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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贵成双第15部分阅读

    高逸谋夺的就是正妻之位,但世事不尽人愿,她只能退而求其次,希望能保住平妻的名分。

    林迅乔冷笑,既然季知芳你这么着急地想要与蒋高逸定下名分,我便来帮你一把,如何?

    十一月初七,是自己在这个朝代的生日,那天不妨为自己送上一份合意的生日礼物。

    她让元一元二附耳过来,细细地吩咐他们去准备自己当天所要的物什。过了两天,元一元二就将东西送到她面前,好戏可以开锣了。

    十一月初五,林迅乔让季府的下人往顺昌伯府投递了一张贴子,邀请蒋婧容兄妹来参加她这个表妹的生辰宴。贴子里特别说明了没有外人,只有自家的几个兄弟姐妹一起聚一聚。

    蒋婧容直觉有诈,本想推脱不去,但又好奇林迅乔在搞什么鬼,心里也直痒痒。加上胞兄蒋高逸满脸期待,一副非去不可的样子,她就知道他肯定又想偷偷溜去见季知芳那个小 了。

    她放心不下,生怕这两人做出什么丢脸的事来,便也想跟着过去看住这个不着调的胞兄。她实在闹不明白,自己这个哥哥并不是好色之人,只有两个通房,平日里也很克制男女之事,怎么偏偏就迷上了季知芳那个绵里藏针的女人呢。

    十一月初七,林迅乔让下人们在览月阁的院子里摆了一张大酒席,又另外给了大厨房三十两银子,让她们买些新鲜瓜果以及糕点干货水酒,又做了一桌子的好菜好汤,等着好戏开场。

    她故意将生辰宴摆到了酉时,这样众人吃喝完毕后,差不多就到戌时了,现在已是初冬,那会天早黑透了,正是“人约黄昏后,月上柳梢头”的约会佳境。

    白天她已经给府中众位长辈行过礼了,也收了不菲的生辰礼,当中还有元惊澜托人送来的一份礼物。她还没拆,也不知是不想拆还是不敢拆,等着酒宴过后再说吧。

    未到酉时,季府两房的所有兄弟姐妹和蒋婧容兄妹都到齐了,照例是男女分坐左右两边。

    左边打头的是年纪最大的蒋高逸,依次是季安博双胞胎、季安仁和季安信;右边打头的首位自然是今天的主人公林迅乔,季知锦闹着要跟她一起坐,便挨在她下首,随后便是蒋婧容、季知意、季知芳和季知妍。

    林迅乔见众人到齐,举杯笑道:“今日多谢众位兄弟姐妹为我过生辰,这杯水酒略表感激,先干为敬。”仰头便喝了个底朝天。

    为表礼貌,其他人也一起举杯饮下杯中酒,除了年岁小的季知锦和季安信的杯子里装的是茶水外,其他人的都是酒。

    喝完第一杯开场酒,林迅乔便吩咐大厨房的人上菜,陆陆续续的美味被摆上桌,众人也开始斯文地用起餐来。

    蒋婧容一直暗中观察着林迅乔,生怕她在酒水和菜里做什么手脚,是以林迅乔吃什么她便跟着夹什么,就怕一不小心着了道。

    林迅乔见状心中暗笑,“蒋婧容,今日的主角可不是你,不过你也算是个重要配角吧。”

    待众人吃得八分饱了,林迅乔便提议来玩行酒令,每轮输了的人便要罚酒一杯或吟诗作对一首,或讲笑话一则。

    今天她是寿星翁,众人自然不会拂她的脸面,况且聚餐时行酒令助乐亦是寻常之事。

    众人便嘻嘻闹闹地开始行酒令,各有输赢,顿时览月阁里一阵催酒声,吟诗声,笑声混成一片,当真是亲如一家的温馨场面。

    蒋婧容看着神色举止平常的林迅乔,满是疑惑。难道她真的只是单纯示好,想与自己修复关系?她不敢放松警惕,时刻也不错开林迅乔一眼。

    季知妍狠狠地喝下手中的酒,冷笑。蒋婧容你且等着,今日先收拾完吃里扒外的季知芳后,不久就将轮到你了。

    戌时过半,林迅乔见时机已到,便对众人说:“知行今日非常高兴能得众兄弟姐妹前来贺辰,这会也不早了,我看七弟都有些醉了呢。咱们这便散了吧,免得夜凉露重,让他受寒。”

    众人中已有几个微醺,季知锦和季安信也快到睡点了,于是大家便点头附和,各自带着丫鬟仆妇散了。

    蒋婧容亲眼看着微醉的胞兄进了客房后,吩咐他的小厮照看好他,便转身去了自己的客房歇息。

    蒋婧容十分纳闷,今晚一切都很正常,正常地诡异。难道真是自己太过多虑了?她带着疑惑迷迷糊糊地入了睡。

    这头她刚睡下不久,那头蒋高逸就溜起来偷偷摸摸地出了门来到他和季知芳约会的老地方。

    刚才在行酒令的时候,有个丫鬟偷偷地往自己袖子里塞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的是季知芳清秀的字 “亥时见”。他见那个丫鬟一直站在季知芳的后面,以为她是季知芳的贴身人,便深信不疑地去了。

    其实那是季知妍的丫鬟,她的位子跟季知芳紧挨着,丫鬟们自然也是凑得近。蒋高逸哪里会全部认得季府的丫鬟,见她一直站在季知芳身后便以为是她的人了。

    季知芳回到芙蓉院准备梳洗睡觉时,突然听得窗外传来“叩叩”两声响,一张团着的纸条便飞落在自己脚下,看身影和服饰好像是蒋高逸身旁的小厮。

    她赶紧拾起地上的纸条,掩在袖中打开,上面写着“要事相商,亥时速来”,分明就是蒋高逸的字迹。

    季知芳纠结了半晌,最终还是罩上了黑披风,将自己掩得严严实实,从芙蓉院的角门悄悄地来到那个假山洞与蒋高逸会合。

    此时蒋高逸忽然觉得自己口干舌燥,身上 火热,一股难言的 涌上心头,让他异常难耐。

    待季知芳来到后,闻到她身上散发的女儿馨香,这股燥热愈加难耐起来。他一把将季知芳搂进怀里, ,再也克制不住自己兜头就吻了下去。

    季知芳吓得一把推开他,以为他喝醉了想借机占自己的便宜,刚想喝醒蒋高逸,却见他又欺身上来再次堵上自己的嘴。这次他抱得更用力,双臂紧紧钳着她的腰背,她根本就无法动弹。

    被堵住的嘴无法呼救也不能呼救,只能发出“唔唔”的抗拒声,季知芳拼命挣扎,哪知越挣扎却越引发起蒋高逸此时高涨的 。

    他把她压在地上,一只手紧压住她不停挣扎的双手,另一只手迫不及待地解开她的腰带,摸索着伸进她的 部和腰身,粗鲁地  起来。

    季知芳毕竟是未经人事的少女,见蒋高逸如此癫狂,再这么下去自己的清白就要不保了,顿时又惊又怕又羞,流了一脸的泪。

    身上兀自动作不停的蒋高逸此时哪里能理会到佳人的伤心,他只觉得自己的身 仿佛要爆炸开来,迫切地想得到释放。

    女子 在空气中的丝滑肌肤刺激地他想要更多,他埋首在季知芳身上不停 啃噬,一边很快就将季知芳和自己的亵裤 ,侵身占有了她。

    一阵彻骨的钝痛传来,季知芳觉得整个人好像被撕开了两半,痛得她身子都蜷了起来,泪流得愈加汹涌。暗夜里她的脸苍白近透明,一片死气沉沉。

    却不知是身 也被蒋高逸挑起了 还是其他,没多会季知芳竟也觉得自已浑身热了起来,私 有滑腻的汁液流出,不似刚才那般疼痛。

    在蒋高逸的进出间,内里竟升起了一股陌生难言的渴望,让她不再抗拒他的行为,而是慢慢地迎合起来。一时间假山洞里 喘息一片,如火如荼。

    守夜的王六和张七正举着灯笼巡视到这一片,突然听到假山洞里传来男女延绵的喘息声,便知有野鸳鸯在那里行苟且之事。

    王六和张七均已成家,自然知道那声音是怎么回事。今晚几位主子都已经歇灯休息了,他们还以为是府里的哪个丫鬟和小厮耐不住寂寞,便偷偷地躲在这里一解相思。

    二人对视了一眼,均在各自眼中看到了兴奋,于是张七便转身去了正院禀告季许氏,王六就留下来守着证据,以免让人给跑了。

    听着越来越 的吟哦,王六心痒难耐,带着猥琐的笑,举着灯笼便进了假山洞。蒋高逸见外头有光本能地转头去看,结果与王六打了个照面。

    王六一看是蒋世子,吓得魂飞魂散,手中的灯笼掉在地上,忙慌张地低头退出去,哪还敢看那个女子是谁。万一是府中某位小姐,他这条命就难保了。

    被王六这么一吓,蒋高逸和季知芳的神智恢复了些清明,但此时想走已然来不及了,季许氏已带着浩浩荡荡的一堆仆婢家丁来清理门户了。

    事情最后怎么处理的?蒋高逸和季知芳浑身光溜溜地被堵了个正着,季知芳的身子已经 ,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

    接着蒋高逸那个傻缺又将两人从前的秘密交往抖落了出来,他以为两情相悦能赢得双方长辈的谅解与轻饶,没想到更加害惨了季知芳。

    两家长辈盛怒,但为保双方声誉,只好一床棉被将这事掩盖了过去。等蒋高逸娶了文妙瑛,一年后再来纳季知芳作贵妾。

    她婚前不贞已失清白,想做平妻是不可能了,季凌薇与季修平两兄妹最后谈了半天条件,达成的最好结果便是如此了。

    林迅乔一边啃着苹果一边想,季知芳这辈子算是完了。

    季凌薇肯定恨死这个勾引他儿子的女人了,以后她嫁过去了能有好日子过么?蒋高逸的原配文妙瑛要是知道了有季知芳这么一个人存在,能不给她下绊子吗?单靠着蒋高逸的宠爱她又能怎样呢?何况男人的宠爱总是那么薄幸而短暂。

    季知芳从这件事后一直被软禁在芙蓉院里,一直到她嫁给蒋高逸作妾那天林迅乔才见到她。彼时温柔美丽的解语花却已变成了昨日枯黄的野草,行同走 ,了无生机。

    季知妍身旁传送纸条的那个丫鬟次日突发心疾死去,季许氏给了她家人二十两银子让人把她的尸首给领回去了。

    其实那只是林迅乔在她心口扎了两针,让她暂时呼吸麻痹而已。一个丫鬟而已,季许氏哪有空理会,她为着季知芳的事正焦头烂额呢。

    至于蒋高逸和季知芳两人身上所中的 ,跟他们喝的酒无关,而是与酒杯有关。他二人喝了加料的酒,到了亥时便会开始发作,一个时辰后就自动在 内消褪地一干二净,查找不出丝毫痕迹。笔迹之事就更好办了,随便花个十两银子便能在胜京街上找人给你临摹。

    就算蒋婧容等人事后怀疑那又怎样,根本找不出任何证据。关键是蒋高逸和季知芳有私情之事板上定钉,跑也跑不掉。

    蒋婧容事后的确查觉被林迅乔算计了。她只恨自己大意,以为林迅乔要对付的是自己,没想到她来了一招声东击西,直接拔除了自己的眼线季知芳母女。

    她愤恨地关在屋里砸碎了一套最爱的瓷碗,寻思着怎么也得把场子给找回来,不能让哥哥与自己就这么被她白白算计了。

    第五十一章 心意

    除去了蒋婧容在府中的一个得力臂膀,林迅乔胃口大好。因着身 的发育需求,周嬷嬷成天给她弄些丰  的食物进补,誓要将她养成一个前凸后翘的人间绝色。

    十五那天她和红歌又借口出府去祭拜绿柳,出门前红歌将元惊澜送的那块墨青色暖玉缠了红络子,系到了她的脖子上。

    林迅乔当时与她拉扯了半天,觉得戴上这东西了好像就有点默认接受元惊澜的意思了,便死活也不肯戴。

    红歌一本正经地说:“小姐将它贴身挂着,谁能瞧得见,即使瞧见了哪个又知道它是瑞郡王送与你的。而且奴婢听说这种暖玉有驱寒暖 、生肌美发、助眠养颜的功效,对女子最是有益了。这么好的东西小姐不戴着,难道就舍得将它扔在首饰盒里,暴殄天物吗?”

    林迅乔最终被红歌说动了,摸着 口处温热的 ,喃喃地说:“嗯,好东西是不该糟蹋的。”

    红歌眼底滑过一丝笑意:小姐最是喜欢银钱和稀罕东西,从来没有不要的道理。

    元惊澜大半年没见着林迅乔,送给她的生辰礼又没得到回应,心里莫名地爬上了一股忧愁和急切。

    他在屋里不安地走来走去,想着今儿是十五了,是那个叫绿柳丫鬟的祭日,阿乔应该会去祭拜的,便带了多禄准备出府去碰碰运气。

    出了狂澜居便遇到了元铭宣和赵梦君两兄妹,元惊澜这一个多月来早就习惯了时不时地与赵梦君巧遇了。

    此时见这三人一起,他眸底掠过一抹幽光,面上还是如常地向三人打过招呼,转身便要走。

    “三弟,你是否要出府?”元铭宣在身后叫住了他。

    元惊澜停下脚步,忍住心中的不奈,说:“嗯,与小辰约好了有事要谈。”

    元铭宣笑道:“这可巧了,我本打算带着赵表弟和表妹去城中逛逛,可是眼下侧母妃的寒症又发作了,我正要出府寻李太医来呢。可否麻烦三弟顺带赵表弟二人出府一趟?”

    元惊澜肃着脸,答:“我与小辰确有要事相商,耽误不得。既如此,我便吩咐秦管家安排人手带赵家表弟和表妹出府吧。眼下我却是得先行一步了,告辞。”说完转头急吼吼地走了。

    赵柯看着元惊澜消失在门口的身影,轻笑:“据说瑞郡王每月十五都会出府去京郊的一个园林,不如今儿咱们也去那逛逛,妹妹意下如何?”

    赵梦君正愁没机会接近元惊澜,微笑点头,表示赞成自家哥哥的提议。

    二人乘坐着瑞王府的马车,借口要去逛街,不紧不慢地朝城中最繁华的地段奔去。

    马车中,赵梦君悄声问兄长:“哥哥,你觉得瑞郡王会上勾吗?”

    赵柯低低地笑,说“瑞郡王虽心无城府,但绝不是个蠢货。他不厌烦你,或许就是看在你长得有几分像季大小姐的份上,却绝不会贪图你这个人。咱们只需借助这一点,在瑞王府里制造假象便行了,到时候一切自然会水到渠成。”

    赵柯阴阴地看了一眼赵梦君,说:“主上交待咱们来办事,你可别存了什么要不得的心思,瑞郡王可不是你能要得起的。”

    赵梦君心下一凛,被自家哥哥看穿了心思的畏惧油然而生。虽说是亲兄妹,但她自小就对这个阴情不定, 格诡异的哥哥惧怕不已。

    此次进京他们受命而来,尤其是自己身负接近和勾引瑞郡王之责。可是这一个多月来,无论她制造多少次巧遇,瑞郡王的目光也未曾在她身上多停留片刻,说的话更是寥寥无几,根本毫无进展。

    她心下对那个让瑞郡王冲冠一怒的季大小姐充满了好奇,还有一丝酸涩的艳羡和嫉妒。所有的人都说自己是因为长得跟季大小姐有几分像,才不至于让瑞郡王厌恶鄙弃,否则他早就将她打杀出狂澜居的前院了,哪里还会有她站的地。

    可是她偏不信,不过一个女子而已,竟然能影响瑞郡王这样的男子至此?她不服亦不甘。

    元惊澜来到桃花树下时,林迅乔和红歌已经祭拜完绿柳起身准备走了。回头看见一脸急色快走向自己来的元惊澜,林迅乔以为又有什么大事发生。便上前问他:“郡王急行而来,可有要事相商?”

    元惊澜脚步一顿,暗道:“自己急急赶来好像只是为着见她一面,并无要事,这要怎么答?”

    多禄见自家爷卡壳,忙出行恭身答道:“爷前几日听闻这附近有人闹事,怕惊扰了张桃姑娘的英魂,便着了小人一起前来看看。”

    元惊澜清咳了下嗓子,接道:“正是如此,不过那些人只是为了河边那块地皮争吵而已,官府现已介入调和了,与此处并无碍。”

    多禄在旁听了嘴角微抽,心中直叹:“我的爷,您为了讨季大小姐欢心可真是用心良苦啊。这京郊园林明明就是您自个的产业,您对季大小姐直说得了,还费这劲干嘛啊。”多禄对着手指表示自家的爷追妻之路将会很漫长。

    林迅知听后顿放下心来,感激地冲元惊澜一笑,说:“多谢瑞郡王一直以来对这里的看拂。我作为她的主子什么也没能为她做到,竟全让你帮着做了,我实在是羞愧难当。”

    元惊澜以为她恼了自己 手她的事,忙急声解释,“阿乔姑娘别误会,我没有他意,只是顺手相帮而已,你若不高兴,我以后不做便是了。”

    林迅乔见他误解了自己的意思,也忙着澄清:“郡王千万别误会,小女并无不高兴,而是真心诚意地感激你的与人为善。适才那话不过是在责怪我自己过于自私,并无迁怒郡王之意。”

    元惊澜看她确实没恼自己,面上一松,又转头去她的腰间,并无佩戴他送的暖玉,心下又是失落。

    他闷闷地说:“前几日我让人送与你的生辰礼可收到了?不知阿乔姑娘是否喜欢?”

    这下轮到林迅乔发怔了,想到这个她就尴尬,顿时觉得跟元惊澜呆在一块浑身不自在。

    她正想骗他自己最近很忙没空打开看,所以也不知道盒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那边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