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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皇帝李治第61部分阅读

一样坚强的确证,如今咥运这一挑拨,也注定王文度会生出一场是非出来。

    “咥运兄莫不是还打算让王某叛逃归依你突厥部。”

    王文度一脸的不屑,老子虽然如今混的没苏定方好,但也是国家重臣,军方二佬级别的,蛮夷之邦,也想让老子投降?给个大可汗干干,还能考虑一下,其它的提也不要提。

    猛地摇了摇头,咥运委屈道:“王兄误会了,您乃天朝上国的将军,身份何等尊贵,我等区区化外蛮夷,如何住的下您这尊大佛。”

    王文度冷哼了一声,斜撇着咥运,不置可否。

    咥运见此心头大怒,但面上却诚恳的道:“我此来却是为王兄前路照想,王兄不妨试想一下,若是苏定方在前方全军覆没,到时候王兄请命击敌,还不是大功一件?”

    王文度静了下来,死死的盯住狐狸尾巴现了的咥运,不语。

    咥运也不怕,他已经豁出去了,继续道:“王兄也不必怀疑,那苏定方是王兄之敌,同样也是我突厥之敌,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为什么不合作呢,当然王兄还请放心,咥运之计绝不会让人怀疑到王兄身上。”

    “到时候我为前锋,你们突厥又如何?”

    “自是各凭本事,战场一较长短。”咥运豪爽道。

    王文度沉默了一会儿,随后突然抬头一笑道:“说说你的计谋吧。”

    咥运心头大喜,也不去计较王文度那一笑中的诡异。

    咥运说,王文度听,听了半天,王文度听出来了,咥运为王文度想出了一个的主意,谈不上多么狠毒,但绝对堪称混蛋。

    这个主意用一个词来概括,便是忽悠。

    死命的忽悠,让程咬金将唐军进军缓下来,为西突厥歼灭咽城下的一万多唐军前锋创造时间和空间。

    而王文度则借口“交战虽胜,但大军亦有死伤,大军后勤很难跟上,应该稳步前进,结成方阵,谨慎从事,方为上策。”,如这样的借口去忽悠程咬金。

    此借口乃是稳妥老成之法,表面看也不会对大军产生什么大的危害。

    而且咥运料想,自玄武门之变后,程咬金已多整整二十多年未再上战场了,除了辽东大战来,这才是第二次出征。

    心中必然欢喜难耐,但也不很是忐忑,一听说后勤跟不上了,内心中必定会倾向于王文度之言。

    其实咥运所猜想十分准确,程咬金出身绿林好汉,当过游侠,最是信奉人在江湖,小心为上

    历史上面对此事,他就是选择不作为和沉默,二十多年的赋闲已经磨去了程咬金当年的大半锐气,将他变成了一个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凡人,后来唐军和西突厥就进入了对峙状态,没有取得实质性的进展,西征持续了三次。

    但是,还是但是,这一世程咬金占着一个帝师的名头,程咬金有足够的底蕴去进行属于自己的战略,再加上辽东大战,好似出道前的练手,程咬金血脉觉醒了,所以咥运注定会悲催。

    不过,王文度此时,却是他自己的想法……

    “三军未进,粮草先行,咥运兄所言也有些道理,想必元帅会同意的,就如此办。”王文度大喜的赞同道,两眼泛光。

    咥运大大的舒了口气,苏定方可破矣。

    心中对王文度暗暗冷笑,到时候散出谣言,就说兄弟你和我有一腿,那时程咬金必拿你,前锋被灭,后勤将军又被拿,后勤可就真正跟不上了,你唐军还不退兵?

    咥运乐滋滋冲着王文度轻笑道:“王兄勿送,小弟去也。”

    说完,拱手告退,王文度也拱拱手,待咥运离开后,王文度收敛了笑容,冲着咥运离去的背影暗暗冷笑道:“蛮夷就是蛮夷,陷害了苏定方我就能升官了吗?除了出一顿恶气,有什么好处?老子当先锋你们就不害怕了,可恶,可恶之极。不过这咥运之言本将思来倒是一计。“

    静静的想了半个时辰,王文度突然诡异的一笑,握紧拳头怒哼:“这一次西征首功,必有本将一份无疑。”

    装逼完,王文度冲帐外大喊道:“来人,给本将备一匹快马,本将要即刻赶往大帅军营。”

    王文度走了,他赶往程咬金大营去了,进了营,王文度直奔程咬金帅帐,一个时辰后,唐军军营突然传下一个奇怪的命令:“大军停止追击,缓缓前进。”于是唐军便带着全部装备骑在马上,以步步为营的乌龟式风格行军。

    不少唐军将领找上发布此命令的程咬金,却都被得意洋洋的王文度挡驾回来了,要知大漠暮春的气候绝对谈不上好,恶劣异常,原本快速行军还好,这一慢下来,大量战马适应不了大漠的气候,或病死或累死,局面必会一天比一天不利,诸将焉能不急。

    而时刻留意唐军进程的咥运算是真正的放心了,一切都按照自己的计划进行,因此回到鹰娑川对阿史那杜鲁一一称述开来时,虽话语平静,但眉宇间还是露出一丝得色的。

    待咥运说完后,王帐内传出阿史那杜鲁的大笑声,这在沉闷多日的大汗牙帐是十分少见。

    欣慰的拍着咥运肩膀的阿史那杜鲁大吼的叫道:“吹号吹号,给本汗集结所有大军,三日后随本汗杀向唐军,哇哈哈哈。”

    ………………

    而此时苏定方的一万八千多唐军,还在咽城下静等程咬金的主力到来,可是苏定方左等右等,望穿了秋水,望穿了沙漠,那犀利的眼神都快看见千年后的宇宙空间站了,可就是望不到主力的身影,心中大为纠结,就差蹲下来戳手指了。

    对面鹰娑川的阿史那杜鲁此时真的是豁出了老本,拼尽了家当,集结三十万大军,誓师放了一顿狠话后,浩浩荡荡的杀了过来。

    面对此情此景,苏定方知道自己颤抖着双腿,也顾不得程咬金的主力大军,马上迎了上去,毕竟咽城下,无主力支援,空间太小,唐军发挥不出弩弓的厉害。

    苏定方和阿史那杜鲁前往的地方,正是鹰娑川下的曳咥河平原,他们将会战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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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咥运的计策真的成功了吗?王文度又有何反应,一切尽在下回分解。为此,求推荐,明天考试,最近太累太累。

    另外有人说上章苏定方为何立马将受降突厥人马应用到大战中,其实是确有其事,并非小妖意y,唐三次西征西突厥,这是发生第二次,也就是公元656年,要不然人家苏定方怎么是名将呢?历史上许多人许多事谁能说的清,譬如那王玄策,一人灭一国,比开金手指还猛。

    [奉献]

    第六章 苏定方的亲兵,纵死犹闻侠骨香

    苏定方作为西征主将,眼看着主力遥遥无望,无奈只有先华大唐国防军和投降的部落军先一步应付阿史那贺鲁的攻击。(顶点小说手打小说)

    而得到儿子畸运情报后,坐镇王庭的阿史那贺鲁不敢怠慢,抓住机会,砸锅卖铁的立即组织了下属十大部落联军前来迎击,为此阿史那杜鲁是说尽了好处,就差把自家老婆送人,顺便当掉自己的兜裆布了,总之阿史那杜鲁红了眼睛,就差鼓起胸膛,仰天长吼不成功便成仁了。

    其时曳畸河平原额尔齐斯河畔,两军相遇。

    曳呸河平原早早刮起了狂风,周围天昏地暗,远处沙浪犹如无数巨龙奔腾,整个额尔齐斯河,鹰娑川的生命之河,水浪滔天,大地都在咆哮。

    身后唐军的将领们看到了最恐怖的景象,三十万人,将整个额尔齐斯河对岸占得满满的,尽是密密麻麻的人群,一眼望不到头,士兵手上的弯刀闪耀出的光芒比大漠的阳光更刺眼,飘扬的旌旗几十里连成一片,遮天蔽日,期间战马嘶鸣声震寰宇,不时的还传来一阵阵仿佛能撕裂人的声浪,那是嚣张的突厥人在哈哈大笑。

    隔河相望,苏定方勒马冷冷的看向对岸的一切,猛地苏定方拔转战马,转过身看向脸上止不住惊骇的一万八千多唐军,即使这些不动如山的铁打汉子,面对这极其恐怖的一面,也是失了颜色,头皮发麻,忐忑的看向面无表情的苏定方,眼神中微现慌张无措。

    坐在战马上的苏定方,背后是三十万杀气腾腾的突厥大军,但他却依然很平静,和不远处白浪翻滚的额尔齐斯河鲜明对比,构成了一副令人唯美神往的人间奇景”这景象若是有诗人在场,必是灵感涌动如潮的。

    边庭飘颻那可度,绝域苍茫更何有!

    苏定方临战前做了自己最后一次全体军事会议,而这一章也注定了苏定方千古威名,他一反以往那沉默寡言的态度”猛地扬起战马的双蹄,两只钢铁一样的双腿紧紧夹住马背,即使有马鞍,这样的动作也是很难得,由此可以看出苏定方的强悍,这让无数人的眼光同时汇聚到这个中年大将身上,包括河对岸的阿史那杜鲁。

    “啪”苏定方的战马猛地踏在大地上”随即肃杀的表情映入了唐军的眼前,严厉的语气令人喘不过气,所有人都不自觉的低着头,不敢和他对视。

    “本将知道你们心中害怕了,在想你们这次会不会死,会不会败,没有关系,本将也是如此想的”但此时阿史那杜鲁三十万大军已经在对岸,随时可以过河,诸位将军士兵如要投降,可即出行,本将决不阻拦,但若是不走,那就唯有同本将一起,咬牙战至最后一人,身死人亡,方始干休了!”

    苏定方看着眼前的这些大唐英儿们,心中不免的悄起巨大的悲凉感,随后又是自嘲的微微摇头,这场战争后,自己能不能活下来,能不能再回长安”都还十分侥幸呢,更谈何他人。

    这一刻的苏定方”用一生即使对着自家夫人儿女也难得的声音,温声道:“大战将起”望各位能够拼死一搏,从中活下来吧。

    将领也好,小兵也罢,听了这句话,都沉默的抬起头来,盯住已经满含泪水的苏定方。

    还说什么呢,什么都不必说了,口号战歌更不必再喊了,此为拼死一战,无论胜与不胜,又有几人能活着离开曳畸河平原,逃?

    哪怕死也不会逃,死了还能在英雄墓中立一块碑,还能在地方城陲庙中享受一份香火,降了,就什么都没了,远在东方的亲朋好友这辈半都抬不起头来做人了。

    无声的,一万八千唐军举起了手中的武器,他们在向苏定方表决心,很多唐军兵汉们,长年的老行伍,此时也和苏定方一般泪流满面的望着碧蓝如洗的天空,白云悠悠的,多美啊,这一刻他们心中已经下了必死的决心!

    好像一只收敛了爪牙,匍匐待出的恶虎,唐军们低头默默的整理自己的武器,给弩弓上好弦,对于他们中间的很多人来说,甚至是所有人,此刻正走在迈向生命终点的黄泉路上。

    但所幸还有战友,同生共死,路上倒也不孤单。

    对面的突厥军,依然叫嚣着,他们这些粗汉是很难懂得汉人离乡背井,葬身异国他乡的那种悲哀和彷徨的,风声渐歇,猛地输出一口气,阿史那杜鲁微笑自信的挥了挥手,整今天地好似炉子里丢进一个炮竹,猛地炸开了,突厥军发动了进攻,唐军的决死之战,突厥军……”必胜之战,““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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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史那杜鲁的军队首先选择的是渡河,他们选择的是额尔齐斯河较浅地方,直到常人腹部的浅滩,河岸四面开阔,十分适合射箭掩护,所以阿史那杜鲁决定,就从这里进攻!

    苏定方铿锵如铁的声音高高的响起:“全体三连射,挡我者…………”

    众唐羊:“死”

    沉默的唐军擦干了泪水,来吧,!

    唐军进攻了,一万八千唐军,分钱十八支千人队,端起劲弩,队伍中的旌旗和牛角号迎风吹荡。

    每个唐军成了一纵队,行动一致,有如一人,顷刻间犹若凌迟般,冲向河滩,对着跃马如河水中的突厥军一阵箭雨,一队队唐军千人队首尾连接,箭雨自始至终就没有停过,箭雨始终密集,阵形相互靠拢,前后紧接。

    最初的一刹那间是可怕的,无数突厥兵一边挥舞着他们的武器,不断拨开密集如蝗虫的箭雨,一边无意识的大声叫骂着,让后边的箭手赶快火力掩护,同时还要驱使战马赶快渡河,这中间同时进行,着实难为他们了”也由此可以看出第一批渡河的都是突厥中的精兵强将,但还是有许多人倒了下来。这些被当作箭靶的坚强汉子很是冤枉,他们练就了一身的马上本事,根本就没有机会施展出来一分一毫,就死在了唐军的弩箭下。

    岸上的阿史那杜鲁看的心中一跳一跳的,这些可都是自己麾下的本部精兵啊,每死一个对阿史那杜鲁来说,都是痛心的,所幸精兵就是精兵,他们不会像普通士兵一般不知所措地在战斗中乱窜,每个人都贴在马背上,用头盔挡住弩箭。

    远处的苏定方挽弓如满月,眉头紧锁,“嗖”的一声凄厉的箭啸声冲天而起,一道刺目的寒光带着几许幻影,将河对岸近前的一个突厥将领,射落马下,透体而出,眨眼间带着丝丝血腥之气,迅猛绝伦的钉在阿史那杜鲁身边窜上来的亲卫。

    短短一息,苏定方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父亲,小心!”身边呸运猛地就爱那个惊呆了的阿史那杜鲁扑倒,一支羽箭擦着畸运的面颊而过,从呸运的眼角到嘴角划出一道深深的血壑,立马一片血肉模糊。畸运刚刚说完”就大声惨叫起来,惨叫声让阿史那杜鲁醒转过来,心中大惊失色”哆哆嗦嗦的抱起畸运就像后面滚去,直到滚到后方军阵之中,才敢直起身来。

    “该死的唐军,杀了他,杀了他!”低头看了看爱子脸上的血肉,血水像温泉般不断的涌出,再想想刚才那反惊艳一箭”心中惊怒交加,恼羞成怒之下”叫嚷着以牙还牙,以血还血。

    突厥中不乏神箭手”见自家大汗被对方射手逼得如此狼狈,心惊之余,羞愧难当,说明自认箭力无双的突厥神箭手,窜了出来。

    “死!”

    同时一声暴喝,自苏定方和那数名突厥神射手口中爆出。

    “砰!”苏定方亲卫,和苏定方配合巧妙,三名亲卫,在地上一个翻,三名厚厚的手盾组成一道封锁线将那数只箭挡住,而苏定方眼皮都没夹那几只射来的箭,依然自顾自的飞射,他相信自己的亲卫能挡得住那数支长箭。

    “可恶!汉人j诈无耻!”

    这是那窜出来的突厥神射手最后几句忿忿之言,随后就捂着脖子上还在颤抖的羽箭,不甘的倒了下去。

    他们的怨气被自己的战友继承了,许多突厥兵都对苏定方怒目而视,大骂无耻卑鄙,可惜那倒下去的几人再没有机会申诉了。

    “这是战场,不是江湖游侠之斗!”面对对方的谩骂,苏定方十分不屑的反击了一句,手上的箭射的更快了,专朝骂的最欢的家伙招待。

    苏定方不急不缓的一箭一箭射出,没有一箭落空,通常每箭都能连穿数人,那突厥人也是个牛脾气,在自己最自集的领域,倔牛般的哪怕死也要和苏定方射下去,好似射箭比赛一般。

    级别从神射手,到一般的小队长,最后上升到将军,不到一盏茶的功夫,死在苏定右手上的战将已有二十来位了。

    而护着苏定方的三名亲卫全都红着眼睛,死死的瞪着前方,哪怕死也不能放一支箭过去,挡不住的,大不了用他们那双已经插满长箭的退再挡就是,凶悍的无以复加。

    “兀那汉人大将!”后军中,阿史那杜鲁仰天怒啸道:“你敢伤吾爱子大将,给本汗死来!”

    阿史那杜鲁虎啸声,掩盖住了突然射出来的弩箭破空声,那是突厥缴获唐军为数不多的弩机,一条黑光带着刺耳的啸声划破天际,直射向苏定方。

    “将军小心。”那护卫苏定方的三名亲卫大恐,猛地将苏定方推出老远,长长的弩箭瞬间击破三人插满长箭的手盾,将三人贯穿如同羊肉串一般。

    “将军………”这是三人最后的呼声,随后直直的倒了下来,面朝大唐的方向,何时才能再回故乡。

    猛地擦了把脸上不觉间滑落的泪水,苏定方看都没看那串成串的跟随自己十来年的三名亲兵,扫向战场皿周,只是那眼中的煞气却好似凝结成了水,浓重的可以让这个西陲大漠泛滥成灾。

    第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