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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醉入朕怀第8部分阅读

    ?这野种,他能安然出生?。”

    秦晚虽万般愤恨,也只得软下态度,如实说道,“我也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那次落水,我失去了所有的记忆,你信也好,不信也好,事实如此。”

    “失忆?”苏卿绝冷然嗤笑,她忘记了所有的人,却独独忘不了苏毅盛?如此一来,所有的谜团似乎也解开了。

    为何她性子一反常态,为何迟迟没有跟幕后之人联系?

    男人松她的|岤道,神色寂寂地坐在床侧,黑眸幽深,猜不透他心中所想。

    微凉的夜风拂过,带起陈旧的窗户呼啦作响,两颗心彼此划开距离,越发难以靠近。

    秦晚身体受到重创,方才都只是强撑,此刻浑身乏力,细微的痛感越演越烈,只想着赶紧找一处舒坦的地方好好修养。

    掀开褥子,手肘撑着作势起身,奈何牵动伤口,一阵钻心蚀骨的痛蔓延开来,身子跟着往下跌去。

    原以为,会摔得很难看,而此时,一只长臂横过来,及时拦住她的腰肢,“求人,真的那么难吗?”

    苏卿绝微倾身,居高临下地凝着她沮丧的小脸,低沉的语声透着莫名的恼怒。

    即便伤的如此重,她自始至终,都是一声不吭,明明无法动弹,却偏生倔强执拗,不肯说句软话。

    索性,他漠视一切,想看看她接下来会怎么做!

    只是,凝着她万般痛苦的脸色,无助的样子,心生该死的怜悯,及时将她扶住。

    男人越发凑近她一分,垂落的长发撩过她的耳际,带起丝丝异样的悸动,秦晚一时间陷入仲怔,迷茫地睁着杏眸瞧他。

    他伤她至此,险些要取她的性命,难道她还能痴傻地认为他会好心相帮吗?

    “还痛不痛?”苏卿绝敛去眸低的情绪,淡漠地问道,自始至终保持着原有的姿势,似是怕惊动她的伤口。

    “不算什么,一点小伤。”秦晚轻舒口气,说的云淡风气,比起前世所受的那些伤,这真的只是皮毛而已。

    苏卿绝细细地审视着她的面部神色,对,这便是她与从前的不同,哪怕承受再多,唇角依旧扬着一抹明媚,如初升的朝阳暖人。不知何故,心牵起一抹难掩的刺痛,很细微,却如此透彻。

    沉默半晌,他收回思绪,作势站起身,“你这样子回不了府中,本王先送你去十一妹的寝宫暂住。”

    “长安公主吗?听说她很早就睡了……”秦晚不得已,为难地攀着他,言下之意,是不便去打扰。

    苏卿绝不予作答,径直走出废殿,路途中,他走的极慢,小心翼翼地呵护着怀里的人儿,“若是觉得不舒服,大可说出来。”

    “我……”秦晚欲言又止,身体是有不适,但心底的不适更甚,除了苏延,她从未想过,会有个男人,这般拦腰亲密地抱着她。

    她娇小的身子紧密地贴着他,那么瘦弱,卸下所有的防备,依偎在他怀里浅浅呼吸,素白的小脸染上一抹晕红,别样醉人心神。苏卿绝忽然觉得,心低仿佛有只不安分的手在抓挠着。

    享受!他无比享受此刻的相处,联想到这个词汇,又觉得万分不可思议。

    御花园里,月色醉人,花香四溢,无形地给二人带来奇妙的意境。

    周遭无人,守卫的禁卫军皆都跟随文帝前去捉拿刺客,远处,不时传来嘈杂的脚步声,兵器相撞的刺耳声。

    苏卿绝神色微凝,骤然停下脚步,他眸光一凛,一瞬不瞬地凝着前方灯火通明的地方,一抹忧虑浮上眉梢。

    秦晚抬眸悄悄打量男人的神色,那名刺客?他心底藏的最深的女人,此刻,怕是正陷于水生火热之中!而他做得到无动于衷吗?就在此时,空中忽然出现炸开一枚紫色的信号弹,男人的手微颤,再无当初的淡定。

    他疾走几步,将怀里的女人放在石凳上,冷冷丢下一句,“本王有要事在身,你自己前去倚月殿!”

    语毕,不多做一丝停留,脚步疾走,衣袂翻飞,朝着信号发射地赶去。

    看,这就是,爱与不爱的区别!即便她此刻也是身临险境,他依旧会走的决绝!

    “苏卿绝……”明明不屑于他的相助,明明不在乎他的给予,可此时此刻,他这般将她无情地丢下,令她一颗心陷入极度的冰冷。

    青石板砖上。

    秦晚无助地捂着刺痛的心口,光脚踩在冷硬的鹅卵石上,每走一步,都会牵动五脏六腑,那种痛,令她几度陷入窒息。

    周遭静悄悄的,梧桐树叶被吹得凌乱翻飞,刮过细嫩的脸颊,生疼生疼,空气中,漂浮着一股肃杀的味道。

    她敏锐的听觉使然,知晓暗夜中,有人正悄然朝自己逼近,兵刃发出细微的震响,带着凛然的杀气。

    莫非撞见了真刺客?她警惕地环视一圈四周,暗暗思忖着逃生的法子,无人可以帮她,只有自救!

    加快脚步,想尽早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奈何慌乱无措中,脚下一个踉跄,身子跟着倾倒在地。

    身后的黑衣刺客冷然嗤笑,“哼!困兽之争!”他拧着宝蓝色的长剑,眯起眼眸,步步逼近,眼底皆是不屑。

    秦晚强忍住钝痛不已的伤口,眸光骤然一凛,五指收拢,而后蓦地转身,细碎的沙子毫无预警地朝着来人撒去。

    “啊!”来人躲闪不及,眼里入沙,顿时陷入一片混沌之中,他痛苦地捂着眼,手中长剑乱无章法地划出,杀气更甚。

    秦晚趁着这简短的间隙,起身朝前疾速奔跑,五脏六腑再次牵动,一口污浊的鲜血喷薄而出,浸染了雪白的芍药花。

    前方,一抹消瘦、娇小的身影负手而立,黑布蒙面,唇角勾起冷冽的弧度,好整以暇地盯着她万分艰辛的逃亡。

    秦晚再都无法强撑,腿一软,无助地跌坐在地,她镇定自若问道,“你究竟是谁?我死之前,能不能知道?”拖延时间,是此刻唯一能做的事!

    那人似是看穿她的心思,双手环胸,几步走近她,明澈的黑眸聚着浓稠的恨意,“你没资格知道,还是下去问阎王吧!”

    狠戾的话冷冷迸出,而后不做多说,手中银光短刀出鞘,直刺秦晚命门。

    “该死!”秦晚低声咒骂,身形敏捷地偏转,万分惊险地避开一劫,只是身体消耗过甚,第二刀下来,她陷入前所未有的绝望境地。

    “住手!”寂静无人的夜里,骤然传来一声男子的低斥,语声淡淡,却聚着无形的压迫感。

    黑衣人手中的刀刃颤了颤,犹疑片刻,依旧狠下杀手,奈何一阵急促的掌风袭来,刀刃落地哐当作响。

    “秦晚,总有一天,我会亲手了结你的性命!”气急败坏地丢下话,而后狼狈地逃窜走。

    秦晚紧绷的心适才平复,云袖中,随身携带的匕首敛去锋芒,“多谢太子爷出手相救!”方才,隐约听到细微的脚步声,她便猜到,男人就藏在暗处,索性没跟黑衣人做殊死搏斗,暴露实力。

    她低喘着,目光带着探究的意味。他不是跟文帝前去捉拿刺客了吗?何故会出现在此地?为何刻意要放走黑衣人?是认识的人吗?

    “你还好吧?”苏慕辰几步掠上前,扶住她万般虚弱的身子,眸光聚着一抹深深的负疚。

    秦晚微怔,避开他的无意触碰,“我没事!劳烦太子爷将我扶起即可。”

    苏慕辰眼波微动,中规中矩地扶起女人,“七哥呢?他人去了哪里?你受了伤,竟然……”

    “他想到了刺客可能的藏身之处,前往禀告了!却不想,刺客是冲着我来的。”秦晚说道此处,停顿了半晌,话中似是有着深意。

    闻言,苏慕辰脸色愈发难看,微扬了扬手,一名暗卫疾步走来,“太子爷请吩咐!”

    “送秦侧妃去十一公主的倚月殿。”淡淡地命令道,而后漠然转身,消失在深沉的夜色中。

    秦晚凝着他远去的背影久久,鼻尖漂浮着的,依旧留有一抹淡雅的莲香。苏慕辰,是你吗?她喃喃问道。

    翌日,秦晚醒来时,全然不记得是何时昏迷的,只记得,眼前有一张银质面具触动了她所有的思绪。

    缓缓睁开眼眸,一倾国容颜引入眼帘,尤其是一双灵动的眸子,仿若夜空中最璀璨的星子,似是含着情,能慑人心神。

    “醒了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让御医来瞧瞧?”苏长安柔声问,一脸关切的神色。

    “刺客呢?”秦晚顾不得伤势,迫切地想知道昨夜发生的一切。苏卿绝不顾一切地将她丢下,是否成功救出那名女子?

    苏长安轻摇了摇头,“刺客逃走了,还伤了不少禁卫军,让昭国人看了笑话,父皇龙颜大怒,一整夜没睡!”

    “噢……”秦晚动了动唇,压在心中的大石总算放下,经刺客这么一闹,她,苏卿绝、武成王无故出现在废殿的事,显得不足挂齿,就会不了了之。

    怔怔思忖间,一抹高大的紫色身影掠了进来,“十一妹!”

    “七哥?你下早朝了吗?”苏长安闻声,转眸对着男人温温一笑,而后起身,小心翼翼朝门口摸索走去。

    她的眼睛?秦晚震愕不已,又惋惜万分,可惜了那双世间最美丽的眼眸。

    “刚路过皇祖母的寝宫,带了新开的白玉兰给你!”苏卿绝朝后勾了勾手,一名宫女捧着开的正艳的花束上前。

    “谢谢七哥,还是七哥最了解我。”苏长安欣喜地接过,凑在鼻尖闻了闻,“如果,一年四季能闻到它的味道多好?”

    苏卿绝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宠溺,视线流转,落在床榻上的女子时,眸光骤然冰冷。晚亦是收回视线,有些不适应地捂住口鼻,从小,她就对白玉兰过敏,挣扎着起身,作势离开。

    “你想落得终生残废吗?”苏卿绝几个大步上前,毫不怜惜地按住她不安分的身子。

    秦晚扬眉,冷然反问,“我即便是死,也与你没有任何关系!”她根本不屑于他的关心,不是将她狠心丢下吗?如果昨夜苏慕辰不在场,她估摸着九死一生!

    几次陷入危难,全由这个所谓的丈夫赐予。

    “你若真死了,本王无法同父皇交代!”苏卿绝语毕,一粒药丸从衣袖里划出,而后强势地渡入女子嘴中。

    “你给我吃了什么?”秦晚恼羞成怒,抡起拳头狠命地砸过去,受够了,这个男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强势、霸道、不可理喻。

    许是生在病中,郁结之气过甚,她哪里还有平日里的冷静、镇定,俨然一个受气的孩子,一拳一拳砸着男人的胸膛,发泄着心底的不快。

    “是补药!”苏卿绝冷然道,万般不解地凝着她此番举动,唇角不自觉,竟然渐渐勾起一抹淡淡的宠溺之色。

    半晌后,见她发泄够了,他大掌一把裹住她的柔夷,冷斥,“你手打的不痛吗?”

    痛?经这么一说,秦晚适才惊觉方才的鲁莽、一反常态!拳头亦是火辣辣的疼。

    即便她昨夜真的遇难!她也不该怪罪于他!毕竟,他们之间,根本毫无关系!

    这厢,苏长安边静静聆听着夫妻二人的诡异气氛,边摸索着,将白玉兰小心翼翼地插入青瓷花瓶里。

    “十一妹!”忽而,听闻苏卿绝一脸正色地唤她。

    “七哥请说。”苏长安放下手里的动作,目光投向男人的方位。

    苏卿绝顿了顿,继续道,“还是将花瓶放在厅里去,这样一来,宫人们也能观赏!”

    “好!“苏长安眼波微动,一口答应,”来人,将它摆出去……“转而吩咐下人忙活。

    秦晚狐疑地盯着男人,万般不解他此番举动的原因。

    好个心细如尘的男人,竟一眼瞧出她对白玉兰的不寻常反应!思及此,她心中顿时五味杂陈。

    “你且好生休养,争取明日能下床行走!”苏卿绝语毕,而后撩起衣袍起身,与苏长安寒暄了两句,离开了。

    接下来,秦晚昏睡了一整天,倚月殿宁静致远,远离喧嚣,是个很适合休养的地方。

    苏长安尽显地主之谊,守在房内照看,闲暇时,拿着针线忙活女红,她虽然看不见,却心思玲珑,蕙质兰心,手中的团扇上,大气的龙腾图案栩栩如生。

    秦晚醒来时,就一眨不眨地盯着她,如果,她的眼睛没瞎,定是世间最完美无瑕的奇女子!

    听说,她德才兼备,曾经用一纸兵书,击退蛮夷国的侵犯,只是后来,不知出了何事,她渐渐淡入人们的话题圈,竟不想,是眼盲了……

    屋里静悄悄的,只听得见针线穿过布帛的细微声响,此时,屋顶传来狸猫尖锐的嘶鸣声,“喵……”

    “呀!”苏长安手一颤,绣花针扎破手指,殷红的血映衬着白皙的手指,红与白,极致的对应。

    “你怎么样?”秦晚担忧地问了句。

    苏长安缄默不语,淡粉的唇,渐渐转紫,灿若星辰的眸子似是被蒙上一层阴霾。

    “苏长安,你没事吧?”

    “啊!”苏长安蓦地起身,伴随着痛苦的尖叫声,她眸子猩红,拔下发上的玉簪,猛然朝着床榻上的人刺过去。

    ☆、074 他赐她媚药(1万字)

    “苏长安!你醒醒!”秦晚惶然唤道,手臂横出,险险当过致命一击!为何,转瞬间,她性子会忽然大变,眸中更是蕴着嗜血的红光。

    苏长安身形猛颤,陷入片刻的恍惚,素手紧攥着玉簪,痛苦地闭了闭眸,缓缓吐气,“对不起,我吓到你了!”

    “要不要叫御医来?”秦晚暗中打量着她的不寻常神色,伸手握住她冰冷的皓腕。

    方才,她发病的可怖情形,竟觉得似曾相识!

    “我没事,真的没事,七嫂,能否不要告诉外人,你所见到的!”苏长安平复心境,满是期许地恳求道。

    她眸光盈盈,聚着一抹倦容。

    “我答应你!天色已晚,你还是先行回房休息,我自己能照顾自己。”秦晚反握住她的手说道,有些秘密,藏着远比揭穿的好。

    “也好!”苏长安微点头,慢步走出门时,又低声叮嘱宫女,“好好照顾秦侧妃……”

    翌日清早,皇宫里传来消息,说昭国的使者慕容熠尘姗姗来迟!

    修养了一日,秦晚终能下床走动,夜幕时分,苏卿绝突然到访倚月殿,他端过侍女手中的药膳,步入房内。

    雅致的别间,秦晚临窗而立,扶手凝望着一株枝叶繁盛的梨树,陷入陈旧的往事里久久。

    “怎么起来了?”苏卿绝微微一怔,女子墨发轻垂,着雪色绸衣,消瘦单薄的背影映衬在梨树下,美得惊心动魄,像极了……

    惊闻动静,秦晚目露细微的震愕,她转过身子,眸光平静无澜,“觉得好了很多,就下床走走。”

    苏卿绝轻嗯了声,信步朝她走去,“到了喝药的时辰……”

    “谢谢。”秦晚万般局促地接过药碗,很多时候,与男人相处,总会觉得陌生又熟悉。

    “本王帮你!”苏卿绝淡淡说道,示意她安安分分地坐下。

    “我自己可以来。”断然拒绝,似是惧怕他刻意显露的温情。

    “碗很烫……”

    “那好吧,劳烦了。”秦晚只得作罢,乖顺地裹着绸衣落座。

    苏卿绝眼眸划过一抹宽慰,稍纵即逝,而后是惯有的冷漠,舀起一勺药汁,递到女子唇边。

    秦晚秀眉微蹙,闻着那苦涩的药膳,胸腔里顿时一阵翻江倒海,原本就畏惧中药,如今有孕在身,更是反感至极。

    “怕苦吗?”苏卿绝眸低噙着兴味,她嘟嘴苦恼的样子,倒是别有一番风情。

    “能不能不喝?”秦晚试着恳求,一脸哀怨的神色。

    “不能……”男人断然击碎她的幻想。

    “你凭什么管我?”负气的话脱口而出,又深觉不妥。

    “本王是你丈夫……”

    丈夫?这个陌生至极的词!秦晚仲怔半晌,唇角牵起一抹苦涩,此番此景,倒是像极了前世,那些久远而沉痛的回忆。

    “先吃颗蜜枣,苦味会淡些。”苏卿绝拗不过,只得缓和语气,凝着她微红的眼眶,一时间竟觉得手足无措。

    他捡起一颗粘呼呼的蜜枣,而后置于她的唇边。

    “七爷不必因为伤了我而感到负疚!”秦晚忽然怕极了男人给予的温存,她自顾地端起药碗,一饮而尽。

    男人的温情,不过是镜花水月,她吃了一次亏,绝不能在同一处跌倒。

    苏卿绝凝着手中的蜜枣,神色微僵,冷然说道,“你知道就好!三月期限未到,