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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林平之第25部分阅读

    对林平之的承诺,却不甚好。

    他哪里知道林平之本就知道是这样的,但作人有时就是如此,你不能老是占着道德的制高点,让别人觉得欠自己的,有时让人感觉占到了便宜,也是必须的,何况这件事并不是什么便宜,这可是要田伯光拿命去拼的。

    “那就这样,事不宜迟,我们赶紧去衡阳吧,还有,认得你是田伯光的人多吗。”林平之道。

    “当然,衡阳城中去祝贺的人,倒有不少都曾围扑过我,在下人虽然不算十分了得,认得我的人却不少。”

    “那好,此行既是为了救人,若再为你的身份多生事端,只怕大是不妙,只好委屈你改个身份了,可万万不能开口提什么‘我田伯光’之类的话了,田是四口,你就去了两口吧,从现在起,你姓吕,就叫吕光伯吧,至于长相,在下于易容之道虽不精通,也还略有研究,却要委屈田兄扮作另一个样子了。”

    “吕兄,不是田兄,在下现在姓吕,双名光伯,林兄可要记清了。”田伯光笑道。

    林平之所说这件事,田伯光自是满口答应,士为知己者死,无论是曾经的刘正风,还是新认识的林平之,两个人都是知己者了,这却是一个知己者,要他为另一个知己者的身家性命奋战,他若不答应才怪。

    这一次,林平之固然没问,也没说破田伯光与刘正风的关系,但田伯光却也没询问林平之为什么要相救刘正风,其中又有什么关系,或者这便是男人间的交往,有些事,根本不需要问。

    当天下午,衡阳城郊的大道上,两人二马,正在望着城市疾驰而来,这两人一个是乘白马的少年,面上带着一道极长的伤痕,有这道伤,一眼看上去似乎应该很丑陋,可是再仔细看时,任谁都会觉得,这人充满了说不出的帅气与魅力,连言笑之间,都有着种不自觉的迷人感觉。

    身边另一人,却是一个看上去很老,至少已有六十出头,长的也有些丑陋的男人,这却不像岳灵珊在福州时的扮相,硬生生的在脸上敷上麻子,懂行的人,一眼便知是拙劣易容,林平之的易容术虽说有限,却是前世里跟着左冷禅那些三教九流的手下所习,比之华山派这种自居名门的帮派可是高明多了。

    当初岳灵珊的易容,骗外行尚可,当真遇到懂得这些事的人,也就等于只是在脸上加了个面具而已,可现下的田伯光,叫谁来看,也当他是经了六十余年人世风霜自然长成的相貌,那哪里会有假。

    “吕兄,叫你隐姓埋名,以假名出手,对你这种‘坐不改名,行不更姓’的英雄,可有些委屈了吧?”林平之调笑道,但这话也并非完全说笑,田伯光为人,真是有那种‘虽天下人吾往矣’的气魄,想普天之下的正派人士,哪个不以他为目标,可他所到之处,无论是何龙潭虎|岤,随口便道“我田伯光”,从无避忌。

    “那有什么,既是为了林兄这件大事,又怎能不权宜行事,叫我怎样那也得照办的,何况这还不是权宜之计,若是让人知道我这种知名滛贼前去救援刘正风,只怕给他更加罪状,那可反而坏事了。”田伯光随口答道,他本是一身华丽的锦袍,也已换成了武林人士最常见的青衫,身上所携的兵刃,也不再是原来的单刀,看上去已是一把剑,至少出鞘之前,表面上看来是把剑。

    “雁翎刀还用的惯吗?”林平之又问道,他给田伯光所换的兵刃,正是中华五千年来最经典的古武器之一,雁翎腰刀,直刀,常用于战阵之中,武林中人却少有使用。当然了,普通的雁翎刀,也并非如此平直,一般士兵所携的,都还有些弧度。

    然而明清之际,真正武功盖世的帝王,大将之流,如明成祖朱棣,大将戚继光,袁崇焕之类,所用的皆是如林平之给予田伯光的这种,刀刃刀背笔直,绝无一丝半点的弯曲,表面上看来,除了单面开锋,仅仅刃尖往下的地方略有一点点圆弧之外,整把刀几乎就像是一把剑,刀鞘就如剑鞘一道,是完全直的,收刀入鞘之后,不知道的人,都会当成是把剑。

    “还行,虽然用起来不是很熟练,但似乎还是很好用,比叫我用剑强多了。”

    “吕兄这路狂风刀法,可是脱胎于昆仑派狂风快剑,想来创这路刀法的人贪单刀直进横击,简单迅捷,故此舍剑用刀,你这路功夫但求攻击凌厉,倒也甚有可取之处,只是一遇招式精妙的真正高手,却极易为人所破。”

    田伯光闻听此言,不由的大惊,这话却正中了他武学中的不足之处,不由的问道:“林兄的意思,莫非这把雁翎刀,能补我功夫的不足?”

    林平之点点头:“我给你的这种雁翎刀,虽然在普通庸手眼中看来,恐怕既无刀的力量,又无剑双面开刃的方便。然则练的好了,其中既有剑的灵动,又有刀的简捷,我不知武林中人为何都不喜此刀,想本朝成祖朱棣,仗一把雁翎刀横扫大漠,逐蒙元一万二千余里,当今武林中天下第一的东方不败,料来也未必是他的对手。这把刀的构造,又恰合你狂风刀法迅如狂风的意境,若是你用的惯了,你今后也不必再用以前的刀了。”

    “当真?”田伯光越听越是惊讶叹服,不由的将一把刀拔出来看了又看,掂了又掂,越想越觉有理,忽然间翻身下马,拜伏于地道:“师傅。”

    正文 八十四章 自创门派开张了(中)

    什么?什么?师傅!?他是要拜我为师吗?林平之不由的大惊失色,自己可从没这个打算啊,甚至于连想都没往这方面想过,自到这世界以来,时日尚不太多,自己的附身者林平之,本身年纪尚轻,在他自己的感觉中,自己似乎还处在寻访名师的身份上,虽然自创内功,融合武学,已经开始有了独辟蹊径,自成宗师的意思,毕竟心理上不是那么容易扭转的。

    “你,你?你要拜我为师?”

    “正是,田伯光求师父收录门墙,从此之后,便是师傅的弟子。”田伯光神色肃然之极,看来绝非一时信口开河,那当真是一片至诚。林平之心中却有些发毛,别说他从未起过收徒之念,只凭田伯光这身份,也有些难堪,虽然他可以为了眼前之事折节下交,处了这个朋友,但若当真行了师徒之礼,日后一说他是大滛贼田伯光的师傅,这名声?虽然他并不在乎什么伦理,但这种事,对于日后行走江湖,可是有实际上的影响的。

    田伯光又赶紧补充了一句:“在下诚心实意,愿拜你为师,此心可质鬼神,师傅勿疑。”

    林平之这才有些回过神来,答道:“我脸上有这道伤痕,不知是不是有些显老,但我多大年纪,你大概看的出来吧?”

    “那又何妨,西游记中的孙悟空,比他的师傅大了上千岁,岂不也一样拜师,何况我在二十九岁出头的年纪,虽比你大了十来岁,毕竟还算年青,这也无需在意。”

    “孙猴子拜了那个师傅,其实是为人强逼,迫不得已罢了,他的第一个师傅才是真正授业恩师,那却是要真正有本事,可以教徒的人,才能作师傅的。武林之中便是如此,倘没那个本事,强逼人为徒,便是作了师徒,也是冤家,你觉得我足以作你师傅吗?”

    听得这话,田伯光却沉吟半晌,方才答道:“眼下你的功夫,我虽然不是对手,但若说作我师傅,确实还差之甚远,只是你年纪尚幼,便有如此境界,对武学上的理解只怕也不在世间任何大高手之下,以将来而论,又怎作不得我师傅,想田伯光一生凄苦,从无半个知音,却忽得了你这般不拘一格,愿意相处的人,我自知日后万无可能与你平辈论交,只能作了这个徒弟了。”

    却原来,他已经猜到林平之的顾忌了,这也不难猜,他声名之恶,就是日月教中人,都未必肯结交他,自己还能不明白,忽然间有些明白了田伯光这个人的境遇了,一生独来独往,为举世所忌,看似潇洒,其实形单影只,从无一人真正与他友好过,而自己刚认识他,便已经可以算是他唯一的朋友了,他不想丢了这个朋友。

    “你可知我无门无派,虽也有几个武林中的好友,却没有武林中的身份,也如孤魂野鬼一般,连将来是属于正道邪道,什么都是未知之数,你愿拜这样的师傅吗?”林平之答道,他还是有些犹疑,要不要田伯光这个弟子。

    田伯光立时答道:“这个就更不要紧了,我本来就没在乎过你是什么门派,说句不好听的话,这样对我倒是更好,你若原有门派,怕是碍着门派其他人,不好交待,现在这样反而方便。”

    好家伙,越说越是上道了,但林平之一时无言以对,总算田伯光年纪已经不小,又是经过事的人,并不像年青人那般性急,既见林平之犹豫,知道他并无恶意,只是拿不定主意,便也再不多说话。

    行不多时,经过附近衡山支脉,远远的却见了一群尼姑从山下经过,田伯光笑道:“那些尼姑中有一个叫作仪琳的,我是仰慕以久的了,只是一直难以一亲芳泽,本来是想着今次有没有机会的,但既然现在我们有大事要作,那也只好作罢了。”

    什么,怎么是这回事,前世里田伯光与仪琳之事,林平之本来也是知道的,以前却只道他在此撞上仪琳是碰巧,谁想今天说的话却是“仰慕以久”,这可没有想到啊。

    “等等,你说的机会是什么意思?”林平之问道。

    “小尼姑平日里在恒山派的深宅大院之中,只有一次和同门下山买米,不巧却被我撞见,当真天姿国色,一下子便把我迷住了,其实当时就该下手抢了她,失了机会之下,她平日里都在一众老尼看护之中,我又哪里敢硬闯恒山,别说作不到,就是作到了,若是杀伤她一群同门,小尼姑日后非恨我不可。”

    等等,这话说的,可和自己对田伯光的印象不太符合啊,他真是这么想的?但这也不便多问,林平之又道:“那你现在的打算是什么?”

    “我没打算了,除了和你一起救援刘正风之外,什么打算也不会有了,有这件大事,你说我还敢有别的打算吗。”

    “我是问你见到我之前原来的打算。”

    “原来?那好,说说也罢,小尼姑这次来虽有同门,总也有落单的时候,这儿又不是恒山下院,只要她独自一人时,我抢了就走,料也没人能发觉。哼哼,反正我也是世间大滛贼了,当真作一回滛贼又有何不可,大不了我规规矩矩娶她为妻,还能怎样?”

    林平之听的却有些诧异,“反正我也是世间大滛贼了,当真作一回滛贼又有何不可”,这话却何解,难不成是故意欺诈自己,可这也说不通,而且看他说话神色,倒似是无心之言,是把自己当成朋友,随口叙话而已。

    可不管怎么说,还是在打算作那种事,林平之问道:“你今次因为我们要作正事,所以不想为此了,之后呢?”

    “若干完了林兄的事后还能全身而退,自然还是要作到底的。”

    “如果我说不许呢,如果我说不可以硬来呢?你听我的吗?”

    田伯光正色道:“若是师傅有命,自然无有不从。”

    啊?怎么话说着说着又绕回了原来的话题了,本来还以为刚才那个事过去了呢。林平之沉默半晌,方才道:“好,既然如此,便收你为开山门的大弟子了,今后若再收他人,都是你的师弟师妹。”

    开山门,这话却怎讲?林平之解释道:“你觉得我不能建立门派吗?在下的功夫比很多大派掌门可也未必差些了,以前我另有一个人,总不能建个光棍的门派吧,现下有你这个大弟子,有两人了,总算可以建派了。”

    田伯光听得这等说话,虽然说的有些滑稽,这意思却是答应他了,立时便行拜师之礼,恭恭敬敬的叩了六个头,林平之道:“本门新建,以前没有规矩,不过我出生之地,但凡有人拜见长辈,是九个头,我也只能以此为门规,你还少三个。”

    田伯光闻说,又拜了三拜,然后林平之才道:“既有门派,不能没门规,那就现在定吧,首先,任何门派,任何师傅,也忌欺师灭祖,不敬尊长,这就算第一条吧。”

    “这个是当然的了,弟子漂泊江湖已历十余年,岂能不知师徒的规矩。”

    “第二条,戒(j,滛),可是一定得作到的啊,如果你作不到,我现在把九个头叩还给你,就当没有这回事,我也没建派,你和我也没关系,但若是你现在不反悔的话,以后你便是我的弟子了,那可就不能轻易反悔了啊。”林平之盯着他的眼睛说道,倒要看看这个恶名满天下的滛贼,对这一条怎么说。

    “这个?师傅,戒这个,该不会是从此不能干那个那个事了吧?”田伯光陪着小心的问道。

    “那怎么可能?”林平之哑然失笑:“食色性也,那个事本是人之常情,没那个事,世间夫妻哪来的孩子,我的要求也不高,别硬来,别派禁(j,滛),连嫖都不行,我可不这样看,烟花场作的就是这种生意,你有钱去召十个八个,那是别人衣食父母,有何不可。我只要求,别强jian,别诱j。”

    “何为诱j?”

    “很简单,倘在饥荒年月,几个馒头就可买得一个姿色尚可的女子一夜风流了,当然了,这么极端的情况平日里并不是那么容易见到的,但凡属此类,都是诱j。”

    “师傅说哪里话,既定了此门规,徒儿凛遵就是。”田伯光答道,眼中神色,却极是复杂。

    “对了,你真爱上恒山那小尼姑了?”林平之问道:“是真心?不是想玩玩就算的?你还没娶妻吗,若得那个叫仪琳的女孩为妻,你能爱她一生一世吗?”

    “当然,田某虽年近三十,确实尚未婚姻,若得仪琳为妻,便是终身伴侣,绝无二心。”田伯光正色言道,林平之瞅着这个在那方面名声已经烂到极点的家伙,却觉怎么都难相信,可事情摆在眼前,又能怎么办。

    “那好,如果你真的能一心一意追求那女孩,”说到这儿,林平之神色忽变,有些坏坏的笑道:“若今次这件大事已了,你我都安然无事,我想什么样的办法,也要让那丫头当不成尼姑,嫁与你为妻。可你记住,万不可始乱终弃,否则,我可真要杀你了。”

    但这话说完,田伯光又唯唯称是,林平之自己却自嘲的笑了起来,虽然忍着没有放肆的大笑出声,却忍不住连泪都笑的流了出来,田伯光大惑不解,有些疑惑的看着他,又不敢多问,只觉十分尴尬。

    正文 八十五章 自创门派开张了(下)

    等到笑的造一段落,林平之才终于回答道:“没事,不是你的问题,是我自己,想我这掌门刚订门规,自己就要大大的违背了,我说想要尽一切办法让那丫头当不成尼姑,给你当老婆,这可不是比什么样的诱j都严重嘛,好吧,好吧,咱也不订那么严厉的门规了,只有一条,别强犦,别硬来,这一条一定得给我守住了。 ”

    “是,徒儿明白。”

    “你明白?你明白个屁,你明白什么!”林平之道:“你要真明白,你从前也不会作下那么多伤天害理之事了。你得知道,你活在什么样的时代,今天这世上,女性一旦失去名节,当真生不如死,虽然不是她们的错,却要被千夫所指,一生连为人凄为人母的资格也没有了,有多少人就是为此而毁了一生的,有多少女孩就是为此而当时就自杀的,你知道嘛!”

    田伯光默然点头,神色中却有隐隐有些委屈,但也并不多说什么,只是道:“弟子既蒙师父收录门墙,自当恪遵教诲,严守门规,决不敢有丝毫违背师命。”

    可说到这里,林平之却忽然话锋一转:“不过这条门规是将来给别人用的了,你还想追求仪琳吗?如果还想的话,这条门规与你无关,你从现在起,绝不可以碰任何女人,这个能作到吗?”

    田伯光立时跪下起誓道:“皇天在上,后土在下,我田伯光立誓,若我日后能得小尼姑仪琳为妻,必定忠贞不二,从今日起便不近其他女色,如违此誓,如我与任何别的女人有苟且之事,必教我手足折断,双目失明,求生不得,求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