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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林平之第4部分阅读

    了,但林平之剑柄出手,带着一股凶悍剑风,一时间让余人彦也有些窒息之感,出手不由的就慢了半分。剑柄撞中余人彦前胸,离林平之想要打的地方差了分毫,没有直中膻中,但力道强劲,其痛彻骨,余人彦本该致胜的一剑,便没一举成功。

    余人彦虽中这招,但手中尚有一把剑,若是果断追击,仍可取胜,可他没那个意志,他虽原本粗俗霸道,不像从前的林平之那般花花公子,但他骨子里的意志,其实连真正的小少爷林平之还有所不及,吃了这招,不由的有了点畏缩,剑招去的也有点缓了。

    林平之立时双手ceo起剑鞘,用力横扫向余人彦手中的剑,这又是让余人彦没想到的事,用剑的人,只知剑是兵器,哪里知道剑鞘也是兵器。当然了,这东西平ri里自然没多大用,剑鞘只是个装剑的筒子,若是看成武器中的‘棍’,那可是根又短又轻,又飘又不好用的棍子。

    可再怎么说,这还是根棍子,关键时刻,仍然有用,林平之剑鞘一挡,已经格开了余人彦的剑,随即以鞘代剑,还了一招华山剑法的“青山隐隐”,余人彦又是心中一喜,难道你真打算捏着个剑鞘就当剑就跟我打下去吗?这可是绝对劣势。

    余人彦还剑削去,悠忽间却见那根剑鞘飘飘悠悠一转,已经转到另一侧,这招“青山隐隐”本是华山剑法中的一式ng妙招数,使起来若有若无,变幻无方,每一个后着变化都是可实可虚,没有定则,一到了现在的林平之手中,更是变幻莫测。

    余人彦见这剑式诡异,大是不妙,急忙把剑斜着一封,却看林平之忽然整个人跳开一步,转向东边,那是靠着栏杆的一张饭桌之旁,其实他刚才要步步紧逼,不是不可能刺中对手,只可惜用的不是剑,只是一根剑鞘,剑鞘刺中却不足以有停止对方行动的作用,真那样作了,只怕反而要吃对方还击,中了真的一剑。

    所以林平之没有紧追,只是跳开了,余人彦又打算心中一喜,这回只是打算欢喜而已了,心中并没有真的欢喜的起来,他实在被林平之整的笑不出来了,但林平之既然跳闪,自然还是要追击,骤见林平之左手使剑鞘接他的剑,右手一翻,一记华山掌法的“气贯ri月”直向他拍过来。

    这又是打算作什么?其时两人距离稍大,这一掌似乎就是不刻意去闪去接,也未必打的中,何况林平之难道是打算用肉掌去插在他剑上吗?

    事情虽然有异,但余人彦已经连吃林平之奇招,不敢怠慢,便挺剑刺过去,一眼瞟到林平之这只手掌又大又圆又白,怎么看也不像是一只手,可一时之间哪里来的及想。

    剑一刺到那只手掌,只听得铛的一声脆响,手掌又怎会发的出这种声音,却原来这只是一个大号的白瓷碗而已,那是刚才见到杀人,吓跑了的人之一留下的,碗中还有大半碗没吃下的馄饨。林平之闪到那桌前,便伸手抄起这只大碗,以掌法推了出来,待得余人彦一剑刺到时,林平之手掌早已抽走。

    长剑中碗,那瓷碗轰然爆裂,碎成千百块碎片,碗中的汤水馄饨之类,为林平之掌力摧动,去势犹还未止,面肉水油,连同碎瓷片一起爆开成一个伞状的平面,直笼罩向余人彦,这一下便有如“漫天花雨”之类的暗器招式,范围既大,爆发时离余人彦又近,且又等于全无征兆,便叫他父亲在此,都未必能完全闪的开,何况是他,余人彦赶紧闭眼后跃,只觉浑身油水,好不难受,里衣贴肉之处似乎还有些细小碎片,扎的他也甚是疼痛。

    心知一旦叫林平之借机跑去将刚才落在地上的剑拾起,自己便几无胜算了,急忙拼命挥出两剑,同时一抹脸上眼上的油水,忽然看到一把极大,又宽阔的惊人,形象极怪异的剑直向他刺来,余人彦在父亲身边也算见识过不少各种特殊刀剑,却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剑。

    这剑如此庞大,来势自然缓慢,可出的却是余人彦早已练的极熟的剑招,松风剑法中的得意招式“松涛如雷”,这一招余人彦早已与师兄弟们拆过千遍万遍,一见这样刺来,很自然的便往侧面一闪,同时一剑还击刺去,这才猛然发现,他又错了。

    这哪里是剑,这根本只是酒店里的一只长条板凳而已,林平之在他中了一碗馄饨之时,心知不能跑去拾剑,因为对手必有准备。他只是拣起了一只长凳,这一击过去,长凳又大又笨,所以速度并不快,招式也不凶猛,就是换了一个普通的不会武功的少年,怕也闪的开,如果是别的武林门派弟子,就更不用说了,可偏偏余人彦是青城弟子,一见本派招式,自然便以练的熟的不能再熟的打法拆解。

    可是这与他平ri里练剑时的情况有一件不同之处,剑只是一片东西而已,可长凳却是带板凳腿的,他一闪之后,却自然的把自己递到板凳腿上面,这时再想躲,哪里还能来的及,顿觉一根板凳腿横撞在他鼻子上,另一根撞在胸口。

    一时间鼻血直流,胸骨处也是痛入骨髓,只觉头晕眼花,天旋地转,林平之撤后一步,想要拾起那把剑,余人彦心中虽慌,头虽有些晕,理智尚未失,知道这时再让林平之持剑,那自己便是死路一条了,仍然奋起余力,一剑刺去。

    林平之已经防到他可能会如此,将长凳转了过来,用另一头攻向他,那当然还带板凳腿,还想用这招啊,余人彦一剑格去,剑却从两根板凳腿之间直刺入板凳面中,林平之立时就势一绞,两人手中剑与长凳便同时脱手。

    余人彦急忙扑上去想要抢回自己的剑,林平之立时意识到,自己不用再拾剑了。余人彦一伸手,手指离剑柄尚有数寸时,忽觉胁下剧痛,随之嗓中便是一甜,却已是吃了林平之一记翻天掌中的“紫气东来”。

    这蠢才,我们本是生死搏斗,谁规定了是斗剑的,林平之一招得手,立时拳脚交加,也不管招式是华山派的,福威镖局的,还是从哪儿学来的,现在对他来说,各种招式都已交融到心中,哪里还分的出来历。余人彦连吃数招,踉踉跄跄的倒撞到酒楼的栏杆上,林平之立时使出一记青城派无影幻腿,余人彦再中这一脚,被踢的翻过栏杆,从先前的师弟下去的地方一样的飞掉下去,林平之随即跟着跃出,两人落地时,余人彦是仰躺于地,林平之一只右脚却正踩在他身上,一个人从二楼落下的全部力量冲击都在这只脚上,再加余人彦本来受伤已重,立时便已毙命。想起前世的林平之,虽是以匕首误杀了余人彦,但之前却也是一番空手交锋,这一世又是以肉搏战杀死了此人,莫非这也是命运不成?

    这时老李胆战心惊的上前道“少镖头料理了这六个江洋大盗,是不是?”他想说的意思是,是不是就没事了?

    “敌人数量众多,我家难于抵敌,只怕说不定会全家逃亡,对了,这六颗头颅我要了,人你们赶紧烧了,把店里打扫干净,我如逃走,之前会尽我所能让这伙强盗不敢伤害左邻右舍,不过我在你们这儿杀了这些人,你们却未必会没事。”说着林平之随手分给店中众人每人一锭黄金,又给了老李两锭,一下子身上带的黄金便空了,想想又捏给老李一颗红宝石,那宝石晶莹剔透,全无一丝杂质,也是绝对的极品。

    离开了这祥瑞酒店,忽然想道,说以前的林平之败家,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刚才是忍着没把身上带的宝石整把的摸出来,像自己这两天这种花钱法,恐怕家大业大的福威镖局,也经不住几天败的。

    隔着一条街,青城派众人正在会商如何继续处置福威镖局,余沧海此时心情正好,前世的余沧海,这时的心情可是很糟的,因为他第一夜刚到,便听到儿子的死迅,虽然他是主动害人,但儿子突然被对手所杀,还是很悲伤。而这一世,今天,他可是志得意满,一切都很顺利,世间最神奇的武功辟邪剑法,似乎已在向着他招手。

    “师傅,师傅,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忽然有几个手下弟子惊慌的大呼小叫着来找他,余沧海有些不耐烦的道“能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天能塌下来了不成。”

    “师傅,你,你的”几个弟子个个不敢多言,只是叫他去福威镖局门口看看。

    福威镖局的大门外面两边,原本竖着两杆锦旗,昨夜被余沧海截断了旗杆,之后又被林震南下令将剩下的两个半截旗杆也截了,但旗杆下的石坛中,还残留着两截木桩,现在那儿,各插着一把剑,两把剑上面,各穿了三颗人头,右边剑上,最上面一个,虽然被打的鼻青面肿,仍能一眼认出,正是余沧海的儿子余人彦。

    正文 十二章 名门正派的定义

    余沧海这一见,几乎险些要气昏过去,众弟子们群情激奋,个个大呼小叫着要立时杀进福威镖局去,将整个镖局上下人等,尽数斩为肉泥,为师兄弟们报仇,余沧海手按剑柄,沉吟良久,终于还是没有作这个决定,有些弟子提议等到深夜再去大杀,他也坚决拒绝。冰火!中文 尽管他在第一眼看到儿子首级时,确实是有这方面冲动的。

    这也早在林平之的预料之中了,上一世的林平之,就曾经考虑过这个问题,福威镖局力量微弱,且又第一天就与余沧海有杀子之恨,青城派那么多弟子,当真率领着一拥而上,福威镖局岂不是一样结果,为什么大费周折,又杀人,又吓人,把林震南一家三口逼到荒郊野外,才动手袭击。

    答案很简单,余沧海不敢,从各个方面来说,他都不敢,他来对付福威镖局本就不是因为有什么仇恨,只是为了辟邪剑法,从这点上说他不敢,他怕混战中杀了林家父子,没人交待剑谱下落,就算把镖局刮地三尺,剑谱也未必就在镖局之中,事实上也确实不在。

    就算在,如果是用什么特别的方法写在什么想不到的东西上,也未必能找的出来,也有可能混战中林家父子绝望之下,直接将剑谱毁去,那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另外混战之下,场面必然混乱,也不是不可能让林家手下某人带着剑谱逃走,这其中不利的变数太多。

    从青城派的身份来说,他也不敢,他可不是什么真正的江洋大盗,他是侠义道,名门正派。何为侠义道,何为名门,其实这一点和绝大多数武林中人心目中的定义都不太一样,甚至于多数名门正派的弟子们,自己也大都不知,他们为什么是名门正派,只当所以如此,便是因为他们真的如何正义,如何占到了道德的制高点。

    若是叫他们解释起来,个个都能满嘴喷着口水,滔滔不绝的说出一大堆道理来,可实际上的道理是真简单。凡是有朝廷册封,官府承认的,便是名门正派,否则就是。

    余沧海所以要用这般小心,不断暗杀,恐吓福威镖局众人自己离开,另一个原因就是,他不敢公开大屠杀,他是有朝廷封地青城山的正规门派,身份也甚高贵,福威镖局虽生意兴旺,家业富有,比起青城派的身份还有所不及,他暗使手段,就算被官府知道点风声,稍微行些贿,打点一番,加威逼利诱,最后也不会有谁把他怎样了,可若在闹市中最繁华之处大杀一场,一旦事发,那可当不起,若再有对头借机谋害,莫不要真丢了身份,丢了青城山,沦入魔道,这个损失可受不了。

    叫嚣了一阵之后,也就再无声息,这一阵的吵闹可和前世不同,上一次福威镖局中人,只见到一个个自己人不知为何死去,几乎没见到敌人,更可怕的是一个个死的人身上还全无伤口,包括被打死的小雪龙也是如此,吓的整个镖局大部分人都当是厉鬼作祟。

    这回却听的清清楚楚,听清楚了自然便知是有这么一群敌人,心中的感觉便有些不同,人是很奇怪的动物,一旦知道他们面对的只是一群敌人,而不是厉鬼,心理上便已好了许多,就算这敌人还是强的无法抵挡,仍觉得有些放松,再加少镖头将敌人首级插在门外,对方叫了一阵却没敢来攻击,一时间本已随着不断死人开始有些衰败的士气又鼓舞起来。

    只是敌人而已?林平之不禁有些苦笑,走入内宅,父母迎着这个以前连人都未杀过的儿子,不禁大是惊异,这儿子不但转眼间武功ng进如此,而且行事竟也如此ng明狠辣,可是别说他们,连林平之自己都有些诧异,他接连斩杀六人,却一直心静如水,既无畏惧不安,也无紧张刺激,天生勇敢或凶残的人杀人还会有兴奋感,普通的惯于杀人的人心中还会有空洞感,但他却有这样的素质?

    杀人数量不够的人,不会有这样的素质,可若不是在战斗中杀人,杀的若是没有反抗能力的人,也是绝对积累不起这种素质,若是下命令杀人的人就更不行,哪怕帝王将相之类,手上便有百万条人命,也不会是这样的。

    只有一点,如果是武学修行已经到了极高境界的人,倒是遇到什么样的事情也可以心如静水,但这样的境界,他差的还太远了。

    那么只能在自身的过去中找原因了,曾经的林天雨,必定是个经常杀人的人,杀人想必至少能以百计数,而且绝对都是在生死搏杀,残酷战斗中杀人,可能有多次还是非常危险的,要不然绝对积累不起这种气质,可是二十一世纪,有什么人会是这样的?我以前到底是什么样的职业?什么样的人生?但这一想的时候,头又开始疼了,心中一凛,赶紧将这念头从脑海中挥出。

    见父母都围坐在身旁,林平之立道“现在你们该听我的话了吧,爹,我昨天叫你赶紧散财,散人,让大家走路,我们赶紧逃走,你是不肯听,现在你听不听,下面要怎么逃,我可是有计划的。”

    这个?林震南还是面有难se,唉,驽马恋栈豆,明知道大难临头,还是守着这份基业舍不得,但林平之接下来的说辞却已经准备好了,这也多亏他是穿越者,知道的本多。

    “妈妈。”林平之口中说着,随即以神se暗示王夫人离开,本来儿子这般指示母亲并不太合礼数,但此时情形特异,儿子便好似突然成了家长一般,王夫人便听话出门。林平之立时附口在林震南耳上,悄声道“福州向阳巷老宅地窖中的物事,是我林家祖传之物,须得好好保管,但你祖父远图公留有遗训,凡我子孙,不得翻看,否则有无穷祸患。”

    这个!?林震南立时大惊失se,这件事可真的是世上只有他一个人知道的秘密,他并未告诉过儿子,可儿子竟怎的已知道了?看他神se,林平之立时故作神秘的笑道“这自然是远图公自己亲口告诉我的,我这一夜来的武功,也是远图公亲身传授。”

    他已看出林震南相信鬼神,事实上,这世界的人,绝大多数都是如此,便借此相劝,果然林震南一听便深信不疑,立时便恭恭敬敬的问道“那么我们现在要如何作,还请示下,我林震南立即就办。”他这一句话间,实际上便不再当眼前的是儿子,他已是在和祖宗说话了。

    “敌人已近,我们要再想像昨天那样立时逃走,那是绝无可能,但对方也有诸多顾忌,他们一定会设法逼我们自己出门,然后在野外伏击,而我们最大的优势之一,是爹爹你与官府的交情,那我们”

    林平之正说着间,忽然只觉体内一道怪异内力猛地直冲出来,那力量运行的很弱,但动起来的气势却猛烈无比,虽然明明是自己的内力,却又根本不是自己主动运行的,又是走火入魔了吗?怎么会有这么快啊,昨天第一次修行便险些要命,今天又怎么了。可要说这是走火入魔,却说什么也不像,世上哪里有这样的走火入魔,这内力虽狂暴无法控制,却一点都不乱,并不像走火入魔时那种功力散漫,运行不规则的状况。

    这一出事,再也顾不上说话,只好赶紧主动运行全身内力,顺着这股功力运行,这都有些说不上是不是他自己在运功了,内力在自己走,他只是在顺应,配合着这内力的运行。

    而且还隐隐感觉到,自己并不是不能主观停下这功力运行,他想停随时能停,可就是觉得心中好像有种极强的y望,想要顺着这功力。那感觉便好似一个好se之徒,眼前有一个的美女,可以无条件,不付代价的任他所为,他当然可以主观决定上不上,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