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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证女法医的御守爱情第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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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报讯

    2005年1月13日凌晨

    海滨市的霞山公园里,发现了六具女性尸骨,有一具的初步认定死亡时间是三天前,也就是1月10日晚十点到十二点钟前遇害,尸身苍白散发恶臭,由于公园里的空气湿润,加上冬季的关系,还未腐化。有两具则是近两个月内遇害的,尸首已有一定程度的腐化,其余三具,已是一堆白骨。

    破案和尸检工作仍在同步进行中……

    这就是当时轰动整个海滨市的113特大杀人案,这个案件至今两个月,案件仍迟迟未能侦破……

    深夜,她依旧坐在办公桌前,手轻敲着键盘写报告,那敲打声,清脆而低沉,特别是在这偌大的办公室中,显得格外的清晰。

    “铃~~~~”

    电话铃声突然一下子响了起来,把正在埋头看显示屏的她,吓了好大一跳,她不由地诅咒了句,敲下最后一个字,才一转椅子,顺手拿起桌面上那死者的照片,聚神凝眸地看着,另一只手,才抄起已是响得不耐烦的电话:

    “喂,法检科,找哪位?”

    好在这新报告刚写完,她相信,这份新报告,将会对这个案件有很大的帮助,她也相信,这两个月的辛苦不会白费。好在她现在心情大好,否则,她定会把那电话给摔了。

    她的头往椅子后一靠,将那照片更是近距离地靠近眼睛,那死者紧闭的眼睛,苍白的脸在她的瞳孔中,无限地放大着。

    “我——我找龙锦飒,请问她在吗?”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不确定的声音。

    “我是啊,”她愣了愣,呃?这才从那照片中回过神来,感觉那声音有点熟,但她一时犯晕,什么都想不起来,“你哪位?”

    “锦飒吗?”那声音一听是她,就开始激动起来,“你个死人!我是纪小君啦,你不记得了?我和你高中同桌!”

    那话使她大跳起来,“哦!纪小君!”她叫着:“你这该死的女人,那么多年你跑哪去了?居然都不给我个讯息,现在想起我了!还以为你把你老娘我给忘了呢!”

    “当然不会忘了你啊~!”那纪小君在电话那头轻笑出声,“什么时候有空出来吃饭?我介绍我表哥给你认识啊~!”

    “表哥?”她一阵火大,却不得不压抑着怒气,“你什么时候有个表哥我都不知道!”

    “你当然不知道了,我表哥在国外呆了七年了,半年前才回国,”电话那头又是一阵讪笑,让她咬牙切齿,“我可是听说某人为了工作,活了二十五年,还未开始初恋啊,可怜她才想说帮她介绍男朋友,可好像某人不领情呐,难不成,想作老chu女。我说某人啊,”终于又开始听到她费话了,还真是难得,“这个女人,到了二十五岁,就开始走向青春的尾端,正式向三十岁飞快的迈进了,到了三十岁呢,就得向高龄产妇迈进了……”

    她听得大汗直冒,却不得不故作镇定地深吸了口气,手中的相片在桌上轻敲着,发出“笃、笃、”之声, “好了好了,我去我去,”她说着:“什么时候啊?还有,你表哥长什么样?别让我一见就抽风的那种!”

    “哈哈~知道你喜欢帅哥,放心,我表哥帅得紧,他可是临江大学的心理学教授咧~!!”

    “呵呵~!”她听得呵笑出声,眼睛发亮了,声音却是依旧淡定:“好,那就明天吧~!明天怎么样?”

    “好,明天中午十二点,我们在中山路的肯德基见,你可要打扮得漂亮点哦!”

    “那是当然当然~!!”她笑着说,“既使不是相亲,稍作打扮也叫礼貌,不过,你一定要准时哦,明天见!“

    “是啦是啦!~明天见!”

    挂了电话,她愣了愣半晌,才嗤笑出声,转过椅子,用手动了动鼠标,本是闭目养神的显示屏一晃眼间,显示桌面就出现了最红男星xxx的相片。

    没办法,爱美是人的天性,更是她的特性。眼前这位xxx还真是美到让人怦然心动,她怔怔地看着那张美得让人惊恐的脸,丝毫不觉,一种湿润而温热的液体,已悄悄地溢出嘴角。

    她的思绪,又沉浸在过去里,忆起高中时,有个高一级的学长帅得跟奇诺李维斯似的,眼睛会放电且漂亮至极的男生。有天,那帅哥不小心把电眼电到了她身上,她就开始为他日思夜想,听说帅哥学长的蓝球超捧,她就去学蓝球,期望有天能和他并肩作战在球场上,听说帅哥学长喜欢弹吉它,她大喜,这个简单,吉它,她好死不死跟她老哥学过,于是,她半夜三更拿着吉它在帅哥学长的宿舍下弹情歌……

    呵呵~~想到这,她不由地笑了,虽然,呵呵,蓝球还未学会,学长就转学了,那情歌还未唱完,就招来了校工来赶人,但是,对她来说,这一切都是美好的,是的,即使是那还未成形就夭折的初恋,对她来说,也是青涩而美好的。

    “铃~~~~”电话又响了。

    她拿起了电话,心思还在飘忽飘忽,瞪着那显示屏,刚纪小君说什么?国外呆了七年耶,又是大学教授,唔~超稳定!高收入!高水平!呵呵呵~~她傻笑着,丝毫不知道口水已经滴在了桌面上……

    “喂喂~请问龙锦飒在吗?!”

    对方那头的声音几乎是吼出来的,才让她一下子回过神,差点就从椅子上摔了下去, “在在在!”她扯了扯嘴角,急忙说:“老娘就是,哪位找?~!”

    “什么?~!”对方叫起来,那声音是何等的尖锐,何等的熟悉,“龙锦飒,你又在想帅哥流口水了是不是?!还老娘咧~!你是老娘?那你把老娘我这个真正的老娘摆在哪个位置啊?你不想活了是不是?!不想相亲了是不是?!”

    “不是不是不是!~~”她急忙叫道:“老妈,不要生气哦,呵?~小的有耳不识老娘您的声音,真是罪过罪过~!”

    “好了~!别扯了,尸检报告作完了没?”

    “作完了!”她说,收住了那无厘头的笑闹:“放心,我待会将材料送去公安厅后就回家!”

    “那好,今天你哥生日,限你三十分钟内,给我快点滚回来~!”

    “啊?今天是小丹丹的生日吗?”她的眼睛又亮了起来,“好,我马上回去!”

    挂上电话,想到“小丹丹”,她又嗤笑出声,小丹丹,既丹尼尔?瑟。是她同母同父的混血儿兄长,只是他是随父姓,而她则是随母姓。

    从小时,她有记忆时开始,她就知道,自已有个出色而漂亮的哥哥。

    怎么说哥哥是出色而漂亮呢?那她自已呢?她长得很东方,黑发黑眼睛,却也只算是眉清目秀,不过好在身材修长,倒也是个清秀佳人。

    2

    而她的哥哥虽也是一头黑发,却是一对和父亲一样的暗蓝色的大眼睛,深邃而暗亮,高挺鼻梁,天然粉红色的性感双唇,外加上外国人般的一百八十七公分的高大身材,漂亮至极,是那种让女人一见到就心花怒放外加尖叫的美男子。

    所以,朋友都说,他们不是亲兄妹,每每听到这话,总会让她气结。

    不过,那都是遥远的过去的年轻了,而现在,那青涩而吵闹的年代,似乎已离得太远了。

    想着,她赶紧收拾好报告,把报告放进一个档案带里,就提起包,走出办公室。

    飞车来到市公安厅,把档案带交了上去后,又开始飞车往家的方向。

    她一路上想着她的兄长,她的家,还有父亲母亲,心思神游,车子开进了拐角处时,她却突地瞪大了眼睛,却完全没注意到那路边阴暗的路边会有人跳出来。

    是的,这是一个突然。突然得让她吓了好大一跳,还以为自已撞到了鬼,紧急的刹了车,但还是把那人硬生生地撞到了,那人惊叫了一声,被撞飞到路边的人行站立线去,跌坐于地,痛哭哀号:

    “哎哟~!痛哦~!!哎哟~痛死我了~!!哎哟~~真是要命哦~!!”

    她急急地跳下车,听着那人在那痛叫,不禁抽了口气,走过去扶那人。

    要命!她开车从来没撞过人的!而且还是一老头,那浓密的白发,长长的须眉,斜背着一黑色的小包包,灰色的衬衫,灰色的长裤,要命的是,他的脸上还架着一副又圆又小的墨镜,因为被她一撞,那墨镜一边歪了,斜挂在他脸上。

    这——是什么打扮啊?三更半夜带什么墨镜啊?

    “老伯,你怎么样?有没有摔着?有没有伤筋动骨?我送您去医院好不好?”

    “哎哟~!好痛哦~!呼~呼~”那老伯哭丧着一张脸,又是皱眉又是呼气地瞪着她,“你说有没有事咧?都撞飞了,你这小姑娘是怎么开车的啊?”

    “对不起啊,老伯,让我送您去医院好不?”

    那老人一听,居然不甩她了,别过头去,又是叫又是呼气。

    “哎哟~!好痛哦~!呼~呼~哎哟~!好痛哦~!呼~呼~”

    她怔了怔,有些失笑了,喊得这么大声,看来,似乎还伤得不重嘛,不是她不敬老,而是她不得不提防。这世上,吭蒙拐骗之人太多了。她吐了口气,说道:

    “好了,老伯,别叫了,您要多少赔偿就说吧~!”

    那老人一听,立马停止了痛叫,回过头来,咧开了嘴,笑嘻嘻地伸出手,扶了扶脸上的墨镜,再把手伸进兜里摸了半天,终于摸出了一样东西,在她面前晃动。

    “姑娘好,很爽快,想赔偿老朽,就把这东西买下便可!”

    她吐气而笑,接过他手里的东西,借路灯仔细一看,那是一个白色小锦囊,绣着不知是什么图案的图腾,刹是好看,封口上系着一根细细的小红线和一个小小的银灰色的铃铛,红线可挂于脖子上,轻轻一摇,却没有作响,什么嘛?坏的?

    “这是什么?连铃铛都是坏的,不买行不行?”她讪讪地挪揶道。

    “不行!”那老人居然脸色一正,“现在是你撞到我,是你欠我的,你就得听我!”瞪了她一眼,“小姑娘,这你就不懂了,这个东西啊,叫作爱情御守,它能让你遇见你命中注定的人哦~,平时它是不会响,可是当那人出现时,它就一定会响哦!”

    她听得眼角一抽。

    “不会吧?这破东西这么玄乎?算了,我看我还是上送您去医院吧。”

    那老人一听,又是脸一垮,又开始耍赖般地叫道:

    “不去不去!哎哟~!好痛哦~!呼~呼~真是要命啊,见鬼啊~!我不去~不去~就是不去嘛~~!”

    她嘴角一抽,无论是谁,一看这状况,都知道是真是假,但是,她半眯起眸,瞪了那老人半晌,才低叹一声,急忙说:“好好好!不去了不去了,就照你说的,我买我买,那么,请问这个御守多少钱?”

    那老人一听,立马停住了叫声,伸出手,在她面前晃了好几下,才十指摊开。

    “十块?”

    老人脸色一沉。

    “一百?”

    老人的嘴歪了起来,脸色阴暗。

    她翻了个白眼,叹了口气。“一千?”

    老人终于喜笑开颜,忙不迭地点头。

    她不由地讪讪一笑,瞪着他,随即脸色一正,咬牙切齿地:“你敲诈啊?”

    “哎哟~!好痛哦~!呼~呼~哎哟~!好痛哦~!呼~呼~哎哟~!好痛哦~!呼~呼~”

    她一阵抓狂,咬紧牙,好!你这老怪物!如果不是刚刚看到真的撞到了你,我会把你到阿拉伯去!罢罢罢!看你是老人!就当是孝敬你吧!她从裤袋里翻出钱包,拿出五张百元大钞,递到他面前。

    那老人大悦,想马上伸手过来拿,但不知想到什么,又停住了,正了正脸色,才正经八百地伸出手来,握住她手中的钞票,摸了摸,又蹭了蹭,再弹了弹,才长长地舒了口气,点点头,正色地说:

    “唔~不错!是真钞!”

    她差点吐血,这个台词!不是前时间很红的一部电视剧里的台词吗?呵!这个老怪物!

    她不想再跟他磨菇了,把钱塞进他手里,劈手拿过他手中的御守,就起身走到车前,拉开车门,回过头看了那老头一眼,这一看,她眼睛都瞪大了,不得了,那老头从地上直跳起来,一副生龙活虎的模样,哪像受了什么伤?难道她刚刚那一撞是撞假的啊?那老头手里拿着钞票对她一招手,示威般笑歪了嘴地说:

    “好姑娘,谢谢你的一千块,你会万福的哦!”

    说完,就一闪,好像电视里的快动作般,急速地消失在她眼前,隐进那黑夜里去。

    她气得鼻孔都冒烟了,捉狂了,但是,罢了,有时候,做人,不一定要事事探究到底,偶尔“被敲诈”,也算是人生的得与失中的一个过程,只是,想到刚刚那老头,她不由地失笑了。

    她把那御守扔进车窗前,跳上驾驶座,看着那御守,爱情御守?她还是第一次听说,关上车门,用力的一踩油门,车子很快地向前冲去。

    站在家门前,她一扫刚刚的不快,把那该死的御守挂在颈上,那可是她花一千块买的,可得好好担待着。

    一进家门,看到来开门的哥哥,她就眉开眼笑,不由地伸手,捏上他的脸颊:

    “亲爱的哥哥,生日快乐!”

    “你这矮冬瓜!放手啦!”

    “不要啦,来,亲一个~!”她嘟起嘴,就偷袭了他的左脸,哈哈大笑着,“好了,这就是生日礼物啦哦~!”

    “什么?”丹尼尔?瑟一把捉起她的手臂,将她一把抱起来又扔进沙发里,“你这女人,居然想这样就过关?那可不行!礼物我还是要!”

    “我不是已经给过礼物了嘛!”她耍赖地叫着说,直跳起来,一拳挥出,他还有空地挑了挑眉,伸手挡住她的拳,她低咒了一句,就扫出一脚,和他过起招来,你摔我,我摔你,你踢我,我踢你,打得不亦乐乎。

    “哟~!长进不少嘛~!”某人挑了挑那对得天独厚的蓝眼睛——上面的眉毛,挪揶地道,还边挡招。

    “臭小子,为什么你总是比我厉害?”她边打边叫着。“我要拆了你~!”

    突然,一个锅盖飞了过来,砸在她的头上。她定住身子,吃痛地抬起头来,如果,不是这一切都习以为常,她的头已练成了铜头,她不头破血流才怪。

    转过头,只见老妈歪着嘴,一手拿锅,一手拿小铲立在二人面前瞪视着他们,在那瞬间爆出震天大吼:

    “龙锦飒!我不准你再去相亲了!~”

    她扯了扯嘴角,想故作冷笑,糟!嘴角好像因扯得太过而脱臼了。

    3

    似乎,不幸总是会在忽然间降临。

    但这个不幸,让她失去了生命,也伤透了她的心。

    是纪小君开车来到肯德基接她的,说是去她家半山的别墅。小君说,她表哥为她们准备了好吃的。她很开心,再说也是老同学老朋友,久不相见,当然是欣喜。离开肯德基前,打电话给瑟,她是为瑟准备了礼物,也想把小君介绍给瑟,因此,她要给瑟一个惊喜,她只把别墅地址告诉了瑟,叫他也过来,就没再说什么。

    当车子驶出偏僻的山间时,她思毫没有怀疑,因为那是去小君家半山别墅的路。

    她在门口下了车,小君也下了车。

    小君的表哥出来迎她们,当她与他握手之际,他突然大手一挥,从腰间掏出一把匕首直刺向她,她大吃一惊,本能地伸手一挡,刀锋划过她的手背,划出一道长长的血痕。

    她来不及问为什么,只是对一旁的惊恐失色的小君掠过急急的一瞥,就和那表哥缠斗起来,按理说,她是占了上风,连那刀都被她踢向一边了,但是,她想不到的是,小君对她扑了过来,从后面紧紧地抱住了她,尖叫着:

    “快!快!快动手!”

    她呆住了,不相信地瞪直了眼睛,紧接着,只觉得胸口一阵尖锐的痛,是痛彻心扉的痛。

    那刀,重重地扎在了她的胸口上。

    她的眼睛瞪得更大了,怔怔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阴鸷的眼中,闪着凶狠的光芒,那漂亮的脸已扭曲变形得如此丑陋。

    “在你死之前,我会让你死得明白!”他喘息着,瞪视着她,“113号杀人案,我警告过你,不要再检下去了,可是,你还不死心,要一次一次地检验…… 明白了吗?这是你不听警告的结果!”

    原来,几天前收到的警告信,还真不是空|岤来风!她是把信交给了公安,但是,由于是电脑打印的,一时还查不出结果!

    原来,凶手就在眼前!

    痛!锥心刺骨的痛!不!她想着,痛苦地想着,她不可以死!她必须捉住他!将他绳之于法!

    但是,刀离身,又疯狂地刺下。

    一下!两下!三下!四下!五下!六下!

    她来不及叫出一声,只是瞪大着眼睛,感到血液从她胸前狂喷而出,直喷溅到凶手的脸上。只是,她感到自已的神志依然很清醒,即使知道,自已已在抽离于身体。

    待她就要离去那一刻,她听到了瑟的怒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