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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证女法医的御守爱情第9部分阅读

怎能,说走就走?怎能?

    依稀仿佛,依然记得那浅笑,那怀抱,那温热的唇,那树林中迎风的呼唤:

    “我爱锦飒!我爱锦飒!我爱锦飒!我爱锦飒!……”

    思及此,她一阵头晕目眩,止不住泪水,这一年多来压抑的思念和痛楚,随着那泪,狂泻而出,她跌坐在地上,脑中,思绪中,全是诩青的脸,诩青的笑,诩青的声音。

    “姐~别哭啊~~”飞儿一看见她哭,也不由的鼻子一阵酸涩地跳进她怀里,擦她的泪,“别哭别哭嘛~~好嘛~~我明天去找那叶将军,帮你报仇!报仇!”

    她抽泣着像个孩子,但因飞儿的话,她却更是泪流不止,此时,眼前伸出一只手来,手中拿着的是一块纱巾。

    她哭得头晕眼花,未加理会,却还是顺手地一手拿下擦泪,还狂擤了一把鼻涕,相当的不文雅!

    那手的主人,终于还是轻轻地嗤笑出声。

    她这才惊讶地抬起头来,怔住了。

    那人穿着一身戎装,身材高大修长却挺拔,而那张脸,是一张戴着面具的脸,只看到那面具下,一对深黑而闪亮的眸子,和那薄而性感的嘴唇。

    这张脸——这张带着面具的脸——她脑中忆起了病中的那一幕!

    她惊讶地瞪大了眼睛,难道,那个在梦中吻她的人是他?他——他是谁?

    她低下头,却发现飞儿不知为什么死死地睡着了,这让她陡地一惊,再次抬起头来,怔怔地望着眼前的男人,正要惊叫,却看见那人飞快地伸出手来,迅速地点了她的|岤!

    她硬生生地被定住了,嘴巴微张,呆如木鸡!

    她的眼珠急急地转动,四下无人,而这人——倒底是谁?他——要做什么?

    救命~!!偶地妈~!!飞儿你快醒醒~~救命~~救命~~!

    她清晰地看着那人弯下了身子,那修长而白皙的手指,轻抚上她的眼庞,抚上她那红肿不堪的嘴唇。

    她清晰地听到那人微微地喘息声,看到那张面具的脸缓缓地靠近她的脸庞,她惊愕。

    因为,她看到那深黑的眸子里,竟有着泪和血丝。

    他的头低了下来,那性感而红润的嘴唇紧紧地贴住她的,辗转而火热地吻着她!

    她不由地颤抖,这唇!这火热!那么地似曾相识!熟悉得令她惊喘!

    终于,他的唇离开了她的,滑向她的发端,喘息着,发出低得她几乎听不清的低吟:

    “我想你!发疯一样的想你!”

    她瞪大了眼睛,他——倒底是谁?她完全看不出来,因为,他包得像棕子一样!

    然后,一下子,他放开了她,急速地转身而去!

    她依然呆呆地坐在那里发抖,头晕脑胀,连那份熟悉是来至何处,她都无法分析了!

    一天之内,居然有两个男人对她投怀送抱还附送热吻,她会冷静才怪!

    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魅力四射了?闭上了眼睛,想着是该直接晕死还是一头撞死算了!

    但是,一个时辰过去后,她没有晕死或撞死,飞儿醒了,她也能动了!

    “发生了什么事?”飞儿揉着脑袋,小脸皱成一团:“我怎么会睡着了呢?”

    她差点气结,“飞儿!”她终于忍无可忍地大叫,她快要疯掉了:“你今天表现得很蠢呐!我拜托你!你好歹!也号称也是个习武之人!你提高点警觉性好不好?!”

    “你在生什么气呀?!死女人!”飞儿被她吓了一跳,也朝她脸上吼了回去:“居然说我蠢?!我是在帮你擦眼泪呀!谁知道你的眼泪会让我睡着了?!”

    “你——吼我?!”她气得大叫:“我有教你这般‘尊师’过吗?!”她站了起来,一想到今天这两个吻,就气不打一处出!

    想起刚刚心头的那份熟悉,她心中一颤,那份熟悉!俨然是来自诩青!

    不不不!她否定了!那个人,决不是她心中所思!绝不是诩青!如果是,他不会这样不认她的!

    诩青不会这样的!绝不是他!是她晕了头!是她太想诩青了!才会有这样的幻想!

    但是——他为什么说想她?发疯一样的想她?他倒底是谁?

    啊啊啊~~~!!她再次仰天狂呼,无视于飞儿那张大的嘴巴!尖声大叫!

    40

    远远地,就听见那震天的战鼓雷动,响彻云霄!

    北赫军又杀了过来,据说,两位将军又同时带兵迎战。

    不知是否是杀得天晕地暗,只知道不断有伤兵被送了过来,重伤的,血流不止,轻伤的,迅速包扎好伤口后,又重返战场。

    如此这般,她、飞儿以及几个大夫都忙得天晕地暗,重复的上药,重复地包扎伤口。

    虽不能想像从电视中看到的那样的战火炮轰的情景,但,那战鼓声依然轰得她心头发颤。

    从没有那么一刻,她是多么地怀念过去的和平!

    “太过份了!太过份了!”又有一个士兵被人拖了回来,咬牙切齿地叫着:“大夫!大夫!快来看看,这是李小队长,他中了毒箭!”

    毒箭?!她和几个大夫马上趋上前去,她一看,吓了好大一跳,居然是二虎!

    “二虎!杀手先生!”她叫着,一边清洗伤口,一边涂药膏,“醒醒!快醒醒!”

    二虎早已晕迷,面色潮红,肩上的伤口上插着箭,流出来的血是黑色的,这让所有的人都大吃一惊。

    一个大夫探了探二虎的鼻息,叹气地摇头!“他活不过明天了!”

    她一怔,摇着头:“不不不!大夫!救他!救他!”她急喊着,看着二虎,想起他曾经那笑得滑稽而有活力的脸,怎么会在一瞬间变得如此无生息?“他家里还有老有小需要他照顾!他不能死!”

    “救不了了!”大夫说:“这毒会慢慢地侵入他的骨髓!没有解药根本就救不了了!”

    “这是什么毒?”她咬牙切齿地问,一边在拔箭,再给伤口上药,手都在颤抖了。

    “这是一种名叫魂萝香的毒草制成的毒液!”大夫说,“一旦染上这种毒,便会在七八个时辰内毒发身亡!除非有人能用内力及时将他体内的毒逼出来!”

    魂萝香?她记得,在衙门时看过的药草书上有记载过,但是没有解毒方法!

    “内力?”她咬咬牙,见鬼!“不!大夫,你说说看,中这种毒后,会有什么症状?”

    “中这毒后,会脸色潮红,口唇呈樱红色,脉速增快,昏迷不醒!”大夫说。

    “还有瞳孔对光反射、角膜反射及腱反射迟钝,呼吸、血压可发生改变。”她接着说,边认真地察看二虎的眼睑,和脉象,心中已有一定的了然,然后,扯开那带血的伤口上的衣服,探下头去,用力地将那黑血吸出,再吐,再吸再吐,直到将那毒血吸出来为止,看得众人大吃一惊。

    飞儿急忙端水过来给她漱口。

    “大夫!”她问道:“这种魂萝香我们南烈有吗?”

    “有!”大夫说:“就在这附近的那座秀灵山上就有!但是,没有人知道解药!”

    “我知道了!”她说,望向一旁的士兵:“可否马上叫人备马?我要去找这种毒草!”

    “是!医女大人!”士兵说,急速而去。

    “龙医女是否找到解药?”大夫讶然地问。

    她正要答话,却听见身后有人出声:“我来解毒!”

    她怔了怔,回过头去,眼前,赫然是上官明浩,依然是一身灰衣,风尘仆仆,似乎是刚刚赶到。

    上官明浩走到她面前,深深地望了她一眼,随即盘地而坐,将二虎撑起,开始作状发功!

    她看得眼睛都瞪大了,这就是武侠小说中所谓的用内功疗伤?

    不一会,那二虎的头顶上冒出一缕黑烟,脸色开始舒缓变白,额心渗汗,这让她不由地眼睛往下一吊!不是吧?这是真的假的?

    “医女大人!”有士兵牵了马过来:“马找来了!医女大人还要去吗?”

    当然要去!她跨上了马,即使知道可用内力逼毒,但如果很多人都中了毒箭的话,恐怕十个上官明浩都不够用!

    所以找解药才是最重要的!

    她夹了夹马肚,马儿就狂奔而去。

    秀灵山,位于南烈与北赫交界的边境处,当她策马到了山脚下,已天黑昏暗!

    她抬头看上去,那秀灵山倒是如其名,高耸入空,仙烟袅袅,迷迷蒙蒙,她叹了口气,希望她所想的没有错!

    她下了马,郁闷着,乌漆麻黑的,怎么找啊?但是,不找也得找!她咬咬牙,正要上山,就听见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她转头一看,还有火光。

    她定睛一看,是上官明浩和一名大夫,上官明浩手执着火把,那火,将昏暗的黑夜终于照出一丝方向。

    来得正好!她微笑地看着那二人骑马走近。

    “龙医女!”那大夫叫着,显得有些激动,停下后,翻身下马,“你当真能找到解药?”

    “如果你知道生长毒草的准确位置,就先带我去!”她说,答非所问地。

    “好!”那大夫说,接过上官明浩手中的火把:“我知道!你们跟着我走便是!”

    她微微一笑,边往山上走,边看向一旁的上官明浩。

    他的嘴唇紧紧地抿着,不看她也不说话。

    她挑了挑眉,当然知道这人心里郁闷,自从知道她不是李思婵后,她就一直没见过他,但是,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他在恼恨!

    既恨她,又不舍得伤她,恨她侵占了思婵的身体,但又拿她没办法,不能伤她身体,所以才一直不敢来见她吧?!

    但是,不论如何,这男人——似乎终其一生,都在为无望的爱情所困,之于杨寒,之于思婵!

    好半晌,身边的人才轻叹了口气,一把握住她的手,望着她,沉重地说:

    “不管你做什么,但是,请你不要伤害这个身体!请你保护好这个身体!”

    “这我当然知道!”她说,“你不需要担心,谁会伤害自已的身体?”

    他顿了顿,撇过头去,不再说话。

    夜的山路并不好走,她可是好多年没爬过山了,所以还没多久,她就觉得体力在流失,她该庆幸这二人也跟着来了,要不,照她这种情形,恐怕明天都找不到那毒草。

    “对了!”她想起似地问:“在南烈,是否有很多武功高强的英雄,还有门派?”

    “有!”上官明浩答,一手拉起她,跃过一块大石头,“怎么?”

    “说说看吧!”

    “在六岳山有以正派为称的云山派,岳山派,衡山派,而华风山上也有华山派,风山派,还有——”

    “够了够了!”她说,皱起了眉头,“既然南烈有如此多的英雄豪侠,那么,回去跟你哥哥打个商量,不如,广发英雄贴,就说,国家兴亡,匹夫有责!让各路英雄,都前来助守南烈,这样,会增强我们的力量!”

    上官明浩一愣,怔怔地看着她,“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广发英雄贴?”他深吸了口气,眼睛闪亮,“亏你想得出来!”

    “怎么?”她笑了,“我说得有错吗?”

    “不!你的提议很好!我会回去跟我哥说的!”他说,望着她:“只是很惊讶这些想法是出自一个女子的口中!你——到底从哪来?”

    “我上次不是说了吗?”她小小声地:“异世界啊!”

    “那是个——怎么样的世界?”

    “和平的世界!”她说,“我打个比方,我们现在这个世界有皇帝,有侵略,然而,在我们那里,我的国家是没有皇帝的,只有领导人!而像北赫这样的侵略行为,是决对不允许的!是会遭到别的国家的谴责的!也是不人道的!”

    “别国?”上官明浩一愣,“你那里有很多国家吗?”

    “当然,”她说,深思着,“有多少个国家我没数过,但是,很多就对了!国与国之间,是互相尊重领土与主权的!互不侵犯!且互利互助!”

    “不理解!”他说,“听你说,好像是大同世界!”

    “不能算是!”她说,“但起码很多人都生活在和平下!”

    “哦!”他点点头,依然疑惑地:“你——在那里有家人吗?”

    “怎么?”她怔了怔。“我上次没有说吗?”

    “你上次只说了句,你来自异世界,被人杀了,投胎转世!”他压低声音,“就这一句话,我能想像出来么?”

    “有!”她说:“有父有母还有一个兄长!我们那时一家人——很幸福!”

    “那你又怎么会?——”

    “一个杀人案!”她说,咬牙切齿地,“那个凶手,是个疯子,一共杀了六个女人,我是负责检验的!只是想不到,凶手会是我朋友的兄长,他让我朋友将我骗去,我当然不疑有他,以为是和老朋友见面,但是,我想不到,我那个朋友居然会出卖我!不说了!”她撇了撇嘴,“我不想再谈这个!”

    “很抱歉!”他说,“我无意的!但是——”他握紧她的手,“再也不可以这样了!不准你再发生这样的事!”

    “你放心!”她挑了挑眉,“知道你担心这个身体,我不会有事!”

    “这可是你的承诺!”他说,咬牙切齿地,“可不许违背!”

    她笑了:“是!大人!”

    他这才长长地舒了口气,抬头望天,叹息地,“你说,思婵的魂,是否还在这片天空下?”

    “灵魂是不会死的!”她又压低了声音,“我相信,如果她没有转世,就一定在,在你的身边!我也相信——”她吸了吸鼻子,“诩青也一直在我身边!”

    上官明浩一怔,好半晌,才回过神来,不再说话了,只是拉着她一直走。

    几乎是走完了半座山,她已是气喘吁吁,那大夫才带他们在一片空地上停下。

    举起火把,照亮了那片空地,空地上长满了一大片花草,她一眼就看到了魂萝香,紫色的花瓣,黄|色的花芯,谁也想不出,这么美丽的花会含有剧毒!果然长得和医书上记载的一样。

    “这就是魂萝香!”那大夫说,“龙医女有什么想法?”

    她走了过去,并不看那魂萝香,而是察看那魂萝香周围的花草,魂萝香周围的确长满了一种很奇怪的草,形状奇特,是淡蓝色的。

    “这是什么草?”她问那大夫。

    “呃?!”那大夫愣了愣,“不知道,这是很普通的草吧?”

    “这不是普通的草!”她说,拔起一小搓,捧在手心里看着,“如果我没有猜错,这种草也含有剧毒,但是,就是魂萝香的解药!”

    “什么?”那大夫一怔:“这就是解药?也含有剧毒?”

    “没错!”她说,“天下万物,无论是什么,都会有相生相克之理,这种草能在魂萝香的剧毒下生长,它就一定有可以克制魂萝香剧毒的作用,也是所谓的以毒攻毒!”

    “以毒攻毒?”那大夫深抽了口气,思索了片刻才点了点头!“有道理!”

    “事不宜迟!”她说,“康王爷能用魂萝香来制造毒液,就能在所有的箭上都浸上毒液!到时,还会有很多中箭的士兵!到时,即使有十个上官明浩的内力都不够用!所以,我们快点拔这些草回去!”

    “好!知道了!”上官明浩说着,就开始动手!

    那大夫立马也跟着开始拔草。

    41

    当他们回到伤兵区的时候,那场战已经结束了!

    这场战使我军伤亡惨重,也几乎是两败俱伤,看来,两国的军队都拼了命地打,被送来的受伤士兵更是多,而那些大夫们早已是忙得天晕地暗。

    不出她所料,有大半的伤兵都中了毒箭,和初时二虎被送来时一样。

    因此,整个伤兵区都在一片愁云惨雾中,那些伤兵们,晕迷的晕迷,呻吟的呻吟,实在有些惨不忍睹。

    “龙医女,要怎么做?”那大夫急急的问,下了马,和上官明浩同时将用衣服包着的两大包药草放了下来。

    “先把草给两个士兵试药,不过,分开来,一根给一个,两根给一个,再观察他们的反应!”她深思着说,转向上官明浩,“上官,你还不能走,等两个时辰,我要看吃两根草的那个士兵的反应,如果中毒过深,需要你用内力将他的毒逼出来!”

    “是!”

    她又开始忙得像个陀螺,一边为士兵们清理包扎伤口,一边观察那些中毒士兵的状况。

    看来,她找回来的的确是魂萝香的解药,那两个中毒的士兵在吃了药草后,就开始晕睡,吃了两根药草的那个,睡了一个时辰就醒了,痛得直捧腹,上官明浩立马过去为他驱毒,而另外的那个,睡了两个时辰后,才缓缓的醒了过来,大夫们趋上前去为他们诊脉,当是惊喜。

    因此,她吩咐下去,每个中毒的士兵只需服用一根药草便可。

    上官明浩在将那士兵驱毒后,就跟她招呼了声,去了军营。

    这才让她长长地舒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