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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皇帝李治第7部分阅读

    的青石广场上,两侧又是高大的宫墙,完全无需考虑后背和两翼会受到冲击,他们的杀伤力发挥的淋漓尽致。

    那屠杀场面让人不忍目睹,而历经千锤百炼的陌刀阵士兵们,却连眼皮都不眨一下。刀挥的却是越来越快。

    足以一刀人马皆碎的陌刀,杀人,简直就像砍瓜切菜一般,看那一片片刀丛起起落落的利落劲儿,杀人比杀鸡还容易许多。

    这里的每一个陌刀手都有着狂牛一样的臂力,蛮力配上这森冷快刀,杀人如割麦子一般,每一刻都能倒下一片又一片。

    文臣中的长孙无忌、房玄龄看了下面一眼后,就转过身去了,太血腥了。

    等屠杀接近尾声,抵抗嘶喊的声音越来越低,长孙无忌才又转回身,圆圆胖胖的脸上,有一丝苍白,但却冷如寒霜。

    丹凤门下,幸存者已经能够用手数过来了,碎肉、鲜血流了满地都是,陌刀手的动作也慢了下来,挥着接近五十斤的陌刀,杀了这么多人,说不累那是假的,鲜血从面部的甲面上留下,如地狱里偷逃出来的修罗一般。

    “除了侯君集剩下的,都不留,杀完收手。”长孙无忌语气很平淡,但说出的话却凶狠残忍,别忘了,长孙无忌也是一路跟随李世民横扫天下的狠辣人物。

    萧瑀、李世绩、李靖都是沉默的点了点头,侯君集不久前还曾经是他们的战友、同朝为臣,现在世事变迁,何其之大!

    静静的,丹凤门下,再没有厮杀的声音,只有侯君集一人单膝跪地,持着已经断成一半的横刀撑在地上,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好似一个面临绝路的败亡将军一样,无助、绝望、凄凉

    侯君集带来的所有士兵已经全军覆没,除了他,周围只剩下残肢断体,鲜血也渗进了青石间的泥土中,又渗进地里,想必明年在这些石缝中,会长出一些杂草吧,人命有时和那些卑微的小草又有什么区别呢?有时候,坚强的令人吃惊,有时候,却脆弱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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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伸出手掌,轻轻的接住一片雪花,李治看着夜空,叹道:“为官的家业凋零,富贵的金银散尽。有恩的死里逃生,无情的分明报应。欠命的命已还,欠泪的泪已尽:冤冤相报自非轻,分离聚合皆前定。欲知命短问前生,老来富贵也真侥幸。看破的遁入空门,痴迷的枉送了性命。好似食尽鸟投林,落了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净!媚娘,又下雪了啊,今年的雪似乎比往年要多了许多啊。”

    武媚娘静静的品味着李治的话,良久,才微微叹了口气,上前握着李治的手道:“夫君,不要这么悲观,一切都会好的,不是吗?”

    “放心放心,一时感慨而已而已罢了”

    天上的雪还在静静的飘落着,将丹凤门前的鲜血也慢慢的覆盖住了,尸体自然由宫人前来打扫。

    一夜过后,天也亮了,白雪也覆盖住丹凤门前,尸体、鲜血都已经消失不见,好似昨夜的一切都不曾发生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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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七章 儿子和儿子,差距咋就那么大咧

    北方的雪,历来就是比较粗的,当初东晋谢安和子女们谈论大雪的时候,无奕女谢道韫说雪像柳絮一样,不过,那样的雪,只有在南方才有,北方的大雪有时候真的是“撒盐空中差可拟”了。(顶点小说手打小说)

    雪过天晴,温度下降了很多,但长安大理寺寺卿们,此刻心中却是八卦之火熊熊燃烧着,两眼冒光,彼此私下里兴奋的交谈着,因为大理寺今天竟迎来了开国以来分量最重的一位客人,大唐太子李承乾。

    和刑部的监牢不同,大理寺的要干净了许多,说起来,颇为有趣,能够被关进大理寺的,本身就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一般人你还别想关进来。

    但监牢就是监牢,再干净也好不到哪儿去,虽是冬天,但大理寺的监牢里还是挣扎着跳马蚤蟑螂之类的,原来极爱洁的李承乾,此时却是没有当初失败时的慌张无措,几十年的太子锻炼出来的气度,此时却是表现的淋漓尽致。

    过去已经过去,未来的等来了再说,只关注现在,用现在所能做的,做现在应该做的,这就是李承乾此刻想的,做的。

    端正着身体,盘膝坐在牢中,像老人一般回忆着品味着过往几十年的点点滴滴的岁月,酸甜苦辣,一切尽在心头。

    作为李世民的嫡长子,自武德二年生于太极宫承乾殿后,李世民就干脆以此殿命名了,也就是李承乾。

    从小自己也算是聪慧明敏,虽然比不上稚奴那么妖孽,但也深受父亲的喜爱。后来父亲登基了,从父亲升官成父皇,自己也理所当然被立为太子。

    七年前,最疼爱自己的爷爷驾崩了,父皇为爷爷守孝,朝廷政务皆由自己来决断。

    当时自己是多么的意气风发啊,只想在父皇面前好好的表现一下,让父皇认可自己,说起来,自己还从来没那么努力过呢,每天晚上都要夜半才歇息。把国家大事处理得井井有条,无论是朝中大臣,还是后来回来的父皇,对自己都是赞不绝口。

    但好景不长,不知从什么时候起,父皇开始讨厌自己了,唉,自己何尝不知道身为太子喜欢一个娈童,有违礼制,但自己就是爱称心啊,爱到骨子里了。

    有时候,自己真的很羡慕老九,什么都可以不管,带着自家的妻妾,在长安的大街上瞎逛,“长安第一纨绔”?

    如果是自己得了这个名声,恐怕会给朝野骂死吧,小九就要快乐得多了,自己经商,得了万贯家私。

    虽说是贱业,但却再没有要朝廷赏赐给藩王的一分钱俸禄,花着自己挣来的钱,夜夜笙歌,就连一贯刚正不阿的魏征,也说不上话来,只是有时候不满的嘟囔几句而已。

    唉,真羡慕小九啊。

    这几十年,细细想来,就跟做梦一样啊,现在,梦终于醒了,自己也会和老五一样,被斩首吗?

    想到这儿,李承乾不禁痴了,没有焦距的双眼直直的望着前方,脑子里一片恐怕,再也想不下去了。

    寂静的大理寺监牢突然传来一阵悲伤到极致,又爱到极致的哭声,李承乾麻木的心,感觉就像是被狠狠的揪住一样,呼吸都好似要停止了一般。

    “乾儿,为娘来看你了。”

    没有以前的雍容华贵,此刻在李承乾面前的就是一个满脸泪水的母亲,眼里的痛苦、悲伤、凄凉,好似要溢出来一般。

    多日的波折,让李承乾再也受不住了,像孩子一样,扑入走进来的贵妇人的怀抱里。

    “娘,娘”

    李承乾再没有像往常一样喊母后,也许此刻只有这一声,在老百姓家最常见的呼唤,才能让李承乾将几十年来的委屈、愤怒,和现在的绝望、恐惧统统发泄出去吧。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李承乾的亲生母亲--长孙皇后。

    下巴顶住了李承乾的头顶,长孙皇后从胸腔里不断发出一阵阵凄厉压抑的哭声,像是失去狼崽儿的母狼一样,无助伤心。

    “乾儿啊,乾儿,你让娘如何救你,如何救你啊”抱着李承乾,自己人生的第一个儿子,当初他降生时,给自己带来了多少眼泪,多少欢笑,可是造反啊,自己该怎么拯救你啊,我的儿子。

    看着母亲一脸的泪水不断的滴在自己的脸上,李承乾就感觉自己的心都一点点的碎了,强撑着脱离了母亲的怀抱,李承乾狠狠的擦了擦脸上自己的还有母亲的泪水,强笑道:“母亲不必伤心,乾儿既然做了错事,就敢于承当,小九不是经常说吗,‘佛不度我,我自成魔’。

    哪怕所有人都要孩儿死,孩儿也不怕,因为还有母亲在爱着孩儿,惦记着孩儿呢。

    从孩儿起誓的那天起,隐隐约约就感觉到,可能会有这么一天,但孩儿不后悔,一点都不后悔。

    世界上做什么都需要代价,夺江山自然也是要代价的,如今孩儿输了,代价也就是孩儿的性命了,孩儿既然敢赌,就敢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赌本,但孩儿希望母亲能够劝父皇绕过孩儿的两个娃儿,他们还小,根本不知道孩儿要做的事儿,而且他们也是皇家的血脉,这是孩儿最后对母后的恳求了。”说完,李承乾满脸泪水,强笑着,拜倒在长孙皇后面前。

    长孙皇后摇了摇头,鼻腔间梗咽着,但眼神中,却散出一种李承乾从没见过的坚定:“乾儿,你不必说了,哪怕是拼了为娘这条命,为娘也不会让你父皇杀你的,如果你父皇坚持杀你,为娘就一头撞死在太极殿上。”

    说完,长孙皇后咬着牙站了起来,气势汹汹的快步奔出了牢门外,根本不理后面李承乾的呼唤,这一刻,长孙皇后颇有她的前辈独孤皇后还有好友房夫人的风采。

    唉,大唐的女人啊,那都是善变的,看来我们的李大大要头痛了哦。

    呆呆的看着长孙皇后离去的身影,“哐当”一声,牢门又重新关上了,但李承乾却觉得心一下松了下来,那是一种生的希望,弥漫在李承乾的心头。

    “小九啊,小九,你说的是真对啊。看遍了星空,却没有发现哪里有比母亲的容颜更灿烂,有比母亲的爱更浩瀚的了。活了一辈子,到现在才明白这个道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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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已浓,但太极殿中,李世民却像是一个陷入陷阱中的雄狮一样,在御阶上来回的走动,须发皆张,如电的眼光不时的还狠狠的扫视着站在御阶下的群臣。

    但无论是以长孙无忌、房玄龄为首的文官,还是以李靖、李绩为首的武将,甚至连平时整天子曰诗云的孔颖达孔老夫子,此时都是眼观鼻、鼻观心,静默不语。

    “该如何处置太子,你们倒是说句话来,满朝文武,难道全都哑巴了不成。”李世民看着群臣大怒道,天子之怒,伏尸百万,流血漂橹,虽然此刻没有那么夸张,但群臣心中还是凛然的,就连呼吸也不由的放缓。

    深怕李世民要自己问答,自己能够怎么说呢?

    太子谋反是帝国政治中最严重、最恶劣、最敏感的事件,这种事情谁敢替皇帝拿主意?

    杀?

    毕竟是皇帝自己的骨肉,无论同意不同意你的上谏,这个印象虽是坏到底了,得罪了皇帝,你以后还想在大唐的政堂上继续混?

    不杀?

    好啊,那怎么办,这可是实打实的撺掇领兵重臣造反,不杀如何镇人心,不杀,恐怕那些分封天下各地的藩王、节度使的心都会乱了。

    杀?不杀?都不行,好吧,那只能闭嘴装糊涂了。

    一时间,群臣面面相觑,没人敢发话。

    朝堂上一片沉默。

    良久,就在李世民怒火又一次要爆发的时候,最后,终于有一个小官从群臣的末位,站了出来,打破了这种难捱的沉默。

    这个小官叫来济,是隋朝名将来护儿的儿子,时任通事舍人。

    看的出他心情很紧张,才走出几步,就”噗通“一声跪了下去。

    大着胆子强撑着对李世民说道:“陛下,微臣愚见。陛下不失为慈父,此天下闻名,太子也也可得尽天年。”

    话说的很简单,意思很明白,就是希望保住你儿子一命,但具体善后还有由此带来的恶劣影响怎么办,这微臣就不知道了。

    这样的答案当然也是李世民想要的,不过李世民没有立即回答,只是看了看这小子,意思是,我记住你了,等着升官吧,然后让他回班位。

    最后李世民重新坐回龙椅上面,面无表情的对着群臣道:“天色晚了,都散了吧。”

    “诺”

    还议什么议,事实再明显不过了,陛下要放过太子,来济的话是今天关于太子论罪的唯一谏,够了,李世民得到自己想要的,不需要再问了,你们从哪儿来回哪儿去吧。

    群臣依次告退,这时候殿前的中官上前道:“陛下,晋王殿下,在外面求见。”

    “稚奴?”李世民皱了皱眉。

    对于前段时间,因为魏王的造谣,而不得不拿出证据证明自己清白的李治,李世民的心中是既骄傲又一伙的。

    那么多千古绝句,绝不是一蹴而就的,那也就是说,这十年来,自己这个老九,并不像表面上那么纨绔,那为什么表现如此?看了看自己左手下的龙椅,再想了想李承乾、李泰和十几年前的自己,李世民苦笑一声,做皇子的哪有不盯着这个位子的,自己以前不是也一样?想必承乾、青雀,稚奴要聪明得多,懂得韬光养晦了啊。现在过来,是干什么呢?

    一身藩王衮服,李治施施然的迈进了太极殿,如今已经十四岁的李治,却有着一米七八的身高,风流潇洒,气宇轩昂,长相要更像自己母亲长孙皇后一点,一身的文人气息,标准的小白脸,少女杀手,绝不为过。

    “小九见过父皇,父皇万福金安。”李治笑嘻嘻的上前行礼道,不得不说,小李同学的笑容还是蛮有感染力,至少小李同学那六个大白牙一露,每次武媚娘都会眼中微现迷茫,双颊绯红一片。

    虽然李世民不至于这么花痴,也绝对不会花痴在李治身上,但心情却是好了许多,似乎被自己这个九儿子身上洋溢的自信、阳光的味道,多多少少感染了一点。

    “平身吧,怎么,大晚上的不陪朕那媳妇逛夜市,跑朕的太极宫干嘛。”李世民没好气的看着此刻一脸样的李治,笑骂道。

    李治也笑了:“这不,快过年了嘛,媚娘说要在家算算今年家里的进饷,唉,这日子啊,还就得精打细算的过,要不,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啊。”

    李世民被李治说的哭笑不得,虽然不知道自己这个九儿子十年来做了多大的生意,但就从如今市面上出现的稀奇古怪的东西,和每年光烈酒贡献给自己的分红,这个老九就是大唐皇室中最有钱的,连自己这个老子可能都没他有钱。

    “好了好了,来喜,给晋王殿下搬一个椅子。稚奴,你也不必说俏皮话,今天你见朕,恐怕不是来朕这里哭穷的吧?想说什么,就说吧。”

    接过中官递过来的椅子,李治毫不犹豫的一屁股坐上去,末了,还扭了扭身子,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才对李世民笑道:“当然不是,这不,还不是为了我大哥的事来的吗?”

    见李治说到李承乾,李世民的脸黑了下来,也沉默了下来,父子俩一个坐在御阶上面,一个坐在大殿下面,很奇特的交谈方式。

    “你有什么意见,说说吧。”李世民有点低沉的对李治的说道。

    收起了笑容,李治低垂着眼帘,说道:“大哥毕竟是父皇的骨肉,杀了,恐怕母后首先就会跟父皇闹翻天,不杀,天下那些藩王、节度使,又会心生歧意,同样也给后世的子孙留下一个不好的影响,所以小九思虑良久,那就是既杀也不杀?”

    “既杀也不杀?什么意思?”李世民颇为不解的看着李治。

    舔了舔嘴唇,李治直视着自己老豆,严肃的道:“小治的意思就是,将大哥圈禁起来。”

    “圈禁?”

    突然听到这个新生名词,李老汉有点闹不明白。

    “圈禁,顾名思义,就是圈起来,禁止自由行动。父皇可以将大哥圈禁在一所府邸,永不准大哥出府,好吃好喝的供应着,既可以为天下藩王和后世子孙立下规矩,又免了大哥的死罪。”

    说完后李治坦然的看着李世民,这已经算是最宽容最合适的做法了。

    李世民皱着眉不说话,却直直的看着李治,父子俩就一直对视着,最后李世民终于沉默的点了点头,算是同意李治的法子。

    李治微微一笑道:“父皇,说句诛心的话,等父皇百年之后,留下遗诏,大可以让继位的皇子,在将大哥关了十几二十来年之后,借口兄弟之情,大施隆恩放出来,也赐给我那两个侄子一个爵位,想必到时候,一朝天子一朝臣,没有谁会冒着得罪皇帝,为难消失在众人视线中十几二十年年的大哥。一次谋反,十几年的监禁,不轻但也不重,而且对天下藩王也有足够的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