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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赏天下第89部分阅读

    李墨白说话,便知是圈里人,便起身道,“当然,不让过手我怎么做生意。’说着便起身将这只陶罐取了出来,放在柜台上。

    李墨白伸手从柜台上拿起这只陶罐仔细看了起来,上手看过之后,李墨白心中不由有些惊讶,这件陶罐还真是不错的东西,竟然是仰韶文化时期的鱼纹彩釉陶罐,器型也算是完整,具有很高的收藏价值,便有意拿下这件玩意儿,“老板,给个价吧!”

    “20万,一口价!”老板说道,心中也是有些惊讶,这只彩陶罐算是自己摆在外面价值最高的一件玩意儿,这年轻人居然一眼给找了出来,“靓仔眼力真厉害,这件陶罐可是我的镇店之宝。”

    “好,就20万!”李墨白也没有犹豫,这个价格不算高,想来这玩意儿的来路有些不正,便一口答应了下来,“老板开玩笑了,这只是一个小玩意儿而已,要是还有好东西,不妨也让我过过眼。”

    店老板闻言笑道,“小哥果然有魄力,最近的确上手了几样不错的玩意儿,不过已经有几个老客户预定了。”

    李墨白却是知道老板话中的意思,所谓老客户预定就是说那价格可不是这件陶罐可以比,你要是真有兴趣,可不要嫌我价格高。

    “好说,就请老板让我长长见识。”李墨白笑着说道,意思却是说,只要你有好东西,尽管让我看看。

    “里边请!”老板看着李墨白和蒋絮涵二人,知道这两人绝非一般的暴发户,尤其是李墨白手腕上的那一只腕表,赫然是百达翡丽的限量版,当年出厂价都是过百万,没有一定底蕴可是根本都不可能戴出来。

    进了里间,老板首先给李墨白二人倒了茶,然后客气地请李墨白稍等片刻,李墨白也是微微一笑,也不多话,静等老板取出自己的宝贝。

    没过一会儿,老板便取出一件青花图罐,看到这只青花图罐,李墨白便道,“道光年间官窑青花,老板还是收起来吧,要是再没有其他物件,就告辞了。”

    店老板还没有来得及介绍,已经被李墨白叫破了这只青花图罐的来历,脸色不由颇为尴尬,心中更是惊讶,老天啊,幸好自己没有胡说,否则今天这人丢大了,这年轻人是个高手啊,便闪闪地道,“小哥,你稍等,我再给你看看另外几件。”

    蒋絮涵看到李墨白一句话便让老板屁颠屁颠地将刚抱出来的物件又抱回去,便好奇地看着李墨白,悄声说道,“你咋知道那是道光年间的啊,你又没有上手看。”

    “我这双眼睛就是火眼金睛,就如同我一眼看出这儿是36d一样。”李墨白指着蒋絮涵的双峰邪邪地一笑。

    蒋絮涵想要发飙,奈何这是公众场合,只能悄悄地在李墨白肋下软肉上掐了一把,顿时痛得李墨白龇牙咧嘴。

    正在这时,店老板又取出了一只陶罐,老板将陶罐放在桌上后,也没敢多言,言多必失,老板已经见识过李墨白的眼光,说了一句客套话后便闭嘴不言。

    李墨白看到这只陶罐的器型,心中有些惊讶,这玩意儿的可不简单啊,不由慎重了起来。

    这只陶罐高约40公分,颇为类似现代常见的高脚杯,但更加壮硕,虽然没有上手,但看器型和胎质、纹饰,李墨白知道这还是一件仰韶文化时期的陶器,但是显然要比刚才那只陶罐要精致,纹饰也更加丰富,充满原始文明的神秘特色。

    上手仔细一看,发现此罐的制作工艺赫然是轮制法制成,符合仰韶文化的制陶的特点。所谓轮制法,便是用陶轮加工陶器的方法,陶轮亦称陶车,是一个固定在矗立的短轴上的圆盘。加工陶胚时,把和好的泥料放在转动的轮盘上,借助陶轮旋转的力量,用手掏料,以提拉的手法制成陶坯。轮制法制成的陶器,器壁厚薄均匀、造型规整、器表面往往留下密集的轮纹,器底留下线割的偏心纹。

    看着这只陶罐,李墨白知道这家老板不简单,这可是一件好东西,便笑了笑,“老板,东西不错,包起来。”

    店老板见李墨白压根没有问价,便让包起来,心中不由讶然不已,心中却是明白李墨白不但要这件陶罐,而且还不满足于购买这一件,也只好无奈地笑了笑,心道今天遇到高手了,又转身往里面走去。

    蒋絮涵见李墨白一句话又让老板往里面走去,不由睁大眼睛看着李墨白,李墨白也不说话,冲蒋絮涵做个鬼脸,引得蒋絮涵投来一股充满杀意的眼神,放佛是在说,老实点,待会儿给我从实招来。

    待到老板再次取出一件陶器的时候,李墨白眼前也是一亮,便听老板说道,“小哥,这是我压箱底的物件了。”

    第一卷  第二九五章 极品黑陶与稀世赝品

    第二九五章  极品黑陶与稀世赝品

    陶器,可以说是已知人类文明最富有神秘色彩的日用器具,充满人类先祖的生活气息和时代的艺术风格。常见的陶器包括灰陶、白陶、红陶、彩陶和黑陶,而尤以彩陶和黑陶的艺术价值最高,代表了当时最高的工艺水准。

    彩陶则不仅具有艺术价值,而且还能从纹饰上研究当时的历史,可以说每一件彩陶都承载着一段历史;黑陶则是代表了新石器时代最高的工艺水准,顶级的黑陶瓷器则具有“黑如漆,薄如纸”的特点,可见古人在制陶方面的巅峰工艺水准。

    眼前店老板拿出来的这件陶器就是黑陶,不但釉色黝黑如漆,虽然没有达到‘薄如纸’的程度,但也是相当精致,最让李墨白惊讶的是,这是一件三足陶鼎,仅此一件陶器,足可以将鼎文化的断代向前推进数百上千年,如何使李墨白不惊讶。

    “小哥,还没有请教怎么称呼?”店老板看着李墨白并没有上手,而是在仔细观察。

    “李墨白。”李墨白没有掩饰,直接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本人徐元直。”店老板也主动介绍了自己,又道,“李兄弟,这件黑陶颇有争议,在你面前我也不敢乱说,如果你要是喜欢,就匀给你好了。”

    “呵呵,有争议没有关系,我只相信自己的判断。”李墨白笑着说道,依然在仔细观察这尊陶鼎的器型与及胎釉。

    “不过,我有个不清只求,还望李兄弟能明确告知。”这个和三国名士同名的店老板又道。

    “哦,你说,知无不言。”李墨白笑道,也有些好奇。

    “这只陶鼎到我手里已经有很久时间了,因为存有争议,所以就一直留在手里,我希望李兄弟能告诉我这鼎到底是不是龙山文化时期的物件。”徐元直显然也是一个资深藏家,若是不能搞清楚,心中绝对遗憾不止。

    李墨白闻言笑了笑,便道,“徐老板,果然是大玩家呐。”

    徐元直笑了笑,“李兄弟见笑了,惭愧的紧,这也是偶然得到。”

    李墨白话中却是说徐元直在藏拙,手里好东西大把,徐元直又如何不能明白,却是解释自己只是偶然获得,并没有藏私。

    李墨白闻言笑了笑,也不管徐元直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但是对于徐元直的观察力也是佩服不已。

    伸手将顶盖取到手中,感觉分量很轻,仔细感受了一下厚度,发现最薄处果然只有几毫米的样子,心中也是非常惊讶。

    放下鼎盖,再看鼎身,发现也是很薄,釉色光亮如漆,是典型的蛋壳陶,心中不由感叹古人高超的工艺,心中已经确定这是龙山文化时期的黑陶,只是在这个时代发现这样的陶鼎还真是相当的稀罕。

    “徐老板,这尊陶鼎……”李墨白说了一半,便停了下来,一脸微笑地看着李墨白。

    徐元直见状,缓缓地伸出3根手指,看着李墨白不说话,等着李墨白说话。

    “好!”李墨白知道徐元直的意思是3百万港元,略微思考了一下,一口答应了下来。

    “李兄弟爽快,刚才外面那只陶罐已经替你包起来了!”徐元直哈哈一笑道,心中也是对李墨白的爽快有些佩服起来,原本还以为李墨白会还价,但是李墨白却是一口应了下来,心中顿时明白这只陶鼎是龙山文化的黑陶,要是到现在还不明白,徐元直也不用开店了,可以回家养老了。

    最后,李墨白给一共给了徐元直400万,算是将三件陶器收入囊中。

    刚刚完成交易,李墨白的电话响了,拿出来一看,发现是语荨打过来的电话,便接了起来,还没等李墨白说话,便听语荨在电话里低声说道,“哥哥,你快来,我和语晴发现了一幅画,但是不敢确定真伪。”

    李墨白一乐,心道这俩丫头纯属捣乱,就凭她俩的眼力还能捡到让自己出马的大漏,不过却是没有打击二人的自信,便道,“在哪里?”

    “雅珍集。”

    挂了语荨的电话,李墨白便问徐元直雅真集的方向,徐元直闻言笑道,“李兄弟还喜欢书画?雅真集倒是一个不错的去处,不过要说书画作品的话,李兄弟不如去丹青阁看看。”

    “谢谢,一会儿去看看。”李墨白笑了笑道。

    “李兄弟,这是我的名片,如果你去了之后,拿出我的名片,一定能看到好东西。”徐元直取出一张面片递给李墨白道。

    李墨白接过名片一看,发现名片做的非常精致,显然这名片不是随意一个人就可以给,“徐老板,就此别过,将来你要是去内地,无论是秦城还是京城,一定给我打电话。”

    按照徐元直所指的方向,李墨白很快来到了雅真集,便看到老虎和豹子在外面站着,一走进去就看到俩丫头对着一幅画评头论足,派头十足。

    老板也是颇为配合,显然是被这俩丫头给灌了迷魂汤,反而兴致勃勃地听着这俩丫头表演,看到李墨白走了进来,语晴便道,“哥哥,你快来看,这是石涛的《山水清音图》耶。”

    李墨白闻言就笑了,这俩丫头真是能恶搞,《山水清音图》分明在申城博物馆收藏,这俩丫头不是不知道,心知其中必有异,便道,“是吗?”

    “是啊,是啊,你看嘛!”语荨也跟着说道,一边对着李墨白眨眼。

    李墨白却是没有接这俩丫头的话,颇有深意地看着这店老板,店老板不由有些尴尬,“你这俩妹妹真可爱。”

    这话的意思是说,我可没有说这是石涛的真迹,是她俩自己要这样说,我只是看着这俩丫头很可爱,所以配合一下。

    “哥哥,你快看嘛,你不是最喜欢石涛的画嘛,我俩给你买下来作为结婚礼物好不好!”语荨见李墨白对自己的暗示无动于衷,甚至没有看一眼这幅画,便有些急了,伸手过来拉李墨白去看。

    李墨白无奈,心道这俩丫头莫非发现了什么,只是这幅画的真迹绝不可能出现在这里,便走了过去想一看究竟。

    走近略微打量了一眼,李墨白也不由惊讶,这幅赝品临摹的水准还真是很高啊,难怪这俩丫头兴趣很高,仔细想了想一个大胆的想法便从脑海中冒了出来,莫非这幅画是大千先生青年时期临摹的,否则怎么可能有如此高的水准,无论是画风还是笔力都是颇为深厚。

    又仔细看了一下,确认这是名家临摹,虽然笔力不如原作浑厚,所画线条也较光滑,却自成一家风格,李墨白知道这应是张大千先生的风格,难怪这俩丫头在这儿耍宝。

    不过李墨白却是丝毫没有表现出来,反倒是摇了摇头,俩丫头顿时急了,“哥哥,你看嘛,我买下来好不好嘛!”

    看着这俩丫头可笑的样子,李墨白却是毫不客气地说道,“买下自然可以,只是需要用你俩的零花钱。”

    “哼,哥哥你真吝啬!”“就是,就是,这幅画不送给你了!”俩丫头听到李墨白说可以买下来,心中不由高兴起来,便气呼呼地问老板,“老板,这幅画要多少钱!”

    老板看着这俩丫头的派头,知道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却是不敢胡乱开口,便看向了李墨白,李墨白却是不说话,转头看起了店里的其他画作。

    俩丫头见老板不说话,便气呼呼地说道,“老板,你到底卖不卖!”

    老板很无奈,心里郁闷不已,看着李墨白手中带着两只盒子,知道李墨白肯定是藏家,而且已经明确不同意这俩丫头购买此画,只好道,“20万!”心道我就不相信你俩零花钱就有20万,还是知难而退吧,别让我为难。

    “哼,20万就20万!”俩丫头赌气般地说道。

    听到俩丫头的话,老板顿时为难了,暗道现在内地有钱人真多啊,零花钱都有20万,真是比香港的浅水湾半山豪门还要夸张,只好再次看向李墨白,心道你倒是说句话啊,别让我为难,到时你去举报我一下,我可就有苦说不出了。

    李墨白却是不搭理这老板,反而是颇有兴致地看着店里的画作,说来也巧,李墨白这时候还真被一幅画给吸引了,这是一幅长卷,竟然是石涛的《莲社图》,显然是临摹之作,虽然店老板并没有全部展开,但是李墨白依然发现这是张大千所临摹。

    心中也是颇为惊讶,一家小店竟然能遇到两幅张大千先生临摹的作品,简直是奇迹,或许这就是越是不可能才越有可能吧。

    店老板看着李墨白无动于衷,只好道,“算了,谁让你俩漂亮又可爱,给你们打个5折吧!”

    俩丫头闻言顿时开心不已,一边诋毁李墨白,一边恭维店老板,很快地付了钱,将那副《山水清音图》包了起来,并得意地向李墨白示威。

    李墨白看这俩丫头笑了笑,“这个月再没有零花钱了!”

    “哼,问爷爷要!”俩丫头异口同声地说道,画中的意思却充满要挟的味道,“回去告诉爷爷,我们买到了石涛的名画,他一定很高兴。”

    李墨白摇了摇头,依然故作高深地不说话,任由俩丫头耍宝。

    蒋絮涵看到李墨白竟然默许语荨语晴买下了那幅画,虽然不知道到底其中有什么奥妙,但是知道这肯定是个漏,又看到李墨白的眼神在观察眼前这幅长卷,知道李墨白绝不会对于没有兴趣的物件多看,却又发现李墨白并没有和老板答话,便道,“语荨,你帮我看看还有石涛的画没有,我也给爷爷买一幅送给他。”

    “有啊,那幅画就是,不过价格肯定很贵,我和语晴买不起。”语荨乖巧地说道,意思却是说,哥哥没有说要买,那肯定是赝品。

    “真的啊,那我就买下这幅画吧!”蒋絮涵也是一脸笨蛋似地说道,“老板,这幅画要多少钱!”

    店老板顿时一个头两个大,心道这一家怎么尽是这活宝啊,明明那是赝品,而且这年轻人分明知道那是赝品,却也不阻止,既然你不阻止,那我就卖吧,反正你家钱多。

    “30万!”

    “好,30万就30万!”蒋絮涵一口答应了下来,取出银行卡便递给了老板,意思是让老板刷卡。

    老板看了一眼李墨白,发现李墨白依然是无动于衷,一脸地淡漠,看到店老板看向自己,“老板,拿点好东西出来让我长长见识吧。”

    老板闻言明白李墨白的意思是说你看着办,要是有不错的玩意儿也不要藏拙,钱有的是。

    “最近手头还真没有什么好的物件,倒是有几幅当代国画家的作品,不知道你是否喜欢。”老板对李墨白可不敢瞎说,刚才的只言片语已经表明李墨白知道自己刚才这两幅画都是赝品。

    离开了雅真集,俩丫头便得意了,“哥哥,这幅画是哪位大师临摹的啊?”

    “你俩觉着会是谁?”

    “不知道,该不会是张大千吧?”语荨很老实地说道,心中那个也是好奇的紧,虽然知道这幅画的功底很深,但是却不敢确定到底是谁的,便大胆猜测起来。

    “张大千?他倒是临摹了很多石涛的作品,可是你俩有什么依据?”李墨白却是不想直接告诉这俩丫头,便考起了这俩丫头。

    见李墨白没有否定自己的猜测,俩丫头便你一句我一句的说了起来,说的倒是有鼻子有眼,不过却尽是猜测,并没有说出确切的证据。

    “不错,这幅画就是张大千临摹的,回去你们仔细研究研究,对比石涛与张大千的画风,你们就会有所收获。”李墨白没有继续卖关子,而是点出了核心之所在。

    书画的鉴定,款识诚然重要,但是最重要的还是画风,通过画风鉴定就要求对画家各时代的风格了然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