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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贵成双第9部分阅读

想的?”

    季老太太和季许氏此刻还能说什么,这个嫡长女简直就是天煞孤星,难得她肯讲和,她们还有什么不同意的,遂都白着一张脸,点了点头。

    林迅乔拍手 ,“这便好了,以后咱们和和气气地过日子,家和万事兴嘛。”话峰一转,又狠戾地警告道:“我生来什么都没有,只有这一条烂命,我可是什么都不怕。若以后再有今天这样的事发生,我就是死也要拉上几个垫背的。”

    俗话说:不怕横的就怕不要命的。林迅乔今天这一出手,彻底震住了季府的两位女主人,此后她在府中的日子越发好过。

    季老太太和季许氏也深感庆幸没有与林迅乔撕破脸。她们谁也没料到,将来季府的声望会因为受到林迅乔的庇荫,而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顶峰。

    话说回来。汪氏见气氛有所缓和,抹了一把哭花的脸,扑到林迅乔脚边哀求道:“季大小姐,你行行好,放过我儿吧,我只有这么一个独苗啊。这事我们也只是被逼参与的,主谋是她们啊。这会事情弄清楚了,您大人有大量,高抬贵手放过我们母子俩吧。”

    林迅乔冷笑,“马不吃草别人还能强按头不成?你们母子本就居心不良,这会见事情败露了想抽身而出,门都没有。”

    她一脚踢开汪氏,来到瑟瑟发抖的汪琨面前,“咔嚓”一声折断了他的左手骨,在他的痛嚎声中,又重重地在伤处补了一脚,彻底废了他的左手。

    “想在我身上占便宜,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这只是个教训,若以后再让我听到你打女人的传言,我便废了你其他几只手脚,听明白了么?”林迅乔啐了一口满地乱滚的汪琨。

    汪氏见儿子痛得说不出话,忙接了话头连声称是,眼泪跟不要钱似的流。

    林迅乔走到昏迷不醒的秋露二人身边,踢了踢,嫌恶地说:“览月阁庙小,容不下这两个心大的丫鬟,祖母和母亲还是各自将她们领回去吧。”

    接着又走到红歌和绿柳面前,柔声道:“今儿吓着你们了吧,有什么事咱们回去以后再说。这会你们先回过神来,把这些椅子桌子什么的给搬开,不然咱们怎么出去呀。”语气娇憨地如天真的少女,与之前判若两人。

    红歌和绿柳从怔愣中回过神来,脑子却还是一团浆糊,只是本能地按照林迅乔的吩咐去做,做完后还是一副丢了魂的样子跟着林迅乔回了览月阁。

    至于善后的事自然是交给季老太太和季许氏了,事情是她们惹出来的,当然得由她们去交待。具 什么情况林迅乔不甚清楚,但秋露和冬来从此就消失在季府人前,而汪氏母子据说跟季许氏决裂了,还放下狠话说老死不相往来。

    次日,季老太太和季许氏均因惊吓过度,齐齐病倒了,两人一养就养了大半月才出门。

    那天发生在康寿居的事情,除了在场的几人外没有泄露出半丝痕迹,仿佛一阵风吹过它便散了,连点声都听不到。

    第三十章 反扑

    说了一个谎就要编无数个谎才能将它盖过去。林迅乔这半个月来干得就是这苦逼事。

    打从那日康寿居出来,红歌和绿柳就跟她卯上了,各种好奇和八卦。天天追问她那个世外高人的师傅是谁,她们认不认识;又问她是怎样避开她们几个习武的,没事还要让林迅乔露两手。

    最后林迅乔不胜其烦,大吼一声:“我在师傅跟前发过毒誓,若透露了她的任何行踪,或在非必要情况下使用本门武功,是要天打雷劈,不得好死的。你们是想让主子我惨死嘛。”这才将二人吓退了,不敢再多问半句。

    只是绿柳伺候得比从前更上心了,而且每次看到她眼睛都是亮晶晶的,林迅乔能在那里看到由衷的敬慕和崇拜,搞得她哭笑不得。

    季老太太和季许氏关在房里养了半个月的病,其间她们一直担心林迅乔会秋后算账。后见览月阁一直没响动,府里也是风平浪静,这才将吊着的一颗心缓缓地放了回去。同时对她当日搬出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那套说辞也是将信将疑地估且信了。

    春日渐暖,百花盛开。二月十五是大鹰朝一年一度的花朝节,也是女儿节,故名思义,就是未婚女子的节日。这天大鹰朝待嫁闺中的少女们都会去当地的姻缘庙占签卜卦,以求来日找到一个如意郎君。

    林迅乔是被周嬷嬷三人硬拉出府的。祀元节把厉迪整得那么惨,这些日子她一直小心低调不出府门。虽然厉迪不在京城,但她也怕太尉府不肯善罢甘休。

    出门前她总觉得心绪不宁,好像今天会有大事发生,可架不住另外三人的兴奋与呱噪,何况她自己也很想出去走动,见识一下这陌世朝代的新鲜风俗。

    城外的姻缘庙今日香火鼎盛,往来的马车与少男少女将方圆几里围了个水泄不通。林迅乔刚下马车就咋舌了,春天果然是 期啊。

    姻缘庙只允许女子进出,那些跟来寻花的男子全被堵到了庙门口,门口两边还有一群京畿卫在守着秩序,以防出乱子。

    绿柳在前头挤开人群,给她们三个腾出路走。刚进庙堂,冲天的熏香立即将林迅乔逼了出来,她抹了抹被辣到的眼睛,怎么也不肯再进去。红歌三人也只好跟着退出来,一起转到寺庙后院去看那颗连理树。

    在树下遇到了季知意三姐妹,她们一大早就来了姻缘庙,林迅乔是磨了半天才出门的,前后就与她们岔开了时间。

    季知意见到林迅乔和红歌,阴阳怪气地说:“大姐姐不是说不来嘛,怎么又自个偷偷地来了。该不会是想避开我们几个,好去见什么人吧。”最后这话却是看着红歌说的。

    林迅乔知道她俨然把红歌当成了假想情敌,多说无益,便笑了笑:“我可没说不来,只是出门磨蹭了点才比妹妹们晚到。这会我要去求签了,就不打扰妹妹们的兴致了。回见。”说完带着红歌她们转身去了签文处。

    季知意盯着红歌窈窕的背影暗咬银牙。上次那个没用的贱奴才临阵脱逃才会让这个狐媚子躲过一劫,下次她就不会这么走运了。谁也不能觊觎她的致哥哥。

    签文处有售卖许愿袋。相传只要把心上人和自己的名字写在条上,装进许愿袋里,然后亲手扔到连理树上就能心想事成,有情人终成眷属。当然你也可以许别的愿,但总归没有求姻缘那么灵就是了。

    蒋婧容正在条上写好自己和元惊澜的名字,准备去连理树那边抛袋时,看到了身后的林迅乔。

    祀元节那天她在众人面前丢了大脸,回府以后哭湿了几条帕子,对元惊澜是又爱又恨。这会突然见到林迅乔不免就有些尴尬。

    林迅乔向来不是个多管闲事的人,哪里会去理蒋婧容的那些破事。她笑着跟蒋婧容打了声招呼就背过脸去摆弄那些绣工精致的许愿袋了。

    绿柳叽叽咋咋地说:“小姐,咱们也买几个许愿袋写条子吧。”

    “莫非你有了什么意中人不成?告诉小姐,回去我就给你们办亲事。”林迅乔调笑道。

    绿柳一跺脚,脸红耳赤地辩解:“小姐尽拿奴婢寻开心,奴婢想着既然都来这了,就顺便求个愿呗,也许真能灵验呢。”

    红歌和周嬷嬷在旁也说:“是啊,是啊,既然来了断没有空手而回的道理。”

    于是四人一人买了一个许愿袋,各自写下心愿装袋后,又回到那颗连理树下。

    林迅乔的许愿条上只有四个字,“活着,有钱”。这算是她毕生夙愿了。

    她的准头自然没话说,只一下就把许愿袋抛到了高处,引得身旁一众少女各种惊叹和羡慕,有些人已经抛了十几次了却还是没成功。

    红歌和周嬷嬷连续抛了五六次总算是抛上了,绿柳的那个却死活成不了,急得她在树下团团转。

    林迅乔一把夺过她手中的许愿袋,就要往上抛,被绿柳死命拦住了。焦声道:“小姐,这个必须要自己亲手抛上去才灵验,别人帮忙的不算,会不吉利的。”

    突变就在此时。不知打哪冒出二十来个作平民打扮的男子,从墙头翻跳进来,冲着人群就开始乱抓 。

    姻缘庙里顿时乱作一团,惊叫声,救命声此起彼伏。受到惊吓的少女们横冲直撞,相互踩踏,一时间鬼哭狼嚎。

    林迅乔护着红歌等人小心翼翼地避开慌乱的人群往门口挪,却见那当中有十来个男子朝着她们这边来了。

    那些人虽作平民打扮,但林迅乔一眼就看出绝非寻常百姓,他们的气息和眼神,分明就是训练有素的侍卫或职业杀手。

    见他们的目标就是自己,林迅乔心中凛然。与她有生死过节的只有太尉府和汪氏母子。而在京城能有如此势力和心思谋划此事的,除了太尉府别无他想。

    她瞬间明白,这些人是想趁乱对自己不利。借着人多闹事,而且看上去又好像毫无动机和目标,到时候以一个意外事件处理,官府也查不出什么来。

    拉着周嬷嬷三人的手,林迅乔沉声吩咐:“这些人是冲着我来的,你们找准机会就先跑,我一个人能应付过来,但你们在的话我顾及不了。”

    周嬷嬷立即掉了眼泪,说什么也不肯走,红歌见情况危机,厉声道:“嬷嬷,咱们先逃出去找人来帮忙,别在这妨碍小姐了,会连累她的。”说完和绿柳一人一边把周嬷嬷架走了。

    混乱中,那些人离林迅乔越来越近,有六人已渐呈包围之势,将林迅乔困在连理树下。此时她身边除了几个吓傻的抱着树干走不动的姑娘外,也没什么碍事的人了。

    太尉府这次出动的都是身手不错的侍卫,并不像厉迪身边的那几个花拳綉腿,林迅乔对付起来不免有些吃力。

    这边她刚解决三个,那边又有五六个包围了上来,出手比之前更加谨慎和狠辣了。林迅乔双手 腰间的银针,“刷刷”地往那几人的眼睛飞刺而去,那些人没料到这招,避之不及,纷纷捂着眼睛哀嚎惨叫。

    林迅乔飞身夺下其中两人身上的匕首,一手一个顺势切断他们的颈动脉,鲜血 而出,两人很快倒地气绝。

    剩余的十来人见状不敢轻易靠她太近,只不远不近地围在她四周,寻找着机会再下手。此刻连理树周边除了昏倒的几个女人外,再也没人敢往这边靠,全都惊慌地朝大门外跑。

    红歌三人被汹涌的人潮很快地挤出了大门,此时原本在庙里的那些少女们全都涌到了这里,她们怎么也过不去找人来帮忙。

    京畿卫那边亦是混乱不堪,各家的小姐奴婢通通往他们这边跑,结果反而将他们困在了中间,出都出不来。看着一个个花容失色, 啼哭的少女,京畿卫兵们哪里舍得说狠话让她们走,只得等她们自己慢慢散了。

    红歌困在其中急得不行,分明还是春寒料峭的时节,她的额上却不停地滚落着豆大的汗珠。她焦慌地往人群中看去,希望能找到一两个认识的人来帮忙。苍天保佑,她看到了对面鹤立鸡群的瑞郡王和福郡王。

    “绿柳,你照顾好嬷嬷,呆在这里别动,我去找两位郡王帮忙。”红歌匆匆交待完,猫着身子拼命地从人群中找缝隙一步一步艰难地挪到对面。

    第三十一章 浴血

    元惊澜和章煜辰也是两个倒霉孩子。本来无功无业一身轻,到哪都是爷,日子过得神仙般快活。

    谁知前几日被皇帝老爷召进宫,分别委派了个京畿卫长的闲职,说白了就是城管队队长,专门负责在城门和城墙那块巡视民情,管调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今日是花朝节,朝廷调派了部分京畿卫过来把守秩序。身为京畿队刚上任的两个新长官,元惊澜和章煜辰就被赶鸭子上了架,结果又碰了这等糟事。

    看着越来越多涌至自己身边的年轻女子,元惊澜的眉头已然拧出个“川”字,一旁的章煜辰却不忘忙里偷闲地跟人家小姑娘调笑。

    元惊澜冲天怒吼一声:“都给爷让开“,吓得那些本就花容失色的少女们脸色又青了几分,纷纷避让出道。元惊澜这才顺利到达寺庙门口指挥起京畿卫队疏导人群。

    红歌见离瑞郡王愈近,便扯开嗓子高喊“救命啊,救命啊……”一遍又一遍,可大家都在喊救命,自是没人理她,元惊澜根本没往她这边看。

    元奈之下,她急中生智,冲人群尖叫道:“杀人啦,杀人啦,这里有位姑娘被人杀啦……”

    听到杀人,周围的人又惊吓得四处躲避,红歌趁机往无惊澜的方向跑,停在离他一丈远的地方后就再也过不去了。她只能不停高呼:“瑞郡王,瑞郡王……”

    元惊澜正被那些哭哭啼啼的女子弄得烦不胜烦,这会忽然听到有女子直呼自己的爵名,很不客气地转身就想骂人。

    待一看是季大小姐身边的那个丫鬟便愣住了,又发现她一脸焦急惊慌,心知不妙,忙三两下用力拨开人群朝红歌大步走来。

    蒋婧容早前跟季知意三姐妹在人潮中碰了头,便一起往京畿卫这边躲。她见元惊澜朝往大门这边走来,心下激动难当,就想让他过来搭救自己,全然忘了上回被他当众奚落之事。

    还没等她开口喊人,就见他被季知行身边的丫鬟给叫走了,一脸凝重与紧张的表情跟她上次在祀元节见到的一模一样。

    蒋婧容想起那次自己见到他的情形,猛然间反应过来,他那时分明是去找季知行的,他们那会根本就是在一起,而不是什么偶遇。

    一股强大的羞愤与嫉妒瞬间溢满了蒋婧容的 口。她想不通,凭自己的家世相貌和才智,远远甩过季知行那个黄毛丫头几条大街,为何瑞郡王对自己冷言相向,正眼都不曾瞧过一眼,却那么紧张季知行。她有哪一点好?

    蒋婧容看着元惊澜远远离去的高大背影,染了鲜红豆蔻的指甲深深嵌进手心里,掐断了犹不自知。

    这边元惊澜带着红歌拼命地往庙里赶,那边绿柳在听到刚从庙里跑出来的一个庙祝喊着的话后,也惊惧不已地跑去找林迅乔。

    那个庙祝边跑边喊:“救命啊,杀人啦,连理树下有个姑娘浑身是血要死啦……”她看到的那个人确实是林迅乔,只不过血是别人的。

    绿柳正担心得邪火入心,哪管得了那么多,当下把周嬷嬷安置到墙角后,撒开腿就冲。这会人群都已经散到大门前去了,是以她一路畅通无阻地跑到了姻缘庙的后院。

    林迅乔一个对十二个, 力已快透支,这会刚退到连理树下,背靠着树干,喘着粗气休息。

    这些人几招试探下来便摸清了林迅乔的套路,知道她只能近身博斗,远一点武力就会大失所效,便三四个地结成一队,分批轮流进攻她。他们不伤她也不杀她,就像猫捉老鼠一样的戏弄她,直到她精疲力尽再一举活捉。

    林迅乔深知再这样下去自己只能束手就摛,危急中,她想到了打群架原理。那便是打不过一群人,但可以卯着一个往死里打,打到别人怕为止。而且这些人摆明了是要活的,自己的命肯定是保住了,那么受点伤又有什么关系呢。

    打定主意后,林迅乔不像刚才只是防卫,而是趁他们一心看笑话的空档,突然暴起,朝着最近的一个男子攻击。那男子一时不察,被林迅乔用匕首抵着喉管,挟持到了连理树下。

    其他人很快就围了上来,纷纷拔刀指向林迅乔,示意她放人,否则便要刀剑相向。

    林迅乔冲着他们邪邪一笑:“你们不会顾及他的命,我也不会,但我知道你们不敢杀我,因为你们主子要活的。”说完便举起左手的匕首凶狠地朝那个男子的眼睛 下去,右手的匕首仍紧紧抵着他的喉管。

    戳瞎那男子的眼睛后,林迅乔又将他的鼻子给割了下来。那些人见她癫狂,忙蜂涌而上想要一起发力制住她。

    林迅乔反手将一只匕首抵在自己颈脉处,调皮地说:“你们要敢再上前一步我便自尽,看你们如何回去向太尉和厉迪交待。反正这个人是死是活,你们又不关心,便让我杀了又如何。他死了你们好交待得很,我死了你们却不好交待呢。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那些人见林迅乔指名道姓地点出背后之人,便知她是豁出 命了。可是主子点明了要活的,不能伤她 命,他们只有服从照办。

    见他们考虑利弊,林迅乔抽空又将那个男子的耳朵割下,纷流而下的血很快就将她的衣服浸透,她还是没事人一样,面无表情地继续着自己的“削人棍”计划。

    “喂,你们商量好了没有,要想好好回去交差,那就全部给我退到两丈之外,要是谁敢趁机伤我一根头发,我便死在你们面前。我可是有很多种让人死的方法,你们别存着什么侥幸心理。”林迅乔 地看着那群乔装过后的侍卫,轻松的口气就好像在跟他们谈论今天的天气很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