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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皇帝李治第78部分阅读

    ,她正牵着她的儿子冲自己幸福的微笑,而那小孩也在笑,却笑的充满仇恨,好像在说:“你亡我吐蕃,又抢我母亲,来日我必要你大唐万劫不复”,想着想着李治自己就先乐了,但笑容还没有绽放开,又重新收敛下去,消失不见,心中涌起一阵剧烈的惊恐慌乱。

    看着散布银河的星星,李治突然觉得很累,昔年自己最爱看那些神奇志怪或古代名人的一些小故事,及至到了如今,才知原来古代并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好,尤其是当了皇帝后,那种不快乐和惶恐越加的剧烈了。

    李治悠闲的走在唐营中,目光不时的扫过一大片往来巡逻目光炯炯的大唐兵士,心中既感欣慰,也有一阵阵发抖。

    自父亲死后,李治如愿以偿的坐上了本该属于自己的皇位,但经过最初的惊喜后,李治第一次感到了自己肩负的担子是何等沉重,也第一次明白地感受到“皇帝”这两个字的擎天分量。

    也就是在这一瞬间,李治突然明白了自己父皇李世民超迈古今的伟大。

    因为,李治深深地知道,从晋阳起兵到最后驾崩,在这三十余年的沙场征战和权力挣扎的生涯中,自家老头子遇到的每一次挑战都是生死攸关的,而老头子却从来都是毫无惧色地沉着应战,以无与伦比的大智大勇去激励每一个追随他的臣子和将士……

    而今,老头子去了,支撑帝国崛起的重任便压到了自己这个昔年的“九皇子”肩上,李治扪心自问,也曾害怕过,怕自己担不起,想到这,李治猛然醒悟,眼中爆发出惊人的煞气。

    也就在这一刻,李治突然下定决心,若是雁儿姐有孩子,自己一定会秘秘密处决他的,哪怕他是雁儿姐的孩子也一样,谁叫他的父亲是松赞干布,自己可不想在若干年后再上演一出狗血的“王子复仇记”,然后充当那个倒霉的国王,被主角英明无比的干掉。

    莫名其妙的心悸似乎突然消失了,几乎是下意识地,李治抬头眺望逻些城,李治眼中杀气大盛,逻些绝不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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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竖日,李治早早的被冲天响的牛角号生叫起床了,外面唐军晨练的吆喝声此起彼伏。

    “一二三四,二二三四,加快脚步,再来一次。”萧陵不正经的调笑声远远传来,讯的引起一阵轰然大笑,李治听得出其中最大声的就是自己两外两个大舅子武元爽武元庆,但听那武元爽嗤笑:“萧家兄弟,莫不是想娘们儿了,怎么把在馆子里的闺房密语也给喊出来了,还再来一次?”武元爽鬼叫一声,然后促狭乐道:“要不要哥哥拉头母马来,萧家兄弟先将就的用一下。”

    武元爽话音刚落,帐外又是哗然大笑。

    “狗日的武元爽,你整天跟驴马不清不楚的,不要以为别人都跟你一样,大清早疯狗一样的到处咬人。”

    “姓萧的,你有种再说一遍?”

    “说就说,疯狗,有本事你咬我,你咬啊?”

    “我咬你个蛋,找死,看拳……”

    “老子接着……娘的,你使阴招……哎呀,你真的属狗的,松口,松口,痛……”

    时当夏初清晨,在这个最接近上苍的地方,冥冥之中似乎都能与天神对话,信手一举,好像能把清风白云揽入怀中。

    虽然高原气候有点让唐军不太适应,但这个世界之巅给唐军的惊喜还是令人心旷神怡的。

    皑皑的白雪,晶莹剔透的冰川,阳光下,如同大块的钻石,近在眼前,又远在天边,处处透出一股遗世独立,古老神秘的苍茫,令心儿都飞了起来。

    唐军一路是从祁连山跃马直入吐蕃的,那途中肥美的绿色草原,一望无际永不停息地奔腾着一群骏马,还有偶尔遇到的略显惊慌的牧民,都让这些豪气干云的汉子大呼精彩。

    夕阳西下,有时能看到一位年老的藏民一步一匐地前行在漫漫高原,到冰湖到戈壁中,去寻找心中的佛,坚定、执著和专一的令人感动,此情此景,李治以前只在电视上见过,此时真正看到了,才知什么叫做天人合一。

    听到外面的助拳声越大越大,李治知道了该自己出场了。

    掀开营帐,一道刺眼的强光微微闪烁了李治的眼睛,冰山横亘在蔚蓝的天际之间,逻些竟显得那样渺小,循着打斗声音找去的李治,刹那之间突然感到了一阵凉爽,本来准备处罚这两个小子的念头也淡去了,今天天气不错,打打架,骂骂娘,倒也不错,惬意得很

    燠热的空气,却有着习习的凉风徐徐拂面,请爽宜人,这青藏高原与中原果然不可同日而语。

    唐军大营戒备森严,日夜都有士兵巡视,检查可疑人群,验身后方放行。

    当李治找到萧陵、武元爽时,那两人正打的欢呢,不仅如此,一边打,还一边用言语威胁着对方,深得心理战术的精髓。

    “大胆萧陵,你找死,我可是皇后娘娘的亲哥哥,皇帝的大舅子,你敢踹我屁股,这是造反”武元爽扯着萧陵的嘴巴,使劲的扭啊扭的,大声呵斥。

    萧陵也不示弱,他猛地一拉,武元爽的头发便给萧陵拉下一大把,武元爽吃痛,萧陵趁机就给了武元爽小肚子来了一脚,踹了个狗吃屎,随后便见萧陵猛冲过去压在武元爽身上,死死的压住,大笑:“狗养的,就他娘的知道栽赃,造反?你他娘的还叛国呢,就没有点新鲜的?你妹妹是皇后,我妹妹还是淑妃呢,怕你个牛。”

    武元爽被萧陵踹到,被死死的脸朝下的压在地上,一时懵懂,没反应过来,及至清醒过来,才气咻咻骂道:“岂有此理,没听说过这样牛的道理,淑妃还比皇后大?”

    “咳淑妃是不比皇后大?”萧陵不禁噗嗤笑了:“可架不住咱家淑然和陛下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互许终身吧,再说,你这大舅子,也就陛下给你点颜色,皇后娘娘只当你从天上掉下来的?根本不当回事。”

    武元爽吃了一嘴灰,眼珠子一转,也不再分辩,只是粗重的叹息了一声:“别说废话,有本事再来一场,看爷的拳头不把你废了?”

    “废了?”萧陵又气又笑:“你就抱着你的驴马,做你的春秋大梦吧。”

    武元爽顿时沮丧,想要爬起来或者翻身,都被萧陵咬着牙死死的咬住,一阵顶牛角力之下,竟是动不了分毫,两人都是一头大汗,眼看周围的人越聚越多,要是今天输了,那以后自己以后还怎么嚣张啊,怕是别人都会说:“你看你看,皇后的哥哥比不上萧淑妃的哥哥,真是废物。”

    一想到这儿,武元爽觉得自己得想点办法,不能傻傻的和他顶牛,也不能痴痴的就这么被压着。

    “哎?陛下,是陛下来了,快放开我?”武元爽突然一脸惊讶,大声的叫嚷,似乎生怕晚一点施礼会多失礼一般。

    萧陵虽然心中知道武元爽在使计,但还是忍不住抬头看一看,这一番端详,顿时目瞪口呆,就待大呼万岁,突然被“j计得成”的武元爽翻了身,反压在地上,武元爽这下得意了,哈哈大笑了起来,道:“说你服了,然后求求爷,要不爷可怖放你?要是哪儿折了,可不能怪爷。”

    却不想,萧陵根本不理睬武元爽,只是用嘴朝着草地上大喊:“末将萧陵此刻身有不便,不能见礼,望陛下千万要恕罪啊,哦,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吆喝,可以啊,装的挺像的,连吾皇万岁都叫上了。可惜啊,此计可一不可二,别说万岁爷,就是老天爷都没用”

    武元爽掐着萧陵的脖子,豪气的大笑,似乎生怕别人不知道他现在压着萧陵呢。

    “哦?武元爽,你再重复一边,什么不管用啊。”

    “老天爷和万岁都不管……”

    武元爽说道一般怔住了,因为他看到周围竟再没有一个人站起来,所有围观凑热闹的唐兵,全部跪在地上,一个个的头都快埋进裤裆里去了。

    一种不详的预感油然而生,武元爽像跳机械舞一样,一顿一顿的扭过头,正看着李治睁着铜铃大的牛眼在盯着两人,武元爽喜悦的笑容还没有退却的脸,瞬间垮了下来,欲哭无泪的挤出一丝笑容,轻声道:“陛下……”

    李治古怪好奇的看着武元爽压在萧陵身上,上上下下仔仔细细观察着,最后终于确定,武元爽的“小兄弟”正顶在萧陵的“菊花”上,而此时两人正保持着极度暧昧的姿势,冲着李治尴尬的笑,那笑容像极了被抓j在场的j夫阴妇。

    很多跪伏在地正打量李治表情的唐兵们,也带着心中忐忑随着李治目光看向了那“小兄弟”和“菊花”的紧贴处,不知谁叫了一声“哦……”

    其它人包括李治也惯性的跟在后面叫了一声“哦……”

    人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那萧陵和武元爽也意识到什么,武元爽下意识的看了看下面,脸色猛地涨的通红。

    身下的萧陵也是如此,因为他也感觉到臀部传来一种“压迫”的感觉,最让萧陵感到忍无可忍的是,这“压迫感”竟然越来越盛,那家伙……那家伙下面居然硬了。

    几乎在瞬间,武元爽猛地蹿起来,捂着下面背身到一边,萧陵更是一跃而起,满脸悲痛欲绝的捂着屁股,像极了的贞洁少女。

    “看来最近你们的精力很旺盛啊,没处发泄了是吧?”李治似笑非笑的看着两人,一连促狭。

    闻听李治如此“造谣”,武元爽和萧陵竟同时伏地大悲,痛苦流涕:“陛下,我们是清白的”

    这一幕,顿时让四周跪着的唐军看傻了,人人对视一眼,然后低下头去,只不过那裂开的嘴都快到耳根了,有的唐兵更是双手死死的捂住嘴,但还是从喉咙间传出一阵阵压抑的笑声。

    李治一愣,随即掐着腰仰天大笑:“心有灵犀一点通,古人诚不欺我也,你们俩……唉,罢了罢了,朕恩准了,你们以后好好过日子吧双方父母那儿,朕会去做做思想功夫的。”

    眼见李治竟然如此说,武元爽和萧陵大惊失色,李治可是皇帝,一言九鼎,若是玩笑之语成真,让他们成为大唐新鲜出炉的“合法夫妻”,怕是两人非要双双自尽,以谢天下的。

    萧陵眼泪一把,鼻涕一把,往李治扑来,嘴上哀嚎道:“陛下,臣不爱男人,臣有妻妾的,臣要为她们守身如玉,望陛下收回口谕啊。”

    李治未及答话,就往后跳了两步,自己可不想被萧陵那鼻涕眼泪溅得满身的,那还有命吗?

    却不想另一边武元爽也扑上前:“陛下,武家就我和哥哥两个男子,元爽下面可还没有子嗣,陛下你可不能如此心狠啊,末将死也不从。”

    李治顿时哭笑不得,感觉自己成逼婚的恶霸了,于是无奈道:“朕是开玩笑的,别那么认真嘛,还你们自由身就是,以后要是再喜欢上了,再来找朕。”

    却没想两人还不满意,竟不顾大小尊卑,同时大吼:“永远不会有那一天的。”

    李治不禁大笑出来,那些跪伏在地的唐兵们也是如此,个个笑的前仰后合,只有萧陵和武元爽脸色先是一白、然后通红、发紫、发黑、又发白、发红、发紫……来回数遍,比变脸还精彩,最后干脆晕过去了。

    李治收敛了笑容,对跪地的唐兵训斥道:“大清早的不去训练赶来凑热闹,全给我训练去,今天加练一个时辰。”

    虽遭李治臭骂,但众人心中也放下心来,骂了也就没事了,最怕的就是不骂,况且今天得了这么八卦的头条,每个在场的唐兵都恨不得仰天大笑出门去,然后将八卦以最快的速度像瘟疫一样传遍唐营,传遍青藏高原,传遍……

    正在此时,有唐军校尉策马奔道,高喝:“陛下,吐蕃有使求见。”

    “谁为主使?”李治猛地皱眉。

    “吐蕃前任赞普的国后——文成公主。”禀报的校尉赶忙回道。

    听得“国后”二字,李治的心就一阵猛跳待听到文成公主时,就彻底静止了,是她,真的是她,朕该怎么办?

    [奉献]

    第三十七章文成归唐,童年李治的仲夏夜之梦

    第三十七章文成归唐,童年李治的仲夏夜之梦

    李治抢过校尉的马,也不去萧陵和武元爽两个冤家,策马扬鞭,直向辕门冲刺而去。(顶点小说手打小说)

    不到片刻,李治就望见辕门了。

    辕门外,百余身着精甲的吐蕃骑士随在一辆华盖轺车之后,车上执鞭御车的是英气逼人、肤白如雪的黑衣女子,此时正扶着一个打扮的女子轻摇下车。

    那红衣白纱,美丽肃穆,似笑非笑的,眉目如画,只是嘴角边带着一丝幽怨。

    这时朝阳才从地平线跃起,淡淡的晨光照在她脸上,脸上看不见一丝脂粉,洗尽铅华,但却是肤色白嫩……

    李治心乱如麻,未见的时候想见,等到真的面对面时,李治突然有一种调头逃走的冲动,猛地吸了口气,李治死死的抓住手中的缰绳

    “啧啧啧这就是文成公主吗,竟是如此美丽。”

    “那是,不美丽能选她远嫁吐蕃嘛”

    “这谁说的清呢,文成公主又不是先皇的亲生女儿,好像是江夏王的闺女吧,可惜可惜……”

    “闭嘴——不许乱说,邦交大事岂是尔等可以讨论的”

    那随着李治跟过来的校尉低声呵斥,说完还看了看发呆的李治,待发现李治两耳不闻直直盯住文成公主时,才稍稍放心。

    李治屏住呼吸轻轻策马向前缓行,脑中却是想了极多,思维也跳回了六年前。

    六年前的夏天,李治从江南归来,惊闻李雁儿将要远嫁吐蕃,虽百般恳求李世民,可是此事已经木已钉钉,任谁也改变不了。

    那日,李治站在长安城上,远眺无数马车拉成一条长龙,辚辚西去,后来实在忍不住,带着归海一刀一干王府护卫一阵疾驰,竟追上了文成公主的车马,默默尾随数十里,直到天黑车队不能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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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弯新月高高挂在墨蓝色的天空,清澈如水的光辉普照着大地,除了车队,周围看不到一个行人。

    长安西行的郊外一片萧瑟,周围的晚风也毫无暑气,竟使人在仲夏夜的晚上平添了几分寒凉。

    李治信马由缰的在西行的车队前转悠,小小的身影带着彷徨的不舍像是留恋巢岤的小兽,直到嫁娶护送队伍中随行的一名骑士奉命来邀请李治

    邀请李治的人是李渊的堂侄,李治虽是晚辈,但出生之时,就遥授并州都督,加晋王封爵,因此倒也不用如普通人家晚辈见长辈那般拘谨,但李治还是表现的很谦恭,因为对方是雁儿姐的父亲。

    李道宗早就发现了九皇子李治的一路跟随,但却一直没有在意,只当他送行一段后,就返回长安,及至天黑,却还见李治绕着大军转悠,才无可奈何的邀请这位小皇子一叙。

    片刻之间,李治一行人就在李道宗亲卫的引领下见到了李道宗。

    李道宗是个年不过五旬的中年大汉,一头黑发不染一丝银白,矍铄健旺,几句寒暄,小李治哪怕心有凄凄竟也觉得是倍觉亲切。

    李道宗作为大唐皇亲国戚,犹如汉朝的卫青和霍去病,征战四方,功勋显赫,深受敬仰,但不知是不是如同宋朝的潘美(戏曲中的潘仁美)一样得罪了小说家,在戏曲中偏偏成了一个机关算尽的阴谋家,处处陷害薛仁贵,最后走上了中国j臣殊途同归的大道——自食其果。

    古来酸儒们最喜欢用手中一支如椽巨肆意歪曲历史,但唯一没有歪曲的是,李世民和李道宗的的友谊和亲情。

    话说大唐初年的辉煌战果,究其原因是和关陇军功集团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正是由于关陇贵族集团的自信,才将唐军变成了一支威服四海的常胜军队,多难兴邦,五胡乱华后汉家子弟的勇悍,苦难铸就了大唐帝国的钢铁长城,而李道宗作为一员贵族,打仗时,最是凶悍,冲锋在前,奋不顾身,是一个真正的贵族。

    李治是佩服李道宗的,不是因为军功,而是个人操守,李治四岁的时候,东突厥被灭,李世民大摆酒宴,其时尉迟恭那老黑子也在邀请之列。

    也不知是不是那天月经来了,尉迟恭心情很不好,看见有人席位在自己之上,就怨天尤人,大为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