便也不再多话,陪着父亲默默走进了院中。

    回到厅堂坐定后,nv人给父亲捧来了一杯鲜绿的碧螺,茶香寥寥,一身风尘从陈州连夜赶来长安的王仁祐依旧只是默默啜茗,nv人便坐在父亲对面,将自己和李治的初遇以及被封为贵妃的原因说了一遍:“爹爹,nv儿待会就要入宫,望父亲今后多加保重,莫要再像现在奔bo劳碌了。王氏已经是天下第一等én第,万般事可以尝试激ao由卿图料理足矣,爹爹早当安心享清福,若再奔bo若此,nv儿于心何安?”

    王仁祐一直凝神地听着,仿佛没有看见nv儿担心的眼睛,也没有理会nv儿最后的劝慰,沉沉的出了口气,终是滞涩开口:“灼华,何去何从凭你这些年的学问见识,为父也不多说。为父惟有一事,你自己揣摩:无论王氏如何威望于国,无论你是五姓nv还是贵妃,都应shi奉好你的丈夫,他才是决定你幸福不幸福的人,其他诸如家族宗老的野心,无关紧要,照顾好自己就行。”

    王灼华大为惊讶,这些年来,爹爹从一个风流才士整日辛劳,做事处处为家族前程福祉忧心,若不是如此,犯了李世民的忌讳,凭借父亲的才识,就是入阁也未不可,可今日却要自己抛起家族先前种种计划好的目的,过自己想过的日子,不用去斗武媚娘,不用去管家族,在七宗宗老一致决定的重大事情上提出了如此匪夷所思的一想,当真令王灼华莫名惊讶。

    王灼华深深知道,父亲久经仕途官场沧桑,遇事不断则已,断则一往无前。然则,要背弃家族宗老的决定,在任何世家子弟看来都是不可想象的荒诞大逆之举,更何况王仁祐这样历经仕途bo澜的名én高士,但无论如何荒诞,王灼华都没有立即回绝,他了解父亲,不会无的放矢,他到底为了甚么?

    王仁祐已经站了起来,看着茫然若有所思的nv儿,淡淡地说了一句:“勿要他想,父亲只是想你过的幸福而已,不重蹈父亲的老路,一辈子埋头在家族的掌控中,不能爱相爱的人,不能被爱自己的人所爱,不得片刻自由。”道了这一句,便径自向外走了,走到én口处好像想到甚么,背着身子吁了口气,道:“昔年你母亲重病,我在边关赶不回来,今出嫁了,爹总算赶上了,送你入宫,便再也无憾了。”说完,便走出én去。

    猛然间,王灼华双眼朦胧,竟是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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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明宫可谓是城中之城了,坐落在大长安正中,数月前官府出告示,如今长安已有五十万户,约有一百五十万常驻人口,而大明宫几乎占了偌大个大长安的五分之一,一千八百年前,周王朝第一次在这里建都,在随后的时间里,数以百计的帝王以长安为都城,统治话下长达千年,这个传奇的古都历来不缺龙气,也正因如此,长安,这个充满了传奇、荣耀和耻辱的古都总不乏刀兵连绵,而此刻的大长安无疑正在迈向独属于它的巅峰辉煌,大唐实际控制的疆域也为天下第一辽阔,长安城已成为名副其实的世界中心,更令人恐惧的是,这样的大唐仍然日新月异,一步一步走向更繁华更强大,拥有无边的上升空间。

    就地理而言,长安居于关中易守难攻,是天下一等一的帝王立业之地——以北,陕甘黄土高原,由梁山、黄龙山、yao王山、陇山组成的北山山系,与秦岭山脉遥相对应,共同构成环绕关中平原的自然屏障。黄河的最大支流渭河横贯关中平原,又称渭河平原,西起宝ji,东到黄河,号称“八百里秦川北面,南依嵩山,洛水、伊水、汝水)三川环绕,黄河与三川的八处渡口组成y阳家大爱的八津拱卫龙摆尾的地形,沃野千里,沟壑纵横,广阔丰饶,这样一座名都背负着整个华夏千年来的兴衰荣辱,走过了一千八百多年,但仍然活力四shè,如同它现在的主人——李治一样,芳华正茂,还将继续走下去,走的更远。

    高厚拙朴的城墙,坚固巍峨的箭楼,尽皆泛着幽光,nv墙高耸,锺鼓崭新,楼木大辕。旌旗招展,矛戈生辉,百里宽大的城头,jg兵强将驻守左右,盘查左右行人,宽阔的护城河堤岸也是杨柳依依,草木气伴着清风给繁华似锦的大长安带着一缕清爽。

    幽深高大的城én,护城河上臂粗的钢索吊桥,衣甲鲜明的年轻劲卒,笔直标枪的列在两边。

    大长安的繁华雄伟,令泥涅师感到震撼。

    伊朗高原的呼罗珊bo斯王朝一直是唐的友好邻邦,人民大多信仰祅拜火教,长于经商,长安城里的古董珠宝生意基本上都是bo斯商客在从事,作为bo斯王子泥涅师还是第一次来长安,之前一直听人说东方的长安是多么繁华雄伟的大城,泥涅师一直不信,只以为又是商旅们夸大言辞,及至到了如今泥涅师才不得不承认大长安远不是自己所能相信,这简直就是天神的住所。

    如今bo斯正被半岛上的黑衣大食压着打,自己的哥哥王子卑路斯率和自己一样,都不愿改变信仰、屈服异族的脚下,派自己跟随汉将裴行俭向大唐求援,泥涅师开始并不以为然,但国势日渐艰难,也只能东行一次,此时此刻他方心有戚戚,打定了主意,一定要说服大唐出兵援助萨罗珊bo斯帝国。

    泥涅师初次来到长安,从来没有仔细品味过长安,只是第一印象很震撼,觉得眼前的除了一座硕大的城池就是一片金碧辉煌的皇城宫殿。

    身为长安新任的鸿胪寺卿,王玄策进出长安自是家常便饭,不知几多,久而久之也就熟视无睹了,今天陪着新到长安的bo斯王子泥涅师游览长安城,才猛然间开始留意长安的变化。十多年摸爬滚打,王玄策去过很多地方,天竺都去过两次,看近期的天下chao流时势,陛下似乎有望让自己再赴一次天竺,对大国xiao国都城的兴旺气象王玄策也颇为熟悉,龟兹、焉耆、于阗、若羌、鄯善、且末、xiao宛、戎卢、渠勒,所有大国xiao国他都能如数家珍般评点一番,惟独对近在咫尺的长安城却熟视无睹,待看到令泥涅师吃惊羡慕的模样,竟有昨日大梦,今日方才初醒,意态朦胧中重新审视这座城市。

    细细想着一路行来所见,竟是感慨万千,在当今天下,惟有大唐的赋税是最低的,而城外的田地、城内的作坊、集市、店铺所见的一切都在紧张忙碌着,目下正是盛夏时节,长安城更是热闹的像要烧起来,人流川流不息,游人如织,车水马龙,那真是市声如chao,绵延数里的汪洋人海摩肩接踵,挥汗如雨,置身市中,当真是一片生机勃勃,打造日用百器的作坊叮叮当当的锤锻声日夜不间断,猛然间回头,王玄策才感到这座城池的砰然生气。两相比较,其他国家所谓都城便是一座不冷不热的xiao镇啊。

    寻常时日无所察,身边事物也并无真实体味,如今身临其境,用心体察,方实实在在地感到了这个辉煌帝国的青年华,正和他们的皇帝一样年轻!

    王玄策游历天下,读书万卷,又是长安鸿胪寺卿,自是想试探这个深bo斯王子确切心思的,对bo斯王朝天翻地覆的内情又究竟知道多少。

    王玄策轻轻地一笑,道:“王子啊,长安风景如何,较之于bo斯风情大大不同吧?”和气家常得象个多年的好友。

    泥涅师心神一定间,也学汉人对着王玄策肃然一躬,郑重道:“大唐国富民强,天下只此一家,xiao王昔日鼠目寸光,如今想来,心中羞耻难耐,就像一只飞到了大树上便以为雄鹰也只能飞如此高的xiao鸟,不知天高地厚。”

    王玄策眼睛一亮,平静的道:“兴国之相,乃天子大德,玄策也听闻bo斯变故,相信以我大唐之主的大德大智,bo斯危局必能挽回,运筹得当,也定可中兴大业,恢复大国声望。”

    “阁下高论。”泥涅师脸sè郑重道:“

    若大唐能助我bo斯,xiao王必代bo斯万千臣民感谢大唐,重金酬谢援助我bo斯的大唐勇士,和大唐永以为好。”

    王玄策点点头,定定神,侃侃道:“王子乃bo斯皇族,怀赤子报国之心远赴大唐,中兴王业,驱除外敌更是令人佩服,三日之后便是安排王子面见我主陛下,到时候王子尽可将来意禀明我皇,只不过王子所说重金为几何?永以为好又如何作保,也请王子思索清楚,我皇很忙的。”

    “这容易,”泥涅师xiong有成竹道:“我bo斯亦有数十万大军,大唐威望重于天下,只需大唐策动bo斯王朝周围三十余国结成盟约共援bo斯,到时大唐再派遣十万兵马,我bo斯愿以大唐为盟主,组成联军,与黑衣大食开战。而后出兵买通黑衣大食的好钱sè的大臣,利用内部的利害冲突,内外结合,逐一削弱。如此十年内,bo斯定可中兴,大唐也去一心腹大患!此乃聚众抗强之大略。三十国结盟,国土天下第一,可征兵士七十余万,大食都不足以与之抗衡。长久相持,大战自会胜利。“

    “不错的…谋略。”

    王玄策脸sè有点僵硬,看着面前这个英tg的bo斯王子,心中有点兴趣,随和的笑道:“王子出口便是章程,想必早有谋划,那玄策请问王子了,你想过没有,以何结盟三十国?大唐威望?威望能够代替粮食、财货、兵器、衣甲、马匹、铁材、铜材、金钱吗?难道这些后勤物资要盟主大唐提供不成?没有这些物事,盟主只是徒有其名,无有一分之利?再说,西域三十xiao国天各一方,分散在bo斯和大食周围,挤在旮旯缝隙之中,稍有动静,便有灭顶之灾,谁敢做出头之鸟?更何况,我大唐仍未和大食直接激ao锋,如此成了盟主,岂不彻底激ao恶,王子准备了拿甚么换大唐付出如此代价。”摇摇头苦笑一声:“王子啊,你怎能还游玩,你商量之策,尚欠火候,如何能够说服我皇和我大唐将军宰相大臣们。”

    泥涅师一怔,亢声道:“你汉人不是不言利吗?如此名扬天下威震宇内的大好契机,就如此放过了?大唐名将如云,大食较之大唐乌合之众,列阵一战就是了,何须如此认真?”

    王玄策蓦然收敛了笑容,盯着泥涅师沉默了片刻,冷冷道:“大唐没王子想象的那般强,也没有王子想象的那般本领,如此神人,王子还是寻找他国吧。”

    泥涅师顿时尴尬,笑道:“是xiao王唐突轻浮了,王大人见谅了。”

    王玄策又直直的看了泥涅师一会儿,直觉得这bo斯王子外表光鲜,却是徒有其表,所述战略,宏大是有了,却大而不当,大而无实,也许是习惯了李治的jg明和脱时人的大局观,竟把眼前的年轻bo斯王子也当个奇才、大智之士了,实在可笑,王玄策自嘲的摇头摆手,显然不想再说下去。

    泥涅师无计可施,叹息一声便想回去了。

    王玄策想了想却招了一下手,打断了泥涅师,慨然道:“王子啊,国与国之间哪有如此通透简单的。看你bo斯与我大唐历来教好,你不妨去请教跟随你来的使者大臣和长安景教的景尊,再思索说词吧,三日倏忽之间可就要到了。”说完便是一声深重的叹息。

    谋国在于谋天时大势、谋地利、谋人和,王玄策不知道陛下心思如何,显然这样幼稚的王子为使者,这bo斯还有救吗?怕就怕把大唐拖进本可避免的战争泥沼。

    泥涅师羞愧,想起自家国势艰难,对着王玄策就是一躬,眼睛竟有些湿润:“见识到长安的富丽光华,泥涅师竟是得意忘形,忘记家乡之人正在大食异族的铁蹄下挣扎,多谢先生提点。”说罢又是深深一躬,学足了汉人礼仪,看来来之前没有少做功课。

    王玄策大为惊讶,扶住泥涅师笑道:“王子何须言谢?帮bo斯亦是帮大唐。”

    “还请大人送xiao王回鸿胪寺吧,长安太大,来时许多路xiao王都忘了。”泥涅师笑笑,振奋jg神道,家国天下,尽在己手,暮然间泥涅师感到一种汉人常说的天降大任的心情,切切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