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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贵成双第12部分阅读

季知锦的小肥脸,一本正经地说:“八妹,以后看到疯狗记得要绕道走,总不能被狗咬了一口你再反咬回去吧。到时候一嘴狗毛,多恶心哪。”

    季知锦听懂了林迅乔的话,掩嘴咯咯直笑,小身子一颤一颤的。

    吴域江听得旁边有轻微的笑声响起,羞怒难当,大喝一声:“你说谁呢,果然是没教养的粗恶女人。”

    林迅乔故作一脸不解地看着吴域江,无不惊诧地说:“这位公子好生奇怪,我与我妹妹在说那疯狗的事,与你何干,你这么急赤白脸地应和做什么?难不成公子与那只疯狗有什么亲戚关系?”

    那边的章煜辰却是再也忍不住地哈哈大笑起来,随着他这一笑,四周看热闹的人也憋不住地哄堂大笑起来。

    吴域江恼羞成怒,扬手就要朝林迅乔打去,那边元惊澜早已飞身拦下,一脸阴森地看着吴域江,说:“吴公子学业没什么长进,打女人却是越发上道了。我却不知光禄大夫府的家教原是这样的,哪天倒是要领着众人一同去见识下。”

    吴域江见是瑞郡王这个煞神,腿马上软了几分,一张脸青红白绿煞是精彩。

    看他那孬样,元惊澜冷冷一笑,道:“今儿是皇后娘娘的寿誔,暂且放你一马,若再有下次,我便卸了你这只狗爪。”却是直接给骂上了。

    吴域江脱离了元惊澜的钳制,忙低头脚步错乱地往外跑去,其间打了个踉跄,差点摔了个狗啃泥。众人看见,又是大笑。

    元惊澜转头问林迅乔:“你无事吧?”因在众人面前,不敢表现得太过关心,听上去语气平平。

    殊不知,他出手帮助林迅乔已经惊掉了一群人的眼珠子了。全京城谁人不知瑞郡王厌恶女子,身边连个伺候的丫鬟也没有,更别提什么通房小妾了。要不是他也不玩小倌娈童,早就被人们视作有那断袖之好了。

    林迅乔暗地里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很想说“还不是你惹的桃花债”,但也只能暂时压下这股不快,回了个再标准不过的谢礼,说:“府上众姐妹多谢瑞郡王出手相助。”为了避嫌,只好搬出季府的名头。

    元惊澜看着宫女将林迅乔引到季府的女席上后,才转身走到章煜辰旁边落坐。

    章煜辰挤眉弄眼地看着他,调笑道:“怎么样,英雄救美的感觉如何?”

    元惊澜瞪他一眼,不说话,耳尖却又微微泛红了,惹得章煜辰笑得更大声。

    文策留意到他们这边的动静,心思微动,“瑞郡王与季大小姐?”有趣。细长的凤眼隔着人群,轻扫了一眼坐在斜对面的林迅乔,嘴角的一抹笑意味深长。

    第四十二章 潮起

    辰时一过,宴会厅渐渐人满为患,分设两边的男女席位基本都已落坐。

    因为是皇后娘娘的生辰,并没有宴请文武百官,只是请了各家的女眷和几家尚未说亲的公子来凑热闹,说白了就是一个相亲大会。

    男宾首席是瑞王爷、章附马,紧接着是太子、大皇子、三皇子及五皇子之位。除了五皇子尚未成年外,其他三位皇子皆已成婚做爹了,这会他们还没到,所以座位暂时空着。

    接下来便是瑞世子元惊鸿、元惊澜和章煜辰;挨着他们的是太傅府的新科状元文策与其堂弟文简。

    而后是太尉府的几位男眷,作为皇后娘娘的胞兄,厉驰和厉广自是要来的,许久不现于人前的厉迪赫然也在其中。

    林迅乔早前已从元惊澜那儿得知厉迪悄悄回京的讯,今天见到他也在场,忙打起十二分精神,告诉自己要冷静小心。

    依序再往下排,是一品国公府的两位公子和二品国护府的一位公子;接下来就是季安博双胞胎兄弟,然后是顺昌伯府世子蒋高逸。再往下就是绥远将军府高家的两位公子,光禄大夫府的吴域江,他正赤白着一张脸低头坐着。

    六部尚书府各家未说亲的公子都到齐了,史部尚书的嫡次公子苏尧也来了。 然后便是上都护章家的章晟,各大御史府的公子,在这堆御史公子中最惹人注目的自然是史上最年轻探花郎许致永。

    女眷那边的席位与男眷这边相互对应,各府对各家。首席是瑞王妃,接着是福嘉公主,然后是太子妃,各皇子妃,众位公主郡主,以此类推。

    太后和后宫妃嫔们另有安排座位,就在正中主位的下首,林迅乔估摸着那儿大概有三四十个座位。

    这会主人们都还没来,是以各家女眷便坐着喝茶,聊天,吃些小零嘴;男眷那边也是一口一个某某兄弟地叫开,可劲地套近乎。

    林迅乔不理会蒋婧容偶然间无意飘过来的眼风,也不理会吴纯娅不时抛过来的眼刀子,照旧和季知锦两人不亦乐乎地吃着樱桃。

    巳时的钟声刚敲响,宴会厅外头就传来层层不绝于耳的太监尖利的声音:

    皇上皇后驾到……太后娘娘驾到……淑贵妃、惠妃娘娘、德妃娘娘驾到……太子、太子妃驾到……然后各皇子及其皇子妃驾到……

    等太监报完这一长串名单,林迅乔与众人早已在冷硬的石板上跪了好一会儿。

    再等那群人悉悉索索地全数入座,她们又跪了好一会。然后才听到仿如天簌的“众位平身”。

    这是林迅乔第一次见到所谓的皇帝与他庞大的后宫团,内心不是不好奇的。但秉着低调透明原则,她还是跟所有人一样低着头谢礼,起身,静坐,不敢做错半分。

    入坐后,她的目光也只是放在眼前的那张方几上,不去乱瞄对面的一众美男和右正前方的皇家人。

    等众人全部落坐后,太监尖利的声音再次响起:“宣歌舞表演……”

    丝乐鼓瑟欢快地奏起,一群蒙着面纱,身着白莲花裙的舞女来到场中空地翩翩起舞。裙袂飞扬,身姿流转,林迅乔看的津津有味。

    舞到半场,突然从天而降三位美貌少女,各着粉,蓝,黄之彩衣,手持大金寿桃,款款跪拜在场中, :“儿臣恭祝母后寿与天齐,芳颜永驻。”原来是三位公主假扮小寿仙来给皇后祝寿了。

    “哈哈哈,联还寻思着你们这三个小灵精到哪玩去了,忘记了你们母后的生辰,原来是要给联和梓潼一个惊喜。好,好,好……”元乾帝一连三个好字,夸得三位公主喜上眉梢,俏颜粉红。

    皇后厉蕴明故作嗔怪:“你们也真是大敢,万一摔着了可不是要让母后心疼死么。你们的心意母后很是喜欢,统统都有赏。”

    带着笑意,皇后又转头吩咐那些太监宫女,“快领三位公主下去换衣裳,尽快再来入座。”

    三位公主退下后,由太子和太子妃起头,众位皇子带着自家妻儿一一上前向皇后拜寿。

    太子夫妇送的是一尊白玉无暇的观音像,价值连城。这是他特意让人从番外找来的,皇后见儿子孝顺,孙子可爱,自是眉开眼笑。

    剩下的几位皇子自是不能抢了太子的风头,送的都是一些名人字画,古董摆设,也都是价值不菲的物什,但在心意和彩头上都要略输太子一筹。

    无论平常几位皇子争斗的如何厉害,皇后与众妃嫔之间有多少龌龊事,此时他们每个人都要顾及皇家脸面,全力上演着一家亲的戏码。

    这头众位皇子刚贺完寿,那头太后带着笑意的声音就响起:“今儿是皇后寿喜,哀家这有个主意,为皇后的寿宴添添热闹。不知皇帝和皇后意下如何?”

    元乾帝与皇后均答:“难得母后有雅兴,便按您说的办。”

    太后见皇帝和皇后捧场,笑得越发和气:“今儿这席上聚集了咱们大鹰朝的众多好女儿,哀家寻思着不如让今日到场的各府各出一个女儿,献上一个节目,为皇后娘娘贺寿如何?”

    元乾帝抚掌笑道:“母后这主意甚得联心,梓潼以为呢?”

    皇后亦答:“臣妾也觉得母后这主意极好。不过既然是献演,自然得评出个一二三来,还得有彩头。不如就由皇上与臣妾还有众位妹妹出了这彩头如何?”

    元乾帝哈哈大笑:“好。那联先来,就把前儿新得的那只玉海青砚献出来吧。不过,这好坏得由谁来评判呢?”

    太后接过话头,说:“就由哀家、皇后、三位妃子及瑞王妃和福嘉公主做评判吧,这样可还公正?”

    元乾帝与皇后笑称:“母后考虑得极是周到,那便这么办吧。”

    底下一干妃嫔听得上头三位大老板吩咐,纷忙响应,很快几位太监宫女手上端着的盘子里就装满了各色好礼。

    太后见一切准备就绪,又徐徐开了口:“为表公正,咱们还是抓阄决定献演次序,至于抽着好坏序签,就看各自的运气了。”

    说罢,就有宫女捧着一个礼盘上来,里面摆满了装着写好了顺序的小竹管,沿着女宾客桌一家一家地走下来,让她们各自选好一支小竹管,直到所有女宾都抽好签管。

    此时三位公主已换好衣装入座,几乎所有人都在屏息等着抽到第一个表演的那个倒霉蛋会是哪府的小姐。

    林迅乔已然吐槽无力,只希望一会不会有人跟自己过不去,硬要自己表演。季府还有三位能跳能唱能弹的小才女,有她们在应该没什么问题。

    上头的皇后见场面有些冷,笑道:“不知是哪府的小姐抽到了一,这会是不是在那害羞着呢?不要紧,无需紧张,出来演了便是。”

    林迅乔听到绥远将军府那边的女眷有动静,一会就见一个着绯色百花长裙的瘦高女子走到场中,跪呼:“臣女绥远将军府长房三女高佳亦叩见皇上万岁,皇后娘娘,太后娘娘千岁……”

    元乾帝和皇后免了她的礼,让她起来回答。

    皇后问道:“不知高小姐准备献上什么节目让大伙一饱眼福呢?”

    高佳亦深吸一口气,笑说:“臣女不才,愿献上一曲为皇后娘娘贺寿。”

    接着就有太监搬来了一张桌子,一把琴和一张凳子。高佳亦向主位和两边客席致了一个谢礼,缓缓落坐,闭上双眼,轻扬悠悦的琴声便回荡在四周。

    林迅乔不懂琴艺,但也觉得她弹得好,听起来甚是流畅舒服。

    一曲终了,掌声不绝。高佳亦第一个上场能顶住压力做得这么好,确实不易。她似乎对自己的表现也比较满意,露出了轻松的笑,向众人回了一个谢礼便回到位子上。

    太后抚掌而笑:“看来今日的献演将异常精彩,这才第一轮呢,往下更是让人期待。不知排在二号的是哪家?”

    太尉府的厉璟从容地来到场中,照例参拜过后,表演了一个难度极高的飞天舞。她身形小巧玲珑,面庞精致,今日穿的又是一身碧青流苏长裙,舞动起来真如那九天玄女飘飘而来,美不胜收。

    她获得的掌声明显比高佳亦更多更热烈,皇后娘娘见自家侄女争脸,脸上喜色更胜。

    抽到三的就是季府了。林迅乔的才艺反正是拿不出手的,之前大家就已经达到了共识,让季知妍弹琴,季知意唱歌,这俩一个好琴艺,一个好歌喉,不说争夺前几名,中上总是有的。

    于是宫女念到“三”时,季知意和季知妍就准备站起身来往场中走。

    此时却听皇后问了一句:“这排在第三的可是平国侯府季家?”

    一个太监忙答“是”。

    皇后轻笑,说:“本宫听闻季侯爷的嫡长女温恭淑良,才艺不凡,不知今日可否为本宫献上一技呢?”

    林迅乔暗道“不好”,皇后这是为太尉府撑腰来了。

    季许氏虽然不喜林迅乔,但在关乎侯府名声尤其是自己女儿名声的大事之前,从来不敢掉链子。

    她急忙跪下,口中直呼有罪:“请皇后娘娘恕罪。行姐儿前段时间不慎着了风寒,在家养了许久,身子才刚刚康复。大夫吩咐过实在不宜过分动作,是以臣妇不敢让她献丑,以免冲撞圣眼。不如让府中另外两位小姐为皇后娘娘献艺如何?”

    那边的元惊澜听到皇后要求林迅乔当众表演,已经急得快坐不住了,他自然也想到了皇后肯定是想借机报复于她。

    章煜辰用手肘顶了他几下,示意他不用慌张,见机行事,他这才稍稍镇定下来。

    与他们挨着甚近又一直留意他们的文策自然看到了二人之间的小动作,心中暗忖:“这瑞郡王对季大小姐还真不是一般的看重。也许自己得让人去查查从来不近女色的瑞郡王为何独独对她另眼相看。”

    皇后听完季许氏的话,不怒反笑,从手边拿起一卷经书说,“适才宫女们给我递上了各家女眷送来的寿礼名单,不知怎地我就看中了这份手抄经书。后来一问,她们告诉我说是季大小姐备的礼,本宫不由地对她心生了些喜爱。既然今日她身子不适,那本宫也不能强人所难,便由府中另外两位小姐献演吧。”

    季许氏的脑门上沁出了细细的汗,见皇后没怪罪,便谢了礼虚着两条腿回了座,她刚才真是被吓得不轻。

    林迅乔直觉诡异,“就这样放过自己了?”按照自己对太尉府的了解,那些人不可能就这样善罢甘休的,一定还有后招。

    她低头凝眉思索,心里渐渐爬上不安。接下来的那些表演不管有多精彩,她都再没了心思观赏,只提着一颗心全力戒备。

    那头元惊澜和章煜辰也是错愕地对看了一眼,跟林迅乔一样觉得事情有异,却又抓不着头脑,只好抿着酒苦苦猜测皇后适才那番话的意思。

    厉驰却对着眉头深锁的林迅乔露出微不可见的阴冷一笑。

    一直到场中众位小姐全部表演完毕,林迅乔还是没能想出皇后与太尉府的深意所在。

    此时皇后与太后这些裁判正在评判今日表演的头三名。最后,太傅府的文妙彤凭借双手同时作画写诗获得了当之无愧的京中第一才女的名头;厉璟的飞天舞得了第二,第三名却是以清唱一曲《秋意遥》惊艳全座的蒋婧容。

    献演已全部完成,没得获得名次的各家小姐也得了赏赐,场面一时热烈融融。

    皇后看着元乾帝,略带撒娇地说:“皇上,臣妾今日甚是高兴,有一事想请皇上应承,就当是您送给臣妾的生辰礼了,好不好?”

    元乾帝笑容满面,眼底滑过一丝不耐,说:“梓潼有何事但说无妨,只要联能做到的,一定应承你。”

    皇后 ,道:“臣妾的侄儿厉迪今年已经十七了,还尚未婚配,臣妾今儿看中了一位小姐,想聘来给他做妻,不知可否?”

    元乾帝眼底暗色更深,问:“不知梓潼看上的是哪家姑娘?”

    皇后指着林迅乔的方向,高声说:“臣妾觉得季侯爷的嫡长女不错,跟我那侄儿倒是相配。不如趁今日这大好日子,由皇上您给他们赐婚,来个双喜临门如何?”

    皇后话音刚落,犹如一石激起千层浪。

    第四十三章 凶险

    皇后的话像一个雷直接炸到了林迅乔的脑门,劈的她有点站立不住。纵使她想过很多种太尉府报复自己的方式,但却从未考虑过这一条。皇后刚才莫名其妙地夸自己的那一通话,原来是在这等着呢。

    站在身前的是掌握着天下生死的真正霸主,不是自己以往可以随意对抗的人。无论内心再怎样焦急,林迅乔还是死死地握紧拳头告诉自己千万要冷静,冷静。

    季许氏和章瑞轻同样被这个消息轰得头晕眼花。太尉府的厉三公子谁人不知是个什么样的货色,如果真把女儿嫁给了这样的人家,不被人在背后戳着脊梁骨骂季府卖女求荣,也会被人耻笑半辈子。更甚的是会连累府中其他几位少爷小姐们的婚事。

    整个大鹰朝试问有哪户人家想跟太尉府二房做姻亲?但凡心疼女儿有点良心的人都是摇头说不。

    元惊澜手中的杯子几欲要捏碎了,一双鹰眼冷如寒潭,直直地看向厉迪,那眼神分明是刺骨杀意。

    厉迪被人逼着娶林迅乔心里本就不痛快,这会被元惊澜杀气腾腾的死盯着,越发地心虚与害怕。倘若不是更畏惧皇后娘娘和大伯,他真的很想撒手不干,冲出去对皇帝姑父说自己死也不娶季知行,但他哪样也不敢。

    只有厉驰好像什么都没听见一样,老僧入定般地坐着,一口一口地喝着手中的酒,仿佛它们是天上来的 琼浆。

    文策暗中观察多方反应,心中好奇更甚,这事居然跟太尉府也扯上了关系。瑞郡王对厉迪似乎仇恨颇深,而这一切好像都与那位季大小姐有关。

    他心里涌上一股难言的兴奋,不管瑞郡王为何会对季大小姐那般在意,但若真能借此挑起瑞王府与太尉府的争斗,趁机削太子一派和三皇子一党,大皇子这边岂非更添胜算。

    至于蒋婧容和吴纯娅等人则是高兴地恨不得鸣鞭放炮以示庆贺了,眼底写满了幸灾乐禍,还有迫不及待。

    极其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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