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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花令第21部分阅读


    突然间,一只巨蜂,直向那黑衣女子飞去。

    但见那黑衣女子右手一招,寒芒闪动,那巨蜂生生被悬空劈成两半。

    两位金花舵主发放金针,一次十余枚,击落一只巨蜂,不足为奇,那黑衣女子却能凭藉着手中一把一尺五寸左右的短剑,一挥之间,生生把一只巨蜂劈死,这等手法,武林中可算得罕闻罕见。

    金蜂客原想要飞钹和尚和慕容云笙堵在门口处,自己再放出一些毒蜂,藉夜暗掩护,刺伤白凤和两位金花舵主,哪知还未来得及再放毒蜂,奇变又生,只好暂改心意,以观变化。

    这时,金蜂客放入那大厅中的毒蜂,大都死去,只余三只毒蜂,在厅中飞绕不停。

    那黑衣少女,眼看厅中之人,都全身贯注那毒蜂之上,却把自己忽略,不禁大怒,突然纵身而起,挥剑击出。

    但见寒芒闪动,两只毒蜂,被劈剑下。

    只见她双足落地,立时又纵身而起,剑光流动,又劈死一只巨蜂。

    至此,金蜂客放入厅中的毒蜂,全都死绝。

    同时,那黑衣女子三劈毒蜂的剑法,也震慑了全场中人。

    金蜂客、飞钹和尚、慕容云笙等,站在厅外,双方相距较远,白凤和两个金花舵主,却是和那黑衣女相对而立,如若要起冲突,自然是白凤等和那黑衣女子的机会较大了。是以金蜂客等,却站在原地不动,也不接言。

    白凤却转眼打量那黑衣少女一眼,道:“姑娘是何许人?”

    那黑衣女子冷冷说道:“放下你手中宝剑,再和我说话。”

    白凤柳眉耸动,似要发作,但她终于又忍了下去,缓缓把宝剑还入鞘中。

    黑衣女目光转到金蜂客等脸上,举手一招,道:“你们三人都进来。”

    飞钹和尚、慕容云笙都接过那黑衣少女的一招,知她厉害,忍隐未言,金蜂客却冷冷说道:“姑娘对哪个说话?”

    黑衣女道:“你!”

    人影一晃,冲出厅外,金蜂客心中一震,暗道:“好快的身法。”

    右手一扬,劈出一掌,那黑衣女右手一挥,幻起一片剑影,逼得金蜂客急急收回右手,让避剑势。

    金蜂客只顾避开那黑衣女的剑势,却不料左手一麻,提在左手的金笼疾向地上落去。

    原来那黑衣女左手一拂,金蜂客整条左臂,突然完全麻木,五指难以自张。

    黑衣女手法快速,左手一伸,接住了金笼,缓缓放在地上,飞钹和尚万未料到,两人交手一招,金蜂客左臂已然受伤,眼看她接了金笼放落实地,心中大是奇怪,暗道:“金蜂客对那金笼,爱逾自己生命,怎肯轻易放手?”

    念头还未转完,突然见黑衣女右手一扬,寒芒闪动,迎胸刺来。

    匆忙间,一抬左手钢钹,硬接剑势,但闻当的一声,金铁交鸣,那黑衣女刺来的一剑,被飞钹和尚二钹挡开。

    但那飞钹和尚却在挡开那黑衣女一剑之后,突然丢去右手钢钹。

    但闻金蜂客大声叫道:“锁脉拂|岤手!”

    黑衣女冷笑一声,道:“不错!”

    右手一扬,手中短剑,疾向慕容云笙刺去。

    慕容云笙虽然和飞钹和尚、金蜂客等相距很近,竟然未看到两人受伤,直待金蜂客喊出锁脉拂|岤手

    黑衣女左手拂|岤手法,和右手剑势,配合的佳妙无比,右剑击出,左手同时攻出。

    慕容云笙接下那黑衣女右手剑势,左肩却为黑衣女左手拂中,顿时半身麻木。

    那黑衣女在三招之间,连施”锁脉拂|岤手”,伤了三大高手,柳腰一挫,窜入厅中。

    两个金花少女齐齐蓄势戒备,但却未即刻出手,望着白凤,似是等她之命。

    白凤缓缓说道:“姑娘不是三圣门中人?”

    黑衣女冷冷说道:“但也不是你们女儿帮中人。”

    语声一顿,接道:“我不管你们是何门派,但侵入我们住地,就该承受惩罚。”

    慕容云笙心中一动,暗通:这座宅院,明明是找慕容世家的故宅,怎的会变成了她们居住之处。

    原来,他出了大厅之后,已然认出了是慕容故宅。

    但闻白凤冷冷说道:“这座慕容故宅,已然空了二十年,怎会是姑娘的居住之处?”

    黑衣少女冷笑一声,道:“宅院既是空着的,自然有一个先来后到,我等先你们一步到此,这宅院自然是我等所有了。”

    语声一顿,道:“除了慕容长青的后人到此之外,我等就是宅院的主人。”

    慕容云笙心中暗道:可惜我不便出面和她理论,但世界上还有这等讲理的人,尊重这宅院故主之权,那也算是十分难得的了”白凤年纪虽小,但处理事情。却是十分老练。心中暗打主意道:“就算胜了这黑衣少女,这宅院之中。必然有其余党,何况她武功高强,合我们三人之力。也未必是她之故,这一战还是不打的好。再说她们住此甚久,这慕容故宅中纵有存宝,定然也被她们收去了。”

    只听那黑衣少女冷冷说道:“看在你们也是女人的份上,我格外施情,不伤你们,留下兵刃去吧!”

    白凤缓缓说道:“我等不知此地已为姑娘所有……

    黑衣女道:“现在,你们知道了。”

    白凤道:“不知者不罪,我等现在知晓了。退出此地就是,留下兵刃,未免太过使人难堪,”黑衣女怒道:“不知好歹,你们不愿自己留下,只有我来帮你们了。”

    右手一抬,快速无伦的抽出了白凤背上长剑。

    两个金花舵主眼看她出手攻向白凤。同时一扬右手,两道金芒,疾攻过去。

    黑衣女右手疾挥,就用白凤之剑,封挡两道金芒。

    两个金花舵主似是已然知她厉害。右手金芒攻出,左手也同时打出金针。

    两人同时出手,打出的金针不下二十余枚,双方距离既近,闪避实是不易。

    但那黑衣少女确有非常的本领,娇躯向后一仰,全身向下倒去,长剑由下向上翻起,一阵波波之声,两个金花舵主打出的金针,大都为长剑击落,几枚未被击落的金针,也被她施出铁板桥的功夫闪过。

    两位金花舵主眼看金针亦未击中对方,立时分向左右跃开,左手金芒,紧随击去。

    黑衣女一个转身,挺起娇躯,两道金芒已然上指前胸,下攻小腹,同时攻到。

    黑夜女右手划出一片剑芒,欺身而上,娇躯疾转,欺近了两人身侧,左手一拂,右首金花少女首被拂中了|岤道。

    她动作迅快无比,左首金花少女避开剑势,还未来及还手,黑夜少女已欺到身侧,左手疾出,掠身拂过。

    两位金花舵主登时半身麻木。

    黑衣女收拾了两个金花舵主,缓步行到了白凤身前,冷冷说道:“你自己动手呢,还是要我动手?”

    白凤道:“什么事?”

    黑衣女道:“我原本念咱们同是女儿之身,不想伤害你们,格外施仁,放你们一条生路,哪知你们竟然是不肯信我之言,硬要和我动手,如今她们都受惩戒,岂能让你一人幸免!”

    白凤道:“你点了她们|岤道?'黑衣女道:“我这锁脉拂|岤手法,乃是一种独门手法,凡是为我所伤之人,脉|岤行血凝结,逐渐扩大,一月内,半身瘫痪,三月内行血闭塞而死。”

    白凤道:“我用推宫过|岤手法,推活他们|岤道。”

    黑衣女道:“如是人人能够救得,那也称不得独门手法了。”

    白凤心头骇然,但却仍然保持着镇静说道:“你又要我怎样呢?”

    黑衣女道:“他们都被我锁脉拂|岤手法所伤,你如不留下一点东西,岂不是太不公平了吗?”

    白凤道:“你要我留下什么?”

    黑衣女道:“留下你一条手臂。”

    白凤道:“我宁可也让你拂中|岤道,”黑衣女冷笑一声,道:不知好歹!”举手向白凤左肩拂去。

    白凤自知无能幸免,也不让避,认她拂中|岤道,黑衣女拂中白凤|岤道之后,大步走向蛇娘子的身前,说道:“你呢?”

    蛇娘子道:“什么事?”

    黑衣女道:“她们全都为我锁脉拂|岤手法所伤,你既和她们同来,也不能饶你一个。”

    蛇娘子缓缓说道:“我被他们挟持来此,并非志愿,纵犯禁地,咎不在我。”

    黑衣女沉吟了一阵,道:“你说的好像有些道理啊。”

    蛇娘子心中暗道:她如肯讲理,那就好对付了,心中念转,口中却说道:“就连那门口三人,也是追踪她们而来,也非志愿来此,”

    第十八回锁脉拂|岤

    黑衣女目光一掠室外的飞钹和尚、慕容云笙等,缓缓说道:“我已经对他们从轻发落了,如是他们自行犯此禁地,那就早已把他们碎于此了。”

    蛇娘子缓缓说道:“姑娘对男人,似是心存偏见…¨突然全身抖动,语焉不详。

    黑衣女一皱眉头,道:“你怎么了?”

    蛇娘子道:“我中了……毒!”

    黑衣女仔细看她胸前,仍然钉着数枚金针,伸手拔了出来。

    双目一顾两个金花少女,道:“你们伤了她?”

    两个金花舵主傲然应道:“不错。”

    黑衣女大步行了过去,道:“解药何在?”

    两个金花舵主相互望了一眼,默不作声。

    黑衣女缓缓扬起长剑,道:“两位很英雄,定然是不怕死了。”

    白凤急急接道:“两位舵主,不可轻生,快些拿出解药。”

    右手金花少女,缓缓取出解药,递了过去。

    黑衣女接过解药,交给蛇娘子服了下去。

    蛇娘子服下解药,发作的毒性,立时消灭,点头一笑,道:“多谢姑娘。”

    黑衣女道:“不用谢我,我只是不让你死在此地。”

    白凤突然高声说道:“我们可以走了吗?”

    黑衣女正待答话,突闻一阵扑鼻的花香飘了过来,蛇娘子心中暗道:这香味不似桂花,亦非茉莉,不知是何花气?

    但见那黑衣少女,突然跪了下去。圆睁双目,望着室门外面。慕容云笙心中暗道:这丫头在瞧什么?

    付思之间,瞥见一瓣红花。由夜暗中飘飘而来。

    这花瓣似由微风送到,如波起涟漪,悠悠汤汤,飘入室中,直飞到那黑衣女的身前!

    那黑衣女恭恭敬敬伸出双手,接住了那飘汤的花瓣,低头瞧了一阵,收起花瓣,缓缓站起身子,蛇娘子、金蜂客、飞钹和尚、慕容云笙。及白凤和两位金花舵主,都看的呆呆出神。

    只见那黑衣女目光转动,扫掠了群豪一眼。道:“诸位之中如有不怕死的,那就算了,如是珍惜生命。那就在第三日中午时分,赶往浔阳楼去。”

    白凤道:“去浔阳楼干什么?”黑衣女道:“去那里觅求活命之法。”

    语声一顿道:“诸位现在可以走了。”

    白凤带着两个金花舵主和一个劲装女弟子,当先向前行去。

    黑衣女冷冷说道:“还有你们这具体。也不能留在这里,”白凤挥挥手,示意那随行女婢挟起体,目光转到那黑衣女脸上,拱手说道:“咱们见识了姑娘的武功,还未请教姑娘姓名。”

    黑衣女冷然一笑,道:“护花女婢唐玲。”

    白凤一挥手,道:“原来是唐姑娘,咱们青山不改,后会有期。”

    唐玲冷笑一声,道:“如是你不服气,三日后咱们见面时,仍然可以比试几招。”

    白凤道:“好!咱们见面之后,再作决定不迟。”

    举步向前行去。

    两个金花舵主,随她身后而行,片刻间,走的踪影不见。

    这时,金峰客、飞钹和尚、慕容云笙等,都已觉出了自己没有再战之能,也未出手拦阻。

    唐玲目光一掠金峰客等,冷冷说道:“你们还等什么?”

    蛇娘子服过解药,精神大好,站起身子,道:“三日后我们将准时到浔阳楼,会见唐姑娘。”

    唐玲道:“如你们不怕死,不去也不要紧。”

    语声一顿,接道:“不过,如是你们想活命,必要准时到达,过时不候。”

    蛇娘子道:“记下了。”举步向前行去。

    金蜂客、飞钹和尚、慕容云笙鱼贯随在蛇娘子身后,离开了大厅。

    行约三星,蛇娘子停下脚步,道:“诸位伤处如何?”

    金峰客望了飞钹和尚一眼,欲言又止。

    蛇娘子淡淡一笑,道:“此乃关系生死的大事,诸位请仔细的想想,装英雄,也不能装的不要性命啊!”

    金峰客缓缓说道:“在下感觉着伤处扩展甚速,虽想运气抗拒,但却有所不能。”

    飞钹和尚点点头,道:“贫僧亦有此感。”

    蛇娘子道:“这么说来,咱们是非得参加三日后的宴会不成了。”

    金蜂客道:“那丫头武功之强,世所罕见,在下从未想到,世间竟然有人在一招交手中使我受伤。”

    飞钹和尚道:“一个丫头,已使咱们应付不易,三日后浔阳楼之会,定然是凶多吉少,”蛇娘子沉吟了一阵,道:“此事要立刻禀报三圣,候谕定夺。”

    语声一顿,接道:“诸位可知咱们适才停身之地,是何所在?”

    金峰客摇摇头,道:“不知道,”蛇娘子道:“慕容世家!”

    飞钹和尚道:“据闻那慕容世家已在我们监视之下,怎会容得他人藉住?”

    蛇娘子道:“连我等都非一个护花女婢唐玲之故,何况那些监守慕容世家宅院的人。”

    语声一顿,接道:“有一件事,叫人思解不透。”

    飞钹和尚道:“什么事?”

    蛇娘子道:“如若她们早已占据了那幕容世家,为什么那护守宅院的人,何以不肯报入圣堂呢?”

    金峰客道:“也许他们早已禀告过圣堂,只是咱们不知晓罢了。”

    蛇娘子道:“不会的,如是此讯早到圣堂,三圣必会通知我等。这等情形,不外两途了。”

    金蜂客道:“哪两途?”

    蛇娘子道:“一是那些护守宅院的人,都已被人杀死,但和圣堂联络的暗号,已然为人知晓,和圣堂中的联络,仍然保持,尚未为圣堂发觉;二是负责监视圣堂的人,早已变节降敌。”

    金蜂客接道:“如若这两途相较,前者居大,”慕容云笙心中暗道:不知那三圣用何等方法,控制他们,使他们有宁死不降之心。

    只听飞钹和尚说道:“不管如何,强敌已非我们力量所能应付,非得设法禀报三圣不可。”

    蛇娘子道:“眼下只有这一途可循,咱们先回庄院去吧!”

    几人伤势,都有着快速的扩展,半个身子,都已经不听使唤,连轻功也无法施展。

    金峰客一面走一面骂道:“那小臭丫头,日后如若犯在我的手中,非要把她碎万段不可。”

    蛇娘子眼看三人举步维艰之状,叹息一声,道:“你们在此坐息,我去替你们找一辆篷车来。”

    飞钹和尚、金峰客确实感觉到举步维艰,痛苦异常,也不再嘴硬,缓缓坐了下去。

    蛇娘子看三人一眼,道:“那丫头接过飘花令之后,似是忘了拂伤我的|岤道,看到你们举步衍动痛苦之状,倒叫我想起一件事来。”

    金蜂客道:“什么事?”慕容云笙细看来人,正是那护花女婢唐玲,暗道:这丫头在对方不知是什么身份?

    但闻一阵脚踏楼梯之声,传了过来。

    转眼望去,只见两个身着紫色上衣,黑衣长裙的少女,缓缓行了过来。

    慕容云笙细看两个紫衫少女,都不过十六七岁的年纪,每人手中捧着一个木盘,木盘上放着一个自色的小瓷盆,盆中各种着一株奇花,绿叶红花,正值怒放。

    那两株栽在瓷盆中的奇花,高不过尺半,每株上各开两朵红花,整个花朵,也不过大如制钱,但香味却是极为强烈,满楼都是芬芳花气。

    两个捧花的紫衣少女,全都未施脂粉,亦非绝美,但却秀娴清雅,别有一种飘飘出尘的气度。

    冷手搜魂戴通目光转动,扫掠了白凤和唐玲一眼,冷笑一声,自言自语地说道:“我还道是什么三头六臂的人物,原来都是些黄毛丫头。”

    唐玲目光转注到戴通的脸上,冷然说道:“阁下讲话,最好要小心一些,须知祸从口出。”

    戴通削瘦脸上神色一变,仰天打个哈哈,道:“老夫既然敢来,早已把生死置诸度外,就凭你们几个小毛丫头……”

    唐玲本已落座,闻言一挺而起,怒声接道:“武林之中,似是不以年纪分高低吧?”

    言下之意,显是要迫戴通出手。

    戴通妄自尊大,岂肯受一个小姑娘的轻侮,缓缓站起身子,接道:“姑娘可是想较量老夫武功吗?”

    唐玲道:“你这人粗鲁、莽撞,不配作我们的嘉宾,我要逐你下楼。”

    戴通怒道:“小丫头语无伦次,老夫非得教训你一顿……”

    只听一个细声细气的声音,传了过来,道:“戴兄,小不忍则乱大谋,请坐回原位去吧!”

    募容云笙抬头看去,只见一个身着灰袍,长眉细目的秃顶老者,缓步行了过来。

    在他身后,紧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