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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醉入朕怀第14部分阅读

    险……”似乎,他知道了些什么,却无法跟她诉说。

    “苏慕辰,你快点好起来,你的妻子正等着你,她消瘦了很多,而你的母亲……”

    秦晚低声说道,心中仿佛压着一块巨大的石头,苏慕辰的病,是积劳成疾,而更多的是心底对她所思所念产生的郁结。

    子夜时分,秦晚离开东宫殿,一名宫女忽然冒冒失失地撞入她怀里。

    “七王妃,对不起,奴婢有罪。”宫女不断地低头道歉,一枚纸条顺势塞入她手中。

    秦晚警惕的看了看四周,走到无人的地方,方才敢展开阅览,上头,那熟悉苍劲有力的字体,不正是苏卿绝的。

    他说,“等候本王,在宫中记得万事小心谨慎。”

    秦晚攥紧纸条,心中乱做一团,这么久没来消息,来的,却是用血写成的书信。

    苏卿绝!根本是被软禁了才是!

    究竟是谁?文帝吗?他早就料到苏卿绝的用心,在病倒前谋划了一切?一切的一切,来的太过突然。

    此时此刻,秦晚才知道,她陷入了巨大的恐慌、担忧中。

    这一日,文帝的病加重,太医束手无策。

    馨妃一道旨意下来,召集所有王公大臣商议给文帝选妃,借此冲掉病魔的晦气。

    宫宴上,秦晚无可厚非地代表七王府出席。

    她孤零零地坐在角落里,手里的酒盏漾出层层水花,心绪不宁,直觉告诉她,今晚不会太平。

    文帝命在旦夕,馨妃却召集众人选妃?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可大臣、皇亲们都顾及馨妃的势力,不敢多言,令人奇怪的是,自生辰宴后,武成王一直待在府中,深入简出,再都没有出现在朝堂之中。

    宫宴正式开始,馨妃一袭浓重的宫装,仪态大方地出现在主位席上,“国师,可以开始了。”

    “是,娘娘。”国师领命,整理好道袍,朝着乐师的地方走去。

    很快,国师开始抚琴,透着诡异气息的乐声响起,涤荡在耳畔,如可怕的魔音,众人顿时明白了馨妃的意图。

    “她疯了,竟敢公然弹奏禁曲!”

    “停下,快停下……”“妖女,你想造反吗?”

    “沐馨芝!不得放肆。”众人纷纷起身,义愤填膺地指责、怒骂。

    馨妃凤眸一瞪,不顾一切反对势力,“本宫听说玄族人混在之中,今晚只是想找出来,皇上正是因为邪灵玄族人才身染重疾……”

    后来,馨妃说了些什么,秦晚一概不知,她头痛欲裂,手心的红莲绽开妖娆的图案。

    为什么会这么痛?前世今生的纠葛一幕幕浮现在脑海里。

    有关死去秦晚的记忆,亦是强行灌入她的意识中。

    因果轮回,欲孽纠葛,原来,三生三世,她注定要与一个叫做苏延的人成为夫妻,受尽世间磨难……

    腹中的孩子,竟是苏卿绝的!

    五个月前的江南之行,他们在一次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发生关系,第二日却阴差阳错地各自离开。

    原来,苏卿绝对她深恶痛绝的原因,是她错手杀害了他的母亲,更谋害了他的第一个孩子。

    死去的秦晚,身为文帝的棋子,身为武成王的养女,爱慕着苏慕辰,却不得已嫁给一个不爱的男人。

    或许,死,才是她最后的解脱!

    而她的重生,又寓意着什么?这一世,她亏欠苏卿绝,所以来还债的吗?

    曜国万历年七月初八,文帝驾崩,文武百官皆以为是八王爷登基,馨妃垂帘听政。

    而新皇登基那一日,久未露面的七王爷苏卿绝带领重兵包围了皇城,一夕间,风云骤变。

    武成王一半的兵权被收去,八王爷被冠以谋害文帝的罪名关入大理寺,馨妃一党亦是土崩瓦解。

    曜国最近发生了太多的事,以至于人们忘记了,前五天,刚刚在午门处决了一个玄族人。

    那玄族人,是新皇----苏卿绝曾经的侧妃,并不受宠,怀有五个月身孕,是丞相府庶出的女儿,生平,并未留下多少事迹,唯一一项是曾经以小小的聪慧,引得边国使者的亲睐。

    龙吟宫里,苏卿绝一身明黄龙袍,负手而立站在窗前。

    两个月以来,每个夜深人静的时候,他都无法入眠,吃一碗味道并不好的碗面,不自觉会忆起,那个女人每回一脸期待地问他,“今天的味道,有没有好一点?”

    他如果皱眉,她跟着皱眉。

    他如果不说话,她就乐得像是捡了金子一样高兴。

    那是一种很纯粹的笑,像极了记忆中对他有恩的女孩。

    只是,他终究回来晚了,夫他们妻一场,最终落的连着尸骨都未曾见一面。

    他能那么顺利地扳倒馨妃一党,全凭她留下的重要讯息,那个聪明的小女人,身在危机重重的宫中,还不忘为他谋划。

    或许,他对她存有的情绪,只剩下感激和遗憾。

    他如今贵为天子,世间万物都在他手里,可总觉得,少了些什么,他活的并不快乐。

    苏长安进来时,屏退了宫女。

    她凑上去,从身后抱住男人,“卿绝,天下已定,你还有什么心事吗?”她眼已盲,多年前为救他而盲,可无怨无悔,她等了这么多年,终于得偿所愿,能名正言顺地站在他身边,携手共看万里河山。

    “再过几日,就是封后大殿,应该留在宫里好生修养。”苏卿绝转身,将女子拉入怀里。

    他抬手,轻轻地描绘着她漂亮的眉眼。

    苏长安摸向他英挺的剑眉,苦涩地牵唇,“如果我不来,你打算过多少天去看我?国事虽重,但身体更重要。”

    “傻丫头!你这是吃味了?”苏卿绝爱怜地吻了吻她,脑海里不自觉浮现一张女子的脸。

    秦晚也曾说过这样的话,但语气、态度并不好,还带着训斥的意味。

    他不以为意,总觉得这个女人缺少了些温婉,可是,发自内心的关切,才是最真的不是吗?

    月色撩人,明黄的幔帐垂下。

    苏卿绝抱着怀里的女人,这个曾经在他心底存放多年的女人----苏长安。

    那一年,樱花正盛,苏长安就站在湖岸,盈盈的身姿,像极了记忆中的女孩,“七哥!我叫苏长安,是你的新皇妹……你会好好爱护我的对吗?”

    后来的后来,在他人生最晦暗的时刻,这个明媚,笑起来像极了玉兰花的女人,缓缓走入他冷凝的内心。

    他们是名义上的兄妹,违背道德伦常相恋,可很多时候,他陷入迷茫,苏长安,只是他一辈子要呵护的妹妹。

    不得不承认,占据他内心最重要位置的人,是曾经给予他一饭之恩的小女孩,或许,她早已死了,或许就活在世间的某个角落,一辈子,都无法再遇见。

    他究竟爱着谁?

    他爱的只是一个儿时的执念吗?

    他爱的,是午夜梦回,一个模糊的倩影。

    “晚儿……”这个名字,深深地刻在脑中,生生世世都无法剔除。

    ☆、088 一醉方休

    这一日,曜国的封后大典。

    举国上下的子民皆猜不透,宣帝何故会娶十一公主身边的宫女,这个样貌和才情皆是平庸的女子。

    只是,个中的内情,知晓的人寥寥无几。

    彼时的新娘,大红盖头下,是真正的苏长安,为了堵住悠悠众口,为了能留在心爱的男人身边,她选择一辈子带着人皮面具过日子。

    他说,她会给她最至高无上的地位,要让她成为世间最幸福的女人,一切来的顺理成章,可隐隐的,苏长安感到了一丝不安,这种不安愈演愈烈,尤其是很多时候,她明明就站在他身边,但隔着的距离,却仿佛千山万水,无从跨越。

    尤其是前几日,他抱着她上了龙榻,明明身体已经有了反应,情动之时,却喊了另外一个女人的名字。

    那个被处以极刑的女子,遗忘在人们茶余饭后的女子。

    皇宫里,苏卿绝身着大红的喜袍,器宇轩昂,踏着沉稳有力的步子朝着长乐宫走去,他冷酷的脸容一如往昔,并未有大婚的丝丝喜悦之情。

    登基、娶后、孕育皇嗣,一切都按照预想中的轨迹发展,可偏偏少了些什么?

    “皇上,时辰不早了。”旁侧的常公公小声提醒年轻的皇帝。

    苏卿绝仲怔了片刻,沉声道,“今天是初几?”

    常公公不明所以地看着他,“回皇上,今天十月初八,您大婚的日子。”

    十月初八!那个女人死去的第五个月?苏卿绝怅然地看了看天幕中的云彩,那么绚烂,真是个大好的日子!

    而此时的她,又在世间的哪个角落?

    敛去心中的烦忧,他大步跨进长乐宫。

    “皇上,微臣有事禀奏。”曾经的贴身侍卫赵云,五月后终于归来,满身的风尘。

    “何事?”苏卿绝蓦地转身,感觉呼吸停滞了片刻。

    “属下找到了秦二,不对,只是个背影酷似秦二的人……”赵云不敢肯定,可又不敢隐瞒事实。

    寻觅整整五个月,却在回到帝都的那一刻,在南城的闹市看见一名身材娇小,异常熟悉的年轻男人。

    而那张脸,是陌生的,对着他温温而笑,“请问我们认识吗?兄台,我还有要事……”

    帝都南城,某处雅致的别院。

    彼时的秦晚一身男装,卸下手里购买的日常用品,疲累地趴在窗棂前,望着飘飘摇摇的桂树,黯然神伤。

    如今的她,生活安定,过着与世隔绝的清闲日子,正是她曾经梦寐以求的平静生活,可每个夜深人静之时,她不自觉会想念一个人,那种思念如同疯涨的海藻,在脑海中盘根错节,此生此世都无法剔除。

    五个月前,馨妃迫害设计,而她在武成王的相助下,偷龙转凤,逃出生天,世上再无名叫秦晚的女子。

    虽然侥幸逃过劫难,可腹中的孩子因为那禁曲而夭折,很多时候,她这样安慰自己,断了两人唯一的纽带,或许对她而言,并不是坏事。

    五个月,她就在他治理下的曜国,眼皮子底下生活着。

    她每日外出一次,其一是购置日常所需,其二更多的是为了打听有关他的消息。

    她知道,他是个睿智的男人,一举荣登九五,不费一兵一卒。

    他还是个明君,登基之后,一项项利民的政策颁布,百姓中呼声连连。

    他亦是个专情的男人,以往的帝王,后宫佳丽三千,而他仅仅封了江月为月贵妃。

    她更清楚,今日他要大婚了,娶的人,定是他心心念念的,那个名叫月儿的女人。

    桂树飘香,如一片片惆怅的雪花,落在地上,悄然无声。

    秦晚托腮陷入往事里,久久的,直至跟前陡然出现一道阴影,瞬间打消了她的思绪。

    “你……”她蓦地抬头,只觉得声音卡在喉咙里。眼前的男人,不是梦境,不是幻想,而是真真切切的苏卿绝、龙章凤姿,气度非凡的曜国新帝。

    他怎么会突然出现?不是在大婚吗?就这样抛下了新皇后?也不怕国人指责?

    “在下苏清,有要事相求。”苏卿绝拱手作揖,目光深深地绞着窗前的年轻男子,那种熟悉的莲香猛烈冲击着他的所有思绪。

    秦晚深深地吸气,努力镇定下来,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才能发出声音,冷漠,拒人于千里之外,“我不认识你,再不出去,信不信我告你擅闯民宅?”

    苏卿绝屹立在原地,淡淡而笑,语气和善地说道,“在下是秦二的朋友,他失踪了五个月,我很担心,想来问问,你是否有他的消息?”

    “秦二?”再次听到这个恍如隔世的名字,秦晚有片刻的仲怔,心中百感交集。

    他还记得她?记得一个叫秦二的人?记得他们曾经的把酒言欢?

    “他死了……你来晚了。”许久,秦晚给了这样一个答复,即便记得又如何?他们之间,早已无法回到过去了。

    “不会死!他答应过,要请我喝世间最烈,、最醇的酒。”苏卿绝眸光灼灼,仿佛要将眼前的人看透。

    秦晚眼眸中流过一抹惊诧,抬头,就直直撞入他墨黑的瞳孔里,倒影着她一张清隽的小脸。

    他居然还记得?她酒后随口许下的诺言?说不出心中的感觉,她定定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忽然间眼眶酸胀的厉害,有一滴晶莹的泪,强忍着终究没敢溢出来。

    许久,她平复心境,语声带着丝丝哽咽,“他已经走了,无法完成许你的诺言,不如由我代替?”

    很想,很想和他再次好好地畅饮一番,不为其他,只为怀念某个坦诚相待的时刻。

    城南的某个小酒馆,客人稀稀落落地分散着。

    夜色醉人,临窗的雅座里,芙蓉屏风后,端坐着两个气度不凡的年轻男人。

    “这地方是楚四兄开的?”苏卿绝颇为欣赏的环视着四周新奇的布局,他闲适的饮着酒水,心身是难的的宁静。

    秦晚自顾地饮下一杯烈酒,“恩,一天下来,也有百余两收入,别看它地方小,可酒是世间最好的。”她酷爱喝酒,堪称千杯不醉,可身在七王府的那段日子,有太多的顾及,令她不敢多喝。

    这五个月,她搜罗整个风云大陆的美酒,其一是给枯燥的生活找点乐趣,其二为了研制一种能迫使自己醉倒的烈酒。

    因为醉了,心才不会那么空,那么痛。

    苏卿绝凝着她消瘦的脸庞,心被揪的紧紧,“楚四不是说要给我品尝最烈的酒吗?”

    一醉方休,亦是他此刻所想的。

    “掌柜,上一坛甘露。”秦晚扬手一个响指,片刻的功夫,偌大的酒坛摆放在桌上。

    酒过三巡,两人皆是面不改色。

    苏卿绝体内藏着月影毒,不能过多的饮酒,可此刻执意一杯杯地灌入咽喉里。

    “你不能再喝了。”秦晚一把抢下他的杯子,担忧地训斥。

    “说了,你倒下之前,我是不会倒下的……来,继续倒酒。”苏卿绝有了几分薄醉,俊美的脸庞蕴着红光,越发令人移不开眼。

    秦晚的心扑扑的跳了几下,捡起旁侧碗里的水,悄悄地参入酒中,“喝吧,我舍命陪君子……”

    “我在等一个人,明知道她不会回来,可就是放不下…”苏卿绝敞开擦藏着心中数月的郁结,浅笑着说道,可那笑,夹杂着几下自嘲、无可奈何。

    或许,她还在怪他吧,怪他回来地太晚了,没能救下她和腹中的孩子……

    “傻瓜,都死了,还等什么……”秦晚轻笑着,也不知是酒水的作用,还是真的很想哭,眼泪就毫无预警地滑落下来。

    “楚四,我时常会做一个梦,梦见一个女人的背影,站在梨花树下,笑的很好听,可无论怎么努力,我都看不见她的容貌……”苏卿绝讲述着一个梦境,二十岁就缠绕着他的梦境。

    他明明不认识那个女子,可偏偏又感到异常熟悉,刻入心底,好似认识了几辈子那么悠长。

    秦晚捂住剧痛的心口,掩面而泣。

    是苏延!今生的苏延,也唯有那个男人,才会令她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淌。

    可是苏延,如今的我,再也不敢去尝试爱情的苦与甜了……

    ☆、089 做朕的皇后

    翌日,秦晚宿醉醒来时,竟发现自己身处陌生的地方。

    深秋的天渐入寒凉,她披上外衣,怔怔地站在窗棂前,别院里的一切布局像极了她所居住的小筑,北面是一株枝叶凋零的梨树,东面是开的正盛的桂花树,大理石桌上摆放着一片玲珑棋局,上好的青瓷茶盏散发着袅袅的香气,但她知道,这里是另外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小姐,你醒了?”熟悉的女声传来,秦晚蓦的回头,就撞见一脸笑容的茗香。

    “茗香,这是哪里?”秦晚下意识地抚上脸颊,人皮面具不翼而飞。她努力地回想昨夜的种种,经不住懊悔连连。

    她居然喝醉了!多少年,从来不会喝醉的人,第一次在那个男人面前卸下所有的戒备!他终究是发现了她的身份,自以为掩藏的极好的男儿身。

    “小姐就安心在这里养病就好,其他的,等皇上来了,你可以亲自问他。”茗香摆放好早膳,拉着她坐下。

    “养病?”秦晚不解地看着她,“我有什么病?”

    “这个奴婢也不清楚,小姐,看看你,才几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