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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金印第5部分阅读

然停都不停地依旧前扑,闵东源已看出不对,顺手一抓握住了黑影的腰带,人手立觉黑影僵硬,心头大震,仔细一看黑影的像貌,不禁怒发冲冠,这个暴起扑向闵东源的黑影,竟然是那学士陈常如,陈常如早已被人点中三脉,再被闵东源罕绝的纯阳截|岤神功一击,真气逆行立即死去,闵东源忍住怒火,轻悄悄的放下了陈常如的尸体,暗将功力提足防身,按照陈常如扑过时候的来处,飞般投去,闵东源即知陈常如三脉已死,自然无法行动自如,暴扑自己必是敌者所为,陈常如在受制之下糊涂丧命,敌者藏处不难判断,因之闵东源飞扑过去。

    讵料闵东源身形前扑尚未落地,暗影之中突然传来一声冷嗤,闵东源拧身斜落已欺到发声地方,倏一条黑影闪行一栋古木干后,闵东源毫不犹豫,进步追到,黑影似已无法躲避,左顾右盼迟疑不定时,闵东源业已追上,他忿恨黑影至极,追时已将“巨灵掌”功提起,此时自不怠慢,霍地拍出,那知力可粉碎金石的巨灵掌拍下的刹那,黑影划然一分为二,后面那条黑影,倏忽一闪隐于暗中消失了踪影,前面黑影却正迎上闵东源的掌力,闵东源知又落入算中,不问则知前面的黑影必是自己部下,此时已然无法收回掌力,不忍目睹部下身受巨灵掌力之后的惨状,顿足而起再次追向逃脱的黑影而去,身后适时传来部下中掌之后的断尸碎骨之声,闵东源不禁目射煞火,发誓若不追上这影中戏弄自己的怪异人物,绝不罢休。

    他飞扑向黑影逃路,发现每株树干旁边,都依靠着一条人影,人影僵直死已多时,无一不是他所得力的死党。

    闵东源一路追索敌者,数着已死部下的人数,不由惊凛至极,所有由陈常如领率闯进松林之中的死党,竟无一人生还,他想到这里,蓦地止步不前,自己深入敌阵,岂非不智,况敌暗我明,冒险太大,于是悄然回转,斜向来路静静闪退回去。

    蓦地,闵东源听到身旁不远地方发出异声,想都不想甩掌击去,身形随即旋向右方丈外,不料对方当他甩掌击下的刹那,也纵跃而起飘临右方,二人立即成为对面根立,彼此皆已看清是谁,闵东源不退反进,一招“指分阴阳”,以内力发出击向对手,原来另外那人竟是黑衫内侍,自后追截闵东源进入松林之后,这是初次相迢,闵东源在发觉黑衫内侍之后,恨怒齐集心头,因之立即施展阴毒无比的功力,暴下杀手。

    黑衫内侍冷哼一声,既然已与闵东源相遇,他已打定再不容许闵东源逃离自己视线之外的决心,闵东源指分阴阳一招袭到,黑衫内情明知这招指法厉害无比,但却并不躲闪,左手化掌,凌虚在身前一划一分,右手作拳,劈空击出,闵东源凌厉无比的指公阴阳,在黑衫内侍的一划一分的“天化静功”之下,消失了威力,黑衫内情“百步劈空”神拳,却已打到,闵东源暗皱眉头,他由黑衫内侍天化静功之中,已知敌我实力旗鼓相当,万幸自己在火焚帝君成都行宫之时,将帝君各种经典扫数劫走,年来已然精心研出数门绝学,否则黑衫内侍功力已与自己相等,设若加上其余二个内侍,自己体想能够脱身,转念至此,杀心陡起,旋身避过黑衫内侍劈空一拳,五指暴出抓向黑衫内侍的肩头,黑衫内侍不识闵东源所发招式的名称来处,不敢硬接,挫步右转闪避,闵东源却原式原招五指再次凌虚抓到,黑衫内侍不禁怒嗤一声迎上,不过黑衫内侍料到闵东源这暴出五指的一抓,必然极具威力,否则闵东源不会一再施展,因此全身提聚着一口真气,右掌击出一招“降魔手”,左掌以天化静功破解闵东源五指之一招。

    讵料降魔手与闵东源五指一抓的劲力相抵之后,竟然生出极重的感应,心头猛撼不已,黑衫内侍不由大咆一惊,继之所施天化静功突被闵东源一抓之力震散,黑衫内侍不禁凛骇的神色皆变,身前万钧重力压到,耳听闵东源狞笑数声,黑衫内侍逃避已迟,只好闭目等死。

    那知蓦地一股柔力,自黑衫内侍左方报到,竟将黑衫内侍?远送出去了约有丈余,脱身死劫,黑衫内侍惊魂乍定,注目当场,奇怪,除闵东源外并无他人,此时的闵东源比黑衫内情还要骇疑惊恐,他这一招歹毒无比的“天魔慑魂抓”,威力无伦,自信绝非黑衫内侍所能敌御或化解的了,不想竟然无功,他业已看出古怪由来,一愣之后,舍却黑衫内侍电掣般扑向左方而去。

    果然不出所料,左方相距丈八以外,有一黑影峙立如山,闵东源恨哼一声,双手互扬,施展天魔慑魂抓的功力猛扑上去,黑影动都不动,任由两掌狠毒真力透体而过,闵东源只当又中他人的戏弄,黑影乃是自己已死的部下,才待回身,不料黑影竟然轻嗤一声说道:“世间焉有来而不往的人情,你也接我两掌!”

    闵东源闻言骇然,此人既能实受天魔摄魂神抓而毫发无伤功力之高已达造极入化境地,怎敢停留,慌不迭的飞身而逃,已迟半步,黑影仅仅双袖微拂,闵东源竟然身不由已被大力托起指出丈外,落地之后一提真力,发觉并无伤碍,方始惊魂乍定,不敢逗留,寻路欲退,一旁黑衫内侍怎能容他就此脱身,飘闪而到举掌击下,闵东源虽然不惧黑衫内侍,但却怕极了那个峙立一旁的黑影,因之并不反击或格架黑衫内侍之一掌,旋身夺路向右方而逃,黑衫内侍一拳击空,才待进步追袭,一旁那个始终峙立未曾挪动的黑影,凌虚一甩袍袖,硬将黑衫内傍庞大的身躯拂退一旁,闵东源得此良机,自不怠慢,身形拔起如痰箭般穿出松林而去。

    黑衫内侍适才目睹黑影拂袖震退闵东源,先时又曾巧救自己脱身危厄,不料也会出手阻截自己追击闵东源,愣得一愣,闵东源业已逃出林外,黑衫内侍暗中一皱眉头,目光仅仅顺着闵东源逃路一瞥,知道道已无及,黑影虽曾阻拦自己,却有救命之恩,刚要动问黑影名姓,不料就在自己一瞥失神的刹那,黑影竟已无踪,黑衫内侍不禁咋舌心凛惊愕不已。

    林外已无呼喝动手的声音,地上横七坚八倒卧着十多具尸体,个个残肢断首死状狰狞,在晶灯光芒映射之下,满地腥血陪衬着射耀的各种兵刃,令人不忍卒睹,死者都是闵东源的得力死党,可惜侯瑞亭和巴震武却又侥幸脱出死劫,相随闵东源及生存的一干高手和残余的十数名武林进士,逃之夭夭。

    九洲镖局的十大将军,除昏死阵中的三人之外,余皆仍按照阵式肃立当场,蓝、黄、素三位内侍,正抱扶着昏死的三大将军向林中走去,刚刚迈进松林,一条黑影闪扑而到,黑影背后数丈之外,传来闵印的话声,道:

    “截住此人,不得施展煞手!”

    三位内侍闻令急忙将抱扶的伤者置于地上,倏忽以品字占势阻住了黑影的进路,黑影竟然视若无睹,依旧飞般投到,蓝衫内侍景叱一声,以武林罕绝的“闪电神手”,进步拿向黑影的双腕,岂科黑影并不躲闪,任由蓝衫内侍擒住了腕臂,适时左方暗处飞来一人,是那黑衫内侍,目见蓝衫内侍拿住黑影的腕脉,不由急忙喝道:

    “火速松手免受震伤!”

    蓝衫内侍闻言一凛,还没来得及松手退步,突觉双掌一热,十指不由松脱,震力强极,竟被弹退数步之外,黑影适时自空隙处闪过,闯出林去,闵印恰正赶到,瞥自黑影已然远去,猛一脚,扬声对黑影说道:

    “闵印愿与尊驾在明朝一会,尊驾可敢示一时间地点?”

    黑影哈哈一笑,敞声说道:

    “谁耐烦等你到明天,前途三里外有两座坟岗,我候你片刻,你自命英雄了得,就单身前往,否则……”

    闵印不待黑影话罢,接口喝道:

    “至多顿饭时间,闵印必到,尊驾功力虽高,闵印尚无所惧自然单身前往。”

    黑影没再答话,飘纵远去,闵印立即以帝君绝学,代昏死的三大将军顾畅被封的|岤道,片刻之后,三大将军已然回醒,闵印一言不发,路上宝马就走,黑衫内侍上步拦住马头,躬身说道:

    “对方虽非故者,但却来历不明,小主人单身犯险,仆下难以放心,祈小主人三思。”

    闵印正色说道:

    “闵氏家族无背信失约之人,既已说明单身前往,就是刀出油锅也须遵信而去,躲开!”

    黑衫内侍再次躬身说道:

    “仆不亲眼目睹对方身受闵东源罕绝无伦的一种功力所袭竟然毫发未伤,小主人虽怀超绝的技艺,只是仆下……”

    闵印不待黑衫内传把话说完,立即沉声叱道;

    “再敢多言无异抗命,还不闪开道路!”

    黑衫内侍无可奈何之下,闪向一旁,当闵印催马欲行之时黑衫内侍却又说道:

    “仆下等是在此恭候小主人,抑或是按照预计仍然动身前行?”

    闵印不加思索说道:

    “你们仍按照预计前行,我自会追上大队。”

    说着猛带缰绳,催马飞驰而去。

    黑衫内侍待闵印去后,立即转对蓝衫内侍说道:

    “小主人单身赴约,使人挂心,我与贤弟前往暗中接应,三弟四弟护守镖车缓缓前行,遇事无妨全力对付,咱们前途再会了。”

    黄、素两位内侍答应不迭,黑衫内侍和蓝衫内傍已飞身上马,向闵印去路纵组绝尘追驰而下。

    黄、素两位内侍,随即令谕十大将军将文孟远及赫氏兄弟抬置车上,然后仍由“三爵”为首,押着十辆镖车离开松林,缓缓向西天目山区而去。

    此时,相距松林三里地外的一片乱坟岗上,闵印已与一位奇特的武林人物相会,双方位立于坟间文余一块平坡上面,只听到闵印说道:

    “尊驾在松林之中,曾经助我一臂,理当先谢德情。”

    那位奇特的人物,发长三尺,蓬散遮面,一笑说道:

    “你谢过我的德情之后,还有什么事吗?”

    “有,敢请尊驾赐下名姓?”

    “此事简单,只要闵大镖头能够胜我一招半式,必然详告一切。”

    “闵印虽然年轻,自信尚能分明是非敌友,尊驾在松林之中,先代闵印诛除六丑,复将陈常如等击毙,决非闵印敌者,闵印以礼拜叩尊驾名姓,绝非丝毫敌意,似乎不应谈及较技招式等等。”

    “杀六丑,诛群j,那是我的事情,对闵大镖头毫无瓜葛,若

    想知我姓名;却非动手不可。”

    闵印手下告我,尊驾曾经实受过闵东源得自家祖武典中《天魔慑魂神抓》的一击,尊驾功力果然超绝天下,闵印自份非敌,甘愿承败如何?”

    “闵大镖头能够如此谦虚,实在难得,不过我请问闵大镖一事,设若路遇劫镖暴客,大镖头也拿‘自份非故甘愿承败’八个字来保你九洲镖局的威名吗?”

    闵印不由有些恼怒,声调一变,道:

    “闵印不惧劫镖暴客,尊驾言语之中的用意,令人费解。”

    散发垂面的怪容,哈哈一笑,道:“我就是劫镖的暴客,大镖头信否!”

    闵印沉声说道:

    “镖行有忌,尊驾请勿戏言。”

    “戏言?大镖头,我怕你是会错意了。”

    “尊驾设真意图劫镖,报上名来!”

    “大镖头,咱们作个约吧,此处无人,正好放手一战,我若败北,非但立将名姓说出,生杀也任由镖头你了,要是我胜,名姓自难告知镖头,并请留下镖头所保的这些银两,如何?”

    闵印剑后一挑,道:

    “此非戏言?”

    怪客朗朗答道;

    “这是武林之约,自非戏言!”

    闵印断然说道;

    “好,丈夫一言,请!”

    请字出口,闵印已将背后奇剑撤出,端的身法高超,应变迅捷。

    怪客并不理会闵印,左顾右盼,目光瞥见数尺以外有段三尺长的细枯枝,略以颔首,指着地上枯枝说道:

    “自十数年前弃剑之后,再未动过兵刃,大镖头出身武林名家,我不敢侮蔑,请准以此枯枝作剑,领教闵家罕绝拔萃的高超剑法。”

    说着,只见怪客凌虚向被咬一招,枯枝倏忽飞起,缓缓投向怪客手中,怪客微甩枯枝,劲风袭向不远地方一丛杂木,杂木竟然如遭刀斩,平平断落,闵印心头一凛,暗惊怪客好一身奇罕独绝的功力,非但已能凑虚摄物,竟然达到以气伤敌飞花碎石的地步,难怪闵东源天魔摄魂抓无功,不禁收起轻敌之念,神色变得极端郑重起来。

    怪客轻挥枯枝之后,并不开式挪步,仍然站立当地说道:

    “大镖头,请当我是拼比生死的冤家才好,否则你将懊悔终生,请!”

    闵印不再答话,神色肃穆,静峙有若山岳,怪客颔首赞道:

    “剑以气驭,果是名家风范,着!”

    “着”字出口,枯枝抖出千百幻影,接着无比劲风刺到闵印胸前,闵印抱剑稳立,动都不动,被校修忽退去,听得怪客说道:

    “以静制动,故虚我逸,剑中三昧已得,不愧‘双绝城堡’的传人!”

    闵印霍地挫步扬声说道:

    “你到底是谁,既知双绝城堡……”

    怪客不待闵印话里,枯枝一顺攻到,边刺边道:

    “可惜心未能静,火候尚差甚多,莫忘对敌之时,施剑之术,虽泰山崩于前亦应无惊,否则偶失心神或即丧命,江湖险诈,当心警惕!”

    怪客虽然话意甚佳,攻刺的招法却凌虏至极,招招致命,式式绝情,闵印偶一大意,失去先机,竟然无力反攻,被迫得格拦架封退步不迭,不由得怒满心头,怪客虽以枯枝作剑,但却透传真力,每发一招,有如雷霆,闵印空具超异的身手和罕绝的剑法,苦于无法施展。

    转瞬怪客已攻了六招,却恢地退回,哈哈一笑,道:

    “大镖头果然威风八面,退得好,退的妙!”

    闵印红涨双颊,怒声说道:

    “趁人发话之时暴然攻袭,算不得英雄好汉,何况闪退格避未必就输……”

    怪客接口道:

    “对对对,闪退格避才是大英雄真好汉,因此我也向大镖头学学妙着,退而待之!”

    闵印口齿说不过怪客,不再答话,宝剑一抖,划出十朵寒星,罩到怪客身前,怪客不再退步,掐校换地直插到了寒星群中,轻一挺,闵印陡觉自己剑尖之上遭到极重的震力,心头一凛,霍地变式为“狂飙横卷”,剑身震出无比劲力,扫向怪客腰际,左却暴出食指,凌虚点向怪客的膝头,怪客枯枝猛扬暴落,正正敲在闵印剑身之上,左袖微拂,已将闵印极具威力的“三阳指力”化去,闵印心头又是一凛,此时他已了然怪客技艺高过自己,但他年轻气盛,再说尚有最绝顶的招法杀手多种并未施展,猛一咬牙暴扬右腕,剑尖指天,才待变式斩下,突然霍地收剑回来,飘身丈外,神色肃穆的对怪客说道:

    “尊驾当真必欲在功力技艺方面分个高低,闵印为护家门至贵的隆誉,可要施展罕绝的手法回敬了!”

    怪客轻嗤一声,道:

    “心术端正,行事仁厚,可惜目下江湖中人不再关怀这些,记住,不论何时何地与何人对博,必须先将对方以武技功力降服之后,再施以恩,否则对方答是乘虚下手,死的是你!”

    闵印剑眉一挑,道:

    “那个要你多口多舌,若遇滛恶不赦之徒,闵印早就叫他血溅此地多时,还等现在,哼!”

    怪客哈哈一笑,道:

    “你怎知裁并非滛恶之徒?”

    闵印沉声说道:

    “宁可误放,绝不错杀!”

    怪客全身猛地一抖,声调激动的说道:

    “你父闵子渊,生平以忠怨待人,信义交友,后果如何?”

    闵印霍地上步扬声问道:

    “你说家父后果如何?”

    怪客竞不答话,突然一扬枯枝重又攻上,闵印暴退,道:

    “不要逼人太甚,咱们并无冤仇。”

    怪客不答,仍然再次进步削去,闵印又躲,声调郑重的说道:

    “再一再二,事不过三!”

    怪客理都不理,第三次横扫打到,闵印这次身形微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