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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贵成双第24部分阅读

名下产业都交于你打理。”元惊澜极其配合她的话顺着答,说罢忍俊不禁。

    成亲以后他发现了自己的小娇妻有个嗜好,那便是爱钱如命。但凡看见个值钱的宝贝便两眼放光,恨不得揣自个兜里带走。但那也只是在他和周嬷嬷几人眼前偶尔流露出来,若不是自己眼尖还真看不出来。

    当初他把自己的银钱和产业交给她打理的时候,她眼里分明闪着晶亮的光,嘴里说着“这样不好,不合规矩”,手下却是紧紧攥着那些银票和地契不放,生怕他反悔。

    他突然想起了婚前的一桩旧事,有心逗弄她,低低地笑开,说:“娘子,你可还记得欠为夫五千两银子呢,那张借条好似还在书房的匣子里。”

    林迅乔慷慨地说:“不过五千两而已,我给得起。反正都是你的钱,左手倒右手。嘿嘿。”这才成亲没几天,她觉得自已跟他在一起,心 也孩子气了许多。

    元惊澜一把将她搂至怀里, 了一口她的脸颊,暧昧地说:“别说是那五千两,如今你整个人都是我的,身子是我的,心也是我的。”

    林迅乔挣了挣,无果,驼红着脸,呐呐地说不出话来。她想起了前几天他在床上用尽手段,逼着她说“我是你的……”这类令她异常羞怯的话。如今听他语带双关的提起那事,她不禁脸红心热。

    这副含羞带怯的样子若是放在别的女子身上,只会惹来元惊澜的嗤之以鼻,可出现在林迅乔身上他却是爱得不行。见她在自己面前绽放 ,小意温柔,他心底升起的是从未有过的满足感和幸福感,这只是属于他一人的秘密宝藏。

    偌大的园林只有风吹树叶发出的沙沙声,小桥流水淙淙。他低首 她的唇肆意品尝起来,双手紧搂着她的纤腰,用力一托,把她往自己怀里又逼近了几分,近得两人 的身躯毫无缝隙。

    林迅乔努力推开他的脸,羞恼地瞪了他一眼,轻声娇喝:“大白日的在外头,一会被那些下人不小心撞见了,还不知道在心里头怎么编排我呢。”

    元惊澜不依,含糊不清地应道:“这里只有我和娘子二人,没有人胆敢来打扰的。”说罢又低头寻她的唇,深深地吻起来,这次加重了力道,吻得林迅乔七荤八素。

    待元惊澜结束了这个 ,林迅乔趁他不查,立马挣抱他的怀抱,快速地向林子深处跑去,生怕他一会 起直接在这里就要了她。

    元惊澜见她落荒而逃的样子,哈哈大笑,忙拔腿追上去,两人在园林里玩起了猫捉老鼠的游戏,畅快的笑声响彻云霄。

    多禄听到里头传来的笑声,抹了一把额上的汗,心虚不已。他这会进去通报指定会打扰了爷的兴致,自己绝计没有好果子吃。可是别院门前现下正等着的那个不是一般人,他们谁也怠慢不起。

    深吸口气,多禄往里又走了走,也不敢离两位主子太近,扯开了嗓子说:“启禀郡王、郡王妃,大皇子等人适才从俪景山庄路过咱府上的别院,听闻您二位在此,特让小人来通传一声,是否方便让他们进来串串门,他们此刻正在别院门前等着呢。”

    元惊澜本是一心一意地想和林迅乔过着二人世界,结果冷不丁地被人破坏了气氛,立马黑了脸。偏偏这个始作甬者又推拒不得,自己还得端着假笑去迎接他,心里呕气得不行。

    他冲多禄怒喝一声:“让他们都给爷等着,就说爷适才午休才起,这会正衣裳不整呢,等爷整理了衣冠再去亲迎他们。”

    多禄应了声:“是”,赶忙撒开腿就溜,再不走这位爷恐怕就要踹人了。

    元惊澜神色不愉地抱着林迅乔,抱怨道:“这大皇兄也太会挑时间了,早不来晚不来他的俪景山庄,偏生跟咱们赶到一块去了。他走他的,还来拜访咱们作甚,当谁稀罕似的。”

    林迅乔知他只是心中不快,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毕竟对方是大皇子,又是他的堂兄,两人心里不论再怎么不愿意,人家都已经到你家门口了,断没有往外推的理。

    她轻叹了口气,捏了捏了元惊澜的手,宽慰道:“兴许他们只是路过,进来打个招呼便走。他身份尊贵,咱们不能怠慢,这会还是出去亲迎他们进门吧。”她心里也是非常非常地不爽啊,自己穿到这里后好不容易过上的第一个周末假日游就这样被人给搅和了,真是叔可忍婶不能忍啊。

    元惊澜闷闷地应了声“嗯”,与林迅乔恢复了平日的端庄模样,摆出一副温和有礼,欢迎至极的笑脸,出了园林到前门去迎接大皇子一行人。

    第八十九章 话局

    元惊澜与林迅乔逶迤到了别院门前,便看见门口停着两辆华丽的皇家马车。元惊澜携着她上门恭请道:“臣弟与臣媳恭迎皇兄大驾光临,适才若有怠慢之处还请皇兄勿怪。”

    大皇子在随侍太监的搀扶下下了马车,笑意吟吟地说:“今日我携着两位好友到俪景山庄避热,听闻澜弟与弟媳来了此处,寻思着回程顺路便过来同你们打个招呼,应该是我唐突打扰了你们了才是。”

    元惊澜忍着不耐,假笑道:“皇兄此言太过客气,你肯来是我们的荣幸才是。咱们也不要在门口晒着日头说话了,还是请皇兄与您的两位朋友移步到我这个别院里歇息片刻,再起驾回城不迟。”

    “如此,那我便也不客气了。”大皇子笑笑,转头吩咐身边的一个侍卫,说:“你去将文大人与郭大人请下马车,就说瑞郡王有请他们到别院作客。”

    文策和郭甫仪在马车里早就将他二人的对话听了个一清二楚,此刻听闻主家邀请便自行掀了车帘款款地走出来,端得是两个翩翩少年郎。

    元惊澜看到文策脸不免又黑了几分,不冷不热地承了他二人的礼,心不甘情不愿地领着这群贸然打扰了他的好事的客人进了别院大堂。

    文策见林迅乔婚后气色比之从前更佳,眉眼间也染上了一股从前没有的柔和与 ,不似从前那般清冷与犀利。再看她与元惊澜两人言谈举止间颇有默契,便是对着外人也保持着一种自然的亲密感,看起来很是恩爱。

    纵使他早就知道她嫁给元惊澜会过得很好,但此刻见了心中隐约有些宽慰又不免失落。他在想若是当初把这只野猫招到自己家里来,她是否还能如现在这般游刃有余。答案是肯定的,但世上却没有如果。

    看着元惊澜毫不避讳地牵着她的手走在前头,她的神情平静而自然,没有羞赧也没有不适,而王府的那些下人与侍卫似乎也都是见怪不怪的样子。

    将眼神从两人紧扣的双手移开,文策的心里模糊地升起轻微的酸涩之感。这种感觉来得又快又突然,让他猝不及防。

    林迅乔不曾想到文策也在,只礼节 地与他打了个招呼,便朝别院大堂前去。为着避嫌,进了大堂后,她便辞别了几人,端着女主人的架子,退到内院指挥别院里原有的几个下人与丫鬟过去大堂伺侯。

    今天来作客的三个男人,说起来与林迅乔都有些亲戚关系。大皇子自不必说,妥妥地成了她的堂伯兄,郭甫仪则是她的亲表姐夫。而文策的堂妹嫁给了蒋高逸作妻,成了她的表嫂,她与文策在一定程度上也算是表亲了。

    不一会下人送来了一盘洗净的桃子,林迅乔暂时抛开这些复杂的人际关系,随手拿起一个,端坐在美人榻上慢悠悠地啃起来。

    与她的舒服闲适不同,大堂里坐着的四个男人之间气氛有些诡异,而这种诡异主要来自于元惊澜和文策。

    大皇子见两人笑眯眯地甩着眼刀子,心知元惊澜是为以前文策也求娶过季大小姐的事膈应文策。他有心想当个和事佬,笑着对坐在主位的元惊澜说:“澜弟与弟妹成亲时日虽短,却真是伉俪情深,天造地设的一对。”

    元惊澜一点也不谦虚地接受了他的夸赞,回道:“正如皇兄与皇嫂情投意合,夫唱妇随一般。我二人自是要以皇兄与皇嫂为榜样,做一对令人称羡的恩爱夫妻。”

    “哈哈,澜弟所言甚是。这万事都要讲求一个缘字,譬如澜弟与弟妹之间的缘份就极深,便是先头有些小误会,也丝毫不能阻挡你二人的天定良缘。以往种种皆已过去,那些可忽略不计的不痛快,咱们喝过这杯茶后便让它们烟消云散吧。”大皇子举杯向元惊澜致敬,而后一饮而尽,笑吟吟地看着他。

    元惊澜知道他这是代文策出头,委婉地表达歉意,想要调停他二人之间的矛盾。无论是展现一个男子的风度和 怀,亦或是看在大皇子的面子上,元惊澜知道自己明面上都应该与文策握手言和。

    毕竟“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文策心仪阿乔只能说明她的出色,自己确实没有怪罪他的理由所在。何况京里现在还有不少人拿着他们以前的旧事做文章,这对阿乔的名声多少会造成不好的影响。

    倘若自己与文策一直这样针尖对麦芒,那些人就更有话头说了,势必隔三岔五地就抓着这事嚼个不停,久而久之便是没事也能让那些长舌之人生出个事来。

    最重要的是,阿乔现在是自己的妻了。文策便是再稀罕,也只有对自己羡慕嫉妒的份,他该为此感到自豪和高兴才对,文策才应是那个不高兴的人。

    这么想着元惊澜便有些释然,脸上也露出愉色,端着茶冲大皇子回了一个礼,仰头当酒一样地喝了,喝完拿着空茶杯对着文策示意了一下。

    文策见状笑笑,也举起手中的茶饮了。一场男人间的暗斗就这样消弥在几杯茶中。

    大堂的气氛陡然变得和谐起来,四个男人也开始聊起了男人间的话题,男子或清越或浑厚的笑声交杂着在一起,意味着宾主皆欢。

    林迅乔听得下人来报,在内室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她就怕元惊澜那个一点就爆的脾气在文策绵里藏针的挑衅下会一发不可收拾。

    想着自己暗中与文策互通书信,瞒着元惊澜进行报复计划,林迅乔心下不免惴惴不安。倘若有天这件事被捅了出来,她与文策之间的关系便是有嘴说不清了,到时候自己在外人眼中恐怕就成了那不守妇道、红杏出墙的 。

    届时就算元惊澜相信她的清白,但两人之间势必会留下无法修复的隔膜。他对她的爱意必然大大削减,以后也许就会对她有所质疑,长此以往,两人之间便真的完了。

    元惊澜豪无保留地对自己好,爱得坦诚而热烈。反观自己,虽说现在也已敞开了心怀慢慢地接纳他,试着去爱他,可依然保留良多,这样对他太不公平。

    将心比心地想,若是元惊澜与从前对他有意的蒋婧容暗地里书信往来,哪怕与她和文策之间的关系一样清白如水,可是试问自己真的会无动于衷吗?恐怕第一个念头便是做掉蒋婧容那个祸害吧。

    何况报复太子和三皇子一党这样的大事,牵一发而动全身。自己现在毕竟是瑞王府的儿媳,届时不管怎样,瑞王府都脱不了干系,还不如坦白地与他说开。

    即使他什么也不做,至少这事自己提前跟他打过招呼了,以后真的事发,大家还有补救的余地,免得到时候真的出了什么事,悔之反矣。

    林迅乔将手中的桃核丢进纸筒,起身去了厨房吩咐下人做几道元惊澜爱吃的菜,她打算晚上试着跟他交底,看看他有什么反应。

    第九十章 坦白

    大皇子一行人在别院并没呆多久便辞别了,走前林迅乔去送了他们,见元惊澜与文策一副称兄道弟的样子不免讶异:这两人一时雨一时晴,变脸的功夫堪比天气。

    送走了贵客,林迅乔便拖着元惊澜去了内室,问他适才在大堂都与他们几个聊了些什么。

    元惊澜据实都说了,见她狐疑,笑道:“娘子想知道什么,尽管问来。”

    林迅乔见他心情不错,便大胆地试探,说:“先头文策进门前你见了他一副嫌弃的样子,怎么才一会功夫你二人就这般好了。”

    元惊澜定定看着她说:“娘子倒是很关心为夫与文大人之间的关系。”语气酸味十足。

    “这就打翻醋坛子了,晚上跟他说了实情,还不知他得恼成什么样呢。”林迅乔默哀一声,悻悻地说:“文策那人就是一块沾了油的滚刀 ,又 又滑,我这不是怕你吃亏嘛。”

    “为什么不是他在我手里头吃亏呢?娘子是觉得文策比为夫的厉害吗?”元惊澜的思维跳跃得极大,林迅乔以为他会高兴自己担心他的,没想反倒惹得他多想了。

    她只好牵着的手,撒娇卖萌,道:“我自然不是这个意思,夫君高风亮节,岂非他人可比。只是大皇子那伙人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惯会算计人,我怕他们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无惊澜对她的讨好很是受用,俯身在她唇上 了一口,说:“你夫君与他做了十几年堂兄弟,大皇子是什么人我清楚得很。娘子不必担心,我时刻防着呢。他们整日里盘算来计划去的,也无非就是那点心思,咱们才不瞎掺和。”

    林迅乔谄媚地夸道:“夫君果然英明神武。”

    见她今日如此乖巧温顺,处处奉承自己,这种感觉就好似他以前做错了事,要去向父王母妃请罪前的征兆。

    元惊澜心中警铃大作,状似无意地问:“娘子今日嘴真甜,把为夫哄得甚是高兴。只是这无事献殷勤,无 即盗,娘子可是做了什么错事,要向为夫的坦白?这是求轻饶来了?”

    林迅乔心中一咯噔,暗道坏了。元惊澜平日里大大咧咧的,看似粗人一个,实则心细如尘,只要他肯去在意的事情,很多细枝末节皆逃不过他那双鹰眼的精准捕获。

    见她踟蹰,元惊澜心下一凛,忙将她抱至怀中,诱哄道:“咱们夫妻一 ,娘子若真遇到什么为难的事,尽管同为夫说,我一定竭尽全力帮你解决。”

    这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反正今天自己都打定主意了要跟他坦白,也不在乎提前一点告诉他了。

    林迅乔缩在他怀里,从她与文策在宫中被人暗算之事说起,到为脱离困局自戕一刀假装遇刺,再到与文策互通书信破解谜局,联手静待报复的所有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说罢,她将脑袋缩得更低,等待他的雷霆之怒。

    元惊澜虽气恼她瞒着自己与文策暗中合作,心里更多的其实是心疼和怜惜。回想自己与她的认识过程,几次三番地撞见她被人暗算与谋害,若不是她有些本事、心又够狠,早就连渣都不剩了。

    他懊恼地将头埋在她的脖颈里,闷闷地说:“娘子,我是不是很没用,连自己的妻子都保护不好。”

    林迅乔见他不恼怒,反而责怪起自己来,心下吁了口气,故作轻松地说:“谁也无法预料事情的发生,那会我与你还没订亲呢,你又该以何种名义保护我呢?现在好了,咱们是夫妻了,以后你便可以名正言顺地为我出头了。”

    “当时我也在宫中,娘子怎么不让元一元二来找我帮忙,硬生生地挨了那一刀,想必很痛吧。”元惊澜将她的脸转向自己,心疼地吻她,想借以 她受的伤。

    林迅乔查觉他的疼惜与温柔,愈加往他的怀里靠,说:“那时元二让人给缠住了,我有让元一去找你,不过他找到你时,你已经在重华殿里候着我了。”

    元惊澜想了想,那会自己正被皇伯母设计,差点被逼娶了文妙彤,实是分身乏术。再仔细回想,那天进宫自己的马车在半道上突然坏了,耽误了进宫的时间。如今想来,这一切都不是什么巧合,根本就是人为预谋好的。

    眼底浮上一抹戾气,元惊澜咬牙切齿地说:“太子等人实在欺人太甚,娘子放心,为夫一定为你讨回公道。以后便由我来好好守护你,即便是皇祖母、惠妃娘娘和三皇子他们也不能随意伤你分毫。”

    林迅乔轻摇着头,无奈道:“事后我之所以与文策合作,将事情隐瞒于你,便是顾及那些人是你的至亲,不想让你左右为难。那时你我并无名份,你却已经为我做得太多,我不想连累你。”

    她抬头对上元惊澜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嫁于你之后,我想了许多,惠妃娘娘和三皇子虽然有份设计我,但总归恶意不大,并无对我造成什么伤害。杨家与瑞王府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至亲,咱们若真的与他们交恶,那便是亲者痛而仇者快了。是以,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是打算按下这事不与他们计较的,但太尉府那些人新仇旧恨加在一起,我是无论如何也要讨回来的。”

    元惊澜有些羞愧又很感动,眼底一酸便泛上层层晶光。他十分清楚自己妻子的个 ,对于伤害她的人,她是决计不会善罢甘休的。可如今为了他,她愿意委屈自己,明明是他这个丈夫做得不够好,哪里还舍得责怪她半分呢。

    “娘子不必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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